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启蒙》
本帖最后由 天然死 于 2016-5-12 13:04 编辑习作，中二，五月病
---------------------------------------------------------------------------------
0如果？没有如果哦。
1物质在坩埚中逐渐融化之时，便稍稍向下调整喷灯的温度。「好厉害！」我试着表达出自己的赞叹之情。
「奉承的话就免了吧。」略带着些抱怨语气的话语从身后传来。我并未转过身向声音的源头看去，而是只是在心中想象出那身影，轻轻依靠在木椅上、编织着浅色织物的、沐浴在从身旁玻璃窗外透入屋内的阳光之中的、爱丽丝的身影，「又不是在赞美爱丽丝，我只是在夸奖这盏蓝水晶喷灯而已。」「那就更不需要了！」好像莫名的生起了气来。
「真是的。」停顿了片刻，话语再次传来，又恢复到了抱怨的语气，「为什么魔理沙连盏喷灯都需要向我借啊？」「没办法的啊。」用指尖轻弹那蓝水晶，便将喷灯关闭，我慢慢的钳起坩埚，「我的喷灯融化不了这东西啊。总不能用八卦炉吧？」「买一个不就好了吗。」那家魔法店最近还在打折来着，补充似的，爱丽丝这样说道。「打了折还是很贵啊。」小心翼翼的将已经融成流体装的物质倒入盛着透明液体的烧瓶里，「我可不是有钱的大小姐。」那液体便变幻起色彩来，「再说，如果爱丽丝觉得每次都把东西带来很麻烦的话，我直接去爱丽丝家不就好了吗？」「不·要！」简单而强烈的拒绝，「我才不要再被魔理沙的失败实验把房子给炸掉！」而且谁是大小姐啊...虽然听的不是特别清楚，但身后的爱丽丝大概确实是这样小声嘀咕了一句。
阳光下，透过烧瓶的光芒数度变幻，最终散射出令人感到怀念的色彩。
真是很漂亮的颜色，我想到。
2「说起来——」在我准备开始实验的下一阶段时，爱丽丝改变了话题，「——为什么魔理沙会想要成为魔法使呢？」魔法的学习既枯燥又辛苦，投入大量的金钱以及时间却又很难得到什么成就，现在除了魔法世家的子嗣之外，大概已经很少会有人主动去学习魔法了吧，「魔理沙呢？是有什么原因吗？」这样问道。
「......」停下了去取另一样药剂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就好像突然被切断了魔力供应的人偶似的，「啊..嗯，有的吧、原因。」我回答，「大概。」
「大概？」疑惑的语句，「为什么是『大概』？」「因为...」我再次伸出手去取来药剂，「因为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所以我也记得不太清楚，那个原因。」不，不止是原因本身，就连它的真实性也好，存在性也罢，全部都——
——暧昧不清。就好像，就好像那只是个梦一样。
顿了顿，我补充道。
3「爱丽丝知道『妖精换子』的传说吗？「不，爱丽丝的话，一定是知道的吧。」
4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站在那里。
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她这样想到，不，好像是刚刚才站在这里的。她这样想到，到底是多久了呢？她这样想到。
记忆模糊不清。
不过，即使话虽如此，对于连「记忆」这个词语的发音都不能很顺畅念出的她来说，根本就没有去考虑所谓「记忆模糊不清」的问题。或者说，对于一个连自己的年龄究竟是一岁、两岁或者三岁都模棱两可，不，模棱三可的幼童来说，那根本不是她应该去考虑的问题。事实上，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唯一能够牢牢记住的事情只有自己的名字，以及，在与家人走散的时候，应该告诉身边大人们的，自己家的地址而已。
所以，理所当然似的，她下一个瞬间便已经将有关「记忆」的复杂问题抛在了脑后，因为她已经发现了，比起那种事情来说，更加有趣的事情。
这里似乎是一处走廊。有顶的过道应该被叫做「走廊」，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知道这件事情。陌生的走廊。没有见过的东西应该被形容为「陌生」，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知道这件事情。
超——豪华！这是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对陌生走廊唯一的感想。
然后，视线微微移动，便能看见在这走廊的一边，自己的身前，有一扇门，很大的门。至少，在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尚且短暂的人生里，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门。所以，这真的是门吗？她这样想到。所以，伸出手去，触碰那扇门。只是慢慢的，轻轻的，微微颤抖着的，触碰了那扇门。
门便开了。
伴随着对于尚是幼童的她来说可能有些巨大的沉重的声音，两扇的大门向内打开了。
我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而已。她没有这样想。为什么这样门就打开了？她没有这样想。
因为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那样的事情，因为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早已被门后的光景所深深的吸引。
宇宙。门后是宇宙。
当然，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并不知道那壮绝而不可思议的光景是被称之为「宇宙」的光景，至少，在她被告知之前不知道。
被吸引住了，被那即使不知其名却也依旧壮绝而不可思议的光景所深深的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她向前走了一步，便迈入了门里。脚下还是地面的感觉，明明低头便感到深邃而不可见底，脚却是依旧踩在地板上的感觉。当然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并没有去怀疑这件事情，她只是迈步向前走去。
宇宙是黑暗的，除去那些恒星发出的微弱光芒以外，宇宙是无光的。所以，只是在又向前走了数步之后，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才发现，那壮绝且不可思议的光景的深处站着一个人，正背对着她的人。那人好像早便知道有人要造访此处似的，即使在听到大门巨大的声音，也并未有转过身来的意思，只是抬着头，看向那光景的深处。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稍稍眯起眼睛，向那背影看去。因为黑暗而看不清，只是从身影上来说并不高大，甚至矮小，却显得稍稍有些胖。
又向前走了几步，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微微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彗星。」却听到了这样的话语，女性的声音。是那人在说话吗？她这样想到。单一的词语，有些沙哑的声音。「那个是彗星。」再次传来话语，毫无起伏的语气。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这才确定了，那确实是远处人影的声音——因为，大概是为了配合说明似的语句，那人影抬起了一只手臂。指向那深邃光景的某处，顺着那方向看去，是一道正缓缓划过点缀着细小星辰的黑色幕布的，银白圣洁的痕迹。「然后，那个是太阳。」手臂移动，指向别处，只不过依旧是不存在抑扬顿挫的语气。配合着就连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也知道的词语看去，却是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绝对无法想象到的，最为巨大壮大伟大的恒星。「银河。」曾经在夏天的夜空之中见过的，永生难忘风景之全景。「地球。」仿佛是蔚蓝色的生命。「月球。」银盘的真实面貌。「那个叫做黑洞。」无。「那是小行星带。」如尘埃般的聚集区。「然后，这一切的存在——」那身影放下手臂，「——便是被称之为『宇宙』的光景。」即使转过了身来，依旧昏暗而看不清，「喜欢吗？」这样问道。
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要说些什么，在目睹了这一切之后，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的脑海中，只剩下了只是听过一次，却再也不会忘记的，名为「宇宙」词语的光景。
被冲击的心灵组织不出任何话语，只是点了点头。
「喜欢就好。」如释重负似的，那身影长吁了口气，随即向这里迈出一步，「知道吗？」继续说道，「这一切，全·部——」再迈出一步，「——都是用『魔法』做出来的哦。」缩短为了可以看清的距离，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这才发现，那人影并非有些肥胖，只是在娇小的身体上披着宽大的长袍，紫色的长袍，——她从未见过的，散发着她从未知晓的神秘气息的紫色长袍。
「也就是说——」而并未看向她，那人只是环顾着四周名为「宇宙」的光景，「——只要学会『魔法』的话，你也能制作出——」这样的光景，走到身前，轻轻的将两手放在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的肩上，怎么样，那人询问道，想学魔法吗，「 」
『 』？依旧是从未知晓的词语。这次似乎只是人的名字，谁的名字？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愕然。片刻之后，她才反应过来，那大概是在呼唤自己，因为此处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但是，理所当然的，那并非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所持有的姓名。尚未识书认字的她甚至无法从读音中想象出汉字。无法做出回应，只有沉默。然后，那人似乎终于察觉到异样似的，从自己的杰作中收回视线，看向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 互相对视。然后，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看到了，她知道应该被称之为「慌乱」的表情。
「你是…谁？」「雾雨魔理沙，住在——」 报上自己唯一牢牢记住的，姓名以及住址。
记忆终止。
5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停止了进行试验的动作，维持在了转过身、靠在台上的姿势，面对着爱丽丝，她却只是依旧低着头，慢慢的继续着编织，「结束了？」这样问道。「嗯。」我搜寻着回忆的结尾，「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家门口，家人好像也没察觉到我不在的样子。」我似乎是把这件事情对家人说过，不过他们都觉得我只是在做梦而已，我补充道。
「或许是真的在做梦也说不定哦？」停下手中的动作，爱丽丝抬起头看向我，脸上露出明显是坏心眼的表情，「嗯，就是在做梦吧？」「才不会呢。」我摆了摆手，「那个时候我一定是被妖精和别人家的孩子交换了。」「可是啊。」或许为了稍稍活动身体，爱丽丝放下手中的织物，从木椅上站起，「传说中，『妖精换子』的对象都是刚出生的婴儿。魔理沙那个时候已经是幼童了吧？」「那可是幻想乡的妖精哦！？」我反驳，「把传说的内容弄错一点也不奇怪。」「说的也是呢。」或许是同我一样，想到了某些妖精的脸，爱丽丝轻笑起来，「那，之后有再见过那个人吗？」「不，没有，连她是谁也不知道，住在哪里也是。」顿了顿，我补充道，「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记忆相当的模糊。」「是吗？」不置可否的表情，爱丽丝点了点头，「总之，魔理沙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想要学习魔法的。」迈开脚步向我的家中唯一的这间工坊的出口方向走去。
「是啊，能创造出『宇宙』的魔法，很帅气不是吗？」我问道，「到哪去？」
「你听不见吗？」走到门前，爱丽丝转过身来，轻笑道，「某人边敲着你家的大门边怒吼的声音。」 本帖最后由 天然死 于 2016-5-12 23:31 编辑
6工坊的门被重重的关闭，发出沉重的声音。帕秋莉，不，满头大汗的帕秋莉用少见的、能辨识出表情的、充满愤怒的眼神看着我，重重的喘着粗气，「你…是…聋…聋子吗…」听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在骂人。「抱歉、抱歉！」连忙上前搀扶住她，「工坊隔音的效果太好了。」「…」只是依旧重重的喘着气，而并没有接着说下去，或许是接受了我的辩解与道歉也说不定。
我扶着帕秋莉走到窗边，她坐在刚才爱丽丝所坐的木椅上。
7「爱丽丝呢？」我问道。
「准备茶和点心。」片刻的休息过后，帕秋莉便恢复到了寻常的模式，无表情的看着我，毫无抑扬顿挫的语气，「她说借用下你家的厨房。」
就差一本捧在手中的书就是平时的帕秋莉了呢。这样想着，我将手边最近的书本递给她。「什么意思？」她问道。不，没什么，我说道。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视线穿过我，投在向身后的试验台上，帕秋莉说道，「想让我看的奇怪现象是什么？」「啊，稍等！实验的准备还没有完成。」我连忙转过身，「现在就做。」「……」好像又生气了，「刚才在干什么？」「……」总觉得，如果告诉她，只是在讲述自己儿时、像梦一样的故事，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工坊就保不住了。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8小心的将两种药品混合，可是依旧有溶液滴落在了实验台上。
「哎…」身后传来仿佛无奈似的，叹息的声音。我并未转过身向声音的源头看去，而是只是在心中想象出那身影，轻轻依靠在木椅上、无聊的阅读者手中书本的、沐浴在从身旁玻璃窗外透入屋内的阳光之中的、帕秋莉的身影，「怎么了？」我问道。「魔理沙的实验操作，一如既往的差呢。」便遭受到了冷酷的批评。「差还真是对不起了啊！」随即更加小心起来，「魅魔大人可没有教过我实验该怎么做。」「自己学的不好就要说老师没有教过。」虽然依旧是没有起伏的话语，但从那话语中能听出深深的睥睨。我反驳道，「我说的可是实话。」
「……」一时间的沉默。
「不可能。」少见的，帕秋莉打破了沉默。「什么不可能啊，那家伙教人的时候可是相当的随便的。」回想起曾经遭受过的，稀奇古怪的训练，我咂了咂舌。「不可能。」并没听到我所说的话似的，帕秋莉只是再次重复了一遍话语，「你的操作手法虽然非常糟糕——」依旧不忘顺便的讥讽，「——但是整体的流程却是相当正规的。」 难道你想说，你的实验方法全部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吗？丝毫无法相信似的，帕秋莉这样说道。
「不。」我否定，或许是尚未从刚才的怀旧中脱离，帕秋莉的话语令我再次陷入了回忆，「那倒不是。」
9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再次敲了敲门。
10 「稍等一下。」 帕秋莉打断了我的回忆，「你是在说什么时候的事情？」「什么什么时候？」我依旧未转过身去，加倍小心的进行着实验，「当然是那之后的事情。」「什么那之后？」「当然是刚才说了很久的那件事——」！！！我闭上了嘴。「……诶，这样啊。」依旧是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然而却透露着恐怖的气息，「你浪费我时间的原因，就是为了讲故事吗。」「……」无言以对。「所以爱丽丝刚才看我的时候，才会是一脸怪笑的表情。说的是你自己编造的，我的糗事？」「不！绝对不是！和帕秋莉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小时候的事情而已，我辩解道。
「……」再次沉默。
「算了。」帕秋莉说道，「继续你的无聊故事吧，可是——」
——手上的动作不要停。
11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再次敲了敲门。木质的门内依旧无人回应。
此处是魔法森林，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一直被叮嘱着在外玩耍时绝对不要踏入的，危险的森林。可是，这次，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却并非不小心误入了这里。她是离家出走的，为了寻找魔女。
魔法森林里住着可怕的魔女！她们会把小孩子抓回去，用魔法变成青蛙然后吃掉！一直一直，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总是这样被叮嘱着。
所以，想要学习魔法的她，丝毫没有经过考虑的，便进入了森林，为了拜那些「可怕」的魔女为师，学习普通人类绝对不能接触的，名为「魔法」的禁忌。
『咚咚咚』又一次的敲响那栋洋房的门。那是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在行进了或长或久或数日或数分之后，在魔法森林中发现的建筑。魔女一定就住在里面，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这样想着，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疲惫似的，便敲响了那栋洋房的门。
依旧没有回应。第几次了？不知道。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并没有细数，不，连大概的数目也不清楚，她只是再一次敲响了那扇门。又一次。那一次。这一次。每一次。某一次。
门打开了。
12向外开启的门使得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向后退去。「……」一个人从出现在门后的阴影。
「那个，姐姐——」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开口说道。姐姐。这个称呼说明从门后出现的人是一名女性，同时也是比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更加年长的女性。不过，话虽如此，那所谓的「年长」也不过是相对于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而言的词语。门后是一位女孩，小女孩。如果以村中人类的观点看来，大概正到了该去寺子屋的年纪。不过即使如此也依旧是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应该称之为「姐姐」的年纪。白色的上衣，白色的围裙，以及蓝色的中裙。简直就像是——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这样想到，——简直是就像是童话里的女主角。
「有什么事吗？」那女孩开口说道，似乎是带着些怒火的语气，不，不只是语气，即使单看皱起的眉头就能很轻松的了解到她正在生气得事实。其原因大概就是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所发出的，不断敲门的声音。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无视了那份怒火，「姐姐是魔女吗？」这样问道。「……」眉头展开，或许是没有料到会听到这样的问题，女孩的表情转变为了诧异，只是下一瞬间又变回了生气的表情，「不是。」这样说着，女孩做出了关门的动作。「我想跟姐姐学魔法！」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女孩的回答似的，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关门的动作停止，「都说了我不是魔女了！」「诶？可是魔法森林里不是住着魔女吗？」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歪过头，问道。「那又怎么样？又不是说住在魔法森林里的就都是魔女？」「诶？可是魔法森林里不是住着魔女吗？」单纯的重复。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持续着歪着头的、不解的姿势，尚且十分年幼的她似乎并不能理解这样稍显复杂的逻辑。
「什么啊，这个小鬼…」无奈似的叹了口气，「是是、我是魔女总行了吧？」随即又做出关门的动作，「但是我不会收徒弟的，所以你回——」注意到了某些事情，话语与动作同时停止，「你…一个人来的？」「是的！」「……先进来吧。」突然妥协了似的，那女孩让开身，招待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进去。
「好！」非常的开心，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迈步走进门，「谢谢魔女姐姐！」笑着道谢，拖着早已被残酷的森林所折磨到极限的，伤痕累累的身体。
13 「可能会有点痛。」 翻开手中的书本，女孩这样说道。
「好！」 大概是处在女孩的闺房， 坐在桌前的木椅上，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回答道。 刚刚在洋房的浴室中中洗过澡的她现在正赤身裸体， 或仍未愈合、或已经结痂、或再次裂开的伤口遍布于身体。
她却毫不在乎似的，晃悠着无法够到地面的双脚，指着女孩手中的书本，「姐姐手里的，是魔法书吗？」笑着问道。
那是本厚重的书，黑色的封皮上镶着金色的花纹，组成了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并不认识的词语。「是外语吗？」这样问道。
「是魔法书哦。」好像是已经完全妥协了的语气，站在她的身前，女孩翻阅着书本，「英语写的。」「诶…」「英语」大概是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尚不理解的词语。「找到了，治愈魔法。」将书本翻到某一页后，女孩念诵起了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所不能理解的语句。 柔和的光芒闪烁而起，「哈、哈、哈哈好痒！好痒！」身体上伤口开始愈合，新生之痒使得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大笑起来。
光芒消逝。
「还好都是小伤。」合上书本，女孩莫名的叹了口气，「我的话，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吧。」「魔女姐姐？」「没什么。」这样说着，女孩将书本放到桌上，「你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转过身向看起来像是衣橱的家具走去，「我的借给你吧，可能会有点大。」「好，谢谢姐姐。」并未顺着女孩的方向看去，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早已被桌上的书本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不能碰哦。」身后传来警告声，「会受伤的。」「我知道。」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并未从书本上移开视线，大声说道，「妈妈跟我说过别人的东西没经过允许不能动。」「真是好孩子呢。」
沉默。
「我说啊…」声音再次传来。「是？」「你，真的想学魔法吗？」这次是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感兴趣的话题，她立刻转过头去，「是！想学！想和魔女姐姐学！」这样说道。那女孩并未转过身，只是依旧在打开的衣柜中寻找着，「不，我是不会教你的。」「诶…为什么？」「我的水平还不够格，不能去教别人。」轻轻的叹气，女孩说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修行。」「唔……」似乎是早已预见到了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的失望，女孩继续说道，「但是我会去——」却又戛然而止，「不，没什么。」那家伙大概会很喜欢你吧，都是奇怪的家伙，说着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不能理解的自言自语，合上衣橱的门，女孩转身走来。
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面前。那是与女孩身上所着的服装一模一样——不，大小更小一些的，白色的上衣，白色的围裙，以及蓝色——不，黑色的中裙。「衣橱里还有我以前穿的衣服，大概和你的尺寸正合适。」这样对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说道，「不过…为什么我以前会喜欢黑色的衣服呢？」这样自言自语道。
「这是魔女的衣服吗？」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问道。「嗯，是魔女的衣服哦。」女孩回答道。「谢谢！」「没事，反正都是穿不上的。」女孩点了点头，「还有，这个。」将另一样东西递到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手中，那是与桌上厚重的书本不同的，手册似的书本。「这是？」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翻开书本，里面尽是些看不懂的东西。「我的笔记。」女孩回答道，「里面是你大概不会学到的东西。」「唔？」歪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理解那话语的意思。「现在不明白也没有问题哦。」轻轻的将两手放在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的肩上。
「那么，你得名字是？」「雾雨魔理沙，住在——」 报上自己唯一牢牢记住的，姓名以及住址。
故事结束。
14「不过，等我住到魔法森林来的时候，她似乎已经搬出去了。」我说道，「还想向她道谢呢。」再次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在试验台边的书堆中搜寻起来，「总之，我就是从她给我的这本书上——诶？」但是哪里都没有。「原来如此——」我转过身去，看见帕秋莉合上了手中、我随意递给她的书，「——所以你的喷灯的用法才是错误的吗。」依旧是冷酷的嘲讽，「按照这种用法，整个幻想乡大概也只有爱丽丝的喷灯才能融化那东西吧。」「所·以·说！错误还真是对不起啦！」「…算了。」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并没有说，帕秋莉将手中的书本随意的放在窗台上，从木椅上站起身。
工坊的门再次被打开，「下午茶准备好了哦，两位——诶？帕秋莉？为什么要用那种表情看着我？」爱丽丝从门外走了进来。
「不，没什么。」帕秋莉说道，「休息一下好了。」边向工坊外走去，「之后再来教你正确的方法。」
「是、是，帕秋莉老师…」轻弹蓝水晶，我离开了试验台，走出了工坊。
门再次被关上。
15阳光依旧从窗外透射入工坊，穿过试验台上摆放着的、装有试剂的烧瓶，散射出令人感到无比怀念以及怀恋的颜色。
那或许是梦想，又或许是，指引梦想的方向。
Magic InitiationFIN
----------------------------------------------后记依旧是三魔女的故事。不过事实上是两个故事就是了，所以字数上是以往的两倍，所以写作时间也是以往的两倍，所以才不是因为懒呢！
顺便一提
换上「魔女的衣服」之后的「名为雾雨魔理沙的幼童」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最近精神不太好，都没来得及看，感觉这篇的题材似曾相识，高中的时候貌似写过类似的，被我雪藏了。也许是在某部漫画上见过。不过，作者你的小说都给人感觉非常浓的个人特色和诡异风格，阴谋 爱丽丝大人真好啊，爱丽丝大人真好啊，爱丽丝大人真好啊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