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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the world without you？ 因为实在受不了窗外的光线，我只能挣扎着起身。 “唔……金光闪耀还真是受不了啊……” 疏懒地随便打扮好，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大厅，当面就看见老哥又在骂人。 “我不是说了吗，佛像的设计直接问马子阁下不就好了吗，僧人问题才找我啊……” 他不累吗……尽管是这样想着，我还是向他打招呼。 “早啊，老哥。” “早安布都。”简短的回答后，我感觉到老哥逐渐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不会吧又来？ “布都……”一听到不对劲的语气，我立刻准备跑路。 “对了老哥今天我要陪屠自古先走了！”一口气说完后我马上以最快速度走人，但身后还是传来老哥的声音：“我说你是物部家的大小姐就给我注意一下形象啦！！还有……” 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好了这里大概就行了。”看了看周围，我倒是变得胸有成竹。 “出来吧。”话音刚落眼睛就被蒙住了。 “猜一下我什么时候来的？” “我怎么知道。” 轻轻拿下蒙在眼睛的手从而重新获得视野，扭头就能看见身后正嘟起嘴发脾气的屠自古。 “哪有人这样回答的啊！” 脑中似乎闪过什么，但最近一直都是这样所以也就忽略掉了。 “怎么了？生气了吗？”屠自古关心人的模样真的很像兔子，显得更可爱了。为了不让她担心，也为了让我平复下来，我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 “没事，今天想去哪里？”“恩……我想想……” 苏我屠自古，跟我一样是豪族接班人，身为马子的独生女却没有一丝娇生惯养的习惯，相反因为她对骑射等男子才需要学习的能力过于精通而导致她在男女中人气都不高，甚至有些被排斥。 而能平等对待她，甚至把她看做朋友的人，几乎只有我一个。 “不是几乎，是只有你哦。” “哈？”思路被打断使得我机械地扭头看向屠自古，她的脸上写满寂寞。 “不把我当成异类，温柔地关心我的人，除了父亲之外……只有你。”她的话语加上那神情，就像是早晨的露水一样，连她本身，也像是变成了初冬时易碎的冰面，刹那间让我有些失神。 “恩？怎么了吗？” 我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看到发呆这件事慌忙转过头去：“没，没事啊。” “哼哼哼~~~”听到这个不怀好意的笑声，我暗自叫苦——为什么这么容易就陷进去啊。 正当我准备又被捉弄时，却听到出乎意料的提问。 “布都，你喜欢我吗？” 这个话题是不是跳跃得太快了？ “为什么这么问？”“为什么不直接回答？” 这不是废话吗……虽然是我先开始的。 “屠自古，我们是女生吧。” “那又如何？”这个回答让我几近崩溃：这么显而易见还不明白吗？ “我喜欢布都，并不是作为朋友的意义，而是作为恋人的意义。别人的眼光我不管，也管不着。反正在他们眼中，苏我屠自古就是一个异类，那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像一个异类那样做自己喜欢的事，爱上喜欢的人呢？” “那只是斗气，屠自古。”我认真地看向她，“你这种心态，只会让你对自己内心的感情迷惑而已。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喜欢，只是……” “如果我刚才说的话让你误解我道歉，但是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屠自古没有丝毫退缩，用更坚定的视线回应，“我对你的感情，毫无疑问就是‘喜欢’，与其他人的看法无关。” “为什么我们的选择，要用别人作为标准？最后背负选择造成的后果的人是我们不是吗？”屠自古这番话让我陷入沉默——这种东西，我当然知道。 只是，为什么我会知道？只有这一点，我想不起来。 总感觉记起来的话，很多东西都会得到解释，更多东西都会失去。 “物部苏我两家又没有争斗，就算有也与我们无关，而且我只是想要一个回答而已，为什么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呢？”屠自古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如果仔细看的话大概可以看到泪滴吧。 A——回应 B——再等等 B——再等等 我对屠自古的感情……这个先略过不论…… 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到底是？ 物部和苏我……没有争斗？ 老哥……会处理佛教事务？ 我什么时候……和老哥关系这么好了？ 还有……为什么我会记不起老哥的名字？ 最重要的是…… 现在是什么时候？ 太多太多的疑问冲进我的脑中，让我好像掉进了做工低劣的蜘蛛网中，想理出线索却发现自己先是深陷其中。 “我的头……” “布都你怎么了？”屠自古轻轻把我拉过来抱住，“我不用你回答还不行吗？你不要吓我啦。” 不对…… 有什么地方……不…… 全部……都不对…… 对了…… 我和屠自古……什么时候认识，又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我缓缓推开屠自古，她眼中的迷茫……还有一丝绝望？ “屠自古……”喉咙拒绝着发声，好像如果继续说下去就会永远失去发音功能了。 但是有些事……必须确认…… “屠自古……你告诉我……”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刹那后，我看见泪水夺眶而出的屠自古的眼中，彻底失去一丝希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会记得……为什么还不肯放手！！我明明那么爱你，你就不能看着我吗？！我想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个人有错吗？”屠自古接近咆哮的哭喊与其说是质问不如是失败者在后悔自己的过错，只是…… “对不起，屠自古，但是我有自己珍惜的人，我不可能放手。”抑制着矛盾的心情，我继续着对她的伤害，“就像是你对我的心情一样，我也希望那个人可以继续看着我。” 哪怕，我可能忘记了她是谁…… “我知道了……到头来你还是忘不了她。”屠自古擦擦红肿的眼睛，“我输了。” 回应着这句话，我的意识重新沉入深海。 ………… 熟悉的天花板，这是我应该失望的地方吗。 “想起来了。” 今天好像是实验的前一天吧，昨天晚上青娥还一脸神秘的来我房间，看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既然这样，就不能一直躺在这里了。 主犯的话，也只能在那里了吧。 踢开实验室（1400年之后我才知道这名字有多烂）的门，神子和青娥果然在那里，而试验台上已经躺着一个死士，应该还活着。 还活着啊，那就行。 “……” 沉默着走过去，一把把死士拉下来，无视他的惊讶直接一把火烧着，用他的惨叫声做背景音狠狠地打了神子一拳。 “作为欺骗我的惩罚，这算是轻的了。” 青娥冷静地看着这一幕，而神子却是惊慌压过了疼痛。 “为什么……”她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不为什么。”我也干脆地回答她，并且抓起她的衣领提起来。 “如果你以后还打算用‘为了我的幸福’这样的话来对我做一些奇怪的事的话，那么你就不需要试验品了。” “因为我会直接把你杀了，懂了吗？” 神子战战栗栗地看着我，不停地点头，像个犯错的小孩一般……不过她的确犯错了。 “可是……可是我不能这样自私，”惊吓的神子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能因为我的私欲让你……让你去送死啊！。” “别把自己看太高了，我的太子殿下。”我渐渐加大手的力度，“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自己？”很难理解吧，不过这就是我的坚持。 “神子，我喜欢你，但已经失去一切的我，早就没有办法可以证明我的内心了。” “所以我只能用我仅存的，也就是我的生命成为你日后的道路，让你日后还可以记得有物部布都这个人，曾经用自己的生命在你的道路中留下一丝痕迹。” “你在说什么布都，你一定会没事的，你要…… 我把她抱在怀里。 “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年轻真好啊……青娥好像在说这样一句话，不过被我无视了。 因为……我不需要顾虑其他人，只要她在我的眼中就行了。 A回应 屠自古对我的感情，我当然知道…… 我也知道，这种感情绝对不会是我刚才说的那种只是单纯的……只是朋友之间的感情。 至于我对屠自古的感情……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不然的话我又怎么会一直在她的身边？ 而心中隐隐约约的违和感……以后一定会有答案吧…… 重要的……是现在。 这样的话下定决心的我，也要采取行动才行呢。 于是我轻轻把手放在屠自古头上抚摸，才发现原来她比我感觉得还要瘦弱。 ……这样瘦弱的女孩居然还会采取这么大胆的告白，不回应的话是在太不像样了吧 “屠自古的话……喜欢哦。” “诶？”屠自古大概是没有反应过来呆住了，我就顺势把她抱住。 “一直以来忽视你的感情很抱歉，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自己的内心，老实说……我很害怕……害怕自己抱有的感情到底是不是喜欢……” “但是现在……我想我不应该再害怕了……” “屠自古，我喜欢你。” 断断续续地说完这番话，屠自古的脸已经变得通红了：“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这这这不就……” “告白啊，不是吗？”听到这里后更是处于混乱状态，只会说“我”和“你”这两个单字了……好可爱。 如果和屠自古相伴一生的话，我一定会很幸福吧。 斑鸠宫内 在一个水池边上，被誉为“圣人”的太子正和自己的御用仙人注视着水面。 看着水中两人相拥时脸上的幸福表情，太子倒是一脸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当然在她身旁的仙人自然知道这个人内心中正在掀起怎样的巨浪。 “这样就行了？”仙人还是先开口了。 “恩，谢谢。”没有任何疑惑，太子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回答。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把她放到梦境中。” “只要她幸福就可以了，等到我苏醒的时候再叫醒她吧。” 没错这样就行了……太子心中回响着这个声音，一直以来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从而把国家带上正轨，所以这次她相信自己做的也是正确的。 “你看，她现在的表情，不正正说明她实在地体验着幸福吗。” 太子自信地指着水面的画面，不料却换回仙人语带嘲讽的回答。 “这就难说了，在虚幻中的幸福，到底算不算是幸福呢？”
太子愣了一下，才做出了回应：“只要她现在在笑，就已经够了。” “为了试验的死士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布都只有一个。”太子再次把视线投向水面，“只要她可以活着，不用为了别人的一己私欲而浪费生命……这就够了。” “你又怎么知道她为了你去死不是一种幸福？” “我不知道。”还是那种波澜不惊的腔调，但谁也无法否定其中隐含一丝动摇。“所以我只能用我的方式保护她，尽管这可能会伤害她，但这是对她的最好方法。” “哪怕最后会被怨恨？”“如果这是必然的结果的话。” “你这只是……”仙人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太子打断了：“够了，继续试验吧。” 看着扭头而去的太子，仙人欲言又止的表情被她身旁一直待机的僵尸看在眼里。 “娘娘，殿下这样做不是很伟大吗，她保护了自己喜欢的人诶。” “你不懂，这只不过是……” 太子行走在走廊上，心中和表情截然不同。 这种东西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只能作出这个选择，说到底我只不过是…… “胆小而已。” 无视一脸疑惑的僵尸，仙人重新把视线投向水面—— 刚才出现的波纹，想要打破水面的宁静，但只是无能为力的挣扎，还是说只是一场无缘的梦幻？ 至少，布都大概是笑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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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 15:5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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