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眠羽 于 2011-9-30 03:0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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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感觉让我窒息。 肺部像被双无形的巨手紧握,空气被榨出,不留一丝一毫,可是却一点也不痛苦。 相反的是我的身体,像是充盈着什么奇异的力量,马上就要飘离开这肮脏污秽的地上,直达天堂。 曾经经历过的种种与之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不管是服用了安眠药静静等待永恒的睡眠,还是在浴室中让红色的液体连同灵魂一起从伤痕累累的手腕流出,或者呼吸着污浊的尾气感受着死亡的气息——那些感受比起现在来根本不算什么,甚至我一向认为最最美好的死亡也是。 我的手被紧紧握住。 “请一定要活下去,你的厄运就由我带走吧。” 这句话如果灵丹妙药,身上马上恢复了原有的状态,不,应该说要更好,连一直笼罩在我心头的巨石都被这话语轻轻吹走了。 可我没有丝毫喜悦,因为在这一切发生的同时少女消失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高空,刚刚看到的一切都像幻影,一遍遍地在我脑海中重复。 当然我知道她不是。 手被握住的地方透着一股暖意…… 连同心也是。 
 
 
 
 
 “哟~你回来啦,不是说要死么?” 对方脸上浮现出的讥笑,眼神也像是在看着什么在地上匍匐爬行的臭虫般。 他当然不会知道,我会重新出现在这并非因为懦弱,刚刚我真的差一点就从那333公尺的高空坠落,然后在地上用自己的血肉涂写一副最精彩绝伦的艺术品——原本该是这样的,要不是她……要不是她。 无视那个仍然在我身边纠缠不休的家伙,我坐回了我的位置,拿出了速写本翻了起来。 好不容易翻到了一张空白的纸,我满意的笑了起来,它将成为能发挥这速写本真正用途仅有的一张,多么了不起啊。 将那页纸撕了下来,而剩下的那些写满“臭虫”、“懦夫”、“恶心”等污秽言语的部分被我毫无留恋的丢入了垃圾桶。拿起笔画了几道线后,我发现这只好久没用的笔已经钝了,所以我开始在我那个被人堆满垃圾的桌面上寻找我的小刀。或许因为它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和我血脉相通的缘故吧,没废想象中那么多的时间我就找到了它。 一下,两下,刀尖与铅笔芯刮擦的声音让耳朵有些不适,不过真正让我觉得恶心的是那个还在我身边赖着不走的家伙。 我们同宿舍已经有两年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我美好的高中生活幻想就破灭了。 那时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的我被恶狠狠按在墙上,接着不仅钱包,连母亲奖励我考上市里最好高中而送给我的珍贵怀表都进入他的口袋,而后好不容易因为升学而有所改善的母子关系,在我的的谎言下再度支离破碎。 接着我全身的衣服被他扒光,行李被他翻了个遍,不过并没有拿走任何东西。 我也不是没想过反抗,毕竟不管是谁,哪怕是操场被万人践踏的小草都有活着的尊严。可是在第一次向老师举报他可恶的行径后,我心中燃起的这点火种被摁灭了。 “竟然还告老师,你不知道这个学校是我家开的吗?看我不整死你。” 他一边离开校长室,一边对着我说,那副放佛魔鬼般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切都发生在校长的面前。明明在三分钟前他还信誓旦旦告诉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在校园使用暴力的人”,但是现在的他,弯着腰搓着手,嘴角的赘肉因为在笑被挤到了一块,若是再把舌头吐出来,就是只活生生的哈巴狗。 看着校长献媚的笑脸,不知为何我恶心的想吐,这种感觉一直延续着,所以每周一的例会我都低着头,不愿意去看那张丑恶的脸。 之后的生活……能叫生活吗?啊哈哈!! 不是生,也不是活,而是死。 那是只有死后才能解除到的地狱。 没当我以为到达地狱最底层的时候,也是我低估那些欺负我的家伙们的想象力的时候。 是的,欺负我的不再只是“他”了,很快就变成了“他们”。 欺负我的人到底有多少?我根本记不得了。因为总是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的模样,只能凭着大概的感觉,比如下手的轻重区分几个人。 想来我唯一知道模样的家伙却是欺负我欺负的最厉害的家伙,每次被人殴打侮辱时,脑海中他的印象就越发清晰,甚至连他脸上的痣在哪这些我原本没注意过的信息都像是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但是知不知道他们的样貌这点无妨,因为每一个人都是我的敌人,在我进教室的一刻,也许教室里充满着我曾经想象中的美好,但是下一秒,那个美好的时间就像剥落了一样,开始露出真正狰狞的面孔。 这才是世界真正的面目。 只有死,一定只有死才能让这个世界终结。 只有死,才能让一切苦难完结。 
 
 
 “你在画什么。” 手中的纸被夺走。 “这是什么恶心八糟的东西?啊哈哈还写着什么女神……” 他肆无忌惮的笑着,奚落着那幅画。 收回这些话收回这些话!! “你在喊什么?我听不到啊。” “……我说……收回这些话。” “你小子还敢顶嘴啊。” 身体被他推到墙上,但是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那点我早习惯的伤痛怎么可能比我身体内的强烈呢?! “我是在帮你啊,你不是想完成你的女神吗?我来帮你画完她。” 他露出一脸恶心的笑容,随意从桌上拿起一支红笔画了起来。 “首先要加上一双臭虫的眼睛。” 他把画原有的眼睛涂黑了。 “然后猪一样的鼻子。” 原本挺翘的鼻子被改成了猪鼻子。 “嘴的话就应该是龅牙大嘴啊。” 小巧的嘴部被涂成血盆大口还添加上了巨大的门牙。 …… …… …… 这感觉让我窒息。 肺部的空气像是要被榨干了,但是和上次不一样,这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好痛苦,好痛苦。 不只身体,连精神都像在被什么啃食着,然后马上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填补在了里面,它们越积越多越积越多,像随时就要超过临界点,轰然爆炸一样。 “完成了,对了,我来帮你给这画取个名字吧。” 已经面目全非的心血被他随意丢在地上,上面还多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臭虫女神啊哈哈,果然臭虫的女神也是臭虫啊,感谢我吧,多贴切的名……” 我终于明白,别人说出去的话不可能收回,但是我可以让他闭嘴! 将手收回,刺眼的红色进入我的视线,沾染着这把在几秒前只触碰过我的鲜血的刀刃。血红色的泡沫不断从切口从溢了出来,一起溢出的还有像是拉破风箱般的诡异声音——眼前这个喉部被切了口的人变成了一件奇妙的乐器。 他挣扎着想出门,但是我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举起椅子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他倒了下去。托往日被他欺负的福,我知道不论我用怎么的力道,发出怎样的声响都不会有人闯进来。也就在这时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是那么的有力,也能那么无所畏惧。两年的时光过去了,现在的我早就比这个欺负我的家伙高了,而这从前我连正眼都不敢看的家伙,现在却苟延残喘的躺在我脚下。 女神的祝福,这一定是女神的祝福。 我的眼眶湿润了。 感动感激爱慕……我已经说不清我内心的感受了。 报仇的时刻终于来了。 用透明胶在他的脖子上缠绕了几圈,他又恢复了正常的呼吸。我可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去。 接着我从他柜子里找出麻绳,将他头和脚捆在两把椅子上,又将两把椅子都固定在床支架上,再脱下鞋袜,将袜子塞入他嘴中。 我很清楚怎么样捆能最牢,也知道怎么样塞袜子能塞得让人最痛苦。 再淋了一盆水后,果然,他的眼睛睁开了,然后我第一次看到他除了嚣张鄙夷外的表情。 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大概就是我曾经的脸吧。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地狱吧。” 锐利的小刀划破他的脸颊。 “被布捂着很难受吧?要我帮你解开吗?” 他立马点了点头。 我笑了。 “那你忍着,我得先给你动个小手术。” 游客,本帖隐藏的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200 才可浏览,您当前积分为 0虽然说的轻巧,我在做的时候仍然遇到了些困难,所以我放弃了水果刀,换成了小刀,将那些粘黏的部分割了开来。其间,他痛晕了几次,我用冷水泼完他后就耐心的在一边等待,然后继续。 怎么可能浪费让他疼痛的机会呢?但是等我完成后,他已经像死人一样躺着一动也不动了。 心里突然空荡荡。 这就够了吗? 不,不够,他受的伤害还没有我的万分之一多。 但是内心产生的厌倦感却是真实存在的。 刚刚的确很痛快,可是远远没有,远远没有在看到她的那刻的感受。 我拿着刀子,走出了房间。 走廊上有三三两两的男生聚集着,他们看到我身上的血迹都显出很吃惊的表情,不过我没兴趣和他们纠缠,我要去找我的女神。 “喂,小子你给我站住。” 有一波人挡着我面前…… 有人要阻挡我和女神相见!! 所以他们中的一个很快倒在血泊之中。 愤怒瞪视着那几个仍然挡在我身前的人,这是我第一次抬头看他们,却发现他们也不过如此,眼神里露出恐惧、懦弱。 我笑了。 原来这个世界每一个都是我。 这才是世界的真相。 这一秒的加害者,下一秒成了被害者,反过来也一样。 所以这不是我的世界,是我们的世界,千千万万个和我一样的存在组成的世界。 而我以前竟然惧怕自己。 毫无阻碍的,我走到了宿舍楼顶,这里比起东京塔来说是矮了许多,但是多少能接近我的女神一些吧。 我翻过护栏。 我的女神,你快出来吧。 神迹没有发生,周围只有凛冽的寒风,天上只有零散的星星。 哪里都没有女神的踪迹。 是为什么?是为什么女神不出来呢? 人间就是地狱,地狱就是人间。 生与死其实只有一线。 那么超越生死的神明,也许就在那一线之间吧。 所以…… 连风都在拼命阻止我接近女神呢,但是不要紧,我已经看到了,那越来越接近的大地,以及…… “女神……” 
 
 
 
 “死了呢,不过出乎意料呀,在死前干了那么些的事。” “神奈子大人不觉得可怕吗?” “我对我的敌人做过更可怕的事哦,所以她现在对我服服帖帖的。为了目的有时必须不择手段啊。” “……” “其实神明是和人类最接近的存在也说不定,用人类的欲望满足自己的欲望,玩弄人心操控人心,同时也在被人所利用,神明不过如此。所以我能理解人类,只有理解了才知道他们想要的东西。” “那神奈子大人觉得他想要的是什么?” “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吧,他并非真的想死,只是不知道怎么活,不然自杀那么多次早就死了。” “可是为什么他最后还……” “其一,是因为他报仇的愿望已了;其二,因为他不相信。雏,你感受到他的信仰了吗?” “没有。” “所以,他最后还是不肯相信神啊。你在他心中即存在,也不存在,只是臆想罢了,人最擅长做这些自欺欺人的事来取得些安慰,所以当真正的神明出现的时候,他们反而不相信了。” “如果我再强点,能在他第二次要跳楼的时候现身也许他就不会……唉,这局,我又失败了……” “你不用自责,因为你能保他一时保不了他一世。而且他犯下如此罪状,人类的社会也必定容不下他了。” “可我想……” “别说什么拯救人类了,外界已经没有我们存在的理由,也没有我们存在的空间了,现在可是连你这样的神明出现在外界几秒都要耗尽全力啊。” “我们和人类的隔阂已经这么大了吗?” “唉,不管这些了,我们这些幻想的存在还是好好在幻想乡喝酒吧。” “不,我还要和你赌一次。” “还来……还赌那个?” “嗯。” 
 
 你相信神吗? 
 
 ----------------------------------------------------- 前天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有一卷奇异的录像带,看了就会遭遇变态杀人狂,中途醒来差点不敢继续睡觉;昨天在看各种黑暗系小说,听着致郁系的音乐,腐烂分尸永远是黑暗系的最爱,实在是受不了;所以到了今天我终于坏掉了啊,花了几个小时写了这个意味不明的东西,虽然我想写的更变态点,但是身为正常人的一部分阻止了这一意图,最后被猎奇的家伙逃脱了被分尸的命运,但对他来说活着更痛苦吧,而这位悲剧兄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给他取什么名字,所以写完后我把主角的名字也抹掉了,其实主角叫藤野,藤野先生的藤野,蛋疼啊 我果然应该去找些真正治愈的东西看而不应该继续窝在阴暗的角落发霉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