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舜华词>序》 东山散人,甲申九月生。辞征雁而迎红叶,浸梅影而袭孤性。故可见《舜华词》,多婉约而鲜豪放词也。 古人云:“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至于诗余,形殊异而旨迩。长短之句,非蓄雅于《诗经》、详事于《乐府》;严格于律绝、长情于文赋。灵于式而传深思一隅,藉长句以隐,辅短言于直,长短相间,自称曲调、缓急之情,且所传于详略,易见文称好恶,是谓良媒,便观者通。 今者,广白话之时也,掩文言之光辉,实奈何之举。虽有科察,类于前世,然止于观诵而类考,恨不尽庐山面目,如墙外行人,徒闻笑语而未窥靥容,为长憾也。 昌黎有云:“文以载道。”奚止于文?诗词亦然哉!试举《漱玉》、《花间》;《稼轩》《东坡》云云。安空载目见,为强赋新愁、空报国门,而无传道者之流?以谬资叙人世,岂非误后世子弟,贱己惑众,蒙羞于故人邪?故东山散人曰:“为赋词者,必传道也!道存而后情衷,情衷而后世载,世载而后后世晓。古博今通,奔赴遥途,耕气勇而耘惨淡。” 今东山不材,为赋新词,惟二年半载。恨昨日之不谏,而追今日之来者。见留传更作《舜华词》,愿为击贬弃扬,若幸而激谁,循中之古风,荡豪俊之笔,传苍生之歌,载万世之道,吾将何恨?吾将何憾? 
 ——作序于癸卯年除夕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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