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星】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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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话:
东方我不触。
画画不好又不会Cos又不会打L跟则的咸鱼只好另觅出路了
那么各位见笑了。
※※※※※※※※※※※※
现值正午。
烈日悬挂在蓝天上、日光几乎覆盖了整个命莲寺，现在的温度像要让人永远流汗不止似的。
蝉声不断从四方八面传来，令人感觉火上加油、更定不下心来。
……
好熱。
……
好熱…
尽管内心如此重复着，自己却丝毫没有要避暑的想法，而只是坐在走道上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远处的庭院，
在那边被一轮、村纱等人包围着的圣。每逢这个时候，他们总是聚在圣周围吵吵闹闹的，但是很快便成了一阵欢声笑语。
这时候，圣脸上就会挂着与平常截然不同的笑脸
── 一张比平常轻松、幸福，发自内心的笑容。
却反而叫我畏葸不前。
尽管前身为妖兽，自从那天被圣从堕落的生活中拯救出来后，有关我的一切也从此改变─
舍弃以往的丑态、成为了连毘沙门天都认同的，优秀的弟子。
可是，我太优秀了──
优秀得连圣的事都置之不理了。
真像个笨蛋似的。
难道因为自身的优越，所以就能弃信忘义了吗？
蠢透了。
但是，意想不到。
后悔了数百年后，上天竟然给予我拯救圣的机会。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惩罚自己的愚昧，我这次已经下定决心：从封印中释放圣，并将我所拥有的一切侍奉于她：
包括我的生命。
虽然途中被博丽的巫女阻碍──
至少，圣回来了。
然而，如我这样的粗人，除了体力活、杂务之外，似乎也不能为圣做点什么了。
除此之外，每次与圣沟通，话语之间只能感受到一段距离感。
即使是普通的闲聊、甚至是一个平凡的招呼，我也感受到了。
这不是对一名弟子该有的态度。
为什么？
因为我是所谓的「毘沙门天的化身」？这是所谓对神明的崇敬？
还是圣对我的厌恶而已？也许是我的能力不及圣所预期？
脑袋里各种源源不绝的猜测，使周围似乎也开始变得更炙热了。
…好熱。
我的视线仍然朝向圣的方向，内心却全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变得烦躁的自己也因此没有注意到慢慢靠近的脚步声。
「星。」脚步声的主人开口了。
这把声音──
「…喔，是娜兹琳啊。」
她一声招呼也没有，二话不说就坐在我身旁，一同面对着庭院。
……
接着就是一片沉寂，双耳所闻见的，只有周围变化不断的蝉声。
……
「…在看着圣吗？」过了不久，她突然问道。
「……嗯。」找不到任何言语来答覆，只好支吾了一声作回应。
……
然后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呐，」纳兹琳又突然开口询问，「对圣，还是很在意吧？」
「…嗯。」
「…那，为什么要在远处坐立不动呢？」
她看来对我这种矛盾的行为感到相当疑惑。
我……
「……有这样的资格吗…」
「啊？」她转过头来，一脸不解地仰视着我。
「……圣，到现在应该还是痛恨着我吧…」
短暂的停顿后，我接着解释下去。
「──明明是她让我成为了毘沙门天的弟子、改变了我的一生；
可是，我却恩将仇报、在圣被封印的时候竟然还在处理毘沙门天给予的职务、漠视她的安危……」
说到这里，身体已经因为按捺不住恼火而颤抖。
「……」纳兹琳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明明…是她拯救了我……」
「可是我，为什么却如此无能呢……！」
语毕，脑袋被哀愤及歉疚所充满、放在腿上的双手亦不自觉地紧握着裙子。
…嗯？
怎么…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了…？
我连忙用手擦拭双眼。
……！
这是……泪水…吗…
我…果然还是……
「噗嗤」
身边的纳兹琳突然发出了笑声。
「……纳兹琳？」
「…哎呀，即使是毘沙门天优秀的弟子也有笨蛋的一面呢。」
她一脸轻松、摇晃着灵巧的俩小腿，跟一名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无异。
「星真是的，这程度可保不住圣喔 ── 若有恩欠了别人，那回报肯定少不了，这是必然的道理：
当初妳欠了圣的恩情、之後妳不就回報給她了嗎？」
「跟大家一起。」
我恍然大悟。
纳兹琳说得没错。
是圣的慈悲把大家聚集为一。
也由于圣的慈悲，在她被封印的时候，是大家自告奋勇地决定去拯救圣的。这份恩义，圣没理由感受不到。
圣，心里应该感到欣慰才对。
──真是的。
那么刚刚我不就一直在怀疑圣了吗？明明发誓要一生侍奉她，却因这种事而陷入此等不堪入目的丑态──
我，还不够熟练呢。
「…谢…」
「唔？」
「…谢谢妳，纳兹琳。妳能让我想通，这可是全靠妳啊，不得不向妳道谢呢。」我又向她报上一个微笑，以示感激。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双颊瞬间被一阵绯红所覆盖。
「！我、我只是不想身为毘沙门天的妳一直颓丧下去而已！毕竟，此、此等容态若被闲外人或者部分天狗见到的话，无论对命莲寺抑或是毘沙门天的威名都会造成不少的影响！嗯！就是这样！」似乎为了确立自己的信念，说完后还把双手绕起来。
「纳兹琳…」
原来这孩子那么替我们着想啊…
我伸出手，尝试尽量温柔地抚摸她的头顶。
「呜咦？！星、星？！」
「…谢谢妳。」
我再补上一句小声的道谢。
头发…好柔滑。
手也不禁从她的发顶至刘海来回了数次。
经过了数十秒的抚摸后，纳兹琳把我停留在她头上的手慢慢移开。
「……已经够了。」纳兹琳低头嘀咕着。
「纳兹琳…？」
「既然目的达到，那我也不宜久留了……告辞。」
然后纳兹琳很快的站起来，头也不回一下就疾步而去。眼睛亦稍微瞄到她那张比刚才还要红上数倍的脸蛋。
…难道是生病了吗？
虽然因为担心而看着纳兹琳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是非常的舒畅。
似乎，现在更能够面对圣了。
回头往庭院的方向，只见某人的脸庞充满了我的视界。
「！鸣哇啊啊！好近！好近！」
突如其来的刺激令我不自觉的尖叫出来，并后退了好几尺。也得知来者的身份──
……是、是圣？ ！
「啊咧？不好意思呢，居然吓到星了。」圣笑眯眯的道着歉。
『圣大部分时候都笑容满面这点，其实还蛮令人不安的。 』
突然想起了从鵺口中传出来的抱怨。
现在，好像稍为了解鵺的心情呢…
「哪里…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这种小事居然如此失态……」
我以刚才的失容谢绝圣的歉意，亦赶快放松下来、试着问圣的来意。
「倒是圣，找我有什么要事吗？」
「嗯…我刚才注意到妳跟琳酱在走道那边聊了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在想要不要过来加入呢～之类的～」
圣脸上悠然自得的笑容更要叫人看不透其本意。
「这、这样啊……」
「呐，我可以坐在星旁边吗？」圣礼貌地问道。
「喔，请、请便。」
在得到我的「许可」后，圣毫不迟疑的坐在我身旁。
圣对任何人都如此彬彬有礼，即使身为弟子的我也觉得圣有时候与「命莲寺主持」这庄严的地位挂不上钩。
不过，圣倒是能尽她的本份打理好命莲寺，这是无人所质疑的。
……
我们俩一言不发。
……
又陷入了一片沉静。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待在圣身边，内心总是能平静起来。
周围的炙热感觉也随之而去、身心感到非常的安稳。
「星，」圣首先打破了沉默，「方才,和琳酱说了些什么呢？」
「呃？」圣突如其来的问题令我稍微手足无措。
「那个…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
刚才的一切实在还挺丢脸的……为了面子，只好随便地打发打发对方。
「……」圣却沉默不语地噘着嘴、注視着我。
怎…怎么了吗？该不会露馅了吧……？
「……星，不诚实是不行的喔？」
露馅了啊啊啊！！！
「……对不起。」
眼看自己的谎言已被识破，我也无谓再坚持下去、只好低头认罪。
「可是…圣是怎么知道我……」
我追问圣，想得知她如何找出了破绽。
然而话尚未止，圣突然用手托起我的面颊。
「星的眼睛，红肿起来了唷。」
「呃？」
原来…已经那么明显了吗？
「哼哼…若果真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又何必如此动情呢？」
圣轻笑着说，暖和的手在我的脸庞周围温柔地游走、像是在安抚我一般。
…啊啊，真叫人不得不心服口服呢，
──圣那出众的眼光
「那么，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星。」圣用着她平稳的语气迫使我坦白一切。
「……我明白了。」
※※※※少女解释中…※※※※
「……就是这样。」
「唔…是这样呢……」圣听后并无展现出多少哀愁怨愤，只见一副沉思的面容。
「…星，竟然会如此直接表露情感，真是少有呢～」沉思过后的脸上很快浮现出招牌的微笑、又以略为惊喜的语气如此说。
……在拿我开玩笑嘛……
「不过肯在琳酱面前愿意敞开心扉，看来妳非常信任那孩子呢。」
「…嗯。」
虽然圣这样说，其实纳兹琳也是因为大人的命令而与我一起行动的。
说是信任，倒是因为她似乎对于除了我及宝藏以外的事情不感兴趣的样子，所以能令身为「毘沙门天的化身」的我可以暂时放下重任、松一口气、吐吐苦水之类的。
反而感觉更像是同事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星对我却要如此藏头露尾呢？」
「呃？」圣冷不防的一句立即把我从脑海中拉回现实。
只见圣的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
不，不对。
虽然微笑仍在，我却感觉到圣现在十分不快、像是对我失望极了。
「圣、圣？」
「…难道星，觉得我很麻烦吗？」圣用手托着脸，摆出一副忧愁的样子。
「我，我并没有──」
「唉呀，明明跟大家相处那么久了，居然还是被讨厌了呢。」
「圣─」
「看来，即使我回来了，也只是白费大家的一番心机──」
「圣！！」内心某处突如其来的一股气使我不禁大吼起来，连圣都显得有点惊讶。
「…抱歉，是我不好。」
在瞬间的爆发后，我顿时有点措手不及、只好低着头认错──
带着以前犯的错失一起。
「…呃？」圣似乎因为我如此反常的行动而感到疑惑。
「其实，」我开口解释，「自从圣妳复活回到大家的身边后，我就一直担心圣会不会怨恨着我…
毕竟，妳费尽心机去改变我、甚至让我成为了毘沙门天的弟子。我却在妳被封印时见到不救……
虽然妳的确回到我们身边了、我总算是舒一口气，但是这种不安感同时也愈来愈沉重…」
说到这里，圣脸上常在的笑容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
我继续说下去。
「现在大家在寺庙内生活着。虽然在同一屋檐下相处，我却感觉到我和圣之间的距离正在日渐变远…
每当圣跟我打招呼的时候，妳只是板着那张日常示众、平淡无奇的微笑；
当一轮她们围在妳身边的时候，妳却露出了比平时更高兴、更灿烂的笑容……」
此时，内心深处的不愤像洪流般涌出来、冲击着脑袋，双眼也再次渐渐流出了软弱的泪水。
「圣…妳真心的、在讨厌我吗……？」
低头哽咽着自己埋藏于心中长久的话语，视线亦因不断流下的眼泪而模糊起来。
…如此模样、完全不敢抬头看着对方啊…
忽然，感到头部被什么东西推动了。
之后，脸和身体也感到了一阵温暖、软软的触感──
原来是圣一手把我拥入了怀里。
「星，」圣柔和的声音轻轻地传入了耳中。
「抱歉、居然让妳误会到如此地步，这可是我的过错呢。」圣温柔地向我道着歉。
「其实呢…我一点也没有憎恨星唷。」
「哎？！」
「毕竟，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嘛，我的『恨』又何从而来呢？ 」
「可、可是圣、我当时没有立即去…」我连忙抬头望着圣。
然而话仍未完，对方就已经用食指顶上我的嘴。
「星，」她带着微笑开口，「帮助别人这回事，并不是为了图报，而是因为对方正需要帮助、所以才伸出援手喔。」
「圣……」
我把头低回圣的胸腔上。
对方也没说什么，继续环抱着我的腰腹、又只手轻抚着后脑。
在此刻，我确实地见识到我与圣之间的差距。
圣如此高洁的理念，可不是仍被人情世故所束缚的我能够了解的。
不过现在，这一切再也没关系了。
能把内心一切向圣坦承出来，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方才还像是被数百斤巨石积压着的身体如释重负，现在全身犹如失去了力量，柔弱地躺在圣的怀里。
…好舒服。
圣的身体如被褥般温暖、软和──
不,是比被褥更温暖、软和。
即使阳光下的两人紧靠着彼此，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炎热；
即使蝉鸣四响，却只有对方的心跳能够传入耳中。
仿佛长久以来的烦躁都瞬间消失无踪，真是不可思议。
…真想一整天都维持这个样子。
……………
「…那个，我说啊，圣，」在圣怀中休憩一会后，我不禁开口打破宁静。
「嗯？怎么了？」
「……以后，每、每个正午，可以…陪我一下吗？」
「呃？」
「真的，真的只有一下！」我连忙坐起来说，
「请，请给一炷香──
不！半炷香的时间也可以！只要圣、圣有空闲的时间奉陪，我就已、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紧盯着对方的反应。
圣虽然先摆出了一副略为震惊的表情，几秒后，脸上立即变成了迷人的笑容、并发出了如风铃的笑声来。
「圣？」
「哈哈……星真是的，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很认真、现在倒反而认真过头呢～」圣似乎仍止不着笑意，句中还带着几声轻笑。
「──面对如此坦率的妳，我又怎能拒绝说不呢？」
「聖…！」
听见对方的答覆，我几乎㩒不住内心瞬间涌出的欢喜、没准差点就要扑上圣。
不行不行，随便就扑上去什么的，真是无礼。
我赶紧向圣跪谢，以免自己的身体不再受控、干出了什么蠢事来。
「…谢谢妳，圣。」
「嘻嘻，星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呢。」
圣笑着说，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那么，过来吧。 」
「呃？这、这是…？」我略为慌张了起来。
「嗯？星不是想我花点时间奉陪一下吗？正好今天倒是没有什么要事，就不如立即来休息一下吧──
我是这样打算的…要是星抗拒的话……」
「才、才不会！」我立即紧张的吼了起来，示意自己并不抗拒。
「…呵呵，那既然不会介意的话，就过来躺下吧。」
话说完，圣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躺、躺下？！」
「没错，正如我所言，躺•下•来•喔。」
圣再拍了大腿数次，似乎示意我赶快躺下。
我稍微呆滞了一下，脑中仍在处理着圣的说话。
…只、只是休息一下而已！别、别想什么有的没的，寅丸星！
「那…那么、失礼了。」字句间带着我那因紧张而颤抖的声音。
我又吞了一下口水、缓慢地爬往圣的双腿上。
才刚躺下没多久，脑袋瞬间被一股柔软包围，这种感觉可不是平常的方枕能够比得上的：
除了柔软，从中还带有一股温暖──
一股人所拥有的体温。
一股唯独圣才拥有的温暖。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圣赐予我的舒适。
闭上双瞳过后，感觉到自己的刘海被一只手不断撩拨着。
现在所能夠听见的，除了蝉声外，就只有我俩之间安稳的呼息。
「…」
「……呐，圣。」
口中突然不自觉的呼唤对方的名字。
「嗯？」
「…真的…」
「谢谢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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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值正午。
虽然烈日仍然悬挂在蓝天上、日光几乎覆盖了整个命莲寺、蝉声依然从四方八面传来；
感觉、却不如以往般令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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