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把零新作濡鴉巫女破關不過有沒這邊的東方眾有玩或是看了實況,求交流搞姬啊啊啊TvT 其實今天發燒,於是在家休息,碼了篇評論(有劇透),歡迎玩過的朋友一起聊//// 零太小眾了我都不知在哪裡找同好了嗚嗚嗚,說實話我說不定也是因為當年接觸了零,當遇到像東方這種夾雜了和風的作品特別感興趣:P
以下是零-濡鴉之巫女、月蝕假面部分心得感想,也有發在零吧(見REF) 文長注意。 【前言】
我是個從紅蝶時代玩起的玩家,相信這裡也有很多比我老前輩…想來紅蝶時代還是個初中生的在下在遊戲櫥窗外看紅蝶宣傳片看得入神,紅蝶是我邂逅零系列的一作,也是讓我對日本民俗以及神道相關、和風題材感興趣的契機,算是對我和風審美觀上一個啟蒙,總之它在我心目中算是無法憾動的一個作品。而往後那開始,每一作零我都有玩,包括心靈寫真之類。
直到現在,我從一個買遊戲和主機還要向大人要錢的學生,自己出來社會打工賺錢買wii u玩濡鴉(前幾天破關現在收集靈list和movie中),經歷了這麼多作後,連上濡鴉我回顧各作後,還真感概良多。
我經常在想,零系列一脈傳承最想要表達的主題是什麼。
是各種儀式、民俗考據?是角色和BOSS們背後的悲劇故事以及他們的宿命?還是日本人的價值觀、生死觀、審美觀?…後來我覺得,卻是最單純純粹的東西,零感動我的,大概是作品中想要表達的,不光是個人,甚至是從角色間零零碎碎交織而成的「感情」吧。零是一個完全以感情來推動的作品,非常浪漫主義精神的作品。
就這角度出發去欣賞零的我,忘了什麼時候已經不把零系列當成恐怖遊戲玩(也就是不會介意它本身的驚嚇度之類),只是完全陷入去零各作去品嚐它的世界以及它想要說的故事、感情。
【月蝕與濡鴉主題】
在玩過月蝕後──濡鴉出來之前,我最喜歡的其實已經不是紅蝶,而是似乎很少人提的刺青。而在濡鴉出來之後,濡鴉與刺青已經幾乎平起,甚至有超越之勢。
我感受到月蝕是很用心的一作,場景、各種靈的設定,交錯的角色們等等,細看文獻更是豐富,在具現化整個世界來說,月蝕是最出色的作品,它透過各種令人感動的細節把月蝕的世界甚至角色的靈的一些當時的生活都暴露在玩家面前。
所以月蝕隱晦嗎?不,我一些都不覺得月蝕隱晦…當然我說這句已經預設了大家都熟讀文本筆記,這個我認為是玩零的基本中的基本。我認為對於任何一個有認真對待零的玩家來說,月蝕不管是劇情還是背景都不隱晦,遊戲再結合大量的文獻,已經把月蝕的故事淋漓盡致完完整整地說出來,其完整已經幾乎達到厄殺玩家的想像力的程度了。
月蝕對我來說是一個用零系列的形式,踏實說著記憶、人與人之間的羈絆、對重現傳統執著的故事的作品。首先打出ENDING時我也相當感動,我是非常非常喜歡零系列的ENDING中靈成佛的場景,每個生命,不管是怨靈還是地縛靈,殘留在世上的不管是遺憾的情念還是醜陋可怕的怨念,就在最後一幕都化為光(或是另一種形式),回到它們的歸處、成佛。我唯有看到這一幕,認真投入在遊戲中的各種感情和神經崩緊才真正鬆懈下來,而我非常享受這感覺,這可以說是我每次拿零的盤子放入主機內又一次從頭重玩的動力。但是,當心情重新沉澱下來,離開遊戲手把,回到三次元日常以後。零系列主作,最易讓我忽略的確是月蝕。這一點我自己很清楚,也知道為什麼……因為月蝕雖然是個好作品,但卻沒能讓我感到深刻。這個深刻所指的,不是劇情本身或是角色之類,是整部作品的主題,這一整部作品想要帶出的東西。
月蝕相比起刺青、紅蝶、濡鴉這些作品,之於我,它沒能帶出一個影響我深遠的主題。它的焦點分散,你可以見到厚重的設定,每個靈與靈,靈與角色、角色與角色的感情,卻都停留在相對表面的層次,像是很多根羽先拂過心頭,期間你會享受你會感到動容,卻沒有那種強烈感情的傳承,讓玩家在放下手把後對於存活的角色她們往後人生的變化之想像,那種沉重的變化,並且意猶未盡。那就像你可以去看一部很精彩的好萊塢電影,看時相當投入而且看很多很多次,每個高潮點你都曉得但你還是為情節裡面的角色感到唏噓不已。但是當你走出電影院、或是關掉藍光機,很快你又投入到自己的生活去,把剛剛的感動平伏過來,拋開一邊。
月蝕之於我,就是這麼一個可惜的作品。它用了零的形式,但在人物刻畫上,它很懶散地大部分只用了一些文本去處理,更重要的是它的角色和靈都很多樣沒錯,但即使他們有感情和背景故事,他們更多像是為了「完整故事、豐富背景、為玩家提供線索而生」。是的,月蝕給我最深刻的不是它要表達的感情、或是關於記憶、親情、羈絆之類的主題(至於為什麼不深刻和沒說服力,雜而不精,可見最底REF給的原帖地址),而是朧月島、月幽病這些背景死物本身,就像魔音村和夜見島本身。在比較形而上的主題方面,則是關於自我(面具這主題要帶出的探討),人類天生對月亮、對零域的渴求(這可以引延到一部分對「死亡」、對歸一性的嚮往,這主題在月蝕一作上的表達給人感覺還是較力不從心,焦點分散不夠魄力,令人婉惜)。
月幽病本身我也覺得缺乏深入刻劃和意味,它就真的似一種會令人失憶、面部扭曲令人恐懼不已的疾病(所以說我覺得作為恐怖遊戲來說月蝕在零中是數一數二的成功,面向大眾的話大眾比較能理解這種恐懼)。我說刻劃和意味指的並非指有多少劇情牽連,有多少文獻解說(例如說又是黃泉之門的靈要出來搞鬼這種定期時效緣起),而是其本質之於人類共鳴體的意義。
ZERO初作未算成熟先不談。
紅贅祭要一方殺了另一方帶出的是人類(雙子)強烈感情到了極致的境界,渴望合而為一的執念,以及被剩下的一方如何去承擔這份感情。
刺青的納柊(納痛)其要表達的是,人類皆會為亡者的離去而痛苦、甚至無法自拔,而為了活下去,對某些對亡者有可怕執念的生者來說,並非只能靠時間沖淡,或是旁人一句輕描淡寫的說走出悲傷就可以。因此有了「納柊」,把這份苦痛(感情)具現化成刺青,刻入巫女身上,讓一人承受這份苦痛,以這種帶詩意又殘忍的方式表達了生者與亡者,巫女,以及日本這個纖細民族的價值觀、生死觀。
而濡鴉這次,算是把零系列一脈相承的「感情」這主題發揮到極致,是眾作中對「感情」這一主題表現得最成熟的一作。從流滿水的日上山;日上山信仰從「水」這御神體中所展現的生死觀(五行中,水的代表色為黑);關於他人的痛苦和感情的繼承;對生時個體的孤獨以及死時歸一的嚮往;赴死者抱著誰都不能說的秘密嚮往死亡而為濡鴉巫女所看取;帶著生者的感情和秘密以及死時的痛苦入匪,下沉而夜泉……這一整作表面看似主角搶鏡劇情鬆散,實質每個細節都暗喻了很多,因為光是步入日上山這件事本身,已經隱喻無數,主角們以「找到某某」為一章的任務目的,卻又同時隱喻著他們在日上山每待一刻在面對著死亡的引誘和響往;水也是相當重要的場景暗示,我們在形代神社看到浸在水中的人偶,而水是代表著生命,你又會想到什麼?;說實話一開始打出GE時發現沒有我最喜歡我靈體沖天成佛場景我還覺得滿可惜,我想應該會有人跟我那時一樣覺得,這次的結局沒啥魄力。然而再細想一下,反而驚醒這就是這一作表現手法,水、夜泉,就像死亡一樣流動在我們的主角身邊,從濡鴉序雫,主角們一直陪隨著死亡(這是水在這一作具現化的暗喻,就像刺青是「對亡者分別之苦痛」的具現化暗喻」)。
我們從蓮透過麻生的角度拍下當日的照片,看見當日注滿清澄之水的日上山,彷彿看到渴望「正しい」死去的人們對死亡的嚮往。而最後夜泉收入柩籠,彼岸湖回歸清澄,若是憶在水為生命這主題,它代表了很多很多,加上夕莉與逢世關於孤獨、共生與共死之人的共鳴,其感動程度不下刺青中優雨讓怜從對亡者的苦痛昇華至繼承對亡者的思憶活下去的一幕。濡鴉就是這麼的一作,它的主題內涵本身很足夠,也很聰明的沒有用文本直接暴露日上山原貌,而是從儀式和對於水的生死觀中,慢慢在故事和場景滲透著暗喻,並非只是生硬地「在島碰上可怕咲化者自己也會發狂」,而是去體味、意識到角色在故事之始已被死亡、被更形而上的恐懼所包圍,被生者響往死亡這矛盾所包圍,濡鴉就是一個進入求死之地去求生,在死與生邊緣掙扎(夕莉形容自己一直在懸崖邊,雖然那總讓我想起薩特的存在主義),越深入越發現每個活著而孤獨的個體可能無意識嚮往著死亡、死亡的歸一這種主題。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認為作為零系列的作品,在主題的表現上濡鴉更勝月蝕一籌的原因。
至於說故事方式,我覺得最成功是紅蝶,這是易與大眾起共鳴又不失零風格的一作。說月蝕說故事差,相對來說我也是認同的,但說實話撇開零的主題表現不談,在傳統角度來說,我覺得濡鴉也不比月蝕好,同樣都是面向大眾比較沒得一擊即中的非傳統劇本。
【關於BOSS角色巫女刻劃】
我偏愛刺青和濡鴉也是有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作品對FINAL BOSS這角色的刻劃和定位。若我說我喜歡的是霧繪、零華、逢世三位BOSS的話我想大家也就知道我的喜好吧。
有人說到朔夜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巫女我也同意。(但說句我很喜歡朔夜姐!我就喜歡姐弟CP怎樣!)。說到作為重要儀式的巫女那份令人尊敬的覺悟,我想霧繪認了第二也沒人敢認第一了,但這次的逢世不得不說,在入柩籠時說那句「それが私の役目」的堅毅眼神,剎那我也憶起了霧繪最後自己完成儀式的一幕。逢世與霧繪在我心目中都是夠格的巫女。
零華雖然跟逢世一直是在村外挑回來的,她比較麻煩的地方是俗世身份時已經有思慕的人,但是最後堅持完成儀式我認為還是尊敬有加,要怪就怪婆婆下手殺要的時間真不合時,害儀式失敗暴走(順便說我也非常愛四鎮女,尤其雨音和冰雨,冰雨也是個夠格的小巫女,年紀小小夠決斷,我欣賞她)。
霧繪是從小就認命,後來因異人而懂了感情,情念動搖了使命,使得儀式失敗。
逢世不得不說就是倒霉的。逢世雖然被麻生動搖過,不過也立即把感情抑下去(麻生的告白對那時的她來說是一種咒),只不過好死不死剛好碰上火刀男樞木恭藏大開殺戒,把被殺害的巫女的身上繼承過來的亡者情念也流入了,於是夜泉溢出儀式失敗。這是角色筆記中給出的理由。簡單解釋一下:之前說過日上山的巫女會看取自殺者的情念並把其繼承下來成為自己的一部分,當巫女看取太多快受不了時,就要入匪變成人柱沉於水源底部。然而火刀男把山上所有巫女都殺光意味著,看取過來日上山赴死的自殺者其情念失去了容器(巫女),因此巫女被殺光後那些無家可歸的情念就由大柱的逢世一次過繼承下來,於是受不了就暴走了。
至於紗重,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太喜歡她…(別打!)好吧我這個相對沒這麼喜歡也是在巫女BOSS的立場來說。紗重至少是有覺悟的,有被八重殺死的覺悟。但是這份覺悟中相信並非單純是對紅贅祭儀式鎮壓虛,維穩皆神村的犧牲精神,也有個人的欲望、對想要讓八重合而為一的欲望存在。紅贅祭是唯一需要兩個重點人物參與的儀式,一方殺死另一方先不說哪方比較痛苦,也是很殘酷,同時系列中也是比較特別的例子(不過很優秀,優秀得以後我不知道零會否有這麼能夠超越這種羈絆沉重的儀式)。或者正因為這樣,這次的儀式沒有ZERO、刺青、濡鴉的巫女BOSS那種自我犧牲精神這麼強烈,內裡還夾帶著千絲萬縷的私人感情。然而不得不說,紅蝶可就是正因如此才成為經歷,它是個優秀的劇本,也是多作以來把巫女的客觀使命和其主觀情念結合得最好的一集。
從這點看的話,相反ZERO到刺青反而沒多大進步,仍然是跑「異鄉人拐走純情巫女心成為千古罪人」的節奏。這次濡鴉算是有進步了,雖然一出來大家都說麻生博士罪人,但事實上這只是一部分,這次儀式失敗除了逢世對麻生的小小情念,更多是巫女被殺害的意外,導致感情流入過量負荷不下,這裡帶給我們的反思大概是這種儀式的可行性以及人類對感情的承受程度反思(逢世也是經過了嚴格修行,而且跟夕莉啊零華一樣家人死光才夠格被選上),還有日上山的治安問題(…)。
於是說了這麼多我對巫女的評價,再回來先前說的「朔夜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巫女」也就夠明顯了。朔夜的刻劃以巫女角度來說確是頗失敗,不如說根本不用當她是巫女。再說月蝕本來大黑幕就是為了治這月幽病(而月幽病這個延伸出來比較有靈魂的主題就是「維持自我」這部分而已,其他我上面說了為什麼刻劃不夠好),我得說月蝕的儀式有美感(把日本傳統神樂的詭異感帶出來這點值得一讚),夠格局和花心思。文獻有說當「器」需要造詣夠格的巫女,我不知這個造詣夠格的定義指什麼…不過整個儀式感覺就是為了治朧月島的月幽病,而儀式細節上也沒牽動出多少能夠讓人動容的暗喻和感情。單純比較像是典型的「有事件要解決」的劇本,過程可以很精彩,角色可以很多少,設定工具可以很細密,但缺了些靈魂。
因此我基本上已經把朔夜完全給劃出去巫女那裡了,我們可以由文本看到很多角色側寫和她的身世、她的一些覺悟和感情,但那跟巫女什麼儀式什麼沒什麼大關係。我想說的是,我很喜歡朔夜是因為我從文本中看出她是一個善良,懂得克制且受著失去自我所折磨的角色,這樣的大姐姐我最喜歡了。但是要從零系列的巫女角度說的話,只能說她是硬湊熱鬧的…因此在這方面真沒什麼可比性,同樣我覺得跳開來說,紗重這種病嬌小妞也很對我口味,但說到當巫女的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精神就另作別論。
【濡鴉中的射影機】
說完這些其實也想說下,濡鴉一作思考一下還有很多可以挖掘的地方。
這次我頗喜歡的一個小主題就是麻生發明照相機的經過。因為小時看到白菊寄香祭典那一幕而埋下了種子,思考著怎樣去重現看不見的世界。拍弔寫真把靈魂和情念攝進相機內再在照片重現,讓看到的人有所感受,這也是頗意味深長;以及把照相機比喻為「孤獨箱」在零系列來說這說法也耐人尋味,這一作的文獻我覺得寫得滿有水準的,讀的時候也有讓有種感覺越來越接近和了解「製作人是抱著什麼想法和心情設計零系列的一切」,而這點也讓我有些不安。尤其是麻生這底牌(?)都露臉了,又把感情這一主題發揮得如此,難免給人感覺是製作人把想表達的零都要在這一作盡量表達出來因為不知會不會有下一作的感覺……希望只是我多慮吧。
【「水」作為御神體信仰之意義】
我曾經去日本關西奈良櫻井市那裡,在大神神社登拜過三輪山,那是把「山」本身作為御神體的一種神道信仰。在那個400多米高的小山中,我看到有不少本地人會脫了鞋襪攀登到山頂,以及在奥津磐座附近冥思,因為他們認為山本身是神體,自己就是踏了在神的身上。他們對這份信仰我認真也讓我很深刻。
當知道濡鴉是以日上山的流水作為御神體時我已經非常欣賞這點子,它真的一個嚴肅而且合符大和民族給我的印象的設定(當然你也可能想起印度對恆河的信仰…),神道就是一種享往自然,萬物有靈的信仰,或者是比起都市傳說(皆神村、眠之家)和民俗祭典禮樂(歸來迎)這些更能代表大和民族思想,更具和風的低調柔性之美。
【看取り設定分析】
我們唸哲學經驗論,嚴格在來不管是透過話語還是文字傳達,兩個人哪怕出身和背景、經驗過的事是何等相似,我們會對受苦的人說「我懂你的苦」但事實上是不可能的。每一個個體盡管一起長大也好,也不可能經歷一模一樣的經驗、感情、思維,這三者在每個個體每一刻都在互相作用,生活背景造就經驗,不同經驗造就不同思維、思想,不同思維和思想建立出不同的價值觀、世界觀,而這些延伸出不同的看待事物角度,這就是造就了每個人對每件事都有不一樣或至少具輕微差異看法的原因,而最後上面這一切在人的內心發生複雜作用,使得此事件在他們心目產生了不同的感情、感受。
人類這個體,嚴格來說是注定孤獨的存在,孤獨地來到這世界,孤獨地死去,這也是尼采說要人類要學會享受孤獨的含意。沒有人會真正理解、100%理解另一個人的感受(只能到共鳴的階段),除非你是他的自身。你可以輕視自殺者心靈脆弱,但你可能不了解他厚重的人生經驗、背景等對他所造成的某些作用,使得他注定會栽在某個節眼上。(注意,我不是說這些殺人者或犯罪者可因同樣的原因例如說什麼社會問題所做成的人格缺失等以致犯下錯誤,這種是可以原諒。這點比較是環境主義、路西法效應之類的範疇,這裡也就不多說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之亦然。但零這麼溫柔的作品,向來就是愛探討比較柔軟的部分,我也絕對尊重它的表達,即使可能會稍微片面一些。比起強調人性可恨的自私的一面,零傾向這次表達人性可悲、無能為力的地方,所以玩個遊戲時,我們玩家也很識趣的不會做什麼道德批判,全情投入故事。
濡鴉把人的孤獨感在作品上放大,用了更易為人了解的方式,也就是密花筆記所說的,每個人都有無法對任個人說的秘密;還有夕莉的孤獨;以及自殺者的心情。我們知道現實上無法真正去了解一個人,於是濡鴉這個看取的設定,做到了這件事。它有些抽象,透過看取,巫女能把亡者從降生至此走到這田地的所有人類這個體透過經驗思維等各種複雜作用而在內心生成的最後結晶──感情,繼承下來。「把其融為自己的一部分」事實上,當你能把他人的感情100%流入自己時,它就會很自動變成跟你一體──你就是它,它就是你。這就是為什麼它這麼沉重而且難以承受,而且要求巫女擁有強大的素質,那其實就是去承受了這些以後仍能再去看取更多的自我。我們在零系列已經看到過很多一個個體要與另一個個體,甚至很多個體的一切化為一體、「同步」感受的表達。雙子由長子繼承對方一切的紅蝶,把柊混入死者之血刺在於身上的刺青,月蝕剛是如何在被佔據之下維持自我。製作人對此相當執著。而在濡鴉這個「看取」的設定,我們也看得出這次製作人的進取,這次已經再不想用一整個作品交代去繼承他人感情、他人一切"之前"的細節和他們的掙扎、以及反思、副作等。濡鴉直接跳到一個更深入的層次,就設定了日上山信仰中,有一批素質優秀,專門有看取職責的濡鴉巫女去做這種,把他人的感情融入自我中。繼承他人這個,再也不是故事最高潮點的目的。所以這次濡鴉的主題,可以擴得更廣,感情之上具有更多的反思,它說述的是,這群濡鴉巫女,日上山這種對於水的信仰,以及人柱、永久花她們的故事。
總之想說的是看取這設定,是零系列這次很進取的一步,而我對製作人跳出了自己的框架進一步說出更細膩的關於感情的繼承、依伴、消耗等故事主題,認為值得一讚。
【夕莉與逢世】
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夕莉最后接受了逢世感情的托付這一幕,它處理得很漂亮,很完美。我希望夕莉抱著逢世一起哭不要被膚淺理解成像是普通少年漫畫主角和宿敵打完一場就哭起來才好(仔細看黑化的逢世也慢慢流出淚…那不太明顯,但很感人)…那一幕所代表的所昇華的,也不是這裡我能一兩句說得完,你說的慰藉和救贖也是能深深感受到。一直堅強而目無表情走下去的夕莉,終於在逢世這裡情感爆發,不光是孤獨的共鳴和理解,亦感染了一直面不改容地背負一起,只是日記最後一句感歎「又有誰會來看取我?」的逢世。
在BE我們看到逢世說,麻生是她希望共生之人,而跟自己有巨大共鳴一樣孤獨的夕莉則是希望與她共死之人。在GE中,夕莉看取了她,那個呪已經解開了,夕莉共享了逢世的一切,包括她對麻生那份無法結果的感情。逢世作為巫女,注定要帶著無數逝者的感情孤獨走向長眠。而夕莉也一樣,作為生者的她繼承了逢世的感情,也會孤獨地走下去,看似孤獨或者並不孤獨,就如有在岸邊等她的密花,夕莉她還有想要與其共生的人編織新的未來。
ref.
關於月蝕,我也有點話要說。另附濡鴉主題表達、五作BOSS比較感想
http://tieba.baidu.com/p/332944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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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有提到的大神神社登拜過三輪山,也就是那時去奈良面聖考據布都和SLM相關的設定背景才去:P 石上神宮境內(布都聖童女設定齋宮原型)
這17KM走了4小時,可以從石上神宮一真走到大神神社(「大神神話伝」取名自此)
想說石上神宮很多雞是真的…而且都不怕人。 所以XQL布都會變成的動物是雞我絕對理解(不)
大神神社和三輪山登拜,本年五月參完例11後還去了京都奈良大阪這樣。
離題了,總之有玩零的東方眾可以聯絡我交流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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