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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genfrost

[长篇] 【11.21】東方嵐凪秋 三 若即若离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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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4 21:53:06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这是一种能让人黑掉的病,椛椛能用她的爱救回被恐惧迷失了心智的两人吗?(期待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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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同期待  发表于 2012-11-8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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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4 22:22:4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只·文·突·然·变·得·好·弱·气·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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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黄图大大说的欺软怕硬么(冒烟  发表于 2012-11-7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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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4 23:27:58 | 显示全部楼层
文文没被传染就已经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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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发现了(?  发表于 2012-11-7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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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4 23:36:10 | 显示全部楼层
当一切结束之后,来迟一步的博丽巫女用封魔阵困住了一个人呆呆站在黑水中的椛。
“究竟发生什么了?”灵梦厉声问椛,“文,还有河童,他们怎么会死掉的?好吧,你跟我来神社,好好地全部告诉我!”
“是。”随着灵梦收起封魔阵,椛走到了她的面前。
“在这永无止境的六月,我会一直陪你玩下去,玩到你高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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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雷大大玩的梗太厉害(拜  发表于 2012-11-7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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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5 01:00: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狗花被欺负,好评。
有狗花被欺负,好评。
有狗花被欺负,好评。

评价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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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g你想对我的第二本命做什么(棒球棍  发表于 2012-11-8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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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12 20:21:4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新坑突然就黑了。。。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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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就是致郁系啦(拇指  发表于 2012-11-13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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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13 20:35:07 | 显示全部楼层
“素……素秋……”
荷取的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色的液体,身体和精神都快到极限,但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无论如何有一件东西要托付给素秋,因为这是她作为差点掐死自己孩子的养母唯一能做的赎罪的事情。
“荷妈!你不要再说话了,你这个样子,不能再说话了!”
就像素秋所说,每吐一个字,荷取都会被源源不断地从咽喉里冒出来的黑水呛到,但是即使如此,荷取还是没有放弃这最后的一点时间。
一个硬硬的金属制品塞到了素秋手中,看起来像把枪,但是却没有弹夹和保险,枪管也比一般的手枪粗了三四倍,而代替扳机,一颗红色的按钮嵌在把手上,看来是开关,但是没有子弹的枪,有开关有什么用呢?素秋还没有那个工夫去向这把枪到底是干什么的,荷取就拿出最后的力气,说出了最后的话语。
“这是……咳咳……对付河童用的……武器……”
“荷妈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给我!”
“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已经……失去了做荷妈的资格……如果……我再对你……咳……做那种事情……请务必……”
“荷妈!不要啊!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再也不让你生气!你不要这样啊荷妈!”
“…………………………………………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我……”
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我就会死,虽然素秋只听到了前半句,后半句已经扼在了荷取口中。
素秋按下了那个按钮,枪管里冒出了一股炽热的飓风。
荷取头上盘子里的水被烤干,荷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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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既治愈又致郁的感觉(远目  发表于 2012-11-14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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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1 13:31: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若即若离的少女

油灯的微光在文的眼前摇曳着。
她满脸呆滞,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光,脑中一片空白。
额上的刺痛跳动着,初秋的空气夹着寒意,侵入她的皮肤。
不知呆坐了多久,文终于打消了接着睡的想法。
她披上衣服,拿出几瓶清酒,独自斟饮起来。
“啊……”文一口把酒喝干,舒了口气。
酒精带来的暖意在体内涌动着,驱逐了全身上下的寒意,让她再一次精神起来。
“啊呀呀~”身体的快感让文满足地哼了一声,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再一杯。
又一杯。
唔嗯嗯……”不知不觉之间,桌面上已经摆满了东歪西倒的酒瓶,而文则整个人趴倒在桌面上,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
笃笃。
突然间,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笃笃笃。
文屏住了呼吸,仿佛想要通过扼杀自己的声音让外面的不速之客离去。
原本只有呼呼夜风声的夜晚,这接连不断的敲门声显得分外诡异。
笃、笃、笃。
节奏慢了下来,但每一次敲击却变得更加坚定,宛如催命一般。
文不安地吞了口口水,发现自己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猛地摇了摇头,似乎决定要对那阵锲而不舍的呆板声音充耳不闻。
经过度日如年的漫长等待,那阵仿佛永远不会消失的声音终于告一段落。
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听到了外面的人正嘀咕着什么。
“文小姐……是已经睡了吗。”
“没……还没!!”
听到椛的声音,文喜出望外地跳了起来。她一个箭步冲到了房门口,迫不及待地把门推开。
“文……小姐……”可是椛看到文的样子,却退了一步,一脸不自在地说,“那个,我是吵醒你了吗?”
她的目光别扭地偏到了一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啊?”而文则是一脸茫然,“啊、阿嚏!”
初秋的寒风肆无忌惮地打在她裸露的皮肤上,会着凉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此刻的文,只是穿着内裤,上身随便披着一件衬衫,连扣子都没扣。
终于意识到这个事实的她突然无比真切地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寒意,当即缩成一团。
“那个、我、我就是有点担心文小姐,所以过来看了下……知道你没事我就……诶!”
突然感觉到什么冰冷的东西触到了自己的手,椛惊叫一声。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文的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打算。
而不等她反应过来,文已经一把把椛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文小姐……怎么突然间……”
“因为我冷啊。”文简单地答道,双手摩挲着椛的背脊,“椛的身体好暖和哦。”
“呜呜……”椛能嗅到文带着酒气的鼻息,身体能感觉到她凌乱的衣衫,一时心里小鹿乱撞。
“那个,文小姐,我们先进去再说吧……”她被呼啸的夜风吹得一阵头痛,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好啊。”文说着咧嘴笑了起来,把椛拉了进去,关上房门。
进到屋里的时候,冲天的酒气让椛不禁皱起了鼻子。
文慢悠悠地坐了下来,脸色带着几分呆滞和颓唐。
她随意舒展的身躯衬着昏黄的暗光,竟意外地散发出一股魅惑的味道。
而且,她的手一直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丝毫没有想要放开的打算。
“文小姐?”椛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即便是这样暧昧的气氛之下,文却没有丝毫动作,只是静静地抓着她的手。
“椛……你过来真是太好了。”半晌,她才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
“因为文小姐刚才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啊。”听到这话,椛的脸上现出几分自豪,“我一把素秋安顿下来就马上赶了过来……”
椛说着说着,语速渐渐地低了下去,不安地把目光投向了文。
而文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满是感激和依恋。
椛突然意识到,此刻的文跟一直以来自己认识的那个文不一样。
正在自己为此感到疑惑的时候,文的双手牵上了她的脖子,凑了上前。
“椛,我现在还在害怕着呢。”文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脸埋进了椛的怀里,“害怕着那个绿色头发的东西……”
“文小姐……真的是在害怕啊。”椛不自觉地说了出声。
“呵呵,椛一定很失望吧。自己仰慕着的文小姐竟然如此担惊受怕,夜不能寐,软弱无能地倒在你的怀里……”文自嘲地笑着,表情因自责而绷紧。
“没有哦。”椛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觉得……能够看到文小姐这样子,反而是我的幸运啊。”
看到文脸上流露出的那丝惊愕,椛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因为平时的文小姐脸上永远挂着游刃有余的浅笑,那副模样,仿佛一切永远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所以……看到你坚强外壳之下的另一副模样,总觉得自己似乎己离文小姐更近了啊。”
“什么,是这样啊。”文听到这里,表情终于舒缓下来,“我们这还不够近吗?”
她笑了起来,向着椛的脸庞凑过去,眼看两人的鼻尖就要相触了。
椛看到这架势,半是识趣半是陶醉地闭上了双眼。
可是心如鹿撞的期待并没有换来唇上的温润。
半晌的沉静之后,文终于打破了静默的空气:“椛,我在你怀里哭……也没有问题吧?”
“嗯……”椛轻轻地点了点头。
于是,文仿佛卸下了所有心防一样狠狠地撞进了椛的怀里,蜷成一团,低声抽泣。
“呜、呜呜……”
豆大的泪珠在眼角溢满而出,洗刷着她心中的阴暗和恐惧。
“文小、文……”椛一阵踌躇,终于鼓起勇气去掉了小姐二字,“文,没事的,我就在这里……”
“嗯、嗯呜……”文能感觉到椛正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背脊,而这份安慰只让她哭得更加肆无忌惮。
“文、文现在这副模样,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不知所措的椛一番搜肠刮肚之后,总算找到了沾边的话题,连忙把它抛了出来。
“诶……?”文眨眨眼,一脸好奇的样子。
可是椛还没说几句,她就已经像个听睡前故事的孩子一样昏昏睡去了。
文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她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把手向着床铺另一侧的空当探去。
空空如也。
“啊……椛……”文失望地把手收了回去,一边哀怨地念叨着椛的名字。她慵懒地把手臂挡到自己眼前,想要遮蔽外面耀眼的日光。
昨晚的自己,只是像个柔弱的少女一样偎在椛的怀里。
“没事的,我就在这里……”
——依靠她的支持和庇护。
“现在这副模样,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
——享受她的温柔和鼓舞。
回忆着椛那一番言语,文的情不自禁地绽出一个安心的笑。
“文、文小姐已经醒了吗?”大概是听到了这边的响动,椛连忙走了过来,“那个,早饭还差一点……”
看到她胸前挂着围裙,手里抓着汤勺那副手忙脚乱的模样,文忍俊不禁。
“啊呜~”她正想笑,却不禁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文小姐精神还不错的样子,真是太好了。”椛点了点头,一副心中大石落了地的样子,“我还在想如果你宿醉要怎么办呢……”
“说什么呢,鸦天狗才不会宿醉。”文摆了摆手,轻松地笑道,“只是昨晚醒了几次而已……嗯?”
“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椛的话语突然在脑中回荡起来,几个零落的模糊场景一闪而过。
她搬出一张笑脸送走了椛,却无法忘怀刚才转瞬即逝的景象。
“我昨晚……做了噩梦?”文迟疑着,低声沉吟道。
是噩梦把自己惊醒的……那是怎样的梦?
文皱起眉头,聚精会神地想要唤起记忆的碎片。
终于,眼前的障壁终于如她所愿,一点点地松动了。
然后,脑中的影像开始炸裂开来。
嚎啕大哭的少女。
从密林之中逃出,惊魂未定的少女。
用颤抖的手握住钢笔,口中念叨着“不能忘记”的少女。
“诶……诶??”文情不自禁地按住了自己的脑袋,可是脑中的画面却毫不停歇,如同暴走一般不断变换。
每一帧每一秒,都冲击着自己的神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尖叫着跳了起来,向着厨房奔去。
听到背后的响动,椛转过身来,映入她眼帘的是双眼通红,气喘吁吁的文。
“诶,文小姐……?”
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
“椛……我们,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她提出了问题。
“什、什么事?就算你这么问……”椛看到文那双带着血丝的双眼闪着危险的光芒,不安地后退了一步,“昨晚不是说了吗……”
“是啊,就是在问你昨晚说了什么!”文不耐烦地说着,向前逼了一步,“告诉我……把你昨晚说过的话,告诉我!!”
“呀!”受到惊吓的椛又退了两步,她的腰撞到了灶台上,让她打了个一个趔趄。
文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昨晚……就是问昨晚说过的话是吗?”
“是啊,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文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她的问题。
她那冷峻的语调让椛暗暗感到一丝恐惧。
“就是……那时候,我看到文小姐坐在村口那棵大树下面,哭得稀里哗啦的,就凑了过去……因为那时候的我好像也很是失落,所以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听到这句话,文不禁睁大了双眼——之前怎么看都看不真切的情景,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当时的自己正跪坐在大树下面,在地里挖着什么。
双手和面庞都沾满了泥土,指尖渗出了一丝丝血水。
可是要往下挖,往下挖。
“越深越好,越深越好……”口中不断重复着单调的语句,双手不断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双手的痛楚和心底的焦虑让她腹背受敌,可是双手却不知疲倦。
“我不会忘记真相的……不会、不会忘记,也不能忘记……!!”
饱受折磨的躯体和神智,让她发出一阵哀鸣般的呐喊。
“文小姐……?”椛忐忑不安地叫出了文的名字。
而在文听来,椛的声音仿佛是从无限遥远的世界彼端传来的。
半晌,她终于眨了眨眼睛。
“我……在里面埋了什么东西?”
意识渐渐脱离了记忆的泥潭,回到了眼前的现实世界。
可是,那模糊的过去却在自己的心中狠狠地剜下了一个空洞。
“文小姐?”
“明明说着不会忘记不能忘记,可是现在的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啊!!!”文抱着自己的双臂,惊恐地尖叫起来,“我到底想要记得什么啊!!!”
“文小姐,你没事吧?你的样子好奇怪啊。”椛脸上满是担心,却仍旧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脸,“果然我们还是去一趟永——”
“够了椛,你回去吧。”文毫不理会椛的建议,冷冷地打断了她。
“诶……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不过我要出门了。”
“可是早饭——”
“早饭什么的怎样都好!”文抢白道,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总之你出去就是了!!”
椛嗫嚅了一番,却发现自己面对眼前躁狂的文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那我就走了。”她沉下双肩,拖着脚步,缓缓地离开了。
文看着椛渐渐淡出了自己的视线,一甩手把门关上,开始穿衣。
“总之……还是先到那里去看看好了。”
目的地并不远,就是天狗村庄外的那棵大树。文扑起自己引以为傲的黑色羽翼,几乎在一瞬间就来到了那个梦中的场所。
循着记忆中的模糊片段,她在大树根下跪坐下来,伸出的手轻轻地触到了地面。
她吸了口气,双手开始猛地掘土。
赤手空拳地和坚实的土地斗争让文吃了不小的苦头,可是往下挖了几寸之后,她明显地感受到了土地的松动。
“没错……没错,是这里!”她轻声低吟着,兴奋地加快了速度。
土坑越挖越深,越挖越深,文的双手和脸庞渐渐沾满了泥尘,一如梦中的景象那样。
就在她的神经就要被紧张和兴奋崩断的一瞬,文的指尖毫无预兆地触到了终点。
“有了!”她兴奋地叫道,双手揪住土里的硬物,猛一用力,把它拔了出来。
她定睛一看,自己手里抓着的只是一个平白无奇的竹筒。
“就是……这个东西了吗?”文端详着手中沾着泥污的竹筒,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当年的自己掘地三尺埋下的“不能遗忘的真相”,就在这个脏兮兮的竹筒当中吗?
她拔开塞子,满怀期待地向里面看去。
“诶……?”
却发现其中空空如也。
文情不自禁地凑近了竹筒的洞口,把自己的视线探了进去。
“啊!”接着,满脸惊恐的她一声尖叫,下意识地把它甩到了一边。
文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在害怕什么——是那小小的黑暗之中有什么蠢蠢欲动,挣脱而出,抑或是那深不见底的洞穴要把自己整个吞噬?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压制住自己心底的不安。
“啊呀呀……别自己吓自己了,只是一个普通的竹筒而已……”文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慢慢地爬了过去,重新把它拾了起来。
可是就在自己的双手触到它的时候,文的整副身躯又一次开始颤抖。
“搞什么啊……”文不甘心地松开了手,任由竹筒滚落在地,“想要确认里面,直接把它劈开不就好了吗!!”
她心里暗暗埋怨着自己无谓的恐惧,干脆扬起了手中的风神扇,冲着近在咫尺的竹筒挥了下去。
于是,一阵劲风把它卷上了天空,如同无形的利刃一样把竹筒劈成了两半,也斩断了文心中的惶恐。
她接着扬起双翼,一飞冲天,赶在它分崩离析之前把它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诶……?”
可是看到手上被破成两半的竹筒,文却半是失落半是恼怒。
“什么……什么啊……里面还真是空的啊!”
自己掘地三尺才找到了的线索,竟然就此落空,文心里很是不甘。
昨晚的恐惧让她如今仍然心有余悸。
为什么我会害怕?
为什么当时会有一种失去一切的无力感?
文本能地感觉到,过去的自己发誓不能忘记的真相,就是解开昨晚谜团的钥匙。
“那时候的我,一定给现在的我留下了什么才是!”她毫不怀疑地断言道,又一次把目光放回到手中的竹筒上。
然后她看到了,在左手那半截底部的空当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纸团。
看到那一抹小小的白色,文大喜过望。她的指尖已经兴奋得颤抖起来,好不容易才哆哆嗦嗦地把它掏了出来。
她把已经空无一物的竹筒丢到一边,把纸团打开。
紧张与期待让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可是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笔迹写成的一句话:
是她把凪害死的
看到“她”的旁边画着的那个歪歪扭扭的标记,文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正是一直以来不断出现在她梦中的那个如同扭曲瞳孔一般的标记。
这正是她拜托椛去搜寻,并最终在河童家里发现了的那个标记。
文的背脊升起一阵寒意,可是她的思路并没有就此停滞。
“可是……凪?凪是谁啊……”她又一次望向那个陌生的名字,皱起眉头。
明明没有任何印象,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文的脑中却一阵刺痛,让她突然昏眩起来。
那一瞬间,她仿佛觉得自己的双翼突然被折断,马上就要坠入无底的深渊之中,为绝望所吞噬。
“啊……哈啊……”文吃力地扑腾着自己的翅膀,缓缓地降落到地面上,当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仿佛要失去一切的绝望感在她的胸中翻滚着,让她不安地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凪……凪……”文不断地沉吟着那个似曾相识的名字,脸上的恐惧渐渐开始淡去,一点点地变成了癫狂,“是吗,把凪害死的人,原来是你啊!!!”
伴着文声嘶力竭的尖叫,一种全新的感情在她的心中涌现开来。
它波涛汹涌地扑面而来,淹没了自己,烈度甚至盖过了从昨晚那一幕起就挥之不去的恐惧。
“对啊……”文瞪大双眼,咬牙切齿地高声喊道,“那样子的家伙……我怎么能够害怕!!”
对罪魁祸首的憎恶和仇恨在体内一阵沸腾,让她浑身燥热。
这一阵透着杀气的言语把周遭寥寥无几的几个行人吓得不轻,他们连忙退到了一边,唯恐把自己卷入无谓的麻烦事当中。
只有一个人没有丝毫退避地走上前去,静静地来到了文的身后。
“文小姐……你没事吧?”椛轻声说着,蹲下身来,轻轻地拍着文的背脊。
“椛?”文的语气中掠过一丝欣喜,却在一瞬间被扼杀,变得无比冰冷,“你怎么过来了?”
“因、因为我担心文小姐!”椛吞了口口水,理直气壮地答道。
“哈?我明明跟你说过不要跟过来,你还真是不识好歹啊!!”文皱起眉头,恼火地扬起手来。
“文小姐,我就在这里……所以,没事的。”椛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静静地说道。
“说什么没事……我发生了什么事,你就根本就一无所知!!”文丝毫不领情,只是恼火地一把甩开了椛的手。
“诶?”椛看着自己的手被打落,一时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
就在自己迟疑的当口,文已经飞上了空中。
“你已经没有用了,给我消失吧!!”她丢下这句话之后,就一个加速脱离了椛的视线。
椛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秋天深厚的铅色天空,看得出神。
“这……这跟当时不一样啊。”
她还记得多年以前两人在此处相遇的情景——那时候的文有着同样的悲戚,却没有现在的那份狂乱。
她牵起了自己伸出去的手,两人冰凉的手因交融而生出暖意,让文满是泪水的脸上终于绽出一个笑容。
那是个椛一直无比怀念,也永远无法遗忘的笑脸。
“文小姐她……真的不太对劲啊。”椛忧心忡忡地说道。
结果,被文警告过之后,椛原本回文的家里接着照顾她的计划顿时泡汤了。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荷取的家里。
“是~吗~”而面对这个早已腻烦了的话题,荷取只是拖着长音,懒洋洋地答道。
“文小姐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呢……明明刚才还那么一蹶不振,突然间就……”
“椛,事到如今你还对文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吗?”荷取终于受够了椛这扭扭捏捏的情绪,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她是在利用你,利用你!你听不懂人话吗?”
椛摇了摇头,仍旧不愿接受利用的说法——可是文当时的叫嚣却在脑中响起。
“你已经没有用了,给我消失吧!!”
“可是昨天……昨天的文小姐真的给了我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真的!”椛据理力争,却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是在为文辩护还是为自己辩护了。
荷取什么都没说,只是哼了一声,耸了耸肩。

半晌的沉默加上友人烦躁的表情,椛终于不情不愿地打住了文的话题。
“啊……说起来,荷取还在为素秋的事情烦恼吧。”她挤出一个笑容,抛出了另一个话题。
可是说到素秋,荷取的表情却不见丝毫缓和,反而变得更加阴沉了。
“素秋她,把自己锁在房里了。”
“咦……可是要怎么——”
“我把封印交了给她,让她能把自己反锁起来。”荷取冷冷地说道,“这样的话,她也能稍微安心些了吧。”
“荷取你……果然是在担心素秋吧?”听着她那漠不关心的语气,椛却嗅到了里面的无奈与难过,“昨晚的事情,果然是哪里弄错了吧?”
就算身为受害者的素秋本人提出了那样的控诉,椛仍旧不愿相信自己的好友会做出那样恶毒的事情。
“没有搞错啊,我的确觉得素秋是个灾星,是个累赘……是她害得我嘴里吐出那滩黑漆漆的恶心东西的。”荷取耸了耸肩,自嘲地笑了起来。
椛不禁觉得,她脸上的笑容真是无比惨淡。
“真要说的话,就算是爱恨交加吧。”过了一会,荷取幽幽地加了一句,“毕竟,她还是我的女儿啊。”
“可是……素秋她,明明很可爱啊。”椛发现荷取的逻辑几乎无可辩驳,只能随便应了一句。
“是吗?那么麻烦你来养她如何?”
“诶?”
荷取感觉到椛迟疑那一瞬,得意地笑了起来。
“椛你也感觉到了吧……那孩子很危险。我没有弄错哦,把我弄成这副模样的是素秋,不会有错。”说到这里,荷取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跟她说再见了,真是开心啊。”
她那怪异的笑声听得椛一阵不安。
“荷取……难道你要……”
“椛,你还是不要问比较好呢。”荷取身体前倾,灿烂的笑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什么啊……”椛心中早已堆满太多太多的疑问,可是面对眼前荷取这异常的举止,她根本一个字都问不出口。
“不过放心吧,我不会坑自己的朋友的。”荷取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夸张了。
椛还是第一次在荷取的脸上看到如此狰狞的表情。
她还是第一次在荷取的脸上看到如此洋溢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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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1 18: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有种小时候玩抓人游戏的感觉啊…被碰到了就变成了鬼只有去碰触另一个人才能传递出手中的“恶意”,素秋难道是一个诅咒么?那个故事其实根本就发生了?(好期待椛椛坏掉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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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猜对啦(一部分  发表于 2012-11-22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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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1 21: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素秋难道是收集厄运的娃娃变成的妖怪……?
谁捡到谁就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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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是键山雏么//那么素秋就送给小舞你啦  发表于 2012-11-22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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