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の见つけた真実はレイマリ!/ 
我葵汉三又来啦ヽ(=▽`=)【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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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下面是一些注意事项~ 
本篇字数七千多,一次完结,永无后患【拇指【并不是 
风格可能有点偏意识流 
有甜有虐有妈妈紫←我才没有在作死 
此时的巫女还没有想到符卡规则,此时的魔法使还没学会飞 
最后因为很重要所以再说一次:\仆の见つけた真実はレイマリ!/ 
 
 
 
 
 
 
 
 
 
今日的灵梦,也一如既往一地早早起来了,只是她昨天似乎睡得不怎么好,直到她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头脑都还是昏昏沉沉地,于是便想着飞到外面去让风吹一下吧,然后踮起了脚。 
 
......哪里不对。 
 
灵梦踮着脚站在地上顿了顿,然后因为失去平衡而往后踉跄了一下,脚跟回到地面上。她重新站稳后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花了几分钟时间理了理现状,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试着踮起脚。 
 
“啊啊......” 
 
她仰头望着尚且遥远的天花板,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又飞不起来了。” 
 
 
 
うそ、つき この霧雨の中に 
    如果魔理沙能够飞起来就好了——灵梦原本是这样想的。 
 
 
 
已经忘了最初相遇的情形。 
 
那是当然的,当时的自己从未想过终有一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自己身为博丽的巫女,与什么样的人相遇都不奇怪,她自己也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但她唯独在意与那个人的初见,毕竟对方一直都清楚地记着,而自己的印象却模糊了,唯独输给那个人会让她不甘心。 
 
——啊啊,那一天,最初所见的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是退治妖怪时捡到的魔法使的帽子吗?是光顾道具店时瞥见的黑白色身影吗?是准备打扫时将其人赃并获的扫帚小偷吗? 
 
还是说,那是自己某一天在空中飞翔,向下俯瞰时偶然所见的。 
 
仰望天空的双眼呢? 
 
 
 
“灵梦——!!!” 
 
“唔......?”灵梦蜷缩在被窝里,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看不由分说就冲进神社里的黑白色身影,“是魔理沙啊,早上好。” 
 
“早上好......你个头啊!”魔理沙慌慌张张地大喊着,连气都没喘定就向灵梦扑了过来,那膝盖与榻榻米相撞的势头,灵梦看着都觉得疼,“紫说你生病了?还好吗?能动吗?需要我送你去永琳那边吗?!” 
 
灵梦看她那个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呼呼呼地笑了起来:“没有那么夸张啦,只是有点感冒而已......紫也真是的。” 
 
“真的没关系吗?”脸上的“心配(担心)”二字多得快要溢出来的魔理沙凑过来,一边看灵梦的脸色一边摸人家的额头,“你的额头......嗯......嘛......好像没有我想像中烫的样子。” 
 
“对吧?”灵梦保持笑眯眯的表情。 
 
魔理沙看她那张脸反倒生起气来,皱着眉戳病人的额头:“唔......就是因为你一直这个样子才会不注意的啦,大笨蛋灵梦!为什么到了倒下的程度才发现?发烧了哦?从我认识你以来第一次发烧哦,好在不严重......唔,我还是替你去烧水吧。”结果说到最后还是消了气,然后嗒嗒嗒地跑开了。 
 
而灵梦则转过身去目送她离开,耳朵贴着榻榻米,在对方的足音中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要叫魔理沙过来啊,你明明知道的,我不想让她看到这个样子的我。” 
 
境界妖怪的声音不出意料在头顶响起:“啊啦是吗,我还以为那个孩子不在,你会睡不安稳呢。” 
 
“呵......”灵梦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多管闲事......” 
 
 
 
——如果魔理沙不在的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神社庭院里骑着扫帚奔跑的黑白二色已经成为每天固定出现的风景。 
 
灵梦也不明白这冷清寒酸的神社到底有什么好,吸引这个人类小孩不惜闯过危险的兽道,也要天天过来这里。而一开始灵梦也不怎么欢迎她,灵梦连参拜客都懒得热情接待,更何况这个家伙不仅不带半点赛钱,还各种蹭饭蹭茶蹭点心,灵梦嫌她烦了,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还做过用御币敲跑她这种事。 
 
但不管灵梦的态度怎么恶劣,她都总是会在明天再次出现在灵梦眼前,风雨不改。 
 
我只有在这里才能学会飞,这是未来魔法使的预感DA☆ZE。未来魔法使雾雨魔理沙是这样说的。 
 
于是灵梦渐渐的也就随她去了,当那奔跑的黑白二色固定下来的时候,灵梦也习惯了坐在神社的走廊上、旁边放着两杯茶与一些点心、看着那一头毛绒绒的灿烂的金发度过大半天的日子。春天总是不经意地粘着花瓣的金发,夏天因为汗水而紧贴着脸和脖子的金发,秋天在干燥天气影响下变得蓬松的金发,冬天不知何时落下雪又融化了的金发。 
 
可能是大半年,又或许是一年,更说不定是一年半,总而言之,对于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来说相当漫长的时光已经过去,这足以让那个小孩子发生巨大的改变。 
 
而当冬去春来,八云紫又一次在樱花的气息中醒来的时候,她看到的灵梦并没有如往年一样懒洋洋地打扫着庭院的花瓣,而是在厨房里边洗杯子边烧水。 
 
“灵~梦~酱~~”紫从隙间里钻出大半个身子,从灵梦身后给了她一个熊抱,“早安~~又一年过去啦~~~~” 
 
“是紫啊,”灵梦淡定地瞥了一眼无节操地蹭上来的妖怪贤者,啪的一声把尚且沾着水的手拍到她的脸上,用力地把她推开,“狐骚味好大,离我远点。” 
 
“呜~明明都这么久不见了,灵梦酱好冷淡的说~” 
 
“好了好了快回去睡你的回笼觉吧。” 
 
“啊啦灵梦酱好过分~就那么不欢迎我吗~” 
 
“......不......只是,” 
 
灵梦顿了顿,低下头去看着手中的茶杯。 
 
“那个家伙差不多是时候过来了,你会吓着她的。” 
 
结果那一天,金发的未来魔法使并没有出现。已经是第十天了。 
 
 
 
“什么啊,已经睡着了吗。” 
 
魔理沙捧着水盆,踮着脚尖走进房间里,轻手轻脚地把水盆放在灵梦的身边,然后拧干毛巾,小心翼翼地替灵梦擦汗。拨开头发的左手与拿着毛巾的右手都因过于小心而微微颤抖,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盯着灵梦看的脸反而越凑越近,越凑越近,近得魔理沙的刘海几乎要垂到灵梦的脸上。 
 
灵梦不正常地温热的吐息在魔理沙四周散开。 
 
魔理沙左手的指尖悄声下移,沿着灵梦漂亮的柳眉轻轻划过,在那里有不经意的皱起。 
 
“......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吗?” 
 
 
 
那是乍暖还寒的初春。 
 
她最后一次过来神社,是在一个寒冷的雨天,刚刚抽出新芽的樱花被冻得毫无生气,灰暗的空中飘着如雾一般的细雨,而灰暗的雾雨魔理沙就在这雾雨之中。 
 
没有戴魔法使的帽子,也没有拿着飞行用的扫帚,两手空空的魔理沙只是虚弱地站在雨中,衣服都湿透了,裙子上到处都是肮脏的水渍,平日颜色灿烂的金发不知为何挂着些树叶和别的什么东西,发尾落魄地滴着水。魔理沙整个人都显得如此凄凉。 
 
灵梦不由得皱起眉头,心中忽然生起一种不可名状的苦闷感。 
 
“怎么了,搞成这个样子?” 
 
“......呐,灵梦。” 
 
然而魔理沙只是抬起头,以湿润的金色双眼看着她。 
 
“你说我可以飞起来,其实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雨声喧哗。 
 
寒风撩乱了灵梦的刘海,灵梦眯了眯眼睛,别过头去不看魔理沙的脸。 
 
“你也觉得我飞不起来,对不对?” 
 
“......是,我骗你的。” 
 
灵梦闭上眼睛,迎着风张开双臂,风扬起了巫女的袖子。 
 
“我没有告诉过你吧,我其实、从来就不相信努力了就能有回报。” 
 
她踮起脚尖,在魔理沙眼前飘了起来。 
 
“所以我也从来没有相信过你——除了巫女以外的普通人类,怎么可能真的飞得起来。” 
 
她睁开眼睛,俯瞰着站在地上的、以飞上天空为梦想的普通人类。 
 
啊啊,现在自己毫无表情的脸,在她眼里带着怎样的感情色彩呢?是嘲讽吧,是凌辱吧,那么淡然地、说出那种残酷字句的脸,肯定再也不想见到了吧。灵梦张开双臂飘浮在风雨之中,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温度都消失了,头顶的阴云仿佛直接压在她上面一般,显得如此沉重。 
 
而魔理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仰望着飞翔于空中的巫女,脸上落满了雨水,湿润得如同她的金色双眼一般。 
 
啊啊,那是她第一次,在自己的眼前哭泣吗? 
 
灵梦在空中隔着雾雨,难以看清魔理沙的双眼,然而魔理沙终究没有给灵梦确认的机会。 
 
“骗子。” 
 
微小的哽咽消失在雨声里。 
 
她逃走了,在眼泪忍不住落下来之前。 
 
于是最后只剩下灵梦长久地飘在雾雨里,淋到如魔理沙一般凄凉不堪,才从空中摔了下来。 
 
 
 
“所以你就这样和那个孩子吵架了?” 
 
“我觉得这大概不能算吵架吧。” 
 
“然后她就没再过来了?” 
 
“嘛,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然后你就飞不起来了?” 
 
“......嗯......” 
 
紫坐在旁边,看着纠结成一团的小巫女的侧脸,突然间很想笑。 
 
“你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飞起来的博丽巫女吗?” 
 
“唔......我也不知道啊,那天摔下来之后我就不能飞了,总觉得......自己好重。”灵梦说着,低下头去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在那里遗留着撞伤的淤青。 
 
“......噗噗。” 
 
“有、有什么好笑啦!”灵梦涨红了脸,扭过头去大喊道。 
 
紫反倒更加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得眼角都渗出泪花了,才顺了顺气说道:“哈哈哈......我原本、还以为你也是早熟的一代呢,什么嘛,结果你不也是个情绪化的小孩子嘛,哈哈哈哈......” 
 
灵梦鼓着腮帮不说话。 
 
妖怪贤者又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那么现在要怎么办?我只知道以前也有过坐着乌龟飞的巫女,可我不知道那只乌龟后来哪里去了啊?” 
 
“你不是最清楚博丽的事吗?为什么我天生就会飞?” 
 
“呼呼,这种事情我才不清楚,”紫拿出折扇来,仿佛教导愚钝的学生一般敲敲灵梦的脑袋,“每一个博丽都是不一样的,灵梦就是灵梦,与你是博丽巫女这件事并不矛盾。” 
 
然而灵梦的脸上依然是茫然的表情:“那么......为什么要飞?为什么想飞?飞翔......有那么好吗?” 
 
“唔——时间太长,我都忘了我不会飞时的事儿了,你直接去问问那孩子如何?” 
 
灵梦微微皱起眉头,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盯着手中的清茶。 
 
在她的身旁还放着另外一杯,不过紫明白那不是准备给自己的,因此她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过于安静的神社的庭院,在没有巫女飞翔与未来魔法使奔跑的地方,落着樱花的雾雨。 
 
在这个飘着新绿和浅红的地方,失去了那团毛绒绒的金色,竟然像是失去了太阳。 
 
“约好了一起赏花的吧?能在落光之前回来就好了呢。” 
 
“诶?啊、嗯......”灵梦愣了愣,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没有啦,一个人赏花也没什么......” 
 
紫却又拿出扇子来,一下子敲了灵梦三下:“真是的,小小年纪就说谎可不好。” 
 
“什么啦......” 
 
“说到底你为什么要骗那个孩子啊?”紫歪歪头,托着腮说到,“你不是还特意问过我吗,我也说了以那孩子的天分和努力,肯定能够飞起来的,为什么不告诉她实话?” 
 
“......” 
 
灵梦什么都没有说。 
 
“灵梦?” 
 
灵梦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起头,以湿润的双眼回视紫。 
 
糟糕,弄哭了?!紫没有预想到会变成这样,一时间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诶?” 
 
“我不知道。” 
 
灵梦以湿润的、苦闷的、悲伤的——与那一天的魔理沙一模一样的双眼,仰望着紫。 
 
“如果魔理沙能够飞起来就好了,我原本是这样想的......为什么现在变了呢?” 
“如果魔理沙没办法飞起来,一辈子在我眼前奔跑就好了。” 
“这份心情,总觉得......好重啊。” 
 
忘了该怎么飞翔的巫女如是说。 
 
紫俯瞰着地上的巫女,缓缓地伸出手来捧住她的脸颊,在那手里是滚烫的情绪,不安,焦虑,犹豫,怀疑,痛苦,悲伤,矛盾——对于这张稚嫩的脸而言,过于沉重的事物密密麻麻地,如同雾雨一般落满在上面。 
 
那是灵梦从未有过的脸。 
 
紫俯瞰着她,食指轻轻地描摹她皱起的眉线。 
 
“啊啦啊啦,灵梦你,” 
 
露出温柔又似夹杂着悲凉的笑。 
 
“学会了不起的东西了呢。” 
 
 
 
紫托着腮,笑吟吟地看着魔理沙坐在灵梦旁边,身子越弯越低越弯越低。 
 
也不是没想过偷偷开个间隙叫醒灵梦,又或者突然出声吓那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一大跳,甚至直接在魔理沙身后推她一把,不过想来想去果然还是静静地看着最好了。 
 
小孩子就是要这样,一直笨笨地才可爱。 
 
啊啦,说起来,已经多少年过去了呢? 
 
紫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孩子,忽然想起曾经一个人病倒在神社的上一代巫女。那是一个高贵、美丽,而成熟、稳重的人,就算是在与现在的灵梦同龄的时候,也有着灵梦远远不够的坚毅与强大。 
 
那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称职、最有“博丽该有的样子”的一代了吧。以一人之身背负着整个幻想乡的重量,飞翔于天空之中,永远受到他人的仰视,也永远与他人保持着距离的——高岭之上的一朵孤芳。 
 
就算一个人病倒在神社,也不曾因孤身一人而露出悲伤的神情。就算无人亲近,无人关爱,也依然自若地接受这一份命运。在包容万物、万物平等的幻想乡之中,不爱任何人亦不为任何人所爱的巫女。 
 
最终亦淡然地面对终焉,如同她降生时一般,不受任何束缚地回归天空的——那个孩子啊。 
 
紫露出若有若无的悲哀之色,眼前灵梦的脸与谁微妙地重叠在一起。 
 
如果是灵梦的话......这个在某一天,忽然学会了爱的孩子,会是一个爱着任何人,亦为任何人所爱的一代吧。就如同这樱花一般,生长于高枝之上,却会随风落下、飘入所有人的眼中,把她们的春天染成温暖的浅红色。 
 
这样的灵梦,真的走到终焉之时,与这永恒的幻想之地的离别,想必会压得她再也飞不起来、直到彻底消失都被这土地束缚着吧。 
 
之前也并不是没有这样的巫女,她们最后的污浊的泪水,在这土地上碎开的模样,妖怪的贤者至今历历在目。 
 
这样真的好吗? 
 
就在此时,和灵梦的脸只差几厘的普通魔法师忽然猛地直起身子来,吓得紫差点手一滑把扇子丢在地上。只见魔理沙用力地向自己的脸扇风,还尽量小声地喘着粗气,就算背对着她也很容易猜到她现在的表情。 
 
“......噗噗......” 
 
紫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这样真的好吗? 
 
嘛......妖怪啊,妖精啊,这样的存在,只怕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替巫女分担半点苦楚的了,那是生来便决定的命运,就算是妖怪贤者也无可奈何。 
 
但如果......如果有和她一样的人类,陪伴在身边的话。 
 
紫看着灵梦身边,那一团毛绒绒的金色头发,微微露出温柔的笑,像是感到了什么安慰一般地,放心地将间隙关上。 
 
似乎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呢。 
 
 
 
再这样下去会很不妙。 
 
心里非常清楚这一点,然而灵梦依然一筹莫展,不管怎么努力、试着如平常一样飘起来,也无法改变她仍然脚踏实地的窘境,那个一次又一次在庭院助跑起跳然后掉下来的模样,放到巫女身上简直像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如此荒唐的情况却持续了大半个月,在此期间她找人生导师紫特训过,退治过妖怪,也去过人间之里和道具店进购生活必需品,就结果而言这似乎也没什么大的影响,但她一步一步、忍耐着违和感行走的时候,确实产生出“能够飞起来就好了”的感慨。 
 
这样一来,她觉得自己似乎稍微能理解那个家伙的心情了,能够飞起来的话,去各种各样的地方、做各种各样的事情都会变得方便很多,不是吗? 
 
......不,不只是这样。她的直觉这样告诉自己。那仅仅是皮毛罢了,让那个家伙奔跑着、跳跃着、哭泣着的愿望,必定不是如此肤浅的理由。 
 
自己终究没有办法理解她。 
 
就像她终究没有办法读懂自己的表情一样。 
 
“呜......”不,那是自己的问题吧。这样想着,灵梦发出泄气的叹息,用手使劲儿地揉自己的脸。然而就连她现在在做着这样无意义的蠢事,也没有人来嘲笑这个笨拙的巫女。冷清的神社,在失去太阳的雾雨天气里,只剩下雨声喧哗。 
 
今天也依然下着烦心的雨。乍暖还寒的时节已经过去,今天的雨里带着的是浓郁的暖意,然而就算已经不再冰冷了,她依然觉得沉重。 
 
为什么自己会变得那么重呢,简直就像是,被这拖泥带水的雾雨淋了一身。 
 
灵梦把揉脸的动作换成双手托腮,任由身旁的两杯茶在风中散失热量,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雾雨笼罩之下的庭院。在那里,樱树的主色调早已由浅红变成新绿,几朵残花颤颤巍巍地挂在上面,偶尔抖落几片花瓣,落在地上迅速被染成肮脏的灰色。 
 
“快要落光了呢。”灵梦怅然地看着这光景,低声自然自语着,“说好了一起赏花的,你才是骗子......啊......” 
 
仿佛骗人的一般。 
 
灵梦的叹息尚未融化在雨中,便有一团毛绒绒的金色,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鸟居下。 
 
她站了起来,踮起脚尖去确认那一抹金色的真实性。 
 
那穿过雾雨,用尽全力奔跑过来的,确实是未来魔法使一如既往的脸。 
 
“啊啊......” 
 
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上来了。 
 
很奇怪地,明明下着绵延不绝的雨,她的视野却是前所未有地清晰,那一张睽违了十多天的脸,那些柔软的轮廓曲线,那迎着风雨飞起来的金色头发和仰望天空的金色双眼,都是那么的浓墨重彩,在这灰暗的雾雨之中,显得如此鲜活。 
 
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上来了,那些滚烫的情绪,不安,焦虑,犹豫,怀疑,痛苦,悲伤,矛盾,与现在涌上来的这份热量相比是多么微不足道,像是在心中攥了一个小太阳一样,那些涌上来的什么东西——几乎要带着她飞起来。 
 
很奇怪地,她的视野忽然间又模糊了。 
 
 
 
“魔理沙......” 
 
 
 
“......诶?” 
 
魔理沙的手指僵在灵梦的眼角旁。 
 
灵梦眨了眨眼睛,好让自己的视野变清晰,然后盯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 
 
对方像是被施展了什么定身魔法一般,摆着搞笑的表情一动不动。 
 
“......你在干嘛呢。” 
 
“呜啊啊——!!!” 
 
这才反应过来的普通魔法使猛地从灵梦身边抽身离开,却因为用力过猛而不但没能站起来,反而自己绊倒了自己,咚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倒是正好变成了与灵梦面对面躺着的姿势。 
 
“痛痛痛痛痛......” 
 
灵梦看着她皱在一起的鼻子眉毛,忍不住噗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在干嘛啦。” 
 
“没在干嘛啦,”魔理沙抱着摔疼了的脚,赌气似的鼓着腮帮回视她,“只是看到你眼角好像有什么东西,想帮你擦掉而已......没别的意思DA☆ZE。” 
 
“是吗,有必要靠得这么近啊?” 
 
“啰嗦。” 
 
“呼呼呼呼,我似乎醒得不是时候啊。” 
 
“你很烦诶!” 
 
魔理沙做出生气的样子,翻过身去拿背后对着灵梦,却欲盖弥彰地露出通红的耳朵。灵梦保持笑眯眯的表情,伸出手来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在那里有着不知为何而渗出来的泪水。 
 
然后她向前挪动着自己的身子,紧紧靠在魔理沙的背后,伸手抱住她。 
 
以攫获的姿态。 
 
“诶诶诶诶诶诶灵灵灵灵灵灵梦?!” 
 
魔理沙被猛地吓了一跳,全身都紧张得僵硬了。 
 
“魔理沙。” 
 
“不不不要靠那么近啦感冒会传染的到时候两个人都病倒了就糟糕了啊!” 
 
“魔理沙。” 
 
“不是啊那个我还在替你熬粥所以你快点放开我让我去看火啦!......” 
 
“魔理沙。” 
 
“呜......” 
 
最后魔理沙还是放弃了挣扎,任由对方把自己关在她的怀里。 
 
“好了啦,我不会离开的......怎么了嘛?” 
 
灵梦发出满意的笑声,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自己的脸埋在怀中人的金发里。身心都烫得难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传染了给她,灵梦感觉到魔理沙似乎有点出汗,两个人的体温混在一起,都分不清到底是谁比较热。 
 
但灵梦还是任性地不让她离开,温热的吐息在金发里发酵,变成雾雨沾在上面。 
 
“魔理沙......刚刚做了一个关于我们小时候的梦。” 
 
“哈?” 
 
“梦到魔理沙飞走了。” 
 
“什么啊,意味不明DA☆ZE。” 
 
魔理沙露出苦笑,用手指轻轻地刮着榻榻米上的缝隙。 
 
“我要飞到哪里去啊。” 
 
“果然魔理沙是不会飞走的呢。”这样小声说着,灵梦伸长了手臂,将魔理沙抱得更紧了。 
 
魔理沙则低下头去,握住灵梦发热的手:“唔......毕竟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嘛......” 
 
灵梦转动手腕,换成与魔理沙十指相扣的手势,笑着闭上了双眼:“呼呼呼,明明小时候那么诚实的,现在却变得相当不坦率呢,骗子魔理沙。” 
 
“什、什么啊,你话题转得还真快咧,该不会是烧傻了吧。”魔理沙心虚地干笑几声,随后又低声叹了口气,“嘛,不过既然是这个时候,你就尽情撒娇吧。” 
 
“什么呀,说得你好像很懂的样子。”灵梦的声音在魔理沙的金发里散开,模糊得很刻意。 
 
而魔理沙只是心照不宣地微笑着。 
 
“当然懂咧,自己发烧的时候啊,最管不住的就是眼泪了。” 
 
 
 
简直像下雨一样。 
 
 
 
魔理沙、魔理沙、魔理沙、魔理沙。 
 
好像那是全世界最美的三个发音一般,如此贪恋地呼唤着,一下子补足这十多天的分量。柔软的发音混进湿气,飘在空中变成雾雨落下来,淋了金发的未来魔法使一身。 
 
“你到底要说什么啦!” 
 
用力地抹了抹脸上的水,魔理沙的鼻子眉毛皱成一团,以湿润的金色双眼用力地仰视她。 
 
“我也有很多很多话要说所以你快一点啦!” 
 
而她只是茫然地站在雾雨之中。 
 
 
 
啊啊......要说什么才好?应该怎么说才对?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用什么语气?摆什么表情?这么多、这么多、这么多的心情,要怎么传达才是? 
 
呐,魔理沙,这样的日子,还可以持续多久?——呐,有没有时间的魔法,可以让这时限变得长一点,再长一点。 
 
呐,魔理沙,你学会飞之后,想要飞去哪里?——呐,可不可以不要飞得那么远,可不可以就一直留在我的眼里。 
 
呐,魔理沙,我飞不起来了,该怎么办才好?——呐,就由你带我飞起来,让我坐在你的扫帚上,靠着你的背后。 
 
呐,魔理沙,为什么你明明是太阳,身边却总是下着雾雨? 
 
——你看,这么多、这么多、这么多的谎言,你要我从何说起才好。 
 
 
 
“呐,魔理沙,你为什么想飞?” 
 
 
 
 
 
~ おしまい ~ 
 
 
 
 
 
 
 
 
 
依然是有点啰嗦的后记: 
 
首先感谢你可以看到这里! 
一个月过去了还有人记得我吗【泪目咬手帕(what 
 
这一次的『在这雾雨之中』,尝试了用一种比较特殊的方法来写,不过感觉好像有点搞砸了,节奏感好奇怪哦【撞墙。 
这种意识流式的风格不知道给大家的感觉怎么样呢?会不会觉得有点意味不明呢? 
『在这雾雨之中』说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意味不明的谎言”。 
 
这是两个笨拙的小孩子,手拉着手飞起来的故事←意味不明。 
厚着脸皮在这里预告一下,这篇是灵梦中心,所以对应的魔理沙中心也会有的!会~有~的~~~!(回音(虽然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标题うそ、つき的文字游戏,相信有人已经在主角组吧看过了w  
うそつき也就是嘘吐き(大话精),可是拆开来再换个汉字,就变成了嘘、尽き(谎言,尽头)。 
快点把这一生的谎言都说光,今后就做一个诚实的孩子吧!这是全世界傲娇的心愿啊!——这都快变成我的经典语录了【捂脸。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性格就是那个死样子的原因,我自己平时说话也好、写作也好,我和我笔下的人物都不喜欢太直接地把话都说出来,所以我的表达方式太隐晦,也是我长久以来的老毛病了(朋友语:看得出来才会有鬼啦!),可是改不掉我也没办法啊【てへ☆(被揍 
因为是言不由衷的笨蛋嘛,我也是,我笔下的灵魔理也是(这样的灵魔理真的很可爱啊不是吗!!!(被揍again 
所以所以,如果你喜欢的话,不妨多看她们几眼吧,说不定在她们欲言又止的表情里,信息量意外地多呢( ̄ω ̄`) 
 
最后来说一下紫这个人! 
妈妈紫!←我才没有在作死。 
明明这篇写的是灵魔理,可是紫的戏份意外地多啊! 
充满了母性的妈妈紫!小灵梦的监护人!人生导师!灵魔理的忠实拥护者!(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如果你也觉得这样的紫也很棒的话,就请不要在这里用年龄欺负她啦wwwwwww 
 
(删除线)下一回要写爸爸霖之助(删除线) 
 
那么下一回的魔理沙中心篇再见啦ヽ(=▽`=)寿/color] 
再一次感谢你可以看到这里! 
 
\仆の见つけた真実はレイマ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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