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 背景是借小明的,性轉有,妄想有;背景取自老滾5的黑暗兄弟會任務改編。
2. 這排版是為了仿小明的風格(X)前面9節都是廢話,我只想寫第10節
3. 假如讀完會感到幸福,我會很高興。
PS:古都必須黑,古都必須滾,以上。
====================你要是覺得我是分隔線,那就大錯特錯了哼=============================
1.
他後悔那一天塞了一小把夜茄給擋在自己面前的她。
假如那一天她沒在聖靈教會出現跟正要逃出獨孤城的他碰面,或是即使碰到面,他沒有偶然地把夜茄塞到這少女手上,那麼接下來的事都不會發生了。
屠自古·艾爾瓦雷斯·卡門迪亞,只是一個家道中落、身體有缺憾的冬堡法師,而布都·莫奈也不過是黑暗兄弟會的一名刺客,然後他們會各自以這身份,無交錯地渡過餘生。
所以他想,這種後悔應該是理性的。
布都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液,把手上抓著的人丟到一邊去,人如脫線玩偶般碰到牆壁,摔落。
死人的血只能用難飲來形容,從心贓停止那刻,血流動就開始放緩,慢慢凝固,最後就像發霉了的臭雞蛋,腥而酸臭,冰冷的,噁心的口感…
但現在他已經沒得選擇,被同伴背叛而刺殺了假國王,再被帝國軍算計而身負重傷的布都連殺一個風暴斗篷也沒自信成功,他正被全個天隙通緝,獨孤城離黑暗兄弟會總部太遠了。
逃亡中途聽到過不少黑暗兄弟會被剿滅的傳言,但他得親自回去一看…
然而吸血鬼熱病完全期的他現在跟一隻真正的吸血鬼沒分別,他不能在白天下趕路,經過城鎮亦要躲躲藏藏更別說去旅館,走運的話,要是找到一些強盜的匿藏處或是營地還能得到些補給,但始終再沒有比這些一個活人都沒有的荒廢遺跡讓人感到安心。
『…!』飲用從腐壞快得要長蛆的屍體上得到的血液,那味道惡劣得讓布都有些反胃。
他不停咳嗽,想要彎下身子嘔吐,背脊的刀傷被劇烈的動作扯得發痛,不稍一會,背部早已佈滿深淺不一黑色血跡的衣料又多添一大片鮮紅。
──這樣一來,剛剛飲了的那丁點兒都補不回去吧…
他不禁自嘲,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落得這種田地,更沒料到出賣黑暗兄弟會的就是一直協助他疏通、刺殺目標的上司阿斯垂德…
布都對死亡從不恐懼,畢竟死亡對他幹的這行來說太尋常了,尤其當殺過的人,不論無辜還是惡棍也好亦越來越多時,他可以想像自己就算死於非命、不得好死也是再正常不過。
即使當下這刻他也不恐懼死亡,本來他對人世間沒什麼好留戀,從來都是一個人,連父母姓誰名誰也不曉得;他覺得滿是偽善者的這世界哪一天被近日傳聞被解放的龍族滅掉也不會有什麼可惜…但在如此接近死亡的現在,他不想死。
那大部分是出自人的本能,此外也有不甘心的感情存在。
死亡伴隨左右逃亡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開始麻木了。
反正隨時都會死吧,死了沒準比現在這副德性還要好──這類念頭,說沒有是假的。
但是,現在死了的話,他會覺得可惜。
除了不甘心這種落魄又眾叛親離的死法,就是他不想還沒仔細看她最後一眼就死去…是的,他才發現原來這寒冷無情的天際,還有這麼一點東西他是會眷戀。
從洞穴窺向天際,他不敢太深入洞內,他知道這裡附近有雪精靈棲息…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能半走運找到亂闖而被殺害的人類屍體…
──此地不宜久留。
差不多歇夠了,太陽一下山,他打算立即起程。
2.
布都快忘掉自己當日答應屠自古讓她親手殺死自己叔父時是出於什麼心情。
是因為好玩,還是單純因為賞金呢。
不管怎樣,那是他第一次跟雇主,跟黑暗兄弟會以外的人單獨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
說是長,那到底只是一星期不夠。
本來在暗殺成功帶她回到旅館休息後,打算凌晨立即離開執行別的任務,但原來她並沒睡著,先一步打破他想悄悄離開的計劃來到他的房間,說出想要加入黑暗兄弟會的志願。
那時,他冷笑了。
他知道,她是因為以那種方式完成復仇後感到空虛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要加入的理由是,想親自殺死那些在她的父母出了意外後,不但對她這殘缺的孩子冷眼旁觀,甚至暗中幫助傑里傑德侵吞他們家產,並從中分一杯羮的貪官和貴族走狗,她的父母生前對他們都很好,他們也對艾爾瓦雷斯恭敬非常,卻直到死後才露出本性…
不管她的理由是什麼,布都只是表現出冷漠和輕蔑──首先她是一個瘸子,雖然看上去跟常人沒什麼分別,但她行動時有多勉強和吃力她自己心知肚明;第二,光看她加入的理由就跟組織中其他人包括布都在內很不一樣,黑暗兄弟會的人大多是以享受殺人本身為樂,且對善惡沒什麼強烈感想的冷血動物,而屠自古卻是因為抱恨和復仇才想殺人,甚至連布都殺一兩個無辜的人也會覺得動搖的「正常人」…
要說她有什麼加入組織的資格,也只有「殺過一個契約目標」,交了名義上的投名狀這點罷。
然而他不是老大,基本上拿不到主意,但他也拗不過她。
──我現在還有幾個刺殺任務要執行,要是妳有本事的就跟上來當「學習」,但要是中途妨礙到我,我會亳不猶豫殺了你,就像昨天那修理工一樣。
說罷,布都離開旅館到城外的馬廐,騎上他的黑馬影魘,策鞭疾走開去。
即使她立即學著他偷了馬策鞭跟在他身後,布都也有自信能中途甩下這女孩,在任務中要是她做出任何讓他有藉口殺她的舉動,他絕對會下手解決她。
然而沒想到,她居然成功一直跟在他身邊直到他完成了附近幾個鎮加上城內的目標刺殺任務並回到南邊的黑暗兄弟會總部,其間她甚至沒有犯下錯誤讓他有藉口殺她──不,仔細想一下或者她必然有犯過什麼錯誤,只是他沒動手,又或者錯誤不足以讓他的行動敗露。
屠自古是個在法術方面有資質的人,跟布都一樣,只是擅長的方向不同,但無可否認她的學習方法以及自我領悟能力很高。
最先是觀察,不只觀察布都的動作和手法,甚至觀察布都視線範圍內捕捉的對像並從中抽絲剝繭猜出目標,懂得找合適的時間和地方來學習。
一路上他幾乎沒跟她說過任何說話,甚至沒告訴她要暗殺的目標是誰,但她始終從人群中猜得出來,並在未經指示下加以配合。
──光以這種資質再加上後天努力,或者彌補那些小缺憾並非大問題。
抱著這種現在想起來相當天真的想法,他就這樣,帶著她進入黑暗兄弟會的總部,把這少女拉入了這片她平日所認知的世界,其背面的黑暗中…
阿斯垂德對於屠自古的事起初有些半信半疑,但一貫對布都報以十足的信任,或者有部分是因為對於布都這般優秀甚至比她更冷傲的殺手,亦會對一個表面看上去柔弱平凡的女孩予以認同而感興趣吧,於是她同意布都帶同屠自古執行一些從納茲爾那邊得來的小契約任務作為訓練,等到觀察一段時間後再考慮讓屠自古正式加入黑暗兄弟會成為他們的一份子。
屠自古認為條件公平,布都也不介意,事情就這麼定下來,屠自古在黑暗兄弟會作為半調子的新人身份待下來。
自那之後,他倆之間的交流也無可避免地變多了。
最初只是暗殺行動時一些細節上的指教,他沒有看錯她的天賦,極高水平的雷系毀滅法術也能運用自如,作為補助及陷阱型的殺手非常適合,甚至作為誘餌而去轉而對方注意力讓布都深入敵陣進行目標刺殺也是非常有用。
再者,長期旅行間有兩個人作為互相照應也有各種方便。
想來那時布都一直以後只有一個人生活和旅行,一時間身邊多跟一個人很多事過去都沒有考慮到。就像向來我行我素的布都有個習慣,就算在野外搭了營硼,但當要為了準確糧食而狩獵,很多時就沉醉於狩獵的樂趣中不能自拔,最先是追著鹿之類的獵物越走越遠,鹿又向著鹿群走,這下他就走得更遠,然後慢慢地狼啊劍齒虎都狩獵了好幾隻,直到連猛瑪象也幹掉,龐大的身軀摔得大地都搖晃,一本滿足後他像平日地開始就地取材,撿了點柴枝生火,割下今天想吃的肉,在死翹翹的獵物堆附近開始大口大口進食,直到仰天一看那將要沒入西山的太陽,才想起自己把屠自古一人丟在營地大半天放置狀態。
到他徒步回到營地,只見屠自古也生起火來烤著不知哪裡狩獵回來的鹿肉,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恐怕是在生布都悶氣吧。
這些事起初不時會發生,後來兩人也慢慢習慣,到最後慢慢減少。
他覺得有些不自在,有種自己正在被改變的感覺,但那時他沒理會太多。
兩人除了公事以外,私事的交流也不多。
有時屠自古會主動跟他聊天,但話題一般續不了多久就在無話題的尷尬氣氛下結束。
並非她聊的話題無聊,只是你很難想像,一個長時間來僅在不斷累積殺人、可利用情報方面相關知識的職業刺客,有人突然跟他說,據說霍斯加高峰有七千級樓梯上面的風景很漂亮可以看到極光,或是某某洞穴內有珍貴觀賞用植物、失傳已久的詩詞書籍等等時,你能夠回答她些什麼。
充其量就是「啊啊」「嗯」「是麼」然後再回到「啊啊」…無限重覆下去。
布都並非不願意聽,只是不知怎樣回應而已。假如對方是他的目標,他可以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去想辦法附和她,甚至說些對方愛聽的甜言蜜語也行,畢竟那只是工作,他在飾演一個並非他本人的角色罷。
但屠自古知道他是個什麼人,就像黑暗兄弟會的其他人,只是屠自古跟他單獨相處時間比較久而已。
他不知道那時她是怎樣看那樣的他,也沒興趣,但現在他有這麼點好奇。
假如一切就這樣發展下去,也許未嘗不是件好事,只是世事不會總是這麼平淡。
他們正好都生於這複雜的年代,龍族回歸、帝國與風暴斗篷、梭默與刀鋒殘黨…黑暗兄弟會也是其中一個造成這年代更為動盪不安的一份子。
刺殺國王的任務仍在阿斯垂德的處理跟進下推動著,布都被視為這計劃中最重要的角色,而就在屠自古跟隨於身邊不久後,他才察覺到自己在過去早期的刺殺任務中由於某方面失算,染上了吸血鬼熱病,當發現時病情已經是不能光靠吃藥就能治好的成熟階段了…
3.
布都拖著步伐在叢林中前進,沒記錯的話,過了叢林再遊過河,多走十里左右就到山邊某個小鎮。
他仰看天空,雖有烏雲卻還看見深鐩的黑幕,點綴那背景的星晨似乎沒怎樣變,跟他第一次教她在野外看星辨認主城的方向那天大同小異。
觀星的方法很簡單,天際中有九大城市,只要把主城在地圖上的大概位置背下來,再暗記從每一個城市所能看見的星晨其方位偏差,那麼即使身處在密林,或是在城外迷路,也能找到離自己最近的主城方向,朝著那邊一直走的話,始終會找到回家的路。
她似乎對這種事很感趣,夜裡有時會一個人看星做著筆記或是記錄位置,甚至會著拉布都請教。
──學懂了後,哪一天,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在天際到處旅行不是很棒嗎?哪怕是坐著輪椅也好啊。
邊坐在他推著的輪椅上在城外到處逛,邊畫下星的方位和星座彷彿是一星期以來最喜歡做的事,依她的說法是自己走路慢,又不用擔心邊走路邊畫時會跌倒的樣子。
雖說如此,最開始屠自古可是極不願意自己坐在輪椅上,說覺得自己真的像個廢人一樣。
想起當初她百般不情願總是找藉口拒絕的模樣,他不禁想笑出來,他想大概再沒有誰,每當自己回想起時會如此吃吃偷笑,樂得跟個傻瓜沒分別。
4.
喉嚨極為乾涸,喝多少水也沒用,手不自覺抓前頸抓得快要發炎。
吸血鬼熱病初期只會對陽光感到刺眼而不適;後來在白天下會感到血液在皮膚下沸騰,彷彿吸食了毒品,把身體機能發揮到更高一個點,施法變得輕鬆,有種自己變強的錯覺;成熟期時開始不時感到喉嚨乾涸,酒和水交混喝著了不少,沒絲毫好轉,直到在任務中殺掉人,他們一些微量血液噴濺到他的臉上讓他感到一陣暈眩…他對於自己嗅到血腥的氣味時身體產生的反應感到違和不安,衝到洗手間去往臉上潑水清醒之際,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才發現,那對混濁的灰藍瞳,什麼時候換成讓人毛骨悚然的鮮赤色,在黑夜裡跟他的黑馬影魘一樣閃爍著嗜血的紅光。
他曉得一旦對血產生反應自己的瞳會開始轉紅,好一段時間讓屠自古跟在身邊時要麼就是讓她在一邊遠遠看著自己殺害目標,要麼就以實習為理由讓她殺掉目標,自己則在嗅不到血腥氣味的遠處觀察。
本能開始告訴他必須去索取血液,但布都一直把這衝動抑壓著。
一來他本來不認為血的味道有多好飲,二來他覺得一旦吸了第一次血,有些什麼就永遠回不轉頭──不是道德或是人性這些虛妄之物,而是他害怕自己會無止境渴求血液甚至成為習慣,不管是任務還是任務以外要是肆意做出不理性的舉動只會讓自己和半調子的屠自古身陷險境。
然而不論他自制力多強,始終鬥不過本能衝動──他對血液的欲望已經從單純的興奮和身體反應,轉變成人類對食物那種必須要的渴求。
深夜中,他睡不著,又一次割開自己手碗嘗試飲自己的血液來鎮壓──那根本亳無用處,甚至漸漸忍受不了自己的血液那種光有血腥味,卻絲毫無法充飢解渴的味道和口感。
他彷彿是個半死人,或是,半個人中另一半已經被吸血鬼的本能佔據了,他要的是一個完整活人的鮮血…
他有些自暴自棄,手又在抓癢喉嚨,他甚至為自己看見有人在面前晃過就開始無法自制地想像他們皮下那血液的味道是怎樣而感到瘋狂。
如此般,在下一個殺人目標所在的鎮中一間人煙稀少的旅館內,誰也絕不會願意做出什麼大舉動去打草驚蛇,只是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她的房間。
真的,不知不覺,有如多天來沒飯吃而飢餓的人們嗅到美食的香味,本能地隨著香氣飄來的濃度走。
他看見她在木板床上卷著被子熟睡時,喉嚨已經涸不可耐,握著門把輕步踏入房內後自覺地關上門──他自己知道在做什麼,只是純粹地,控制不了,且再也不想抑壓了。
那個深夜,他從她身上第一次嘗到吸食人血的滋味。
那是過去吃過的任何美食都不曾帶給他的甘美,直至當下這一刻他也忘不掉那種宛若初嘗禁果的味道。
除了一件單薄的連身襯衣外就一絲不掛的屠自古,被他按在床上與無法反抗的獵物一樣被精神上蹂躪著…
他可以感到她的不安和恐懼,就連過去好幾次他曾要脅說要殺掉她,她也從沒如此恐懼過。
她的心跳得越快,血液湧出得越是多,他作為吸血鬼的本能越是興奮;壓著她的身體,感受著她在自己耳邊的喘息甚至加速了他的欲望。
等到他以為自己滿足了,才發現自己跨下的惡物不知何時已勃起來…
那是單純出於吸血鬼第一次吸飲他人血液而過度興奮的本能,還是他自己身為男性的本能,這些早已無從可考了。
只知在那之後,彷彿還不滿足的他放縱了自己的本能,同一個夜裡,他跟她發生了關係。
那儼然跟他平日間中由於生理需求而付錢找低俗的女人宣泄不一樣,是因為沒想到當日她還是處子之身嗎,還是因為自己剛才吸過她的血液而有特殊的感覺呢──他自己也說不出是怎樣的不一樣,僅是把這感覺給擱置到一邊。
翌日早上,他以為她會主動提出分道行鑣,或是一聲不出離開旅館,從此再也不與黑暗兄弟會的人接觸。
然而第二天早上他打開房門,她只是若無其事地像往日一樣準備筆記和輕便的行裝跟著自己去刺殺目標,彷佛昨天被精神上蹂躪和侵犯的是別的人。
不得不承認,布都很在意,先不論在清醒著被吸血這種聽著嗅著自己的血液被一些些從脖頸被抽去,相當刺激五官官感的精神虐待,接下來還被強暴了,正常人要麼第二天立即逃亡走人,要麼就通告衛兵尋求庇護,然而她卻彷彿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兩人甚至都很有默契地一句都不提昨晚的事。
要說有什麼不一樣,大概只有她好幾天沒主動跟他說話聊天,就像過去他因為沉迷打獵而把她遺忘了在營地大半天才回來而生他氣那般罷。
他不知那時她在想什麼,又是怎樣看待他。
他有些後悔自己當日對那晚的事什麼都沒說,甚至不評價任何一句,連一個道歉都沒有。
幾天之後,所有事都恢復正常──唯有繫在她脖頸上遮擋傷口的繃帶警惕著他,那晚上他對她做過什麼事。
5.
他看準時機,等到衛兵的燭火遠去後靠近了石橋附近,以最快的步伐渡過了河,然後滾回叢中遮掩身體。能夠的話他絕不會走在大路之上,尤其是負傷時萬一被發現血跡作為線索,那麼距離被抓到也只是時間問題。
連天趕路又缺乏休息身體突破了一次又一次極限,在黑夜中趕路比起依靠自己的眼睛還不如依賴聽覺。
接下來的不到十里路應該能在天亮前到達洛里斯泰德,只是無可避免的,必須要跟叢林內的野獸共用通道。
狼嚎從叢林的遠處傳來,他閉上目,盡量讓自己聽覺敏感起來,好從聲音辦別狼的方向,然後盡量從反方向走,不惜繞更遠的路也要躲過它們,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上散發著血的氣味…
事實上不能不承認的是這些日子以來,上天也算對自己不薄,起碼沒遇到像劍齒虎這類難搞的野獸。
他敢說要是來一頭劍齒虎甚至是一連幾個不務正業的強盜圍上,大概就沒活得下來的希望了。
於狼群眼中,布都是一頭難以估計實力且受了傷的野獸。要是膽子小的狼,他用殘忍嗜血的血瞳盯牠們一眼會讓牠們感到受威脅和恐懼而逃跑,走運的話,還不至於帶援兵來。
嗜愛狩獵的他到頭來也得淪落到成為野獸的獵物,除了丟臉外再沒更好的詞能形容。
『嗄啊…』
即使在夜裡,身體也漸漸不對勁,沒意外的話應該只是傷口放置太久開始有一些諸如發熱感冒之類輕微併發症。
看向骯髒的手掌只能發出一些微弱的光火,連最基本的治療術也施不出來,跟一個廢人沒什麼分別。
喉嚨被灼燒般乾涸──他渴望血液、誰也好,流浪漢也好強盜也好、他想要吸血──啊啊,他是多麼想念她的血、那味道、那甘美,於滿月蒼白的銀光穿過林木傾瀉在他身上之時,筋疲力竭的身體、意識又一次陷入高昂與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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