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变别话》

神楽灵梦

声明：此为本人首篇原创东方二创同人文，未经许可谢绝转载，另内容纯属虚构，与现实中的人里与幻想乡无关。且可能存在设定崩坏，剧情bug等争议，敬请见谅。 （一） 晴朗的青空下，纯白的云缓慢浮动，如零落的浪花，漂泊于蔚蓝的天海。 静谧的村子，清晨时徐徐升起炊烟，喧闹的饥饿与耕作的繁碌，终于在午后，逐渐安然落入了休憩。 然而就像纹丝不动的澄澈湖面，也偶有鸟兽虫蝶引起波澜，这安静的片刻，在某一角，终于被两个嬉戏乱蹦的顽童打破。 “哈哈，最后 这条 冰棍 也是我的！！”，一个全身冰蓝，带着一对蓝色小翅膀的精灵得意地望着她的同伴，一个跟她身形差不多，却绿油油的家伙，得意扬扬笑道，似乎是大声宣告着什么无与伦比的胜利。 “mooooooo~~琪露诺酱。。欺负人。”，那个绿色精灵——大妖精嘟起嘴巴，带着哭腔，泄气道。黄豆粒大小的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过她噙着打着转的委屈泪水的眼睛。 原来，盛夏的天气这样炎热，玩耍累了的两人感到口渴。正准备到河边喝口清凉可口的甘泉，琪露诺却提出自己的主意：不如咱们采点野果做棒冰吧。 大酱一想到那酸涩可口冰冰爽爽冻冻脆脆的果汁刨冰，不禁心动同意。于是两人离开河岸，到树林的深处觅果子去了。 待到积攒到满怀的果子，再将其捣泥出汁，忙活半天又大汗淋漓的两人早已有气无力，快被太阳下的酷热与奔动的疲累弄趴下了。双双迫不及待想要快点完成解暑消乏的救命冰点。可是琪露诺说，把果汁冻成冰棍，消耗自己太多体力了，所以应该自己先吃。 大酱想了想也是，点头同意。可估计是太累，居然睡着了。 醒来后发现5份冰棍的量，竟然只剩下两根了。。而且其中一根还在琪露诺的口中。 “呜哇！！”， “琪露诺酱！！！！竟然不给我留，你太过分了！！“， “唔唔唔。。大酱，话可不能这么说。咱想给你留的，可是你一直不醒啊。我怕化了，就只好放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替你储存啦~ ~”，琪露诺挠挠脑袋，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狡辩。 ======= “你想要的话，就过来拿呢”。嘴里那根快吃完了，⑨于是边说边迅速抽走了草地上最后一根冰棍，让本想不甘心地伸手去拿最后一根的大妖精只好扑空愣在那了。 “琪露诺酱！！！！”，就算平时再怎么被⑨捉弄，大酱都没放在心上，纯当玩笑宽容让步，然而这次她也真有些生气了。一半出于酷暑蒸起的焦躁，一半是出于对自己挚友的不体贴与不合时宜的过分戏耍。 于是，在口渴与疲累的双重作用下，大妖精依然在情绪的作用下奇迹般追了⑨几里地。 琪露诺本来只是想跟大妖精开个玩笑，想不到她真的生气了，于是也慌了神。平时不生气的人一旦动怒是更可怕的，不知道被大妖精追上会被怎样惩罚呢———被绑在滚烫的石头上暴晒至融化？⑨不敢多想，只失了智般忘我地逃。 （二） 热死了。忍不住发了第14次无济于事的牢骚后，慵懒的巫女衣衫不整地横躺在自宅内的纯天然草席上，依旧思虑无眠，辗转反侧。这草席是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NEET网友为了感谢她在游戏关键时刻中救了自己一命特地问来地址，命管家特地跑腿送来的幽森新竹席草。可惜竹叶清香飘满神社，却未能平复巫女现在的心。 唉，最近人里那叫啥科学的异端学说不知怎度传入幻想乡愈发猖盛，叫底民百姓信自己胜于信神灵，因此来神社祭祀求愿本就不多的香客现在更少了！真该死。 唉，不是我说，既然现在乡长和紫那老婆子达成协议，和人里搞互惠开放，村里家家户户通了外网（这放在以前只有竹林深处和古堡里那两家贵族才能享有的，还只限本乡内网），通了电话，为啥就不能再给免费安个双季空调呢———冬暖夏凉，岂不美哉。说到底还是政策未能贯彻落实，嗐。 此正是：谁家伊人心若沸，世事艰辛更添薪。 如天狗般吐着舌苔，缓缓摇着蒲扇，手都快要酸胀无力，终于酝酿出几分困意。正当红白巫女要睡去，只听院外传来“哐啷”一声巨响，把她吓得魂都快碎成片片节操了，一激灵惊醒，再无半些睡意。 有敌者？还是异变？！时任博丽神社的巫女，博丽灵梦警觉地想着，翻身跃起，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要是窃贼，倒是不慌，八成是魔理沙那小子，自己早就见惯不惯。可是方才分明还有哭喊声，以及一道未曾见过的弹幕色光。难不成是新的对手出现在幻想乡———人里人类的强盗行径，她曾在守矢神社的同行竞争对手，亦敌亦友的早苗———这位从人里入乡的巫女从外面带回的史书了解过。 结界外的世界。流逝更快的时间，在五六个世纪前。一群号称代表当时人类种族最先进文明的欧罗巴人，发现了一片新大陆。从此翻天覆地的剧变发生了。原先孤立静止的世界，全球历史的凝块开始溶解，多民族文化的颜色融在一起，彼此产生深刻巨大影响。积极影响自是有的，但更多是强势一方对另一弱势方的单方面掠夺，欺诈，谋杀与迫害。不仅如此，那群强盗得了财富还设法使自己染满血污与冤魂悲怨的行径合理化，正义化，甚至美德化。 虽未能亲眼目睹这一切，书上平实的文字和生动的图片，还是让她感到惊心触目，并升起于心底那份真切的义愤与神伤。那次的偶然翻阅让她刻骨铭心，甚至开始反省自己在以往的退治行动里是否有时过于无情冷酷，对自己对那位失足堕入鬼界的同族的凛厉处决，竟生了几分悔意和难过愧疚（当然，最终她还是坚信自己当年的做法是明智的） 不管怎么说———想到幻想乡的未来，博丽巫女灵梦无声握紧了拳头，脑内却如切齿时的牙关般嘎吱响起———那是涌起的决然信念作用于对尚未假想的异族入侵者的仇恨： 纵使敌人有更先进的武器，更高明的战略战术，纵使寡不敌众，自己也要同几位贤者与同辈挚爱的战友共同站在一起，为坚守这做古老而悠久的村庄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哪怕脚下化为焦土，哪怕流干血，身躯变得残破，也要为了幻想乡村民与自己的骄傲战斗抗争到底。 正这般想着，心情凝重的灵梦带着杀气飞跃出到屋外。 然后差点没笑死。 原来只是琪露诺和大妖精两个小不点在那儿打闹。虽有些不快，但灵梦心里松了口气：原来还不需要自己光荣就义啊。太好了，自己还没活够呢。 正打算把这两只驱赶出自己的领地，然后睡个安稳觉。再定眼一看，灵梦眼珠都瞪圆了，目之所及，差点没把她气死。 我。。我的。。我的赛钱箱！！！！ 灵梦望着被人打得稀烂，木屑溅到四处，还破了个洞的赛钱箱，绝望而愤怒地失声嘶吼，五官都气抖到歪扭了。 她的赛钱箱，神社唯一的希望，专属于她自己的小金库，同时也是母亲除了巫女服和数段回忆与无尽的怀念外，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昨天还好端端地静置在此，尽管有些破旧，但尚且能使用和传世，现在却坏成这般模样。 我可怜的赛钱箱，我将永远怀念你，为你哀悼。灵梦悲痛地对着满身疮痍的赛钱箱滞视一秒。 而后，她冷冷看着那两位还在打闹的肇事者。那两个小妖精刚刚还在打闹，看到城管怒气值Max的可怕神情，顿时吓得不敢动。 放在平日，她顶多揍烂她们的屁股，但是在这炎热难免的午后，自己烦心事一大堆还被吓了一跳后吵醒，接着又看到自己宝贵的赛钱箱损坏成这样———尽管莫得一文钱，各种不顺心与灾祸纷至沓来，灵梦未免心态要炸。俗话说得好：城管脾气炸，后果很可怕。 说，谁干的。灵梦面无表情地对质道。 此时，导致赛钱箱爆炸的元凶大酱，小腿早就软了。她脸色发白，心里哆哆嗦嗦，不禁为自己气昏头下的冲动后悔。 因为追赶不上琪露诺，她一气之下难得使用了弹幕攻击。虽然此前几乎谁都没见过她使用弹幕，且一只精灵的弹幕也没多大威力。但弹幕毕竟不上糖衣炮弹，打在身上就算不疼肯定也没好———指不定留下什么后遗症。更何况这可是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啊，就算她再怎么过分自己也不该。。想到这追悔的大酱内疚之余不禁庆幸：幸好没真打到琪露诺酱，不然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过失。 可是，面对传说中凶神恶煞的赤色杀人魔，现在该怎么办呢。 忐忑不安的大妖精一半表示歉意一半出于恐惧地握紧了琪露诺软乎乎温凉的小手。 正当大妖精看着对面那个可怕的人类眼神流露出更多的狂躁和不耐，枯槁的上肢青筋暴起，决定硬着头皮坦白，承认错误，让凶恶的巫女单独惩罚自己。 “哼，是老娘做的，如何？”。一个遥远而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身边传来。笑声中带着爽朗与满不在乎的神色。尽管这样，大妖精还是敏锐地听出声音中因为害怕与勉强，气息摩擦出的微弱颤抖。 没错。正是她最好的朋友。前一刻自己还拿弹幕打她，可她现在却不计前嫌，舍命替自己挡刀。 巫女正要发作，琪露诺飞到天上，做了个鬼脸：过来这边决斗啊，笨蛋巫女，老娘可是幻想乡最强的！！要把你打扁在地！RUA~~！！”。 红白闻罢大怒，遂手持御币和阴阳玉追了上去。 ===== （三） 由于⑨的掩护，大妖精化险为夷。 她既感动又担心，差点哭了出来。但她很快明白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那个赤色杀人魔那么强，自己的同伴一定会很快被追上捉住，那时恐怕朝不保夕矣。 该如何是好。替挚友担心的大妖精心焦地思考。 有了。真可谓急中生智，大妖精很快想到了主意。 那个叫魔理沙的魔法使，她平日里跟红白巫女似乎关系很好，虽说看起来玩世不恭的样子，也捉弄过自己和琪露诺酱，但有时也会把丛林里摘采来的野果和从古堡里偷来的面包分给她俩吃，看得出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不如去找她说些好话，让她为同伴求求情，教那巫女良心发现手下留情。 计划相当完美。然而大酱很快又有些泄气。 骑着扫帚到处飞的魔法使哪那么容易找啊。 一路上大妖精呼唤着魔理沙的名字，就像一位被抛弃的新婚妻子寻着自家的负心汉。这要是被狗仔文看见，肯定又是一篇胡诌满卷的花边新闻。 就这样走了将近半个个时辰。边走边喊着，再加上之前又累又渴，现在又已肚饿，大妖精真是一点气力都要无了。她越走越慢，想着自己的同伴估计早已落入毒手饱受折磨，又是因为自己才这样，大妖精的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 琪露诺酱。。对不起。。。琪露诺酱。。是咱害了你。。。。 大妖精难过地跌跌撞撞，终于停了脚步，蹲在地上啜泣。 嘿！！你这妖精，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 正在哭的大妖精听到一个快活的笑喊声。 该不会是那巫女寻来了吧。一想到这大妖精吓的僵住了。 但她转念一想，反正自己这回这般也是死，倒不如死的壮烈光彩一些。再说。。琪露诺已经遇害，自己又怎有心苟活呢。 于是大妖精站起身来，背对那人，大声喊道：“博丽巫女，你这杀人魔，我不怕你，你来啊。我死也要替琪露诺酱报仇的”。虽感无比害怕，大妖精的语气却少有的坚强执拗，充满不屈于强者淫威之气魄。 但听那人却噗嗤一笑。 “灵梦？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家伙有什么可怕的，别看平时那么装大，那是职业需要ZE，其实私下就是一大逗比，不用怕的啦DA☆ZE”。 DA☆ZE？这熟悉的语癖，还有这男孩子般的活泼与爽朗，难道。。 没错，大妖精转身看到一个骑跨稻草扫帚，身着黑白魔法服，金黄色卷发下有着元气爽朗，活泼可爱笑容的帅气假小子，这正是她方才千呼万唤寻找的魔理沙本尊。如果谁在连绵阴雨的天气遇见她，都会觉得心情从忧郁灰暗瞬间变作愉悦欢快，好像已然雨过天晴的清新明媚。 “哟，这不是大妖精吗？刚刚采蘑菇回来，就老远听见有人叫我幻想乡第一帅哥的名字ZE，我还到处找是谁，弄的咱怪不好意思的，原来是你啊DA☆ZE”。 “嗯…”，看自己盼的救星出现，大酱止住眼泪，点点头。想到自己方才那样大声喊人家名字，还给看到自己哭鼻子，难为情的她不由羞红了脸。 “所以到底找咱啥事呢。咦，那个笨蛋呢，她不是平时尽跟你一起玩的吗DA☆ZE？”。 大妖精一五一十的告诉魔理沙发生的一切，想起琪露诺的境遇，中间断断续续还扑在黑白的怀里哭了三回。 当衣襟快要湿透得身前肌肤清晰可见，魔理沙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嗯……把那家伙的赛钱箱毁坏了，这还真是挺要命。那可是那巫女最宝贝的东西了”。 “所以魔理沙哥哥，求求你了，咱可不想琪露诺酱死啊，呜呜呜”。 “嗯…按说咱魔理沙身为幻想乡知名义之侠客，这个危难救急的忙理应帮的，可是，咱现在不巧要去爱丽丝小姐家呢，正所谓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哎，你别哭啊，我又没说不帮你。。”， 面露难色的魔理沙见大妖精又要哭，忙改口安慰着。 于是大妖精失落的眼睛又亮了，挂着未干的眼泪，感激道：“真的吗，魔理沙哥哥，你愿意帮助我和琪露诺酱了？真是太谢谢您嘞！”，说完又想抱住魔理沙。 魔理沙一惊，心想，此光天化日的与一幼女这般狎昵，给路人看到了多不好，万一给小爱看到更怕是要误会，那可就麻烦了。 想罢，她忙退后一步，装作一副严肃的神情，挥了挥手，对大妖精说：“且慢！这个忙我勉为其难帮你了，但我魔理沙可不是看他人有几分可怜就有求必应的滥好人。且不说这件事上你们亦有过错，我与灵梦是朋友，帮你了这个忙不也难免要得罪一下她？到时我可是吃力不讨好。所以为了补偿我的精神损失，你是不是也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呢。。” 大妖精连忙说：“没问题，只要你能救出琪露诺酱，让我做牛做马都成”。 魔理沙眼里狡黠一笑，恶作剧般望着大妖精的眼睛，悠悠问道：“你难道就不怕我这个条件会不利于你的同伴么”。 大妖精闪着澄澈似水的眼光，认真地说：“因为我相信魔理沙你的为人”。 这个回答出乎魔理沙的意料。她怔了怔，叹口气： “好吧，你赢了。像你这样纯真好骗的蠢孩子，我魔理沙也不忍心继续玩弄你的感情了，我就坦白说吧，我只不过是要你那位朋友帮我试试咱最新研制的魔法蘑菇试验品吃了会有什么什么反应。至于会不会中毒。。毙命。。全看她的造化了”。 “啊？这。。。”。听说可能会危及同伴性命，大妖精有些犹疑了。 “可不是我想故意刁难你们，只是我要劝的可是蒙受损失的好友大度，慷他人之慨本就不义，更何况是自己的朋友。这样，为了不显是偏袒自身本也有错的弱者，自然应该也给你们一个教训对吧。如果不愿接受，咱也不强求，只是恕不能助了”，说完，魔理沙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 大妖精听后心想，如果不求助于魔理沙，琪露诺酱就只有死了。 犹豫半晌，她还是答应了。 这先好歹能捱过一劫，至于之后，就由自己来替琪露诺受罚吃蘑菇好了。 == （四） 从前的傍晚，斜阳余晖的明暗光影里，总会见到一群孩童聚在河边或半院儿，玩着最古朴的游戏。 不过随着与人里的互惠开放深入开展，那边先进的科技产物纷纷传入了幻想乡的村庄，上至红魔馆和深居竹林尽头的远郊别墅的贵族，下至人类与大小妖精鬼怪的家家户户。 因此，连妪童茶余饭后的消遣娱乐，也皆变作焕然一新。 踢石子跳格子，大绳迷藏贴膏药，这些原先的常规游戏，也都渐渐退出新一代青少年的视野，变作历史的剪影。 即使相约在户外，新生代也是个个一台手机，开着联机的手游干着战绩。 “哎哎哎，冲冲冲。。下下下！！” “回防回防回防！！！！” “漂亮！！” “z，救我啊” “好好好，马上马上。哎算了，我这边过不去你自己顶一下吧” “哎别啊，我这不行。。” “让开让开让开让开，老娘要过去！！！！！！！”只听一女子大吼。 聚在河畔的小路围堵成一团的，一起打大热手游晋级赛的几个小孩，正忙着热火朝天，呼天喊地，气出丹田，大汗淋漓。不想中途听见个陌生的女声，不由都愣了愣，但因忙着不亦乐乎，因此谁也没有理会，也没人动个身。 这声音自博丽的巫女灵梦。她正追那个弄坏自己传家宝，又放下挑战狂言后便逃窜的，那个大言不惭，区区只是个妖精的蓝色虫豸。然而这时却给几个小屁孩拦挡了去路，本就愤怒的心更觉不爽。 怒气冲冲的巫女一路飞奔，像赶着去杀人全家一样，看到这些挡路的孩童，也不顾及形象了，大骂道，量子速读级口吐芬芳：“小b崽子走开点别挡道，不然老娘我生恰尼玛嗷。。”（此处省略200字）。 这些父母到人里打工赚钱，留给爷爷奶奶带的，自小娇生惯养的未来的花朵哪受过这等对待，此番深沉之爱的问候足以震撼他们一年，于是全又是迷惑又是害怕吓哭了。 年尚幼，胆小老实的：“那个怪阿姨好可怕啊，呜呜呜”。 大一些的油条混子：“切，这娘儿们到底是来m了被O出怀孕堕胎了又给甩了还是更年期产后焦虑啊” 远去的巫女后瞥一眼这些议论她的，轻轻向后随便那么一甩手，只见轰的一声，等那些小孩儿回过神已经是被纳米级的冲击波抛到低空又丢在草地和水里了，吓懵的他们赶忙哭着跑回去找亲戚了————他们真得庆幸这巫女在忙赶路，没空认真对付，不然凭此前那些话估计得够他几个躺个数月了。 再看蓝色妖精这边。在下了“战书”，将灵梦吸引到自己这儿后，她便开始思考怎样拖住对方。她虽然会飞，但那个巫女虽是人类却也凭借内力也能飞行穿梭，且迅捷度与阻击力不亚于一只猛鹫，要想靠飞行优势获胜，无疑是痴人说梦。俗话说急中生智。⑨纵是公知的智商捉急，此刻为了活命，也被激发出些智慧的火花，想出个好点子——— 将其引至灌木丛中，便可完全发挥自己身形小巧的优势。那巫女即使再强，也不敢将整片灌木林夷为平地———因为这附近几里外是某位绿发大姐姐的花田，若是动静搞得过大惊动了她，即使巫女再有手段和名望，也不免要挨一顿锤。而自己呢，因为是那位大姐姐是萝莉控，自然也不会受到责骂，说不定到时还有可能得到庇护呢。 再于此地布遍些冰碴，让道路湿滑的同时降温物理消耗那巫女的内力，真是一举两得。 ⑨不禁为自己的机智再次得意。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危机马上就要来了。 （五） 灵梦一路寻找，最后视线停在一片丛林中。 尽管起初跟丢了，但她凭借女性的直觉———也许还有巫女对各种气息的敏感，“观测”到了琪露诺的踪迹去向（然而是瞎蒙乱撞地歪打正着也有可能） “此处果然有妖精的气息，虽较其他族类不强，但在妖精中也绝对不弱。。噢不对，应该说，是中上甚至封顶的水平，” “那答案只有一个了，绝对是那个张狂的蓝色妖精”，灵梦一边沉吟一边飞速思考，之后一副十拿九稳的姿态。 于是，她决定冲进灌木丛去捉拿致使赛钱箱损坏的罪魁祸首。 可是她一进去就后悔了，发现事态没她想象的轻易——— 灌木丛中不仅树杈繁多杂乱，有的甚至带着倒刺，给前进带来极大不便，而且一路上还布满大小不一的碎冰碴，使得地面湿滑，并带来一股凛冽的寒气。 灵梦待在了里面一会儿便觉得十分不适，尽管有内力护体，体能却依旧下降得大，双腿不由地发抖，连露出的腋窝也一阵冰凉。 几次尝试着进入丛林失败后，灵梦只好狼狈地钻了出去，退回了原地。 慧颖的她很快意识到这是⑨给自己设的局 “好啊，好你个琪露诺，亏你想得出这招来对付老娘”，灵梦恨地咬牙切齿，然思考片刻后她又冷笑一声：“好嘛，既然你想利用这等邪术来戏耍我，就休怪老娘不仁不义要致你于死地了！！”。 她此时心中已有了一个势在必得的计谋。 只见她从巫女服的上衫口袋掏出手机，打给了谁。 【月亮的脸偷偷在改变~ ~我们已走得太远 已没有话题 ♪】 铃声响了35秒后，音筒那端传来一个成熟磁性的男中音： “喂？哟，灵梦呀，你这百忙的巫女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来啊？” “你就别打趣我了，老娘现在有要紧事，赶紧过来，否则以后别想把我当电灯泡了，老娘隔三差五看你们这傲娇小情侣打情骂俏寻死觅活，矫情得要吐了，多大人了还玩这套？” “哎，别介别介。我就开个玩笑不要放心上“”。对面连忙打个哈哈，“再说，我跟她才从不是什么情侣恋人呢啊，我俩是不共戴天的世仇，因此我早就发过毒誓了，不neng死她我绝不会善罢甘休。至于打探她的情况，嗯。。我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好了好了好了，别废话，赶紧过来”。 挂断电话，灵梦不耐地等着来者。 在打了第14个哈欠后，对方终于姗姗来迟。 只见来人：发白若雪，披散在身，似魏晋时名士般狂逸洒脱，仪容倜傥眼内却流露出几分蔑视群小的傲岸冷峻。身材窈窕有致，却从向往散发出男子气概的英气与豪放。 “hey my guy,撒西不理~~ ~”，那人远远看到灵梦，便热情地招呼起来，随即张开双臂，先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但灵梦闪躲开，并给她小腹来了一拳：“这么晚才到，真有你的啊，妹红”。语气里满是不满与嘲讽。 “这不是某个家里蹲闲的发慌，非要跟我在网上对线来着么，我就耽搁了点时间，抱歉抱歉~~”，妹红笑嘻嘻地说道，吊儿郎当的脸上丝毫看不到一丝歉意。 “话说，这么急着叫我来到底有何事呢”。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宠她呢”，灵梦一脸嫉羡，接着说“我想请你帮我。。”，灵梦在妹红的耳边捞过一缕低语。 阳光下，一片落叶乘风飘过，遮挡了整座森林。

神楽灵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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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沉睡的大地中，生根的火焰环绕着长眠在遥远星空的梦游繁星共舞。

平静的夜风，轻微地吹撩着火苗，像拂起古时亡灵的生之律动。

哐。
“哈～～干杯！！”。

巫女和不死人把酒临风，叙着往日的旧，醺然的面上挂满真挚的笑容。

“那天你叫我来，敢成是想借我的内火来烤树叶，亏你想得出啊灵梦，真是暴殄天物！”，

“嗨，物尽其用就是金绣，我是利用那家伙的弱点来制她，岂非兵书妙计？要不是魔理沙那小子来捣乱，我看她早完球了”。

“就是啊，魔理沙拍着她的飞机场说她来帮忙，还骗我辉夜姬打电话给她让她转告她要邀我决斗。我真不该信那个死老鼠的。她的可信度跟她的乳量完全一样”。

“然后你就跑了。嗐，怎么别人说什么你就信，再说，那个辉夜姬对你怎就那般重要呢？”，

“……不说了，喝酒喝酒”。

**
那天傍晚生起的火焰比这夜的还要盛大。


灵梦叫来妹红，要借她的火一用———她想着：若是那冰之妖精不出来，就得被烤化，融成一滩水，如果受不了出来，自己就能好好教训她一顿了。

但灵梦也不敢直接让妹红一把火烧了林子。

“妹红你小心着，别真烧到树叶上啦，万一烧着了……”，

“知道知道，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妹红边控着火候边笑嘻嘻地说道。

“哼，坐牢可便宜你了，惹到了花妈，怕是你连坐牢的命都没有——噢，你死不了，那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好了”。

里面的琪露诺感到气温突然骤升，心觉不妙。这定是那恶毒巫女为逼我出去设的奸计，她心想。

她即刻浑身湿透，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脱水，然而纵使这样她还是倔强地坚持不出，为了自己的尊严。

【不死火鸟】的热浪席卷了整个灌木丛，琪露诺危在须臾。


* *

天边的一排大雁突然惊飞，打乱了阵脚。原来是一道气流入闪电似的俯冲划过，转了几个标准的S弯后呈一条斜线降落，落入灌木丛的上方。烟尘褪尽，显现的是骑着扫帚的魔法使。



她望见在帮忙纵火的妹红，心想这下那笨蛋妖精有麻烦了，我得想办法把妹红支走先。

她远远笑着，对妹红打个招呼：“哟～妹红，你家那位打电话给我，让我转告你，现在赶紧和她去决一雌雄”。

妹红愣愣，不耐地说：“告诉她，劳资不去！！”。

语气甚是强硬，但她头顶的大蝴蝶结却扇了扇翅膀。

魔理沙看出她的犹豫，拍了拍自己的胸，微笑着说：“这里交给我极限花火好了，你就放心去吧，毕竟机会难得——你也知这neet不是爱出门的主，咕了这次可能就没下次啦”。

“这…好吧，谢谢ao兄弟！那抱歉啊灵梦我先走了，记得回去打游戏语音帮我多打听打听那女人的情况，下次来玩一定给你备上啤酒和烧烤！！”。

还没等灵梦答复，妹红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可是。岁月浮沉，人事无常，世间的约，多少又会有下次呢。


***
灵梦知道魔理沙铁定不是来帮忙的：一来辉夜姬昨晚联机时对自己说过今天一整天她自己要闭关修炼本命英雄的等级，再打几把紫金段位赛——该手游的臻位高端局，且她决定的事向来不轻易改主意，因此这一点可断定魔理沙在说谎，二来魔理沙一大早就嚷嚷着要去爱丽丝家吃茶点，现在应该是在你侬我侬甜言蜜语的时候，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来帮自己的忙？
而且她几次看到过魔理沙曾对这两个妖精玩在一块。也就是说，一定是逃掉的那个给通风报信，让魔理沙来救场了。

她叹口气说，以心情复杂的眼神盯着魔理沙，一脸黑线地说：“说吧，你是不是来求情的。告诉你，不可能。
我可不像你那么圣母，这次这个坏人老娘当定了”。

“嘛，还不是那位大妖精梨花带雨地向我哭求么，那般地楚楚可怜，谁见了能忍信拒绝她呢”，
魔理沙挠了挠头，颇为尴尬地讨好地腆下脸，挤满一个暧昧的商人式笑容，央求灵梦道：“灵梦酱，看在你我好友多年的份上，可否给我个面…”，
“想都别想。别说是你，紫妈来也留不住我，乾坤我吃定了”。灵梦面无表情地打断。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你身为幻想乡第一巫女，何必跟区区一个小妖精睚眦必报呢。再说，这也只不过是个赛钱箱…”。

灵梦冷笑一声，面上的不悦加深，甚至有几分忿忿：“只不过是个赛钱箱？哼，你知道这个赛钱箱对我有多重要吗，你知道它对我的特殊价值吗？它可是我阿妈……”，说着说到自己早已归于冥界的母亲，灵梦的语气忽从愤怒质问的强硬软了下来，声音甚至有些哽咽。
“咳，它可是我阿妈临走前，卧病在榻，握着我的手，对我说“阿梦啊，这个赛钱箱你要保管好，可惜妈只有这个能留给你了，真是抱歉呢…你要强大起来，照顾好自己，务必…多保重……”现在被人破坏成这样，我该如何向泉下有知的阿妈交代呢”。

思念的追忆落下，只生片刻，无言沉默。明明是盛夏，一阵风吹过林叶，却染作深秋萧瑟。


不知过了多久。魔理沙紧握灵梦的双手，低声说道：“是我的错，灵梦对不起。只是…赛钱箱我会帮你拿去香霖堂让店长用心修的。实在不行，咱魔理沙愿意为你做一年的无偿女仆，做啥都行。这样的话，灵梦酱能够原谅那个不懂事的笨蛋么”。

泪眼朦胧的灵梦心此刻动摇了，但她还想再坚持下自己的决心，

“哼，即使你这么说我也…唔啊～～！！……”。

被魔理沙从背后抱住的灵梦，六神无主，惊慌过后被羞涩和甜蜜吞没。

“可以吗，灵梦酱”。魔理沙此时的嗓音带磁性的迷人性感。在红白的耳畔发梢携来瘙痒又舒适的温热气流。

灵梦的心，荡漾起情意的波涛。绯红的白净脸蛋上红白相间，像被反向退治一般。

可惜再帅的魔理沙也是个直男。见灵梦没反抗，手脚就开始不老实了，欲解巫女服向内探入。

灵梦如梦初醒，佯怒着推开魔理沙，给了她一巴掌，然后说：“笨蛋！随便你好了！我…不管了！我先回去睡觉了！！”，一边说眼神一边游移闪躲。



灵梦落荒而逃，剩下魔理沙捂着红肿的腮帮留在原地。

“嚯，这鬼巫女下手还挺重的。还…睡.午.觉？现在不都晚间5:55了么，看来是被我的帅气给迷傻了，哎”。

说起来，还是赶紧去救那个发高烧的笨蛋吧，不然就该翘辫子了。魔理沙突然想起正事。

魔理沙飞入丛林，抱出奄奄一息快要昏迷的琪露诺，给她手心塞了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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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呼呼呼哈哈哈…哈～原来之后发生了这么不得了的事情啊”。妹红吞下一块烤肉，一脸深意的坏笑。

“喂喂，跟你俩那天天觅死觅活的比不好多了？你们那我是真的看不懂的操作，受不了受不了”。灵梦一脸无奈无语地吐槽，试图掩饰尴尬。

“学不会…那就认真看，慢慢学吧哈哈哈哈哈”。妹红爷们儿一般拍了拍灵梦的肩，后者感觉自己肋骨要断了。

中秋的月亮很美。轻霜的微寒照落大地。尽管有些凉意，妹红和灵梦两位好友靠在一颗树下烤火吃酒吃肉，畅快地谈天说地，周遭的身与心完全是暖热的。

“灵梦，你看这月亮它又大又圆，就像你的荷包又空又瘪”。

“少废他妈话，小心老娘封印你”，灵梦不胜酒力，早已醉了。

妹红也已觉了微醺，眯着眼睛快乐地说道“来就来。哎，灵梦你怎变了像月光般剔透玲珑”，

妹红说着欣然去抓灵梦的身——却出乎意料扑了空。

“哎，灵梦你别躲呀，都是兄弟怕什么…咦，灵梦？”。

妹红愕然地看了看，发现灵梦并没躲，自己的手确实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质感和重量。灵梦变得轻若凝霜。

诧异的妹红想着果因，一阵萧瑟的风猛烈地迎面吹来，吹熄了焰火，吹空了四周。冷风打在眼中生疼，妹红不由闭上了眼。

好冷。她打了个寒战。

待她再张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在竹林深处的永远亭，凭栏倚望。

灵梦。辉夜。妹红怅然地呢喃自语。

原来中秋赴约的逸事只是妹红的一段遐想。上一代的红白巫女现早已长眠，与妹红相爱相杀的辉夜公主也回到了月亮上去，如今的自己四处漂泊，早已不知身处何处。




（七）

看到魔理沙带着昏迷的琪露诺回来，大妖精喜忧参半，激动得再一次哭了。

魔理沙虽觉得带两人待会儿去见爱丽丝，既不妥也不方便。但她又觉得放着尚未苏醒的琪露诺有些过分冷漠，于是遂无奈而忐忑地，带着两个小妖精一起去敲爱丽丝家的门。

叮咚。叮咚。

来回按了数次门铃，都没得应。

爱丽丝出去了？已经是大晚上了，爱丽丝会去哪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魔理沙失落之余忧心忡忡。

她决定从爱丽丝家的窗户飞入，一探究竟———尽管在之前爱丽丝三番五次的抗议下，她已学会了从正门进屋。

小心地观察黑暗中的四周，然后打开灯。空无一人。奇怪了。而且手机也没带。

正担心着，魔理沙看到了压在上海人偶镇印下的一张粉色的纸条，上面写着：

【我想出去赏月散散心，很快就回。我知道你肯定会破窗而入的对吧？(╯3╰)

爱丽丝】

这娟秀的字迹，是爱丽丝给自己留的纸条。魔理沙喜出望外，长松了一口气。

爱丽丝没事，太好了。

而且自己也可以放心带这两位进屋休养了。

她去楼下开了门，让和大妖精躺坐在爱丽丝家宽敞柔软的沙发上。

然后几人吃着爱丽丝留下的茶点，恢复体力。

好在很快就醒了。一路上担惊受怕又精疲力竭，身心疲倦的两人，在这份惬意的安顿下，很快也恢复了精神，恢复了原先的欢声笑语。

啊。魔理沙冷不丁低沉地怪叫一声。

两人奇怪地望着她。

半晌，大妖精也记起魔理沙所说的条件。她变得脸色苍白。

“那个……请问我可不可以代琪露诺酱吃那个魔法蘑菇呢”。大妖精不安地发问。

琪露诺马上跳起来制止：“不行大酱，明明是我的过错，凭什么你来受罚？！”，
“但是…”
“嗯，琪露诺说的没错，谁犯的错就该谁来受罚。这是应当的，而且我当时确实也是这么要求的”。魔理沙笑呵呵又不失认真地说道。
“呜…”
“放心吧，大酱！老娘可是幻想乡最强的妖精，还怕她那个小小的破蘑菇不成？”，

“嗯？这可是你说的。按理说当如此，如果你害怕了趁早放弃，我魔理沙也不会勉强哟？”。魔理沙看来未免也有些担心，故提出赦免。

“尽管拿过来吧，死了不用你负责”。


于是，魔理沙拿出了自己昨晚研制的魔法蘑菇。

众所周知，有毒的蘑菇往往色彩斑斓，可这个看上去和普通的蘑菇没什么两样，甚至有些不起眼。

琪露诺二话没说咬了下去。

！！！大妖精害怕地用手遮住了眼。双腿绷直，眉头紧锁。

咦。琪露诺从一开始还有些许不安的神情，转为了疑惑。

甜的。口感脆脆的。甚至味道有点像巧克力。不对。

“哈？！这就是普通的蘑菇巧克力吧，你耍老娘呐？”。琪露诺一脸萌比，脑袋顶上生出一个蓝色的问号。

魔理沙快笑出眼泪来了：“哈哈哈，不是哟，这可不是普通的蘑菇巧克力ZE———这是咱魔理沙精心特制的池面魅惑蘑菇巧克力DA☆ZE。哈哈哈哈哈哈呼呼呼哈”。

“可是，为什么呢……”。

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的大妖精看着两人打闹很高兴，但还是有些疑惑。

“啊，你问为什么我要这样做啊。因为我本来也没想真要害这笨蛋的，她不值得我这样做。所以我只是想吓吓她，这就够了。也算个小小的惩罚了吧”。魔理沙挠挠头，吐了吐舌头。

“太好了。谢谢你魔理沙哥哥，你真好呜呜呜”。大妖精感动哭了。

魔理沙眼见着大妖精再次扑来，也不躲了，寻思着就让她畅快撒个娇吧。

然而大酱却是扑向了⑨的怀中。
“呜呜呜，琪露诺酱，你竟然愿意为我受过，赛钱箱那事也是，吃毒蘑菇也是，你真好，我以后再也不生你气了，呜呜”。

“没…没什么，再说我一开始也有过错的嘛，不该戏耍你的。我以后会体贴些，当然也不会放弃欺负你的！ww”。

魔理沙哭笑不得，无奈摊手。

“呃！！”。

琪露诺的脸色突然一变。大酱的心脏又一次跳到了嗓子眼儿。

“怎…怎么了琪露诺酱？！”。

只见她推开大酱，面作青色慌乱跑跳：
“厕…厕厕厕所在哪哪哪呢？！”。
“里面右转” 魔理沙告诉她。

于是琪露诺一溜烟冲刺了过去。


魔理沙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嘛～～最近想跟爱丽丝偷学点饼干烹饪的，想不到失败了呢～诶嘿～～～”

“哇哇哇哇啊，可恶，好你个魔理沙”，
⑨在厕所里吼叫。

魔理沙吹着口哨。大妖精扶额。


**
这几天来，爱丽丝心神不宁。
原来是自从人里的技术引进之后，人偶娃娃的制作技术实现了快捷便利高生产的机械化，原先她一家独大的优质手作上海牌人偶销量直线下滑，甚至在上周陷入了低迷。

唉。手工制作的人偶精美又富有诗意，可他们那些底层的百姓和产家哪里懂得欣赏啊。他们只买只做廉价粗糙的人偶娃娃。但是，那些哪有灵魂啊。

爱丽丝认为她的人偶娃娃虽贵，但自有贵的道理。古话也说过一分钱一分货，她的人偶确实也是幻想乡公认的美丽动人，栩栩若生。

然奈何一般人只把人偶当儿童消遣的玩具，真正当作艺术品的是极少数的几位艺术家和贵族。自然选择花费更少的消费者多了。

故那天傍晚，爱丽丝晚饭吃不下，就决定到远处走走，散散心。她留下一张纸条给约定好来做客的魔理沙，就出门了。




静静望着天边不动声色升起的月亮，看它愈来愈高，愈来愈大，爱丽丝想起小时候妈妈讲的童话。


小美人鱼为了化为人形少女，和心爱的恋人在一起，不惜献出自己美丽的长发，动听的声音，最后却为救其性命，化作了沉于深海的泡影。

恋爱中的盲目是不可取的———这是爱丽丝的妈妈讲完故事后告诉她的。可她那时有没有听见呢。隐约记得那时的自己并不理解小美人鱼的感情与牺牲，于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母亲的这些话似乎顺着她梦境的河流，飘入了爱丽丝的意识内，潜藏在她心魂最深邃幽暗的思绪岩洞。


如今的爱丽丝懂了那只小美人鱼，每当想起便为之动容。但如果自己的恋人忘却掉她，或是陷入险境，她是否也会像小美人鱼那样不顾一切地留住呢。她不置可否，未能给予自己答案。

她貌似没有那般决然的勇气。可她却确为情深于恋人，若有那天，她自会义无反顾，只是当下不知是否应当罢了。

彷徨地独行在月下的村庄，古朴的田园林间已萌生了些许外界近代化的痕迹：四处拔地而起的，是河童引入人里新技术在建的无线电工程，意在打造与文文新闻合作的幻想乡首家电视台；同时开工的还有计划成为幻想乡新地标的第一高楼；圣白莲开垦了F1赛道，早苗的神社已经开设观光，据说最近连红魔古堡都计划进行有限开发，划出几块旅游基地，想借着近期幻想乡的旅游业热潮捞一袋金。

看着这些显著不显著的变化和动向，爱丽丝诚为惊叹又惘然若失。

幻想乡几千年简单平淡的生活状态已然改变，情感的好恶亦随观念之变转动，谁又能相信誓言中的爱恋矢志不移呢。


走入林径深处，竹柏影映若藻荇交错，与偶时惊扰了天地寂静的几只蝙蝠群影动静相照。薄雾密云与飞起的哺乳系吸血兽虽一时遮蔽了朗月稀星，但不久后者又恢复原来宁静的美。然而爱丽丝知道，遥远皎洁的月儿，绝非所见那般宁静祥和——那时的月面战争以及人里人的踏足示权就是残酷的实证。

温暖的仲夏夜，晚风凉爽怡人。爱丽丝在舒适的气流中察觉了饥饿与倦意。

*****

血色的天空倾斜而昏暗，映照着相同形态的人类大地。岁月浮动缓慢如地下的原油。

苍穹被密密麻麻的变异蝠鸟与巨型的铁兽遮蔽，不见天日。

不时飘于沉重的四季风中的，还有五光十色的烟雾。然而没有人会把这当成瑞祥之兆，反而这个时刻是最致命危险的，家家户户谁也不敢出来——哪怕是戴上习以为常的防毒面罩。

然而即使人人自危，他们还是热衷于寻衅于琐事，用污言秽语和匕首火枪攻击对方———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因为这样能有效缓解因数十年前过度浪费造成的资源紧缺与人地矛盾。

遍地绽放着烈焰，照耀着人骨堆积而成的尸山。山脚下蜿蜒的是曲曲折折的血泪之河。

无人知道这里曾是片安详宁静的世外桃源，更没有人会记得曾经的原著民在几十年前经历的那场浩劫——如今这些灾祸只是重返到那群人里者后裔的身上罢了。

可是，无人忏悔反思，无人悼念曾经的冤魂，更无人会知道被淹没岁月之海的，这曾经的一切。

某日，在几个城邦引起的战火中逃难的劫后余生。焦土上的人群中，出现一个金发少女的身影。她脸上写满的绝望，与她身边众人的漠然相较，甚为稀罕。少女静站在原地，呆呆地滞视着什么。

可是这里，眼前只有狼藉，只有混乱，只有悲凉。

然而少女暗淡的瞳孔里，却依稀流动着某种执著。她在等待什么，在这绝望之处。

【爱丽丝！！】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女孩身后响起。

少女爱丽丝惊喜地回头望去，身后却空无一人。

她焕着光的眼睛立即又暗了下来。

可当她走至一面张贴着破碎的狂热战争宣传画的残垣，她从画中腾空的核弹蘑菇云的形状，想到了那个人手上漂亮的蘑菇，想到了她热情似火的奔放，想到了她动人的迷人如星光般璀璨的笑容。

她仿佛还看到了被入侵的人里殖民者杀害的其他同伴，于诀别的最后那晚，轻唤她之名。

【爱丽丝！！】又是那个熟悉亲切的声音。

爱丽丝愣了愣，她犹疑踌躇，但终还是回首望去。

这次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的归属者，她的恋人魔理沙。

激动万分的她悲喜交加地跑上前，想要抱住自己一直魂牵梦绕的最爱。

然而，当她走近前去，却又扑了空。眼前再度空无一人。

但是她于荒芜的焦土上看到一个色彩斑斓的蘑菇。

【想要和我在一起，就要吃下这个毒蘑菇哟DA☆ZE】狂呼的风中传来魔理沙空旷遥远的回声。

这一次爱丽丝不再迟疑，毅然吃下那带着恋情寄望之诱惑的蘑菇。


她感到意识开始模糊，眼前开始变得虚幻飘渺，炮弹爆炸的巨响与人们的哭喊变得遥远，逐渐消失。她感觉身体的存在感变得稀薄，自己存于各处。

嘴边，脑海，泛起了甜。这甜味这样熟悉，像自己做过的曲奇…不，或许是巧克力？

【哈哈哈哈哈，这就只是个普通的蘑菇巧克力呀，爱丽丝酱你好傻啊DA☆ZE】

她感觉自己被耍了。生气地想要反击，下一秒却失去了意识。

当爱丽丝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地叶子上，惺忪的眼边还残留着泪水。

原来这只是南柯一梦。

爱丽丝叹了口气，起身活动了下手脚，打算踏上回家的归途。


时辰不早了，该回去找魔理沙了，爱丽丝心想。调整了下心绪，愉快的她归心似箭地奔向自己的家。


东方既白，朗月还似不舍，仍挂在半空。美丽的金发在肩边跃动，头顶的那片天空，如往日一样，依旧宁静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