两个世界的漫游 ~Le Voyage Dans La Lune（6.29 更新）

ErwinTATP

0.开头随便说点啥
本文是东方计划的不知道多少次次同人。
好像按照规矩，用一篇说不完的故事都要在开头整点序言，但我不会写序言，正如我不会写同人。
更新不定期，目前来看大概是月更。
如果你觉得“这家伙根本没有文笔嘛”/“这性格崩得太离谱了/这哪体现出性格了所有人都一样”…………你看到的是被我室友称之为“实验报告文风”的东西。
如果你觉得“这段怎么这么眼熟，从什么地方抄的吧”，没错就是抄的。
如果你觉得“这设定我怎么没见过”，那就是我从你不知道的地方抄的，或者就是瞎编。

比如标题， Le Voyage Dans La Lune 来自梅里爱的那部电影。这部电影改编自凡尔纳的某部小说，小说出自作品集《在已知和未知的世界漫游》(Voyages Extraordinaires dans les Mondes Connus et Inconnus)
——这就是“两个世界的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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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看懂标题了

ErwinTATP

1，只是买几套餐具没必要这样准备吧

从窗外的景色看来，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之前几年的冬天都很暖和，结果今年的雪似乎格外大，还有一次居然下的是暴雨。不过最近好转了不少，看起来春天能够正常到来吧。
昨天我和客人约好要谈生意，后面的柜子边是准备好的商品，我可不想出现库存突然遭到损坏导致生意无法继续的情况——很不幸之前发生过好几次了。确认一遍它们都完好之后，我只要在这里看书，等着客人过来就行……
刚刚读了几页，敲门声就打断了我的读书计划。
”喂～霖之助，你在的吧？我进来了啊“
穿着红白色巫女服的少女走进道具店。看来读书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用一下门铃啊，敲门我不一定听得见的。”虽然我宁愿根本没听见。
“最近来得有点频繁啊。作为博丽的巫女，难道不应该待在神社么？”
“神社被火烧了，根本没法待下去啊。不如把你这里改成博丽神社分社好了”
神社的大火么……博丽神社举办酉之市，我也去摆摊想要捞一笔，不过什么都没卖出去。后来看见集市的性质不对，索性直接撤走了。刚好躲过了那场大火。不过巫女的这套说法显然是托辞……
“好像我的道具店有多少人光临似的……那场火根本没有烧到正殿吧。”
“啊啊……看着家门口堆着那么些东西，根本没有心情做本职工作啊。而且一个神社加上一个分社肯定是两份人气啊，比现在这个孤苦伶仃的神社好点……”
“那种事情我以后再考虑，但是你平时真的做过什么工作么？”
“至少也久违地一口气解决了两个异变嘛。呼啊～～找点茶喝。”

如果我此刻回答她“又不是你一个人解决的”她肯定会饶不了我，于是我就随她去了，只是叮嘱让她离后边的柜子远一点。
我叫森近霖之助，是古道具店“香霖堂”的店主。虽然是叫做道具店，但是平时几乎没有客人光顾，收入的道具中不愿卖掉的收藏品也多了起来……大概我真的不适合做商人吧。
刚刚在我对面，而此刻正在四处找茶叶喝的，便是自从神社着了大火之后，更加频繁赖在店里的博丽巫女。虽然是对幻想乡十分重要的人物，不过平时也不怎么干活，还经常到我这里来闹，或者蹭点茶水点心。倒不如说喝茶已经成为她的本职工作了。
她不怎么干活对我倒不是太大问题——虽然偶尔还是有异变，不过幻想乡有很长时间——20年？30年？总之确实很长时间没出特别大的乱子了。即使偶尔的异变会带来麻烦（比如前段日子的付丧神异变几乎砸了我整个店），也总有人（比如她）解决的。至于她喝掉的茶叶，本来也没多少，而且每次我都记账的。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现在正在试图静下心来，读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套书。

这是一套来自外界的百科全书，足占了一整个书柜。封面没有名字，用能力得到的名称也只是《首页》。不过这个用途“自由的百科全书”以及对外界技术与道具的记载倒是让我很感兴趣——这里的描述比其它的外界书籍详尽的多；在一篇文章中找到的不认识的外界词语，基本能在书里找到另一篇专门解释的文章。有了这本书，说不定就能明白这里的外界道具正确使用方法，能制造新的道具赚点外快也说不定——还是算了吧，如果插足科技道具市场，河童肯定饶不了我。我还不想当试验品。
抛开身为商人的想法，单纯阅读这本书还是很有趣的；只是有几个货进来之后，就完全没有办法静下来读书了。博丽的巫女便是其中的一个，所以我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支走……
“香霖我又来啦！又看到哪了？”
……至于另一个，就是刚刚推门进来的魔理沙了。和灵梦不同，她不光是找我诉苦或者要茶喝——如果只是那样就好了。她的毛病在于……
“’人工降雨‘，原来外界也有能影响天气的家伙啊？”
……会把书从我的手上抽走，然后借走，然后再也不还。
“不完全一样。外界的人工降雨是用叫做‘飞机’的道具把人送进云里去，然后播撒一种叫做’云种’的药粉，这些种子会让雨滴在周围生长，雨水就降下来了。”
“云的种子吗……下雨之后和潮湿的地方，蘑菇会长出来，原来蘑菇的孢子还有这种用途啊。”
“你千万不要试啊。”
我不喜欢蘑菇味道的雨水。即使我知道这样劝告的效果等于零，还是要劝一下。
“不过还是像那个一周魔法使一样，在地下就能操纵周围下雨比较方便。魔理沙你还不行吧？”
“我可不想变成她那样粘粘糊糊的啊。”
粘粘糊糊的一周魔法使是谁……这样说话不是很失礼么。
“那就像那个吸血鬼一样，在家里就能放出雾来？”
“那样会被退治的。啊还有变成那种成天喊着‘好无聊啊’还要给人莫名其妙的忠告的天人，我也绝对不要。”

灵梦刚要提新的建议就被魔理沙止住了，显得不太高兴的样子。至于魔理沙……今天看到这个东西，估计哪天真的会把雨水变成蘑菇味吧。看来只能让她试试别的办法……我把那本书又拿了回来，无视魔理沙的抗议继续翻阅。
“其实这里也记载了外界不需要人飞上去就能降雨的魔法……使用火箭或者炮弹，也能达到降雨的效果。”
“诶这个有点意思……不过外界的那种火炮只有河童能造出来吧。我可没那么多钱咧。火箭也只有吸血鬼成功造出来过啊。香霖你这有什么这样的道具吗？”
“没有……”有是有但绝对不能让你知道……我看着装饰在墙上的那把剑想道。
“扑灭神社大火的不就是人工降雨么。如果是自然现象的话，降下来的一定是雪吧。说不定从这个角度入手比较好”
“那个不是人散发的热气招来的云么？那就是控制人心让他们聚集了，这种大规模催眠术我可做不来咧。”
“是龙啊。我亲眼看见的龙，就像火箭和炮弹一样升上天空啦。而且魔理沙你不是在场的么，怎么没看见？”
“那是龙？我以为只是云在月光下弄出的影子咧。”
“而且说到降雨就一定是龙吧。正因为降雨是龙神的力量，所以才会用龙神像来预报天气啊。前来预报天气和地震的也是龙宫的使者呢。”
“既然这样灵梦你在神社前面挂上鲤鱼旗不就得咧。”
“不一定有用啊……端午时节挂出来的鲤鱼旗，有时候其中一些变成龙了，之后天气却还是很晴朗啊。”
“你见过鲤鱼旗变成龙？”
“村民因为刚挂的鲤鱼旗不见了找过我很多回了。霖之助你从刚才开始在想什么？”

这两人交谈时，我一直在思考灵梦看到的是什么。
灵梦看见了龙？如果是真的话那也是新闻了。虽然魔理沙偶尔也会捡水龙掉下的冰鳞之类的东西，不过如果博丽神社起了火，而有水龙出现的话，绝对会登上天狗各家报纸的号外头条的。至于人类，虽然天狗的报纸人类不怎么理会，但是这件事绝对会引起轰动的……而报纸上一个字都没有。所以那只能是别的东西？
真正确定的龙……幻想乡只有龙神大人吧。但是结界建立之后就没人见过了，而且如果它现身的话那就不只是扑灭大火这么简单吧，降下的雨水连博丽神社都会压塌的。至于鲤鱼旗，我估计只是被风刮跑，然后又被人捡走了吧，何况你对面这位的“收藏”爱好你还不知道么？而这些在火光中升天，降下雨雾的火箭和炮弹……我想到了。
“我在想可能是螣蛇这种妖怪。根据记载螣蛇是被火焰包藏的大蛇，是属火的凶将，能兴起云雾……而如魔理沙所说，云雾增加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下雨了。而外界的那些火箭啊，火炮啊，都是包藏在火焰中升空的，也就是借用了螣蛇之力”
“但是吸血鬼搞的那个火箭，飞上去的时候云彩淡极了，天气可好得很嘞。”
魔理沙似乎不太满意这个解释，不过这里有个更加适合回答问题的人。“这个问题不是很简单么，其实灵梦应该知道答案吧？”
“嗯……吸血鬼的火箭能够飞起来，使用的是住吉三神的力量，自然不会下雨。但是螣蛇是十二神将之一的吧？和八云蓝对战的时候见过她使用类似的符卡来着，当时没有下雨啊。”
“诶——原来那狐狸使唤了这么厉害的妖怪啊，我还以为只是十二个奴隶转圈而已咧。”

于是魔理沙和灵梦又接着自顾自地聊起来，我接着看书，却又在想之前见到的另一样事情。
最近的暴雨和暴雪的时候，有时也能看到什么冒着火光的东西冲到天上去，然后就看不见了……螣蛇对应的方位是东南，而见到的那火光都是在东北方向。
我接着回忆幻想乡的地形。相对这家店，本应主北方的玄武之泽也在西边不是北边。如果把“北”和真正的“西”对齐的话，那么本来的“东南”也就变成实际的“东北”了。而博丽神社大火时我也看见的那条“龙”，同样在东北方向。这样一想也很符合……看来真的是螣蛇在起作用。或许龙和螣蛇需要在结界的边界一带作用，才能上到真正的高空发挥能力？

“不对啊香霖，用火蛇引起雨水，咋可能嘛。柴火烧着了除了一脸黑，啥雨都叫不来啊。”
魔理沙的提问把我好不容易开始的思路打断了。我刚想回答魔理沙，能让日本武尊从火焰中脱身的的天丛云剑，不同样能引发雨水么——不过没有说出来。要是不小心让她想到我骗……换来的，她捡来的那把剑，后果不堪设想。一定要想个别的答案。

“吸血鬼的洋馆，看门的那个妖怪把起火叫做‘走水’，字面上看就是水走掉了的意思。如果缺少了水，相对应的火就会兴盛吧。那么如果反过来，缺少火的话，就会降下水来吧？”
这个解释真是精妙，多谢灵梦救场。不过我的想法更简单……
“何况在锅子下烧火，锅上不也会起雾么。久而久之天花板上也会凝结水，会发霉的，就跟你那房子一样。”
既然火排斥水，那么属火的凶将自然会把水排斥到空中，到了一定时候就会降下来了——不过这都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魔理沙什么时候能稍微有点自觉，收拾一下自己的房子啊。

“那个叫红美铃的妖怪，戴的帽子上是个’龙’字……说不定她也是能降雨的龙吧？”
看来完全没有在意呢。
“她有操纵‘气’程度的能力吧？锅子上起的雾大一点就是云，气凝结不就是云么……或者说，热气能够把云使唤过来。龙神让雨降下来的能力，也是操作气整出来的吧？”
看来这个魔法使的确听了我的话，只不过认识出现了一点问题。大概魔法使接触的都是水、火、土、气的元素论，就以为其中代指“空气”的“气”和这个“气”，以及人的“热气”中的“气”一样了。至于这三个“气”和空气到底有多少不同，估计今天讲不完，至少在那个人过来之前……
“这么一说……几次交手也见到过，她的那些降雨的符卡，一大串，难对付得很。”
“扯吧……虽然叫什么什么雨，但那种弹幕怎么看都只是是用她平时浇花用的喷壶洒出来而已。啧，灵梦你不会连这种弹幕都应付不过来吧？”
“你还不是被冰精打得满身疮痍么，要不是八卦炉火力加强了我怎么会输给你”
“我还看不得你那御币咧。”

看来大战一触即发了……我赶紧让她们出去比试，不要搞砸我的生意。
吸血鬼的洋馆就是指雾之湖畔的红魔馆了。那里虽然是恶魔的洋馆，却雇佣了人类的女仆，平时也主要是女仆来采购，偶尔也能见到大小姐或者看门的妖怪。来采购的可能有差异，不过总而言之这是我的店为数不多正规（相对的）客户，也确实买过不少东西——包括浇水用的壶。此外还有：
火箭用的建材（至今赚的最大一笔）
绯色金属（被我婉转而严厉地拒绝了）
降落伞（本来是要用在火箭上的，好像留在月球上了。早知道应该夹个名片的）
茶具（过程不是很愉快）
钓鱼竿（后来去人类村落看决斗时，不知为何在觉妖怪那里见到了）
还有……


叮当叮当
“店长先生，可以进来吗？”
接下来我要谈一桩约过的生意了。稍微整理一下之后打开了门，门外正是那个不常见的大客户，那个女仆打扮的少女。

“啊，欢迎光临，咲夜小姐。抱歉稍微有些乱，昨天一天都在找您要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
“……其实我看见门外在决斗的那两位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我把椅子搬来，示意她坐下，顺便确认了一下东西都完好——还好，似乎这次没有恶作剧的样子。
“只是买几套餐具，没必要这样准备吧。”
“您可是少有的客人啊，不准备一下怎么行。您的要求具体是怎样的？”我边说边收拾桌子，整理出一片比较空的区域。虽然外面的响动稍微有点大，但是应该不会妨碍交谈吧。晚上的洋馆可比这个吵闹多了。
“就是……适合在比较大的宴会上用的刀叉。最近要开办宴会了嘛。”
“我这倒是有一些……”
虽然只是餐具的生意，不过我确实做了一些准备——这个“一些”就是在屋子的所有藏品里里里外外翻了足有四遍，并尽我可能进行了一些修整，然后找了个保险的地方存放起来——毕竟那次卖茶杯的经历不是并那么愉快。现在我把能找到的所有餐具都都取了出来，堆在身后的柜子旁。
虽说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不过这样堆放如果“鸡蛋”被掉包了我很快就能知道。
“您对材质有什么要求呢？”
“银制的绝对不行，您明白的吧。而且最好不是塑料的，大小姐好像不是很满意，说是显得幼稚。”
“啊这样……”
我从身后一阵翻找，取出一副精巧的金属的餐具，交给女仆，让她仔细鉴定。外面的响动逐渐低下来了，此时只有女仆鉴赏家般的自言自语。
“……即使对大小姐来说也略有点小……不过造型不错。现在看看这刀刃……”
这时门开了，黑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香霖，这次是久违的速胜！……啊，我们的功臣又在试刀了。”
“我说你有完没完啊！”这一次是红白色的进来了。“解决异变跟嗑了药一样，和那帮宗教家格斗好不容易给神社抢来的人气又被夺走了！”
虽然我能理解输掉决斗确实不爽，但这样对客人的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
“关键是她还到处找妖怪试刀惹事啊！”
“本来对付的都是妖怪么，而且就算她不收拾也会让你通通端掉吧。这样还省事咧。”
“省事个脑袋！现在这样好多妖怪都挤到神社来哭诉了啊！我跟你们很熟么！而且这样就没有参拜客啊！”

可是本来就没有吧。再看一旁的女仆，已经停止了试刀，不过没有理会争吵的两人，继续自言自语。
“……看来对付比较老的肉也能没问题呢，不知道抗磨损怎么样。铝合金制的？”
“确实是合金制品，应该算是铁制的吧。”
“铁制的……要是不仔细擦干净的话，很快就会生锈呢。看来工作会增加了。”
“啊，那个是特殊的铁合金，不会生锈的。”我预先考虑到了这一点，特意挑了……却看见女仆放下了刀叉，从围裙中取出一张纸条。
……这样。不好意思，如果是不锈钢的话估计也不行。”
果然，我特意挑的材料被否定了。
“抱歉辜负了您的苦心，只是这次有的客人碰到不锈钢会起皮疹。”
“没事，是我这边一开始没考虑周全嘛。那看来这几组也没法用了……”虽然说着没事，但心里还是有点沮丧地，把一堆挑选的不会生锈的合金餐具扔到一边——就在这时，餐具的其中一副在我眼前消失了。回头一看，女仆正在对比先前的不锈钢餐具和刚刚在我眼前消失的，名为”钛合金餐具“的刀叉。
“果然重量会比较轻……让大小姐注意下就好了。好的，这副我要了，还有其它和这个一个材质的么？”
转机来得太快了。我赶紧把所有“钛合金餐具”找了出来，装盒包好。

“我以为不锈的东西都会伤害你家的大小姐呢。因为就像流水和银器那样的净化效果……”
“不完全一样哦。大小姐本人倒是没问题，只是她说这次请到的一些客人或多或少对不锈钢有点反应……至于净化，确实没想到过”
同样是不会生锈的材料，那种“钛合金”不会引发反应，而“不锈钢”却会起疹子么……以前在雾雨店打工的时候，确实接过几个退金属饰品的单子，说是戴了皮肤发红起泡。查过之后，要么是外界的材料，要么是河童制作的材料。但是雾雨店在人类村落里，顾客大多是人类才是，有这么多起反应也说不过去。
说不定这套关于外界的百科上会有答案呢？我估计了“不锈钢”可能出现的位置，翻查了几卷，终于找到了不锈钢的条目。于是我发现，之前的想法确实错了。

“不锈钢本来就没法净化……因为它不是纯净的，反而是在钢中加入了其它的东西：除了一般的钢用到的碳之外，还有铬、锰一类的金属。不同的型号加入的组分有所不同。某些不锈钢中还掺有镍，包括餐具使用的这种，其质量的10%为镍……对了，应该就是镍。”
我又看了看外界这套百科全书中对餐具不锈钢中几种材料的描述，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镍被称作‘妖精金属’、又被称作‘铜的魔鬼’……约有14%的成年女性对镍‘过敏’，症状为红疹、溃疡，严重会导致窒息。”
“那个什么钛咧？”
“我看看……‘钛’……好像是西方某个国度中的几位神明的合称，相当于幻想乡的龙神的级别。这就解释得通了”
这就解释得通了。如果不锈钢餐具和饰品中有妖精作祟的话，说不定就能引发红疹之类的反应。书上还说，不锈钢在某些情况下腐蚀得比普通的铁更快，这就是和魔鬼签订契约的代价吧。而钛的餐具……虽然同为不朽，但是那是神的力量作用的结果，所以不会无缘无故地加害她的崇拜者。吸血鬼是西方的恶魔，和恶作剧的妖精是否亲密不知道，对于西方的神明的话应该是排斥的才对……这样也好，至少恶魔无法把它们任意为自己所用，也就是说这道具的使用者不会是邪恶的吧。
魔理沙对这件事情貌似很感兴趣，而灵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加入了魔鬼的元素结果不生锈了……原来是和魔鬼签订契约换取的永恒么。但是铜的魔鬼为什么会让铁不生锈呢？对啦，和恶魔签订契约的这不有现成的么！”
“是恶魔不是魔鬼。而且我不是什么永恒的生物……我到死都是人类。”
“啊啊啊付丧神休走看我博丽巫女来退治你！”
回头才看到，灵梦又突然出现了……这次已经备好了御币，封魔针，以及一大摞符纸……然后把不锈钢餐叉抢走了。算了，随她去吧，这两天已经够累的了。我也实在不愿意想，女仆是怎么区分这两种材料的……


“咲夜对金属材料意外地很熟嘛。”
“以前试过用其它的材质替代银制的小刀，接触过这种材料……”她指着叉柄上一个”Ti”的标记。“……专门问过帕秋莉大人，如果是这种不锈材料，不会出现起疹等等问题的。不过她可不知道有这种情况呢。”她指了指正在做奇怪仪式的博丽巫女。
“那为啥后来那把用的最普通的铁啊？这玩意真是弱得很咧。”
“主要是这把短剑能自动斩向对手，而且刀刃也比较适合切肉放血。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店长先生这个什么价钱？”
就算吸血鬼没有使用的方法，借用了高贵的神的力量的道具可不能那么轻易出手。我报出了一个数字，同样经营魔法店的魔理沙倒吸了一口气。
“就是这个原因。”女仆补充道。


又过了不知道几个时辰，没有干劲的博丽巫女的驱魔仪式终于结束了——不过看上去毫无效果，那几副刀叉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她和我说“目前只能这样了，过两天我会让紫把这堆东西送到外界的”，放下几个巨大的纸球，然后自己睡觉去了。这几个纸球还是“不锈钢餐具”……
究竟要裹多少层符纸才能把餐叉缠成锅一样大小啊。
我想办法把这几个球收好，连带收起旁边的一个信封。这是少有的高级信封，正面书写的名字用了相当华丽的花体。紫色的墨水么……确实很名贵。拿到手上意外有点沉？翻到背面，信封用盖有图章的印泥封口——居然是纯金制的。这信封有我的一份，还有魔理沙和灵梦的。
刚才女仆交钱的时候，顺便把三个信封交给了我：
“正好三位都在，就一块放在这里吧。大小姐送给三位的。”
“具体是什么？”
“嗯……契约，”女仆退到门口，微笑着说道，“魔鬼的契约哦。”


[注]: “自由的百科全书”的印刷版：当然是wiki……某种意义上真的有。
Rob Matthews 印制的英文维基百科精编版（只有特色条目）。http://www.brandnew.uk.com/wikipedia-as-a-printed-book/
此外还有稍微“官方”一点的，贝塔斯曼发行的德文精编版维基百科，可在http://www.amazon.de/Das-WIKIPED ... -Band/dp/3577091029 买到。
此外根据https://en.wikipedia.org/wiki/Wikipedia:Size_in_volumes
拥有四百五十万条目的英文维基百科打印版（去插图）约会占十个书架。日文维基百科有九十万条目，因此完整版应该有两个书架……
这货很难集全啊。不管印出来是多少本，日文都没有类似的印刷计划。那是从哪来的呢。

关于材料：
餐具常用的不锈钢是18/10不锈钢——含铬18%，镍10％的奥氏体不锈钢。合金中的镍（比如便士、烤瓷牙、iPhone和手术刀）引起过敏反应比想象的常见，常让人以为是对铁过敏。
钛的名字就是泰坦。钛餐具和手术刀在外界都有了——价钱确实比较高。至少相对不锈钢而言。

ErwinTATP

2，我觉得不至于需要这么夸张的钟楼吧
最近真的很异常，虽然还称不上是异变的程度，也没让蘑菇减产，但还是让人挠头。
上一周的某天晚上，冬天的幻想乡居然打雷了。这个雷不光特别响，持续的时间还特别长，搞得整个屋子都在哆嗦——云雾浓厚，打雷倒也有可能，但就是不见下雨或者下雪。第二天找香霖时，他说到了螣蛇的事情，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打雷那天晚上我还看到了飞升的火光。没过多久，咲夜又给我们几个送来了所谓“恶魔的契约”——本以为只不过是一封普通的宴会请柬，一块金子封泥，外加咲夜那家伙的恶趣味而已，但是最近这两天又发生了几件不得了的事情，我开始怀疑红魔馆不会又想发动异变吧……
先是昨天晚上有一个巨大的火流星，正好从我的屋顶上经过……方向正好是雾之湖方向，和打雷那天火光升起的方向一样。我本来打算追过去的，结果发生了第二件怪事——突然下起了大雨。屋里漏雨的地方一直忘了修。那天打雷又让这个屋顶更惨了，不过我以为冬天不会下这种大雨的，所以就一直没管——结果只好先对付这个糟糕的屋顶。不过今天出来时天气很晴朗，路上发现森林里长出了不错的蘑菇，倒是好事。
而当我到达雾之湖时，才发现今天晴朗得有点过头——雾之湖白天散不开的雾，如今完全不见了。从湖的这边能清楚地看见红魔馆，能够看见大门，正等着进去的几个客人。等候的客人很少，希望没迟到吧，红魔馆有个著名的钟楼可以看时间……钟楼什么时候跑到那个位置去的？而且……

“为什么是你在这站岗啊？”
“因为以前在红魔馆开宴会的时候，门卫总是查不过来请柬啊。你看这堆。”
的确，一般的门卫绝对没法逐个检查请柬的，尤其是这个馆的客人大都习惯无视大门飞进去（虽然她们否认但是我真的每次都好好从正门走进去啊），再加上红魔馆的那个“不一般”的门卫还不是一般的能偷懒……而如果像现在这样让女仆长来站岗的话，绝对不会出现“没时间一个个检查请柬”的问题；证据就是现在她的手上已经有一本书厚的请柬了。“这一摞全是竹林的兔子伪造的。”
“还有那个是……我怎么记得前天还没有?”
“所以今天才要开宴会啊。”
“新钟楼的落成典礼？”
“……至少部分是这样的。”

我跟咲夜说的就是刚才注意到的，“跑掉”的钟楼；现在看来吸血鬼像是把原来钟楼上的钟拆了，另外修了一座新的钟塔。根据钟塔上显示的时间，宴会还有半个小时……那就大致看一眼这个家伙好了。
钟塔修在湖中的一座四方形岛上。小岛到湖的西岸有一条路相连……或许说“堤坝”比较好？还是“墙”比较好吧，路的两边一点坡度都没有，直上直下地杵在水里，根本不是堤坝嘛。看上去也没有开洞，鱼说不定会撞上去……不过钟塔离岸不远，路也不是太长，大概不会出问题吧。会往岸边游的鱼本来就都是容易被钓或者被退治的。
这塔比大祀庙的那座高多了，四面墙是扎眼的那种红色，没有窗户——外墙是典型的红魔馆风格，倒是不奇怪。四面墙上各有一个巨大的钟盘……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那个巨大的秒针怎么可能那样灵活地转动，这个尺寸完全就是把一整棵树放在上面转嘛……等等，这个是铁的，那就更困难了。总之这个表针立起来和小岛差不多高。里面会是什么样子？我又回去找咲夜。

“把我带进去看看吧？我保证什么都不动。”
“行啊，完全没问题。”
居然同意了？明明平时连图书馆都不愿让我进的。
“反正钟楼在地面上没有入口。您想办法进去吧？”
她以营业式的微笑说出了这句话……果然，相信她才有鬼。
“没有入口，如果出了问题的话也没法修理吧？”问完这句后，咲夜似乎迟疑了一下，说不定有机会。
“如果需要维修的话，钟楼地下有一台升降机直接通到这里。但是对于普通人我建议最好还是别去。普通的魔法使最好还是不去了吧。”
这倒让我更好奇了，虽然这话明显是针对我的，让我很是不爽。“为啥？”
“因为给钟楼修地基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这个钟楼正好在红魔馆某个房间的正上方……结果就是，唯一一台升降机的入口在妹妹大人的房间旁边。”
好吧，我认了。“要想把这么大的钟从地下运进去，还不能被芙兰玩坏……想必很麻烦吧。你用时停搬进来的？”
“那怎么可能，我根本搬不过来。”
“一件一件运进钟楼再装起来嘛。”
“没那么麻烦。去屋顶上你就知道了。”
于是我和咲夜飞上了屋顶……还是第一次在白天看见没有雾的雾之湖，原来能看见这么远啊，似乎连人类村落都能看见，还能看见东南边特别远处山上的神社的轮廓。西边的视线被红魔馆的后山挡着，要不然的话还能看见守矢神社的吧。至于脚下的屋顶……可以肯定是透明的，虽然完全看不见里面有什么。没有窗户所以里面是黑的……但是根本不开灯么。还是没法理解红魔馆的生活啊。

“这个楼顶不是实体……是一种比较结实的结界。把结界解除就可以向里面运东西了。”
“没想到红魔馆修不起屋顶啊。”
“其实是有意做成这样的。‘四个实体面象征物质的四种基本作用，而楼顶就是第五种作用——魔法本身’……帕秋莉大人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四种基本作用……我只能看见‘湿’啊，完全没有‘冷’‘热’‘干’的痕迹咧。”我只能看到钟楼外墙湿乎乎的，确实和帕秋莉这家伙住的环境很像，估计就是她设计的吧。
“我还是找帕秋莉问问得了。她在哪里？”
“昨天一直在忙着驱赶雾气，现在正在休息。”
原来这就是雾之湖云雾消失的真相啊，果然和红魔馆有关系。曾经用雾引发异变的妖怪，现在反过来靠驱散雾引发异变，写书的话估计是个不错的题材……
虽然现在看来只是为大型宴会做的准备罢了。

咲夜接着介绍这个新的钟楼：
“钟楼下面的小岛，包括通向小岛的这条路都是新近在湖里填出来的。”
“填出一条路来感觉不如架桥吧？而且突然多出一条路，不适应的鱼会撞上去咧。”我突然想到那时见到的人鱼，会不会突然撞到突然出现的这道堤坝上呢……不过即使撞上的话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吧，咲夜身上还带着那把短剑。
”这次用了很多大型建材，如果架桥的话会被压塌的。“
“那可以拜托山上的守矢神社啊，上次的命莲寺……”“神的话就算了吧，造火箭那次已经让大小姐够恼火的了。”从咲夜的表情和语气看来，我刚刚踩了个地雷。
“或者让鬼族来帮忙不就得了？我觉得鬼把这整个钟楼扛着飞起来都没有问题咧，而且只要有酒就能干活。”虽然地面上的鬼族只有总是喝得醉醺醺的萃香……我还是觉得她一个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鬼又不会说谎啊。那样还没多久全幻想乡就知道了，就像读小说第一页就被人告知凶手是谁了一样。”
”我觉得倒是没问题啊？反正你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嘛，搞得神神秘秘结果根本看不懂急死个人。“
“恐怕还是工程质量没法保证”身后传来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回头却发现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家伙。“‘鬼族的旧地狱不也修得很好么？’旧地狱是阎魔她们搬走以后留下的建筑，鬼族只是住在那而已。地灵殿也是残留设施，翻新跟鬼族她们也没多大关系。我看门口没有人，女仆长在这里，就过来了。喂喂怎么说我也是被邀请的，不要有那么失礼的想法啊。”
我刚才想的是“古明地觉就是这一点让人有点烦”……而且我依旧保留这一点。


这次的宴会没有在往常的宴会厅举行，而是搬到了地下的图书馆单独划分的区域——绝对是单独划分的，根本看不见书架。虽然位于地下但照明还不错，至于通风，饭菜和美酒的香味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从宴会规模来看确实应该安排在这个位置——人类、天狗记者、鬼族、河童、甚至几乎不在地上现身的觉都出现了。大概只有这个图书馆能放下这么多排圆桌，还能让人觉得宽敞吧。
至于我所在的位于最前排的这桌呢，有接到请柬如临大敌带齐全套退治装备（虽然怎么看都是饭盒）的灵梦；有前天晚上冒雨追流星到红魔馆，直接在馆里留宿的香霖（真佩服他但是话说那个啥啥“塑料雨衣”下次能不能借我使使）……还有阿求和慧音，真不知道是怎么把她俩请来的，大概是因为还有其它的人类吧。当然，如果这俩都出现的话，旁边自然会有藤原妹红。不过我们旁边一桌就是竹林的几位月球人，妹红和那个公主已经快要打起来了……总觉得这个安排是故意的。
虽然你家的大小姐会很开心，但待会估计有的收拾吧，我看着正在台上致欢迎辞的咲夜想道。


“那么接下来，有请钟楼的副总设计师，帕秋莉·诺蕾姬讲话”
帕秋莉走上讲台，试了试面前的话筒，示意大家安静；虽然她一直是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但是这个声音和表情即使对她而言也未免太虚弱了些。一块巨大的白色幕布从地下慢慢“长”出来。布上显现出一个奇怪的雕塑，像是用铁管、炮筒，玻璃罩以及各种歪七扭八的铁架子拼出来的，似乎还在动。她从讲台上飞到——不对，是飘到——第二排桌子附近，摘下一直戴着的眼镜向屏幕注视了一会；接着又回到了讲台上。
“好的，要是我摘掉眼镜在第三排能看见的话，正常视力在最后一排就能看见。能看见吗？好的那我们开始吧。”
接下来，她从那件宽松的睡袍袖子里找出一根教鞭，指向屏幕上的雕塑。
“这个，”她又点了一下屏幕上的这个怪雕塑，“是我们最近修好的一个机器，叫做‘费钦科钟’，是能找到的最精准的时钟，至少它的误差对于幻想乡而言已经足够了。刚才大家看到的钟楼上的钟盘，它的本体就是这台钟。”教鞭停在雕塑的玻璃罩上，玻璃罩下某个东西……好像是个齿轮，确实在动。
“各位看到的是一个实时影像，现在它正放在钟楼里某个恒温恒湿的房间里。如各位所见，这台钟没有示数盘或者数字显示；它向周围发射信号，凡是能接收这一信号的表盘都可以显示这台钟的时间。所以……”
“可是星星就可以指示时间啊。”说起来这个技巧还是帕秋莉给我演示的咧。那次在那个船长那里也见识过一回。
“幻想乡以往的时间标准确实是根据天象来测定的；但是在阴天、或者没有月亮的夜晚，这个方法就不行了。何况永夜异变已经证明，单纯依靠天象确定时间并非理想的选择……找出这台钟之后，我们和来自妖怪山、人类村落等地各种族代表商讨后，决定以机械装置钟楼的时间——也就是这台座钟的时间为幻想乡的标准时间，即幻想乡标准平时。[注]这座钟楼将向幻想乡发射信号，各地的钟楼，计时器同样可以和这个钟同步。接下来……”
“这个钟有多大？我觉得不至于需要这么夸张的钟楼吧？”
“……确实没多大，萤幕上的这个图像比真正的钟大一号；而且红魔馆内部也确实不缺空间，毕竟这座洋馆比外部看上去大得多。不过这恰恰是不把钟放在馆内的原因……馆内的时空存在人为的扭曲，可能会影响时钟擒纵机构运行和信号放大过程。然而解决地底异变时对魔法信号传输过程中多普勒效应等方面的研究显示信号传输过程与理想的三维空间模型预测结果不存在可测量的差异……”

帕秋莉开始说一些大家都弄不懂的事情了，周围也有人开始打哈欠。我的想法也早就开小差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有那么个时间讨论会么？怎么说我才是人类的代表啊。香霖也说他之前不知道有这么个事……要是住在幻想乡中心的人也不知道这件事的话，这个“商讨”就真的有毛病了。而且虽然帕秋莉说得这堆貌似很高深，但是能感觉到她是故意在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扯得让人听不懂……要么就是这座钟楼和这台费什么什么钟根本没那么高明，要么就是她在隐瞒什么东西。所以我才觉得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谁没什么不好啊，搞得神神秘秘，真的能急死个人。

“……还能将信号传得远一点。那边那个喜欢打岔的黑白？”
“啊，你刚才那段讲得太生动，听得入神了来着”
这个时候咲夜走上台子——明明刚才还在我们旁边来着。这点我倒是不奇怪；至于没有直接出现在台上，而是出现在台边一个角落再走上去，估计是不影响自己上级的演示效果吧。她把什么递给帕秋莉……好像是一张纸条。帕秋莉看过后似乎在微笑。
“有个人刚才写了张纸条交给我，说‘估计魔理沙和她旁边的那人觉得你隐瞒了真正的理由’……刚才的确是真正的理由，不过只是一部分；还有另外一个重要部分没讲到，不过这不能算隐瞒吧。我根本就没有隐瞒什么的打算。”
原来她邀请觉就是为了看听众的反应么……虽然帕秋莉此刻看着屏幕，背对着听众，我还是能感到她得意的目光似乎正从幕布上反射到我这里来。不过现在幕布上是一个黑色的方块，说不定能减少些效果。
“人类为何会拥有强大的智慧？据说是因为早在火种和文字发明之前，它们接触了这样一块黑色的石碑。这块石碑的各边的长度之比是1:4:9，而且无论用多么精确的测量方法，各边长度都是准确的1:4:9，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原始的人类从这块石碑上认识到什么是文明，文明的价值是什么，因此才发奋研究，最终取得了可与妖怪的‘力量’匹敌的‘智慧’。也就是说：即使不用文字，一座各边长度精确、有特殊意义的石碑就可以体现智慧和力量。而我们的这座钟楼就是一个这样的石碑。况且我们还在上面加了自动的机械，这就更进一步了。”
“一比四比九……我看着钟楼的长宽不是这样啊，好像是一个正方形。”
“那只是个比喻啦。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做出来这样的建筑物，但是1:4:9的钟楼不是很奇怪么。而且那样的造型，天狗刮起来的风都能吹倒。我们这座钟楼的长宽高之比为五比五比二十四……”
不知道什么时候演讲已经变成我和帕秋莉的问答了。这样也好，一次讲太多话她绝对会哮喘的。就在帕秋莉报数的同时，钟楼的立体影像从帕秋莉旁边的桌子上浮现出来，足有一人高。图像绘制十分细致，上面的秒针还在走动，和图书馆的挂钟时间完全一样。钟楼的各边上标出了几个数字。
“这座钟楼的高度是准确的一百零九又十一分之一米。至于钟楼的长和宽，都是准确的二十二又十一分之八米，一点不多一点不少。我们还用了一些特殊的措施来保证一千三百度以内的温差都不会影响这些数据……那位小姐？”
“能换算成尺吗？”看来阿求还是不太习惯米制单位，还是说幻想乡缘起要照顾不熟悉这些单位的读者呢。
“一尺是三十三分之十米，一百零九又十一分之一米就是三百六十尺，二十二又十一分之八米就是七十五尺。”帕秋莉边说边在幕布上写，再用魔法放大，“高三百六十尺，换算下来是六十间，六十间就是……”
“是一町。”
“对，一町。再说另外一件事情：钟楼的楼顶是便于升降的魔法阵，其它四个侧面都是实体，需要刷红色涂料。如果在钟楼周围走一圈的话，走过的长度是七十五乘四，等于三百尺。那么需要刷漆的面积就是三百六十乘以三百，也就是十万八千平方尺。现在，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建设过程中有个小插曲：在涂料到货之前，我们用榻榻米贴满了四个侧面……”

萤幕上显出的照片让下面爆发出一阵哄笑。钟楼上整齐地贴满了榻榻米。帕秋莉一手摊开图纸，指挥正在往墙上挂榻榻米的门番和女仆长。至于哄笑，显然是针对图上的蕾米莉亚……她头上顶着的榻榻米高度足有她自己身高的两倍。这一大摞榻榻米下方的阴影为她把太阳挡起来了，不过同样遮住了她的脸……我真想知道那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大概和此时在下面坐着的本人一样吧。
“……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觉得连续的数字搞得下面有点沉闷，所以活跃下气氛。”
“现在回到刚才的话题……这张照片有一点倒是不假，日本测量面积似乎喜欢用榻榻米做为比较，或者用象征两张榻榻米面积的‘坪’来计算。一坪是边长一间，也就是六尺的正方形，面积是三十六平方尺。十万八千平方尺除以每坪三十六平方尺，等于……”
“三千坪，”香霖似乎一直跟着帕秋莉进行计算，“三千坪也就是……一町。嗯？”
随着香霖最后这声疑问，帕秋莉明显变得精神了。
“没错，这才是钟楼设计的关键：它的高度是一町，实体的表面积同样也是一町。”
幕布上的字啊方块啊石碑啊都不见了，帕秋莉在布上画了一条线，一个方框，一个方块，还有一个圆……不，是一块表。
“长度是一维，面积是二维；但对这座钟楼而言，‘长度’和‘面积’是相等的‘一町’——这两个维度从而联系了起来……”线和方框之间出现了一个等号。紧接着，方框和方块之间多了一个箭头。
“……而这个模糊了一维的‘一町’和二维的‘一町’的表面，围成了三维的立体；接下来，这个三维的立体中，还存放着一台做为第四维‘时间’标准的机器……”
方块和怀表中间又多出个加号。
“宇宙有四个维度，四种基本作用，这和自然运行的一个周期有四季是一致的。这里是时空各个维度的交汇点；因此，这座钟楼也就是宇宙的中心。”

下面的听众开始交头接耳，不断有人说“算错了吧”“这也太自大了”等等——当然不包括鬼族，他们只顾着喝酒，这些数字对他们完全没有意义；河童那边也没什么反应——如果帕秋莉也只是副总设计师，估计能设计这个钟楼的总设计师就是河童了吧。那边的记者……射命丸这家伙连写字的速度都这么快吗？
至于我这桌已经差不多要炸锅了。我从来没见过香霖这么惊讶，大概因为幻想乡中心被抢走了，那样确实很不好受……至于我倒是没啥感觉，因为我觉得帕秋莉还是在故意在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扯得让人听不懂——“故弄玄虚”吧。我看到隔壁桌的医生微笑中充满了蔑视……不过经帕秋莉准许后，她提问时表现得还是比较有礼，虽然话中明显带刺：
“不错的设计，只是有一个小问题：一开始你的描述是‘米’，只要我换用别的计量单位，长度和面积的数字不相等，你的第一个推论就不成立；因此‘宇宙中心’的说法就是谬误了。”
“问得好。我在一开始的描述确实用的是别的单位。红魔馆大多数成员的习惯是米，包括我在内；如果换成咲夜习惯的皇室英尺，结果就不一样了；还有美国国会英尺或者美国土地丈量英尺；除去‘尺’之外，还有秒差距、肘、斯穆特等等数不清的单位。哪怕限定在日本的‘町’，最早的尺贯法‘町’、太阁检地时的‘町’和明治维新后用米定义的‘町’也不一样。此外，‘町’做为面积单位时，更为正式的名称是‘町步’，因此这两个数即使按照幻想乡常见的日本单位，严格来讲也是不一样的。但是！”
也许是“但是”的语气加得太重，帕秋莉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才继续讲话：

“这里是幻想乡。事物有什么性质并非单纯的‘物理’作用，而更多和我们对它的‘心理’和‘记忆’有关，也就是所谓的‘观察者效应’……今天之前，如果用不同的单位描述钟楼的长宽高，可能会有影响；但是今天之后，这些都不成问题。因为就在几分钟之前，你们都记住了这是座各种意义上都是‘一町’的钟楼。所以，这个真正的目的本来就没有必要隐瞒，哪怕你们忘掉这些数据，它自己也记住了自己。何况至少有一个人根本忘不掉：”她的目光扫到了正在和射命丸交谈的阿求。
“……啊，现在看来，至少有两个了。至于潜在的，觉得‘把它毁掉不就得了’的破坏者……”
她是在看我还是在看灵梦？反正我估计灵梦也是这么想的。
“……就算击败红魔馆的守卫接近接近钟楼，还要再拼尽全力把由妹妹大人检验过的钟楼破坏掉；如果成功的话，接下来还要拼尽全力和好不容易放出来的芙兰打一架……各种意义上，祝你好运。那么现在本来还有一点点内容，说明我们为什么要建这个宇宙中心的……但估计健康状况不太允许。另外那个副总设计你来讲两句？”

现在轮到蕾米莉亚上台了。她好像特意选了一件看上去就很复杂的洋装。谁做的呢？反正讲话的稿子应该是帕秋莉做的吧。桌子挡住了洋装的大半部分，在下面读个稿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只是感觉这样的话绝对不是她能说出来的。

“上一次在图书馆开的宴会，已经有7年了……因为一般情况下帕琪不让我打扰她看书，所以没办法。
不过上回是例外。7年前，我和帕琪、咲夜，当然还借了一点别人的帮助，在这里用几个月的时间建造了一艘飞船，又用十二天成功飞到了月亮上去；还在那里打了一架，虽然输得很惨。我知道，第二次月面战争是所谓‘地上人的胜利’，但我估计这个说法也就是八云紫和八意永琳能信。……啊这么看来医生不管心里信不信，脸上都不会承认的。看来就只有八云紫相信了。”
台下一阵哄笑。永琳的脸色已经……算了，这样发展估计过段时间会很热闹，也挺好玩。
“按说这事也就应该完了；但是，做为登月的成员之一，至少我是不服。想必另外几位的感觉也和我一样，我知道的。
后来了解的一些情况让我更加不快。先是帕琪告诉我，我们能去月球，是因为火箭顶端有月球的羽衣，而且她在发射前就知道这点了；后来是由西行寺取来雪见酒，也是紫的空间移动的把戏，和我们的飞船没有干系；最后紫告诉我，红魔馆倾力制作的火箭，是有了她的计划才能起飞的，一开始就是为了'当做诱饵'而存在……到头来整个红魔馆被人当棋子来耍，被月球人收拾，最后的这一点点奖品还不是我们挣的。”
“但是不快能有什么办法？再造十个、二十个、一百多个、一千来个火箭，开发新的魔法，不断派人上去，发动全面战争直到占领月都或者自己全部牺牲为止？那时我确实想过。但是后来放弃了。因为毕竟我家也被几个家伙胡闹过好几回，”
“喂分明是都是你胡闹在先吧？又是放雾又是侦探游戏。”灵梦显然反感她的这套说辞。
“先不说是不是‘胡闹’。就算是我胡闹在先，别人闯进家门做奇怪的举动我还是很不爽；何况月球人至少没对我们做什么事情。当然，如果进了我家的地下室，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会为他默哀的。”
蕾米莉亚停顿了一下。台下只有几个人发出笑声，而其他的观众都在向她们寻求解释……这么看来帕秋莉最后举的例子效果也不是很好啊。
“没错，我本来已经不想再做一次闹心的登月计划了。直到某次宴会上，我听说那次偷酒战争中，有个自以为是的月球公主对紫说了一句话。
那个家伙——月球的公主——对紫说‘对地面上生物的惩罚则是一生在地面上苟活然后死去’。”
“差不多就是那次宴会之后，我们重新开始了研究和各种各样的筹备工作。上一次从提出计划到登月只用了4个月。而这次光是事前调研，我们就用了半年的时间。调查发现，外界的登月计划是在‘宇宙中心’进行指挥，而上一次尽管做到了赤道发射，却没有注意这一点；这说明上次的任务确实太急了。过去的这段时间，红魔馆一直在做这样的研究。到了今天，我代表红魔馆，宣布研究的最后结论：

我们将开始重返月球计划。
我们将再一次将地上人送上月球——不是外界所见的那个月球，是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居住的月都。我们不光要把她运送上去，还要让她成功回到地上来。这次重返月球将不再是月球羽衣的作用，也不是空间移动的把戏；而是依靠地上的力量和智慧，以及第一次登月提供的宝贵经验。因为我们完全可以做到。
这一次，不是因为月球人需要我们踏入她们的陷阱，随自己的意愿准许进去的；不是因为贤者需要我们做诱饵，让我们按照她的计划过去而过去的；而纯粹是我们自己想去，就自己过去的。
可能有人说，这是一场侵略。没错，这就是侵略，一场新的吸血鬼异变。但和当年那次不一样，这场侵略不是为了食物，因为根据条约，我们已经有足够的食物了；也不是为了魔力、能源之类，这些在幻想乡也已经足够；同样不是为了金银财宝这些红魔馆从来不缺的东西；更不是为了扩张领土建立基地这样虚头巴脑不着四六的歪点子。
你说不让去就不让去，你说我们低贱我们就低贱，你随随便便就想捆住地上所有生物的命运，你他娘的算老几？”
“这一次我们不用火箭了，那实在是太麻烦，还需要巫女的帮助。如果我们有一把足够大的猎枪——准确地说，一台足够大，足够结实的火炮，然后一次装填足够的魔力或者爆炸物的话，足以一次将载满成员和给养的炮弹加速到音速的四十倍，一下把成员送到月球上去！
如果神明祝福的飞船不能解决问题，那就用恶魔的炮弹来说话吧！”

[注]：幻想乡标准平时（Gensoukyou Mean Time，GMT）：幻想乡过去利用月球和星体的相对移动确定时间，自永夜异变之后，各方开始寻求一种更为可靠的计时方法，最后选择了魔法改造的费钦科钟(Fedchenko clock)。为了确定具体的标准，八云紫和帕秋莉·诺蕾姬等根据幻想乡位置、海拔（和外界‘海面’的高度差）和天文现象，对第123季元旦具体到来时刻进行了详尽测定，确定GMT相当于外界东经120度的地方平时——即UTC+8；这一结果在125季元旦由命莲寺的村纱水蜜复核确认。尽管这样设置会导致夏天5点多日出的情况，但人类以及红魔馆似乎早在标准提出之前很久就习惯了这种时间，博丽神社也早就以相近的时间安排元旦期间的祭祀了。而大多数妖怪对精确到小时的时间根本不感兴趣。——摘自宴会之后，射命丸文对帕秋莉的专访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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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楼的设定费了我很长时间……
那个钟是我上次算红魔馆位置，查资料时找到的。
石碑的那段。我没看过2001太空漫游，有人在NASA某个探测器发回的照片中找到了很像石碑的东西，然后我就知道了这个故事。
斯穆特是个好单位。

ErwinTATP

3.一切可能的而且大小姐没意见的帮助我们都欢迎

收到邀请那天看过灵梦和魔理沙的请柬之后，我就知道不是所有人的请柬封泥都是金质的，但在宴会之后才知道这样做的原因——一心想去月球的任性馆主希望找几个人开一个小会，找几个人支持她；而区分的标志就是封泥。不知道在那个类似宣战的宴会之后，还有没有人会接受她的邀请……至于我，她爱怎么胡闹都跟我没关系，成不成功日子也是照样过。不过上次胡闹给我带来不少收入，这次应该也不会差多少吧。
于是我在说好的时刻到了说好的地方，却只有一名正在读书的紫发少女——帕秋莉·诺蕾姬，宴会上做出爆炸性发言的魔女。
“啊？哦，欢迎，店长先生。看来即使有了时间标准，原来不守时的那帮家伙依旧不会守时呢。先请坐吧”
她让我坐下，然后接着看她的书。看这态度完全不打算招待客人啊，我自己读书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个德行，但面对客人还是会多聊几句的。说起来要是在我自己的店里，这种无聊的时刻读上几本书也就过去了，但是这里是红魔馆啊。就算像现在这样桌子上放满了书我也不太敢动……我听说红魔馆的魔法使对外来读者的态度很不好，而且万一这里有像铃奈庵里那种妖怪书不就麻烦了么。
坐在那里无事可干总有点不太自在，于是我忍不住向周围张望。虽然之前在天狗的报纸和《幻想乡缘起》中读到过关于这个图书馆的描述，看到过很多惊人的图片，上次还在这里参加了宴会……但是首次看见红魔馆大图书馆原本的样子，还是让人很惊讶。这么多书，得多少钱啊……

“想看么？这些藏书”
咳嗽几声之后，魔女这样问我。我点头，才想起来她的哮喘可能不太适合说话吧，尤其是这样的污浊空气。
“那就去看吧，她们过来我再想办法通知。啊对了桌子上的最好不要动……这里的书都没有处理，可能有妖怪啊诅咒啊之类的。”
我很庆幸她及时阻止了我。

“当然要是能帮我把里面的妖怪收拾一下也好。已经收拾过的都在那边。相信店长不会像那家伙一样借书不还吧。不过不要迷路了，不管你在那堆书架里怎么吼这边都听不见。”
我这才想起来为什么会有“红魔馆的魔法使对外来读者的态度很不好”的印象……因为那个“外来读者”一般是魔理沙。魔女的说明还在继续：
“拿走的书不用放回书架，放在地板上就好……这些有规定的分类方法，乱动的话找起来很麻烦。”
“放回原位就行吧？我能记住自己从什么地方拿的书”
“如果真能记得住的话，店里还会那么乱么？”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拜那些奇怪的“顾客”所赐啊，比如某个黑白色的常客还有某个红白色的常客。算了还是不要争辩了吧，她肯定不懂的。不过我收回之前的想法：红魔馆的魔法使对外来读者的态度确实不太好。

图书馆里用来放书的，乍看上去只是很普通的木板书架，却长到了让人仰望到脖颈作响的高度。书架上面排满了厚重的精装书籍，烫金书脊的反光让原本昏暗的照明增强了不少。这些规律的发光图案简直就像某种法阵……应该就是法阵，否则这么高的书架早就被自己压垮了。
如果来这里的读者会飞的话，把书架做得这么高完全不成问题；但如果不会飞行的珍贵古籍没有放好的话，从上方摔下来肯定会碎成纸灰。不过从地板的整洁程度来看，我总感觉这里灰的价值反而更高——即使是这种昏暗的灯光下也能隐约在地板上看到自己的脸。那么到底为什么这么整洁的地方会有这么恼人的发霉气味啊。
正当我寻找气味的来源时，某个书架的名称吸引了我的注意。

宇宙中心测量相关文件

这些书籍的封皮是精装的，但是上面没有那些烫金的东西……封皮上根本没有东西。我能够知道它叫《HO 229》，蓬松的书页外加开胶的背面，表明它已经被翻阅过很多次了。为了防止把它弄坏，我轻轻地把它翻开——发现书里根本没有咒语和魔法的记载，没有任何说明，只有一堆表格——页脚是数字，表头是数字，内容全都是成列的数字……每一个数字我都认识，但根本没有一句说明文字，完全看不出和它的用途“测量时间和空间的魔导书”或者“计算表”“修正表”有什么关系。怪不得那么放心地让我来看，原来都加密过了……
唰……咚……哗啦
从走道的尽头处传来这阵声音，像是有人碰掉了书籍。另一位读者？但那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排在借书屋、学校和我的店里都显得十分普通的书架。参考上面的书籍的尺寸，这排书架大概“只”有1.5人高……和周围的这几堵“墙”对比，它在这里矮得格外显眼。书架上面这堆是……《首页》？我收的那一套装满了一个书柜，即使那么占地从内容看还有缺损，而这里……不是一个书架，而是一整排书架。毫无疑问这里一定是全套的了，不过用的语言好像不是日语。
唰
又是那个声音。还是没有人影，但书架上的一册已经抽出来了。而且它似乎还在自己向外跑，几乎就要掉下来……
咚。哗啦。
原来这个是书掉下来的声音。那册书从书架上掉到了地面，然后……不见了？地上好像多了一堆灰。不对，是什么都没有。不对，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书架仍旧像砖墙一样严密，刚才那本书跑出来的那个位置也没有空缺。只是眨了几下眼，景象就完全变掉了，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靠近一点看看说不定有结果？
于是我向那排《首页》书架走去，结果不知怎么回事，我回到了一开始的大厅里。

“她们都到了，于是就这样把你请过来。看，我说你做不到的吧。”
我这才想起来手上那本HO229还没放回去……但是这根本不是我的原因啊。
当我顺便将书放下时，已经看到了剩下的几人。魔理沙当然来了；旁边是曾在宴会上见过的，留着金色短发的人偶使。远离桌子，在另外一边沙发上坐着一位正在喝茶的少女，胸前有一个奇怪的红色眼睛一样的东西——“3rd eye”，用途是“读心”，还真是不错的道具。
“不是道具，更不是奇怪的道具，是身体的一部分。‘为什么穿着拖鞋就过来了’是么……从家里直接过来还算方便就这么穿了过来。‘为什么这些女孩都不听人把话说完’啊，抱歉您继续”。
原来是觉么，果然今天会很麻烦啊。
“你的那种想法对女生很失礼的，霖之助先生……”
说完，三位魔法使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看来离会议开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于是今天请诸位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墙上用日文写着大标题“关于隔热材料选取的讨论”，下面是一行英文标注，内容完全一致；后面还跟着几行拉丁字母和西里尔字母——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不过既然这几行名为“其它语言的标注”的用途是“写着玩玩的”，内容估计和大标题是一样的吧。这种办事风格倒是和那个精于胡闹的馆主和这个胡闹的炮弹计划很相配。
“可是你在之前的宴会上不是说，红魔馆研究了几个月才确定可以登月吗？我还以为万无一失了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弄完，还要请我们过来。”
名叫爱丽丝的人偶使似乎对红魔馆的研究进度不太满意，我也想问这个问题。我还以为帕秋莉真的是请我们来帮忙处理书中的妖怪的。
“我们之前的研究只是说“可行”，而不是说具体怎么实施，外界开始登月计划的时候，很多需要的材料和技术同样也没有发明呢。实际上我确实有一个以现在幻想乡水平可以实现的方法……但问题就是这肯定不是最好的方法。比如这个温度防护的问题……”
“到底为什么要防止高温啊？飞得这么快的东西，周围的风应该把它吹得很凉吧。裹上棉被才对咧。”

“那种程度的风砸在炮弹上，不是‘暴风’而更像‘打铁’。店长能帮我解释一下吗？”
看起来帕秋莉·诺蕾姬小姐的哮喘又发作了。可是为什么是我帮忙解释呢，打铁……空气……敲打……
“如果长期敲打金属块的话，工具和金属的温度都会稍微上升，甚至会感觉烫手。而高速的空气也可以像锤子一样，拆毁墙壁、把悬崖上的岩石弄裂。所以相似地，如果特别高的速度飞行的话，空气就像锤子一样不断敲打金属表面让它的温度升高。”帕秋莉示意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可是能有多高？”
她从桌子下拿出来两个……“炮弹模型”。“这个，”帕秋莉拿起圆锥形的物体示意道，“是加上我设计的防护层进行实验之后的样子，和原来的炮弹形状相似。”
而旁边的另一个……东西，不但尺寸明显小很多，还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看上去就像随便倒在桌子上凝固的糖浆。“这个就是没有防护的模型……更准确来说应该是模型残骸。剩下的应该已经随风飘荡得到处都是了吧，谁知道呢。”

“看上去防护效果还不错嘛。那为什么不这样做？”
“问题是它”，帕秋莉敲了下那个完整的模型，“原来是这个大小的。”
她又找出了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有一个竖放的，同样形状的金属圆锥，但高度达到了一旁站着的帕秋莉的腰部。
“如果按照我的方法进行防热的话，炮弹的最少三分之二都是防护层；这还只是保证结构完整，如果考虑到里面成员的安全，防护层还得更大。制作一个连我都拿得动的模型就需要加装这么多的防护，如果要让人——至少一个——能够在炮弹里生活的话，那光是这个防热盾的尺寸和重量就相当可观了，推动炮弹就需要更大的爆炸规模，就更加可能把大炮自己炸掉……”
我现在知道另一张照片上那个被猫抓坏的破纸筒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了——那是铁制的炮筒啊。
“魔法使——当然还有道具店的店主——平时接触的材料较多，诸位提出的建议可能比较合适。旧地狱没有魔法使，和地上也没有什么接触，但是也比较熟悉高温方面的先进技术，所以把觉小姐也请来了。”
“这方面还是等守矢的神明来再说吧，她们才是融合炉的设计师。我们只能算是用户而已”
“守矢的神明现在要和河童研究缓冲设计的问题，暂时无法过来。而且把您请过来也是她建议的。”
“那还真是……好吧，我今天不是来开这个会的，我有别的事情要和诺蕾姬小姐商量。不过需要我们用过的这堆东西的话，问我也可以，但我知道的不多。这样也可以吗？”
“完全没有问题。一切可能的帮助我们都欢迎。”
“话说天界不来几个代表吗？”
“天人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唯一有可能感兴趣的那个天人真的……这么说吧，大小姐说‘既然她体质那么硬直接把她捆在弹头上不就得了’。”
看来真正的条件是“一切可能的而且大小姐没意见的帮助我们都欢迎”。这时觉偷偷笑了起来，看来是读到了。


“爱丽丝，在下望借阁下千金上海一用，不知可否？”
“你要干什么……话说这么恶心的语气跟谁学的？”
当事人之一的爱丽丝一副警惕的样子，至于名叫“上海”的人形则是躲到主人的身后，躲开另一位当事人——魔理沙的视线。具体情形看得不太清楚，之前笑得太猛了。一番口舌之后，上海终于愿意露面了，让魔理沙抱了去。
“既然说到‘盾’就是这个东西了吧”，魔理沙握着人偶手上的盾牌。而人偶像是不愿意被碰到似的做出别扭的表情。“这玩意重量和纸片差不多，而且我记得好像曾经被Master Spark正面击中过咧。”
“你知道我之后花了多长时间修理吗？！！！”人偶使突然爆发了，魔理沙手上的人形也表示抗议——喂，这人偶手上有长枪啊，这么乱挥不会出问题么。
“啥？分明一点事都没有啊，亮得跟新的一样，还用阳光晃了一下我的眼睛，打了个漂亮的近身突袭——这些你都忘了？”
爱丽丝还想发作貌似是停止了。
“而且你的人偶里面有炸药的对吧？如果人偶依旧完好的话，说明其中的炸药没有爆掉。如果在那种冲击下没有损坏，高温下也没法引爆的话……”
“那这个性能相当可观。”
帕秋莉的总结很到位。爱丽丝此刻在喝茶，略微平静了一会之后，开始了她的陈述：
“首先，盾牌基本是平的，而需要做的这个东西是圆锥的，需要的结构不一样，承受的压力也不一样，况且这个形状很难加工。其次，没法做成能够住人的尺寸。而且魔理沙你只看见炸药没被引爆，不知道每次真的引爆之后这些盾牌都不见了。如果出现某些巧合的条件的话，这盾碎得连粉都不会剩下。我可不保证在十几天的运行中不会出现这样的巧合。当然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觉啊。”
“我很相信好不好现在能让上海把枪从我脸上拿下来么好疼疼疼……”
谁让你动手这么粗鲁呢。一边的帕秋莉对这副景象似乎很满意。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个东西难道不是绯色金属吗？”
“不是”我，爱丽丝和觉几乎同时答道。

看来这是相当确定的答案。我向帕秋莉示意让我解释这种材料——虽然有两位不知道底细的魔法使和一位不知道底细的妖怪在场，我对于绯色金属方面还是有绝对自信的。何况从人偶使的表现来看，她即使对盾牌的材料知道的比我多，也不会说出多少的样子。
“那个盾牌是‘银铁’，和绯色金属的特性差不多，坚如钢铁、轻如鹅毛、不怕火炼。银铁的光泽比较闪耀，可以制做礼器，也可合成更容易打造而光泽不减的合金。绯色金属看上去就和废铁差不多，但用做道具的性能比银铁要好。比如八卦炉，魔理沙全力使用这么长时间才修过一次，如果用银铁来做的话可能就得修复五六次。除非长时间在高温下使用，不用担心生锈或者熏黑的问题。然而问题是……问题还是产量。银铁的价值是同等大小的黄金的十倍以上。至于绯色金属，我出生以来找到的绯色金属差不多全都在那里。”
我指的当然是魔理沙的八卦炉。帕秋莉此时在一边记录，“……否决……绯色金属……否决……嗯，爱丽丝你还有要补充的吗？”
“就放过我的盾牌吧。为什么不能找一些性能比较好，又能够经常看见的东西，比如某些特殊的皮毛和衣服？比如说地狱鸦，在那种温度下衣服和翅膀都没留下火的痕迹，魔理沙去融合炉解决异变之后衣服都焦成那样了。”
显然这正是需要觉的帮助的时刻。没等我们进一步咨询，觉已经开口了：
“诺蕾姬小姐也有火的符卡，也不会烧到自己啊。请问您的服装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如果穿起来方便不算的话，还真没有。”
“其实地狱鸦也是一样的。普通的服装，普通的羽毛。并不是材质特殊导致防止高温，而是地狱鸦本来就能无意识地让高温避开自身而已。这不是材料的问题，而是能力的作用。‘直接在炮弹上搭载地狱鸦，用它们的能力防护？’地狱鸦只能作用于自身附近较小的范围，对于房间大小的物体……持续几分钟可能足够，但是连续十几天肯定做不到。最重要的是，我不允许。”
真是对宠物负责的好主人啊。
“不管是谁想的那个主意”，帕秋莉接过话来，“从设计师的角度来讲，我也得拒绝。降落过程中有很多必需步骤和精细操作，需要比较清楚的思维和记忆——而地狱鸦显然低于正常水平。而且多一个乘客的话，尺寸会加倍，设计难度会加倍，需要的给养也会增加很多。而这种情况下如果其中一个成员除了防火之外啥都做不了，不管是另外的成员还是在我这种地上的设计师肯定会把她扔下去。”
既然负责任的主人觉小姐对这个评价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意见……看来地狱鸦真是让人失望的生物。

“那找一个拥有类似能力而且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的不就行了，比如妹红，那家伙的火焰啊……”
“啊啊真是不错的建议，那你把她捆过来呗？”
这副失望的样子，看来刚才地狱鸦的那个主意是魔理沙想的没跑了。

ErwinTATP

“帕秋莉，我又想到一个好东西。”
“嗯？”
“贤者之石。我在书上看到，这东西除了魔力之外好像没有破坏手段，打弹幕的时候自己的感觉也是如此……高温燃烧应该也没法变形吧。虽然稍微重一点，但是不用做那么厚了啊。”
这怎么想都不对吧？贤者之石的炼制那是相当困难的事情，肯定比绯色金属的加工困难。我知道魔理沙为什么要问帕秋莉——我在她的那本笔记中读到帕秋莉有名为“贤者之石”的符卡。但叫做“冈格尼尔”和“莱瓦汀”的符卡不也是存在的么……而那两个不是真货。她用那个做弹幕，也不是说那就是真正的贤者之石。正当我要发表意见的时候，帕秋莉做出了她的回答：
“使用贤者之石的问题就在于除了魔力没有破坏手段。这个东西无论是切削还是煅烧都没法加工，根本没法做成‘盾’的形状。一种加工方法是制做时用模具让它‘长’成特定形状，但是这么操作长到两米以上必然会出现裂缝。”
“但是我觉得它可以做别的东西啊，比如说……嗯……你看你这炮弹上没有窗子啊？要是贤者之石没法加工成一整个护盾的那种形状，用你刚才说的模具做一个小尺寸的圆片当窗玻璃总可以吧。而且那个颜色正好能够挡阳光，对吸血鬼很有用咧。”
我在这个时候打断了。“这个绝对比绯色金属和爱丽丝的盾牌要难。不论是绯色金属还是银铁，都是天然就能生成的矿脉，仔细找也能找到，而贤者之石的炼制……”
“嗯？我觉得其实没那么难啊。”
我感觉我的眼珠要把眼镜打下来了。爱丽丝的反应也差不多；魔理沙好奇的样子和平时好像没啥差别。至于觉，和帕秋莉一样，并没有太多的表示。
“要是细说的话并不是那么简单，否则现在黄金应该和面包一样便宜……”
帕秋莉边说边用羽毛笔在桌上随手画了一个正方形。画完提笔，方框开始发亮，正中现出一个蓝色的火球。火球的光亮逐渐增强，我不得不转过头去并挡住眼睛，但仍旧能感觉到亮光努力想钻进我的眼睛里，耳边还有风声以及森林大火时的呼啸……不过我根本没有感觉到温度有什么变化。
“但是掌握了正确方法的话”
亮光似乎停止了。我转过头来发现蓝色的火苗在逐渐熄灭，正方形的中心出现了一块手掌大小、基本透明，略带颜色的水晶——这个颜色很像藏红花。她又把这块水晶和那个形状扭曲的铁块放在一起，示意我们让出一点空间，然后对着它轰出一个火球……一边的铁块变成了黄金，而水晶没有任何变化。
“比烤面包难不到哪去。”

毫无疑问，那水晶就是贤者之石，不论是从我的能力得出的结论，还是从刚才的现象得出的结论都是如此。贤者之石不会在高温下燃烧，如果和铁、锡等贱金属一起加热，就能把贱金属转化成黄金。高温下不会变化，高温下把金属变成黄金……好像不对？
“高温、贤者之石和金属……如果用贤者之石做窗子，不会把整个炮弹变成黄金么？像是那个悲剧的国王一样。”
“这个没有问题，如果用普通的玻璃做舷窗的话，窗户和金属弹壳之间也要垫一层非金属的东西。贤者之石不会把非金属转换成黄金的。不……说不定这样好一点。”
她在刚才桌子上的方框上加了两条竖线，又在其中几块上涂起阴影。
“刚才我想到贤者之石怕水。那么我可以做一个多层的夹心饼干窗户。每一层只有硬币那么厚，最里面和最外面一层都是玻璃，中间是贤者之石-玻璃-贤者之石-玻璃-这样的结构。只要一层那样的贤者之石就足以阻挡温度，而玻璃可以防水。高温下玻璃会直接蒸发，贤者之石隔热；低温下凝结的水汽会溶解贤者之石，显出另一层玻璃。外围用密封胶和金属飞船隔开，这个胶我们知道怎么做。太好了。拿贤者之石做窗户……你这家伙除了‘借’书还是有点用的嘛。”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虽然觉可能不这么想。”
我怎么感觉这大多数的设计都不是魔理沙想出来的啊。而爱丽丝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过了许久，她才想起来有什么要问：

“你等等，虽然我的主业不是炼金术方向，但是《翠玉录》《炼金术的产物》《天体红宝石导论》那堆书我也看过。四化十二步少说也要用五年，最起码光是第一步就需要一年多，用到的容器和金属材料可以装一个房子……而你用一个法阵一个火法术，不到半分钟就从空气中炼出来了？”
“对啊。”帕秋莉做出轻描淡写的肯定回答。
“这怎么可能？”
“如果你执着在十二步的话就和我当年犯了同样的错误。我的炼制方法也确实是从《翠玉录》出发的没错。但是《翠玉录》只是一个总体的指导方案，它又没有规定必须要走四化十二步或者四化十四步的操作。你按照那个所谓四化十二步的方法操作能做出来贤者之石，绝对没有问题，我认识的很多人都试过。问题是那个方法实际只有三步是合成贤者之石，剩下的步骤只是准备原料，或者把合成贤者之石的同时做出来的杂质除掉的过程。我们只要找到纯粹的原料，做出贤者之石就行了不是么，非得搞到那么多步还要和教义联系起来。这么说吧，炼金术发展从《炼金术的产物》开始，没有一个人是对的，偶尔的成功方法也只是一台破钟每天对了两次而已。”

果然是专业的魔法使，我根本没听懂，虽然爱丽丝看上去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是同样是魔法使的魔理沙怎么看上去也没听懂啊。“魔理沙，介意给我解释一下她俩在说什么吗？”
“……呃……啊……嗯……就是那啥……”
“话说魔理沙，你的笔记最后不是提到要研究贤者之石，还找了很多魔法书都找不到方法的嘛。你到底在读些什么？”
“我就读了看得懂的东西嘛，结果好多都是漫画来的。英文读得实在头大，而且好多都是古文咧。”
我不会读心也知道爱丽丝和帕秋莉此时一定在想“你这算哪门子研究”。
“如果你真的想搞炼金术的话，拉丁文、希腊文、阿拉伯文，你至少学一个吧。否则80%的内容都学不到。最好能直接看懂这个……”
帕秋莉从桌子抽屉中拿出一张纸，上面排着各种奇怪的符号。我能认出太阳、鸟，还有爱丽丝在一旁的惊叹“……圣书体版的只在一千多年前的阿拉伯古籍上提到过啊！连提到它的书都快绝迹了……”，以及快门的声音。

……快门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记者什么时候混进来的？此时其它几人也注意到了这位新来的访客。

“啊，那个，大家中午好，我是来传信的。荷取让我把这个给帕秋莉小姐……嗯，我没看。”
“下次请走门。”帕秋莉一边从鸦天狗手中接过一张纸条，一边抱怨道。打开之后，之后她对我们说：
“荷取说要去验收点火器，改天才能过来。看来会议就只能改日继续进行了。本来有无线电的为什么非要把记者送过来啊。”
“我是好心过来的哦。她告诉我发信号这段时间我肯定能飞过来，于是就让我来了。”
“看来荷取用巧妙的方式把讨厌的家伙支走了呢。”
虽然这个评价没什么不对……还是不要当面说比较好吧，人偶使小姐。这时帕秋莉又把我们叫住了：
“几位留步，我还是需要联系荷取。”
帕秋莉这时在对着一个古怪的方形金属盒子说话……按照魔理沙和觉的说法，这就是上次在地底和这里之间进行通讯用的机器。
“……确实过来了。啊，是这样。（咳嗽）11时14分24秒是么，好的。查记录就行。你再重复一下报时……”

过了大概几分钟，帕秋莉似乎讲完了，看上去很高兴。
“荷取提供了不错的建议呢。”
又转向一旁的鸦天狗：“那边的记者……你刚才是在河童工厂那里出发的吗？”
“其实在守矢神社，当时她们正准备出发去验货……”
射命丸文在一边回忆时，魔女在墙上展开一幅庞大的地图，上面标了两个图钉——一处在雾之湖边上的显然是红魔馆，另一处是妖怪山上的一个位置。好像是山上的神社。原来红魔馆有这么精细的幻想乡地图么……
“原来红魔馆有这么精细的幻想乡地图么？比鼻高天狗画的厉害不少……”
“多谢夸奖……其实我们和鼻高天狗用来绘制地图的原始资料都是一样的，都是大定位系统的数据。不过我的绘制方法不一样，用了些比较厉害的式。“
的确，红魔馆的这幅地图差不多能达到我找到的外界地图集的水准，或者应该说更高超才对——那些地图没法进一步放大。至于鼻高天狗的地图，该说‘画风写意’么……还是该说‘惨不忍睹’呢。无论是比例、线条还是标出的位置都像鸟爪子胡乱刨出来的。
“所以我们提供了测量某地精确坐标的技术啊，还有教他们怎么在地图上标出来。共享一部分资料验证办法灵不灵当然可以咯。况且迷途竹林地区测绘技术攻关我们也参与了——虽然没什么进展。”
的确，地图上到处都是多边形和线条标记，唯独有个位置除了标着“迷途竹林“之外，没有任何标记或者线条。
“关于位置可以再具体一点吗？毕竟守矢神社很大……”
“啊，当时她们在鸟居附近。”
接下来，地图放大（这就是我说为什么红魔馆这幅地图比外界的厉害），上面又多出一个标记——这时墙上的地图换成了守矢神社的俯视照片，图钉形状的标记处在神社的鸟居正中。一条黄色的直线从图钉向西北方向延伸，上面显出五个数字“1”。魔女记下之后回到了书桌旁，用羽毛笔开始写一些东西——看上去就是很复杂的方程，估计不会比炼金术简单多少。
“所以结果转化成摄氏度是……嗯，就是这样。以后我专门写一个式算这个东西好了”帕秋莉拿着刚写好的东西，示意我们过去。但觉看上去无动于衷：
“我还是不参与了吧，最近没怎么运动估计会受伤。”
你自己知道不等于我们都知道啊，觉小姐。

草稿纸的一角有个画圈的数字。尽管我知道是“温度计算结果”，我还是不明白这个结果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的温度……但从那两位的眼神来看，她们应该已经明白了。魔女又向一旁的女仆耳语了几句（什么时候出来的？到底为什么这些女孩都喜欢神出鬼没啊）。女仆点了点头，退到一边去。我们讨论时，四面八方不断传来的相机的快门声，尽管只有一个记者和一台相机。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结束了，既然说过请大家吃饭，一定不会亏待诸位的，记者小姐也来吧。不过现在，店长先生？”
她拿起那本叫做HO 229的魔导书，放在一大摞书的顶上。
“请您来帮我把这堆书放回去。”
“一开始不是不让我乱放来着吗？”
“确实没让乱放啊，按照规矩放好就行。我带着你去。”
看着她竭力想搬书的样子，我也过意不去，只好跟着她去搬那堆书。虽然这里只有一本确实是我拿出来的。帕秋莉带着我向图书馆深处走去。

“你刚才在那排书架看到了吧？图书馆的藏书平时都是用那种魔法自动整理的，但今天有点情况。”
“情况？”
“这回的情况有些特殊，具体来说就是……动手。”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一阵骚动，眼前飘过几根黑色的羽毛……我还是把这堆书收拾下比较好，什么奇怪叫声就当没听见，就当没听见。
可怜的记者小姐啊。


“0-8135-0725……对，这里，这就是最后一本了。感谢店长先生。”
“没什么。介意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那么……呃……对付记者小姐吗？让我来整理书籍的原因倒是很明显。”
魔女忍不住笑了起来。“简单来说，‘射命丸文’就是荷取建议的材料。刚才联系荷取的时候，她和我一块做了几个实验。她在11时14分24秒时让射命丸文从守矢神社鸟居出发，而我查了门口的记录，11时14分32.9秒时有个物体高速通过……算上门口到这的距离，和她进来的时间一致。
“也就是说她用8.9秒就从守矢神社飞到了这里？”
“对。第二个实验是对这个结果的验证，按下第一个键的同时我按了这个秒表，到了荷取那边应答时记数为9.0秒。射命丸文的飞行时间确实在这个范围之内。”
“也就是说荷取的那句‘应答的时间她早就飞到了’只是在提醒你注意一下鸦天狗的飞行时间？”
“更准确地来说是提醒我注意鸦天狗的速度。刚才的地图数据来自天狗GPS，从守矢神社的鸟居到必须减速的红魔馆大门位置……刚好是11111米。如果用8.9秒飞行完毕的话，速度大约是音速的3.6倍，考虑到加速和减速需要的时间，极限很有可能达到4倍音速以上。”
“我对声音的速度没什么概念……”
“对回声有印象吗？声音赶到远处山崖的山彦那里、山彦做出反应、发声、声音再赶回来让你听到。所有过程听起来都在一瞬间内完成，最多不过几秒钟而已。而在你听见回声之前，射命丸文可以在山崖和你这里之间来回四次。”
我试图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果然还是难以想象。但还是搞明白了一些东西“能够飞得很快，说明她身上的东西很轻；在那样高速的狂风下报纸没有被撕烂、相机没有损坏，说明她带的物品很坚固。是这样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风锤在金属上会让它升温，打在其它物体上也一样……至于温度的结果刚才你也看见了。一般的衣物绝对会燃烧起来，即使没有烧坏也会变得破破烂烂的。另外相机的外壳与透镜会变形，胶片会融化。”
“而她的衣服还是新的，相机也没有受到高温损坏……照片成像正常，说明镜头没有变形。但是……难道不是在高速下正好换了一套衣服吗？就像你们家的女仆长那样。”
“那么报纸是从哪换出来的？”
我无法回答。“既然她没有火的能力……看来这就是你们要的轻质且隔热的材料了。但是为什么不能直接问河童呢？相机也是她们制造的嘛。”
“别的说不定可以直接问河童要材料，唯独她那一台不行。那一台相机是河童生产的所有胶卷相机的原型，最早是谁制做的谁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不论是炮弹、舷窗还是宇航服，要用的材料都在这家伙身上。这就是最后需要进行的实验。”
于是我们又回到一开始的大厅。那里并没有出现什么我不应该看的场景，但是桌上那堆羽毛的量也太夸张了吧。再细看，鸦天狗的上衣似乎少了一个袖子。

“结果怎么样？”
“结果是不行。”人偶使说，“羽毛是相当普通的羽毛，衣袖是普通的衣袖，不是特殊织物，也感觉不到其它的魔法。”
“烧起来需要的火力也和普通玩意一样的咧。”魔理沙掂了掂手上的八卦炉。
女仆和觉正在安慰原材料……推测完全失误的帕秋莉更需要安慰吧。她都完全陷进椅子里了。不过没过多久，她又直起身来坐着，好像椅背把她又吐了出来一样：
“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啊。这家伙没法操纵火，但是能够操纵风。所以她创造了一个没有风的环境，在里面飞行。”
“那不会窒息吗？”
“可以在周围保留一层呼吸用的空气啊。而且即使完全是真空，就算是普通的人类也可以在真空下存活半分钟，而且没有后遗症。至于鸦天狗的情况说不定会好一些。”
“操纵风绕过自己运行，又在周围保留一层呼吸的空气，这层空气还要和自己保持静止，能够隔开外面比声音还快的疾风……这样的操作太过精细了吧。她能做到吗？”
帕秋莉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走到了射命丸文的旁边，将她那双怪异的鞋示意给我们看。乍一看很像行脚僧的单齿木屐，只不过这齿高了很多，也薄了很多。
“她的能力足以操纵一切的风和气流绕过她运行，不信你看这鞋。踩着下面竖着的那两块木板站立完全没法站立，而她穿着这双鞋高速飞行之后直接着陆不会摔倒……她能够持续地操纵空气让自己在这双鞋上保持平衡，又不至于让旁边的人感觉到。而这一切看上去都自然得像呼吸一样。”

照这么看的话，河童的建议并没有完全错误。虽然她没有特殊的材料，但是鸦天狗的能力可以让炮弹飞得更快，防止过热，她对能力的控制也更自如和精细。而且鸦天狗的思维敏捷，善于处理高速飞行的状况。如果让她到月都的话，还能提供真正的，第一手的新闻资料，也让我们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月之公主是否那么强……绝对是理想的乘员。我向帕秋莉提出了这个建议。
“如果早一点想到这是能力作用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可是现在……”
帕秋莉抬头，看到了射命丸文的脸。
“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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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钦科（Fedchenko）钟：上次提到了这次再说说。20世纪60年代末，由苏联物理学家费奥多西·费钦科设计的，目前最为精确的机械钟，每天误差0.002秒。主钟没有表盘，但可以发射脉冲信号，由各地的子钟接收信号显示时间。原版的钟通过无线电传送信号，不过红魔馆的这台经帕秋莉等人的改造，传输原理已经变成谜团了。

GPS：Great Positioning System（大定位系统）的缩写。由天狗对幻想乡进行精细测绘，提供定位服务的系统。按照帕秋莉的说法，红魔馆提供了测绘学的相关书籍，并建议加上空中鸟瞰的图片。顺带一提，“GPS系统”“GPS定位系统”这种说法，实际相当于在说“大定位系统系统”“大定位系统定位系统”，也就是错误的。

炼金术的书籍：《翠玉录》(Tabula Smaragdina) 属于纲领性文件。最早的记载是某部阿拉伯古籍中，该古籍的作者宣称是在埃及的赫尔墨斯神庙里发现的。传世的最早版本是阿拉伯文，但如果那个“原版”真的存在的话，赫尔墨斯是希腊化的埃及神，所以这纲领应该是希腊化时期的产物，用古希腊文记载也有可能。但考虑到亚历山大时期圣书体仍然在埃及使用，应该是它没错。
《炼金术的产物》(The Compound of Alchymy)中提出的四化十二步方法，则是试图整理出贤者之石可操作炼制方案的一个尝试。
贤者之石的确不能燃烧，但是能溶于一切液体——这是《天体红宝石导论》(A Brief Guide to the Celestial Ruby)指出的。但是那个时候的炼金术不知道玻璃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液体的一种。不知道帕秋莉知不知道呢。

H.O. 229 这个书名，还有最后那本书的编号，可不是我随便编的。

ErwinTATP

我觉得天狗她们应该把GPS定义为GPS Positioning System的缩写，正如 GNU = GNU's Not Unix, PHP = PHP Hypertext Protocol一样。
关于人类在真空下存活半分钟的事情……这是阿波罗计划比较出名的测试事故之一。

ErwinTATP

4.1 然后希望它不会垮掉

花果子念报
第百二十九季 卯月之四

外界流入的巨大钢管？
最近几个月来，不断有巡山的天狗在妖怪山附近目睹“超大的铁管”一样的东西。据说这些铁管每根都有数百尺长，要数十人才能合抱。至于它们的来源，因为之前曾有外界的大型铁制高塔迁入幻想乡的记载，所以这次人们都猜想是外界被遗忘的巨型铁管流入。
然而也有不这么认为的妖怪存在。根据我念写搜集到的结果，铁管目击报告开始出现的时间和红魔馆宣布登月大炮计划的时间几乎一致。所以我在想这是登月大炮的部件。
按照念写得到的位置，我在妖怪山内的某一处河童工厂中找到了这些巨大的铁管。它们确实有和传言相符的庞大尺寸，可惜的是本次采集的照片都没法真正表现这样的大小。不过，读者可以从这张河童们在钢管周围工作的照片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问起这是否就是登月用的大炮，自称工程负责人的河童——河城荷取，否认了这个说法。
“这个是用轻质合金板制做的模具。细的那个是内芯，粗的那个是外模。先要把这些运到这，竖起来装在一起。内芯填上各种水泥，再把这个钢板撤掉，就是大炮的中空炮膛部分的模具。外模糊上砖瓦水泥之类的，就做成了大炮的外铸模。最后往两个铸模之间倒钢水，才做成真正的大炮。接下来几个月我们就要想个办法把这堆躺着的东西竖起来，装到一块，然后希望它不会垮掉。”

巨大的火炮会由很多节这样的模具拼接起来，进行铸造后做成庞大的炮身，好让炮弹加速到能飞至月球的速度。

“很多人跟我说过这个尺寸太大了。但里面这层是根据炮弹尺寸定的，炮弹要住好几个人，所以肯定要这么大。至于外面这层，相对爆炸的规模我觉得太小了。尤其是后膛。要是它不结实，就会把整个工厂都给炸掉……这个小家伙需要把削平大山程度的爆炸整个收在里面。至于长度也是加速的必需。”

根据河童的介绍，虽然看上去很像，但是传言中的尺寸并不准确。实际上每一节钢管只有58.74尺长，细一点的内模直径12.87尺，三五个人就能合抱过来；而外模的直径是21.78尺。还有一种稍微短一点，呈锥形的后膛模具，直径由57.10尺收缩成34.00尺，这才是数十人才能合抱的部分。妖怪和人类只能理解和自己大小相近的事物，对庞大的尺寸没有概念，于是只能胡乱估计，引发新的流言了。

尽管我知道这一工厂的地址，河童也没有对采访进行什么阻拦，但是应要求我不能放出工厂的具体位置。如果模具因参观受到影响的话，发炮时的爆炸会把大山削平的。

（姬海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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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期末了，有时间就写这样的短更新。
不胡编数字是原则。

Adrastea74

很久以前就想吐槽标题了。。。
voyage dans la lune 字面上的意思是月球内部的旅行
而LZ想表达的应该是月面旅行，sur la lune。。。。

不过我一查，发现原作也是dans la lune，所以我一直很疑惑。。。。
不过在法语中，dans la lune 也有特殊的含义，用来形容某人（il est dans la lune）的时候，它的意思是“爱做梦，脱离现实”
所以原作的dans la lune可能也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玩这个双关梗
那么原作的标题，也有两种解读方案

月球旅行
或者，幻想的旅行

配上幻想乡，简直就是最赞的标题有木有啊。。。
（再次感叹翻译的局限性。。。。

ErwinTATP

文文。新闻
第百二十九季 卯月之六

妖怪山的烟雾在人类村落引发骚乱

本月11日，妖怪山的火山口升起了巨大烟雾，在人类村落中引发了不少恐慌。虽然在人类村落平时也常能见到妖怪山冒出烟雾，但这次的烟雾巨大，又有“不祥的颜色”。于是“妖怪山即将大规模爆发”的流言，很快在人类和妖怪中传播起来。
村庄的人类活动几乎停止了：农夫停止耕作，商店关门歇业，连学校的教学都因为学生太少无法继续。几乎所有的人类都在囤积食物和水对付爆发。村落附近的妖怪开始躁动，袭击事件的频率增加了很多。
仍然有一些妖怪和人类能对这传言保持冷静，但他们也受到周围的骚乱的影响，无法正常生活了。
“家长说要让孩子躲避爆发，学生都不来上课了。就不知道给孩子留点好的影响么”骚乱的受害者之一，在人类村落开办学校的上白泽慧音小姐对我这样抱怨道。

火山爆发的可能性为零


作为幻想乡的著名历史学家，上白泽慧音小姐十分了解妖怪山的爆发现象。针对最近的传言她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那座山现在是不会爆发的。妖怪山爆发之前的几个月，整个幻想乡在看到烟雾的同时都能感受到地震，而这种振动会逐渐增强。而且，大量的烟雾不会只从火山口冒出，而是从山上的各个地方不断出现。此外，山的形状也会发生非常明显的变化。”
根据我这几个月来收集的照片，妖怪之山的形状在近处看也没有发生改变。这次的大规模烟雾事件，可能只是河童前所未有的大规模工程导致的。
此外，按照上白泽小姐的说法，即使是应对真正的火山爆发，人类村落的行为也完全错误。
“大多数人都选择到地窖中避难，因为看上去很结实。实际上人类村落大多数的地窖完全无法防止熔岩流的影响，还无法提供足够的空气。”
问起正确的避难方式时，上白泽小姐称真正保险的做法是找到熔岩流绝对不会影响的地方（博丽神社，命莲寺的圣辇船等）躲避，同时注意不要被火山的粉尘窒息。
(射命丸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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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更新……

本章和下一章旨在解答使用大炮的一些技术问题。
我想到了一些但肯定不全面，如果还有大炮的什么问题的话欢迎提出来，我会安排解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