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余命无几多 于 2016-8-12 18:01 编辑
嘿！吓你一跳！失踪人口又出现啦！.JPG)
总算在被学业碾成渣滓之前活着爬回来了，生活真美好啊……
I'm still a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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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英语中的怪异姓氏很多，默讷斯图雷安①这个斯拉夫语系姓氏显然并不是它们中的一员。从我的祖父口中得知，这个姓氏其实来自罗马尼亚——或者更准确地说，瓦拉几亚——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相信的话。祖父这个人是个倔老头，他一直执拗地认为自己是曾经的瓦拉几亚公国流亡贵族的后裔，尽管没有任何依据，除了一个银制徽章外——我父亲怀疑那只是他老糊涂以前大街上买的工艺品。
在我的少年时期曾痴迷于那些扣人心弦的冒险故事，尤其是当我知道自己的祖先曾经是遥远东欧的贵族时，更是兴奋不已，于是为了自己的“贵族”身份而在同龄人面前做了不少傻事，却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后来我虽然开始对这个身份的真实性产生怀疑，却苦于不知道如何证明。直到我考上了大学，系统地学习了历史，我才敢正面质疑其真实性，比如这个姓氏在罗马尼亚很常见啦，不可能迁徙这么远啦之类的。可惜祖父早在我刚刚考上苏塞克斯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这场对决也就不存在了——父亲打一开始就不相信，并且时常嘲笑我曾经的幼稚。
尽管如此，我心中却对此事仍有个疙瘩，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正好我这个学期的论文题目是有关罗马尼亚的历史，于是我决定趁着假期亲自去当地考察一番，顺便碰碰运气，试着考证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流亡贵族，当然也是为了能够尽量离我的奇葩室友远一些。他是个学社会学的托派分子，经常爆出“骇人”的言论，还不讲个人卫生。
计划很容易就取得了父亲的同意，并且他还支给了我一笔不算多也不算少的旅费。为了准备这次旅行，我在图书馆里泡了一个星期来恶补语言和文化，虽然有一半时间在读杂志合订本上的笑话里度过了。不管怎样，我对这场旅行都是充满期待的。
计划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就如同废纸一张，在临行前作的详尽安排连同寻找祖先的工作在下了飞机不久就被抛在脑后了，陌生的异域唤起了我少年时期曾经的冒险精神，无可救药的好奇心驱使我不断向一些偏僻到任性的路线上行进，以至于除了旅程起点的布加勒斯特以外，沿途的景色基本全是乡野。尽管一路上充满了新鲜与刺激，却也遇到了棘手的问题，那就是路上的青年旅馆少得可怜，尤其是当我自己都不知道钻到什么偏僻地点时，我每次都不得不从我那本就不多的旅费里为了住宿再花上不少，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祈祷自己能撑过去，不至于在身无分文时被强制遣返回国。
说实话这段旅程除了游山玩水之外，并没有对我的论文起什么帮助，沿途的得到的信息还没有我在图书馆里找到的多。就在我玩够了决定返程时，我再次迷失了方向，一头扎进了一个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镇。在镇上逛了三四圈，找了家第二便宜的旅店便登记了（最便宜的那家旅店老板不会英文，靠我蹩脚的罗马尼亚语发音很难沟通）。
眼看天色尚早，我也不希望就这样早早地休息然后打道回府。我把行李和其他物品全都扔在了房间，同老板稍微聊了聊小镇的情况，便马不停蹄地往外奔，找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开始进军，期望着也许我在路上能够碰上一两个当地的乡下人，听他们讲讲这里有什么民间传说，好给我的论文里加点料，如果他们会英文的话。
显然我的方向感没有我自认为的那么好，就在我白白地走了一个下午，在夕阳的余晖下环顾着慢慢变暗的荒郊野岭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我，迷路了。
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后，我赶忙掏出手机，却发现这里根本打不通电话，网络和GPS也没有信号，那个老旧的指南针则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一直在疯狂乱转，根本帮不上忙。虽然我以前也经常迷路，但是每次都凭借着匪夷所思的好运气找回了方向，我想这可能助长了我的侥幸心理，却也把我推向了现在这样孤立无援的境地。
正当我盘算着怎么样过夜才不至于让使馆通知我的家人认领尸体时，意外地发现树丛对面的不远处有一缕炊烟。我欣喜若狂地向着烟气的源头飞奔而去，也许在对面就是一户人家，装的可怜一点对方应该会收留我的，运气好甚至可以讨顿晚饭也说不定，况且，一般人也不会为难一个衣着寒酸的穷学生的。
当我拨开灌木，满心欢喜地搜索我想象中的小房屋时，却看见了始料未及的景色。
一片不到一平方英里大小的湖水②平铺在地面上，光滑的湖面仿佛死一般沉寂，在黄昏之下泛着不吉利的光亮。而炊烟的源头，一座宏伟的宅邸正矗立在湖边，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表的诡异气息。可能是因为饥饿的原因，眼前的所有景象似乎都有些扭曲，又好像蒙着一层水雾，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周遭不寻常的气氛引起了我的警觉，更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听旅店老板说起过这附近有湖或者私人别墅存在，莫不是我已经在路上死掉了，现在正在天堂？我的脑中不禁出现了这种奇怪的想法，不过很快又被饥饿感拉回到了现实，毕竟幽灵可是不会饿肚子的。尽管有些头晕，我还是踩着略显摇晃的步伐朝着远处的宅邸走去。
待到我临近那座大的有点离谱的宅邸后，我愈加觉得有些难以理解。高大坚固的红色砖墙后围起来的，是一座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公馆，尽管整体看上去是座还算漂亮的古典主义建筑，可是各种细节的处理总感觉上面好像蒙上了一层哥特式的影子，加上建筑上面各种略显唐突唐突的巴洛克装饰，以及那有些恶趣味的浅红色墙壁和深红色屋顶，还有主楼上面那座不伦不类的钟塔和整栋房屋太过巨大的尺寸，这座可疑而别扭的公馆给人的印象就是那种没有品位的暴发户心血来潮，把所有看起来很华丽的元素揉捏在一起所堆成的艺术怪物③，整个建筑唯一还算正宗的可能就是门前打瞌睡的东方人门卫了。是不是应该叫醒她替我通报一下啊？
不管我发出多大的声音，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没有反应，连动也不动，正当我打算伸手晃一晃她时，雕刻着诡异花纹的铁门吱呀呀地自己打开了，好像在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一样。尽管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考虑到越来越黑的天色，还是决定不再犹豫，壮着胆子，朝里面走去。
庭院倒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不过里面的植物实在是令人感觉不适，扭曲的藤蔓与恶毒的花卉堆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的奇异香气有些粘腻。在我快步通过前庭时，主楼那座厚重的大门也缓缓地向两边退去，不知道用的什么机关。随着我到达大厅，我终于一睹馆内的景象。
大厅几乎庞大到了荒唐的地步，让人怀疑这是否真的是在建筑内部，其恢弘的程度令我一度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布加勒斯特的人民宫：宽阔的大厅里林立着无数苍白冰冷的大理石柱，彰显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奢华的水晶灯倒吊在巨人高度的天花板上，其光芒则显得微乎其微；深红色的地毯仿佛鲜血从对面的楼梯一直流淌到一层的地面上，而在那血流的源头，一个漆黑的身影正矗立在那里。
我缓缓地向前移动，试图看清对面究竟是什么人，可当我走到中间，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提了起来，我就好像一条刚出生的小狗一样被拽到了高耸的楼梯前，接着被一下子扔到了地上。我费力地支起身来，可是阶梯之上的人影看起来依然模糊不清，只是依稀看出其身材矮小，以及从背后伸出来的一双亵渎的恶魔翅膀。
“欢迎来到红魔馆，我的朋友。我是馆主斯卡雷特，如你所见，是一个吸血鬼。我知道你肯定对眼前的一切事物有所疑虑，不过毋需害怕，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你在命运的牵引之下远赴千里来到这里，来寻找某些失落之物，而我则在这里为你指引迷途的方向。”
那恶魔所发出的尖细声波，伴随着某种奇妙的冲击，直接贯穿了我双耳的鼓膜，并且开始在颅腔内横冲直撞，不停地翻滚搅动着我的大脑，就如同早餐的糊状燕麦一样。我能够清楚地听见那回荡在大厅之间令人发狂的声音，可是根本来不及理解那恶魔所说的任何语义。眼前之事的怪异程度已经把我仅存的力量全部抽干，我只能无力地跪在地上，仰望着头顶那个不详的阴影，如鲠在喉。
“现在，我看天色不早了，当然是对你们人类来说，所以，”吸血鬼打了个响亮的响指，“我们先开饭。Sakuya！带客人去餐厅。”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仆突然出现在眼前，然后头也不回地兀自向着目标走去，我则是又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托了起来，好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摆弄成奇怪的走路姿势跟在后面。怪诞之感充盈着头脑和感官，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的景象都被恶意极度地扭曲，无法辨认出任何事物，也无法感知到其他任何存在。一切就只是双腿被来回一二一地做出走路的姿势，在前方蓝白色的拖船拉拽与指引下，等待着被带离这片迷途之海。
经过了噩梦迷宫般地走廊后，我的身体被领进了一间无比巨大的餐厅，并在女仆的引导下来到了长度骇人的餐桌的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座位旁坐下。这里的灯光和大厅一样昏暗，所以女仆拿出火柴，点亮了银制烛台上的三支蜡烛。
“Sakuya，去把晚餐给客人端上来，别让客人等太久。”恶魔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似乎是坐在了餐桌的一端。女仆朝声音的方向微微颔首，只一瞬间，就端着餐盘出现在我的另一侧。一块烤的不错的肉排，耳边仿佛响起了拉丁文老师在假期之前教给我的名言"Timeo Danaos et dona ferentes④"。然而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的我，只能被我的身体一口一口地“喂食”，不情愿地吃下了这些“糖衣炮弹”。不过老实说，味道还不错。
“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诡异的声波再次响起，就在我用完晚餐后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拼尽全力，让头稍微摇了摇，同时偷偷把手里的银制餐刀藏到了袖子里。
“那好，让你见识一下。”暗处的又一个响指，女仆手握烛台出现在门口，走了出去，我则是被突如其来的怪力再次抛进了那个充满疯狂的走廊。
虽然是和之前一样地机械前进，不过这次我明显感受到了在不断向下走，仿佛是走在通向地心的昏暗阶梯，又好像是潜水艇在幽暗的深海中无声地下沉，每行进一步的巨大落差感都让人感到不住地眩晕。
直到看到一座不再扭曲的铁门时我们才停住，借着女仆手中蜡烛微弱的光亮，我看到门上似乎是雕刻着一些似曾相识的纹章图案，我试图用已经浆糊的大脑努力回忆起是在哪节课上学到的内容，可惜我根本想不起来那熟悉图案到底代表着什么。
正在我冥思苦想之际，门后的一声怒吼把我拉回了现实，紧接着第一声，第二声、三声、四声、十声、百声、千声……门后传来的痛苦吼声此起彼伏，响彻房间，裹挟这一股刺鼻的臭气向外喷涌，我甚至感到年久失修的墙壁有些晃动，巨大的恐惧感告诉我这扇铁门绝对掩藏着不寻常的秘密，是人类绝不可以涉足的黑暗之渊。若不是被那股诡异的力量所操纵，我现在可能已经拔腿就跑了，而现在，我只能傻愣愣地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仆极为轻松地打开了铁门。
身体又再次被有些生硬地操纵，不受控制地走向了房间。巨大的恐惧感不断地吞噬着正常的心智，我开始变得不再害怕，甚至想要放声狂笑，最后仅存的理智也被碾成了一堆残渣，只能任由这些邪魔的摆弄，直到我看见房间里面的一道铁栅栏时，才稍微找回了些许属于人的理性，这时我才发现那个女仆一直站在我的身后，连同那个黑影一起。
黑影略微地抬了抬手，女仆便把烛台举高，照亮了栅栏那边的情形，也让我看清了铁栏后面所关的那群令人诅咒的牲畜。白嫩的肉体上没有任何皮毛，肥胖臃肿的形体没来由地令人感到厌恶，四条粗腿绵软无力到连支撑起那些满是脂肪的身子都看起来很吃力，周身散发出的恶臭更是让人躲闪不及，袖珍的头颅上只长着恶心的肥肉，看不到眼睛之类的器官，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恶劣圈养而退化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光亮，这群挤在一起的畜生突然之间抬起头，开始发疯似的冲撞栏杆，搅起了地上那些腐烂发霉的茅草。虽然我看不见那个黑影的表情，不过我感觉的出祂似乎很高兴，还夹杂着不少嘲弄与优越感。
“怎么样，你吃掉的肉就源自它们，一群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的‘人’。”
等等，这些是？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它们的祖先以前的确是人，背叛了瓦拉几亚大公弗拉德三世⑤的叛徒，不过因为大公少有的仁慈而活了下来，结果被当成牲畜饲养了。看看门上那个难看的纹章就知道这帮家伙的品性如何了。说起来大公那几年真是少有的慷慨啊，因为养的太多了就送了我们一些作种，真没想到能养到这么多呢，虽然最开始的时候逃了一个。哈哈，你看看你，露出那副表情，哈哈哈，实在是好笑，哈哈哈哈……”
恶魔的嘲笑声极为高亢，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是十分的狼狈而滑稽。我已经记不清当时到底在想什么了，只记得自己全身的关节早已瘫软，像个坏掉的娃娃似的被那股强力勉强扶住。直到那些怪物冲破牢笼前，都再没有醒过来。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被那些亵渎的“同胞”撞倒在地了。我想，如果我当时再继续瞪着那些嘴角流着恶心涎液的怪物哪怕一秒的话，恐怕我的心智一辈子都不能恢复了。上帝保佑，那恶魔像是终于玩腻了一样，用那股难以名状的怪力嗖的一下把我从地下室提回到了大厅，又一下子拽到前院，最后顺势抛到了大门的外面，扔到了湖里。
等我从剧痛中醒来时，无论是湖还是洋馆全部都消失了，身上也完全没有湿的痕迹，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一样。我扒开身旁的灌木丛，看见不远处的小镇正亮着零星的灯光，好像埋藏着宝石的矿藏。正当我暗自庆幸时，忽然感觉自己的右臂好像受了伤正淌着血，挽起袖子，发现是被袖子里的一把小刀划开了一条很长的伤口。我这才明白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胸中好像被什么东西搅动似的，俯下身开始不住地呕吐，直到把胃里所以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又干呕了很久，才转身平躺在一旁的地上，望着头顶的群星，试图理清刚刚发生的所有事。
突然间，我明白了什么，飞快地起身，不顾伤口而胡乱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地呼喊着狂人的呓语，朝着小镇的方向疯狂地奔跑，好像跑得越快，我就能把自己那迟钝的思维和记忆甩得越远，让它们永远留在原地。我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充满疯狂与嘲弄的吸血鬼的狂啸，那恶魔一定还在什么地方窥视着一切，愉悦地审视着自己的杰作，看看自己是怎么把我这个可怜的玩物一步一步逼疯的。
地下室门上的纹章图案和祖父那个银制徽章的图案一模一样，还有那个跑掉的漏网之鱼……
我居然吃了自己的同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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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名字是从《罗马尼亚姓名译名手册(1981.6第1版)》里随便挑的，没什么特别含义。因为原书没有区分姓、名和教名，所以实际有没有这个姓我也不知道。
②关于雾之湖的大小，根据《求闻史纪》P139：“环绕一周还不用半刻钟（一小时）。”以成年人5公里/每小时的步行速度计算，周长大约为5公里，因为“周长一定，圆的面积最大”，雾之湖以圆形计算，面积约为2平方公里（(5/2)²/π=1.9894367），换算成英制单位为0.7722平方英里。所以雾之湖实际大小应该不超过2平方公里，即0.7722平方英里。
③所谓洋馆应该只是日本对于西式建筑的一种笼统称呼，西方国家并没有专门对应的名词。以及对《求闻史纪》P145的插图中所表现的模棱两可的建筑风格所造成的考证困难表示遗憾，所以忍不住在文章里发发牢骚。由年代和造型来看，既不可能是城堡，也不可能是宫殿，更不可能是教堂，故文中只能笼统地称其为庄园或公馆（然而说是庄园却没有配套的大片土地，只是建筑形制稍微靠一点边；公馆则是具体出现年代模糊，中文资料短缺难以考证，姑且就这么叫了，毕竟笔者又不是学建筑的，没那么多东西可查）。
④大致翻译为“小心希腊人的糖衣炮弹”，由特洛伊木马的典故而来（别的地方看来的，现学现卖）。
⑤就是德古拉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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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流的惊悚冒险小说，感觉好像爱手艺大人的《墙中之鼠》+《印斯茅斯的阴霾》结尾，然而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啊……
话说反正大小姐的角色也没什么特点，换成“一个皮肤黝黑、高大精干的男人”就直接变成了奈亚拉托提普的故事了，而且毫无违和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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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来吧，你的族人们可都在这里等你回来团聚呢，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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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3 18:44:34
染红的潜规则
帝爷的潜规则
变色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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