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
早上看到了袁老去世的假信息,当时已经辟谣,心里还是放心的。一方面心里又在想袁老到底是什么毛病,会有这种假新闻流出来。
下午三点放学,同学拉住我,说:
“某某,袁老爷子没了。”
然后我就愣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愣了十来秒,落了几滴泪,又不知道为何而落。
失魂落魄到校门口的时候,拉住要和我出去玩的同学,第一句话就是:
“袁老没了,杂交水稻那个袁老。”
“什么?”
然后一并低首默哀起来。
我觉得吧,这种东西发在我们东方的论坛不太合适,但是还是得发。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杂交水稻,我们现在还在饿肚子,甭提搞文化,也甭提接触东方了。
我接触东方已经好几年了,电脑里头能找到的最早关于东方的文件大概是16年的,实际知道东方应该还是更早。我很荣幸能接触到这样一个开放包容的亚文化圈。我觉得东方是我一生的事业。
然而如果没有杂交水稻,吃不饱饭,我这辈子都不会碰到东方。我这辈子都不会能找到支撑我一生的事业。
也许那样的我,只会浑浑噩噩地活着吧。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古典的文化、近代的文学、当代的文艺必然无法走进我的生活的吧。
我无法想象我会饿肚子的生活,也无法想象我会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在那种生活里,我会失去信念,失去目标,失去方向,失去幻想。
我的家人,得知新闻以后,大概都觉得有些难过。
我打了三个电话给家里人,一个给母,一个给祖母,一个给父。母表示悲哀,而祖母年龄有点大了,听得不甚清楚,只不过也是惊奇的吧。
父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大概是很吃惊,也大概是有些悲伤,虽然不至于落泪下来。
然而我的泪已经是第二次流了。
父以前窘迫过几年,吃了上顿没下顿。
他常教导我要爱惜粮食,我也很听,以至于我每顿饭剩下的米一般不会超过半勺,汤汁也不会剩太多。
为什么要爱惜粮食呢?
父说:
“你试试看——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想到以前看新闻,新闻上面经常播杂交水稻的进展。
去年“医食无忧”的图片被扒出来,两位院士并排而立。
那时候我又想到杂交水稻的新闻,又想到“医食无忧”的图片,心里是很舒畅的。
社会越来越好,这于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好的。
然而到了2021了,疫情还没结束,国外疫情和失控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
然后,在感慨之余,袁老殁了。
我从校外回校的时候,看看天,还在下雨。
想到长沙市民雨里送袁公,我的心里也在下雨。
第三次流了泪。
现在泪痕干了,反思我这一生和袁老的关系。
我喜欢吃,喜欢吃饱吃撑,那种饱足感让我迷恋,让我满意,让我觉得我是个活生生的、鲜活的人。
然而没有杂交水稻,我能吃饱吗?
九州生灵有十四万万,而域中唯有一千八百五十兆亩田。田尚分厚薄,而农人连年务工,宇内荒田无数。若无杂交水稻,就靠这一千八百五十兆亩田,能养活多少人?
没有杂交水稻,我能吃饱么?我能鲜活么?我能挺着肚子坐在空调房里懒懒地写着文章么?
恐怕不能吧。
《妖妖梦》讲了春天迟迟不至的事情。
节气,在农业社会里,是顶重要的。春天的姗姗来迟,大概会造成农业的减产吧。
灵梦退治异变,除却履行巫女的责任意外,是否还是有挂念粮食安全之心呢?
我去问这个问题,大概也只会得到一句“希腊奶”吧。
那么,虽然现实里的春没有晚来,然而地震频发,国士归西,天灾人祸不断。
网络空间里偶尔能看到不和谐的声音,令人痛心其麻木无知。
然而四顾神州,又有谁能挑起家国重担?
袁老的光辉后面,能否站起来更多的“袁老”?
呜呼,我说不出话来,但愿有更多的青年能参与到社会的建设中,但愿更多的青年能并力将我们心中向往的幻想乡式的理想社会变成现实。
的确······!今天是一个沉重的日子······
凌晨2点青海发生了地震,但其实在5个小时前云南已经发生了一次地震
今天中午不仅袁隆平老先生去了,而且吴孟超院士也走了
更不要提同样在中午因汽车肇事而去世的4人(还有3个受伤)······
这短短一天,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令人伤感的事呢?
唉······
昨天发生太多事了,当时看到有辟谣的时候还挺放心的……结果,唉 生命很脆弱啊是这样的,也没有办法,总之很无奈...... 确实是这样啊。生命很脆弱。
然而我所痛心的是,目所能及之处,总有人意识不到这样的脆弱,甚至还要加以言语暴力。
然而让我更痛心的是我自己的无力。 不必难过。他走了,那你就接下他的火炬向前走!
另外粮食的增产是多个因素的结果,是几百万人,几万科学家不懈努力的结果,是一代,几亿人不懈奋斗的结果。“如果……就没有……”就属于捧杀了。那画面应该是他像愚公一样带着一群人开辟着通往增产的道路,而不是他像普罗米修斯一样将良种从天上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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