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一篇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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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给某人的生贺，然后现在无聊没事干就正好发出来好了。虽然看过的人都说比以前有进步，但我觉得应该还是同一副尿性……








    “啊，天空……”
     屠自古偶尔瞥见的窗外景色，让她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碧蓝的天空中飘着不多的云彩，蓝得深沉而静谧。这样的天空即便是平时，也会吸引住那些喜欢发呆的人吧。盯着那样纯净的天空，总会让人心情宁静而舒畅，思绪跟随着视线飞入天空的怀抱，仿佛灵魂包裹在那片碧蓝的大气中。

    但是，让屠自古吃惊不已的并不是那片蓝色的天空，而是在那片苍穹的中心，奇异的出现了一片夜空。一圈圈断断续续的云包围在夜空的四周，就像是一道境界线，鲜明的区分了这片奇妙的天空中的昼夜。在那兀自出现的夜空中，星星闪烁着。并没有因为境界之外的日光而变得暗淡，反倒是比平时更加的显眼，在书上读到过的那些星座，依稀可见其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啊……那是什么啊？”
“哦，这个啊。”
坐在旁边的布都听见了屠自古的感叹，也随着她的视线所指，望了过去。
“你看那个下面，不是有个湖吗？”

就像布都说的那样，那片不寻常的夜空下，绿树覆盖的群山之中，静卧着一片深蓝色的湖水，一叶白色的小舟正在水面上前进着，推开湖水，掀起波浪，粼粼的波纹散的满湖面都是。
“太阳的光线照到水面上，只会反射蓝光，地球上那么多海水，所以天空也就跟还一样是蓝色的了。但是，那片湖面因为波浪的关系，蓝色的光反射不到天上了，所以，湖水上方的那块区域才会恢复成本来的样子……”
“哎……是这样的吗？”




“净TMD瞎扯淡……”
屠自古坐了起来，睡得很不舒服似的揉了揉脖子。
想起自己梦里竟然还信以为真的感叹了一句“真的吗？”什么的，就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好像被布都摆了一道。
“要是把这件事说出来的话，说不定会被布都嘲笑死吧。”

尽管如此，屠自古还是在吃早饭的时候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因为那片突兀的出现在蓝天上的夜空实在是太美了，无论是单纯的景观还是透露出来的神秘感，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说出来的话，那种印象才能在脑海中保存更久吧。

可是，听完屠自古所叙述的梦境，谁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神子一边往碗里夹着豆腐，一边纯粹出于礼貌的附和了几句。原本以为会嘲笑她呆的布都也什么都没说，自顾自的吃着碗里的米饭。
“确实是太抽象了吧……光用嘴巴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体会不到那种奇特的魅力……”


那之后，屠自古一个人走出了地下。
地表的气温要比地底高得多，从太阳那里直接获得的温度让身为亡灵的屠自古不免有些身体发热。这虽然不是什么痛苦，但轻微的不适还是让屠自古习惯于拒绝那些来到地面的邀请。
对于信步与林荫之间的自己，屠自古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明明自己的心里很清楚，梦中的场景并没有一丝的可能会出现在这幻想乡的天空，即便是这个经常发生异变的地方，也没有巧合到会发生如她梦中所遇到的事情。

偶尔拂过山麓的风留住了屠自古。
“在这里的话，感觉也不坏吧……风这样吹上来感觉真是心情舒畅……”
屠自古靠着大树，坐在了树荫下。自然而然的抬起了头，望着那些在风中徐徐前行的云。

“这跟梦里的天空比起来，云更多了些呢……”
这么想的一刹那，屠自古又不免嘲笑起了自己，明明已经和自己说过许多遍了，那只是个没有道理可以说明的梦，如果不在梦里或是用上什么幻术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再见到呢？
再一次对自己的天真嗤笑了。

眼前的天空，虽然不及梦里，但那清澈的蓝色和点缀在上面的白云还是透露出一种美感。不是那种虚幻的奇异，而是真正的天空的美。虽然脑海中还记得那时笼罩着奈良的那片天空，但久居地下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端详过它了。
“天空……还是和以前那样没变啊……寂静深邃……蓝色的……也不可能突然就变出一圈漆黑的夜空吧……”

有诗句这样说过吧，“风吹云动天不动。”正如屠自古的那种感受，千百年来，蔚蓝的晴空从来就没变过，即便是天阴下雨，那蓝色的天空也只是藏在乌云的后面。
说到天空，屠自古在印象里还有那么一件事情，但那究竟是发生在遥远的古代，还是在自己的梦境中所见的。在一个并不特别的日子里，布都突然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背起了双腿残疾的自己从奈良的小平原里跑到了山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上山顶，这时候布都才指着天空说：“怎么样？这里的蓝天很美吧？”
对这样的布都，屠自古的回答只是掐着她的脖子，气急败坏的骂道：“你白痴吗？费那么大力气跑过来看风景？就算要看风景也约个时间大家一起出来玩啊，这么突然的就把别人从家里拉出来，我还一堆事没做啊！”
那之后一路骂骂咧咧的又让布都把自己背回了家里。
“不过……确实是一片美丽的天空吧……”
印象已经模糊不清了，但也是和现在一样的蔚蓝色吧。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日已西斜，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屠自古恐怕是已经睡过一觉了吧。
没有想到会花上这么长的时间，这样一来连准备晚饭的时间都不够了吧……
屠自古一路慌慌张张的赶回了家里，青娥和布都似乎都不在，而不会做家务的神子一看到屠自古就问起了晚饭的事情。



晚饭，布都没有回来吃。一直等到不得不收拾起餐具的时候，那份饭食还是没有被动过。


也许是因为对那场梦的追念让屠自古还想在梦中见上一次奇景吧，本来就无事可做了的她早早的就休息了。

窝在被子里的屠自古，被一种莫名的倦怠感侵袭着，这一整天究竟是发生了很多事还是什么也没发生的平淡的一天呢？答案是后者吧。但屠自古却又觉得经历了很多，感受了很多，那都是那个梦的关系吧。这也算是某种充实的一天吧。
“还想再梦一次呢……”






梦并不是以人的意志而展现的，如果人想要做上什么梦就能做上的话，那人也就不会为了梦见那些想要回避的人或事而感到烦恼忧郁，也不会因为梦见那些奇异的场景而感到惊喜了吧。失去了那种不确定性所带来的多样的色彩的话，那梦也就不能再算是梦了。这样看来的话，也许人生也是如此吧，除了现实的因素而把人生变得不那么夸张以外，不确定性也是和梦一样的吧，新的一天会发生什么事，那也是人所难以预料的，所以才和梦一样的，让人苦恼于那些不愿面对的事，让人欣喜于那些不经意间的幸福。结果，两者的区别只是在于连续性上的问题吧，梦是断断续续的东西，人一个晚上会做好几个梦，而人生却一直延续着它之前的一秒，持续到人的意识消散为止，这样看来，也许人生只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吧。死，就是这个梦醒来的时候，而屠自古变成一个亡灵继续留在这世上，那便是对这个梦的留恋，才让她继续存在在这个梦里吧。那么……这个梦又会在什么时候醒来吗？



“喂，屠自古，醒醒啊……你这样睡过去的话我就白带你来了。”

身体被轻轻地摇晃着，朦朦胧胧的意识像是听见了什么遥远的声音。
“谁在叫我？”
意识追寻着那个声音，穿过了眼帘，印进双眼的身影是真搂着自己的布都。
“哎？”
睡眼惺忪的屠自古搞不清自己的状况，只是觉得有些冷而缩在了布都的怀里，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睡衣。
“我怎么只穿了这么点？这里是？”
屠自古望向四周，她已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浩瀚无垠的夜空中点缀着无数的星星，但那并不像是在地面上看到的那样。占据着小半边天空的星云发出了淡淡的紫光，把整个空间都涂上了一层紫色。顺着被染成紫色的银河，屠自古的视线也随之从天顶移了下来。两人坐着的小船静静的躺在水面的中央，波平如镜的水面倒映着在天顶闪烁的繁星，一直延伸到天际。

“这……不是现实吧……”
“嗯，算是我为屠自古准备的‘梦境’吧。”
“这是梦吗？”
“也不算是吧……因为是我的‘作品’。虽然是人造的东西……不过，还不错吧？”
“嗯……”

躺在布都怀里的屠自古只是点了点头，她正出神的望着那片不存于现实也并非梦境的世界。
只是看着，屠自古也能感受到胸中的悸动，这种悸动又迫使她更加专注而贪婪的在脑海中复印出这片星海。

“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比这更美丽的真正的星空的……”
“哎？”
“不是很久以前就约好了吗？我会把见过的最美的景色都让腿脚不便的屠自古看到的。”

是有这样的约定吧？屠自古早就记不清了，也许是因为自己脱离了残躯的束缚，变得能自由行动了，所以才不再依赖布都了吧……所以才会忘记吧……但是布都却一直把它记在心里。
“嗯”
屠自古把头靠在了布都的肩上，在轻轻摇晃的小船里，感受着布都的体温。


也许人生真的只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梦……这长长的梦里会充斥着自己不曾想象过的艰辛，毫无道理可言的苦难，但即便只为了这个在梦中出现的人，屠自古也想把这个梦继续做下去，只为了能和她更多的在一起——物部布都，这便是屠自古不愿“醒来”的原因吧？

灯笼无常

诶哟
说起来千年沉睡期间，布都又是否做过同样的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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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
好像被帶進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