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神归前传】红魔魇 （更新尾声）（完结）
本文是梦神归的前传，讲述了转校生水桥帕露西与她的小伙伴们的欢乐日常。http://bbs.nyasama.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2756←梦神归全文
其实当时起了个头之后我就把这个坑弃置了大半年。现在决定开始作为优先顺位填坑了，就再发一次吧其实发了一样会弃置，更有挖坑的动力
最后祝您身体健康，再见。
红魔魇
梦神归前传
红魔高校篇
序章
夜里的公共辖区内街道上几乎没有灯光。本着节约能源的目的，街道上的路灯被设置为每隔三个灯柱才会有一个灯柱的照明灯管正常运转。其余的别说点亮，连灯管都被取走了。本身就已经是只能让行人摸黑走路的时候到灯柱下借着灯光确认手表指针的状况，如果遇上灯管损坏或是停电，整条街道根本就是一片漆黑。
这只是流淌在社会每条血管里的实用主义的一个具体表现。房屋无人居住，老化崩坏的进程就会加快，城市也是如此。然而文明总还是会在方方面面体现出来的；就算是在最黑暗的日子里，城市里也没有塞满新死的尸体。
因为本着避免浪费和重视卫生的原则，那些堆积物里，蛋白质和脂肪的部分都被吃掉了。
两个街区以外的街道，相比之下可以用灯火通明来形容。一般来说很多地方都会有这样的场景，但是不论表象为何，内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儿有人聚居。不管街灯如何，建筑物本身的灯光总是骗不了人。
私立红魔高校，高校扩大化中的既得利益者之一，红魔集团附属高校。在夜晚中，高耸并且有灯光的钟楼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虽然没有多少人会选择在晚上离开家闲逛。
“那么……”
房间里有一张长桌，桌子旁坐着三人。一头坐着两个，另一头坐着一个。出声的红发人慢慢的翻着一叠纸，看向对面。当她手腕有动作时，黑色制服臂上的银色徽记在灯下闪着光。
对面的人则抱着臂，面无表情。
“你的入学申请没有问题。”红发的人继续开口。“在最后，我们需要你起誓，保证你不会作出任何危害红魔高校的事。”
“起誓？”从桌子的对面飘过冰凉的声音。“那么我该向什么起誓呢？我没有信仰，也没有底线，我比蠕虫更没有良心。”
红发明显因为意料之外的回答而楞了一下，但是在她想好要说什么之前，她身旁的一直在埋头看书没有说话的人先开口了。
“就用地灵高校起誓吧。”
话音落下，房间里一片静寂。良久，桌面另一头打破沉默，语气仍然没有温度。“我向地灵高校起誓，我不会作出任何危害红魔高校的事。”
“好的。”随着笔尖发出的细碎声响，这句带着讽刺意味的誓言被抄录到了纸上，随后红发的人将之前她拿着的那叠纸推向桌面另一端。“确认无误之后签上名就可以了。”
“谢谢。”接过纸的人看也没看，就在最后一页底部签好姓名，并把叠好的纸推回原来的位置。
“如果需要参观校区，明天可以联系我……”红发一边接过文件一边再次开口。“刚才介绍过了，红魔高校庶务红美铃。”
随后她从旁边人面前堆着的另一叠纸上撕了个纸条，用笔匆匆写下一个号码，递给对面的人。“红魔高校欢迎你，水桥帕露西。”
“谢谢。”收下纸条，帕露西站起身。“那么明天就麻烦你了。”
目送帕露西开门离开，美铃将脸转向侧面。
“怎么样，帕秋莉前辈？”
被叫做帕秋莉的人没有把视线从书上转开，只是伸出手，将自己面前的那叠文件翻过来，然后用手拍了拍。
美铃转过视线看向文件纸的背面。上面有字，优美的字型，是帕秋莉的手笔，应该是之前就写好了的。美铃读完，默然片刻，似乎在斟酌，但帕秋莉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我相信。”美铃最后沉声说。
随后帕秋莉用指尖翻开最顶上的一页，露出第二页。写满字的文件的背面大部分都是空白，但美铃能看到上面的帕秋莉手写的短句。
上面写着“我也相信”。
第一章 红美铃走下阶梯。阶梯很长，地下室的天花板很高，室内照明主要来自壁灯，昏暗的壁灯无法照亮整个地下室，这让室内的空气更加沉重如有实体。美铃有意的将脚步踩出声音，长筒靴鞋跟敲击台阶的响声在封闭空间里撞出的回音格外明显。在长阶梯的尽头是条石垒成的地板。美铃重重的走下最后几级台阶，然后停步。两盏壁灯交错的光线下，站着一个体型娇小的少女。美铃没有再出声，只是向前躬身，把手上的盘子举起递向前。地下室虽大，却没有一桌一椅，不论是什么季节，冰冷的石地上总是透着湿气，待在这样的环境中会让人有自己正在生锈的错觉。午餐时间。 红魔高校和其他高校一样，校内权力中心是学生会，以及学生会下属的各类执行机构。而站在学生会顶点的，是斯卡雷特家的大小姐，蕾米莉娅·斯卡雷特。斯卡雷特家的大小姐虽然在高校间有“恶魔”之名，却是个深居简出的人，很少有学生见过她的容姿；无论是红魔高校还是红魔集团，盘根错节的关系打成一个繁复的结，这复杂的结绳如果有末端，也一定握在高校中央的红魔馆的蕾米莉娅手里。 刀叉在盘子上挪动，美铃全身绷紧，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人安静的把半生的肉切开填进嘴里。盘子里的食物量非常多，同时也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消失。美铃在低气压下小心的调整着呼吸。红魔高校斯卡雷特家族的二小姐，芙兰朵露·斯卡雷特，按照学生会书记帕秋莉·诺蕾姬的说法，她是一个“会走动的不稳定化合物”。作为斯卡雷特家族的一员，芙兰总是保持着符合她身份的礼节，但谁也不知道这一秒充溢在她皮下脂肪和毛细血管之间的是硝化甘油还是李施德林，更不知道下一秒她骨髓里的铝热剂会不会突然被引燃。焰火虽然华丽，但是拿在手上放太危险。 所以更是不敢放下。盘子已经基本搬空，美铃准备将手伸进口袋取纸巾——就在这时口袋震动起来。 只是一瞬间，美铃只听见刀叉被轻轻放到盘子上的声音。如果不是美铃过人的敏锐和地下室安静的环境，她连这一声响也听不见。芙兰右手倏的探出，隔着裤袋抓住了正在震动的手机，然后手指猛然发力。随着刺耳的嘎嚓响声，手机的震动戛然而止。美铃的手在迟到半秒之后只摸到了一堆碎片，那些碎片在半秒前是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 芙兰低着头，美铃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迟疑了数秒，美铃拿出纸巾开始帮芙兰擦嘴角。这个过程同样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阶梯顶端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 “红美铃，有人找你。那个名叫水桥帕露西的转校生。” “好的。”听到咲夜低沉的声音，美铃出声回应。“那么接下来麻烦你了。” “好。”咲夜回答，并没有走下阶梯。美铃转身上楼，在门口和咲夜交错而过。 红魔高校学生会的会计，银发的十六夜咲夜望向阶梯下的尽头，那里已经看不到方才的少女的身影。她呼出一口气，没有下楼，而是回身走出地下室，将门关上。她的动作轻巧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美铃走出红魔馆的大门。她马上就发现了她要找的人——门前道路旁的长椅上金发绿瞳包裹在红魔高校学生制服里的人。不过她只是上半身穿着制服白色衬衣，下半身则是一条牛仔裤。美铃走到帕露西面前，朝她点点头。 “哦，你好，红美铃前辈，希望我没有打扰你，因为我刚才打了个电话……” “没什么打扰，不过手机出了点状况，一段时间内我的手机应该都不会有人接听了。”美铃耸肩，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那里在数分钟之前还有着一部半新的手机，现在那里只有一些金属和塑料的残片。“不用叫我前辈，叫我美铃就可以了。” 在短暂的交谈中美铃再一次打量眼前的人。领口敞开着，不过俯视之下可以看出实在没什么料可看。校服红色的领结被系在上臂，绿色的眼瞳不透神采，脸上带着的一丝疲惫和不停轻轻叩击长椅的指尖也被美铃收在眼底。气息很安定，美铃暗想。 “那么可以带我参观校园了么？” 声线平滑而冰凉，帕露西慢慢站起身。 “当然了。”美铃轻轻搓了搓手。她的手上总是缠着绷带。“我们走吧。” 钟楼的钟开始轰响。 红魔高校校区本部区域分明。各区以红魔馆为中心呈扇形分布开来，教学区和生活区交错落位，但是就算你找对了你要去的区，找到你实际要去的地方却仍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建筑物的分布排列错综复杂。造成这种现状的原因很容易理解——高校扩大吸收了附近的街区，但是从经济条件上看，功能区域可以随意重划，对建筑群的大规模的拆除和重建则是不可能的。现在的校区也是多次改修的成果，对于高校的人力物力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这也是学生会的工作么？”虽说是参观校园，对帕露西来说却更像是陪同红美铃在巡视校内。在地形复杂的校区里，美铃在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有事做。无论是体育馆还是仓库，无论是学生还是校工；只要美铃看见正在进行的工作，就立刻去帮忙，或者检查一下进度。也因此校内参观的进程非常的慢，可以让急性子火冒三丈的慢——某个机电房和制服仓库之间只有七八十米的距离，走完这段路居然用了半个多小时，因为美铃和两个地方的管理员各交谈了十来分钟。 “是。不过就巡视来说，平时的例行巡查不是这样，只是这次顺便看一下情况而已……因为保卫工作名义上也是由我负责。” “名义上？” “真要说起来，校内的警卫其实我基本上都不认识，见到也不会打招呼。”美铃摇摇头，示意不想继续说。“倒是水桥同学，”她转过头面向比她矮了半头的转校生。“你以前的高校学生会的情况如何？” “如果我不说，不算是危害红魔高校吧？” “只是问问罢了。另外，危害红魔高校什么的，不用太在意。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危害红魔高校的人了，也不想见到。”帕露西沉默了一小会儿。“抱歉，我饿了。” 还没有到晚餐时间，红魔高校的餐厅还没有开放。不过对于美铃这不是问题——她直接走到了餐厅的后门，打开门走进去。帕露西悄无声息的跟在美铃身后迈进了门。餐厅的后门通向储藏间，当门合上的时候帕露西看见美铃正把头肩探进一个巨大的冰箱里翻找着。 “还没到开饭时间，只好我给你弄些东西吃了。” “这样可以么？我想不是每个学生都有这个待遇吧。” “就当是为了补偿浪费你的时间好了。” “我的表情有那么不耐烦么？”帕露西拍拍自己的脸。 没有回答，美铃抱着食材，用另一只手关上冰箱门，又探手舀了一杯米，走向厨房。 帕露西用勺子吃着炒饭。她面前的红美铃也在吃饭，而且是用非常豪爽的吃法——她斜向45度端着盘子用勺子向嘴里扒，几乎没有咀嚼的过程就吞咽，让人不由得担心她的胃。 “我本以为你会继续问我我以前的高校学生会的事。”眼看对面的人放下了基本空了的盘子，帕露西用力咽下嘴里的一口饭开口。虽然对食物没什么追求，更谈不上研究，但是盘子里的炒饭很好吃，这个帕露西还是可以确信。帕露西有自信可以担当大众口味的代言者。 “我是有兴趣，不过算是个人兴趣。如果不愿意说就不问了。”美铃把舔干净的勺子放回盘子里。“转校时拿到的资料够多了，不过我还是好奇……”帕露西微微叹了口气。“你们知道的说不定比我自己都多，虽然估计大部分都是胡扯。”她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响。她又思考了一阵子，才缓缓开口。“地灵高校的环境算是宽松的，如果用通常的眼光看，是个好地方。” “如果用非通常的眼光看呢？” “更加是个好地方。”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要转出那儿呢？”美铃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放到桌上。 “为了远离一个人。” 餐桌突然安静下来。帕露西把剩下的炒饭推到美铃面前，拿起纸巾开始擦嘴，视线和美铃对上。视线交错半秒，美铃摇摇头，拿起盘子把上面的东西全倒进嘴里，把两个盘子叠到一起，拿起，起身离开。帕露西也随即起身跟在她身后。 “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带你去的么？” “校医院。” “校医院？你应该早说的，因为校医院就在钟楼附近。” “麻烦你了。” 第二章 “麻烦别挡住我的阳光。”“今天没有阳光吧。”“总会出来的。”帕露西睁开眼睛坐起身，下午校医院前的道路上空空荡荡，而有个人正在极近距离俯视自己。硬质的脸部线条，硬质的表情，长发在脑后绑成马尾。对于地灵高校在校生来说这会是一张熟识的脸，而帕露西已经看过不下千次了。“你来干什么？”吁出一口气，帕露西抬眼看向面前的人。“有事找你。”“然后就不惜引起纠纷也要过来么？” 星熊勇仪——地灵高校学生会的副会长，露出困扰的表情。她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从背在背后的刀袋抽出了黑色的木刀，和刀袋一起递到帕露西面前。帕露西微微吃惊的挑起眉毛，音调也有点上扬。“你居然去重新订做了一把一模一样的么？”“不。”勇仪看着帕露西接过刀。“我请山女把它粘好了，她保证断口处绝对不会裂开。”“跟那个阴暗的节肢类关系这么好，真是让人嫉妒啊。”“你刚才说什么？”勇仪俯下身，脸贴近低着头的人的金发。勇仪低下头的同时帕露西猛的伸展手臂——木刀的刀刃飕的一声划出弧线砸向勇仪的侧脸。闷响。刀身被接住的同时帕露西松手撤刀，原地拔起身，翻过长椅落到椅背后面。“既然事已经办完了，可以请你快滚吗。”两个人隔着长椅对视。在不长的一段沉默之后，勇仪放下木刀，转身离开。
“你们，关系不错。”“为什么？”说话者跨出一步站到正抱着刀袋横躺在长椅上的帕露西面前。“她，大个子。如果是我，不敢说话。”帕露西半睁着眼打量着面前穿着制服的人。即使用最宽容的眼光看，她的身材也只能被描述为矮小瘦弱。她太瘦了，帕露西能从她的衬衣领口里看见她凸出的锁骨；她的双手交握在身后，身体两侧露出的白皙手臂上缠绕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然后说话的人蹲了下来，两人的脸之间的距离被拉近。帕露西紧了紧指节，但没有把视线挪开。“露米娅。”少女细微的声音传来。她红色的左眼似乎没有抓到焦距，眼神散乱；左侧的头发用红色发带扎住，长而颜色黯淡的金发盖住了苍白的脸颊的右半部分，右眼也被金发完全遮住，抬起的脖子上缠着的绷带格外明显。“我的名字。”“嗯？啊啊。”帕露西坐起身子，迟疑着要不要报上自己的名字。如果对方也是在校生，不回答显然会很不礼貌；帕露西犹豫着。“刚才那位就是常出现在传闻里的星熊勇仪嘛？”红美铃的声音从后响起，帕露西向后仰起脖子。“我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其实如果你想躺着的话可以回房间或者去医务室找空的床位，我记得那里没什么人用。”“太远，我讨厌药味。”美铃走到了两人之间，把露米娅挡在身后，伸出裹在绷带中的手。“如果不介意的话，那把刀可以借给我看一看么？”帕露西盯向美铃缠着绷带的手指。手指并没有伸直——但看起来卷曲的不太自然，似乎根本就伸不直。“校规规定学生不能持有木棍？”“不，如果你不愿意……”帕露西把刀袋丢到美铃怀里，打断了她的话。“她走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美铃转过头，正看见露米娅拖着脚步转过拐角。脸上浮起苦笑，美铃转回头，俯下身。因为帕露西又躺下了，高的一方为了靠近，身体几乎折成了直角。“尽量别主动和她说话。”“原因呢？”“我不能告诉你。”“你这么诚实对你有好处么？”“我不擅长说谎。”“问题并不在这里。”帕露西翻了个身，面向椅背。“就算是一个编造的无比拙劣，不用多加思考就能拆穿的谎言，至少你表明了你的态度，你说谎，错的是你而不是我。”她加快了语速，声音渐渐低下去。“如果你不说谎，那不就显得犯了错，不通情理的是问问题那一方了么。不论到哪里都会遇上这么诚实的人，真讨厌啊。”“要一起去吃晚饭吗？”还没回答，帕露西就被抱住腰提了起来——高个子的红发在发问的同时就动手了，只用了一只手。对帕露西来说，只是眼前的景色猛烈的抖动了一下的瞬间，自己就已经被扛在美铃肩上了。美铃没有多余的动作，随后迈开的步子也很平稳，看起来肩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对于她来说完全不成问题。“虽然心情不好，不吃饭可是不行的。”美铃声音抖动着说道。不过很明显，音调的颤抖不是因为重压，而是因为在压抑着笑声。“对一个弱女子，不应该是这种抱法呐……”“不，如果是另一种，你会生气的吧？”“一个个都这样，真是让人嫉妒啊。”调整了一下姿势，帕露西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喃喃。“要坐肩车么？”“请容我拒绝。”
“五！”吼声在训练场的墙壁上撞的粉碎。用拳头挡开横挥的警棍，美铃强行拧身起右腿踢出；着黑衣的警卫被踢中膝盖失去平衡，然后跟进的手肘结结实实撞在前胸。来不及做出调整，向后摔倒的身体砰的一声落地，随后因为剧痛而扭成一团。“下一组。”五个手里握着侧柄警棍在一旁待命的警卫沉默的跨前一步，走到站在场地中央的红魔高校庶务的周围。和训练用的塑料制品不同，他们手里的警棍是标准的武器，熟练的使用者可以轻易的一棍打碎人的骨头。相对的，红美铃则赤手空拳，她抱着手臂看着训练场的屋顶。“开始。”咲夜点头。“一！”警卫们动了——比他们更快，美铃一闪身从两个警卫之间穿过，转身摆腿踢中了其中一个的膝弯，后者闷哼一声向前跪倒；随即美铃又跟上一脚砸在体侧，把他踢的横飞出去滚倒在地。把视线从打斗中转开，咲夜看向刚刚被击倒，现在已经爬起身的警卫，他正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搀扶着离开。在倒下去的时候他的背受到的冲击显然不轻，现在他只是勉强站直。“刚才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放弃？我说过了，相比个人能力，战术和战略才是你们最应该注重的。”弓着背的警卫用力挺直身体。“是，但我认为既然是训练，应当坚持到最后。另外我认为能够一人正面挑战红美铃的机会很难得，所以——”“不。”用干涩沙哑的声音打断正要下结论的警卫，咲夜摇摇头，把脸转向场地。“勇气是一种消耗品，只有胜利能够补充。只有没有头脑的笨蛋和天生的强者才会拥有无限的勇气。如果把勇气都用在注定要失败的无意义尝试上，到真正要为了自己或者重视的人而战的时候，就连战斗的资格都没有了。”“五！”美铃沉肩将最后一个警卫撞翻在地。应该是被撞岔了气，他攥着胸口在地上挣扎了一会，还是没能凭自己的力量站起身来。虽然从头到尾都占据上风，但是连续作战对体力的消耗非常大，对方也不都是庸手，而且还是五对一的局面。虽然获胜，但打斗过程中美铃身上还是挨了不少警棍。活动了一下手臂，美铃向咲夜打出继续的手势。“下一组。” 帕露西坐在她往常坐的长椅上吃午饭。对于不想或者不方便去餐厅的普通学生，高校也在生活区提供公用厨房。不喜欢人群的帕露西对这一点很满意。不过今天情况有了变化。“这个，要吃么？”露米娅张开嘴。帕露西用筷子夹起一个圆形饭团，塞进她嘴里。帕露西捏不出三角形的饭团。露米娅鼓起脸颊。“好吃嘛？”刚把嘴里的饭团咽下去的人摇头，又张开嘴。帕露西把筷子伸向香肠。在夹起来的时候出了点差错；香肠啪嗒一声又掉回盒子里。帕露西举起筷子用力戳进香肠，然后提起来送到露米娅嘴里。“这回呢？”这回露米娅点了点头，嘴里仍然嚼个不停。“如果让红美铃前辈看见不太好吧。”盯着分走了自己一大半午饭的人，帕露西一边吃着饭盒里剩下的东西一边开口。“不会。”“什么？”“她不会来。”露米娅带着茫然的表情回答。“吃午饭，她不会来。”帕露西把最后一个饭团送进嘴里，关上饭盒，转向坐在身边的露米娅。“既然饭吃完了能不能让让，我想躺下。”帕露西等着露米娅站起身离开，但是她发现露米娅只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这是把腿借我枕的意思么？”“对。”选好了姿势，帕露西小心的把后脑勺枕到身下的人的腿上。比想象中的要舒服——露米娅的大腿虽然很瘦，但没有过多的肌肉，感觉很好。“天气真好。” 虽然没太明白，不过蛮喜欢的
在看一遍去 看见帕露西我就滚进来了 果然小說化的東方也很好看
都有不同的吸引人的方式
第三章
红魔馆。
银发的学生会会计抱着卷宗在走廊上行走。洋馆不仅是学生会的办公场所，而且也是学生会成员的居住地。数年以来一直都是。
咲夜在一扇黑色木门前站定，伸出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进来。”平静而清晰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是。”
厚实的窗帘隔断了自然光，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房间里仍然十分昏暗。在长办公桌后的人抬起头，放下手里的书。蕾米利娅·斯卡雷特，红魔高校首席，学生会长，红魔高校实际上的控制者，斯卡雷特家族的大小姐。从门口看过去，她整个人都埋在书架投下的阴影里，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怎么？”
咲夜深吸一口气，举起手里的卷宗。“大小姐，关于这一季度的预算，我认为其中有些部分值得商榷……”
“不用继续说了。”与刚才不同，这次蕾米利娅每一个音节里都带出了压迫感。
对话被截断，房间里陷入沉默。
“我不记得我曾经允许过你对我的决定提出反对意见。”蕾米缓缓开口，声音里的力量再次加大。“认清你的地位，回去完成你的工作。”
“是。大小姐，恕我冒昧，我还有另一件事要请示。”
“说。”
“我认为警卫的强化训练已经足够。请问学生会庶务，红美铃是否还需要继续参与这个训练项目？”
“项目内容不变。在有新的训练计划之前，让她继续担负陪练的任务。还有疑问么？”
咲夜顿了顿，鞠躬后退。“是，我明白了。那么我先回去工作了。”
门在身后关上，咲夜摇摇头，把肺叶里的空气呼出，迈开脚步。然后她看见走廊的墙壁边靠着一个人，捧着一本书读着。
“帕秋莉书记。”咲夜朝读书的人点头。
“见过蕾米了？”学生会书记帕秋莉没有把视线从书上转开。她身材比咲夜稍矮些，戴着一顶缀着银徽的贝雷帽，紫色长发，齐刘海遮住了前额和眼睛。沉默寡言的红魔高校学生会书记今天也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是的。”
“但相比预算，你为什么不先请示美铃的事呢？”
“我……”咲夜扬起眉毛。“你听见了？”
“不，我只是看着你的表情猜测的，看来我说对了。”
“那是……因为预算的问题更重要。”
帕秋莉合上书，转身。“美铃不一定比你有用，但她比你聪明多了。走吧。”
“你是不是经常挨打。”
美铃从碗里抬起脸。“为什么这么说？”
话音未落，肋下就挨了一记拳头——美铃双手端着碗，没办法对这意料之外的袭击做出反应。这一拳虽然不算重手，但是正打在之前被警棍打伤的部位，痛的美铃几乎把碗扔了。
“装的还不错，我之前一直只是怀疑，直到刚才才确信。”
“你怎么看出来的？”美铃将还剩下半碗汤的碗小心的放下，看向正用勺子喝汤的帕露西。晚上两个人又坐在几乎没有其他人的餐厅里。美铃每天都工作到很晚——帕露西在例行的给露米娅投食后就到餐厅坐着等美铃来借用餐厅厨房做饭。最近餐厅的工作人员对此也已经习惯了。
“凭经验。”
“这样对待伤员不对吧。”
“如果一个混蛋还有余力假装自己没有受伤，说明他伤的还不够重。真的被打个半死的家伙是不会有心思造假的。”帕露西的勺子当一声掉在桌上，她拿起勺子，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在别人视线范围外擅自受伤的家伙，都是混蛋。”
“在视线范围内的呢？”
“更是混蛋中的混蛋。”帕露西望向天花板。“满身都是伤，为什么你不去医院？”
“因为就如你说的，这些伤势不重啦。就算想去，在我结束工作之前，他们就下班了。”美铃耸耸肩，笑起来。“之前校区医院缩减了工时。”
“这样，我帮你处理一下吧，就当是对你下厨的感谢了。”
“说起来你每天吃的太少了吧？其实以你的食量，下厨时增加的这点工作量完全不算什么。我就感激的接受了。”
转校时帕露西分配到的房间是双人房，但是一直以来却只住了帕露西一人；管理方也没有另作安排的意向。帕露西对于这样的待遇深感满意。
“你的骨头竟然没有被打断，真是不可思议。”看着脱掉上衣俯卧在从另一张床上拖下来的床垫上的美铃，帕露西一边解开缠绕在一起的绷带一边感叹。美铃肌肉发达的背上布满大块的乌青瘀伤，从伤势恢复的程度很明显可以看出那些伤痕并不是在同一天出现的，但是淤青的形状却很相似，看起来像是棍棒殴击造成的伤害。
“因为我的骨头硬。”红发的学生会庶务试图缓和气氛——然后被金发的转校生一拳劈在后背上，打得她身体猛的一抖，不过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哼。看来你的嘴比骨头硬多了。”帕露西把红色长发仔细的分到肩膀两边，然后开始把有着药草味道的油涂在手上。“可能一开始会很疼。”
“后面呢？”
“会更疼。注意一下你的音量，不要扰民。”
“我尽力。”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这样遍体鳞伤的大个子，就让我很生气啊。”每个音节都咬在牙齿里，帕露西将手掌搓暖，慢慢放到美铃背上。和嘴里说的不一样，在细长的手指按到满是淤青的后背和侧肋时，手上的按揉动作很小心。
美铃把脸埋在床垫里，发出闷闷的笑声。“真是抱歉了。”
“没关系，反正我的意见也不会得到重视。”
“预算的下降已经威胁到高校的正常运作了。”咲夜和帕秋莉坐在各自的桌子前。两人面前都摆着数量庞大的文件和卷宗，但咲夜埋头于工作的同时，帕秋莉只是盯着手里的书页。帕秋莉工作效率很高，但这并不是因为她享受工作。她看起来对书本以外的世界都缺乏兴趣。即使她早就完成了她分内应做的，她也不会去分担其他人的哪怕一点点工作。
“我记得这不是你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我想你和蕾米在对何谓正常运作的看法上有分歧。”
“对立局面还在持续，现在已经快到极限了。”咲夜把手里的文件合上放到一边，把脸转向窗户。“虽然不是没有解决办法，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还是不想动用那些手段。”
“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打算进一步削减公共开支？”
咲夜不带表情的点头。“在不动防卫和雇员支出那一块的预算的情况下，只能在公共开支上削减支出了。除了常规的照明，水电，看来校区医院的预算必须被再度缩减，只保留下一些最基本的医疗服务。不过医院里的主要医务人员必须尽量保留下来，即使他们已经没有设备可以用了。”
“你决定。”
咲夜轻轻吁出一口气。
“外面雨很大呢。”
“刚才走过去的是不是美铃？”
“什么？”咲夜猛的看向通往走廊的门。那里什么也没有。“你刚才看清了么？”
帕秋莉仍然盯着书本。“我不知道。”
“进来。”
“是！”
全身湿透的美铃跨进学生会长的房间。在迈出脚步的一瞬间，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过她马上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
“有什么事报告么，庶务？”蕾米发问。“最好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是，大小姐。”美铃提高了音量。“在最近的天气情况下，地下室里过于潮湿，请允许芙兰朵露——”
“不允许。”
“大小姐，那至少请——”
“不允许。” 蕾米用淡漠的声音再次打断。“如果你想说的就这些，你可以回去了。”
“是。”
“红美铃！”
“是？”美铃回头，正看见咲夜走来。
“咲夜小姐。”
“你刚才与大小姐说了什么？”
美铃压低声音，确保只有相隔半米的两个人能听见。“我要把二小姐从地下室接出来。你会帮我么？”
咲夜扬起眉毛。“你发疯了吗？”
“现在地下室太潮湿。她虽然体质很好，但待在那里面，身体始终是会受不了的。我不能等了。”
“你一定是发疯了。你打算来硬的吗？”
“我的骨头很硬。”
“听我说，你必须打消这个念头。我不会帮你的，你一点机会都没有。如果你敢动手，大小姐会杀了你的。”
“我不会放弃的。”
“为什么你这么蠢？”咲夜几乎吼叫起来。
美铃咧开嘴。“我不擅长说谎。祝你今天过的愉快，咲夜小姐。”说完，美铃转身离开。
咲夜一直站在原地——直到黑衣红发的背影穿过长长的走廊，消失在她视线中。
美铃真靠谱！ 第四章 帕露西从梦中惊醒。虽然只是打了个盹，但是还是做梦了。虽然梦的内容全都不记得，但是醒来的时候嘴角是带着笑的。这让帕露西总是很惋惜。“噢。”帕露西看向出现在视野里的人。这辈子也不会再看见的人又出现了——在此之前她的确是这么以为的。“真是意外的访客。”帕露西喘息着把头从露米娅的腿上抬起，支起身来。星熊勇仪正一步步走近。帕露西在长椅上摆正身体，等待对方先开口。勇仪停步，视线扫过并排坐着的帕露西和露米娅。前者正注视着身前的空气，后者安静的用没有焦距的眼神四处扫视。“帕露。”帕露西露出痉挛的笑容握紧身边的刀袋。“有什么事？” “跟我回去吧。回地灵高校，每个人都很想你。”勇仪弯下腰，她穿着衬衣和牛仔裤，衬衣似乎不太合身，扣子只系上了一小部分，就算这样还是被肌肉绷的很紧。她的僵硬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但语气里的低姿态非常明显。不善言辞的地灵高校的副会长抱着微小的希望期待着。“每个人？不。我拒绝。”帕露西的脸开始抽搐。空气的流动一瞬间静止了——温度急剧下降。令人痛苦窒息的灰色具现化的沉默弥散开来。勇仪僵直的站在原地，帕露西按着刀袋看向地面。沉默持续，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空气中传开。“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不是说她中午不会出现的么？”帕露西低声问身旁的人。“不明白。”美铃小跳一步横跨到长椅前。她已经很高了，但勇仪站直后比她还高出数公分。“你好。你似乎不是红魔高校的学生。能给我一个你出现在这里的合理理由吗？”“学生会成员，红发。你是红美铃对吧？我来这里的路上似乎遇见过你，那时你为什么不提出同样的问题拦住我呢？”“因为我不想引发校际冲突，地灵高校学生会副会长。但如果我校的在校生人身安全受到威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想你应该保持克制，星熊勇仪副会长。”“我不这么想。”勇仪抱起手臂，吊起嘴角。美铃右脚撤步，放低身形。“那就太遗憾了。”“星熊勇仪！”帕露西拦在勇仪身前，从刀袋中抽出的木刀握在手里，惨白的脸上满是狂怒的神色。“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难道不记得，转学申请是你批准的吗？”“我……”勇仪脸上的暴虐在一秒钟内褪去——变成了不知所措和担忧混杂的表情。“帕露，你不明白……”“太晚了，你这个混蛋。”帕露西嘶嘶的呼吸声夹杂在每个音节之间特别明显。她转头看了一眼背后——美铃把露米娅护到了身后。“别再来了。”勇仪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高大强壮的巨人一时间看起来彷徨无助的像个与大人走散了的孩子。“别再来了。”帕露西合上眼，重复。等到她再睁开眼，勇仪已经不见。
“我晚点来找你。”美铃拍了拍露米娅的头，后者点点头，转身离开。“刚才的事真是抱歉了，我应该提早阻止她的。”“你阻止不了她。”帕露西声音里带出倦意。“你跟她不在一个级别上。如果她认真了，她会像打碎西瓜一样打碎你的脑袋。”帕露西把木刀放回刀袋，转向美铃。“那么，有什么事？”“借一步说话吧。”美铃环视周围。
帕露西和美铃在房间的桌前相对而坐。“听我说，我需要帮助。”美铃一坐下就开门见山的说。“我考虑了很久，没有其他的人能帮我了。”帕露西只是半睁着眼，没有回答。“也许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不过我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我不能再等了。红魔高校学生会的学生会长是蕾米利娅·斯卡雷特，斯卡雷特家族的长女，我们的领导者。”美铃顿了顿，又继续说下去。“因为一些原因，我保证不是犯罪，斯卡雷特家族的次女芙兰朵露现在被关在地下室，她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这样的处境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要在她的身体出问题之前把她接出来。”“听起来你的计划是和整个红魔高校为敌。你打算冲击学生会救出芙兰朵露吗？”“我原本就是那么打算的……但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我和露米娅谈起我的计划时，她告诉我她会说服蕾米利娅大小姐。我们要做的只是让她俩见面。”“露米娅？”帕露西脸上的表情变了。“为什么是露米娅？” “你不知道露米娅的全名吧？”看到帕露西摇头，美铃接上自己的话头。“露米娅的全名叫露米娅·斯卡雷特。她也是蕾米利娅大小姐的妹妹。虽然她早就——因为一些原因——失去了自保能力，失去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的视力也受到了严重的损害，但她血管里仍然流着斯卡雷特家族的血。仅此一点，就足够让我相信她。”帕露西沉默了一阵子，然后缓缓开口。“见面的阻碍是什么？”“我和露米娅都没有直接进入红魔馆的可能。而且警卫会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要说的话，就是上了黑名单吧。”“也就是说要硬闯？”“对。但我想大小姐应该不会出手。我会拖住咲夜，你保护露米娅就行了。”“但你知道露米娅会怎样说服蕾米利娅吗？成功的可能性有多高？”“不知道。”“你这信任毫无理由啊……先不谈你这荒谬计划的可行性。如果我们没能让她俩见面，或者说服失败了呢？”“我来把罪名扛下。”“没脑子的蠢货，在那之前，我们三个就没命了。”帕露西叹气。“目的和手段不能混为一谈，我们要做的，肯定算是危害红魔高校吧？”“是。”美铃低下头。“但对于我来说，这是必须的。所以——”“好了，我帮你。”帕露西出声打断。“我不知道怎么说……感谢你。”美铃再次重重的低头。“在这个世界上，有愿意为你拼上性命的人，或者有人让你愿意为她拼上性命。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真是让人嫉妒啊。”
“帕秋莉书记。”“请说。”咲夜站起身。“之前我和你提起过，现在美铃准备行动了。”“看来你的情报网效率不错嘛。我猜是闭路电视？”“她应该会选择分开行动。”没有理会帕秋莉的问题，咲夜自顾自的继续她的发言。“如果是那样，请你带一队警卫去截住那个转校生和露米娅，我来抓住美铃。”“打算不让美铃与大小姐直接冲突，以此保住他们的性命么。很好的判断。”“谢谢。”咲夜的脸上没有表情。“那么我去做准备了。请帕秋莉书记也做好准备，在出发前我会通知你。”“好的。”帕秋莉抬了抬手。看着咲夜直挺挺的走出房间，帕秋莉把注意力转回手里的书上。“小看龙的智慧可是会跌倒的呐。”
美铃跨出餐厅大门。“比我想象的要快。”门外的校道上分散的站着数名警卫。美铃眯起眼睛。看不见咲夜的身影，但她一定就在附近，美铃能感觉到。“红美铃前辈。”一个警卫用小心翼翼的步伐跨上台阶，谨慎的开口。“请不要抵抗，我们……”美铃没有让他把话说完——红发的庶务以暴风一般的气势拉近距离，在腿上灌注所有的力量，然后挥出大幅度的踢击。警卫虽然确实在全神贯注防备可能的袭击，但是扫腿来的太快了，他没有进行防御的时间和空间——全力放出的上段踢在他的侧颈上炸开，警卫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摔下台阶。余下的警卫抽出了警棍。美铃放低重心，环视身边。她的脸上露出骇人的笑容。“开始！”美铃大吼道。警卫们在短暂的迟疑后猛冲上来。乱战开始。然而警卫唯一的优势只是人数多而已，在餐厅门口的台阶上并不利于他们利用优势，前列的警卫在被击倒时还会撞翻后排的人。美铃占据了高处，在她毫不留手的重击下，近身的警卫没有一个能够坚持到第二个回合。摔落台阶的警卫大多没法再加入战斗，这场群殴几乎是一边倒。“停下！”十六夜咲夜跨过校道，还站着的几个警卫纷纷让开。美铃走下台阶，走到咲夜面前，两人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对视着。“你果然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咲夜冷冷的说。面无表情，她的视线和她的语气一样冰冷。“让开。”“你不想活了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把那个转校生和露米娅也卷进来？那个转校生，你是最早看到她的医疗报告的不是么？”美铃冷笑起来。“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砍掉了校区医院的预算的人不正是你吗？”咲夜深吸一口气。“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打断你一两只手。”“上了！”美铃猛的提身，跨步突进。咲夜在中距离上的威胁远胜只能近战的美铃，如果不迅速拉近距离完全没有胜算。数米的距离，美铃只用了两步就甩在身后。在离咲夜还有半米上的跨度时，美铃起跳——在空中半转身，然后全力扫腿破风袭至。这是一个高风险高回报的动作——美铃没有久战的余裕。咲夜右脚蹬地，将双臂并在一起接下踢击。在身体剧烈震动的同时左脚的靴底踩住校道地面，拉过身体，在美铃向后跳落地的同时，拧着腰把右手手肘拉向身后。“啧！”那记脚踢集中了美铃全身的力量，就算能接住，也不可能全无损害。咲夜可以躲开——但她没有。美铃错步，猛的挥出左拳，打向咲夜的头。只是一秒之间——在半次呼吸间，血从美铃的左臂上飞溅出来。突如其来的苦痛让美铃几乎大叫出声。小刀当的一声落地——很明显一秒之前它并不在那里。左拳还是打在了咲夜的头上，把她的头打得猛的偏向一边；但是在剧烈疼痛下没能使出全力，这一记重击还不足以取胜。电光火石间咲夜的右手到了。这一击包含了咲夜的全部力量，抡出半圈的手臂像钟摆一般挥到。美铃下意识收回左臂，挡在脸前。但左臂在一秒前刚被刀刃划开，立刻用来格挡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惨叫声。左脚为轴，右脚向前。咲夜拧过上半身在右手上注入了腰腹的力量。这一拳结实的砸在了美铃左臂的伤口之上，几乎砸的锐器割破的伤口整个裂开。大量的血。美铃在痛苦尖叫的同时猛力压下了手臂，横向转身蹬地放出肩突——这意料之外的反击直撞在咲夜前胸，把她整个人撞飞出去。咲夜以右肩落地的姿态狠狠撞到地上。她咬着牙爬起身，趁着美铃用右手握住左臂伤口的间隙，右腿横扫。这一腿扫中了注意力在左臂上的美铃的脚踝，把她扫倒在地。“啐！”咲夜膝盖着地猛扑过去。美铃反躬起身，挥出右手打算抓住咲夜的胸口——咲夜没有迟疑，双腿蹬地，以惊人的气势抬高重心，低跃。钝响。美铃右手抓住了咲夜的衣领，咲夜的头槌结结实实砸在美铃前额。这一击几乎把美铃的意识撞散——左臂的持续疼痛也分散了美铃的注意力，一时间眼前全是白光。第二下。咲夜双手攥在一起，横着砸在美铃头部侧面。这一下虽然没出全力，但已经足够了——红魔高校庶务松开手向一旁倒去，失去了意识。咲夜坐倒在地。她试着站起来，但是失败了——刚才的搏斗对她而言一样是恶战苦斗。“咲夜小姐！”剩下的警卫快步赶上。“我没事。扶我起来，把她送到医院去。” 总觉得美铃是装的
红魔馆财政危机真是不靠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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