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者——藤原妹红行传

cxf5102

一、本文的旨趣在于提供另一种对藤原妹红的解读，为此不得不破坏一设，同时包含大量抄袭内容。二、本文为了制造风格，行文变得很不顺畅，这是我能力太低所致。三、文本由WPS中复制而出，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格式问题，例如首行缩进就没有了；由于我从来没有在论坛发过帖子，所以尽管尝试了复原也无法完全恢复……

久病者

——藤原妹红行传

“她出现在人们面前是在最近，而之前她在哪，又做过些什么却是个谜。即使问她，她也绝口不提。”                                                                                        ——《幻想乡缘起》

妹红在睡梦中忆起千年前的那一天，她杀掉月岩笠，又为了夺得蓬莱之药而跳入火山口，与栖居岩浆的不死鸟鏖战六百六十六个昼夜，最终吞噬了它。而当妹红乘着火焰之翼回到兴福寺时，父亲却已不认得这个女儿了——她这才注意到自己须发皆白，如同已然老去。“既然我是个不被寄予厚望的私生女，那便请兄长们代我赡养父亲吧。”妹红道别时说，“若是命运安排我与羞辱过父亲的那个女人再见面，我定会杀了她——这是我唯一能尽的孝心。”这便是她向远方流浪的伊始，而失去不死鸟庇佑的富士山也从此进入了长久的休眠。

妹红浪荡各个城町时结识了一些朋友，然而友谊总是不能长久，因为不死者的异常使友人们惊异——在一开始，她是以常人身份去接近人群的。妹红不愿要这出于无知的善意，于是她不再遮掩自己的能力，甚至反将其展现给旁人看；就这样，火焰驱散了恐惧人群，唯独一名瘦弱的女孩不逃也不避。“为什你不害怕呢？”妹红问。“你是非人？亦或怪物？——也许吧！但命运已判了我死刑。难道上了断头台的人还会介意换个侩子手？”女孩说，“害怕的人实在没有理解，其实人类都一样是死神的阶下囚，区别只在行刑的早晚。”两人成为朋友后，妹红才得知女孩孤苦伶仃，身患不治的怪病。最后的那一个月女孩已卧床不起，妹红便守在斗室的病床前日夜照顾她，并听她论尽了一切——女孩说：“人类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受孕已是罪过，出生乃是受难，活着即是惩罚，死亡则为归宿。”女孩死后，妹红按照遗嘱——“在我痊愈后，请在可以望见朝霞的高山之巅将我埋葬，因为我还不曾去过那里。”——掩埋了这自己的第一个挚友，又为她的坟茔守灵五个月，直至积雪掩埋山峦。“仅死者同我讲话，因为我住在坟墓中。”那时，她这样自嘲道。

一百岁的时候，在山中打猎的妹红顺手从妖怪手中救下一个男孩，后者便整天像跟班似地拽着她不放。男孩的纯真令她恍然忆起自己的童年，那仿佛是久已失落的乐园；妹红因此与男孩熟络起来，带着他混迹街头和山林。成年那天，妹红祝福了男孩，说：“我们就此别过吧，你难道没有自己的路要走吗？”“不！请不要走！”男孩惊恐地说，“我知道，在永恒中，人的寿命不过是短短一天。可是，妹红！我恳求你从永恒中施舍这不多的光阴，因为我愿意追随你直至最后的时间。”闻言，妹红沉默许久，亲吻了他，随即展翅离开了，两人从此再没有相见。据说，那个男人后来成为了流浪诗人，在每一处落脚地寻访银发女子的消息；人们今天依然可在《万叶集》中读到他的诗句，不过还未曾有人读懂其中的隐喻。

三百岁时，妹红已游遍了日本，也厌倦了一切。她想起挚友曾说的话，便去往诹访大社向神明祈求解脱。谁知祈祷后，神却默不作声，好似已将她抛弃，妹红因此愤怒地诅咒道：“神啊，因为你们的不义，你们行将消亡！”之后，她又皈依佛门，因为一位叫白莲的僧人许诺：“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随僧人修行许久后，妹红看出白莲畏死的本性，便失望地弃绝了与她的关系，并预言：“你必因此遭人咒骂。”更后来的时候，一位远道而来的天主教徒惊叹于妹红的学识，赠予她一本《圣经》；妹红随手翻开，至始至终只看了一句：“虚而又虚，训道者说：虚而又虚，万事皆虚。”因为在她看来，其他话都不过配得上算是前言、序章或者注释。

后来的几百年间，妹红一边寻觅死亡的方法，一边与妖怪战斗来消遣无聊，那时她自戕式的疯狂甚至令野兽都畏惧。某日，有一人见了那血腥的场面，颤抖地丢下一句“怪物！”，逃走了。妹红听了此话后便对自己说：“没错，我何必要与这些恶心的人类为伍呢？我应到非人那里去。”于是她来到无人的湖畔，花一个月建起了一座小屋，又用五年的时间把过去的回忆日思夜想，终于流尽了泪水、耗尽了希望。“我从此不再为人。”她如是宣告。当时，妹红听闻鬼拥有最强大的力量以及不羁的个性，称得上非人的典范；她故而决心学习这些豪族的生活，就去寻访它们。谁知不久鬼神秘地消失殆尽，自此解放的天狗们组成了属于自己的社会；然而妹红唾弃这些像人类一样结党成社、恪守规矩的妖怪，愤恨地离开了。临别时，妹红从鸦天狗那里听来一个传闻：它们即将搬进一处名为“幻想乡”的福地——那儿是妖怪的乐园。于是她循址去往深山，并沿途询问幻想乡的信息。

路上有妖怪说，幻想乡一名神出鬼没的妖贤可在瞬息中度量天体，抬手间操弄境界，只是她从来都爱在隐居中沉眠。“嗜睡是贤者的标志。”妹红说，“我将会向这位诺斯替派的妖怪询问光与暗的境界，生与死的分别。”另一名妖怪说，太阳花田中有一名整日赏花的妖怪，然而她强大且危险，没有谁能承受其怒火。“不，我感到在一位慵懒的审美家身旁，远比毗邻一个信徒安全。”妹红说，“至少，作她的邻居你不会像在暴乱和革命中一般死得不明不白。”还有妖怪说，乐园的彼岸有一名最高裁判长，她手持净玻璃之境，以悔悟之棒对死者作出最公正的审判。“那么，我与她无缘。”妹红说，“因为我身处另一个彼岸——生与死的彼岸，善与恶的彼岸……”

妹红本有意将足迹踏遍整个幻想乡，但旅途意外地终结在一片竹林，那是月都公主的逃难所。时隔千年再会，两个罪人对而不语，随即而来的是无尽的战斗。妹红唯独在那一天感激过命运，不是为了对父亲许诺的复仇，而是因为她渴求一个永远的仇敌、一场至死的厮杀。那个疯狂的夜晚正是满月，村落中的半兽在此夜通晓了历史，融贯了时间。白泽放下堆积整月的工作奔向竹林，找到了在血泊中微笑的妹红，严肃得刻板的她不禁留下同情的泪。“别哭了，朋友。”妹红说，“你为一个罪人伤心什么呢？”“没有什么‘罪人’。”慧音摇头道，“你啊，不过是个命运的愚者、苍白的久病之人……”

出于善意，慧音向阿求隐去了自己所知晓的过去，而之后的故事便为各位所熟知了。

附录 上白泽慧音对藤原妹红部分符卡的解释

出于保护隐私的原则，下文除了藤原妹红本人谁也不应阅读——除非当事人已经死了。（一个冷笑话）然而，为了预防意外，我还是要本着历史学者的心态作出说明：即便依靠能力，我也无法涉及妹红的全部历史；下面的内容都没有问询过藤原妹红本人，所以它绝不一定代表了作者的本意。另，斜写的字体代表引用了妹红的原话，这是可以保证的。

——上白泽慧音

时效「月岩笠的诅咒」——符卡有其时限，律法有其追期，这即所谓“时效”。月岩笠的死与她不死的宿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仿佛这成为了一个诅咒——但不死的诅咒是否也有时效？这便是妹红的追问。“谁知道呢？”她曾说，“也许，永恒只是一个譬喻……”该符卡作为妹红的第一张符卡，暗示了蓬莱人宿命的伊始。

「Possessed by Phoenix」——描述的是她与不死鸟在火山口中的那场战斗，尽管从结果来看是她吞噬了不死鸟，然而妹红却称之为“占据”或“附体”。——“那滚烫的岩浆早已碳化我的灵魂，剩下的只是一体残躯：死火山的余烬，飘上月球的不死之烟。”

藤原「灭罪寺院伤」——很可能指的是妹红的四个兄长死于天花的事，当时人们认为他们因害死政敌长屋王而受到惩罚——看来修建法华灭罪之诗并没能帮上他们。由其自身经历，妹红既不信神也不拜佛，而这张符卡隐隐在讽刺佛教的“灭罪”。

灭罪「正直者之死」——恐怕弄不清楚究竟指的谁……结合上一张符卡的态度，一个猜想是，“正直者”指她那位早逝的朋友。那个女孩持一种“存在（或者说，生命）即罪”的原罪论，因此这里“灭罪”即是“死”的同义词，而非通常佛教语境中的意义。

虚人「无」——在关于生命意义的讨论中存在一个有趣的现象：无论纯粹是为了否定此岸，还是为了肯定某种特定的彼岸，智者们都对临在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人类似乎特别容易厌倦现世，而即便是妖怪，在活了太长时间以后通常也倾向于待在习惯的地方不动，仿佛进入了一个漫长的虚无主义黄昏——依此说法，以人类之头脑活了上千年的妹红恐怕已是步入绝望的黑夜了。妖怪之所以对生存更有耐性，实乃本能的适应；人类本是“短命”的生物，所以没有哪个人类活上一千年还不发狂的——除非他在根本上弃绝人类的思维方式。从她仍会因虚无感而痛苦这一点来看，妹红依旧具备人类的特征——“虚人”。“长命的人类就像一个罹患麻风病的天使。”

「不死鸟重生」——“每一次重生，都是它在炫耀自己对绝望的凯旋。”

kdjooz

寫得真好，尤其以妹紅碳在旅途之中與各色人物的相遇

johnandjune

有時在想:如果妹紅碳只是打倒了不死島,但沒有吃蓬莱藥,沒有不老不死的技能,只是會使用鳳凰之力(鳳凰女?233),相信她應該會有個更好的人生吧!

上白泽蘑菇碳

写的好棒

奇琴伊察

但是段落好长，一般不是每个对话都自成一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