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eepyhead

六月三

Sleepyhead

  1.
  在很久很久以前……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分不清是梦是醒，也分不清是昼是夜。四周环绕着冰冷的石窖，耳膜却充斥着纷乱而又嘈杂的战吼。隐约间，有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隔着石料缓缓敲门，声音充满了疲惫。
  他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诉说了起因，但她只听清楚战争，结束与你。她因未知的恐惧而感到莫名惊悚，在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落地，手肘与膝盖撞上坚硬的地板。她咬破嘴唇，朝门外大喊，男人却在自顾自地说着某些故事，仿佛没有听见。她趴在床边，犯了头晕，慢慢地，眼皮越来越沉，没了力气……
  “帕琪？”
  芙兰朵露用手掌轻轻抚摸睡梦中大图书馆的侧脸，脸颊凑得很近。帕秋莉的眼神迷惘了一瞬，抓住她的手臂。
  “芙兰？”
  “你做噩梦啦，帕琪。”芙兰认真地回答。她把额头轻轻抵在帕秋莉的胸口，“你的心跳好快。”
  是么？她想，的确，她的心脏从未起伏得如此厉害，好像有人拿锥子一次一次击打着心壁，下一秒就会将她胸膛洞穿。她看了眼窗外，已是正午时分。她很久没睡过这么久了，也许是和那个奇怪的梦有关。
  芙兰跳上床，跨坐在她的腰际，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面镜子举给她看。她看到自己眼角微微发黑，眼皮昏昏沉沉。是的，她睡了很久，质量却很是堪忧。
  “小恶魔呢？”
  “被我打发走了，”芙兰放下镜子，“我让她先去图书馆打理书本，你今天起得很晚，肯定出了什么事。”
  “……”帕琪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双腿有些不稳。恍惚间，她愣在原地，摸了摸自己手肘，舔了舔自己嘴唇，再转过身，芙兰一脸茫然地望着她，歪了歪头，等待她的提问。
  “我在梦里说了什么？”她问。
  “救我。”
  “什么？”
“‘救我’，你说。”她跳下床，“真是一个噩梦，帕琪。”


  2.
  小恶魔猜测，今天帕秋莉有心事。她注意到她总是盯着某本看过的书页发神，也不翻页，就凑过去询问出了什么事，魔女却闭口不提。整个一下午，图书馆的主人都坐在椅子上沉思，芙兰在书架间跑来跑去。虽然和往常一样，帕秋莉总是坐在椅子上沉思，芙兰也总是在书架间跑来跑去，但她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傍晚，蕾米来图书馆坐了一会，咲夜泡了几杯红茶，帕秋莉喝得心不在焉。芙兰朵露跑去她姐姐身边耳语了一阵，后者听完，眉头瞥了起来。
  “帕琪，”她放下茶杯，“你昨晚梦见了什么？”
  “忘了。”魔女摇摇头，“全都忘了”
  “肯定是很糟糕的东西。”蕾米自顾自地点点头，说服了自己。帕秋莉连勉强都笑不出来。咲夜咳嗽一声，收了大家的杯子，准备沏茶，帕琪挥挥手，离开了座位。
  “今晚我和爱丽丝有约。”她披上外套，在腋下夹了一本书。蕾米告诉她今晚可能会下雨，于是又多带了一把伞。小恶魔到大门给她送行，刚一走，她就接到了门外下落的几滴雨，急急忙忙躲回馆内。雨势变得很快，门番跑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只落汤鸡，女仆长丢给她一张毛巾。小恶魔看着朦朦胧胧的雨帘，再看着湿漉漉的美铃，忽然有些担心。
  “没事，”美铃把毛巾披在头顶，对着天空自言自语，“只是一场暴雨，过会儿就停。”
  


  3.
  晚些时候，魔理沙推开大门，随手将打湿的外套丢在香霖堂乱放的雕花木椅上。屋子里的光线很暗，霖之助只在平时要坐的柜台上安了一盏橘黄色的吊灯，供他本人读书用。在魔理沙进屋后，他偷偷给一台新到货的唱片机加了张唱片，也不吱声，估计是想显摆显摆。魔理沙一开始没搭理他，后来换了衣裳正好听到高潮部分，就找他把CD乐单要了过来，跟着歌词学了几句，一会儿便唱得熟稔。
  “这首歌的歌词是一个故事，”她把歌单递给霖之助，“应该是改编自某个童话，可惜没有讲完。”
  “你看得懂歌词？”
  “很多魔法书都会用英语。”她抓过茶杯啜了一口，坐在椅子上跟霖之助聊天。天已经黑了，门外的雨声渐渐变小。见时候不早，魔理沙也就打了声招呼，转身告辞了。
  出门的时候，她在扫把上顺了一盏老式的霖之助版私藏油灯，使之颇具魔女范。近来春夏交替，雨后的森林透出芬芳的泥土清新，着实有些渗人。
  她提紧拉链，将下巴缩回衣领，低头望了一眼木匣子里的火焰。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位憧憬王子拯救公主的童话少女。在那些故事中，总有一个饱含嫉妒心的邪恶魔女衬托天真公主的善良美丽，她们外表丑陋，内心险恶，总是戴着一顶滑稽的大黑帽在泛着绿色泡沫的溶液里烹煮蜥蜴。魔女在溶液边念念有词，镜中人倒映公主的身姿，王子拔出宝剑，荆棘支离破碎，洁白的玫瑰指染殷红的鲜血，丑陋的魔女死于非命。
  魔理沙拉低帽檐，一边哼着才学会的歌，一边驶入了森林。
  


  4.
  爱丽丝摘下帕秋莉头顶被雨水浸湿边缘的帽子，将她的雨伞挂在门外。她的肩头有点湿润，脸色和手掌都有些苍白，动作也比平时迟缓。换鞋的时候她弯下腰很久，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病态。
  爱丽丝帮她脱下外套，拉她来到壁炉旁坐好。一阵忙碌之后，帕秋莉一边捧着爱丽丝才泡好的加奶红茶，一边提起长袍裤裙，将光滑的长腿正对炉火。她抿了一口红茶，靠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终是活了过来。
  “真是……好大的雨，”她的声音还有些打颤，“而且……冷得很……没法……飞……今晚……”
  雨一直下，爱丽丝拉上被雨点打得噼里啪啦的大厅窗帘，开始打点二楼卧室的空房间。等到帕秋莉的身体暖和以后，对话不再有障碍，她才说道：
  “今晚就睡我家吧。”
  帕琪点了下头，表示同意。爱丽丝伸了个懒腰，躺回火炉旁的沙发，身体深陷。在晚间红茶的氤氲雾气与壁炉火焰的怡人氛围之下，魔女们的促膝长谈缓慢进行。聊来聊去，无非就是些魔女之间早已老生常谈的话题：你最近又研制了什么药效的药水，又炼成了什么能力的魔法阵，掌握了哪门禁忌的咒语，破除了哪本妖魔书的封印……最后，还不忘告知成功与否，效果云云，末了再道声近来安好，身体无恙。
  聊完魔女之间的公事，就不免聊聊女孩之间的私事。两人之间早已熟稔，也早已过了互相揶揄的年岁，聊的都是些平常生活里的琐事。爱丽丝注意到，今天的帕秋莉显得有些焦虑，神情也比以往憔悴，她已经好几次在对话中走神忘了接话，爱丽丝寻思，这背后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脱掉拖鞋，用穿着黑丝的小腿踢了踢帕琪，把脚掌搁在她撩开长裙的大腿之内。帕琪本能地夹紧双腿，感受到爱丽丝的十个脚趾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袜在她的大腿内侧动来动去，神情颇为费解。
  “没想到你有这种兴趣。”她的表情很是复杂，举起书本小声嘟囔，眼神飘忽不定。爱丽丝饶有兴致地盯住她，动了动右手手指。
  几只人偶上前抢夺她手中的书，她一时有些慌乱，匆忙间没有坐稳，侧倒在了沙发之上。爱丽丝伏下身，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撑住沙发靠背，把膝盖卡在她的两腿之间，笑容颇具玩味。
  “帕琪啊……”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帕秋莉的嘴唇，眼眸明亮了一瞬，“你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
  “……”
  “告诉我，是吗？”
  “……”
  “嗯？”
  爱丽丝的脸颊一点一点靠近，温热的鼻息轻轻打在帕琪的鼻尖，她眨了眨眼，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耳根痒得发烫。
  “一个梦而已，为什么不愿意说呢？”爱丽丝问。
  帕琪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苦闷。
  “我不知道……”她沮丧地说，“我不明白这个梦……这个梦……太奇怪了……”她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我一定忘了什么……真的……一定是忘了什么……”
  “你指什么？”
  “……我不清楚，我记不清那个梦，它在我脑子里非常模糊，可它让我的头非常痛……”
  爱丽丝松开她抵在靠背上的手，身体自然而然地搭在帕琪身上。她抵住帕琪的额头，轻轻抱住她的细腰，把对方吓了一跳。
  “爱……爱丽丝？！”
  她没有回话，而是眉头紧皱，竖耳倾听二楼传来的细微声响。
  随后，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凑到帕秋莉耳边悄悄地说：
  “嘘……先缓一会儿，二楼……进了小偷。”



  5.
  爱丽丝双手环胸，靠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书桌边一动不动的魔理沙，也不说话。帕秋莉打开灯，神色有些古怪。
  “她怎么不动了？”
  魔理沙此时背对着她俩，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僵硬姿势，手中还揣了一本书。听到两人进来后，她不好意思地扭过头，朝着爱丽丝尴尬地笑了笑：
  “抱歉……偷书是我的不对，但你能不能帮我把陷阱先解了，我就这么一动不动……好危险的……”
  危险？帕秋莉听得稀里糊涂的，她凑过去想看看魔理沙周围什么情况，被爱丽丝及时地制止住。
  只见她举起左手，轻轻一收，无数透明的丝线割破空气回到她的手中。见状，魔理沙终是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爱丽丝蹲下身，用带着戏谑的语气对她说道：
  “我说你啊，魔理沙，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家的书这么执着呢？”
  魔理沙挥挥手，缓了一会，才回答道：
  “不……话也不能这么说……帕秋莉她……就知道……其实我……对她家的书……也一样执着……”
  帕秋莉坐在爱丽丝的床上，对此颇为无语：“那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喜欢看书？你还是想说，‘读书人的事，算不得偷……’”
  “我又不是读书人……”魔理沙躺到床上，枕着帕琪的大腿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使，哪能和你们这些活了几百岁不老不死的魔女比，反正我哪一天要是死了，那些书还不是要回到你们手上……”
  爱丽丝坐到她身边，揶揄道：“意思是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我们生来就是魔女，不借书给你咯？”
  “唉……我可没这么说，不如说我还挺羡慕你们生来就有种族天赋，不用像我这样费这么多劲，吃力不讨好，你说是吧，帕琪？”
  “……”
  “……帕琪？”
  爱丽丝忽然察觉有些不对，她和魔理沙同时看向帕秋莉，前一刻她还在和魔理沙互开玩笑，后一刻突然捂住头，沉默不语。
  魔理沙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地问她：“说起来……帕琪，我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你……以前的事。”  “啊，我...”
  帕秋莉低着头，心跳好像漏了一拍，接着，无比猛烈地撞击着心壁，好似要将她凿穿。城堡，国王，求婚，战争，魔法，救赎……一个个突如其来的意象闯入她的脑海，她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喉咙不停地咳嗽。爱丽丝赶忙从柜子里找出治哮喘的药物，兑着药水给帕琪服下。魔理沙轻抚帕秋莉的后背。缓了一阵，才将她缓了过来。
  爱丽丝扶住她的肩。她靠住爱丽丝的肩，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魔理沙，好像明白了什么。
  王子……公主……战争……她一点一点回忆，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爱丽丝，小声地说出了最后的梦呓：
  “原来……如此……”
  “命运。”
  
  

   6.
  “什么是命运？”
  “不知道，”美铃回答，“你应该去问蕾米。”
  “大小姐肯定又要给别人讲她的光辉事迹。”小恶魔叹了口气，“二小姐抱怨她的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小恶魔一边抱着书一边在书架旁清点：“说到底，操纵命运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
  “嗯……”美铃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还记不得童话故事里的那些邪恶的巫女？”
  “记得啊，怎么了？”
  “她们通常来说都被描绘为丑陋的黑魔法师。故事里她们总是和善良美丽的公主们进行一些苛刻丑恶的交易，用别人最重要的东西去交换某种能力，被后世的教育者们用来警诫孩子们珍惜最原本的自己，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事物生活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有时候这种代价会让你付出自己的一切，就像化作泡沫的美人鱼孤独的死在了大海里，王子却和别人成亲。”
  “所以？”
  “这就是改变命运的能力，”美铃看向二楼阳台，“不是巫女，是人鱼自己改变了自己。世事无常，无数因素规律混在一起发生反应，患得患失，这一刻的你做出影响下一刻的决定，也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蕾米就爱干这种事，做一个戴帽子的黑巫女。”
  美铃躺回帕秋莉的座椅，说道：“只是她爱凭心情干事。”




   7.
  咲夜放上唱片，捣鼓着从香霖堂刚进货的新型留声机。这机器昨晚上还在图书馆的地下室二小姐的房间里运行，如今出了点小问题，听说香霖堂还有存货。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坐在自家大厅，给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芙兰朵露讲着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童话故事，讲得津津有味。
  “在很久很久以前……”
  “我有疑问！”芙兰好奇地提问，“很久很久以前是多少年前？比姐姐大人的年龄还大吗？”
  “呃……”蕾米揉了揉妹妹的头，打了个哈哈，“应该比我的年龄大吧，你姐姐大人我还年轻得很，实打实的少女。我说故事你别打岔，等我说完了再提问。”
  芙兰点了点头，于是蕾米继续讲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美丽的王女，她呢，是她们国家最美丽的少女。少女和其他的国家的王子公主们都不太一样，她喜欢看书，喜欢看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书。因为看的书多了，少女也就变得十分聪明，她知道，以她父亲的野心和她的美貌，以后她肯定会被作为政治的工具，嫁给其他国家的国王，去争皇后的座位。可是，以那些国王的年龄，都可以当她的父亲啦，她可不愿意嫁给一个可以当她父亲的人！王女转念一想，她可以开始装病呀。于是她用一本禁忌的妖魔书里的把戏骗过了国王的御医，把自己关在一间石头城堡里永久沉睡（事实并非如此），如此一来，就可以打消国王把她嫁给其他国王的决定。可是令王女没想到的是，有一天，竟然来了一位异国他乡的流浪者在她父亲面前向她求婚，她父亲断然拒绝，理由居然还是要把她嫁给一位可以当她父亲的国王！少女十分伤心。为了选择自己的未来，她选择铤而走险，专心研习禁忌的法术，偷偷逃出这个国家。时间过了不久，那位来自异国他乡的流浪者又回来了，他居然带来了一万兵马，开始攻打她的父亲！战斗十分惨烈，国王不想战争再继续下去，想要用女孩来和亲。女孩十分伤心，她想，唉，老天爷，难道这注定就是我的命运？于是她向书里的夜魔祈愿，乞求自己在死后获得新的生命，她拿起小刀，朝自己手腕狠狠地扎了下去！”
  “啊！”芙兰惊叫了一声，“然后呢，少女就这样死了吗？”
  “当然不是，”蕾米清了清嗓子，“令少女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流出的血液竟然融入了那本禁忌的妖魔书里，于是少女的肉体消亡了，灵魂却得到了新生，记忆也得到了重置。在很多年后，少女终于过上了可以一边看书一边喝茶的幸福生活，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嗯……”芙兰低下头沉思了一阵，嘟着嘴，“这个故事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少女从善良美丽的公主变成了邪恶丑陋的魔女，抛弃了国王和王子……那个夜魔又是个什么东西？女孩向她祈愿后完全没用嘛。”
  “谁说没用的！”蕾米突然大声争辩，“这一切都是命运的选择，命运啊，这是命运！”
  芙兰“切”了一口，知道自己姐姐又要开始讲述自己老掉牙的传奇光辉经历，便索然无味地跑出了大厅。还在一旁捣鼓留声机的咲夜突然发了脾气，忍无可忍地踢了它一脚，没想到居然开始运转。
  蕾米慢悠悠地端过一杯红茶，躺回椅子上闭眼倾听那段早已熟悉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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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the year of our lord 1239
公元1239年
there once lived a girl of the royal line
有一位有着王室血统的女孩
the ancient stories do recall ?
根据古老的故事所讲述的
she was the fairest of them all
她是最美的（女孩）
in the castle made of stone
在石制的城堡里
every night she slept alone
她每晚独自长眠
any noice that would raise the dead
任何连亡者都能惊醒的声音
couldn't wake her sleepyhead
都无法唤醒她


the stranger came from the foreign land
遥远的国度来了一位陌生人
asking for the maiden's hand
希望与她结为连理
her father said no go away
她的父亲说，不行，走开
she's gonna marry a king one day
她某天终会嫁给一个国王
the stranger he came back again
那个陌生人离开后又回来了
riding with 10 thousand men
带着一万兵马
the battle cries few always dread ?
战斗的呼喊能吓破胆
but couldn't wake her sleepyhead
但还是无法唤醒她


the fighting lasted all day long
战斗持续了一整天
but the castle wall‘s very thick and strong
但城堡的墙壁又厚又强
the stranger cried let her decide
陌生人高喊，让她决定吧
where her true affections lie
她的心意究竟属于谁
so the king knocked on her door
于是国王敲响了她的门
only you can end this war
只有你能结束这场战争 （国王对公主所说的话）
no one knows how the story ends
没人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尾
did she ever wake up again?
她醒来了么？
will she ever wake up again?
她还会醒来么？”

蕾米哼着调子取出CD，握住了命运的旋律。

The end

六月三

后日谈
真的，说句实话，我感觉写一篇小说，其间的过程十分痛苦。王小波说现代小说都得精雕细琢将每个句子每个语段乃至修改至无可挑剔不能再改的地步，才算用了心的小说。我离这一步还差得很远，但还是累得够呛，因为我不太清楚很多汉语主谓宾的安排，以前有位老师给我讲过，但实在是没去听，以至于修改语句只能凭感觉，哪个字读着比哪个字舒服，哪个词听起来比哪个词顺口，那就用哪个；但是过会儿又会觉得一定还会有更好的辞藻，然后修改后又觉得还是以前的好……如此循环，耗费了时间，却算不上精雕细琢，读着也渐渐变味，失去了判断的感觉。

小说真的是一个非常困难又厉害的文体，以前觉得小说不如音乐或者漫画电影有味道，后来看了一些真正厉害的作品才知道这真是错了一万八千里……那些好的小说所用的文字表达出来的寓意情感内容是音乐漫画电影完全无法……或者说很难超越或再现，不只是会要讲故事，还要传达一种思想和感觉。这比杂文难得多，杂文想要讲好道理很容易，小说却要求作者把这些融入情节，字词段落巧妙搭配，明线暗线相互呼应，表达感情还不忘寓情于景，塑造人物典型深刻……才是文字所带来的魅力，真的……太牛逼了。

再回头看，以前写的好多东西都不行，剧情不行节奏不行表达情感不行……最坑爹的是，我发现我根本不会讲故事，叙事讲得一团糟，过分追求语句连贯丢了故事的连接性，这一点简直要命……我发现再这样下去根本无法进步，于是就从这篇文章开始，重新学习摸索叙事，舍去大段大段乱七八糟的抒情，好好讲一次故事。

好吧，虽说如此，这篇还是不尽人意，写了近一个月，好多地方都开始倒退，但至少让我看到了前进的路，并且写完了让我很开心，只要一次比一次有进步，那就不后悔

叶玄

会倒退吗？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可能是因为还没到那程度吧……
放弃以前熟悉的步伐重新开始，在最初总是比较困难的。
不过，要忘记从前熟悉的步伐，那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啊……加油吧，六月君， 送一句歌词：It’s your way

余命无几多

爱丽丝大人这描写，根本把持不住~~~~~~~~~~~~~！！！！！！！！！！！

因为嘴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作者大人加油啊，为了写出更好的故事，一起共勉吧！（虽然我很水）

kurori1412

改到无可再改，何至于。你要做程序员吗？干嘛勉强自己做到那地步，遣词炼字的极限莫过于诗人了，诗词也是内容先于形式吧。若是得了好的，更是连韵脚都不必押的，别被功成名就的作家骗了。
王曾经是个作家，后来不过是个生意人，说的话也是生意辞令。融情于景？又不是写游记；典型人物？又不是写传记；段落搭配？又不是考举人。小说只是讲故事给人听就够了。仅仅是将脑海里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讲出来就很充实了。再去过分追求语言艺术云云，就像是讲故事的人在身上披了一件金光闪闪的衣裙，美则美矣，到了拥抱的时候，却感觉心无法贴近呢

kurori1412

kurori1412 发表于 2019-9-7 00:05
改到无可再改，何至于。你要做程序员吗？干嘛勉强自己做到那地步，遣词炼字的极限莫过于诗人了，诗词也是内 ...

舔爆大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