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17、峰谷倒转】 宁静的病房里，晨曦的柔光从窗外洒进来。在这片令人心情愉悦的气氛之中，蕾蒂倚靠在翘起的病床上，静静地望着窗外那片雪白。 这里的雪景和幻想乡一样漂亮啊！ 蕾蒂的嘴角不禁浮出一丝微笑。 白色的雪花，这是蕾蒂至今所见过的唯一风景，她希望身边的所有人都能喜欢冬天。所以当武思尧和她说自己不喜欢冬天，更喜欢夏天时，她略微有些失望。 不过他也解释过原因，之所以喜欢夏天，是因为在凉爽的海边进行训练，至少不那么难受——而冬天的海水和海风，那可真要了人命。 她记得，说这话的时候，那个男人眺望着窗外，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无奈与期待。她也不由得想看一看，他所期待的夏天，不过她很清楚，这是毫无意义的妄想—— 她或许能够体验春寒料峭，但永远不可能看见青翠苍莽的原野。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他应该安排完今天的任务了吧？这三天都差不多这时候来…… 蕾蒂低下头，盯着被子下残缺的腿，心里的悲伤又一次涌出来。沦落到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如果没有那个人类军官照顾，她真不知如何面对这一切。 只不过……琪露诺酱，一定找我找疯了…… 房门的把手转动一个角度，一个人推门进来。 “早上好，蕾蒂小姐。” 武思尧淡淡地对她微笑。他依然穿着作战服，只不过没带任何武器，连头盔和防弹衣都没有。蕾蒂也礼貌地微笑回礼——他总是这样彬彬有礼，这让蕾蒂对他很有好感。 尽管蕾蒂之前从他口中问到一些事情，让她意识到他的军队是外来者，但他们十分遵守人类社会的交战规则——那些没有带进病房的武器，全部放在医院外面的越野车里。 “感觉还好吗？” 武思尧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关心地问。 “我还好，右腿已经不疼了。” 蕾蒂淡然地说，却让武思尧察觉到一丝悲伤。 “嗯……那你好好休养吧，”武思尧客套道，又叹了口气，“唉……我可能有的忙了，东北地区的战事越来越糟糕，过阵子我的部队也会被派去那里。” “是么……”蕾蒂默默地说。武思尧之前说过，全世界都在打仗，现在这个消息，一点都不奇怪。 “如果我的部队去前线了，我就没法负责你，不过我会给你请护工，你就安心住在这，”武思尧安慰她，“这仗迟早要打赢，等秩序恢复后，我帮你安排新地方。” “知道了……” 蕾蒂把脸转向窗户，望着窗外落满白雪的建筑，黯然神伤。 外面，现在是什么样呢？ “武少校，能扶我去那儿吗？”蕾蒂询问他。 武思尧望一眼窗户，看着蕾蒂的眼神，犹豫一下便同意了。他走到蕾蒂右边，扶着她下床站立，然后抬起她的右手架在自己脖子上，左手伸到后面搂住她的腰。 蕾蒂第一次让人搀扶，没料到会被搂着腰。当武思尧结实有力的手按在她的腰间时，她感觉腰间传来一阵麻酥酥的温暖。被这一激灵，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瞪大，脸颊也传来发烫的感觉。 蕾蒂斜眼看了一下武思尧，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失态，于是心里的紧张稍微减轻一点。 “慢点，不要急，”武思尧稍稍用力，把蕾蒂的腰搂得更紧，“走，小心点。” 在武思尧的搀扶下，蕾蒂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 “慢点。” 他又提醒一下，一偏头，不小心透过病号服的领口，看到蕾蒂那与雪一样白皙的胸部。他尴尬地移开视线，尽力保持着淡定的神色。他感觉不到蕾蒂的体温，但她往前移动的时候，从紧贴身体那一侧传来的震动，却让他感觉到一种水一般的温柔。 “小心。”他轻声地说，以转移尴尬的感觉。 终于来到窗边，蕾蒂扶住窗沿，喘了一会儿气。武思尧慢慢松开蕾蒂，以防她腿软跌倒。蕾蒂一只手按着玻璃眺望窗外，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她从未见过的现代建筑，地面上的积雪刚刚清扫开，四处望去都是一片明亮。 “别有一番风味啊……”蕾蒂感叹着，按着玻璃往左边拉，试图打开窗户。 “等一下，锁住了。” 武思尧走到蕾蒂左边，抬手打开锁，拉开窗户。蕾蒂探出头，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但这愉快的心情很快被担忧所取代。 琪露诺酱，你在干嘛呢？ 她的笑容很快消散。 如果一直待在这里，那么今年冬天，她就再也找不到我了啊！ 想到这里，蕾蒂心里迫切地想回到幻想乡。 现在就飞回去吧。 这么想着，她双手撑住窗沿，身体往前一探，准备起飞。没想到，她非但没飞起来，反而左脚一滑，往窗外栽了出去。 “啊——” 看见这一幕，武思尧吓得差点蹦起来。在她整个身体翻出去的一瞬间，他眼疾手快，死死抱住还在窗内的左腿。 “卧槽！你干什么！？”武思尧吓得日语都忘了，家乡话脱口而出。 蕾蒂半个身体悬在窗外，挥舞双手惊叫着，试图抓住东西保持平衡。 “不要乱动！” 身后的武思尧大吼道，可惜情急之下喊的是汉语普通话，蕾蒂听不懂。 “啊——救救我！”她无助地喊叫着，声音中满是惊恐。 武思尧试着往前伸手，发现这样会让蕾蒂滑下去。他把蕾蒂的膝盖弯起来，左臂勾住她的膝关节，死命往后扯回一点，累得他直喘粗气—— 蕾蒂太重了！毕竟她跟自己一样高！ 他手脚并用压住蕾蒂的腿，伸出右手抓住她的衣领，用尽全力将她拽回来—— 紧接着，用力过猛的武思尧失去重心，搂着蕾蒂重重倒在地上。蕾蒂仰面躺在地上，瞪着眼睛大口喘气，惊魂未定。而他的右臂被她压在身后，肘关节顶在地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于是，他左手随便按着某个地方，想把手臂抽出来。 “咿呀！” 没想到，他的左手摸到了一团柔软的东西，抬头一看，发现蕾蒂胸前的衣扣早已嘣得七零八落，自己的手正按在她丰满的胸脯上。 他闪电般地抽回手，满脸通红地将蕾蒂扶起来，一扭头，一个护士端着医疗盘，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你……你还好吧？” 他尴尬地扶着蕾蒂站起来，看着蕾蒂捂着胸前破损的病号服，心里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事了，我扶你回床上。” 他搂着蕾蒂的肩膀将她转到病床方向，再次抬头看门口—— 操！那护士居然出去了！？ 武思尧恨不得冲出去，一枪崩了那护士。 这下跳进东京湾都洗不清了！ “武少校……我……” 蕾蒂脸颊通红，指着病床，不敢看他。看见她已经没力气，武思尧豁了出去，弯腰抱起她，朝病床走过去。 他轻轻放下蕾蒂，拉过被子盖在她肚子上，尴尬地看着别处： “你好好休息，别着凉了。” 说完，他铁青着脸从房间里走出去。经过护士站时，他瞪了那护士一眼，大步离开。 寂静的病房里，蕾蒂捂着没有纽扣的病号服，满脸通红。她的手指拨弄着呼叫器，犹豫了好久，还是没勇气按下按钮。
在辉针城某个偏僻的厅堂里，鬼人正邪傲慢地坐在长桌边，看着米斯蒂娅抱着一个本子走过来。 “这是上星期的情报记录，有些是从鲵吞亭问的。”米斯蒂娅低声说着，把手中的本子递给她。 正邪接过本子翻开浏览，嘴角微微一翘。餐馆果然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信息都能得到。 “辛苦你啦，米斯琪。”正邪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脸上的微笑让米斯蒂娅的绒毛都竖起来了。 “正邪……我……”米斯蒂娅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足勇气开口，“求求你，不要把灾难引到幻想乡……” 她的话还没收尾，就被正邪那阴险十足的笑容给吓住。 “米斯琪，你难道不希望，我们这些弱者，能够翻身做主人吗？” “我，我不想……我只想平静生活，现在就挺好的……” “那都是那些强者施舍的，如果她们不高兴，你的生活，就不会再平静了。” “可是……” “所以只有让弱者主宰幻想乡，才能让所有人公平地拥有一切！”鬼人正邪大声打断她，随后声音突然变得轻柔，“难道不是吗？” 米斯蒂娅瞪大眼睛，惊慌地摇摇头，却无法反驳。正邪得意地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几步。 “米斯琪，不用担心，这一切，不需要我们付出代价。” “……什么？”米斯蒂娅不解。 “你知道吗？地月连通的方向，是我扭转的。” 正邪朝米斯蒂娅转过身，脸上的笑容透出一股疯狂的气息。 “正邪，你……”米斯蒂娅顿时陷入恐惧之中。 把月人引入幻想乡？那样岂不腥风血雨么！？ “不要害怕，米斯琪，那些强者会打得两败俱伤。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毫不费力地主宰幻想乡。” 正邪脸上的笑容，让米斯蒂娅毛骨悚然。
风雪天气还未结束，幽香却没心思在家待着。她正站在一处隐蔽的树荫下，看着空中的莉格露往妖怪之山方向飞去。 这段时间，莉格露的事弄得她寝食难安，今天，她终于决定要彻底弄清楚。 她贴着地面从树林里飞过，不时探头查看莉格露的方位，以免被她发现。莉格露是幽香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本就很孤独的她不愿意失去任何朋友。她所拥有的东西非常少，所以她特别珍惜一切—— 尽管，她平时看起来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她跟在后面，看见莉格露东躲西藏，往天狗地盘深处潜入，心里不由得冒火。 这丫头，想死吗？ 下一瞬间，莉格露突然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她心里一惊，立刻往那边飞过去。靠近时，幽香听到一堆乱糟糟的声响，还有莉格露的惨叫声。 “你这家伙哪来的？想干什么？” 她听到一名天狗在厉声质问，听声音，似乎是犬走椛。 她在树丛后面降落，透过枝桠看见两名白狼天狗死死按住莉格露，后面还有两名拎着铁棍，犬走椛握着刀在呵斥她。仔细一看，莉格露的脸上有血迹，看样子被暴打过。 幽香立刻拨开树枝走过去。 “不说是吧？押回去！”犬走椛挥手下令。看见莉格露开始挣扎，她大声吼道： “还想跑？给我打！” “哟，在打我的人啊？问过我同意了吗？” 犬走椛抬起头，看见是太阳花田的主人，心里微微一惊。不过，她依然保持冷静，正色道： “幽香小姐，这家伙擅闯我们的地盘，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请你不要插手。” 幽香看一眼跪坐在地的莉格露，只见她揉着被打痛的手臂，低着头不敢看自己。 “她有名字，她叫莉格露，给我记住了！”幽香不客气地回敬道，“叫她过来，我要带她走。” “拒绝。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说了不算。”椛冷冷地表明态度。 “她是我的人，我没同意让你抓她，”幽香轻蔑地盯着椛，伸手指着莉格露，“叫她过来。” “幽香小姐，我提醒你注意场合。” 幽香懒得与她辩论，把脸转向莉格露： “莉格露，过来！” 那个丫头惊慌地看了幽香一眼，别过头去，将身体转向别处。幽香很恼火，她径直走过去，拉起莉格露的手。 “跟我走！” 毫不犹豫地，犬走椛立刻抓住幽香的手腕。 “放开她，幽香小姐，别逼我们动手。” 这位天狗警卫冷冷地警告着，不卑不亢地盯着她。幽香深吸一口气，遵照她的命令，慢慢松开手。 当犬走椛也松手之后，幽香突然朝她挥起拳头。她连忙举刀格挡，却被强大的冲击力推出好远。面对这一突然变故，另一边的白狼天狗也没慌，举起拳头也朝幽香挥过来。幽香顺势抓住她的手臂，膝盖重重撞在她的肚子上，疼得她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失去战斗力。 此时两只拿着铁棍的白狼天狗已经冲到她身后。幽香猛一侧身，一个凶狠的肘击撞在其中一人的眼睛上，疼得她捂着眼睛哀嚎起来。紧接着，她躲过另一根铁棍，抓住她的胳膊顺势一个过肩摔，然后夺过铁棍狠狠打在她的肋骨上，砸出一个清脆的断裂声。 最后一名天狗也冲到她面前，她随手拍开挥来的拳头，抡起铁棍狠狠砸在她头上，顿时血花飞溅。解决完这群喽啰，幽香随手扔掉铁棍，转身看着犬走椛。 面对这位不把她们放在眼里的外敌，犬走椛气得浑身发抖。她愤怒地举起刀，对幽香吼道： “这是你先坏了规矩！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她挥刀冲了过去。幽香轻蔑地一笑，左脚往后一撤，做好应对准备。当犬走椛的刀锋带着寒气朝她脖子挥过来时，她灵巧地一躲，然后一边后退一边躲闪，寻找进攻时机。 不得不说，这只白狼天狗刀术很不错，可惜啊……脑袋有点傻。 幽香连连后退，犬走椛还没看出这是陷阱，只顾一昧进攻。很快，幽香抓住破绽，一把钳住她持刀的右手，然后抡圆胳膊，给她肚子狠狠来了一拳。 近战格斗，一力降十会！挨了如此凶狠的一拳，犬走椛感觉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这还没完，幽香拽着她的右手，朝她肚子连续挥了五六拳，一下比一下凶狠，直到犬走椛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她才松开手，飞起一脚将她踹了出去。 解决完这一切，幽香走过去，抓着莉格露的手将她拽起来。看着犬走椛蜷缩在地上，嘴里吐出几丝胃液，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幽香冷冷地说： “呵，规矩……你们有这实力吗？” 说完，她扯着不情愿的莉格露，往自己的地盘飞去。
当文文带着一群救护员闻讯赶来时，犬走椛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她扶起奄奄一息的椛，急切地问： “喂！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 “是……风见幽香……”犬走椛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她把莉格露抢走了……” 文文立刻与同伴一起，将几名伤员抬到担架上。她对同伴们吩咐了几句，就朝着太阳花田飞去。 当她靠近幽香的住所时，听到紧闭的窗户里传出愤怒的咆哮声。文文贴近窗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说啊！谁在指使你？快说啊！” 文文第一次听见幽香如此发飙。而另一个人传出来的，只有啜泣声。 “天狗那地方都敢去？放平时你会去那找死？别对我隐瞒！到底谁在逼你做事情？” 过了许久，那边依然没回答。文文正想探头，却被突然响起的咆哮吓了一大跳。 “你快说啊！信不信我掐死你！？” 文文探头一看，只见幽香双手揪着莉格露的衣领，吓得莉格露大声哭了起来。 “我说！我说！是鬼人正邪！是鬼人正邪逼我为她卖命……” 听到这个消息，文文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她从窗户边缩回脑袋，静静地听莉格露讲述事情。 “她说……她说要推翻强者统治幻想乡的现状，让弱者主宰幻想乡……”莉格露啜泣着说，“我知道这个目标很荒唐，但她找到我了，用武力逼我窃取情报……” “我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但我没办法，我打不过她……” “真是荒唐……她这样做，难道不是恃强凌弱么……”幽香小声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对付这样的小人，还要我丢一条命吗？”她听见幽香在忍着愤怒，质问莉格露。 “我也想让你救我……但是，她警告我，如果我把事情泄露了，她……”莉格露啜泣了一下，“她说她有能力弄死我……” 屋子里的声音平静下来。趁着这时间，文文立刻拿出本子，在上面匆匆记录信息。一会儿，屋里又传来声音： “莉格露，去我床上睡一会儿。” “可是……” “快去！”幽香大声打断莉格露的话。
安慰莉格露睡下之后，幽香当晚就出发前往辉针城。她不打算遵守符卡规则，她要杀掉鬼人正邪。 当她踏入辉针城空荡荡的大厅时，鬼人正邪居然在等她。 “鬼人正邪，识相点过来受死！”幽香冷冷地举起阳伞。 正邪轻轻笑了笑，回答道：“幽香小姐，别用强者的臭脾气来威胁我，谁死谁活，还说不定呢！” “是嘛？”幽香冷笑道，“我这就演示给你看！” 说着，幽香顺手张开阳伞，放出铺天盖地的花瓣。她这次放出的花瓣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密集，明显违反符卡规则——但她不在乎，她只想让眼前的这个小人下地狱。 但让幽香没想到的是，在花瓣雨即将击中正邪时，她居然凭空消失了！幽香一惊，发现正邪已经来到她身后，也朝她放出了密集的弹幕。 幽香收起阳伞，辗转腾挪，从弹幕中穿过去，全速往正邪冲过去，试图用近战结果她。但和刚才一样，幽香扑了个空，等她回过神，她已经被密不透风的弹幕阵围在中间。她拼死躲过六个方向的弹幕，举起阳伞瞄准正邪。 “给我去死吧！” 幽香手中的阳伞射出一道巨大的光柱。但……正邪依然消失了！ 下一秒，幽香又被弹幕六面包围，这回的弹幕比刚才的更加密集，她明白自己躲不过，于是缩起身体准备硬扛这波轰炸。 一阵猛烈的轰击过后，幽香忍着全身的剧痛展开手脚，试图再次寻找正邪的位置。 但正邪早已经贴在她身后，手上握着一把明晃晃的三棱刺刀。她不动声色地将这把刺刀捅进幽香后背，毫不留情地一扎到底。 “啊——” 幽香痛苦地大喊，双手握住从腹部穿出来的刀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正想回击，手中的刺刀慢慢转动起来，一阵钻心剜骨的剧痛迅速扩散。她只喊了半声，就疼得几乎窒息。 身后的鬼人正邪，把手中的三棱刺刀转了180度，然后用力拔出来。被撕裂的伤口涌出大量的鲜血，让她彻底失去战斗力，只能痛苦地往地面坠下去。 幽香无力地摔在地板上，捂着腹部的伤口，双手被鲜血染得殷红。正邪慢慢降落，摆着一副胜利者姿态，踱到她跟前。 “我说过了吧？现在，是我赢了。” 幽香努力抬起头，看见正邪双手抱胸，一只手握着滴血的刺刀，另一只手里悬着一个小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中轻轻晃荡着。 那是……怀表？ 幽香瞪着那个怀表，顿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这个小人轻易打败。 “很有挫败感是么？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失去这一切！” 正邪说着，向前一步，朝幽香飞起一脚。 “下去吧！” 幽香被一脚踢出辉针城，朝雾之湖坠去。当她沉入水下的瞬间，不远处的若鹭姬注意到水花，立刻潜过去救人。她把坠湖者捞出水面，看见这个熟悉的面孔，有些不敢相信。 “喂！幽香小姐？你怎么在这……你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幽香躺在若鹭姬怀里一动不动，她的喊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她努力保持清醒，尽力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她不能死，她要活着，要把那个小人碎尸万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