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尼斯湖水草 于 2013-12-1 16:42 编辑
第一话
在这个并没有什么凉意的秋日,午后的阳光尽情地泼洒在庭院的地面上。一群辛勤的家伙——永远亭的兔子们,正挤成一片,双手奋力捣着其实并不算是十分好吃的年糕。偶尔见到有的兔子叽叽喳喳,把手里的活放在一边快活地聊天,这时,不满意她们这种状态的负责人铃仙就会插进这些八卦堆里,一脸正色地给予这些家伙们一番警告。
这种爱聚在一起嚼舌根的天性,同样身为兔子的铃仙多少还是能理解的。虽然她从前只爱默默地坐在一边,听大家滔滔不绝地分享各种流言和冷笑话,即便只是听听而已,自己心里也能感觉到和同伴们群聚的乐趣。但今天毕竟是有任务在身,每年都得捣的年糕要是无法及时完成,师傅责怪下来也是十分难堪的。
铃仙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了厚重的工具对准石臼——
一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铃仙!”
熟悉得快要形成条件反射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帝——”铃仙无奈地放下东西,害怕砸错了方向反而更麻烦。“你跑哪里去了?师傅找了你好久!”
“哼,她才不会找我呢。”
“干嘛这种语气,刚刚她还明明很担心地问我‘会不会又出去捣乱被抓住啦?’这样的话。”
“还是先别管永琳了。铃仙,我问你,永远亭的中秋夜有意思吗?”
每年中秋夜里帝都不愿意呆在永远亭,比起铃仙,她倒是认为兔子们嘻嘻哈哈打成一片的声音,完全破坏掉了她心中对赏月一事的风雅之感。与其看着这群庸碌的笨蛋以过节的名义把院子弄得一团糟,自己出去走走反而落得轻松愉快。
“虽然我不知道帝每年都是怎么过的……不过都这么多年了,这里毕竟不是能胡闹的地方,难免有些无聊吧。但是今天说不定会有即兴表演之类的,所以想请帝你……”
“啊呀。”帝打了个哈欠,“总之一定没意思。”
“可是……”
“铃仙要和我出去玩吗?”
帝等待着铃仙的回答。
“不行啊,师傅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的。”
“永琳她现在已经自顾不暇啦!”帝得意地说,“她才没有闲工夫管什么例月祭典了,还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推给铃仙你,简直是为老不尊!”
“为老不尊是这样用的吗……”铃仙小声嘟嚷着。
帝也意识到似乎滥用了不太应景的词语,但她并没有想做出什么改正,“反正今天肯定无趣得很,与其最后被强行要求收拾烂摊子,不如和我一起出去吧!”
“总感觉帝你今天怪怪的。”铃仙上下打量着帝,“为什么一定要拉我出去?”
“哪……哪有奇怪了。”
帝侧过脸不敢看铃仙。
“刚才你说师傅自顾不暇,到底什么意思?”
“这个嘛……”
“莫非你又做了什么恶作剧?”
铃仙紧张起来,回忆起了上次,妹红冲进院子险些烧了永远亭的场景。那次是帝以公主的名义,写了封十分具有挑衅意味的书信,送到了妹红手上。尽管是实实在在地一场硬仗,公主那天反而还玩得挺开心。之后只顾倒在烧得只剩一间房的屋子里呼呼大睡,铃仙和师傅却花费了不少心思来重建永远亭。
虽然被破坏过很多次,但终归会按照回忆里舒适的样子被建造回来。
勉强算是须臾里塞进来的一丝永远吧。
面对铃仙的质问,帝不再打算隐瞒——“我啊,可是在公主房间外偷听到了一个大新闻哦!”
“什么新闻?”
“把耳朵伸过来啦!”
“不会只是想用力掐我吧?”
“谁现在有这功夫!”
“那好吧……轻、轻点!”
帝踮起脚,轻轻拉下铃仙的长耳朵,说出了几个字。
不管铃仙是通过帝的嘴型,还是帝那小得几乎无法彻底听清的声音,她都清楚地明白了帝所说的内容——
“蓬~莱~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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