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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我站在守矢神社前的参道上，别扭地叫了一声。 “呀，这不是灵梦嘛。”神社的巫女望了我一眼，淡淡地答道。 虽然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情是没错，可是现在她这副彬彬有礼却保持距离的模样还是让我不太自在。 “我、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啦！”我急忙说明道。 东风谷早苗耸了耸肩，并没有回答。 “就是说……昨天晚上的……那个……”我一阵吞吐，“酒，你还有吗？” “酒？” “就是宴会的时候，你给我喝的酒啊！”我说着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昨晚的宴会，大家一如既往地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 “酒……啊……” 我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在杯盘狼藉中寻觅着。 然后，看到了绿发的巫女手上的酒瓶。 “喂！那个给我！” 我忙不迭地奔了过去，一把把酒瓶抢了过来。 咕嘟嘟。 “……太淡了。”我兴致缺缺地放下瓶子，失望地说。 “那个是水啦。”早苗笑了起来。 “为什么会在宴会上喝水啦！真是的……”我口齿不清地抱怨着，“给我酒！” “嗯……好吧。”她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手指在酒瓶上弹了一记。 噗。 瓶子里的液体突然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泡沫升腾而起，让我产生一种瓶子在呼吸的错觉。 看着原本澄清透明的液体染上了绿色，明明是平淡无奇的情景却让我看得着迷。 “好了，请~吧。”早苗泛红的脸上挂着恶作剧一般的笑。 虽然很可疑，可是奇妙的香气和从未见过的质感让我没有丝毫犹豫，扬起脖子灌了下去。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就是那个酒。”我干巴巴地说着，不想暴露自己心中的期待。 “那个啊……我这里没有呢。”早苗听到这里，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 “可是，那个不是你带来的吗！”她不紧不慢的回答让我恼火起来。 “不是哦。那个是奇迹啊。” “奇迹是什么意思啊？”我抬高声音，不耐烦地问道。 为什么堂堂博丽巫女低声下气地来求你你还给我玩弯弯绕啊，想打吗！ “嘘！”早苗突然挑起眉毛，轻着步子来到了我的面前，“别这么大声啊！” 她嘶嘶地在我的耳边说着。 “那奇迹是什么意思？”于是我压低声音再问了一遍。 “就是……稍微模仿了一下圣人把水变成葡萄酒的样子。”早苗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你看，我也有点喝醉了不是。” “哦——那就是说，守矢神社的巫女擅用神明的信仰恶作剧的意思？”我夸张地说着，等着她抓狂着要封我的口。 可是早苗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就是说，你想拿这件事情要挟我？”她只是歪了歪脑袋。 完全被看透了而且还被毫不留情地指了出来，让我脸上有点挂不住。 “如果只是一杯的话……可以哦。”早苗的声音莫名地变得有点飘忽，“我倒是比较担心灵梦你有没有问题啦，毕竟昨晚喝了之后就倒在我怀里不省人事了。” “因、因为是没有喝过的酒嘛！让我喝多几次的话——” 早苗静静地看着我，眼中微微闪着好奇的光。 “而且，而且还有那阵奇怪的香气——” “就是说，无论如何都想要？”她更加靠近了点，声音也更压低了点。 “我——”我感觉自己的脸突然烧了起来，简直想转身逃跑了。 可是，还是用尽最后的一丝勇气点头。 一片沉寂。 “真像啊。” “啊？什么真相……？” “嗯我是说好啊，我也想喝！”早苗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高兴地握住了我的双手，“昨天嗅到那股味道，突然觉得有点怀念。” 被丢到一边的扫帚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虽然这尴尬的距离让我不由得别过视线，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到早苗手心的暖意。 而且从她眼中的兴奋的光芒看来，那根本不是有点的程度吧。 早苗拉着我来到了神社里殿，让我在缘侧坐下之后自己就跑没了。 好一会之后，她端来两杯清水和一个盒子，然后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啦，你这是要开坛做法吗。”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我嘟哝着，抬手冲着自己扇风，“而且好热。” 早苗没有答话，只是拿起一只玻璃杯，举到跟视线平齐的位置，然后弓起手指弹了一下。 叮—— 清脆的声音在耳中回荡着，我看着早苗指尖停留的地方染上了一抹绿色，然后欢快地荡漾开来。 我看得如痴如醉，仿佛自己的心也被绿色的快乐填满——心房跟着那抹绿色舒张，鼓胀，像气球一样飘向天空。 细小的泡沫升腾而起，奇妙的香气扑鼻而来。 早苗把杯子举到日光面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它放回盘子上。 接着是第二杯，如此往复。 “那么干杯——”我端起杯子，欢快地说道。 “不对，还没好啦。”早苗把我的手按了下来，然后把一旁的盒子打开，往我的杯子里一倒。 咕嘟，锵。 “好了。” 我迟疑着把杯子举了起来，发现上面浮着透明的方块，散发着谜样的凉意。 “这个……也是奇迹？” “这是冰块。”早苗噗地笑了出声。 “呃……冰精做的？” “冰箱做的。” “冰箱是什么——” “好啦快点喝啦！你再问下去冰都要化了！”早苗失去了耐性，一边催促着我一边把杯子端了起来。 “那，干杯。”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把玻璃杯碰到了一起。 咕嘟。 冰凉的液体流过喉咙，灌入心房，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哈啊——”早苗一口喝干，把杯子猛地放到地上，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夏天的味道！” 她嘴角挂着难以抑制的笑意，把脸转了过来。 “你在干啥……？”然而在四目对视的一刻，她脸上的笑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干啥？在喝啊。”我茫然地答道。 “给我一口喝干啊！” “只有一杯一口喝干太浪费了吧！” “这样一点都不夏天的味道啦！给我一口喝掉！”早苗说着，把我的杯底一下抬高。 “还没尝清楚味道就噗咕——”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咕……”把杯中的酒喝光了以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体内散发着凉意，嘴里甜甜的却有种灼烧的感觉，胸中什么东西正在鼓动着。 还有奇妙的香气。 “呜……”自己的身体软趴趴地倒在早苗身上。 “你还真的醉了啊……” “都……怪早苗……”我呢喃着，身体却一动不动。 “很热啊。” 早苗的声音仿佛是从世界尽头传来的一样。 奇怪的是，刚才还在使劲给自己扇风的我却丝毫不抗拒这种温热的气息。 “都怪……早苗……” 咯啷。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感觉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我可不管晚饭啊。”耳边传来早苗的声音。 我好不容易把自己迟钝的身子撑了起来，眨了眨眼睛。 远方的天际已经染上了茜色。 “对……对不起。”我看着她染上汗水的背，低头道歉，“下次的话，我会拿回家再喝的，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然后心中闪过一丝恐惧。 “那个……还有下一次吧？” “下次当然还是一起喝。”早苗的声音莫名地落寞，疏离，“因为不那样的话，就不是夏天的味道了啊。” 我靠了过去，想安慰她，她却恰到好处地站了起来。 “那就下次见了，灵梦。” “等等……这个酒，叫什么啊？” 早苗没有回答，只是头也不回地往殿中走去。 咯啷。 耳边听到的唯一声响，是冰块下的冰块化开，失去支撑，落入杯底的声音。 “那就……叫夏天的味道好了。”陷入沉寂，我只好自问自答。 从那天以后，我就每天都期待着夏天的味道。 虽然期待，可我还是小心地拿捏着时间，唯恐太过频密会打搅到她，而自己心中的悸动又让我无法忍受太过漫长的等待。 到守矢神社找早苗，四目对视，然后点头。 我轻车熟路地到缘侧坐好，等着她把杯子和冰拿过来。 “因为要消耗信仰，所以别吱声。”早苗是这么说的。 可是这种无声的默契，却让我莫名地快乐。 为什么呢？ 虽然心中存有这样的疑问，可是在嗅到夏天的味道的一瞬间，这个问题顿时变得无关紧要，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玻璃杯里倒满水，然后早苗把它变成夏天的味道。 接着端起杯子，一口喝干。 “哈啊——” 我效仿着早苗的样子，长长地吸气，然后长长地呼气。 身体被奇妙的香味和冰冷的气息包裹着，好舒服。 接着，麻木、迷乱伴着胸中的鼓动弥漫开来，传遍了我的身体。 “嗯……”我舒服地哼哼着，一边小心不要碰到早苗，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扑。 我躺倒在走廊上，木头地板还有淡淡的凉意，悬空的双脚摇晃着。 一阵摩挲的声音，早苗坐近了点。 “嗯……？”我眨了眨眼睛，似乎看到了她的脸。 意识淡去的时候，隐约感觉到了一阵温热的气息。 那是让人安心，让人不想放手的气息。 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又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仿佛就在我睁开双眼的一瞬间，早苗猛地甩开了我的手。 “哦……我抓着的是你的手啊。”我恍然。 “抱歉。”早苗突兀地说道。 “不是啦……应该道歉的是我嘛，又给你添麻烦了。” 虽然自己对手中的温热还很是留恋，可是我还是道歉了。 “没有。” “啥？” “没有添麻烦啦。”早苗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自己能回去吧？” “嗯……嗯。” 她还是背对着我。 为什么不看过来呢…… 我想看见你的脸，我想知道你的心情。 为什么不看过来呢。 身体一动不动，似乎无声地抗议着，不想离去。 “下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诶？” 早苗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浅笑。 可是那个笑脸跟平时不一样——笑脸后面藏着落寞、不舍，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看得我心中隐隐作痛。 “就……就是说，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啊。因为，夏天马上就要结束了不是吗？所以，夏天的味道也到此为止了。” “等、等等……” 仿佛有一只巨大的玻璃杯从天而降，阻隔了我们两人。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联系我们两个的理由，竟然会变成这样一堵高墙。 “呐早苗，夏天的味道不是一切啊！我是很喜欢喝那个没错，不过——” “灵梦到这里来，喝了然后醉倒，这就是一切啊。” “为什么要到此为止啊！就算夏天结束了还有秋天，秋天也有味道啊！往后的日子，我还想到早苗这里来——” “没有了。”早苗干脆地否定，“夏天的味道是那种让人醉心，让人沉溺的味道……可是，夏天结束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了。” 她的声音涌动着我从来没听过的幽怨，我嗫嚅一阵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请回吧，灵梦。”抛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早苗消失在大殿深处。 “拜托了早苗……我想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抱歉呢灵梦……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啊！！”我猛地坐起身子。 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昏暗的房间里，脊背被汗水浸透。 结果……只是梦啊。 今天是“最后一次”的日子。可是我却呆坐在自家的神社里，一动不动。 如果去了的话，我肯定会跟早苗告白吧……就像刚才的梦境那样。 “所以就决定不去了？” “也不是啦，就是……”我绞着双手，感觉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的话，那就来喝吧？”紫说着把什么东西放到了我颈后，冰冷的触感让我一个激灵。 “等等等等紫你怎么在这里啊！” “来喝吧，夏天的味道。喝醉了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紫摇晃着杯子，欢快地说道。 “这是……那个？” “是啊，明明只是外面的世界超~级普通的饮料而已，为什么不找我要呢？” “是吗……” 早苗既然来自外面的世界，用奇迹变出来的酒也应该是外面的酒才是。 “也是呢，我竟然完全没往这边想。”我自嘲地笑笑，端起了玻璃杯。 咕嘟咕嘟咕嘟。 我一口喝干了杯中的液体。 体内散发着凉意，嘴里甜甜的却有种灼烧的感觉，胸中什么东西正在鼓动着。 确实，跟夏天的味道很像。 可是……总觉得好像缺了什么。 “要再来一杯吗？”紫问。 我还没有回答，杯子就已经咕嘟咕嘟地被满上了。 我一口喝干。 满上。 一口喝干。 可是一点都没有醉。 为什么没有醉？ 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无名的恐惧让我额上沁出冷汗。 “灵梦真厉害，简直千杯不醉啊。”紫啪啪地鼓掌。 咕嘟咕嘟咕嘟。 杯子又被满上了。 空气中张开的隙间，墨绿色的液体咕咕地涌出来，一瞬间就装满了杯子，然后溢满而出。 “够了紫，你给我打住——” 可是紫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只是笑吟吟地坐在那里。 绿色的洪流汹涌着，已经填满了整个房间。 “咕咕咕——”我想说话，可是出口的只有咕咕的声音。 夏天的味道撞进我的口中，冲进我的鼻腔。 紫在水中漂了起来，却仍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她的笑脸莫名地滑稽。 “灵梦，为什么你会醉呢？”紫开口发问，一张一合的口中吐出气泡。 整个世界都被厚重而浑浊的绿色掩盖了。 “明明喝的就不是酒，为什么会醉呢？”紫的模样变得模糊，口中的话语却仍旧无比清晰。 墨绿色越来越深，最后变成了一片深远的黑暗。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早苗的膝枕上。 咦……？ “早苗？” “嗯……？”早苗轻声应着，手轻轻地撩着我额前的发丝。 她的笑容美不胜收，我出神地看着她，看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我……我想，永远都跟早苗在一起。”我鼓起勇气，趁着眼下绝佳的气氛说出来。 可是早苗的笑脸却瞬间黯淡了下去。 “说好不提这个的。”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明明知道，这个夏天就是我们的尽头啊。” “为什么？我还满心期待着想看早苗穿冬季水手服的样子。” “因为……我这个秋天就要走了啊。” “去那个幻想村？”意义不明的话语从自己的口中吐了出来。 “幻想乡。” “哎呀呀，没有了早苗我还怎么活啦，伤脑筋。”我咯咯地笑着。 “抱歉……我也想守在树莉身边……” “没事啦，能在这种时候遇到早苗，我已经死而无憾啦。早苗会喜欢女孩子，还是我这样的女孩子，感觉就像奇迹一样。” “别说了。” “遇到你这件事~不就已经是奇迹了吗~?”我欢快地唱了起来。 “别闹了。”早苗的声音无比落寞，把食指按到了我的唇上。 我坐起身来，直直地看着早苗的脸。 “因为我用尽了我一生的幸运，才换来这个跟早苗一起的夏天，当然要说了。”我说着牵起早苗的手，“放学之后跟早苗一起到山中的神社，像这样牵着手，喝着加冰的雪碧……”我说着，一把抓住了早苗的手。 “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树莉。”而她嗫嚅一阵，最后挤出这么一句话。 然后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我。 一阵跟冰块无关的寒意突然爬上了我的脊背。 “树莉……是谁啊？”我不由自主地发问，心中却无比害怕听到答案。 虽然没有人回答，可是自己眼中所见的一切再清楚不过了。 我一人独坐在神社的缘侧，看着对面神社的缘侧上相拥的少女。 “这是假的吧？喂紫，是你又在倒腾什么真实与梦境的境界之类的吧？” “这是梦境没错，可是这也是真实哦。”耳边响起一个细小的声音。 “又开始给我弯弯绕了！”恼羞成怒的我尖叫起来。 “这是早苗搬来幻想乡之前的夏天发生的事情，你明明知道的。” 自己的声音戏谑地说着，丝毫不留情面。 明明知道的。 冬季水手服是什么？ 放学是什么？ “雪碧……又是什么？” “是让人醉心让人沉溺的夏天的味道。”声音欢快地回答道。 “够了……我不想再看了。”我着转身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动弹。 “为什么？这不是好好地跟早苗在一起了吗？你不高兴吗？” “跟她在一起的人不是我啊！！”我气急败坏地尖叫起来，“看着这样的情景……心里只会难受啊……” “可是这一整个夏天，跟她在一起的人也不是灵梦你啊。” “真像啊。”——脑中突然没来由地响起这句话。 “跟早苗一起尝着夏天的味道的人，只是树莉的影子而已嘛。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吗？” 自己的声音满是嘲弄，却讲述着我无法反驳的真相。 我明明知道的。 我睁开双眼，发觉自己好好地躺在昏暗的房间里。紫早已不见踪影。 可是刚才看到的一切却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中，让我脑中一片混乱，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除了一件事——要是自己再不动身去守矢神社的话，我就要错过最后的约定了。 于是我稍作收拾，到早苗那里去了。 一切都跟以前一样，我在缘侧等待着，早苗端来杯子和冰块，然后变出夏天的味道。 两人干杯，然后一口喝干。 体内散发着凉意，嘴里甜甜的却有种灼烧的感觉，胸中什么东西正在鼓动着。 还有那阵久违了的奇妙的香气。 “这才是夏天的味道啊。”我满足地感叹道，任由自己的身躯向后躺去，然后闭上眼睛。 夏末的微风拂过我的身体，耳边能听到远处的蝉鸣。 过了好一会儿，我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传来一阵温热。 “抱歉……”早苗细声呢喃道。 听到这里，我睁开了眼睛。 “诶？！”早苗一惊，马上想甩开我的手。 可是我紧紧地抓着，没有放手。她大概完全没想到我这次竟然没有醉倒吧。 虽然我也没想到，可是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我已经不再是树莉的影子了啊。 “雪……灵梦，我的手……” “树莉她……后来怎样了？”我坐起身来，静静地问道。 “啊。”早苗一惊，然后苦笑起来，“你……知道了啊。” “嗯。” “她的话，已经不在了。” 早苗低下头，语气中带着哭腔。 “死掉了。就在我离开的那个秋天。明知道自己病得那么厉害还说离开我就活不下去，真是的，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抱……抱歉。”我顿时慌了手脚，手心沁出汗珠——虽然知道她们没有在一起，可是我完全没想到树莉已经不在了。 “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既然知道了树莉的事情，灵梦也应该明白我是怎么看待你的了吧……？抱歉。” “虽然知道了她的事情是有点受伤啦，可是夏天的味道还是很棒啊。”我落寞地笑了起来，“我很喜欢哦，早苗的夏天的味道。”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嗅到了那股香气。 紫的酒，和早苗的酒，差的就是这一点啊。 “我很喜欢……早苗让人醉心，让人沉溺的味道。” “灵梦，我……”早苗的脸涨得通红。 我拉起她的手，用力地嗅着，在手背上轻吻一记。 “多谢款待。”然后轻轻放开。 我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守矢神社。 入秋了。 我偶尔会找紫弄来那个叫做雪碧的酒，一个人坐在神社的缘侧上，就着冰块和初秋的寒意一口喝干。 然后再一杯，再一杯，可是再也没有醉过。 “夏天的味道是那种让人醉心，让人沉溺的味道……可是夏天结束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了。”我看着玻璃杯中渐渐融化的冰块，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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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8 23:20:45
染红的潜规则
帝爷的潜规则
变色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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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很平衡啊，事实上只要不是结束了，那么总会有着开始。那么巫女们最终还是会在一起的嘛。.JPG)
网卡了一下，就两楼一起蹦出来了。最后再说下，我觉得和早苗搭配的最适合的只有灵梦了呢，毕竟周围的组合几乎是合适到没有她插足的余地，所以我喜欢这样的巫女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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