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疯狂
月上的清净
《污秽》
药师:尊贵的月夜见大人来这里是有何贵干呢?
月夜见:哎呀呀,永琳,好歹是我儿时的玩伴,你这种说法太薄情了。
药师:这种说法才是礼貌,您也应该知晓自己的身份是何等尊贵。
月夜见:去你的,不就是未来的王吗?最好是很尊贵哦~~
药师:月夜见大人,您再不注意口德,我可要非常礼貌地请您出去咯。
月夜见:原谅我的无礼吧,药师阁下。我之所以来得如此唐突,皆因有重要的事情急需与学识渊博的您商议。
药师:嗯~~我觉得还是请您出去比较好。
月夜见:切切,所以我都说了,我们之间那样才能交流。我有个玩意想让你看看,我保证它能勾起你的好奇心。
药师:哦,我的好奇心好像已经被勾起了。您所说的玩意是什么?
月夜见:就是这个!
药师:……大人,年纪不少了请您不要再玩泥巴,还是这种脏得一看就让人反胃的泥巴,这实在是玷污了我的眼睛。
月夜见:……永琳,你好像本性毕露了,这时候应该对我说‘有辱您的身份’才对吧?
药师:哎呀,说什么呢?我可是很关心大人的。给我说说看,这明显就不是好东西的泥巴到底是什么?
月夜见:嘿,就知道瞒不过你。在说这个之前,先让我卖个关子。
永琳,为什么地上的生命会死去,会变得疯狂?就连我们月之民也无法永久活着,有可能变得不纯粹?
药师:大人,我不擅言辞,若果想要玩辩论游戏,您应该找您的老师或者伴读书童。
月夜见:不不不,我可是很认真的。我所发现的答案,可不是已经写在书卷上的文字。
药师:嗯?您是指?
月夜见:我想,答案其实就是这种东西。
药师:这团泥巴很浑浊,应该是许多不同的意念高度聚集浓缩后的具现化产物。您是指,这产物就是答案?
月夜见:答对了。永琳,我手上的这团是欲望的具现化。我,将其称为和稀泥。
药师:……大人,我认为除了口德,您还有其它要锻炼的地方。
月夜见:……好吧好吧,改叫污秽可以了吧?这可是很出名的寓言故事里某个陶器的名字。那个故事你也很喜欢,这么称呼应该合你胃口了吧?
药师:您是怎么找到这东西的?
月夜见:可不容易啊,这玩意又麻烦又善变,费了我不少功夫,我是……
药师:大人,您为什么认为污秽能够解答困扰我们月之民多年的问题。
月夜见:不想听我说经过就直说……
药师:大人,我怎么敢冒犯您呢。
月夜见:哎……算了,我就简略说给你听。你要认真听,因为答案就在其中。
————巴拉巴拉地说了好久————
药师:真是……有够惊人的想法。可是,您打算怎么验证?
月夜见:啊?那当然是交给你了。
药师:……我就知道您来找我绝对没好事。
月夜见:哎呀,帮帮我嘛,反正对你又没有什么损失。
药师:损失了哦,时间。
月夜见:就拜托你了,永琳。
药师:哈……第三个连环四月食到来时,再过来吧。
《月之王》
时间
在地上流逝不停的时间
在地上延续不断的时间
时间将事实向前推进
执笔之人目视着发生的一切
记忆
记录
整理
思虑
最终将瞳中所见的真实
藉由笔墨点滴出一页页的历史
那一天
第一个连环四月食到来的那一天
月夜见被尊称为王的那一天
未来的贤者
现今的药师
在当下跪拜的同时遇见到了未到来的未来
月之民
向着永恒无垢的方向前进的未来
《移居》
药师:嗯,您想对了……根据目前的研究来看,这种东西就是吞噬生命、并且让地上如此疯狂的根源。
月夜见:哦,果然!
药师:知道这些后,您有什么打算吗?
月夜见:当然是找一片没有污秽的净土。
药师:哪里?
月夜见:我们既然自称月之民,那么,就唯有天上的月亮适合我们吧?
药师:真是……疯狂啊,就算是我,也不知道要花多久才能成功改造月亮,把它变成适合我们居住的土地哦。
月夜见: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呵,永琳,你这是答应了吗?
药师:这个嘛……那得看您给出怎样的报酬。
月夜见:‘月之贤者’,这个名号如何?
药师:好的,出门转左,慢走不送。
月夜见:开玩笑的,以你的性格,一个不会受到任何人打扰的空间如何?
药师:您能办到吗?
月夜见:我可是月之王月夜见。
药师:遵从您的吩咐,我的陛下。
《异议》
骚乱
异音
意料之内的反对
意料之内的不安
那是月之民少有的混乱
那场混乱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久
月之王的威严
药师的才能
最终止息了所有的异声
声音停止的那一天
月面改造计划正式实施
《起誓》
以王的名义起誓!我将带领你们前往无垢的净土,给予月之民永远的安宁!
以永远之名起誓!我等永远效忠月之王!永远为证,以命相伴,以运相随!
【那一天,离开地上的那一天,月夜见心想,这大概就是月之民最后的疯狂吧。】
【那一天,到达月上的那一天,八意永琳心想,这就是漫长的宁静的开始吧。】
《月面》
月夜见:永琳,改造月面的进展如何?
药师:陛下,非常顺利。
月夜见:就这样?你没别的话想跟我说吗?
药师:…呵。以命相伴,以运相随。
月夜见:永琳,我现在对你很失望,你居然把最重要的诚意留在地上了。
药师:那,这么说的话陛下应该会满意了吧?
月夜见:欸?
药师:以贤者的名义起誓,月都将成为月面永恒的标志。
月夜见:永琳,你……
药师:我的陛下,请问您还觉得有哪里不妥吗?
月夜见:…谢谢。
药师:我的陛下,道谢可不是一个王应该做的事情。
月夜见:我的贤者,接受王的感谢是再理所当然的事。
药师:哈哈……真是的,我明白了。遵从您的吩咐,我的陛下。
《贤者》
某某某:贤者大人,这里该如何做?
某某某:永琳大人,对不起,对您隐瞒了地上人的事。
某某某:八意大人,地上的污秽好像有增加的趋势,您看该如何是好?
某某某:贤者大人,这里真的不会产生任何污秽吗?
某某某:贤者大人,地上的妖怪好像有异动,我们是否需要准备对策?
某某某:不好了!八意大人!xx的存在已经在地上传开!该如何应对?
某某某:贤者大人,这里真的能成为永世净土吗?
???:贤者大人……
???:八意大人……
???:永琳大人……
???:贤者……八意……永琳……永琳……
月夜见:永琳!
月之贤者:……陛下?
月夜见:你怎么又在这里睡着了?侍女呢?
月之贤者:呼啊~~
月夜见:哦,永琳你现在一点贤者的仪态都没哦。
月之贤者:陛下倒是越来越有王的威严了呢。
月夜见:我就当是称赞。好了,不要在这里睡了,这是用来工作的地方吧?
月之贤者:这个……我搞不清楚和睡觉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呢。
月夜见:回你的寝室,你也该休息了。
月之贤者:感谢陛下的关心,可是我的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该继续工作了呢。
月夜见:给我去休息,反正我们又不缺时间。
月之贤者:陛下,当我在休息的时候,地上可没有停下来啊。
月夜见:一时半刻也追不上来,永琳,你再固执下去我可要生气了。
月之贤者:啊,真可怕。好好,我这就去寝室睡觉。
《净土》
月夜见:呼~~
月之贤者:又来月海了?
月夜见:你不也来了吗?永琳。
月之贤者:我只是从亲王那里听说最近陛下有点少上大殿,才过来看看。
月夜见:就算去了,也没什么能说的。
月之贤者:陛下,月面的清净,地上的疯狂,就这两件事,还不够说吗?
月夜见:永琳,月之民不是地上人,人事更迭不频繁。地上的情况也没有出乎意料的地方。除了最开始创建月都时,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是需要王参与的。
月之贤者:很多啊,陛下。
月夜见:……辛苦你了,永琳。
月之贤者:您这番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月夜见:我知道,困扰你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月之贤者:呵呵,难不成陛下有接替我的想法?
月夜见:哈哈!可以的话……可能的话……
月之贤者:我的陛下,您不是很清楚自己该做之事吗?
月夜见:我当然清楚……但是永琳,你啊……
月之贤者:什么?
月夜见:不,没事。
月之贤者:……。
月夜见:永琳,你觉得这片净土如何?
月之贤者:不再疯狂,没有污秽。是一片宁静的好地方。
月夜见:是啊,是一片好地方。
《永远》
月之贤者:陛下,这……应该就是答案吧。
月夜见:真难得,你居然会这么犹豫。放心吧,这就是答案。
月之贤者:地上的疯狂,月上的荒芜,您认为,这确实就是月之民所寻求的答案吗?
月夜见:啊啊,以王的名义保证。
月之贤者:……在关键的事情上,您从来不会打马虎眼。可是陛下,我现在真的有点疑惑了。
月夜见:永琳,要是别人可不敢在我面前这么说。
月之贤者:要是别人,也不敢在月之贤者面前如此不成体统吧?
月夜见:啥?
月之贤者:先穿好您的衣服!陛下,这里是大殿,不是您的寝室,这种衣着算什么?
月夜见:嗯,不就是随便套了一件浴袍,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更可况你又不是没看过,我没记错我出生的时候你也在场吧?
月之贤者:哎,诞生之初就能识物认人的,就算是月之民中也只有您能办到。这果然不是一件好事。
月夜见:哈?
月之贤者:您现在都这么会说歪理了,算什么好事?
月夜见:啊?哪里歪了?哎,永琳,别走!你先给我说清楚!
月之贤者:陛下,我有点累,请恕我先行告辞。
月夜见:永琳……
月之贤者:嗯?
月夜见:放心吧,就像我一样,新的启明星一定能够诞生。
月之贤者:您……有什么保证吗?
月夜见:我可是月之王月夜见。
《启明星》
月夜见:看啊!永远的公主诞生了!这便是我们的启明星!
月之贤者:陛下……您又说对了。
辉夜:呐呐,你在做什么?
月之贤者:公主?您为什么又来这里了?今天不是还有课吗?
辉夜:不是永琳教的,都好无聊哦,那些人就只会说什么月之民的骄傲啊,什么观察地上的疯狂啊之类的。
月之贤者:呵呵,这可是每个月之民都要学习的东西,公主,您就稍微忍耐下吧。
辉夜:如果永琳今天能让我待在这里,我就忍耐一天。
月之贤者:哎,这真是……
辉夜:永琳,不如你做我的老师吧,一旦成立了这种关系,那就可以永远只听永琳的课了。
月之贤者:…那些教授者已经足够优秀。
辉夜:不是永琳就不行!
月之贤者:是是,遵从您的吩咐,我的公主。
《蓬莱》
蓬莱之药
月都的禁忌之物
地上之事
公主的心之所向
那天
在无人看见的炼丹房
永远的公主向着无尽的污秽伸出愚昧的手
最终
贤者铸成大错
《坠星》
某某某:永远的公主成了永远的污秽……这会动摇整个月面……
某某某:唯有,净化了……
某某某:没用,术法也好,仪式也好,都不能完全祛除污秽……转生,只剩这一个办法了……
某某某:月夜见大人!公主身上还带有无尽的污秽!
月夜见:永远的公主所犯下的滔天罪过理应受到惩罚,将其放逐到污秽的地上,这是对被污秽引诱的她最好的惩罚!
月夜见:永琳……我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月之贤者:可恶……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
天才吗?
真笨啊,我这个天才。蓬莱之药,明明是能够轻易就制作出来的东西,为什么会找不到完全消除药效的办法?
月夜见,污秽,是无法被完全消除的吗?
所以您当初,才会带领月之民来到这个月面,因为没办法完全消除,所以,一开始就去到一个不存在污秽的地方,才是正路……
辉夜……
唯独你……
《罪人》
亲王:月夜见大人,公主毕竟是我们的启明星,就这样一直将其囚禁在地上,我认为此举实在不当。
月夜见:可以了,对她来说,这就是最大的惩罚。
亲王:请恕我直言,依我之见,她的罪行等同xx的罪行,我们月之民一向严以律己,也尊崇这种做法。我认为将自愿吞食污秽之药的公主放逐到地上,这对她来说不是惩罚,反而是放纵。对曾经视她为启明星的月之民来说,这绝非好事。
月夜见:……你有你的道理,依你所见,你认为该如何处理?
亲王:是,我认为应该将其带回月上,和xx一样,受同等的刑罚。
月夜见:同样的惩罚未必能够起到相同的效果,要是月之民看到永远的公主最终的下场是永远的囚禁,那或许只会造成恶劣的影响。
亲王:月之民绝非如此不雅之辈,罪人理应受到应有的惩罚,只要好好宣扬,月之民必定能够理解。
月夜见:即便如此……
亲王:月夜见大人,以您的智慧,我相信月之民的声音早已经尽数进入您的耳中,您应该知晓,当初的惩罚,在月之民之间造成了怎样的言语。
月夜见:那……便依你的办法而行吧。劳你费心了。
亲王: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月夜见:……哎,永琳,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永远保护你,这次,你又会如何抉择?
月之贤者:罪人八意永琳愿意将公主带回。
月夜见:不,永琳,你并非罪人。
月之贤者:制作出蓬莱之药的是我,疏忽管理而导致公主大人吃下药的也是我。我是一个罪人,在带回公主后,会接受与公主同等的惩罚。
月夜见:不必如此,即便有错,你的罪还不至于受那种惩罚。
月之贤者:我的陛下,请您允许吧。
月夜见:……好,我允许了。月之贤者八意永琳,我命令你带领三个月之使者,于地上将我们的公主接回。此后的惩罚,就等你们回到月上再行定夺。
月之贤者:陛下!
月夜见:我主意已决。
月之贤者:是……遵从您的吩咐,陛下。
月夜见:永琳……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辉夜:永琳!你在做什么!?
月之贤者:公主,地上才是您现在的归宿,但让您来到这里的人是我,所以,这份罪孽,就由我来承担吧。
公主:杀害月之使者,这就等同于……
月之贤者:没关系的,辉夜,我是从战争时代走过来的人,已经习惯杀生了。
朔夜:哈、哈……八意大人,为了一个罪人,您竟然背叛月面!
月之贤者:朔夜,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希望能让你明白这是怎样的心情。但是,对不起,现在只能让你在这里死去。
月之贤者:公主,怕吗?
辉夜:不,有永琳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月之贤者:……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呢?
辉夜:因为没有永琳做不到的事情。
月之贤者:……谢谢您的信任。
辉夜:永琳……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月之贤者:在离开之前,有些事情要先处理。
辉夜:什么?
月之贤者:公主,请您在这里等等我。
辉夜:永琳……
月之贤者:我很快就会回来。
辉夜:我明白了……
【昔日,贤者与公主。】
【如今,皆成罪人。】
《远行》
辉夜:又要……走了吗?
八意永琳:抱歉,公主,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得尽早离开。
辉夜:不,没事。不如说我好期待啊,下次去的地方会有什么呢?
八意永琳:下次……对了,公主,就去那个地方,那个妖怪所说的乐园。
辉夜:妖怪……是之前的那个妖怪吗?乐园,好像是叫幻想乡吧?
八意永琳:是的,公主。那是代表污秽的妖怪所居住的,远离人世的理想乡。
《妖怪……贤者?》
某妖怪:等、等等!不要杀了我!
八意永琳:不会杀了你的,只要你老实回答。
某妖怪:我什么都会说!
八意永琳:你们妖怪,最近在筹备什么?
某妖怪:这……噫!
八意永琳:没有犹豫的时间哦。
某妖怪:月面战争!妖怪贤者发现了可以供妖怪玩乐的地方,所以聚集了许多妖怪,决定对那里的居民发动战争!
八意永琳:妖怪……贤者?呵、呵呵……哈哈哈!地上的妖怪居然被称为贤者?真是有趣,你们妖怪不都是些利己主义者吗?居然还会有贤者诞生。不过真是愚蠢啊,居然向那个地方发动战争……算了,反正最后就会知晓自己有多么愚昧。
哦,等一等,你提醒我了。
妖怪的数量一旦多起来,必然会妖气熏天,可以供你们聚集的地方应该不多,你们,是在哪里聚集呢?
某妖怪:…幻想乡。
八意永琳:哦?哪里?
某妖怪:噫!我说、我说!这里一直向东而去,就能找到。幻想乡是个荒无人烟,山林林立的地方,很容易就能认出来。
八意永琳:哦,谢了。
某妖怪:我……可以走了吗?
八意永琳:欸?我都已经放下弓箭了,难不成你想我再对准你?
某妖怪:呜!
八意永琳:跑得真快呢。
《永远亭》
八意永琳:这片竹林,就是最好的掩护。公主,劳烦您了,我需要借助您的能力进行最后的布置。
辉夜:嗯,我知道了。
八意永琳:以后,这房子就是我们的居所。您觉得怎么称呼比较好?
辉夜:不会再受侵扰,不需要再次移居,能够永远居住,既然此间不会再有任何变化,就叫……永远亭吧。
八意永琳:永远……吗?
辉夜:怎么了?永琳,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那我再想个别的。
八意永琳:不用了,公主。这是一个好名字,是一个……相当贴切的名字。
《地上的兔子》
八意永琳:出来吧。
辉夜:永琳,你说什么?
八意永琳:没什么哦,公主。我只是在说一个不速之客,再不出现就要变成刺猬的客人哦。
因幡帝:等等!有话好说!先放下弓箭啦!
八意永琳:说的是呢,为了让你好好说话,我得更集中精神瞄准你。
因幡帝:好可怕啊你,放心,我不是你们的敌人。
八意永琳:是不是,该由我来判断,你同意吗?
因幡帝:举手赞成。你的判断相当正确。
八意永琳:你到底是谁?
因幡帝:因幡帝,只是一只健康的妖怪兔。
八意永琳:这片竹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走的地方,你为什么可以来到这里?
因幡帝: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盘,熟悉这个地方是理所当然啦。
八意永琳:你的地盘?
因幡帝:没错,我和我的同胞在这里住了很久了,你们才是不速之客哦。
辉夜:……永琳,放下武器吧。
八意永琳:是,公主。
因幡帝:呼~~总算能好好说话了,快紧张死我了,你要知道兔子的心脏可是很脆弱的啊。
八意永琳:抱歉,我生性谨慎,刚刚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因幡帝:哎呀,我也生性谨慎,你这么一说我反而不好意思怪你了。
辉夜:帝,这么称呼你可以吗?
因幡帝:这位是公主对吧?可以哦,怎么叫我都可以。
辉夜:帝,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
因幡帝:我想想,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突然来了个火气很大的家伙,吓得小家伙们都不敢出门了,所以我就想着好好调查一下,结果就发现了你们。
辉夜:火气大的家伙?
因幡帝:是啊,一个全身着火都没事的人哦。
辉夜:还有这么特别的地上人啊。
因幡帝:更特别的都有,这里是幻想乡,专门生产不可思议。
辉夜:是吗?啊,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八意永琳:咳咳,抱歉,打扰您的兴致。公主,我想应该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吧?
辉夜:我想问的都问完了。永琳,交给你了。
八意永琳:是,我知道了。是叫帝吧?帝,你是想请我们离开这里吗?
因幡帝:一开始倒是有那个打算,现在的话,只要你们愿意支付房租,继续住下去也可以。
八意永琳:房租?
因幡帝:能布置这种结界,一定有惊人的智慧,我只想从你身上学习更高深的智慧。另外,我的兔子们也拜托了。
辉夜:哇!好多兔子……帝,你是仙人吗?
因幡帝:公主,我只是一只寿命比较长的妖怪兔哦。现在兼任这些孩子的领导。那边的智者,请问你是否答应呢?
八意永琳:只要我传授你们知识就可以吗?即便你们无法理解我所说的也可以?
因幡帝:没有什么是一开始就会的,我们慢慢学习就好。
八意永琳:好,我答应了。
因幡帝: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称呼你老师了。请多多指教哦,老师。
辉夜:呵呵,永琳,真是怀念的称呼,对吧?
八意永琳:是的,公主。咦?您什么时候和兔子玩起来的?
辉夜:这些兔子都好可爱哦!
因幡帝:诶呀,真让我吃惊。这些孩子平时可不会亲近陌生人的啊。公主的魅力真是惊人。
《永夜无眠》
新的来客
来自月上的兔子
贤者早有预感,或许妖怪兔出现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宁静会被打破
踌躇
思考
心下定夺
接纳逃跑的兔子
为其起名
称其铃仙
给予身份
终成师徒
贤者继续思考,下一次时间又会如何推着她走
终于
时间再次推动
地上侵攻
月都之变
被月上的同胞传唤的铃仙
或将暴露公主的所在
面临危机
贤者以惊人智慧施展鬼神莫测的秘术
那一晚
套牢幻想的那一晚
分隔地月的那一晚
伪造月亮的那一晚
欺骗地上的那一晚
贤者心想……此刻的永夜,就是最后的平静了吧。
《迷途,若果无路》
铃仙:师父,那我去休息了?
八意永琳:这种事情不用问我啊,可况你今天的活已经干完了。
铃仙:不,上次师父也这么说,可我刚睡着就又被叫醒去干活了。
八意永琳:上次是紧急事态,我也办法。好了,你快去睡吧。
铃仙:师父还有事做吗?
八意永琳:是药物的……啊,跑了。
因幡帝:提到药物她当然会跑啊。
八意永琳:帝?你躲在门后干嘛?
因幡帝:铃仙跑的真快呀,都没注意到我。
八意永琳:是你太会藏了,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因幡帝:没事,只是想起你毕竟是我的老师嘛,就想着提供一些情报给你。
八意永琳:什么?
因幡帝:上次陪巫女来的那个妖怪,可是这里的大人物哦。
八意永琳:欸?是吗?
因幡帝:我们叫她妖怪贤者,她的脑袋不知是什么做的,居然把妖怪团结起来,创建了这个地方哦。
八意永琳:真了不得呢,妖怪可都是些我行我素的存在。
因幡帝:是啊,真不得了。
八意永琳:那,还有事吗?
因幡帝:有哦有哦。公主她又和那个叫藤原妹红的人打架了,明明都不会死,还经常干架,她们真是有够闲的。
八意永琳:对她们来说,时间可是追着她们跑的,多闲都不奇怪。
因幡帝:咦?老师你都不担心公主吗?
八意永琳:又不是在做危险的事,更可况公主也不是小孩了,管太多反而不好。
因幡帝:这样啊……
八意永琳:你还有事?
因幡帝:啊!有!刚刚想到的!
八意永琳:什么?
因幡帝:老师,如果迷途无路,该往何处立标?
八意永琳:这……真是奇怪的问题。
因幡帝:就这样了,我就不继续打扰老师了。
【药师独自回味妖怪兔的问题,几番思索,仍不得其解。公主的到来,将她拉回现实】
辉夜:啊,玩得好开心。
八意永琳:公主,您的衣服都脏了。
辉夜:你听我说哦,永琳,那个妹红真的被那些人吓到了呢。我就知道怂恿她们玩试胆游戏是正确的,刚刚我去看了,妹红的表情真的很精彩哦,好久都没被逗得这么开心了。
八意永琳:公主,那些人……很有趣吗?
辉夜:是啊,虽然是地上人,不过真的很有趣。对了对了,她们还说要办宴会,也邀请我们了。永琳,不如我们去参加吧?到时候你就知道她们到底有多有趣。
八意永琳:呵……这样啊。
【贤者闭目凝思,不长的思考后,她做出决定】
辉夜:永琳,这样真的好吗?
八意永琳:公主?您是指什么?
辉夜:消除这个结界,就意味着我们有可能会被发现吧?
八意永琳:没关系哦,那已经不要紧了。
辉夜:为什么?啊,难不成……
八意永琳:不,公主。恕我直言,我们所犯下的罪,不是时间能掩埋的。
辉夜:说的、是呢……
八意永琳:对不起,公主。
辉夜:真是的,永琳你不用道歉。这事你已经告诉我很多次了,我有记住的。
八意永琳:呵呵,这是永琳愚钝了,望公主不要责怪。
辉夜:啊,又来。算了。对了永琳,宴会你会参加吗?
八意永琳:当然会了,这是融入这个环境的第一步。
辉夜:是吗?我还以为永琳不喜欢这样的宴会呢。啊,得叫铃仙准备一下。铃仙!铃仙!
【卷入历史长河,意味着宁静的日子不再平静。贤者开始思索,时间……这次又会如何推着她走呢?】
《地上妖怪为何妄称贤者》
月都之变
妖怪的诡计
贤者尽数看在眼中
再次被时间推着前行的步伐
贤者不感心累,自然而然,再次思索
妖怪的蠢钝显而易见
只消几回试探,便摸清真貌
贤者手执棋子布下防线
妖怪的溃败已在意料之中
但是……
为何心中如此不安?
贤者尚有疑惑
如此蠢钝的妖怪,为何被称为贤者?
贤者尚有未明之处
妖怪……贤者,所求结果到底是什么?
数度思考
仍百思不得其解
踌躇之时,妖怪却突然到访
望着妖怪伸出邀请的手
贤者心想
妖怪,为何妄称贤者?
《贤者……贤者……》
辉夜:永琳,怎么了?回来之后一直这种面色。啊,那个吸血鬼确实有点罗嗦,不过说的话还不至于无聊到让你这样吧?
八意永琳:呵,没事。我只是有点喝醉了。公主,今天我想早点休息。
辉夜:是、是这样吗?需要叫铃仙去做点醒酒药吗?
八意永琳:没那个必要,只要睡一睡就好。更可况,我还不放心吃铃仙制作的药。
辉夜:永琳这么说,我觉得铃仙有点可怜呢。她啊,好歹也跟在永琳身边当了好久的徒弟了。
八意永琳:嗯——让我想想……还没百年,根本没多久嘛。凭她现在的能力就想让我放心,根本不可能,她还差的远啊。
辉夜:永琳好严厉哦。
八意永琳:是为了她好哦。
辉夜:还有,永琳,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那个瓶子……有点眼熟。
八意永琳:这个?这个啊……是某位贤者的赠礼哦。
辉夜:贤者?在永琳面前自称贤者吗?
八意永琳:呵呵,不是自称,那是妖怪们给她的称号。
【门扉紧闭之后,贤者随意地靠坐在矮桌前,手指轻敲桌子,凝视着还盛着些少月之酒的月之酒壶,贤者想起那个妖怪】
八意永琳:还特意让我把酒带走,真是喜欢恶作剧的妖怪啊。
妖怪……贤者吗?
针对的不是月之都,从一开始对象就是我。
一瓶月酒,算不了什么……但贤者的动摇,就是最棒的收获了对吧?
连我自己都没能意识到的这个迷茫。
一直被理智压在心里最底层的动摇。
嗯?等等?妖怪贤者?
月面……妖怪贤者……
哈……哈哈哈!
是吗?是吗?
原来是你啊,妖怪贤者,那个妖怪贤者原来就是你。
攻打月面的妖怪贤者,你一定吃了不少亏吧。
呐,我说的对吗?
《人间人间》
月上的贤者
地上的药师
妖怪的医生
人类的医者
过往之经历
现今之立场
贤者作出断言
无立足之处
也不曾驻足
贤者开始凝思
感激的话语
戒备的眼神
试探的举动
亲近的举止
信任的眼神
疑惑的动作
贤者得出结论
自身,他人
此间,彼岸
终究不成一线
身之所属
心之所向
贤者向自己提出问题——
【人间何处是人间?】
《优昙华》
八意永琳:铃仙?来的正好,过来、过来。
铃仙:什么事?啊!
八意永琳:嗯~~,原来你抱起来是这种感觉的啊。和公主有很大不同呢,虽然那时的公主还很小。
铃仙:呜呜,师父……师父,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八意永琳:欸?没啊,我只是想抱抱你。不可以吗?
铃仙:当然不会!可是,为、为什么忽然就想抱我了?
八意永琳:想了想,我还没抱过你呢。嗯~~,铃仙你的身体好软好舒服啊。有点明白公主为什么那么喜欢抱着兔子了。
铃仙:呜,还是第一次被师父这么对待。好、好害羞!
八意永琳:欸?为什么会害羞啊?以丰姬的性格,应该经常会抱着你吧。
铃仙:啊,丰姬大人确实……她常常抱着我睡觉。
八意永琳:果然。那,依姬呢?
铃仙:依姬大人很严肃的,这种事我想她连想都没想过。
八意永琳:不,那孩子其实对可爱的玩意一点免疫力都没哦。而且小的时候老是撒娇。
铃仙:欸?好意外!
八意永琳:呵呵,说起来,算上你的话,我也才抱过五个人呢。
铃仙:公主……丰姬大人还有依姬大人,那个、师父还像这样抱过谁吗?
八意永琳:月夜见。
铃仙:啊,原来叫月夜……诶诶!!
八意永琳:有点吵哦,铃仙。
铃仙:可、可是!那不是月之王……陛下的名字吗?
八意永琳:是啊,是他刚出生的事情了。以八意当家的身份,我曾经抱过他。祝福未来的王拥有广纳贤才和掌握宇宙的智慧……呵,没想到我还记得送给他的祝词是什么呢。
铃仙:好、好厉害。师父大人果然好厉害!
八意永琳:欸、是吗?
铃仙:是的,师父大人很厉害!当初月兔都是这么说呢,只要有师父大人在,月面永远不会遭逢危机。
八意永琳:是吗?
铃仙:嗯,所以师父大人离开后,大家有一段时间都很不安呢。啊,如果师父大人在的话,那个时候我可能……会留在月面也说不定。
八意永琳:是吗?
铃仙:当然是的!诶嘿嘿,一想到那么厉害的师父大人成了我的师父,我就高兴得睡不着觉。
八意永琳:我,一直没传授什么东西给你哦。
铃仙:那是因为我太笨了,师父大人说的东西有很多都不理解。要是,我像依姬大人那么聪明就好了。师父大人也会教得很轻松。
八意永琳:呵呵,依姬那孩子也有无论怎么教都教不会的时候啊。
铃仙:师父大人,我并不奢望能成为您的左右手,可是,我希望能够尽我所能地帮助您。请师父大人不要嫌弃我的愚笨,继续教导我。
八意永琳:这么严肃……是是,谁叫我是你的师父呢。……对了,铃仙。说起以前,对你来说,以前的我是怎样的呢?
铃仙:这、这个……我可以说出来吗?
八意永琳:说吧,就算是坏话我也不会计较。
铃仙:怎么可能会说师父大人的坏话!那个时候,还在月上居住的师父大人对我来说是个无所不能,无法企及,高高在上的贤者。不过师父大人是很温柔可靠的人,我现在很清楚这点。
八意永琳:温柔可靠……吗?
铃仙:嗯,虽然有时很严厉,看起来有点可怕,但是师父大人本质是个温柔的人。
八意永琳:诶呀,原来我有时候看起来很可怕啊?
铃仙:咦?
八意永琳:呵呵,原来如此。原来铃仙这么看我这个师父啊。
铃仙:等、等等……师父大人您现在看起来有点……
八意永琳:嗯,怎么了?为什么发抖?我不是个很温柔的人吗?
铃仙:欸——!!师、师父大人!求求您放开我!
八意永琳:不要,铃仙抱起来这么舒服。我舍不得放开。
铃仙:师父大人您现在看起来好可怕啊!!!
《望月》
贤者倒出月之酒壶里最后的月之酒
成丝成流
清宁之酒全数渗入地上的泥土中
贤者望向天际,浮云遮掩月色,无法观望月亮
她恬然浅笑
贤者心中沉思
难舍一丝浮华
难掩一丝虚妄
既然如此
不再遮掩双目,不再紧捂双耳,不再虚悬心灵
足踏泥泞,再留足印
啊,世间何等美好,理应敬上一杯
你同意吗
地上的妖怪
地上的贤者
地上的妖怪贤者
【乌云蔽月之下,虚空裂开一道口子,从中,妖怪提着酒壶走出】
《酒》
贤者:这是?
贤者:上次给贤者大人喝的是清宁的美酒,现在则是浊秽的好酒哦。
贤者:……。
贤者:饮酒无声,月上的贤者大人果然是个雅重之人。
贤者:呵,妖怪的贤者大人,你不喝吗?
贤者:我喝醉了会变得很不雅,所以通常都举杯不喝。不过,要是贤者大人有那样的兴致,我倒是能够放下挂碍,奉陪到底。
贤者:贤者大人饮酒的时候依旧保持端正的举止,可见非常善于觉察周围的情况呢。
贤者:是啊,我总是担心会露出不雅的一面,所以很少出现在人前哦。
贤者:如此稳重的贤者大人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好像也不错嘛。
贤者:彼此彼此。
【数杯过后,妖怪和月人皆已微醺,面上泛起一丝嫣红】
贤者:月之荒芜,地之疯狂。该改变的地方从来就不止一处吧。
贤者:嗯?泥说啥么?
贤者:贤者大人,你喝醉了吗?不,这种端庄的举止,完全没喝醉嘛。
贤者:呵呵,贤者大人,倒是你喝醉了吧?如此不雅的一面,让我见识了。
贤者:喝醉了?啊,或许早就醉了。
贤者:我知道几个醒酒的方法,贤者大人,你有兴趣吗?
贤者:我好歹也是个药师,这点小事就不劳贤者大人费心了,我能够解决。
贤者:真是可靠,想必对贤者大人抱有期望的人不少。
贤者:荒谬啊,期望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他人,这真是荒谬。
贤者:望着远方而行路,望着近处而赏析,对着他人说暗话,对着自己说谎言。贤者大人,要是只有自己,是很难懂得欣赏远方,在近处举步,对他人率直,对自己单纯的哦。
贤者:对,从古往今,从来不缺度量之物,我看来真是有点醉了。
贤者:这不是还醒着吗?来,贤者大人,再多喝几杯。
贤者:啊啊,放过我吧。
【月色明朗,云不掩月。却是到了该离别的时候了。】
贤者:能和贤者大人喝酒,真是愉快的事情。
贤者:呵呵,没能看到贤者大人不雅的一面,我倒是觉得很可惜。
贤者:下次有机会再说吧。贤者大人,我得在此告辞了。
贤者:嗯,下次吧。哦,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贤者:什么?
药师:我不是月上的贤者,只是一个地上的药师。
妖怪:……呵,哈哈哈!说的是。我真是疏忽了,请见谅。
药师:哎呀,不雅的一面总算露出来了。
妖怪:原谅我吧。本性难移,更可况我还是妖怪。
药师:妖怪的……贤者大人呢。
妖怪:也是妖怪哦。
药师:就此别过吧,妖怪大人。
妖怪:期待下次会面,药师阁下。
【月光辉映之下,药师独自举杯,悠然地斟酌地上的好酒。】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