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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沉没

[长篇] 【围观众】败者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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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2 14:57:02 | 显示全部楼层
【Gift/Gift(一)】
帕露西所挑起的符卡决斗,对在场的两个过负荷而言,简直是惊爆大礼。
“幻想乡的女孩子们都这么血气方刚么,前辈!”
被符卡所旋起的风几乎吹起来的岁纳,为了不被吹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抓着一旁巨大的岩石。
如果迄今为止见过的少女都是这样的话,岁纳感觉自己无论身处何地,脑内的警戒度都会变成MAX。
话说………………
现在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吗!?
“前辈你快想想办法啊!”
『后辈君你不是和杉田酱合作后制作出了一张符卡么?』
面对突然刮起的疾风,即使依靠着深深插入的螺丝钉,暂时没有被风带到遥远的地方,球磨川也依旧被吹得飞起:『拿出来用呗』
也亏前辈你现在如同浮萍一般,还能谈笑风生。
不过,符卡最大的威力并不在于使用时引发的那些小旋风,而是在于弹幕。
明明是类似子弹的破坏性光球,然而在这些幻想乡少女手中的符卡作用下,可以构成华丽多彩、富有美感的弹幕,令人啧啧称奇。
就像如今帕露西使用的这张符卡,腻得像是青色的甜蜜。
无数的青色光团追蹑着飘飞着的球磨川,大小不一,目标却相同。它们宛若相爱相杀的一半,不杀(爱)死逃离的另一半,绝不停歇。
至于岁纳嘛…………
第一个中招的就是他,现在他正满目疮痍的趴在地上。
眨眼之间,岁纳先生的残机数连零都没有了。
“妒符「绿眼怪物」!”帕露西轻描淡写的做出了宣言。
她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只是帕露西小姐您到现在才宣言是不是有点…………晚?
『好歹对我的朋友下手轻一点啊』
倒飞着的球磨川瞟见了已经战败的岁纳,不由抱怨起来。
抱怨归抱怨,眼前进行的可是符卡决斗。这不是球磨川抱怨就能够解决的。
帕露西的光弹追踪着球磨川,这有如贪吃蛇一样的不懈,在常人看来不仅没有什么甜蜜感,反倒颇为可怖了。
球磨川不这么看。
也只有他不会这么看。
虽然自己的身体因为方才符卡所引发的风而倒浮在半空,没法闪避,但他的手里早已亮出了螺丝钉。
『真是不好意思啊,帕露西酱』
球磨川试着帅气的朝远处的桥姬眨了眨眼。
『我不擅长和弹幕亲近呢』
然后他掷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杀招。
『——弥天大谎(all fiction)』
这句呢喃,仿佛有着变戏法的魔力,刹那间便可扭转一切。
弹幕变得不是弹幕了。
刚刚由于符卡所产生的几乎一切弹幕,毫无痕迹的消失了。
充溢于空中的众多光弹,霎时间变成了空荡荡的一片。
空无一物。
空无一物。
就算是这样,还是不够。
球磨川眼睁睁的看着帕露西拿出了第二张符卡。


真的好不甘心啊!!
帕露西不明白,那个人类既没有擦弹,也没有使用符卡。他究竟是如何将自己的符卡抵消的?
她固然不清楚什么叫过负荷,只是球磨川持有的那种特异的力量就足以令她嫉妒得发狂。
“居然有那种力量……太让人家嫉妒了!”
她唯有不甘的咬起了手帕。
接着在帕露西嫉妒的眼神中,球磨川从空中掉了下来,跌了个倒栽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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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2 14:57:31 | 显示全部楼层
【Gift/Gift(二)】
帕露西本来还想追加使用第二张符卡,不过看到已经失去战意的岁纳,以及没法站起来的球磨川,不禁犹豫了一阵子。
她固然是个嫉妒心强烈的妖怪,对人类也谈不上多大友善。
可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她好像怎么也嫉妒不起来。
更何况如今应该可以算作胜负已分。
“还要打吗?”水桥试探着询问作为对手的两个过负荷。
“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唉声叹气的,是不远处遍体鳞伤的岁纳。帕露西第一张符卡发动的时候,他离得最近,所以大多数光弹全打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也根本避不开。
对岁纳这种普通人类而言,弹幕这种近乎BUG的玩意儿凭普通的肉身完全扛不下来。
不过依赖于他所持有的过负荷,他现在还活着。
『……我也认输』
球磨川所坠落的方向,传来了阵阵沙土的摩擦声。
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站立起来,给人以一种战败颓靡的印象。似乎因为是掉下来的冲击力过大的缘故,他的头软软的垂了下来,他的四肢活动起来也不甚灵活。
骨头应该是断了不少。
帕露西仿佛可以听见球磨川骨骼之间尖锐的悲鸣。
伴随黑影正身出现的,是气若游丝的笑声。
『啊哈哈~』
『好像摔得太狠,连脖子都断了』
打着哈哈出现的,正是刚刚帅气的(至少是自认为帅气的)抵消了帕露西符卡的球磨川。
看见球磨川这副模样的帕露西不由得眯起了眼。
“真是嫉妒啊,你竟然有这种强运。”她叹了口气,她好像也只能叹气。
虽然口中说着嫉妒,但实在嫉妒不起来,话语中更没有半点嫉恨的味道。
『我也很嫉妒呢』
『我居然有这种强运,嘻嘻』
微弱的嬉笑中,球磨川用他那生锈了的双手努力的去扶正自己耷拉的头。只是在旁观者看来,与其看他扶稳满脸鲜血的头颅,还不如让他放弃这种徒劳。
然而并没有人这么做。
帕露西每当瞥见球磨川那染满鲜血的微笑,就觉得心头一阵发毛。
“我们输掉了这次符卡决斗,”岁纳改变了这如同被冰镇过的气氛,“帕露西小姐您想对我们提出什么要求?”
“胜者可以取得约好的报酬”,这正是构筑符卡决斗的规则之一。
“…………我倒是希望你们两个赶紧离开这里。”
帕露西的视线转向了依旧再和顽皮的脑袋搏斗的球磨川,像是呆住了一般做出了判断:“只不过你们看来怎么都不会离开了是吧?”
“放你们过去也不是不可以,”她那双艳丽的眼睛在偏暗色调的地底映衬下,更是流光溢彩,“但后果你们自己承受吧。”
就在有些尴尬的嘀咕声中,帕露西便化作一道绿光消失在桥头。
反正肯定是小声的在嫉妒吧,哈哈。


『后辈君』
『后辈君』
“怎么了,前辈?”岁纳软趴趴的趴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帕露西的符卡给他带来的痛苦还没有完全散去。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以尽量舒服的姿势赖在肮脏的地面上。
有时候岁纳觉得,自己假如有着强健的体魄该有多好。
尽管这想法很美好,岁纳还是不会去锻炼。
——因为无论如何锻炼,结果都是“负”成长嘛。
无法行动的岁纳此刻只能寄希望于他的那位前辈能够拖着他一起走,不过…………
球磨川还在摆弄着他自己的头,像贪玩的小孩找到了最称意的玩具一般。
“前辈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岁纳现在连吐槽都显得脱力。
『等我想要去捡起那边的稻草人的时候』
说着这番话的球磨川迅速的固定好他那颗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的头,随着步伐的一步步迈进,他那满是疮痍的身躯渐渐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等到球磨川走到桥头那被遗落的小小稻草人面前时,他的一切都已与平常无异。
过负荷的前辈拾起了稻草人。
『原来RPG里必败战的BOSS也会掉落道具么?』
“那种事怎样都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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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2 14:57:50 | 显示全部楼层
【Gift/Gift(三)】
球磨川的注意力却似乎集中在他手中这个稻草人上。
他先是试着将稻草人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好像有点不满意。随后他又尝试着把稻草人塞到制服的裤兜里,可换了好几个口袋,塞了好半天,就是没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口袋塞进去。
『后辈君,你知道这个装备怎么用吗?』所有努力都付诸于流水之后,球磨川的视线终于转向了抗议许久的岁纳。
…………合着前辈你根本没听我说话是吗?
而且现在不是在玩RPG啊喂!


“所以说这玩意儿到底干啥用的?”
被拖行着的岁纳眯着眼看向球磨川另一只手中的稻草人。不过他被球磨川拖着的缘故,他的视界几乎整个都是倒过来的。即使他试图去看清稻草人的形态,也是徒劳。
脊背与木板碰擦所产生的不适感,在一定程度上让岁纳难以集中视线。
此刻他们正走在这条漫漫的长桥上。
『后辈君你问我』
『我问谁?』
对于奇怪的问题,就该用奇怪的反问回击。这不失为一种有趣的应对方式。
起码球磨川【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这可是战利品啊』
球磨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大大方方的收下,这可是不符合我的作风的啊』
你那不叫大大方方,你那叫大大咧咧。
说到大大咧咧…………
“前辈,如今我们都在地底。您走之前,箱庭的门有没有锁好?”
『…………哎?』
球磨川微微扭过头,有点讶异:『要锁门的吗?』


“锁门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嘛……”早苗看着眼前完全没有上锁的庭门,大伤脑筋,“球磨川学长和岁纳君到底是怎么想的,连大门都不锁。”
虽说很多理所应当的事情,在过负荷眼里反而可有可无。
但锁门除外。
“果然还是因为使用了能力,才松懈下来的吧?”
破除了施加在整个箱庭的隐蔽能力的早苗,自顾自的想着。
要是岁纳知道她此时的想法的话,一定会说“你想多了”。
覆盖在箱庭周围的不明能力消失后,箱庭的大致面貌便彻底暴露在了守矢风祝的眼里。
光从外面看,箱庭是一座大得异乎寻常的大宅子,囊括的范围之广连早苗都不由得为之咋舌。也不知道这座“箱庭”究竟是谁建立的。
周围的紫樱花依然是那般的淡漠,迥异于在幻想乡其他地方怒放的樱花,颇有点白居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味道。
这时的早苗才感觉到无缘冢的丝丝寒意。
“呆站在这里,根本没法了解箱庭这个地方。”
早苗苦笑了笑:“我还是赶紧把事情处理完吧,不然神奈子大人她们要担心我了。”
有着这种忧虑的她踏进了这座由钢筋水泥构筑的,过负荷的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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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2 14:58:18 | 显示全部楼层
【Gift/Gift(四)】
“吱——!”
早苗推开了那微微发涩的铁门,进入了箱庭的庭院。
刚迈出第一步,早苗就感觉自己的脚被某些不知名的事物掩埋了。
那些不明物体不仅让早苗连鞋带脚都深深陷入,而且有些还侵入到她的鞋子里面。那松软而略带香气的触感,不禁让早苗吓了一跳。
“…………什么嘛,原来是樱花瓣啊。”
借着稀薄的月光,早苗终究看清了那些不明物的正体。
铺在地上的,都是紫樱花的花瓣。
而这些花瓣形成了一床厚厚的被褥,深沉的掩盖着堪称广大的箱庭庭院。在隐约可见的月光映照下,散发着令任何来客都无以名状的光泽。
如梦似幻……这可能是守矢的风祝所能给出的,最好的形容。
不过她这次来可不是来欣赏箱庭的庭院的。
“这些花瓣……”早苗稍稍有点困扰,“这么大的庭院没人打理吗?”
这个问题当然没人能回答她。
她好像也放弃了,将注意力放到了箱庭的建筑物上。
箱庭大大小小的屋子如同被顽皮的孩子肆意摆乱的积木,堆叠在一起,混杂在一起,让客人无法明白各个房间的用处。“混乱无序”是对这布局的最好形容。
为数众多的房间就这样凌乱的矗立着,压迫着,彰显出一种使人抓狂的慵懒。
从这些房屋所在的方向吹来的风,令早苗嗅到了熟悉的城市的气息。那种气息所带来的,更多的是类似于监狱、看守所的不快感。连窗口的大小,在早苗眼里都不大不小,刚刚好有牢狱的感觉。
正如早苗一贯所说的那样,在这个幻想乡不能被常识所束缚。
箱庭这个地方,也是毫无常识的。
不过出乎早苗意料的是,在林立的屋子之间,有一间被周边其他屋子所挤压的小小房间透着微弱的光。
难不成有人?这是早苗第一个反应。


“看来前辈你是真没锁门。”沾染了些许泥土的岁纳脸上露出了苦笑,愈加凸显了他的狼狈,“早知道宴会之前,我就不独自先去采购了。”
『别那么紧张啊』
球磨川摆出一副想让岁纳轻松起来的微笑。
『虽然我忘记锁门了,但箱庭肯定不会出事的哟~』
“…………前辈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如常的怀疑的眼神。
『因为…………』球磨川眨了眨眼。


“咚咚咚……”为表礼貌,早苗还是预先敲了敲门。
“…………咦?”
早苗似乎能听见里面讶异的男声:“是球磨川小哥吗?还是岁纳小哥?”
“我是来拜访箱庭的客人,能让我进来吗?”对这种对主人的称呼感到奇怪的早苗,决定还是先自报家门,“我是守矢神社的东风谷早苗。”
“…………!?”
风祝很明显的能感觉到,里面的人有些动摇,而讶异的成分更浓厚了。
但又很快的恢复了镇静。
“请进。门没有上锁。”
“哎……?打扰了。”告罪过后的早苗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摇曳的灯火勾勒出了屋内那个人全身的线条。
只见一个用厚厚的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坐在不远处,头上戴着一顶极其朴素的帽子。虽然在灯火下看得比较分明,但早苗总感觉,自己对于眼前此人的印象完全是模糊的。
他方才可能是在读书,见到早苗进来后,就立马将书放下了。
“失礼了,早苗大人。”男人的声音仔细听来,没有什么特殊的特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事情突然,因而什么都没有准备,只能请您先坐下了。”
在早苗复杂的眼神中,男人起身走入更深的屋子内。
应该是去拿茶水吧。
这样想着的早苗不安心的坐了下来,瞟见乐桌上摆着的那本书。
…………《民家要术》?
“说出来不怕您见笑,”男人很快的拿着一个罐子回来了,“我是个占卜师,暂时在这里替房子的主人们看家。两位主人现今都不在这里,夤夜拜访的早苗大人您有何贵干?”


——『有个占卜师替我们看门哦』球磨川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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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2 14:58:59 | 显示全部楼层
【Gift/Gift(五)】
『有人帮忙看门,后辈君你这下总放心了吧?』
球磨川笑眯眯的看着仰躺在桥上的岁纳,岁纳却一脸的怀疑。
“虽然说有人看家固然很让我心安……”过负荷的后辈凝视着颠倒过来的前辈,“但一想到那个人是前辈你挑选的,我总觉得箱庭更危险了啊。”
面对这般的质疑,前辈的笑意愈加浓厚了。
『我有那么不靠谱吗?给点面子好不好?』
你就是那么不靠谱。
烦心的事好多。想到这儿的岁纳,不觉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也不知道这见鬼似的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赖在桥上的少年顺势抹了一把额头。只见他的手心中满是汗水,少年感觉自己的视线都有些湿润了,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情况。
球磨川穿着那一身看着都嫌热的学校制服,然而脸上没有半点困扰的神情。对比之下,岁纳差点以为他所感受到的高温根本就是错觉。
这种幻觉,一直持续到球磨川发话。
『后辈君,觉得热吗?』
“热,很热。”
『…………是吗?』球磨川沉默了一阵,连拖扯的动作都为之一滞。
『习惯就好吧』
岁纳依旧被拖行着。
“好热。”他喃喃地说。


占卜师将那个罐子放在了桌上:“请用。”
“假如不够的话,我自会再去为您准备一些。您尽管吩咐便是。”
略微瑟缩着身子的早苗定睛一看,原来那个玩意儿是装着咖啡的罐装咖啡。此时那罐咖啡正蒸腾着些许的水气,晶莹的水滴依附于罐的外表,貌似是刚刚才从热水中拿出来的。
罐装咖啡对早苗而言,算不上特别陌生的事物。
“请问……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真正令早苗在意的,是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罐装咖啡。
而且这个占卜师还知道如何弄热的咖啡。
即使守矢神社在进入幻想乡的时候,也带了不少外界的用品。只是像罐装咖啡这种饮料,喝完了就等于没有了。除非有能力不断从外界获取,否则没有可能像这个占卜师这样随手就请客人喝的。
“早苗大人您说这个?”占卜师指了指眼前的咖啡,“我挺喜欢喝这个的,提神醒脑,所以预先请球磨川小哥准备了不少。虽说听说过咖啡,但以前还真没喝过几次呢。”
……这也是球磨川学长准备的?
早苗更加看不透了,球磨川这位“败者”何时如此神通广大的?
“这间屋子是这里的主人们存放书籍的地方,”占卜师淡然的坐了下来,“因此休憩的空间有点狭小,还希望您见谅。”
由于占卜师的提醒,早苗这时才注意到他们的周边林立着数之不尽的书架。而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来路不明的书,在早苗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存书以不同年代的JUMP居多。
整座屋子充斥着霉味、水汽与寒意,这些书能好好的保存在这里的原因很值得玩味。终于搞清楚状况的守矢风祝这才明白,自己为何一进入屋内,就不由自主的缩起身子,想使自己暖和起来了。
她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那罐热咖啡,一股暖流从手心传遍了全身。
“主人们不在这里的当下,敢问先生您为何在此处盘桓呢?”
伴随着易拉罐被打开的那声脆响,早苗的旅途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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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2 14:59:31 | 显示全部楼层
【Gift/Gift(六)】
“问我在这里的原因?”占卜师对早苗的这个问题并不意外,“我只是代替这座箱庭的主人们临时看会儿家罢了。虽然球磨川小哥带我来到这里后,对我说明天他就会回来……”
他苦笑着拿起了桌上的书籍:“不过我老是感觉,他的话一点都不能信。”
微微颔首的早苗心有戚戚焉。
的确一点都不能信,只能信半点。
“正好我对这里的藏书也听感兴趣的,趁势就打开了球磨川小哥他们藏书的屋子,权当收取这段时间协助看家的报酬了。”
“原来如此……”
喝下一口咖啡之后,早苗长出一口气。
“不过我看这里许多书都是和占卜术无关的,您有没有感到失望呢?”即使早苗是个对占术彻底外行的门外汉,她也清楚像JUMP这种少年漫画对占卜这种技艺没有任何帮助。
“…………失望?”
占卜师那稍显瘦削的面庞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满:“失望算是有。只是这里还是能找出一些有趣的书来读读的,更何况我也不指望这里能有很多与占卜、魔术相关的书。论这些典籍,没有谁持有的数量可以比得上红魔馆的大图书馆所收藏的数目吧?”
魔术……?占卜师为何要学这个?
早苗对这点抱有困惑。然而她清楚,她此次可不是为这种事才来箱庭的。
“您的心思,相当繁杂呢。”
就在早苗还未将思绪整理好之时,占卜师反而发话了:“是不是不知道接下来该问我什么了?”
听到占卜师这番话的守矢风祝有些尴尬,却还是老实的点头承认了。
令她想不到的是,占卜师脸上没有因此现出不悦之色。
他只淡淡瞥了一眼周围浩如烟海的书架。
“早苗大人您想要追寻的答案,或许就在那些当中。”
“所以,不需要也不用再问我了。”


就算拖着一个人在行走,球磨川的背影在岁纳看来,依旧像是个在茫茫荒野中独行的孤独者。
自从被帕露西击败,渡过那座桥之后,他们就维持着这副模样前进。
也不知走了多久。
地上的尘土蒸腾着热气。
体会地底的酷热的同时,岁纳的脑海中蓦然浮现出杉田昔日闲来与他谈天的场景。
是要被热死了吗?居然会有这种幻觉。
怀有这种想法的岁纳,笑得有点勉强。
『能笑是件好事』
球磨川前辈明明看上去是个什么都没在想的家伙,可说出来的话总是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感觉。
这也难怪旁人会产生不信任的感觉。
『人生态度就应该积极一点』
『因为自暴自弃可是我的专利』
『你这么消沉我会很困扰的』
前辈你就不能说一些激励人心的话么!?岁纳不禁心里暗恨,自己怎么会指望球磨川来鼓励自己的。
哦……说起来,过负荷好像也不太会说正面意义上的话来着。
果然自己的脑袋热糊涂了吗?
在两人挣扎与斗争之际,他们遥遥望见了远方的都市。
地底妖怪的乐园。
——旧都。
也是地狱的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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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3 17:49:09 | 显示全部楼层
【Fake or Fate(一)】
虽然说是地狱因为经费问题而舍弃的地盘,但旧都并非荒无人烟的破败城市。
『意外的繁华』球磨川是如此评价的。
在地底被妖怪们占据的这座都市,本来是因为地狱缺少资金而被放弃的贫瘠地带,如今却在妖怪们的经营下,被注入了活力,变得繁荣起来。
似乎妖怪的存在,在地底也不见得是坏事。
『后辈君你还想懒到什么时候?』扫了一眼远处来来往往的妖怪们,球磨川的目光旋即放在了被自己拖曳至此的岁纳身上。
“懒到世界末日。”
岁纳翻了个身,懒散地趴在了地上,像一头在泥地里打滚的小猪。
『我们可是要去地灵殿的,』球磨川显然对这位后辈的态度不太满意,『就算穿过旧都,到地灵殿也还要再走一段路』
“前辈您为什么执着于去地灵殿啊……?”
歪着头的岁纳一边的脸贴着地面,有些呆呆的凝视着旧都,沾上了尘土他也无所谓:“我可不记得球磨川前辈您有过去地灵殿的旅游计划。”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球磨川露出一脸无辜的笑容,摊了摊手:『计划永远赶不上我的变化,我可是一个感性的绅士哦,后辈君』
『很多时候,还是凭感觉走比较好的说』
正因为如此,前辈你的回答才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不过…………”
岁纳忽然想起了帕露西之前说的话。
“那位帕露西小姐好像说过,居住在旧都的妖怪都是很强悍的家伙呢。前辈,你说我们两个这小身板,实力又非同一般的弱,究竟能扛人家几下?”
『后辈君,你放心』
『与怪物对战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前辈……”
『假如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我一定会丢下后辈君你,努力逃跑的』
“前辈,我可以往你脸上糊一巴掌吗?”


话虽这么说,球磨川依然拖着岁纳进入了旧都。
岁纳也不清楚,为什么球磨川一开始让他起来,最后还是没有抱怨,默默地拖着赖在地上的自己。
嘛……计较那么多似乎也没太大的必要。
刚一踏入这座地底都市,过负荷的后辈就能感觉到,阵阵的热浪席卷着美酒的气味排山倒海的压了过来。这般的压迫,竟让岁纳这种过负荷一时间也为之窒息。
狂野、迷醉。
破落的颓废,简明的暴力,馥郁芬芳的酒香,以及淡淡的古旧日本风情。
这些都令岁纳耳目一新。
旧都很可能是一座与过负荷格格不入的城市,青涩的他初始是这么判断的。
只是看球磨川完全没有一点不适应的感觉,这个事实使他怀疑起自己的结论来。
最后岁纳还是放弃了思考。
静静地躺在地上,被前辈拉扯向前方未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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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3 17:49:30 | 显示全部楼层
【Fake or Fate(二)】
旧都堪称繁华的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妖怪的数目。
不比岁纳一路所见的空旷与荒凉,旧都的妖怪数量众多。旧都本身就有一部分没有随着地狱迁移的妖怪,再加上从其他地方移居至此的妖怪,这使得这座地底都市成为了为数不多的妖怪聚居地。
……当然,因为这里是被废弃的地方,所以生活环境自然是不可能特别好的。
但对妖怪而言,能住就可以了。
岁纳微微歪了一下头,些许模糊的视线里映出的,是一条遗失在过去的街道。
就在这种拖曳之中,少年的视界一点点滑动着。
然后,就像一根承载千钧的线那样。
断掉了。


不知为什么,在这条街道来来往往的妖怪,都对大摇大摆走着的球磨川视若无睹。
妖怪们那形形色色的打扮与形态,着实令初来乍到的球磨川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好一阵子。而妖怪们的忽视,让他的观察愈加放肆起来。
即使是在脏乱不堪、满是乌烟瘴气的街道,妖怪们那种强烈凸显自身存在的倾向也永远没法被消磨。纵使在过去、现在、未来里徜徉,只要还算锋利,无论是武士的刀剑,还是卑下的手里剑,其锋芒永在,其暴戾也永存。
这种锋芒毕露,反倒显出了城市环境的倾颓。
被毁得差不多的堡垒。
因暴力而崩塌的房屋。
枯草丛中夹杂的血红。
以及时不时会出现的尸体……有人类的,也有妖怪的。
这些无一不彰显出旧都的无法无天。
而那些当年被地狱的鬼神长们视作都市内部小要塞的看守所,如今却被妖怪们改造为兜售酒食的酒楼。从中弥漫出的浓郁酒香,令妖怪们狂乱且迷醉,沉湎此中,不可自拔。
『真是麻烦呢』
球磨川环视着周围因醉意而颠倒的妖怪们,淡淡的笑了笑。
『我可是和平时代的高中生啊』
虽然算是已经毕业了的。
他一脸没趣的双手插兜,径自踱了下去。
然后,就像陡然停机的机器人那样。
走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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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3 17:50:09 | 显示全部楼层
【Fake or Fate(三)】
一直懒洋洋躺在地上的岁纳,此刻终于直立起了他的上半身,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他挠了挠头,发丝上沾染的泥屑纷纷而下。少年脸上的汗水与飘飞的泥尘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姑且还不算是粘稠的泥浆,间或装饰着少年的狼狈。
他这时才发现,球磨川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正包围着自己的妖怪。
“还真的丢下我,自己跑了啊……?”岁纳有点伤脑筋。
大感头痛的岁纳,显然没有意识到周边妖怪们那有着敌意的视线。
“嚯,人类……?”
“活生生的人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话音未落,岁纳便感觉自己后颈处的衣领被一把提了起来,自己就像不断挣扎的小鸡在半空中荡啊荡。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原因其实连岁纳自己都不明白。
不过还好没有掉下来,这套衣服的质量真是好……
……
…………
………………
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
回过神来的岁纳看见下面那群姿态各异的妖怪们后,这才发觉事态的严重性,开始慌了。
虽然他是一个外来人,但在幻想乡待过已有一段时间了,再加上球磨川以及杉田时不时就会提起妖怪的逸闻,如今的岁纳可是充分的知道妖怪在幻想乡的恐怖。
说是这么说,岁纳对妖怪的态度还是和球磨川差不多,因为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怕。
——你实在不能指望那群对一切都无所谓,连死都不怕的家伙能对妖怪怀有多少恐惧。
然而,如今的岁纳正处于几乎要崩溃的状态。
没错,因为他恐高。
他很不习惯站在高处。
而岁纳不知何时已被悬挂在半空,成为了下面妖怪找乐子的对象。
就在他被地底的妖怪们愚弄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却根本没在思考当下受到的侮辱。
岁纳自己也曾对自己恐高的原因抱持着疑惑,只是看球磨川也讨厌高处,也仿佛有些释怀了。
这么想着的岁纳,只觉脖子有点难受呢。
在半空中无法随意动弹的他,终究发现了勒在脖子上的那根绳子。
少年的生机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而越发减弱。
不知道何时被拎了起来,不知道何时脖颈被套上了绳子,不知道何时成了妖怪们的玩物,一切都是不知道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总感觉快要死了。
倦意渐渐侵蚀着岁纳,令他不仅缓缓阖上了双眼。
这种事不也是没关系的么?
人生下来,就是会死的。
没错,所以没关系的。


“哈?你们捉到了一个人类?”
一位盘坐在地上的女性鬼族将手中那一大碗美酒一饮而尽后,正眯着眼看着眼前谈论着旧都琐事的同胞们。
星熊勇仪。
立于旧都顶点的鬼王。
在这个崇尚暴力,以实力说话的地底都市,称呼勇仪为这座都市的统治者都不为过。地底几乎没有哪只妖怪不畏惧她的力量……呃,帕露西除外,因为她对待勇仪一向都是嫉妒大于畏惧。
假如还有的话,那也只有地灵殿的主人了吧?在另一种意义上的不怕。
鬼族向来以豪爽坦率、擅长饮酒为傲,瞧不起人类的诡谲懦弱。也正因为对人类的不信任,许多鬼迁居到了地下这座都市中,星熊勇仪也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之前有一些人类曾因为某些事情而曾来到这片地底世界,并与勇仪交过手。自那件事后,勇仪才对人类稍稍有所改观。
“不是我们捉到的啦,勇仪大人。”似乎是怕鬼王认为他在说谎,那只鬼连忙做出了解释,“旧都的南城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了一个人类,南城的那群家伙看他好像昏迷不醒的样子,就把他吊起来玩了。”
“…………是吗?”
看来是个弱者,勇仪如是想着。
既然是弱者,那就没有必要理会了。
“——!?”
就在勇仪这么想的同时,一阵能让她血液凝固的恶寒陡然侵袭了她。
这种被冰镇过一般的恶寒,从南城的一个小角落瞬间爆发,随即席卷了整座旧都及其外围地带。
南城肯定出事了。
这是鬼王唯一能够确定的事。
“那就去看看好了。”因此心情得以改变的勇仪,久违的露出了战志燃烧的笑容。
“貌似有个有趣的家伙也在南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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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13 17:50: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沉没 于 2020-1-17 21:27 编辑

【Fake or Fate(四)】
要死,却死不掉。
脖子上的勒痕似乎变得更严重了。
明明几近失去意识,岁纳却能清楚的感知到濒死的一切。
体内的氧气逐渐稀薄起来。
血液也没法流畅的循环了。
视线在模糊。
热量在流失。
力气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逐渐被消磨殆尽。
然而,就是死不去。
外部施加的所有痛楚尽皆转嫁在头脑上,几乎要将岁纳那如同薄纸般的头壳给撕裂。而岁纳咽喉处的压迫由于能力的缘故,时不时松动一下,些许空气得以流入他的肺中维持他的生命。
自己的肢体是坏死了呢,还是麻痹了呢,抑或是两样兼有呢。
啊啊啊……那都无所谓了。
过负荷的命,比谁都硬。
也正因为这点,岁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造成现在这生不如死的情况,也许只能怨恨自己所持有的过负荷了吧?
造成现在这还能挽救的情况,也许只能感谢自己所持有的过负荷了吧?
少年脑海里尚且存活的脑细胞看着死去的同胞们,唯有苦笑着继续承受缺乏氧气与血液的痛苦。
岁纳已经没有力量再去挣扎了。
看到身下的落差,他宁可选择吊死。


找到岁纳这种事,对球磨川而言,简直轻而易举。
这并非是因为球磨川找人的能力有多么高超,而是因为岁纳此刻正被吊在旧都南城的最高处。就算是人类的视力,也能看清遥远的那个小黑点。
再加上旧都妖怪们的骚动与叫嚣,任谁都会明白被吊在南城的究竟是何人。
『哎呀呀……后辈君你真是给我添了个大难题呢』
身处阴暗小巷的球磨川倚着半塌的墙,冷眼看着因妖怪数量骤然变多而拥挤的街道。
『不过』
『人还是要救的』
『怎么办好呢?』
本来善恶不分,渴望毁掉一切的男人,如今正皱着眉头,认真的思考着拯救同伴的方案。
想着想着,球磨川的手中便已亮出了巨大的螺丝钉。
『没办法……』只思考了不到五秒钟的他,立马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思考,还是觉得‘说得好不如做得好’啊』
『躲在这里可没法解决问题』
『果然还是直接冲过去就好了』
所以说,你根本什么都没在想吧!


“…………冲过去吗?”
球磨川原来逗留过的那个小巷,此时出现了一位少女。
少女摆弄着自己头上的帽子,歪着头看向球磨川离开的方向。
“真的是脑袋空空的呢。”
跟阿空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笨蛋程度。
这般想着的少女,微微拉低了帽沿。
“追上去看看吧,好像会很有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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