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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写不来东西了= =
与其说是故事不如说是一些零碎的心情的集合吧
在远离月之都的地方,没有海洋,没有城市,没有蓝色的天空以及一切让人熟悉的景象。只有坑坑洼洼,布满乱石的灰色地表和满天的繁星。
在低重力的环境下,轻轻跃起,像是飞起来一般,缓慢地漂浮在空中,而后又逐渐被拉回地表。月球的正面是寂静的,没有丝毫的声音。应该说,声音无法在其上传播。没有了月之都的介质,和确确实实生存在其间的质感,感觉自己只是这寂寞的乱石之间的一块顽石。什么感觉,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是漫无目的地蹦跳,漂浮。
有时停下脚步抬头,可以看见那颗占据了星空很大一部分的,蓝色的星球。那是一望无际的宇宙中一颗孤独的宝石。也许对于月人们来说她并不是如此的重要和珍贵,但是对于在那里度过了数不清的岁月的自己,却清楚地明白那里是自己唯一的心之所系,在这永恒的蓝色的星球上,东国的一隅。
而现在这个第二故乡上发生的劫难,自己却在这38万千米以外的天涯束手无策。就在视不可及的地方,表面流动的云层遮盖下,钢铁唱起了战乱与罪恶的歌声,飞散而去的生命,很快便不再留下任何痕迹,只有伟大的土地见证过这一切。为何,会有战火与争斗?为何,会无法去原谅?和平与理解向来都是容易消散的东西,关于野心的种种,自己早年也见过太多。
累了,平躺下来。在灰色的低洼大平原上,遥远的地平线上隐约可见隆起的界限。这片被地球人叫做“月海”的地方,它不是真正的海,并不是月都那边有着水和生物的存在。它只是月球死寂的那一面,用来面向地球上那些求知欲旺盛的人们。累了,不愿再想到已经发生的灾难。
平和的日子,还会再重现吗?
铃仙·优昙华院·因幡,将视线再次投向那蓝色的彼方。
那片结界覆盖的地方。
月兔基本上都忠实于自己的使命,铃仙也不例外。接到主人的命令回到月球,已经过去了十余个年头。岁月在焦急的情绪,然后直到因为自己的无力而渐渐麻木起来的过程中流走,而监视着地球的眼光时时刻刻未曾移开过。
曾经心甘情愿披上了叛逃的外衣,只身潜入地球,只为来到那个人的所在,获得哪怕一点点关于她的信息。一路艰难险阻,等自己的脚步终于停下来的时刻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现在的生活了。很庆幸,自己能够和她在一起……她爱她的师匠,想要一直追随她的脚步。还有公主大人,地上的兔子们……
想起十年前那次不情愿的告别,心中还是有一块地方会隐隐作痛。可是铃仙,更不愿意背叛自己一直以来的主人。回来以后,依姬和丰姬大人还是会像很多年以前一样关照她,只是心中残缺的东西,总是没法补回来。
无法寄托的想念,不知道何时才能传达到您那里呢,师匠。
拉动枪栓,瞄准,击发。
子弹漂亮地命中800米开外的人形靶,在靶心附近留下一个弹孔。铃仙呼出一口气,再次仔细调节起枪支的瞄准具来。射击练习是每天的日常,许多年过去了她也不能想象自己技艺生疏的后果。相比起月之都的专门训练场,她更喜欢荒无人烟的月海。没有风,没有声音,没有一个人。一蹦一跳,画上许多的时间自己布置好场地,在无穷尽的星空下平静起来的,自己的心情。
轻轻放下枪,躺下来用两手枕着后脑,再次仰望着头顶的星象。她一度沉迷于这种冥想。
永夜,黑天鹅绒上撒满的钻石是那样璀璨。有时候越过这虚空的距离,从行星上到来的访客,会试探性地在月海之中活动。铃仙有一次险些和他们正面相遇。
充满好奇心,难以理解的生物。地上的人们,又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那些自己不曾了解的异类呢?这月球上的居民也好,境界那边的妖怪也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时间逐渐加速,世界的法则失去了准绳。头顶上那颗蓝色的宝石逐渐枯黄,生出了裂缝。然后被翻滚的岩浆覆盖,无声地裂成巨大的碎片,向着自己袭来……
睁开眼睛,原来是幻觉。似乎是定格的时间又重新开始了流动,一切都没有变。看似没有。无人保证这不是一种可怕的预言,那种内心极度的不安从未停止过压迫自己。
月海没有波浪,但心中的那道波纹开始不断反射起来。起身,终于不再只是满足于躺在海底深处观望着世事变迁。有什么自己可以做到,有什么自己必须做到。铃仙,开始寻找她即将落下下一个脚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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