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標題好奇怪= = 於是我是小鳥XD最近看了眠羽醬的《風從爾身》(沒記錯的話是這個名字)看完覺得眠羽酱將豪族三人寫得太可愛了,一時忍不住便飆出了一篇風從的三次同人(…)僅僅是從原作的幻想式結尾而引發的大量妄想而產生的文,如果有不妥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本篇時間點是從原作最後開始向後推,也許是幾個月後,也許是幾年後……嘛,總之不影響閱讀(喂
 可惜的是終於能發文的時候小鳥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帖子,所以沒有原文鏈接只能說抱歉了(ry
 
 標題沒有toka
 人物性格崩壞注意,微虐向注意,神都CP注意。
 對以上沒有過敏症狀的那麼請往下看吧XD
 
 
 
 從那日起,物部布都,再也沒有展露過笑容。 每日清晨都能看到她早早站在窗臺邊呆立的模樣,帶著茫然和惆悵的單薄的身影讓人忍不住想抱住她好好憐惜。如同任何一隻被囚禁的小鳥一般,在最初的驚慌和無助之後,重新回到了剛見面時的沉靜,就像還在物部宅邸時,面對誰都如同視若無睹的樣子。 ——也包括,那個人。 此刻,和往常一樣,布都站在窗臺前。早春的氣息微寒讓她有些瑟縮,但是她還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裘白衣整齊貼在她的身上,像極了冬天山上的美麗雪女。眼睛裏沒有一絲波瀾地朝遠方看著,灰色的瞳孔沒有焦距。因為儘管看過去也只能看到高高的圍牆和低矮的叢林。 布都已經記不清自己在這裡住了多久。也不知道這座大宅之外的事物已經變了幾許。在那日蘇醒之時,看到對岸燒灼的明火,聽著與自己流著同樣鮮血的族人的哭號,她便封閉了自己的所有。她不再去思考,不再去關注,不再去理會抱著自己的人是何模樣。像個透明的瓷器娃娃般未從出過這裡一步,日復一日消磨自己剩餘的時光。 她甚至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心裏仿佛有什麼被掏空了。合在一起的指尖早已僵硬,她卻連動一下都感到疲憊。她只知道,自己已經一無所有,失去了家族的庇護,失去了兄長溫和的撫慰,失去了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的姓氏的寄託,同樣也失去了,最重要的那個人,溫暖的瞳色。 這樣失去了所有的東西,為何她還能好好地呆在這裡?這一點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但也覺得似乎是理所當然。 因為,她,是一隻小鳥。 一隻,被囚禁的小鳥。
 
 “啪嗒啪嗒”腳步聲由遠而近,清楚而有規律的聲音告訴布都來人具備了非同一般的貴族修養。布都連轉過頭看一下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的興致都沒有,一如既往看著面前似乎永遠不變的景色。 “啪嗒啪嗒”。 腳步聲在布都身邊停下,同時布都感覺到自己被一下子抱住了。懷抱很溫暖,只是被這樣抱著無論如何她的心暖不起來。 “怎麼又在這裡站著,不是都說很冷了嗎?”來人磨蹭著布都的肩膀,話語裏滿是暖暖的關切,聲音好聽略帶著寵溺。然而布都只是眼睫毛輕顫了一下,便再也沒有了反應。 “理我一下吧,就像以前那樣啊……”來人伸出了手,手指修長白皙,那是一截不做粗活、看上去細膩柔軟,徹徹底底的,當下貴族女性的手,此刻正優雅地放在布都面前,“無論你打多重我都不會生氣的喔。” 布都依然沒有回答,或者說布都也無法回答。出生起便失去的聲音即使是天籟也從未被人聽聞。來人似乎也明白這一點,笑嘻嘻地扳過布都的肩膀強迫她與之對視,“怎麼了,今天好像格外不開心啊?” 和優雅的腳步聲、細膩的手完全不相符的強硬動作讓肩膀有點疼,那是那雙手緊緊抓著的緣故,抓得是那樣重,讓布都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抬起眉眼,布都看到了那個人帶著邪魅的眼睛。金色,如同太陽一般的色澤,在那個人的注視下,正微微眯起帶著戲謔,燒灼着布都的的身體。仿佛全身被看了個通透一般,布都暗暗咬著嘴唇掙扎了一下,卻被抓得更緊,緊到要讓布都發出哀叫的程度。當然布都僅僅是張了張嘴,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 “你在抗拒我嗎?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啊抱歉,是因為我給你喝了那些東西的緣故吧……怎麼,沒有那種東西,你連碰我都不願意嗎?” 肩膀的疼痛愈加劇烈,終於讓布都沒有了抵抗的慾望。她將目光從那灼熱的金色上移開,眼中的神色已經變成了放棄。只是這樣的反應讓那個人的氣息愈發深沉,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扭曲。“說啊,說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連看我都不願意,寧可守在這小小的屋子裏也不願意搬去我的宮殿!” 對方突然將布都拉近,手撫上布都的後腦,在布都還沒反應過來時狠狠吻住了布都的唇。她的舌頭帶著霸道和征服欲,強硬地撬開布都緊咬的牙關,深入進布都的口中。唇舌香甜,卻讓布都的整個身子都顫慄起來,她劇烈掙扎推攘,慌亂之中將對方的舌頭一咬,待對方痛叫鬆口之際連忙後退,抓起擺在一旁裝飾用的劍牢牢護在自己面前,看向對方的目光充滿了恐懼和戒備。 “哈……” 嘲弄般的笑聲,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布都。豊聡耳神子一擦流淌在嘴角的鮮血,看向布都的動作,眼裏帶著深深的刺痛和嘲諷。看著神子的神色,布都心裏一痛,但很快又向後退了幾步。 “幹什麼……竟然這樣對我……我待你不夠好嗎?我將你救了出來,我願意把你要的一切都給你,我甚至可以讓青娥治好你還你聲音,和我一起修道達成長生不老,你還想怎樣!物部布都!”神子一步一步向布都逼近,布都一點一點向後退,直到布都身體一顫碰到了牆壁,驚慌地扭頭確認已經無路可退再回頭時,神子帶著冰冷視線的臉已經來到布都面前。 “來啊,殺了我好了,用你手上那把連刃都沒開的破劍。”神子尖銳地嘲笑着,抬手便將布都手上的劍打飛,此刻她的臉上笑容分外張狂。被神子恐怖的氣勢一壓,布都身體頓時僵硬起來,想朝邊上逃去,卻被神子一把抓住。接著腳底一滑,帶著神子重重摔在地上,疼痛讓布都的身體代替她發出了無聲的慘叫。 “你為什麼要逃?我有那麼可怕嗎?”神子冷笑地將布都壓在身下,按住布都的雙手不讓她動彈,欣賞布都恐懼的表情。“以前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以前你能笑著收下我的禮物,你能和我愉悅地交談,你還可以…………而現在連一眼都不願意看我嗎!?” 布都依然掙扎着,神子冷哼一聲,單手按住布都的雙手,另一隻手順著布都的領口將白色的衣服扯開,眼見布都愈發劇烈的掙扎和眼裏的不甘,笑容越發放大:“難道你是不喜歡我嗎?可是你明明那個時候都能輕鬆地吻我,你戴上了我送你的東西,就算我那時候看不見但是我還可以感覺到你想和我對話的心情,所以,你是喜歡我的吧。更何況——”布帛撕裂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連帶著神子有些癲狂的笑聲轟炸著布都的耳膜,“你明明能為我擋下暗殺者的那一劍!你明明能毫不猶豫地替我去死!但是為什麼你卻不願意看我!我做的不夠好嗎?我做了讓你不喜的事嗎?只不過是一個物部而已,你為了那個物部你要放棄我嗎?!” 在神子撕扯中,衣衫之下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裏,初春的寒氣亦是在神子的氣勢下瑟瑟發抖。布都面容淒慘,眼淚已經奪眶而出,被神子輕撫過的身體又是一陣顫抖。 “布都,你知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家’是怎麼回事?”撫弄著布都身體,神子眼裏露出一絲迷茫的愛戀,“對你而言,那個‘物部’也許是你的全部;可是對‘物部’而言,你不過是一個被冠以‘物部’之名的普通民眾而已。‘物部’覺得你該以‘物部’為榮耀,而這榮耀便是你冠以‘物部’之名的賞賜!布都,對‘物部’而言,你什麼都不是!既然什麼都不是,你何苦為了那種東西反抗我!” 神子俯下身輕輕噬咬布都的脖頸,從頸間一點點下滑,在布都身上留下一個個淺淺的齒印:“我比‘物部’那些豪族更加強大,我比‘物部’更能保護你,我不會因為任何家族之類的原因將你隨便嫁出去,看你在陌生人身下婉轉承歡。我能給你一切你想要的東西,只要你要,哪怕是遙遠蓬萊仙島的玉枝、碧落九宵的二十八星宿、炎夏極北之地的銀白暖雪我都可以給你帶來。你只要對我笑,讓我看到你的笑容,讓我知道你開心,讓你能留在我身邊而不是一門心思想要離開我!我能給你長生,我們能不老不死,永遠在一起,我們能不再用難懂的肢體碰撞來體會對方的思緒。你看,我的眼睛能夠治好,我能清楚看到你的眼淚,你的聲音也一樣,我能給你所有‘物部’不能給你的一切,更重要的是,我比任何人都要——” 說著說著,感覺到身下之人已經不再動彈,神子朝布都臉上望去後聲音一啞。布都在冷冷地看著她,沉默着,任憑她的手在身上游走,無法發出聲音的嘴唇顫抖着,在如此無力的處境下,唯有臉上冰冷而倔強的神色一如當初自己第一次推倒布都的時候,那是一個毫無任何抵抗之力的人,對比自己任何方面都強大數倍的龐然大物、無聲的反抗。這樣的眼神是如此熟悉,她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注視着因為知道自己女性身份而被殺的侍女身後,強大的蘇我豪族。 那時候自己的眼神,何嘗不是如此。 看著這樣的眼神,神子再也沒了繼續下去的心情,按住布都的手逐漸鬆開,原本的媚藥也不再拿出來。她緩緩地從布都身上離開,走到房門口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悵然若失。 “……為什麼。” 曾幾何時,她和布都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安靜地坐在屋外曬著太陽。 曾幾何時,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牽著她的手去屋外踏青遊玩。 曾幾何時,她看著她的眼神變得冷漠,讓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事情。 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她能看到她柔軟的灰髮,她灰色的瞳孔,她白衣勝雪的優雅。卻再也看不到她從未見過的,溫暖的笑容。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看我就像看著那些豪族……” 她已經忘記了,不知不覺她對待她逐漸變得沒有耐心,一次又一次不顧她反抗的意願強行將她壓倒在床上,一聲一聲在她耳邊重複著她們的過去,每每將心上已經開始慢慢痊癒的傷口撕開,痊癒,再撕開。在布都眼裏,她和那些豪族大人們,早已無異。 “我最初的期待……明明不是……” 神子說話聲音一頓,她看到她的右胸穿出一把劍。劍身熟悉的要命,那正是她的愛劍七星。身後的少女不知何時抽出了她腰間的武器,反手一轉將她的驕傲變為奪命的兇器。 明明血流不止,她卻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唯有心在一抽一抽地跳動着,告訴她這世上最折磨人的感受。明明劍沒有刺中心臟,但是一跳一跳地疼,疼到再也無法去思考什麼。接著她眼前一花,直直朝地上倒去,她聽到下人們驚慌的跑動聲,聽到自己身軀砸在地上的鈍響,也聽到了——
 
 聽到了,那位名為“物部”的少女的慘笑。 聽到了,那位名為“布都”的少女的哭叫。
 
 作為“物部布都”的少女將心中的聲音源源不斷傳入神子的耳際,所有無法通過言語表達的憎恨,痛苦,迷茫,悲傷,釋然,沉靜,以及愛,毫無保留地灌輸在了神子的腦海裏,隨著血液的流淌,一點一點抽空神子的身體, “……”神子想再說點什麼,嘴巴張了張卻沒有力氣吐出任何聲音。她終於體會到無法用言語將心中所想表達給別人的痛,然而已經遲了。隨後,神子眼前一黑,意識在嘈雜的聲音中墮入黑暗。 初春的陽光照進屋內,照在了神子腰間的劍鞘上,散發著冷冷的光。 天氣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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