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
在我心头挥之不去的,有两只麻雀。它们可能向往着空中,却再也无法飞翔。那是发生在我儿时的事了。大抵是小学二年级时,虽常居于乡下,却因家中的管制几乎从未真正接触过鸟类。老家有两棵李子树,我常常坐在屋檐下抬头望着枝叶,鸟儿,天空。爷爷是很疼爱我的。忙完农活后的一个傍晚,他为我带来一只麻雀。“它不会飞,在地上乱跑。我就把它捉回来了。”在我的眼里满是钦佩和惊喜。当爷爷把它递在我的手里时,它踩着我的手跳走了。它跑得很快,而且真的像爷爷说的那样不会飞起来,只是呆呆的向前跑。我抓不住它,于是我也呆呆得坐在地上,看着它跑向角落。直至天黑我仍没看见它的身影,“别伤心,过几天我再帮你捉一只。”“不用了,爷爷。它好可怜,飞不起来它能去哪?”“除了饿死,就会被街上的猫狗咬死吧。”我呆呆地看着角落。
这是第一只麻雀的故事。当时的我大抵心中充满失落吧,失去了“玩具”的失落。而现在想起来,总是有种难以言表的感受。
小学四年级时,乡下的玩伴捉到一只麻雀。来到我眼前时,它已经快要死了。我把它放在窗户下,摸着它的头。慢慢的,它的周围有一些又短又红的虫子。起初,我以为是虫子主动来找麻雀的尸体,可我又怎么也不愿承认它真的死了。于是我把它换了一个位置,静静的看着它,希望它能重新动起来。直到我看到了数不胜数的虫子在它的身体上时。我才承认。我害怕那些虫子,但我可能害怕的是死亡。那天我哭了,坐在屋檐下,默默地擦着眼泪。我抬头看着枝叶和天空。心中似乎被堵塞了。我不停地嘟囔道:“它真的死了。”我找来一把铲子,在树下挖了一个不大的坑。它与坑的大小正好一样。
这是第二只麻雀的故事。我现在仍然清楚地记得,我是被虫群吓到了。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不再害怕虫子,却产生对死亡的恐惧,我曾思考过,人类死后也会有虫子从身体里爬出来吗?结果并不是如我所想的。但我现在仍然坚持会有“虫子”爬出来。我不害怕死亡了。接连的精神异常让我分不清现实与幻觉,仔细想想,也分不清生与死——我活着还是死了?
鸟儿究竟渴望天空吗?大抵在基因中它们是这样的。可是当大脑不需要天空时,它们又能去哪呢?也许是“除了饿死,就会被街上的猫狗咬死吧。”死亡之后会进化吧。时间会给出答案,不过我的时间却真的不多。
by.佐藤崎诗
本帖最后由 luckyarches 于 2024-5-25 18:19 编辑
很有鲁迅《风筝》的感觉。
我对于儿时的记忆无外乎那两个欺负我的混账,从河里救我上来的解放军战士,和我把我们学校的牌子拆下来当滑板的丰功伟绩。
昆明每到冬天就会有从俄罗斯的西伯利亚飞过来的大批成千上万的红嘴鸥和跟着红嘴鸥大军躲避天敌和寻找定居处的小部分各式各样的海鸟,虽然近几年不让捕杀了但是在妾身小的时候还是有人偷偷的拿弩箭射的,那时候妾身就看到一只全身是血的红嘴鸥静静的停在垃圾箱上,妾身不敢过去,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妾身虽然残暴,喜欢杀动物,但是唯独不会主动杀这些飞鸟
最后小哥,妾身想你了,抱抱
记得给自己的开心充值,别让它停机了。 和这种人与动物的往事不同,我童年印象最深刻的是我一二年级一天没去上课自己坐公交车回了老家,那是我第一次尝到了自由的味道,人格独立的种子在那时发芽(也很对不起父母事后给我擦屁股)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