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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算是正剧来了OAO提前献给小觉日我的本命，因为今天才知道下周一要被派去没网的地方干活，怕是凑不到3/10的份上了（
和之前的那篇差不多同时出现的想法，也可以就当做是从中抽了一组设定出来把它给写细下去OwO
最早我是想着一个兽王觉的（嗷
近来也好喜欢用着一股嫌恶的眼光看别人的觉大人（@荒居栂美
到最后这一切又都被一个喜欢看书的恋给柔化了许多
互相影响，互相许诺，不被兑现，说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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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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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每个生命 难道不是天赐之物吗 / 对于父母而言子女 难道不是天赐之物吗
持续十月的梦 / 腹腔中的希望
也许你就是那尾鱼 / 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令我羡慕地游着 / 遥想赋予名字 蕴意万千的福字
你又是怎么看的呢 / 但子女们又是怎么看的呢
也许我就是那株海草 在你不知道的角落里注视着
仰慕着你
我的姐姐 / 我的妹妹
那是一对生来离得不能再近了的姐妹。
父母得费了好大劲才从这一对双胞胎中，看出为她和她界定出一个长幼的次序来。然后长女将继承“觉”的名字，预先成为这下一代妖怪觉的当家之主；次女则将得到“恋”的名字，允许自由地选择留在这个家里，或者出去闯荡成为闲游的一个读心妖怪。
读心，顾名思义是能够读出人内心的想法来的能力。
因为从家族的角度来看，必须得有人来守住这血脉，守住这第三只眼的存在。为此她得拥有强大的心灵，能够经受得住孤独，尤其得经受住不喜被这第三只眼窥视的那些厌恶之情。
这么说能从小就有个伴，有个和自己一样互相能体察心意的如镜子般的“她”，究竟是会使得她以后常怀有一种希望呢，还是变得比原本更加脆弱？
“姐姐，无论未来怎样，要很久地很久地一直都在一起啊。”
在那个时候还很年幼的她，如果知道有“永远”这个词，那么就一定不会非得要这么笨拙地说了。
“……好。”
而有的只是名义上的年长，并且还更不善言辞的她，这么回答。
故事究竟要从哪里讲起呢。还是说回来这对姐妹吧，由于父母呢都是过来觉，所以总是心平气和地在引导两人发掘自我，极少会训斥一个不字。按说这么共感情、同思念，两人应该会成长得很相像吧，然而不公平的上天，却偏赐予了一个人生性刚强，同时赐予了另一个人细腻的物忧心，那是很难被改变的。
“小觉，你又要上森林里去玩了？”
这一天，家里做母亲的有点看不过去了，出言并且特意在又字上强调了一下。
门口古明地觉听到了这句话回过头来：她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在胸前面的第三只眼也是；头发是绛紫色的，后面束着一个鸭嘴黄的发簪；这样的色彩在人类身上可不会见到，在森林里面也不多见。但只见她点点头，旋即趿着木屐还是嗒嗒嗒地就跑开了。
“又不说话就跑了，怎么活像只会咬人的小野兽似的。”母亲拿这位大女儿没有办法，妖怪觉之间素以尊重个人的自由为先，那即便是同家族的也不例外。
“姐姐她会晚上前就回来的……我们说好过了的。”
屋子里另一个声音，这时弱弱地响起来了。那声音的主人是觉的妹妹，古明地恋，本来在翻着一本老旧的线装书，不出声诵读着上面的词句，但那在这个特殊的家里面可没法算作是无声——“宛如莲花开放的声音”，虽然，在做母亲的听来又总是会这么夸赞她。
“唉，她像你父亲般倔强。真希望以后认识人能够改变改变她。”
“姐姐她会改变吗？”
古明地恋说着放下了她的书：她有翠绿色的眼瞳，幽蓝同样的第三只眼；层层盘好的苍发，确实像是一朵要开放的莲花；她也有自己的想法，隐秘的仰慕姐姐她的想法——她看向门口不自觉地笑了，姐姐要一直是这个横冲直撞的样子，那也不错哇。
“……会的，‘恋’会令到她改变的。”
做母亲的想了很久，最后这么一语双关道。
不久接下来的傍晚，做妹妹的古明地恋就得为了她和姐姐的承诺，自己一个人出发到森林里面去找她回来了。
“姐姐？你在哪里？该回家吃晚饭了——姐姐？你在哪里？”
森林很大，并且到处会有很多很多的声音，她总是没法做到让自己不去害怕。还是书本好，纸张平易可以用手去触摸，文字故事的走向就写在那里，悲欢离合也不是完全没有缘由的。她开始还有自信能一路跟下去姐姐这和自己一样木屐的齿印，直至来到就快要撞上了一棵大树跟前。树木很高，而齿印从这里开始就消失了，姐姐大概是顺着树爬了上去……毫无再继续找下去的办法，她自己一个人发愁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打开嗓子，边举着脖子走看树冠边呼唤喊。
声响，在这里是从来都不会缺少的。像是风吹拂过叶片沙沙的声响，木屐踩踏上落枝清脆的声响，还有野兽小动物们热闹潜伏着的声响。自己的家就筑在这样一座包罗万象的森林里面，被各种声音所包围着，有时只要外面风大就会听到，更平常的时候是需要出门拾取柴火时，或者需要到小溪边去洗衣服时。按说是从小开始应该很快就习惯了的。
她一边走一边继续喊，直到被斜刺里杀出来小灌木丛中的一阵声响给吓住了。因为危险的野兽并非看你是妖怪就不来攻击，她立即转身就展开了这第三只眼准备好催眠。
“是我。”
结果从声响来的方向小树丛中先是探出了一对棕色的鹿角，接着就是紧傍着那头麋鹿穿一身素兰色和服的她走了出来。
“姐姐啊，下回可以先用读心讲一句吗。”
“今天新交的朋友，我想你也见一下。啊，忘记注意时间了……原谅我。”
她降下第三只眼解除了这妖怪觉应战的架势，也没真的要去怪她。姐姐的话向来就很少，能丰富感情的眉毛也总是平平的，既不见愁，也不见喜，只在歪着头来看人的时候会倾起一个角度：现在，稍微拧在一起是有些报歉的样子了。
“好啦好啦。下次，等下一次好吗？今天实在是太晚了。”
“……嗯。”
接下来穿莺黄色和服的少女，等着她的姐姐又是摸又是抱安抚放那头鹿回到黑暗中去了。她试过好几回都跟上她的脚步走进密林，但始终感觉自己就无法融入那气氛中；看着姐姐她和小动物们很容易就打成一片，那就像木灵、那就像山神——
“姐姐你看，衣服上面都沾着叶片和鹿毛啦。”
“不要紧，掸干净就好了。”
开始星降下来的幻想乡，夜空澄净，仿佛触手可及。
“姐姐总这个样子，是想要嫁给山神大人吗？”
“哪里有。”
这里有保留完好的原始森林，有奇珍异兽，有神明，有人类，还有会读心的妖怪。
“不着急，我们慢慢走回家吧。”
“嗯。”
风突然逆卷回来，就像来的时候一样使劲吹刮着她的脸庞，扬起缕缕被月光照耀成银白色的头发。
“突然这么说可能会有些唐突——”
但只要和姐姐在一起她就不害怕了。
“姐姐，无论未来怎样，要很久地很久地一直都在一起啊。”
“……好。”
应许诺言，正在此时。
还有一段对话只发生在小树屋里，一处她和她在离家有点距离的地方，在森林中的一座茂盛的树冠上用木片和藤条搭建起来的简陋屋子里。
这里离坚实的地面虽远，但是距探出头来从枝叶的缝隙间，能望见的云彩天空就更近了。那时候她和她对这幻想乡都很陌生，父母是才搬进这边来不久就生下了她们，因此也给不了什么关于这里的风土人情建议，一切都只能够多靠她们。
就在这样的条件下，她选择首先去探索熟悉自己身边的这片森林，她却不然；她始终喜欢人类写的书，那些美丽的辞藻……幻想中的景象……
……祗园精舍钟声响，诉说世事本无常；
……沙罗双树花失色，盛者必衰若沧桑。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姐姐问向妹妹，这些话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第一次听见某种鸟类的鸣叫声一样，旋律中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魅力。
“祗园精舍啊，是人类为了他们的信仰，建造的一种很大的间房子。根据他们相信的这个佛教说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是永远的。”
妹妹回答姐姐，她现在掌握知道了更多人类的这种语言，知道委婉、知道修辞，还有从父母亲处问过得到的一些场景，一本书已不再只是很多漂浮在空气里的句子，而在她自己心思的雕琢下开始变得栩栩如生。
“这么说这种要建造很大的房子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大概，是要在这个无常的世界中彰示有常吧。”
“……你喜欢住在像这样大的房子里吗？”
“喜欢。为什么不呢？”
话锋转了，接着是一阵她不说话用心在思考的沉默，她看到了于是笑笑让她好放轻松点。
“姐姐不用费心照顾我的念头啦，以这里就很好，能建在树上的房子最多就这么大，我已经很满足了。”
“真的？”
“是是。当然，如果将来还要建的话，那么姐姐就最好得先仔细考虑清楚了！”
她最后大笑着这么说道。这时完全看不出来将来会笼罩在她身上黑暗的一点影子。她和她都是那么的单纯容易满足，并且年轻，有着妖怪近乎于永恒的时间和生命。
十几年对于妖怪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当中姐姐已变得俨然是这片森林中的百兽之主，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妹妹则还是那么的喜欢看书，并随着年岁的增长日益对那里面的景象充满向往。虽然，从许多年前姐妹俩就双双停止了抽高，从此一直是停留在互相看人类的十三四岁少女模样。
“母亲啊，我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和姐姐都……”
“没有的事，女儿，妖怪正常的现象就是这个样子的。除非——”
做母亲的，在这个时候又叹了一口气。家里面一个女儿实在是不近人情，另一个到头来又太耽于幻想了，真希望她们能够自己发现互相取长补短一下。
“你是真的想要快点长大，好迈进他们的世界中去，发自内心。”
“还不是发自内心的吗……我知道了。”
她其实还不知道，自己是有多想和姐姐在一起，好只听她的读心，忘记书本忘记掉这个世界上一切别的杂音。幻想于她终究还像是天上的云朵，有的时候自己就会飘走，风大的时候还会被打散得不成样子，不再是一个大大的笑脸，或者栋栋人类的模糊的屋影。
没几天做母亲的就和这个家现在的当家之主，表示了自己的担忧。之前他一直在忙于与各种势力的妖怪接触交涉，古明地家在今天还隐居与别家都保持着距离，但在明天难保不会就要成为邻居。然而妖怪们像是都正在计划着什么大事情，因此特别不愿意接受，一个他们还不信任的“觉”家族在这个节骨眼上加入进来，甚至见都不想见她们。
做她们父亲的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晚上留下把这个家的成员们都召集起来了。他让大女儿觉坐在他面前的右手边，小女儿恋在左手边，妻子留在身旁，接下来清了清嗓子就开始说：
“小觉，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最喜欢动物它们？”
“是。我想就是这样。”
即便双亲就正坐在面前，她的眉毛像还是没有理由这就要打起架来，始终平平的就和这语气一样。
“那你能想象见这景象吗，放弃木造的房屋去和它们一同住在岩穴中？放弃布织的衣服用肌肤来和它们相亲取暖？你能做到，放弃自以为的文明，不用比它们高的目光睥睨它们？”
“……我能。”
“夫君！”
坐在他身旁的她这时候急了，她是希望他今天能够帮忙纠正几点女儿她的想法的，就好比给开始长歪的一棵树拉一根绳子，好引回到光正常照着头顶的方向上去。她于是以尽可能柔化过的情绪这么催促。
“我知道。那么记住这些景象，不要忘记它们。”
因为这个世界很大，因此决不能由于读心造成的倾向，就完全只依附其中的几种，甚至于和它们共命运。她是这么担心的。
“小恋，我听说过了，那你又可曾有见过一个人类？”
“没有，父亲。”
“那想在什么时候？想以什么模样？”
“……最好在白天里，以我自己本来的面目。”
“喔？”
“他若想见的是一名下凡的仙女，那么我不是。他若想见的是一名与自己岁数相仿的女子，那么我也不是。”
她伶俐地作如此答。让做母亲的对她只隐隐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具体也说不上来什么。
“好，那么你也记住这些话。你们互相都要记得今天所做过的这些承诺，在我不在的时候帮对方多看看，不可动想变心。”
原本就算是有点苦药味也应该的家族谈话，在这三言两语中便结束了；而觉这会儿就低了头什么也不去想，但是恋倒抓紧了机会要上前再多问几句。
“啊，父亲这是又要去哪里了？”
她跪着双手都撑在了地上向前探视。一直以来，她都想尽早学会飞行；她都想尽早走出这片森林；她想亲眼到处看一看这个人类和妖怪都从未记叙过的幻想乡，那里会有什么？
“今回可能是妖怪之山吧，去再见见河童与天狗。还有鬼族。”
“她们会和我们做朋友吗？”
“这里几句话说不明白，她们现在有条件，要全部都答应的话会是一件代价很高的事情。很高很高。”
她听懂了父亲的话里面，那种书中所谓权术的味道，便不再追问了。接下来问题换成为有关枫叶与瀑布的事情，还有上一回最后他没解答完的，关于魔法使们的事情。她这一直都心里面全记着呢。而夜晚在妖怪的眼里中，可是注意力最集中，思维最敏锐的时候。很快用嘴说话都跟不上了，而演变为妖怪觉之间特有的，全感官都同步的以心传心方式。
“哇……过瘾了过瘾了，谢谢父亲！父亲真好！”
“咳，注意点你的形象，不然下一回我们就不以这种方式讲了。”
“诶嘿。我会再继续锻炼我的精神的，为了从父亲这里听到更多好的有意思的事情。”
在一边上的觉这时候才睁开了假寐的眼，看见妹妹从原本是坐着的，到现在东歪西倒地躺在地上的模样，不免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暗暗发笑了。当这种心传心的对话方式发生在意志力并不对等的两个“觉”之间时，一方到后来由于注意力过于集中，就会失去意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基本变成像是一滩醉倒在地的烂泥。所以一个“觉”在闲得没事情做的时候就会进行一些精神锻炼，非必要的时候也不会进行这种累人的交流，除非那是为了记忆的传承，将阅历越过话语的界限强行灌入一个人的心中。
她转身膝盖蹭着地向前，将还赖在地板上面的妹妹搀扶了起来。母亲同时起身去忙晚饭的事情了，父亲也不再那样笔挺有威严地坐着。家里面有时候这气氛就像是在围着妹妹她转：她看着她，她也用幽蓝色的第三只眼看回她。
但最后，做父亲的今天还是不决定留下来，在用完晚餐和她们光闲聊了一会就要走。在家门口，大女儿牵着正张头张脑妹妹她的手，妻子则追了上前去。
“你太宠着她们了。”
她小声道，同时压抑着自己复杂汹涌的感情不让身后的她们听到。
“我知道。”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
但他现在对于这个幻想乡实在有太多的推测，不能久留“传染”给子女她们。她们都还小，她们都还可以不知道去犯错，只是最近的这一段时期，她们都很可能最好不要和别的人有接触。
“不要因为有了这个家庭，不要因为我们，就去冒险。没有你，那么我独自也不会苟活。”
而她现在就在承受这另一种代价，要和他分隔开来并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好抚养照顾她们。
她和她在门口这里听不清楚他们正在说什么。因为尚且年幼，故读心不像父母的那么强大能作用得了那么远。接着妹妹开始担忧，她于是另一手拉着她的这另一边胳膊过来，对着她的眼睛努力说：
“……还有我呢。”
又是数个月过去了，对于森林来说换了一个季节，对于姐妹俩来说却只换了一身衣裳。
现在她们经常结伴而行，傍着动物们的脚步，追逐着这个森林里面到处会发生的新鲜事情。
“我们有客人了……一个人类。”
突然，做姐姐的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向天空中一只正在降下来的飞鸟。
“诶，真的？在哪里？大概长什么样子？”
妹妹不由得出声问道，令到她惊讶的并不是如今这个森林中，一鸟一兽都可以尽化为她姐姐的耳目；而是人类，这种她从未见过却又朝思暮想的生物，只知道他们的语言婉转，他们的故事精彩，他们的……全部迫不及待好想能够知道。
“我不知道。让它带你过去，我……在这里等你。”
姐姐踌躇着，自己要不要也跟过去；既然妹妹她对对方总是抱着如此热烈的期待，那么她自然也想接触见识一下，很自然的道理，但是。
“那，姐姐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在这时候，一股由心强大的行动力压下了她所有迟疑的念头，向着那个方向自己一个人就迈前出去。然后姐姐在后面急急忙吩咐它跟上前去，看着那个文静的妹妹，此时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就是……书本与想象的力量吗？
一路上她开始冷静下来的思绪又教她想这想那的：教她目的，教她见面时应该的礼节，又教她后悔，自己一个人这么做就把姐姐给甩在了身后，而她总是那么的支持自己。
“……”
通过手握住往回押自己的第三只眼，她想获得平常心。生为像这样的妖怪在迷惑中往往最能够做的，就是平静地相信读心所展示给自己的一切：相信父亲看到过的那些景象，距离自己也不会总是太遥远；相信母亲总是一片好心；相信姐姐，那总是会站在自己的一边这里。
接下来她又进入到回忆，想起她曾经学习过的一切，是不是足够准备好了。知识、感情、话题、技巧，这一切，能不能足够表现好，自己是一个对对方人类友善的妖怪？
万一……到头来他只看见自己是森林里长出来的一个妖怪，然后自己这就被拒绝掉？然后自己只能够再等，抱着这一次毫无成果的失败？
“不行……”
还没有真见着那个人影，纷纷扰扰的想法，就令到她要退却停下来脚步了。因为回去总是安全的，是家人，和无言总讨人喜爱的动物它们。唉唉，自己又是为什么如此地想要离开这种环境的，为什么……
大概，这就是还未燃起便令人焦灼的恋火吧。
将近要到了，那只鸟开始就往回飞去，好把消息带回给正盼望于此的她姐姐。
啊……
留下她一个人伏在树后，望着那名背着竹筐低头一直在寻找着什么的男子。秋季，那正是物产富足的季节，所以一个人会来到这森林的边境上寻宝，倒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自我介绍……应该怎么说来着……
她夹紧自己的衣裳，借着比对方有更多的在这种环境下行动经验的利，悄声并且耐心地一点一点接近了过去。
要尽可能地近点……在一个合适的距离上……两个人自然说话的声音都能够让对方听到……然后读心也可以起好作用……
在接近的过程中，那男子的容貌和背影也一点一点地变清晰，都被她用这放慢了的时间很好地记忆住了。但最后一步不慎的是，又也许这就是倒霉不凑巧，她还套着木屐的脚使劲地踏在了一根树枝上。
“是谁！？”
“呀——！”
结果这第一次的接触，就以她仓惶地回身就这么逃掉结束，只留下给对方一个形似同类的背影。
回去之后做姐姐的哭笑不得，但也不知道能怎么帮她。现在她盼望内心的成长了，于是坐好下来再次询问母亲。接着她又找到姐姐：可以答应我一个事情吗。
“那当然。”
于是就在那一带森林边境的地方，她决定搭建起一处树上的木屋，过起临时的离开家一个人的生活。
当简陋的小屋最终建起来时，她把自己所有的行李都搬到了那里去，然后就着这些书本和姐姐她最后进行了一段推心置腹的对话。
“……你喜欢住在像这样大的房子里吗？”
“喜欢。为什么不呢？”
在这个世界中谁不喜欢恒稳与宽敞的自由呢。
谁又不喜欢被人所爱呢。
谁又……
话题久久都不能够得到结束，直到太阳再次升上眼前，她看着已陷入无梦熟睡之中的妹妹，自己从树上攀了下去。
但妖怪和人类的形势紧接着就急转直下。人类突然向许久未打过交道的鬼族发出了宴会的邀请，任何人就算没有“觉”读心的能力，也能看出这里面有花招。
不过以鬼族的自豪决不容许拒绝这种事，于是他答应天狗开出的条件，秘密化了装也参与到那场宴会上去。
同天她和那名人类再一次在小树屋约了相见。
只有她哪边都去不成，因此夜里选择待在家里和母亲一起。
“你知道……为什么我和你父亲要选你做长女吗？你们碰巧都是出生在同一个晚上。”
似乎预感到这会是一个不平漫长的夜晚，她于是就也有很多的话想要对女儿她说。
“因为你有器量上的资质，无需培育与生俱来的资质。这是你父亲和我最后一致同意的。”
“你可以在这个年纪，就已经准备好了能接受觉一族的全部记忆。”
“为什么是现在？也许过了今天就做不成了。”
“这要求是很无理。”
“这也许会将你变成另外的一个人。”
“但这样你就能拥有到目前为止的所有觉的智慧，无论如何都能够独力照顾好妹妹她了吧。”
“是的，以后很可能就都要靠你们自己了——”
没等母亲再劝，她就答应道，那表情简直是不知道这个世上的恐惧与未知为何物。
“我知道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我想你们就已经都明白了。”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杀戮的暴乱平息以后，我通过继承成为了地灵殿之主，同时妹妹她得到了永远的无忧无虑。”
这位喜爱甚至于对还不会说话的宠物它们，也时不时要叨扯起什么家常的觉，只有对这一段会选择缄默不言。
“没错……永远的，无忧无虑，只要她不去想着从那状态中做出改变——”
“啊啦，你们都还想听吗？”
宠物们显然对于这样的收尾不能够满意，都在催着她趁晚饭前好再讲一个。她于是从书本和记忆里，很快又挑了一个出来开讲，尽管，那些就都不是她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了。
但她照样也能够把它给讲得栩栩如生，不光因为读心赋予了她对于眼前听众的特殊关注，还因为她是在临摹着，一个最近就鲜活在自己心目里的人影。
——妹妹，看样子今天也不回家吃饭了。
同时那也是她现在少有的消遣和爱好，好让时间能够过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另外学习用不同人发明的语言来写书，是她的另一项爱好：这时她正在厨房里收拾着蔬菜，突然脑袋里就蹦出来一个外国人才用的词了。
carefree
无忧无虑。
也许那还有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不再需要自己的照顾。
不管那是不是还有必要——
一时她低着的眼就像是给洋葱熏了一样，通红通红的都掉出眼泪来了。
“恋……你快回来啊……”
只知道全部的诺言，那些说时候的心境，如今都已不再。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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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6 23:03:07
染红的潜规则
帝爷的潜规则
变色卡.JPG)
走好！
“这药有毒！”（手动补上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