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We Leave as We Came. ～旅人1969-1972

ErwinTATP

终 究竟是谁和谁的战争

“让人类文明聚到一起……我还真没有想到呢。不过这些东西似乎能说明一些问题。”
众人这时已经从庭院中回到屋内——云层莫名其妙变厚，还覆盖了整个天空，赏月看来是不可能了。好在永远亭的无尽走廊足以模拟一个漂亮的星空。但是进到屋内之后永琳突然想起来“最近又捡了一批月面的东西来着”，领着铃仙把这些藏品一件一件给众人看——主要是各种纸。
“他们带了大量的经书……最精致的是这几枚微缩胶片，内容是英文，似乎是一部叫做《圣经》的书籍。开头就是阿波罗8号的那三个人朗读的东西。还有各种各样的小雕像，但是形象和那个拿……拿什么玩意来着……”
“拿撒勒人耶稣？”
“……没错，那个拿撒勒人耶稣，形象相差太远了。”
“那个是教宗保禄六世，基督教一大分支的领袖。和我算是有点关系吧。”年幼的吸血鬼答道。
“那这个照片也是那个什么基督教的领袖吗？”
“……这个是宇航员和家人的合影。”
“那这一本是……是所谓的阿拉伯文吗？”
铃仙拿来另一份纸质材料。八云紫接过这个小册子刚开始朗读，铃仙就吃惊地喊了出来：
“这不是公主大人常听的那首歌的歌词么！”
“……哪首？”
“就是那首啊，夜雀她们也唱过的。‘毕斯米拉’什么什么的。”
“果然是那首啊。那首歌是借用了这本经书的一小段而已。准确来讲应该只有这一行字……”
﷽‎‎读作毕斯米拉，称作太斯米，意为“奉至仁至慈真主之名”。见于《古兰经》几乎每一苏拉的开头——至于《古兰经》和伊斯兰教是什么东西，和基督教又是什么关系，八云紫又花了颇多时间来解释。
“也就是说这两个教是敌人的关系？”
“差不多吧。我的祖上是为了这个争斗才变成恶魔的。所以这两个宗教都为同一个计划出力的时候……”
“……说明人类真的站到一起了。”
“那这个……是生殖崇拜吗？”
铃仙拿来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白色板。陶瓷材质的小方块上有六个黑色的图案，而右下角的那个……就是铃仙所说的“生殖崇拜”图案。
“这是……”
“就是你说带黄色杂志的那次任务留下来的……等等……我想我发现那本黄色杂志了”
“不不不我不用看了谢谢……”八云紫推开了铃仙递过来的小本，继续研究那一小块白瓷片。“这个啊。我觉得你把板子拿反了……不对这样看上去更……啊啊总之这是个带助推器的火箭啦火箭！不是我分明把它裹在隔热铝箔的最里面来着你们怎么给挖出来了……”
“老太婆你把手从我眼睛上拿开好么怪疼的……”
好歹也是大妖怪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一根……火箭就慌成这样了呢。八意永琳此刻很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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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just a poor boy nobody loves me 【唱
波西米亚狂想曲应该传入幻想乡了吧。
至于那块白色板，确实是月球上的一件艺术品。



说了那个是火箭你们咋就不信呢。

ErwinTATP

“好了，玩笑到此结束，该聊点正事了……刚好这里也有证物。”
“月都的战利品。”铃仙说道。八云紫很是不以为然——不过这不重要。把会场搬到室内的建议是她提出的，而永琳显然明白了她的真正用意，换到了一个更为封闭的空间。如果让铃仙在室外暴走的话，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是这件事终究是要说的。
“铃仙你搞过那么多破坏，想必对土星5号火箭和阿波罗飞船的能力了如指掌吧。”八云紫问铃仙，“那么阿波罗飞船能携带那么多武器吗？能够让两个人和整个月都的先进部队进行‘战争’程度的冲突，而不是单方面屠杀的那种。”
“即使全部携带武器也不可能……何况他们还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铃仙又想起Pete和Beano带的那两本黄色杂志。“但是如果用其它的火箭一次次运送武器到月球上，也能堆出不少装备。再说谁知道当时登月的到底有多少地上人。”
“你们月都就没有‘预算’的概念吗……这玩意整得我们都揭不开锅了。算了不谈这个，有不少别的证据可以解释这个问题。”
“你说地上可能有其它的登月任务，送去了额外的部队和装备，但是How?那玩意的响声可是人类制造的最大噪声，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去。即使在最偏远的地区建造发射基地，苏联的雷达也能发现这个大家伙。”
“要是苏联和美国一起演戏呢？”
“拉倒吧，‘巴别塔自己会倒掉’这可是你说的。”八云紫终止了永琳的疑问。“ 比起不靠谱的月球的威胁，极地附近一个超大号核弹发射井对苏联领土的威胁显然更重要。但是他们什么也没说。苏联还有无数的天线对准月球，意图监听美国与‘秘密登月任务’之间的通信……但他们只听到了和转播画面无异的任务信号。至于转播画面是不是伪造的……这么说吧，60年代实现效果那么完美的伪造成本远高于实际登月。还不如真的去一趟。”
“成本远高于实际登月，但肯定低于一场战争。而且说不定美国有静音的新型航天器，能够一次运送大量的人员和装备到月球；或者他们有特别先进的武器，即使只有两个人，面对月都的军队也不会很快落于下风。”铃仙仍旧坚持她的观点。
”不是……NASA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就好了。你说的这些先进科技有证据吗？除了‘我在月都打过仗’之外……再说打过仗总有一两件战利品吧。除了这些黄色杂志。“
“……没有。”
这时吸血鬼发话了。“‘不寻常的假设一定要有不寻常的证据’，月之贤者一定会赞同这句话，而不是庸人所说的‘宁可信其有’。你说地上有尖端科技能够实现秘密的登月计划，又找不到证据……这不是瞎扯么。”
“可是我确实打过啊！你说我瞎扯，那我打的又是谁？”铃仙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对啊。”八云紫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微笑着把扇子收起来。
“你打的又是谁呢？”

“八云紫你什么意思？”
“你用自己‘打过仗’为证据，证明地上有秘密科技，这个我确实不好反驳。但是我也有个关键证据没说。”八云紫把折扇张开，掩住自己的微笑。“为什么红魔馆的火箭能飞向月球？”
“这和我打的是谁有什么关系！”
“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红魔馆的火箭能飞向月球？”
“因为我们偷放上去的羽衣，还有……召请了住吉三神。”
“那么……为什么阿波罗11号，以及之后的阿波罗计划能飞向月球？”
“因为地上人的科技？”
“这当然很重要。如果没有可靠的火箭，登月计划完全无法成功。但是如果仔细分析的话，这个计划分成‘技术基础’和‘额外帮助’部分……‘地上火箭技术’相当于你们放上去的羽衣，是技术的基础……”
“喂喂怎么月球的东西成了我们登月的基础，我们信了你的忽悠拼死累活造出来的火箭被你丢隙间了吗？”斯卡雷特家的见自己的作品被无视，明显感到不悦。
“拼死累活的又不是你，再说你觉得那鬼东西能飞到月球你信吗？”
“就是因为拼死累活的不是我火箭才会变成那个ca……德行的！”
“我说……二位是不是跑题了……”
永琳的介入成功阻止了一场即将到来的混乱。二人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同步地干咳了几声。不久八云紫继续她的陈述：
“总而言之，‘地上人的技术’只是一个方面。‘召请住吉三神’这样的仪式也是非常重要的……”
“不就是这些么？亚伯拉罕一神教的这些仪式和经书。还有纪念牺牲者的这些仪式。”
“还有生殖崇拜。”永琳盯着八云紫一脸淡定地说出这番话，后者再次干咳起来。
“……在阿波罗11号登月之前，联合国总部有人为它举行了一场日式神道教的祈愿祭。”
听到“祈愿祭”月球的二人反应很大。你说自己没怎么参与地上人的参与计划，做的事情却和偷酒的那回一模一样。
“怪不得后来你会想到召请住吉三神登月……原来阿波罗11号就是你的试验吗？”
“没有这回事。登月使用的推动力是RP1-LOX，液氢液氧，不是住吉三神。”八云紫答道。“那次祈愿祭是椿大神社的山本宫司主持的。而椿大神社的主祭……是猿田彦。”
“原来请了个指路的神明么……呵呵。”
八意永琳苦笑。阿波罗11号发射前的最后一次全规模演习结果是“失败”……按照演习的结果，他们应当坠毁在月球上，或者放弃任务回到地球，绝不可能成功着陆。就算到了实际的登月过程，对月球依旧十分有利——计算机系统先后两次出现了足以导致任务终止的警报，原定着陆地点出现大量障碍物，燃油几乎耗尽。出舱活动时他们又搞坏了一个点火开关，险些无法返回。
然而阿波罗11依旧成功着陆并返回了，月都动的这些手脚完全没有起到作用，只是为三位宇航员增添了不少可以吹嘘的英勇事迹。
椿大神社的主祭猿田彦，是保佑旅人和道路平安的神明。八意永琳突然发现这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释。
“一次次的化险为夷……原来是猿田彦大神指引了这场战争啊。”
“恰恰相反，猿田彦给出的指引不是战争而是和平。山本宫司说，任务人员需要出于科学与和平的目的执行这一任务。如果这些人的内心不是专注于‘和平’与‘科学’的话——比如说‘向月球开战’什么的——任务就会失败。”

说着这话的时候，八云紫始终注意着铃仙的反应——好像还没有什么不对。估计是没有理解？但是永琳好像已经有了反应的样子。八云紫向吸血鬼使了个眼色，见她已经开始了符卡准备，又赶紧制止了她。
现在还没有必要，八云紫想。但是不会太久。如果真出现什么状况……希望能够早点解决。八云紫继续她的陈述：
“还没反应过来吗？地上人有任何‘战争’‘动武’的念头，就没法到达月球。不管是通过火箭还是通过我的隙间。但是他们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不止一次成功地到达月球……所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地月战争’。”
这句话说完，不只是铃仙，连永琳也彻底沉默了。

“让我们从头再梳理一遍。首先，地上人登月成功了不止一次，月都也确实拿到了地上人留下的东西，我们刚才还摆弄来着。
“然后，根据你们的调查，土星五号的运载能力不可能在飞船之外还把足够的武器运到月球，就算带了武器也不至于达到‘战争’的程度，而是速战速决的单方面屠杀；更重要的是如猿田彦所说，地上人如果有一丝‘战争’的念头，不管用什么手段，登月计划都会失败。
“但是，月球上在70年代左右，也就是地上人登月期间确实爆发了战争，证据是这里的铃仙。
“那么铃仙打的究竟是谁？”

“我……我不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铃仙已经开始发抖了。一旁的永琳虽然也是疑惑的样子，手上悄悄地进行准备——能够放倒大象的镇静类药物。见旁边的吸血鬼也做好了准备，八云紫又接着开讲。
“你们很擅长分析名字，对吧。‘阿波罗’没能进入月都，是因为那是光明之神；但苏联的‘Luna’是月球之神，同样没有拍到月都。为什么？”
“Luna又不是月都中的神明。”
“对，月都中没有这个Luna. 月都中有那么多的勘探者、也有月球的车辆，当然也有很多兔子。那么为什么‘勘探者’‘月球车’‘玉兔’没能拍到月都的景象呢？”
“那只是一个群体，不是具体在月都的哪个神明。”
“然后继续，日本的探测器，叫做塞勒涅，又叫辉夜——同样没拍到月都。这二位都是具体的人物，只是显然现在都不在月都。而月都中有很多飞船，但是飞船不是某个具体的人。所以这些探测器什么都拍不到，都可以解释了，对不对？”
“对。”永琳过了很久才回答出这一句……需要等自己完全准备好镇静剂。按照八云紫这家伙的性格，接下来的这句一定是她的重点。
“那么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以实实在在居住在月都的‘嫦娥’命名的飞船，同样没能拍到月都呢？”
果然不出所料……但还是不好接受啊。
“她不在那里，对吗？那么为什么她不在那里？为什么地上‘嫦娥计划’引发的骚动，远远超过以月之公主命名的辉夜姬计划？”
“所谓的‘地月战争’，究竟是谁和谁的战争？”

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啊。永琳心想。
八云紫的意思很明显——那不是月都和地上的战争，而是月都和嫦娥的战争。可能是月夜见要铲除嫦娥，借地面入侵的名义，调动部队。或者是嫦娥图谋不轨，让亲近的部队伪装成所谓的地上部队，发动政变。
不管是哪种情况，如果优昙华继续参战，最终残杀的是自己的姐妹。
地上人都是无辜的，那些“地上人要入侵”的情报只是幌子而已，铃仙杀掉的那些人只是月面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地上人的成功登月，为双方提供了个不错的借口。
万一优昙华认为自己没能阻止地上登月才导致了这场战争，后果……
八意永琳把麻醉针头接在了袖箭上。


航海晨光始。对大航海时代的船员而言，虽然没法看清舱内的各种设施，但已经勉强可以避免岛礁和其它船只了。对于幻想乡的居民而言，这是夜行性妖怪停止活动的时刻，吸血鬼的皮肤会逐渐开始灼伤，因此斯卡雷特家的此刻要准备回到红魔馆了。
昨夜之前的迷雾已经散去，无论是天上的，还是月面战争历史上的。
吸血鬼的符卡和月之贤者的镇静剂最终没有派上用场。那是一场错误的战争，如同某个地上的政治家曾说过的，“那种战争中烧掉兵役证才是爱国。”  然而即使是这样，三个久经战阵的老兵试图说服铃仙“杀了地面上的人不是你的错”也费了不少劲。至于现在……月球的兔子在床上睡得很沉。公主经过一夜也恢复了，此刻正照看着自己的宠物。
“只是熬夜累了而已，应该不会有事了。要是有情况再联系吧。”永琳送别隙间旁的二人。
“希望如此吧，我也困得难受。你没有对她的精神动什么手脚吗？”
“我还想问你呢。”
二人相视一笑。

幻想乡中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没有人员伤亡——人里的建筑工人在修补昨晚损坏的屋顶时闪到腰，这个应该不算。
那晚的永远亭见证了很多事情。当妖怪贤者和吸血鬼离开后，永远亭又回到了往日的宁静。
那年的月面见证了很多事情。自从吉恩·塞尔南和哈里森·施密特在42年前离开后，月球表面又回到了往日的死寂。能够证明他们曾到过那里的，有几面旗帜，几行脚印和车辙，外加数十吨的金属废物——停止工作的月球车，安置在月表的人类仪器，用过的生命维持装置。当然还有留在月表的登月舱下降段。
NASA在每个登月舱的下降段上都安置了一块金属铭牌。其中的大多数任务——包括没能登月的阿波罗13号——都只是写上任务编号，登月时间，登月舱的名字，还有三名宇航员的名字而已。然而有两次，地上人给出了更为丰富的信息——它们镌刻在钛合金板上，永不消褪。


“在此，来自地球的人类
首次踏上月球。
公元1969年7月。
我们为了全人类的和平而来。”
——阿波罗11号登月舱“鹰”，静海



“在此人类结束他的首次
对月球的探索。
公元1972年12月。

愿我们带来的和平精神
与全人类同在。”
——阿波罗17号登月舱“挑战者”，陶拉斯-利特罗山谷


                                                                                               We Leave as We Came
                                                                                                           全文完。

ErwinTATP

后记

从在群里说“我要开坑”到现在算是完结了，感觉……挺不可思议。
正如我在一开始所说，本文一开始是当做一篇考据来写的，结果写到后来有点四不像。如果说这四个人物出场有什么作用的话，只是来朗读文章的而已，嗯。
所以我打算重新整理一遍发到讨论区。
当然顺带会串出我对八云紫和红魔馆过去的一些设定，显然会让你感觉不快，哪有这么胡设定的。
不过不包括“政变”这个设定——这个是我从《私制东方儚月抄》学到的。这本同人一直是我创作的动力和目标。
咲夜和斯卡雷特是我构想的设定最多的两个角色……所以最为OOC，如果我的文章还有“人物”可言的话。关于咲夜的设定我之前写了两篇文章；而关于斯卡雷特……这算是第一篇吧。
对了我好像始终没写是哪个斯卡雷特来着？


我去研究阿波罗计划纯粹是因为儚月抄，然后就成了阿波罗计划的脑残粉。有天再回过头来看儚月抄，看到了这段话：
“曾经有过一段时期，人类在月面插上旗帜宣称月球属于自己。人类盲从于他们的科学，甚至认为月球都成了自己的东西。
但事实又如何呢，他们的科学与月之都的科学简直有着云泥之别。曾放出豪言壮语说要在月面建造基地的人类甚至连普通建筑物都没造出便仓皇而逃，那次经历是人类的惨败。
在外部世界，尽管登陆月球的消息被宣扬成了一次大捷，但最后的惨败却并未被报道。从最初降临月面以来，人类经受了一连串的失败，于是他们便不再前往月球了。而事实上，通过月球我们得知，他们曾几度前往月球企图进行月面基地开发，却都以失败告终。”
……我太阳，太阳啊，沙滩上的太阳啊，你爸爸的哥哥的啊。
虽然知道那只是月球人的一家之言，但还是非常不爽。相当不爽。
和恶心人的二设不同，这次是一设根本不合我胃口。还待在坑里干什么。

后来如同八云紫所说的，我看到了一篇文章，找到了关键性的证据。
http://articles.adsabs.harvard.edu//full/2002ESASP.514..299P/0000300.000.html


结果我开始一点一点编造设定——咲夜的，红魔馆的，八云紫的，月面的。私制东方Project.
尽管中世纪历史和这场战争完全没有关系。

从小到大我都不会起标题，后来我看了《阿波罗：登月之旅》(Apollo: the Race to the Moon)，学到了一招——从文章里随便找个人说的话当成标题就行了。
本文的标题来自人类迄今为止留在月面上的最后一句话：

And, as we leave the Moon at Taurus-Littrow, we leave as we came and, God willing, as we shall return, with peace and hope for all mankind.
-Gene Cernan, Apollo 17 CDR
我们离开，正如我们来过；如果允许，我们将带着全人类的和平与希望回来。
以这样的话语收尾的宏大计划，把相互争斗的人类聚拢到一起的计划，怎么会是惨败呢。
做实验打高尔夫偶尔还看黄色杂志，回到地球都要办理签证手续的人，怎么会是来占领月球的呢。

Godspeed, Apollo.

回标梦醒

考据党V5！
另黄色杂志什么的真的把我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