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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 story序章：天鸟船殖民卫星
时间：2150年8月13日 地点：SIDE3，木卫三 也许有人会问，如果自己承受了长久的痛苦，而仇人的子嗣正好弱不禁风，缺乏保护的时候，是否应当对这些无辜的生命进行报复，将自己所受的苦难如数奉还？ 这听上去如果要让他们承受这些，似乎合乎情理，正是因为伊邪纳岐人对灵能毫无节制的开发，并且自立为统御万物之人，才会让我们落得如今的下场，我们是他们的狂妄和远视的具象化，也是将它们亲手送入湮灭的罪魁祸首。人类现在从宇宙中得到的寂静，并非因为他们是唯一的生命，而是在这漫长，而且持久的灾难过后，他们已经变成了这一切唯一的幸存者。 因此，不仅我们不应该将自己的痛苦施加到人类身上去，而且我们从来就欠着他们一笔账，不仅是他们在这悲惨的世界里的出身，也有我们偿还在他们之前死去的无数生命的必要。只是并非我们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甚至还想要利用人类，试图免除身上的诅咒，天人曾经证明了人类自身的价值，但是我明白，哪怕得到了隐秘贤者-摩多罗隐岐奈这个名字，这份脆弱的和平，也只是终将引爆的定时炸弹。 我需要寻找一个在这份合约破灭时，依然能够值得信赖和培养的对象，因为和那些自以为继承了大业的先驱者们不同的是，他们并不明白这份知识的重量，以及上面沾染的鲜血，不知道为了得到他们，数以亿计的生命遭受了无穷尽的折磨，并且将苦痛具象化为了我们。所以，当我看到宇佐见家的时候，我即刻明白，这便是让他们获得这份赠礼的时间。 在那注定毁灭的现实里，必须要有人站出来逆天改命，必须要有人认识到天人和先驱者们最为恐惧的事实，直到最后宇佐见莲子的表现，也恰恰证明了，这是必要的。 众多身形庞大，载满货物和乘客的移民船，自月面星港的船坞里整齐划一地起飞，直到消失在茫茫宇宙当中，它们有不少都是阿纳海姆，即宇佐见莲子名下的财产，所以，无论是目的地，还是现在的实时位置，这支由几十艘移民船组成的木星船团的任何动向，都可以在宇佐见莲子的眼中一览无余。 顾名思义，不同于已经被占领的火星，这些满载的航天器将会直接前往木星和土星进行殖民开发，为了确保适应当地的环境，以及提高殖民队伍的存活几率，宇佐见莲子对于这支特殊的队伍，有着更加细致和特殊的安排。 在宇佐见莲子的面前，站着两位来自魔界的魔法使，一位有着一头不寻常的紫发，在纯白色的研究人员制服上刻意添加了黄色的领结，名曰朝仓理香子，身后跟着的，则是个看上去有些另类的金发魔法使，因为作为魔法使来说，鲜艳的红色服装确实太过高调。当然，这两个其实都算是魔法使里的异类。 “货物’都安装完成了吗？” “是的，基因序列编辑完成，在所有十三个必要的基因序列上都完成了插入，虽然对于利用魔法来进行如此科学的操作，算是我闻所未闻。” 惊异，满足，还是怀疑？任何感情对于朝仓理香子，还有爱莲来说，都无法形容她们两人面前的宇佐见莲子。本来首先是从意料之外的地方打开的量子通讯，直接接入到了她们那漏洞百出的终端机里，作为魔法使的她们没有办法接触到真正的科学，但是即使这样，依然成功进行了通讯。 在她们以为外界已经彻底忘却了灵能的时代，宇佐见莲子就像是传说中的冈格尼尔，穿透了结界的隔阂，精确无误地命中了她想要的目标，虽然这只是作为传奇的新人类，一个不能更微小的工作而已，但是至少对于理香子来说，忘却已久的知识和信息，能够重新流动起来。 “这次工作少不了你们的帮助……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原本还想要委托一些别的事情的。” “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欢迎。” “说起来，现实不会是要打仗了吧？” 魔法使本就是提升了灵能敏感的生物，所以对于周围人类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月之都的战争阴影正在与日俱增，而莲子身上的压力，也到达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这就是我要拜托你们的事情……大概也不用多说了吧。” 宇佐见莲子伸出手，指向那队已经进入深空当中的移民船队，虽然依靠自然进化产生的新人类已经足够建立自己的政治影响，但是如果要到木星那种恶劣的环境生存下去，那么这样的过程必须更快。所以，所有船上搭载的，处于冷冻休眠状态的上百万人类受精卵，都通过理香子她们的魔法进行了单分子精度的基因编辑，他们将会拥有更高的智商和更优秀的身体素质，以及理论上，更容易接触到灵能而觉醒能力的天赋。 如果说自然进化的新人类打破了人类受到妖怪和神明支配的地位，那么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基因工程，毫无疑问的就是在创造一个全新的生命，从而彻底的抛弃掉旧时代的阴暗腐朽，向更加美好的明日奔赴。这或许不是梅莉愿意看到的，但是至少能够让她的梦想更加接近现实。 “月之都和地球的战争已经在所难免，恐怕，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莲子继续说道，“终有一天，我会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在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面前，如果要避免历史的循环，在我离开的时候，建立起的一切不会迅速土崩瓦解，掩埋起来的话，我就需要有人去继承我的工作……你们也好，我的后人也罢，都必须将这份事业延续下去，哪怕是数十年，数百年以后……” “所以，你是在等着你离开的那一天……让我们回来帮助那些迷茫中的新人类？”理香子问。 “不只是帮助他们这么简单，这算是我，还有梅莉的一个请求……” 新人类的领袖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弯下腰，这实在是有些太过谦逊了，理香子和爱莲见状，匆忙上前让她重新落座。 “不不不，能够突破结界找上来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理香子说，“保存知识和记忆，只要我们能力范围允许，当然不会介意……” “两位，我希望你们没有开玩笑，传承技术也好，木星的殖民地也罢。”莲子再次强调。 “莲子，有时候你真的没必要想那么多的……时间能解决很多问题。”爱莲在旁边附和。 “已经来不及了吗？火星上面的人，都已经……” 拨开当初和月球一样的灵能风暴，暴露在新人类面前的，是一个和地球一般，已经满目疮痍，只剩下倒塌的建筑残骸和玻璃化的无数尸骸堆积的白色荒漠，曾经赤红色的地表，如今也只剩下一片苍白。现实扭曲现象导致的诡异形体四散于地表，将这里经过的一切杂乱地融合在一起，这里已经没有能够拯救的人或者事情了，或许在当初进行降下作战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的。 但是，火星的惨状相比自己的导师，宇佐见莲子离开这件事显得根本不值一提，她确实在离开之前提到可能会无法返回现实，可能会永远地迷失在梦中，但是冈崎梦美当初还以为，这只是用来掩盖其目的的谎言……但是现在，当静静地躺在休眠仓中的躯体，已经沉寂了一个月的时间后，她也不得不直面这个事实。 “钢弹，还没有任何信息吗？”她朝周围的工作人员问。 “还是没有，恐怕……” 在对方因为话太多走漏风声之前，冈崎梦美迅速伸出手，将他的嘴捂住，这种特殊的情况，决不能因为某个人造成失控的传播，失去灵魂的身体，在结果上即是死亡，但是，阿纳海姆现在绝对不能失去它的领导人。 “在我允许之前，绝对不允许把此事外传，知道了吗？”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腰上的等离子手枪。 “当……当然。” 新人类之间不需要太多猜疑，冈崎梦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更像是对教育她成为如今的地位的莲子的感情导致的。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明明根据地是在木星，为何会要专门跑来土星一趟，在那片堆积着无数碎冰的土星环里找到了她，如果不是事先预谋，根本不可能这样大费周章。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或者说，应该如何去给所有人交代？虽然事先留下的计划几乎已经决定好了流程，但是在将真相公布出去的瞬间，必须要保证莲子亲手建立起来的这一切不会在瞬间陷入混乱。此刻，冈崎梦美的思绪，就像是窗外远处的木星上，不断回旋碰撞的湍急云朵一般，看似宁静的外表下，是无法预测和形容的混乱。 在这片即将包围自己的风暴中，她迫切地想要寻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或者，哪怕不是人，起码不会阳奉阴违才行。宇佐见莲子因为生病，所以无法参与事务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那么，现在就是必须要做出选择的时刻。 “来的正好啊，鸟船空间站，还有SIDE 3准备进行最后一次变轨点火，然后就会进入彻底脱离太阳系引力的轨道了。” 木卫三，木卫四，还有木卫二的影子，从总指挥室的众人眼前出现，长达十几公里的圆筒状殖民卫星阵列，也已经接近了预定的变轨位置。这里是踏上不可返回的道路的地方，而居住在其中的大约三千万新人类居民，都已经做好了迈向无穷尽的宇宙的准备。 冈崎梦美注意到，北白河千百合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负责工作，SIDE 3是一个承载了无数新人类梦想的地方，此刻，仍然和三十年前一样，满载着无穷的活力和期待，无数的崭新科技和技术人才，包括科学和灵能两个不同方面仍然在不断涌现，或许这就是莲子所期待的？还是说，她早就知道这一天只是时间问题？ “那么，木卫三……”冈崎梦美看向那些在不远处木卫二的殖民地上，闪闪发光的建筑和船只，这些新时代的人类已经忘记了关于战争的伤痛。 “莲子大人所期望的，应该是看到人类在经历了灾难之后，彻底抛下过去的弱点站在一起的时代吧……我感觉我们做的其实也不错？” “不，还是差远了……” 冈崎梦美和千百合并不会和SIDE 3一起进入宇宙深空，她们大概会在木星度过自己剩下的时光，作为这个殖民地的领导人完成自己最后的工作。自从此处被占领和恢复秩序以来，在相互理解的思维下，肤色和阶级的差距正在被迅速消除，直到如今就快要实现完全平等的状态。 因为所有的资源，包括木星气体的开采，还有小行星金属矿物资源的发掘，以及位于轨道平台上的农业生产都掌握在政府手中，所以她所看到的木卫三上，已经是一个极为平等和自由的世界。但是这是宇佐见莲子本打算只留给新人类的制度，当她还能够行走于自己的国家时，信仰可以解决绝大多数的问题，毕竟，作为一个的确做到了让日月变天的新人类，在当初绝望的殖民地居民眼中，确实和神明没什么区别。知道现在，宇佐见莲子的个人崇拜在整个共和国里也是压倒性的。 “T-30秒，核聚变喷射引擎就绪，八咫鸟时空曲率发生正常，殖民卫星飞行姿态稳定” 光靠殖民卫星自己那老旧的推进方式是无法进行星际航行的，但是如果通过先驱者的技术，通过打开的境界裂缝，即可在瞬间前往几十上百光年以外的地方，如果真的按宇佐见莲子所说的，伊奘诺人在千万年前留下了类似于网道的事物的话，那么浩瀚的银河真的就只是信手沾来。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冈崎梦美？这恐怕是最后的机会了。” 千百合将冈崎梦美带到身旁，正式启动折跃需要同时二人进行验证授权，方式就是她们前方的那个红色按钮。远处的殖民卫星，马上就要抵达那巨大光环的正前方。 “希望莲子她……一路平安吧。” “一定会的。” 现场人员复杂不便说出实情，但是在SIDE 3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真相，冈崎梦美对外放出的消息，是莲子为了进入深空所以选择踏上了冒险，也不知道这编出来的谎言能够应付木星系多久…… “梦境界航道构建完成，结界裂缝开启，倒计时，十，九，八……” 八咫鸟的圆环内部，开始投射出极其闪耀的梦境辉光，就和冈崎梦美无数次接受训练时看到的一般，不分过去和未来的事物，被杂乱无章的揉作一团，彼此相交，内部正是整个现实的人类思维投射出的幻境。 “如果这一天没有经过那场战争该多好……” “那不是我们该关心的。” 两人按下了按钮，变幻莫测的结界门，将不确定性塌缩为了实在的结果，一个全新的世界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前。 “……四，三，二，一，折跃开始。” 打开的巨大折跃门足以允许所有的殖民卫星同时穿过，所以在数秒之后，这些承载着无数记忆的飞行城市，就已经消失在了冈崎梦美的视线里。 对于从未真正见过地球的蓝天，也从未看到过将整个天空浸染于火红的日出日落的木星人而言，本应该无论任何恶劣的环境都可以安然入睡，然而，冈崎梦美这次睡得并不安稳。或许是因为从打开的梦境里看到自己和莲子的过往，又或者，是对自己能否全部完成莲子交予的使命的担忧，她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则，却始终无法平静。 但在望着天空中的木星发呆片刻后，自己的身边却突然凭空多出了无数的门扉，等冈崎梦美重新回过神来，才发现所处的房间已经是一片虚无，她正在空无一物的宇宙里漂流，无依无靠，但是并没有因为窒息死亡。 “那些门……有些熟悉……” 虽然莲子曾经和自己讲过后户之国的故事，但是作为魔神的领域，她对那里的介绍十分克制，而且严格限制任何与之进行的交流。但是现在既然是自己无意识落入其中，那就由不得那个原则了。 尝试伸出手朝向那些充满未知和秘密的门，其中透露出的知识仿佛就自身具有人格一般，像是在故意引诱她前进，后户之国是一个只有天资聪慧的人才能前往的地方，毕竟主人摩多罗隐岐奈也是依靠求知欲存在的魔神。 “敢于突破禁忌也要寻求心中探求之物吗？那莲子还真没有选错接班人。” 一阵刻骨铭心的声音，在击穿了冈崎梦美的心理防线的同时，也突然将她拉进了不远处的木星云朵当中，但是，每秒上千米的狂风，以及饱含氢氧的云带中的闪电并未将她扯碎，反而是如同平静的河川一般，将她送到了不停回旋的风暴中心，四周橘红色，不断翻腾的云朵回旋上升，在她旁边构成了一道上千公里宽的云墙。冈崎梦美对此处再熟悉不过，这正是木星上大红斑的风眼中心。 “你是……” 她努力在狂风中回复平衡，朝从云墙里出现的贤者看去，端坐于展开的无尽裂痕上，连接万物背后的夹缝里，便是那神出鬼没的摩多罗隐岐奈，这次不仅带了已经十分熟悉的座下童子，还有不计其数追随在身后的魔法使等，似乎自从月之都的消亡以来，现实和异世界的联络就已经变成了可以随意实现的旅行。 “千万年历史的见证人之一，隐秘的贤者，摩多罗隐岐奈，前来续签之前和宇佐见家的约定。” “约定……？” 所以说宇佐见莲子那超人的智慧和灵能天赋确实不只是自身能力给予的，早先在鸟船空间站上，冈崎梦美就已经从各处搜集的证据得出了这个结论，只可惜当初摩多罗和宇佐见家到底约定了什么依然成谜。 “到我面前来。” 还没有等冈崎梦美反应，她就已经抵达了贤者面前，随后，她看到了那只双头的蓝色鸟妖，将当初签署的条款递到了自己手上。 “确保这是当初原件吧，卡洛斯？”摩多罗朝自己的这位大魔看去。 “那是当然，我专门施加了唯一性到它身上的。”卡洛斯回答。 “所以这就是宇佐见家当初进行的交易……这样或许就说得通了。” 冈崎梦美拿起了纸质的材料，她眼中的文字明明十分清晰，却好像在不断跳动，他们并不是通过排列传达信息，而是在恍惚间通过各种幻象来传达自身的意义。她看到了作为约定一方的宇佐见家，在获得无法比拟的知识和财富的同时，也在献祭身边的同行或者竞争对手，将他们拥有的信息献给贤者，甚至有些抵抗激烈的，会被直接丢入后户之国当中，其命运只会是悲惨的。 冈崎梦美自身的经历并不比这个美好，所以对她来说，还算可以接受，如果奇迹是要付出代价的话，这更像是一种平等的知识交换。她重新朝摩多罗的方向看去，而那个贤者的手中，正是宇佐见莲子身上可见的特殊的烙印。 “宇佐见家曾经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选择和我达成交易，而且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在看似惨淡的现实当中生出了无数的新人类的烟火，这份责任本应该跟随着她们的血脉一直传承下去的，结果没想到，还是被八云紫她摆了一手……” “血脉？那么我……” 冈崎梦美并不理解对方言语的含义，虽然她的确通过莲子的话，听说过这个幻想乡的主人，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能够和幻想乡产生联系，如果能够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去挨个访问这些贤者们。 “然而，传承并不只是依靠血脉，你是她指定的继承人，对吧？” “没错……” “那么这事就好办了。” 从冈崎梦美的手心传来了深入灵魂的刺痛，但是她因为真空没法发出任何的叫喊，话说回来，自己刚才是如何和对方交流的也不知道，等她重新想要说话时，自己又重新拥有了声音。 “啊！我还以为他们用的不是这种方式……” “毕竟是主动更改了继承关系，所以需要重新在灵魂上进行烙印，按照相互平等的原则，我可以让你看到不属于这个现实的事物，我可以让你看到来自于同一个时间点，但是产生了截然不同的未来的其他的现实。” “多元宇宙？” 冈崎梦美明明没有接触过这个词语，更没有在过去看到过，但是她突然就拥有了这方面的知识，几乎是在需要的时候就直接出现在了思维当中，如此海量的信息让她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 “没错，你可以看到因为一个简单的选择，所产生的无数种可能性，你们的历史并非是惟一的，但却是唯一能够拥有打穿彼此的结界的，我想要你帮忙找一个人，一个叫做博丽灵梦的巫女，以及，目前失踪的天人，名曰凯尔的的下落……” 博丽灵梦，不正是那个传说中能够平衡梦和现实的巫女吗？听说她在地月战争之后就失踪了，不过，如果是她的话，或许摩多罗对此感兴趣也是正常的。 “问题是我怎么做到？就算是八咫鸟，也是需要已知的时空坐标……”她有些犹豫。 “你现在已经拥有需要的一切了，不是吗？” “等等！” 贤者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在冈崎梦美能够反应过来之前，她的意识就迅速向上空飞升，随后径直朝木卫三跌落，直到回到她那惊魂未定的身体里。而当她下意识地的抬起手，那个漩涡形状的烙印，此时已切实地刻入到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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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19 17:3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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