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chou93125 于 2015-11-2 10:12 编辑
為維持一個隱藏勢力組織的隱密與穩定,最高領導者平時不會隨意出面,常事大都交由部下或代理人代為行之,最多給個原則指導。一旦需要親自出馬,絕對是因為有其必需性或是有特殊目的之事。
這次眾大頭出馬,不外乎對方層級實在超乎想像。要與這等存在打交道並確認這些傳說級別出現的目的與意圖,歷練不夠根本對應不來。至於後續處置,能不開打就不開打,這不是打不打得贏的問題,而是根本沒得打。
當年幾百名大師級出動對付個九尾都一去不回,搞得當時許多術法都失傳,導致現在整個地下界擁有此等稱號的剩不足百人,還不包括濫竽充數者,怎打啊?而且如果處理的好,說不定能從這些消失已久的存在身上得到些許資料,哪怕只有一丁點都是很大的收穫。
面對這大家都畏懼的未知,所有人都抱持同樣想法。可是理應同心協力的眾大老一直到上山前,應該說直至剛才為止,都各懷心思,只為求能讓自家勢力多留些底牌好在日後謀取優勢。
可現在所有人都開始有些後悔了,長期的居安讓人忘記思危,鈴的話這才讓這些大老醒悟情勢有多嚴重,所有人幾乎是立刻改變心態,現在可不是勾心鬥角的時候。
不過,人,總是有自私存在,至少現在誰也沒先站出來。
調整過心神,老神主帶頭走進神社。
當踏上最後一階通過鳥居的瞬間,頓時突現一股強大的威壓。完全沒準備的老神主身子一晃差點跌坐下去,陪在身旁的鈴立刻扶住老神主。經過昨晚的洗禮,她已經成長許多,這威壓,在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曾體驗。
其他人可沒這般好運。 慢一步通過鳥居的環身形一滯,勉強扶住鳥居的柱子才不致當眾出醜,可不住從身上冒出的冷汗讓他明白,自己在前幾天無禮的行為之後還能平安離去有多走運。 跟在家主後面的長老們和庭師雖已察覺老神主的不對勁並做了準備,可這遠超過預期的壓力仍讓長老們及庭師們臉色刷白。難怪環說的那麼肯定,這威壓……・不是人能辦到的。 緊跟在長輩身後的葉等幾個主要弟子,一看苗頭不對很有自知之明的停下腳步,在自問做好準備踏進去後,仍是跌了一地。 總隊長和小隊長情況最糟,從沒此等經驗的幾人傻愣愣的跟著走進去,結果直直撞上這突如其來的威壓,下意識往後跳去的幾個隊長要不是後面還有小隊員在,搞不好幾個人就這樣直接滾下山去。
慌亂了一會,一行人終於在早些上山的斐治引領下,戒慎的進了神社。 斐治將所有人領至位置,然後默默移到主位後側。 沒多久,一個身影漸漸出現在主位上。以原本姿態展現的神奈子撐著頭,瞇著眼一言不發的打量底下這群人。 在座的眾人雖被嚇的不輕,表面上仍相當鎮定。 面對八坂神,老神主氣勢十足盡可能給自家神明留下好印象;心情七上八下的明道送上供品後,見八坂神令鈴將供品拿到裡面去時著實鬆了口氣。
西行家長老的眼神崇敬中仍帶有些懷疑,而庭師手始終沒離開刀柄;環表面上仍冷漠沉靜,只是剛剛斐治轉告那千年鬼要找力鬼時,抖了一下的身體依舊洩露了他的緊張。 波特與路平是最平常心的一群,這幾天被嚇到的次數已經多到讓人麻木,只是坐在這國家的神面前,信仰著駁斥其他信仰宗教的兩人說有多彆扭有多彆扭。 至於總隊長及小隊長,這裡就屬他們最外行。除了抱持崇敬的心偷偷打量外,動也不敢亂動。 最後排最末的是與諏訪神對峙過的鏡夜、葉及蓮。 三人低著頭抬都不敢抬,尤其是蓮,要不是師父的命令,鐵定能躲多遠是多遠。想起那句歐巴桑………天,自己怎麼會這麼天才…………
八坂神沒說話,其他人也不敢出聲。不知道這沉寂過了多久,八坂神終於開口了。
『怎麼,在山下意見這麼多,現在怎麼都不說話了?』
沒想到八坂神一開頭就這句,大家面色一白,都有些不知所措。
『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用理,就讓他們來吧。』
對方都打上門來,竟然不管?
八坂神話一出,底下立刻慌了。大長老一急起身脫口而出:『稟八坂神大人,那些外來信仰如此挑戰您的威信,甚至是八百萬神的威信,這樣還放過他們,會讓信仰大幅降低的!我建議……』
一聲冷哼硬生生把大長老的話給打斷。
『信仰式微,是因為那些外來者,還是因為你們的不爭氣?』 『每次光只會打著八百萬神的名號去幫自己爭取名聲,真正虔誠信仰的又有幾人?』 『算了,我不想管你們要做甚麼,我也不會插手。只是自己做的決定自己就得承擔後果,別過了頭,不然我也無法保證什麼。』
神奈子身形緩緩消失,只留下最後一句話。
『不是所有神明都擁有無限的耐心與慈悲,比如說,後面那些不怕死的小朋友。』
對於八坂神留下的最後這段話大家疑惑沒多久,隨著環臉色大變往外衝,其他人也跟著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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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和幾個隊長正帶領幾組隊員趕往學校。
幾分鐘前,一向冷靜的環會長會不知道為什麼失態的直接向神社後院衝去,見狀其他人包含隊長們也立即追了過去。只是跑沒幾步,隊長們突然被總隊長叫住。
『學校有狀況!你們立刻帶隊員去學校!另外派台直升機在空中待命!』
在路上,經由監視組員的報告,隊長們大致了解目前狀況。各隊長立即分配任務片刻都不敢耽擱,這裡每個都看過人家”打球”,而那件防彈背心還掛在總隊長室內展示,老天保佑,這些死小鬼千萬別惹毛了這些大小姐,這些個仙女那怕少根頭髮都沒人擔得起!
很快的,各小隊就抵達學校。
一下車各組立刻按分配行動,雨水率領隊員衝進學校並聯絡兩個組員,只是回覆的地方讓他有些困惑……體育館?不是說被困在屋頂嗎?算了,先去再說。
『這是二隊,周遭區域安全。』 『四隊,車隊就定位。』 『五隊到達指定區域,學生群目前仍在大樓,體育館四周淨空。』 『收到,一隊準備進入。』
確認四周區域都淨空後,雨水打開體育館大門。
刷!一顆躲避球從雨水腦袋旁削過奔向藍藍的天,耳朵旁被削斷的耳機掛在那晃呀晃的……・
『哎呀,球又飛走了,早說結界別設在門上了嘛。』 『臭輝夜!都是妳亂丟場外才會接不到!』 『妹紅算了,生氣對身體不好。各位有沒有受傷?沒想到你們會直接開門,真是非常抱歉。』
以後絕對要記得敲門……・・
『在這簽名就可以離開了。』 『謝謝,不好意思造成你們麻煩。』
從警察局走出來,鏡在外頭等那不知犯了什麼罪的演藝圈朋友。 自從成為記者,鏡認識許多各行各界的人,名流政商,軍警偶像,甚至黑道,這些都是身為記者所必需的。 前一天傍晚,一位熟識的演藝界經紀人突然來電求助自己,這讓鏡有些意外。這位在演藝界內也算小有名聲的人,怎麼會被抓?而且認識的大人物也不少,怎會找她幫忙? 不過等她到了現場幫忙保釋,見到那罪名饒是她也忍不住偷笑||疑似誘拐女高中生嫌疑犯,難怪不敢找其他人……誘拐……噗哧……
『這次真是多謝了。』那倒楣的經紀人拍了拍褲管,『看在多年交情份上,拜託幫我保密,等等請妳吃飯。』 『看在朋友的份上,欠我一次。不過你怎麼會犯下這麼低級的錯?』
這朋友入行多年,雖沒有捧出世界級明星,可也發掘不少現在的知名演藝人員,鏡實在無法相信有哪個目標會讓他不惜因此被捕。
『說了妳也不信。走,先請妳吃頓便餐,順便跟妳講清楚,省得到時候給我亂傳。』 『可要高級的喔。』『是是。』
餐廳角落,經紀人轉過電腦讓鏡看上面的照片。
『這不是”仙女”嗎!你找的是她們?』 『是啊。』經紀人緩緩吐出口煙,『我不只找到她們,還接觸過了。』 『真的!談得如何?』
身為記者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則可能的新聞。 網路當紅的”仙女”她當然看過,只是除非有關世界巨星,這類偏屬娛樂資訊是很難成為大新聞。再說身為記者,明星看過沒千也百,當下看到照片她也驚艷其中,隨後就釋懷。修片,小技巧,誰不用?如果真的能美到這種地步,那鐵定不是人,因為實在太過完美,美到有些不真實。 既然不是主流,雖有興趣但也沒必要專程去挖,結果沒想到在這地方竟給她碰上了。鏡滿懷期待,相信以這位經紀人的手腕,應該已經有初步的進展,這下搞不好可以挖到娛樂版獨家呢。 沒想到才提出這問題,那朋友竟然搖搖頭還不住嘆氣。失敗了?這年頭還有不想當明星的女生?
『沒騙妳,我失敗了,相信我,她們一點興趣都沒有。』知道鏡一定不信,經紀人靠在椅背上感嘆道:『她們是我活到現在見過最為完美,也最為純真的少女。初次見到她們,我立刻確定她們絕對是我這輩子所遇到最具潛力的原石。因此我不惜一切想挖掘她們,想讓她們發光發亮,名、利,想得到的一切我都用上了,可無論是那樣,她們完全沒興趣。她們讓我有一種錯覺,一種脫俗,未經世事,無欲無求的感覺。她們不在乎世俗所追求的一切,純真、樸實,卻又散發無比的魅力。遺憾,我這輩子從沒感到如此遺憾。』
這下可挑起鏡的興趣了。 能讓在演藝圈打滾幾十年的經紀人都變得如此,那些個”仙女”是有多驚人?她想親自見識見識。
地靈殿內,覺正在接待難得的訪客,與自己同屬性,是非曲直廳最幼的審判長,四季映姬。
映姬與覺面對面坐著,頭上頂個包的燐和空乖乖的坐在覺身後,同樣頂著一頭包的小町跪坐在上司身後。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沒管好部屬造成妳的麻煩真是抱歉。』映姬伸手示意那多出的白泡泡過來,『因為事情有點複雜,所以想借用妳的能力確認一件事情。』 雖然知道覺的能力,基於禮貌,映姬還是花了點時間解釋。而且她還需要借覺的能力確認一件事情,雖然猜的到主謀大概是誰...
覺也很頭痛,面對一個正直的對象,幾乎毫不費力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之前這兩隻到處惹事已經夠讓人頭疼,以為最近乖了點,沒想到竟然還能升級,現在連待在家裡麻煩都會自己找上門。 最讓覺吐血的,是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之前燐拿來的溫泉蛋竟是……唉,看來是該要找時間好好教訓一下兩個小傢伙。
既然自家寵物也有分,覺也不好拒絕。盯著那白泡泡一會,對映姬道:『妳猜的沒錯,把這人丟到幻想鄉的就是她。』 『果然又是紫幹的好事。』 映姬無奈的嘆氣,早提醒過紫有些人亂丟會很麻煩的。
八百萬神是對於眾神的概稱,不代表所有神明都是本國的。就像幻想鄉信仰龍神,外頭也有屬於各地自己的信仰與神明,世界其他地區也有各自的神明。
因為文化習慣與地區環境關係,稱呼和行事規則各有不同,可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間還會偶有交流。雖然是這傢伙自己找死,可這麼一下把別地區別勢力的人丟進來會讓她很頭痛……好歹人家也算對方的代言人,照慣例,得拿去還的……
得到答案準備回去的映姬起身道謝:『謝謝,那我就告辭……』 『可以一起去嗎?』 『什麼?』映姬動作一停,有些懷疑的反問。 『可以帶我們一起去嗎?我,還有小戀。』 起身到一半的映姬相當訝異的看著覺,身為閻王,覺跟戀的事情她很清楚。 擁有讀心能力,卻因為能力而害怕人群,害怕別人傷害自己和妹妹,因而把自己和妹妹關在地底的姊姊;無法阻止探讀她人內心,最後崩潰,硬生生把自己心給封閉的妹妹。以妖怪而言還算年幼的兩姊妹,就這樣相互把自己給封閉起來,直到那次異變。 就是因為清楚,映姬不明白為甚麼覺會提出這要求。她,不怕嗎?
『妳確定?』
對於映姬的詢問,覺不閃不避直視著她。 注視著覺,考慮許久,映姬終於點頭。
『我可以答應,不過有條件。告訴我,為什麼,還有……』
映姬和小町離開了,帶著些許的困惑以及滿滿的無奈。
回歸平靜的幽暗地底,覺獨自坐在房間內,一隻黑貓悄悄的跳上覺的膝蓋上,縮一圈趴在覺的腳上。 覺撫摸著柔軟的貓毛,黑貓滿足的不斷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小戀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了。』
正舒服的黑貓身子抖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跑就被一把抱住。覺摸了摸黑貓的頭,沒讓她跑掉。
『燐也不知道啊...沒關係,大概又跑出去玩了。』
覺看著黑暗的屋外,想了想,放開黑貓。
『燐,去幫空準備準備,順便告訴勇儀,這幾天這裡拜託她顧一下。』
燐舔了下覺的手,一溜煙就跑得不見蹤影。
等燐跑遠,覺才再喃喃道:『當初不就是害怕外面的人才把心給關上的嗎?小戀,姊姊愈來愈搞不懂,什麼時候,我才能再次聽到妳的心呢?』
覺深深嘆氣,全然不知,戀,就站在自己身後。
因為擔心因那場暴動而先行退席的鈴仙與芙蘭等人,在經校長同意後,靜從家裡叫車準備前往神社。而在美咲、薰與鈴子的請求下,四個同學一同前往探視。
前去的路上,幾個人在車上聊著剛剛的事情。
『真是恐怖,不知道鈴仙她們有沒有事情。』薰有點擔憂,不只這年級,剛剛幾乎整棟樓所有的學生都擠到那去了。 『剛剛那根本就是暴動了。』美咲抱著雙臂抱怨,沒想到自己也有早退的一天。 『看來太受歡迎也不見得是好事,不過這梗我收下了。』這麼難得一見的事情,在畫漫畫的鈴子已經開始在構思畫面。 『啊,鈴子,明天我要打工,這禮拜不能陪妳去教會。』 『沒關係的,妳去忙吧,有空再去就好。』 一直默默聽著的靜忽然問了一句:『妳們相信神嗎?』
『呃?』『啊?』『什麼?』
三人看著静,車上陷入短暫的沉默。 妳們相信神嗎? 為何突然這麼問? 這問題該怎麼回答?
神與鬼存不存在?這議題在信仰著與無神論者間已經存在幾千年,誰也沒能說出讓對方信服的理論出來。 古代著名的無鬼論者阮聸,生平著有一本無鬼論,即便在諸多論及神鬼的古籍中,無鬼論也是本有名的著作。 無鬼論一書中,用許多方式與論點完全否定了鬼的存在。可最耐人尋味的是,在書最後寫的一句--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是什麼原因讓這位堅信無鬼的老前輩,在闡述論點的最後著作中加上這句已不可考,而這表示什麼,也端看客倌個人如何解釋了。
沉默沒多久,篤信上帝的鈴子率先回答。
『絕對存在!雖然不顯現在人前,可是神始終保佑著祂的子民!』
鈴子小時候就跟著家裡上教堂禮拜,從小耳瀆目染,她堅信神是存在的。
『我是沒像鈴子那麼虔誠,不過我是寧可信其有就是了。』雖然相信,寫小說也有寫到這些,不過薰抱持的很像大部分人的想法,需要時就有,其他時候……再談囉。 『我比較不信,可能是小時候的關係吧。』美咲聳聳肩,因為母親身體不太好,小時候她常常跑到神社祈禱,可是非但沒有起色,後來父親還早早過逝,對於小小年紀就得思考家計的她而言,對信仰這部分已經沒有什麼期待。 『在巫女面前這樣說好像不太好,抱歉呢。啊哩!鈴子妳怎麼了!?』 『原來妳不信,我還一直強迫妳去參加彌撒,對不起。』 『鈴子妳別太在意啦,反正那裏很悠閒,很好睡。』 『很好睡!?』 『呃……・我意思是說……・・呀啊!薰快來幫我!』
靜也不急,默默等三個吵吵鬧鬧的同學安靜後,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關於鈴仙同學的事情,妳們知道多少?』
三個人對看一下,一起搖頭。
『我猜也是,不然妳們不可能會這麼輕鬆的去找她。』靜嘆口氣,難怪說,無知是幸福的。 『我才不管鈴仙她們真實身分是什麼,』聽到靜這樣說,薰可有些不高興了,『自從那次鈴仙救了我,我就跟她說過,無論她真實身分是什麼,我們都會是朋友!』 『沒錯!』美咲與鈴子異口同聲。
看三人表情堅定口徑一致,靜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再次嘆氣。
『既然鈴仙沒說,我也不敢多講。只是要先提醒妳們,她們的真實身分遠超過妳們所能想像,如果再深入下去,妳們的生活很可能將會完全走上另一條不歸路。』
此時已經到達山腳下,車在路邊停下,靜帶頭下車,三個人隨之在後。在上階梯前,靜轉身再一次確認。
『上去後就再也無法反悔。妳們確定,已經做好決定了?』
公車上,此方和奈夜也正往神社方向移動。
同静等人一樣以探視名義前來的此方,開心計畫著明天的行程。 『明天先去看場電影,下午逛街,晚上再去唱歌。嗯~奈夜,妳覺得午餐吃什麼好呢?』 『此方,』被拖來的奈夜拉拉陷入自己世界的此方,不太放心的說:『突然去打擾,還是先打個電話比較好吧?』 『沒關係啦,神社永遠為人們敞開,而且妳有她們的電話嗎?』 『嗚嗯……是沒有,可是……』 『別想那麼多啦。難得古老頭會放人,就別在意太多,而且現在才說已經太遲了呦。啊疑?』此方一下車就發現站在神社入口的幾人。 『那是不是薰和鈴子?』對於同道中人,此方可是很熟的。 『嗯,靜跟美咲同學也在。』 『這時後出現在這應該跟我們一樣吧?既然是同伴就簡單多了。薰~鈴子~』 『此方、奈夜?妳們怎麼在這?』薰的思緒原本還放在靜那似乎藏有意涵的話中,此方這一喊可把她嚇了一跳。 『關心同學啊。妳們也是來探視的吧,大家一起上去吧,出發~』 『此方等一下,別跑那麼快啦!』
此方等人到達山下同時,守矢神社山腳下,鏡與經紀人朋友在路旁某輛車內守候。
回到幾小時前,在幫忙完那位經紀人朋友後,本來是該離開回公司的鏡因為他的一席話勾起了興趣,決定多待一會。雖然這類新聞真的很小,不過來都來了,反正沒事情也不差這點時間,看看再走也無彷。 既然是找仙女,倆人當然先去了學校。才到沒多久,隨著幾輛明眼人才看得出的特殊改裝車停在校門口,緊接著一群明顯是特勤或是保鑣之類的人從車上衝進學校,鏡直覺嗅到些許不對勁的味道。
依鏡身為記者的判斷,這些人九成是特勤。 效率、紀律,除普通保鑣不可能擁有這種程度外,那車只有政府部門才會有。 如果只是這樣,也不足以讓鏡太上心,鏡所在意的是裡面的成員。 身為記者,大多政府有名的部隊都見過。而現在這些人中,有幾個曾在一些特殊部隊中見過,而且檯面上,這幾個人大多都從原單位退役了。
當一堆從部隊消失的頂級老手一起在某處出現,如果還猜不到這代表什麼意思,她乾脆轉行算了。
鏡仔細打量,以配備人數和政府部門的行事習慣推斷,這些人到這應該有幾天。會派駐這樣一隻不在檯面上的部隊,鐵定是有大事,可是自己圈內一點風聲都沒有,也就表示他們在處理的是政府想隱瞞不願曝光的事情。 以那些人下車時的倉促來判斷,八成有突發狀況恰好給自己遇上。 瞎貓真碰上死耗子,這下肯定獨家!
而山上,因為下令而比其他人慢了一點的總隊長,忽然感受到一陣明顯的晃動。
直覺感到不對的總隊長立即加快腳步追上去,一轉過迴廊,就見西行家最著名的式神力鬼站在庭院中央,力鬼身前的地面有一大塊明顯凹陷,看來這就是剛剛的震動來源。走廊上,環手持法訣,看得出他正很努力控制力鬼,在一旁,長老們聯手設下了多道結界,一道防著力鬼,其他都擋在萃香那頭。明道跟老神主正不斷請著八坂神,斐治和鈴不斷在勸說那位明顯很不爽的千年鬼,而葉與鏡夜躲得老遠,蓮更是躲在葉的背後不敢露臉。
一開始雖不清楚狀況,可在看到一個金髮年輕人軟綿綿的趴在坑內生死不明,再看看四周那軟一地還濕了一褲子的小鬼們,總隊長立即將事情猜個七八分---這些個白目死小鬼,沒事誰不好惹跑去惹這麼個大魔頭,想找死也別拖別人下水啊!
『伊吹大姊,他們年少無知,請別生氣了。』『萃香大姊,這次就放過他們吧。』
好歹也相處過幾天,這幾天下來,斐治和鈴知道萃香雖為千年鬼,其實她是很和善的。真不知道那些人做了什麼能讓萃香生這麼大的氣。 在老神主和明道努力下,八坂神終於慢慢從裡面走出來。可出來是出來了,但也只是直接在那千年鬼身旁坐下,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老神主明白八坂神是不會阻止了,然而人命關天,他除了繼續請求八坂神慈悲外,只能讓明道也去幫忙勸說那千年鬼。
『鬼小姐,請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吧。』明道硬著頭皮加入勸說行列。 似乎被弄煩了,萃香坐起身冷冷回道:『有人類前來挑釁,我們鬼族一定會給予回應,這是幾千年前就訂下的約定。你們應該都很清楚挑戰與汙辱鬼族是代表什麼意思,不然,你們上?』 明道頭搖得跟篩糠似的。跟妳打?別說一個人,就是這裡全部人加起來還不夠妳揍的……・
『我扛!』
突來的一喊吸引所有人目光,斜著眼看向說話的人,萃香忍不住挑了挑眉。
『鬼爆,你確定?憑什麼?』
挺身而出的正是這些人的前老大,鬼爆。
『萃香大姊,人是我帶來的,他們也是我小弟,我不能放著他們不管。他們會變這樣也是過去的我所造成的,既然是我的錯,剩下的,我全擔了。』鬼爆毫不畏懼直視萃香。
他不是不怕,而是有些事情怕也得去做。這些小弟跟當初的他們四人一模一樣,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整天渾渾噩噩無所事事到處惹事生非,最後還惹到神明頭上。要不是那次契機,要不是兩位神明大量,他們現在還不知在哪裡浪費生命。 萃香點點頭,『有膽識,夠義氣。好,就一拳,力鬼,如果敢打死他,我就扒了你的皮。』
力鬼點點頭,走向鬼爆。
『快逃!我壓制不住了!』拼命壓制力鬼超過一刻鐘的環已經快支持不住,只能對那勇敢的年輕人大喊。幾天而已,力鬼又強了不只一籌。
幾個長老想把結界轉移到那勇敢的年輕人那,可是這看上去小小隻可愛可愛的千年鬼,光用鬼氣就壓得他們分不了身。 兩個庭師想出手救人,沒料神奈子隨手一道結界就封了他倆的意圖。 看著力鬼離那青年愈來愈近,即使身上帶著槍,隊員全都不在的總隊長除了乾著急還是只能乾著急。他第一次深深感受到在這些真正的傳說面前,自己曾引以為傲的科技有多無力。
『鬼爆大哥...』
幾個小弟忍不住喊了出來,他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鬼爆能成為這地區不朽的傳說。當老大,不是只要拳頭大就行的。 可是已經遲了,因為站在鬼爆面前的力鬼,已經舉起那有如攻城槌的拳頭。幾個大老只能看著力鬼即將揮下的拳頭乾著急,鈴和斐治轉過頭不忍再看,而同樣嗆過萃香的蓮連牙齒都在打顫。
面對那碩大的拳頭,鬼爆閉上眼睛,出來混總是要還,就當償還過去的錯吧。
一陣令人感到刺痛的強風襲來,閉上眼的鬼爆牙一咬,他準備好了。咦?不會痛?有人說痛過頭就不會痛原來是真的啊…… 慢慢睜開眼睛,只見那誇張大的拳頭停在眼前,一隻手從自己身後擋住了這拳。
『大姊頭!!』
聽到小弟們的大喊,鬼爆愕然回頭,幫他擋下力鬼這拳的正是剛回到神社的妹紅。
『妹紅大姐!』看到妹紅,鬼爆鬆了一口氣。說不怕鐵定是假的,只是沒想到大姊頭會在這時出現,死裡逃生的反差讓他有點無法適應。 『妹紅,這事關鬼族名譽,別插手。』萃香沉著臉,她可是很認真的。 『他們是來找我的,我不能不管。你叫鬼爆是吧?幹得不錯,到後面去,剩下的…』妹紅看向萃香,『我來接手。』 萃香躺在走廊上,單手撐著頭,瞇起眼睛衝著妹紅說:『妳……來接手?』 把書包往旁邊一扔,妹紅活動活動手臂,『我也知道你們的規矩。這樣吧,妳跟我挑一場,贏的說話,如何?』 『接受。力鬼,到旁邊去。』
在妹紅與萃香說話時,其他少女也陸續來到。
『唉呀?小萃香這次真的生氣了呢。』 嘴巴上是這麼說,可面帶笑意的紫只是在一旁走道上坐下,再從隙間拿出一瓶酒。 『萃香和妹紅好像是第一次正式交手呢。』幽幽子在紫身旁坐下,『妖夢,麻煩弄些點心。』 『妳不去阻止嗎?』永琳倒了兩杯茶,一杯給公主,另一杯遞給慧音。 接過茶,慧音搖搖頭,『我尊重妹紅的決定。』 聽到慧音的回答,永琳和輝夜嘴角都帶起一絲深有韻意的笑容。 『我可以加入嗎?』 『不行。』 雖不高興,可姊姊說了,芙蘭也只能咬著指頭以羨慕的目光看著場內兩人。[size=13.3333px]
『小椛,備用底片放在哪?』 『在這,文大人。』 『這叫果菜汁的還不錯。鈴仙要不要來一點?』 『好的,謝謝。』 『太前面會危險,總統領小姐到後面點吧。』 『我有要石保護,衣玖不用擔心啦。』
屋頂,天狗組已經就位;底下,魔理沙在幫鈴仙倒果汁;廊上,幽幽子正與紫小酌;屋內,藍跟妖夢端著點心出來。
在少女們各自找好位置同時,妹紅大姊頭與萃香小妹妹已開始交手。
『萃鬼!百鬼夜行!』『鳳符!鳳翼天翔!』
火羽與黑光正面撞上,強光伴隨猛烈的衝擊,整個山頭似乎都因此晃了一下。彈幕四處飛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充斥全場,讓從未見過這等層級戰鬥的各巨頭都灰了臉。
幾個大老下意識挪動腳步,小心駛得萬年船,千年鬼在打架,自己還是躲遠點好。 腳還沒動,轉頭就見兩個年輕女孩直接在旁邊走廊喝起來。環顧四周,只見包括兩個巫女在內的這些年輕女孩們,悠閒愜意泡茶吃點心。大老們牙一咬,各自設下防禦就這麼待在原地,無論如何都不能退,不然自己這些大師的面子往哪擺?
仔細思考一下,換個角度想想也對,既然八坂神在場,自己在這窮擔心什麼?有神明在場,相信就是九尾也不會隨便動手。 剛開打,妹紅和萃香還有節制,攻擊多半集中在場內,偶爾有少數幾發流彈飛向周圍,對於長久習慣彈幕戰的少女們,這些小彈幕當然不會造成麻煩。
見那些少女如此輕鬆,跟著觀戰的大老們都有點鬆懈下來。依他們判斷,這一定是八坂神所設下的保護,如此強大的結界也只有神才有能力設下。
好景不長,沒多久,一顆看上去與其他光彈一樣並無特別的流彈筆直向著大老們而來。
幾位大老都沒放在心上,尤其是正對光彈的兩位長老,還想藉機評估一下千年鬼的力量有多強。
光彈縱眼即到,在接觸兩位長老所設下的結界瞬間,臉色慘白的明道突然將兩位長老撲倒在地。這無理的舉動引來兩位庭師的怒意,大家現在可說是在一條船上,長老的意圖很明顯也對大家有利,這位會長,你這算什麼意思?
不過庭師的怒氣沒有持續很久,因為當那顆毫不起眼跟其他少女擋下同樣的光彈,毫無遲滯擊穿兩位長老的結界並在兩人身後一顆大石頭上留下碗大的窟隆時,別說兩位死裡逃生的長老,各家大老登時都嚇得魂飛魄散。
這下可沒人敢再死要面子了,加強結界的加強結界,找掩蔽的找掩蔽,幾人聯手慌亂了好一陣才穩下來。
實力為何差距如此之大?仔細想想,幻想鄉內,八雲紫、幽香這些等級不談,妖怪天生的強度加上超過千年時間,足以讓她們藐視大多的存在;永琳、妹紅以及幽幽子等人雖不是妖怪,可因為特殊原因加上長久的生命,已經造就了足夠的強悍;至於身為人類的靈夢、早苗、魔理沙與咲夜為何能如此強大,各自擁有不盡相同的原因在。
以先天而言,靈夢擁有天份,魔理沙是努力,早苗有神的血統,咲夜則是能力。可造就她們強悍的最主要原因是環境。 實力,是壓力逼出來的。
由於博麗巫女的身分,靈夢打從有記憶以來就必須不斷與幻想鄉的各種妖怪交手,戰鬥對於靈夢而言已經是生活一部份。如此一來,實力就是生存所必需,加上天份,靈夢會強也是逼不得已。
魔理沙則是有著靈夢這個變態的挑戰對象。從跟靈夢交手後,不斷陪著靈夢東跑西奔四處面對異變,面對那些強的離譜的存在,半弔子的實力是無法活下來。所以,魔理沙只能不斷努力變強,才能緊緊跟上靈夢。
咲夜服侍著吸血鬼,強大的主人所伴隨的就是強大的敵人。為能幫助主人,咲夜不斷面對那些天生具有更多優勢的敵人,磨練能力,磨練技巧,一路走來,生死線同樣不知跨過幾回。
早苗從小服侍神,她很清楚神有多強大。在到了幻想鄉,運用神力卻還打輸找上門的靈夢後,早苗也下了很多苦心彌補,有壓力、有比較,進步就會飛快,何況她也是流著洩矢血統的人。
戰鬥對於住在幻想鄉的少女們而言隨時隨地都可能會發生,常保備戰已是習慣。再者,這等程度的打鬥已是習以為常,別說認真交手,就算是生死戰大多人也都碰過,這種打鬥根本就稀鬆平常。
反觀現實,習慣準備萬全才上路的各家大老,平時關起門各自在家修行,有事件委託才會出去處理,實戰經驗差異就大;二來,閉門修練就像上補習班學外語,或許上課時很認真,但下課後呢?即使下課也很認真,可怎比得上那些生活在國外,整天聽著、用著的人。
交手數回,妹紅與萃香雙方互有攻守,可看得出來是萃香佔上風。
避開一顆光玉,妹紅帶著火焰的拳頭直接打向萃香門面;萃香格開拳頭,手腕一翻,反手抓住妹紅手腕,另一拳直接打在妹紅腰側。手被抓住的妹紅悶哼一聲,一頭槌撞在萃香頭上,萃香一個吃痛,手一鬆,妹紅摀著腰趁機掙脫後撤。
『痛痛痛!』萃香摀著頭對妹紅抱怨,『妳怎麼老愛玩兩敗俱傷?』 『妳以為我喜歡?不這樣我怎麼跟妳這鬼打啊。』
妹紅皺著眉頭活動活動吃痛的手腕,不愧是鬼,力氣真是有夠大的說,腰上那拳打斷兩根肋骨不講,手腕還差點給捏碎了。 萃香揉著紅腫的額頭苦笑,沒想到蓬萊人比想像中更難纏。速度兩人差不多,可即使不怕身體負擔可以使出遠超過人類的力氣,身為鬼族的萃香力量上還是遠勝於妹紅。力量勝,攻擊力當然也是,但是讓萃香最頭痛的不是妹紅的攻擊,而是她那過分的恢復力。不管造成多大傷害,妹紅總是過一會又活蹦亂跳的來跟她換血,即使像剛才那樣打斷她的肋骨,現在看上去似乎又跟沒事一樣,這樣打下去,四天王哪個來也吃不消! 而妹紅也不好過,力量、體質,不管哪項基本上還是人類身軀的她都不及鬼族的萃香,所以每一次攻擊都是用換命方式打的,這方法也是她過去不斷從比她強大的敵手身上所摸索出來的。可是雖然有外掛無限接關,受傷還是會痛啊!
『剛剛那招是慧音教的吧。』輝夜臉上盡是掩不住的笑意。 『慧音真傳,好頭槌。』魔理沙吹了聲口哨,對這頭槌她可不知挨過多少次了。 『真精彩,都不愧是超過千年的存在。』單手撐著頭的諏訪子咬了口仙貝,瞄了眼那些張大嘴的人類。 對於諏訪子的感想,蕾咪也點頭同意,事實上咲夜看得出來,大小姐也有點躍躍欲試。 『不過兩人都還是沒用全力呢。』靈夢對茶杯吹著氣,曾認真跟兩人交過手的她很清楚,如果是拼命,兩人的能耐絕不只如此。 『原來那小鬼都沒認真跟我打……』 天子嘟著嘴抱怨,跟萃香打過幾次,輸的幾乎都是她。 『跟萃香比,妳的戰鬥經驗差太多了。如果想讓萃香認真,妳還需要多努力點。』 認識這麼久,紫可遠比靈夢還清楚萃香的能耐。天子是不算弱,可是真的還有段差距。 『看妳以後還敢不敢翹課。』雖這樣說,可衣玖心中很欣慰,過去總認為自己很厲害的天子終於開始有自覺了。
觀戰的人類代表們已經說不出話了,在這個逐漸失去幻想的時代,西行家三個式神已經是相當不可思議的存在,在場所有人對付過最強的也不過就是力鬼這種等級,何曾能見識過幻想層級的戰鬥? 此刻老神主雙拳緊握,冷汗已經濕透了背心,而明道臉色蒼白,驚恐全寫在臉上。 用力鬼保護的環手心汗水浸溼了捏緊的筆記,而五位長老已經不顧面子聯手設下結界,兩位庭師更直接拔刀守在五位長老後面。 年輕人這邊,鈴與斐治還好,而鏡夜與葉則是臉色慘白,不良少年們更是坐在地上嘴張的老大,活像病院逃出來的病患。
最為冷靜的反而是特殊部隊成員,場內就屬最外行的他們迅速調派人員,各自選定位置拍攝。沒辦法,這種連好萊塢都拍不出的場面這幾天實在碰到太多,比起那天的傭兵,今天還算可愛多了。而且除了攝影留存,他們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過這突如其來的事件當然打亂了原本的佈署,外頭預先安排的人員還在趕回途中,只能先以目前人手來運用,結果……
『喔,又要開始囉。』
坐在屋頂上的文,一句話將所有人注意力再次拉回到場內。
與萃香對轟一拳,飛退的妹紅雙腳在地上犁出兩條溝,失去平衡的妹紅無法維持身形,難得的機會萃香當然不會放過。
『有本事來擋看看這招!萃鬼!戶隱山投擲!』
巨大的石頭朝妹紅飛去,被這等石頭輾過,那感覺饒是妹紅也會怕。 妹紅在姿勢不平衡情況下硬是往旁邊閃開---扭傷過一下就沒事,被這大小的石頭犁過,今天大概就吃不了晚餐了……反正後面沒人,有人也是他家的事,先躲再說。
才這麼想,妹紅就看到慧音與咲夜往自己……不,是向石頭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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