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的窗子
本帖最后由 八门锁月 于 2012-6-16 10:51 编辑1
“灵梦，给来杯热茶！”随着今日里突然凛冽起来的寒风，魔理沙飞向了博丽神社。还未入山门，就已经大声嚷嚷着。然而她扑了个空：灵梦应该呆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身影：巫女没有在庭院里扫地，也没有在台阶前喝茶。
“叫什么！当我这里是茶馆吗！”正当魔理沙怅然若失的时候，从神社后房传来了清凛的一声大喝。魔理沙跑向后面一看，灵梦正哆嗦着在仓库里翻箱倒柜。
“天太冷了啊，我出门时候也没有料到啊！”魔理沙抱着胳膊凑到灵梦身边，“快给我来碗热的。”
“没空。”灵梦撅在地上，脑袋埋进了柜子里，“我要赶紧把厚被子找出来。”
“哎呀，为什么会突然冷下来啊！”魔理沙歪了歪头，“幻想乡的冷天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嘛，”灵梦一边翻找一边应着声，“就是聚集了‘冬’这种东西吧。”
“那，这‘冬’又是谁召来的呢？”
“你的问题真麻烦。”灵梦抽出身子来，抬起头来想了想，也算歇一口气，“嗯，按幻想乡来说，应该是大家认为冬天要来了，所以冬天就来了吧。”
“大家都不喜欢大冷天吧，除了几个妖怪以外。”魔理沙哼着气，“那么如果大家都这样期望的话，冬天就不会来了啰。”
“虽然大家都会说‘要是没有冬天就好了’，但是心中也还是相信冬天到时候就会来。也只有大家都忘记了有冬天这回事，冬天才不会来吧。”
“切，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忘记呢？”
“是啊。”灵梦头又埋在了柜子里，“不过忘记了防寒措施的话，可要冻死了。这寒流来得太突然，我还是找一件衣服换。”
“哦，你不露腋了？”
“什么露腋，你这跟谁学的。”灵梦特意抽出头来瞪了魔理沙一眼，“这叫工作服，不舒服的时候当然可以换。”
“啊随便了。啐，在你这里越呆越冷了，我还是快点回家暖和暖和吧。”
灵梦象征性的挥了挥手作为告别，另一只手胡乱的在柜子里乱掏着。她抓了一把，压箱底的最后几件衣服都带了出来。灵梦看了看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摇了摇头，走进厨房煮起了热茶。
2
灵梦正扫着院子时，那个灵体走进了神社。
灵梦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有些意外的看着来着。虽然被称为妖怪神社，但是跑来的亡灵还真的不多。
那个是亡灵吗？
灵梦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人形，缓缓走在神社的中央。似乎能够分辨他的头在动，环顾着四周。
消失了。
魑魅魍魉见得多了，灵梦也并不太在意，继续扫她的地。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个亡灵一次次的出现，就好像神社里日常的观光客。
终于，灵梦忍不住了，她站在了那个亡灵面前。
“喂，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吗？要是对尘世还有什么留恋的话，不妨对我说说。”
亡灵扭了扭头，似乎是有所反应。然而却终究并没有什么具体反应，又是渐渐的单薄起来。
“又想逃吗？”灵梦随意的挥了挥手，淡蓝色的结界在亡灵的周围显现。灵梦悠闲的看着对方，她知道，就连幻想乡最强的那个亡灵也不能若无其事的突破自己的这个结界。
灵梦很快就不再悠闲了，那个亡灵依然缓缓地消失。
博丽巫女手忙脚乱的在对方的周围又布下好几重结界，但是亡灵依旧在原地消失了踪影。
再一次看到这个幽灵时，灵梦已经换了一副气性。她插着手气呼呼的看着那灵体，无可奈何。
这一次，幽灵走到庭院的中央，抬起右手，似乎是掌心向外，做出一个好像在阻止什么的姿势。
当灵梦站在他面前时，这似乎就是个袭胸的姿势。
“虽然鬼啊亡灵啊什么的都看得多了，但是院子里站这么一个东西还真是别扭啊。”魔理沙坐在台阶前端着茶碗说。
“尤其是那个举着的手真是恶心。”
亡灵在神社的院子里越待越久，现在有些像是神社的常驻客。
“灵梦啊，你竟然拿那种小鬼没办法吗？”
“是啊，他好像完全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灵梦抬起手，几枚灵符与灵珠交杂着在那灵体身上穿过，而亡灵依然站在原地，不离不移。
灵梦又翻过手啦，她那巨大的阴阳玉出现在了阴影的上空。阴阳玉砸了下去，砸中了虚空。
“你脑子坏啦？”魔理沙吓了一大跳，“那种灵用阴阳玉来干嘛！”
“阴阳玉有很多功效的，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灵梦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那个灵细看着——依然没有一丝动静。
“连灵梦都没有办法的亡灵，那这幻想乡中说不定就没人对付得了了。”魔理沙叹着气仰躺下去，“还能去拜托谁呢？”
“喂，”灵梦突然说道，“我对付不了她，会不会是修行不足的缘故？”
“诶？”魔理沙跳起来，像看到妖怪一样看着灵梦——这不过是个泛用的比喻。
灵梦继续说着：“这么说来，是不是该去修行了啊？”
“诶诶？你说啥？”
“怎么了，你经常跑去修行吧。”
“是啊，修行本身没有错，可是你是灵梦唉！”
“那怎么了，你这话中的意思可真让人不爽。”
“不过嘛，难得你突然有了干劲，和我一起去修行一下也好。”魔理沙摸着下巴思索着，“也是，你看上去身体都重了哩。”
“魔理沙！”
“好啦好啦，我会帮你的。说起适合灵梦的修炼方式，一下子就想出了好几种呢。”魔理沙跨上扫把，“不过你还是先想办法把这件事解决了吧，我也会帮你打听的。”
魔理沙向那边送了送下巴，那个灵却已经不在那里。
“又消失了吗。哎呀，真让人不舒服。”
魔理沙抱怨着，飞离了神社。剩下灵梦一个人站在这诡异的庭院中。
那个灵，为何会在神社里徘徊呢？
灵梦站在那个灵所站的地方，默默的思索着。
亡灵经常会被生前的牵绊留在尘世之间，或为所挂之物，或为所念之人，或为所恋之地。在这博丽神社中，有什么这个灵要找的东西吗？为什么自己什么也想不到？
是我忘掉了吗？是我忽略了什么吗？
灵梦默默注视着那灵注视的方向，却怎么也想不起神社里有什么能够与亡灵有关，或者是能够引起亡者留恋的东西。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阵迷茫。她慌忙向后跌退了一步，看到那个灵又出现在了那里，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也就是现在灵梦的位置，缓缓举起了手。
3
灵梦为了寻找解决这个灵的办法下了山。
说是寻找，她不过是漫无目的的在瞎逛。虽然说起对付灵的方法来，灵梦理所当然的应该去逛那么几个地方。不过她好像脑子回路塞住了一样，自从出了神社就没有去思考目标，鬼使神差的，就上了妖怪之山。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守矢神社的门口。
神社中，神奈子正在会见一群河童。
“用神明大人提供的八咫乌之力支持形成的初级结界的实验，结界承受了来自外部超过预期三倍强度的攻击，以这种式法基础的结界简直是不可思议。不过其内部的构成依然很不稳定，很快就自己分崩瓦解了。”
“呃，我是来自八咫乌之力供应传送装置的小队……”另一个河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我们的研究，现在还没有进展……”
“关于把八咫乌之力转化为其他元素力量的实验也遇到了问题。”又一个河童说道，“我们建议去寻求一些专家的帮助，比如红魔馆的那位西洋元素大师……”
“对不起，打断一下。”早苗从一侧转过身来，向神奈子一施礼，“好像有参拜客来了，请神奈子大人先隐去身形。”
“无妨，”神奈子摆了摆手，“是博丽巫女来了，没关系。”
“不愧是神明啊，比现人神要敏锐得多啊。”灵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进了屋子。
“你们又在鼓捣你们那个核动力吗？都在拿那股能量做些什么奇怪的事啊……”
“博丽巫女这是什么耳朵……”神奈子嘟囔着，“是啊，怎么了？”
“要用那力量来构建结界，还要塑造元素力量，还干了些什么啊。”
“现在正在考虑实验催动一些人力难以供应的大型魔法。”
“还要搞那个？你们搞的时候必须通知我一声，我一定得到场。”
“你怎么意外的勤快起来了？”
“我可是从来都是对分内的工作很勤恳的，这个毫无争议是我的分内工作。”灵梦抱着手走来走去，“说起来这些真的可以吗？拿你的那种力量去完成一些毫不相干的术法。”
“当然啰。”神奈子似乎很满足对灵梦说教的情景，“无论是神通力，神仙力，灵力，念力，西洋魔力，这些都是同本同源，只要有正确的方法，能够做的事情是一样的。当然，本源还是神明的恩赐啦。”
“这样啊，”灵梦歪了歪脑袋，“这算是统一原理吗？”
“嗯？”神奈子显然没有料到灵梦竟有此问，“嗯，这样说也算对吧。”
“所有能够使用的力量，都是能够统一在一起的吗？”
“当然了，这世上的力量，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东西，都是与我这神明赐予的力量一样。”
“可是我听紫说过，外界使用的是不同的力量啊。”
“那个妖怪吗，做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神奈子一副不屑的样子，“我可是外界来的，那些所谓不同的力量，来源也都是神明的恩赐。”
“是吗，我总是觉得，大结界外面那股力量，不太适合你的统一原理吧。”
“我可从来没说过什么统一原理，不过是那个意思。”神奈子剑眉一立，指向灵梦，“你这个巫女，应该好好听神明的话才是。”
灵梦闭上眼睛。外面的那股力量，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幻与实的大结界。她十分清楚，她比谁都要清楚。
“这，是个非统一的世界！”
神奈子又一次的愣了愣，屋子里一片安静。
灵梦也不知道这个词为什么会蹦到自己的脑袋里，她好似处在说完话的沉默中，其实也在琢磨。
“你在说什么啊，哪有这种说法。”神奈子首先打破了沉默。
“你们都不记得了吗？”
灵梦刚说出这话就觉得不太对劲，那根本就不曾被记住吧。
从来没被记住的东西，又如何被忘记，又如何被忘却之物忘记。
不对，也许那并不是层层的遗忘，只是一层薄膜的两边。
灵梦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阴阳宝玉，那黑与白的两侧，鲜明的分开。如果有灰色出现，那宣示着黑色与白色共存的灰色呢？
灵梦摇摇头，那并不会存在于黑与白之间，因为那之间只有无可辩驳的一条界线。灰色既不见容与黑，也不见容与白，飘荡着不知所踪，在这阴阳宝玉上被忘记。
灵梦看到自己的阴阳宝玉上，黑白分开的一点开始向下塌陷，黑色与白色蜂拥着流向球体的中心。灵梦想要看看是黑在外面还是白在外面，却无法分辨。阴阳宝玉变成了一个黑白交杂的混沌的球体，只有黑白之间的那条境界线，依然那么清晰。
灵梦叹了口气，不再理神社里的人，转身走出了屋子。她站在台阶上，看着夕阳照在鸟居的肩膀上投下一条光与暗的分界线，正穿过自己神社庭院中的那个位置。那个灵双脚踏在两边，静静的抬着手。
4
幻想乡的妖怪一直都很安分，最近也许是博丽巫女很没有精神的缘故，幻想乡里的妖怪活动多了起来，连神社周围都聚了很多妖怪。
这一天，神社的庭院中裂开了一个诡异的裂缝。
“灵梦，有烦心事啊？”
幻想乡的妖怪贤者，八云紫走了出来。
“可不是吗。”灵梦拄着腮帮子坐在台阶上，似乎一点也不为紫的突然出现而意外，“你总算来了。”
紫倒是大异以往华丽盛装出场的样子，简便的服装邋邋遢遢，神情也是一副懒散样。
“你也知道有解决不了的事要请教我了么。”紫微笑着来到灵梦面前。
“什么请教你！我琢磨了好几天了！”灵梦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又在玩幻与实的结界了吧！我估计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灵，而是你把境界变薄弄出来的影子！那根本就是另一边的东西吧！连我都摸不着也只有这种解释了！”
“什么影子？”紫依然微笑着。
“少装蒜，不就是那个。”
“灵”早已如约而至，站在庭院的中间，一手平伸，迎向紫望向它的目光，一动不动。
但是紫看了看，捋了捋凌乱的长发，回过头来问灵梦：“什么影子？”
“喂喂，少来这套，”灵梦臭着脸向紫摆了摆手，“你难道还不如魔理沙么？”
紫又回头看了看，微笑着问：“什么影子？”
微笑，不管她是疑惑还是坚定，总之都是这幅表情。
“你……你是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是？”灵梦气呼呼的掏出了灵符。
“哎呀，要打么？”紫微笑着展开了扇子，“我可是听说你有为难事特意来帮你的，竟然收到这样的对待。”
“你是来帮我的吗？！我听说外面的妖怪也增多了，也都是你搞的鬼吧！你又在操纵妖怪的境界了吧！”
“我听说是博丽巫女失职的缘故。”紫说，“真是的，这样的天气我还特意跑来就没什么正经话说吗？天越来越冷了，我可是很想睡了哩。”
“要逃吗？”
“哼，虽然是刚睡醒，也不见得会输给你这个小丫头蛋子吧。”
不消再多说，两人宣告了符卡。
两人对对方的战法都很熟悉，虽然战前唇枪舌战，真打起来却变成了毫无激情的日常。
“嘿，灵梦，不错嘛。”紫刚刚吃下了灵梦的一发妙珠，又掏出了一张符卡。
“境符「四重结界」！”
“喂，紫，我一直想问你，”灵梦一边躲着熟悉无比的弹幕一边说着。
“你的四重结界是一比三啊，还是二比二啊，还是三比一那么分的啊？”
紫难得的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是说你要分四份嘛，那你第一下是先对半分啊，还是先分出来四分之一啊？”
“什么分四份，你很明白这种结界式怎么回事吧，怎么问出这种问题。”紫抽了抽鼻子，“哦哦，你在耍笑我对不对。”
“不是，你的能力不是操纵境界吗？那就是操纵了四份的境界，还是说应该是三份……”
“我只是操纵光与暗的境界，夜与昼的境界，动与静的境界，”八云紫似乎被惹得有点恼怒了，“你最清楚的，现实与梦幻的境界。什么四分之一的，乱说什么啊。”
“那为什么叫四重结界呢？”灵梦侧身闪过一簇弹幕，“难道说，梦幻的背后还能分出更梦幻吗？现实的背后还能分出更现实吗？”
紫没有答话，只是弹幕又更凌厉了些。她觉得灵梦只是在揪着四重结界的名字找茬。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四重了啊。不过现实和梦幻的境界线在哪里呢？如果你藏身在梦幻与更梦幻的界限之中，你在两边看到的是什么呢？你又会认为两边是什么呢？”
紫骤然收住了手。
“不打了。”
紫挥挥手，拉出了一道间隙。
“灵梦，你还是振作一点吧。你看上去确实是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不过真奇怪，我竟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精神不好。你又在说什么影子，我在这神社中只感到了灵梦你一个人的气息，你那有些混乱的气息。你的什么界线在跳动。这对博丽巫女可不好，要是不小心穿破了结界接触到外界去可不好啊。”
灵梦微笑着没有答话。紫总是这么自信，至少相信自己懂得和思考的比灵梦多得多。我才不是接触到外面去呢，不会接触到紫说的那个外面。
紫踏进结界。这一冬天都没再见过她。
5
“不过是红白二色，连我的二成八分六厘都不到。”
天气突然变得很冷，博丽巫女为了寻找这个的缘由出发了。一路上第三个对她掏出符卡的是爱丽丝。
“会冷，当然是你冬度太多了的缘故？”
“你说什么？你知道天气这么冷的原因吗？”
“当然了，冬天提前来到，自然是幻想乡的冬度被大量的释放出来的原因。冬度嘛就是寒冷的气质，也就是幽灵啦！换句话说就是冥界的幽灵都跑来幻想乡观光了。”
“冥界？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有个家伙任由冬度从那里跑到幻想乡的地方。”
“有那种地方？快带我去！”
“你一个人类跑到冥界去，想必是做好了觉悟吧？”
“什么？”
“旧友好不容易见面，见面礼就要你的性命如何？”
“谁认识你啊！”
“忘掉了吗？那也无所谓。”
“忘掉了就不可能再记起，记起来就不可能再忘记。所以无所谓啦”
灵梦打倒了爱丽丝，又打倒了一路的敌人，终于来到了冥界的主人，西行寺幽幽子面前。
“你就是随便释放冬度的犯人吗？”
“他们是冥界的幽灵，很受我疼爱的哦。所以他们自己要去哪里我才不会管呢。”
“给我管一下啊！话说回来，为什么冥界这种地方会这么容易来往啊？”
“因为境界稀薄了的关系？这样来往可是会很方便啊。你不喜欢吗，那我想办法关闭掉好了。”
“你在说什么啊，封闭了的境界就不可能再打开，打开的境界就不可能再关闭。既然冥界连到了我们的现世，那我就要好好管教一下这里。”
“别这么自大哦，这里可是我的世界。”
终于打倒了幽幽子，灵梦心满意足的回到了神社，刚刚走进庭院就瘫软在地上。
我在干什么啊！我跑去可不是为了解决什么天冷的！
没办法，只能再走一趟了。
在途中，大老远的，灵梦看到爱丽丝在空中翻着书，好像在等自己。
“来了啊，我是为了打倒你专门来找你的。”
6
灵梦在幻想乡胡乱转着。
“可恶啊！到底有没有人能帮我解决那个庭院里的家伙啊！”
“你终于跑到我这里来了。”
灵梦四处看了看，幽香正站在衰败的太阳花田中向自己挥着手。
“我都到了这了啊，冬天的花田都认不出了。”
灵梦看到幽香依然向自己招手，左右无事，索性就降落在她的身边。
“博丽巫女，你来你来。”虽然是大冷天，幽香依然撑着阳伞，也不管灵梦答不答应，优雅的向前走去。
“干嘛啊。”灵梦倦懒的回答，但还是跟了上去。
走了没多远，已经是花田的尽头。幽香伫立于此，眺望远方。
“到底干嘛啊。”
“给你看点东西。”
幽香收起阳伞，高高举起，向下轻轻一划。伞尖到处，一道闪耀着强烈金光的裂缝挣扎着显现出来。随着金光渐渐褪去，一些昏暗的高楼在裂缝中若隐若现。
“你……这不是……”灵梦目瞪口呆，“你怎么能……”
幽香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灵梦的肩膀：“你去看一看吧。”
“没什么好看的。”灵梦摇了摇头，“紫以前给我看过的，不过是外界的样子。也许是很古怪的东西吧，但是我不感兴趣。”
“博丽巫女，”幽香抬起了伞尖，指向裂缝中的那边，“你再仔细看看外边吧。”
灵梦无心的瞥了一眼，却再难以把目光挪开。
那里没有高楼，也不是灵梦所见过的外界的景色。她看到翠色的山上立着一座神社，正是自己的博丽神社。虽然是夜晚神社里却灯火通明，好像在开着宴会。红魔馆的吸血鬼一家似乎刚刚到，而永远亭的兔子和命莲寺的老鼠已经闹做了一团。神社的鸟居上若隐若现的是萃香的身影，这次的宴会似乎也出自她的手笔。
灵梦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哎呀，你看到了吗？”幽香的声音突然在灵梦身后响起，“要看就看个够吧，我就先回去睡觉了哦❤”
灵梦猛然回过头来。
庭院中，那灵体高举的手正对着自己。博丽神社里，只有灵梦一个人。
灵梦看着对着自己那若隐若现的手掌，也举起了自己的手。她感到好像握到了实体，与那只手十指相扣。
灵梦的对面，那紫发的少女对她甜甜的笑着。
你记起我了吗？
我记起我了。
在这个被遗忘的世界，你记起了了被遗忘的我了吗？
被忘记的我，我又怎会忘记了我呢。
被忘记的我，很幸福吗？
被忘记的我很幸福，被我忘记的我也一定很幸福吧。
紫发的少女幸福的笑着，她的手指与灵梦的手指重叠在一起，慢慢进入了灵梦的手臂。
我是你中之你，你是我中之我。我在梦中之梦做着梦，你的梦中又可会梦到我？
紫发的少女缓缓的向前，渐渐与灵梦合为一体。
寂静的院子中，只剩下灵梦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呆呆的举着手。一阵寒风掠过，摔在灵梦裸露的胳膊上，她不仅打了一个寒战。
7
“呦，灵梦。”
魔理沙又跑来了博丽神社，而灵梦正站在寒风中扫着院子。
“咦，你把这件衣服找出来穿了啊？”魔理沙惊讶的看着灵梦，“昨天你说要换身衣服，我还以为你是说笑哩。”
“我要靠挨冻来说笑吗？”灵梦拍了拍她那长袖的的旧巫女服，“早知道今年这么早变天我早就找出来了，还省的挨了昨天一天冻。诶？你还记得这身衣服吗？”
“记得啊，我怎么会不记得。”
灵梦笑了笑，放下了扫把。
“进来吧，我给你弄碗热的。”
《然而她扑了个空：灵梦应该呆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身影：巫女没有在庭院里扫地，也没有在台阶前喝茶。
这里标点怪怪的……
《“虽然大家都会说‘要是没有冬天就好了’，但是心中也还是相信冬天到时候就会来。也只有大家都忘记了有冬天这回事，冬天才不会来吧。”
这句话很有意思呢，嘴上说着不想，其实是想的……傲娇！
《阴阳玉有很多功效的，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
比如减肥吗？或者变成不会掉毛的猫？
怎么说……虽然我真的没能完全理解楼主的意思，紫妈和灵梦究竟发生了啥搞不懂……但这篇文拥有自己独特世界观&人设贴近一设（自以为）什么的，我还挺喜欢的
本帖最后由 undefined 于 2012-6-16 01:51 编辑
看得很爽的一篇文章
有些地方很喜欢，比如“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四重了啊。不过现实和梦幻的境界线在哪里呢？如果你藏身在梦幻与更梦幻的界限之中，你在两边看到的是什么呢？你又会认为两边是什么呢？”之类的
东方同人讨论的问题，干吗都这么哲学啊233
不过，虽然LZ说是向旧作致敬，看到灵梦和紫妈打的那段，还以为是现实世界入侵幻想乡了什么的。虽然灵梦想起爱丽丝和想起旧作是对应的，但是她们都忘了春雪异变，还有幽香那段，还有最开始说亡灵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总觉得都是在暗示幻想乡正在和现世融合之类。最后归结到旧作上， 反而有点不过瘾（个人感觉，别太认真）
对了，题目又是什么意思呢？全篇没有出现过窗子啊……
嗯，穿上长袖的巫女服，除了对就做人物的怀念
还有别的一层意思吗？也许我想多了 看到最后有点混乱了，有几个问题
1.紫发少女是被灵梦忘记的过去的谁还是说就是过去的灵梦自己？
2. 为什么原本在幽香花田尽头的灵梦回过神会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
3. 如果说幽香给灵梦展示的是过去的幻想乡，但是那里已经有永夜抄的角色了，而当前时间线上的灵梦才刚解决妖妖梦。看起来反而更倾向于‘还未到达的未来’，这样的话又不符合‘被忘记的过去’这样个从头到尾想要表达的主题。
“哦，你不露腋了？”
话说回来为啥幽香有能力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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