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理沙不做人了
本帖最后由 usaaaaaa 于 2021-3-21 15:55 编辑各位好,我是一名屑作者,第一次写长篇,写的不好请见谅,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怎样,欢迎留言评论(^^)
本篇含有:
1、渣文笔
2、不定时更新
3、角色崩坏
4、自定义角色
5、刀子和糖
6、悲惨的命运
7、寿命论
8、轻微映射现实
9、尽量避开流行爽文中的爽点
10、尴尬中二装逼
11、幻想乡有海,朋友
12、尽量让所有角色都出场
背景介绍:
时间从魔理沙在██异变中受重伤退居二线逐渐丧失了对外界的了解之后八十年后开始,八十年后的幻想乡似乎已经完成了现代化建设,地区划分明显,从属于不同且独立的势力范围,如同古希腊的城邦一样有着各自的文化风俗,相互竞争又互相通商交流,维持着稳定的联系,但实则暗流涌动,和平的表象背后是各方的角逐角力。幻想乡人与妖的关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以前的变相统治到今天的平起平坐势均力敌,部分地区出现了双方联姻的个别案例。衰老的魔理沙在生命的灯火即将燃尽的最后关头察觉到了新的异变的到来,她会如何应对?她又会在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遇到和经历些什么?她又会激起怎样的风波?
序言:让我们来说说坟墓吧,还有蛆虫和墓志铭。让我们以泥土为纸,用我们泪流不止的眼睛把悲哀写在大地的胸膛。让我们席地而坐,列数历代幻想乡豪杰之末路,有的惨遭废除,有的战死沙场,有的被他们冤杀的鬼魂纠缠,有的被妻子毒死,有的在睡梦中被谋杀,无一善终。
██异变中又一场决斗结束了,魔理沙和她的好朋友灵梦道别,异变中牺牲的人们躺在她们身边,被两片槭树叶盖住眼睛,幻想乡人相信这样做死者的灵魂就不会从糜烂的眼眶中逃出危害生者。
“我们何时才能再次相见?是在雷鸣响起,电闪之际,还是雨落之时?”露水打湿了魔理沙在异变中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衣裳。
"当骚乱结束,异变胜负分晓之时。"灵梦嘶哑着喉咙。
"何处见面?"
“神社里,我们将再次见面。”
"美即丑,丑即是美,空中悬停着雾与秽。"魔理沙环视着周遭感叹到,头顶盘旋的秃鹫异样的嚎叫着等待啄食地上死人的尸骨。
本帖最后由 usaaaaaa 于 2021-3-11 23:02 编辑
魔理沙已经垂垂老矣,不仅是指她饱经风霜的岁数、衰老的面容和越来越迟缓多病的身躯,还是她早已远远落后于时代的思想。在幻想乡已经极大的解放生产力的今天,人与妖之间的关系从敌对变成了彼此的相互依赖,“人与妖世外桃源”,如今的报纸这么称呼它的家园。“什么狗屁桃源”,每当看到报纸上天花乱坠的报道,她总是对它们嗤之以鼻,“堂皇宫殿隐蔽的房梁间总是滋生出蛀虫”,她常这么说。“妖怪的本性就是吃人,如今只是收敛了许多,本质还是没有变化的,人们都被和平冲昏头脑了。”她用这些话来提醒幻想乡的人类,虽然人们总是对她施以嘲笑,但她是个有耐心的人,仿佛老年带给了她无穷的耐心。“这是我们用鲜血换来的教训”,又一个下午,她向过路的人群高声呼喊着,向他们一遍又一遍的讲述自己年轻时发生的种种异变,“那时我和灵梦两人,已经把人世间的惨剧见识的太多太多。我要向你们这性情轻薄的少年,吐露最后的忠告。”佝偻着身体已经衰老的魔理沙皱着眉头,大声宣讲,即使周围人问她:“灵梦是谁?”她也没有停下来,毫不理会,仿佛只想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似的。“老婆婆,你说的这些大家都懂,可又有哪一句是真的呢?不要自寻烦恼,省些说话的力气吧,不然你时日不多的性命也将随着口中吐出的喘息消散在虚空中。”突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嘲讽着魔理沙,人群中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如乐音,可引人聆听,濒死之言,绝非虚假,因为句句都是泣血真言。”魔理沙平静的诉说着,“虽然人们对我的谏劝充耳不闻,也许我垂死的哀音可以惊醒你们的聋耳。”当她说完,人群中再度爆发出一阵嘲笑,仿佛是对她的话做出回应一般。“大家都散了吧,咱们别再听这个老太婆啰嗦不停了!”于是人群便渐渐散开。“他们不肯听我的,耳朵已经被歌功颂德之声堵塞。”魔理沙眯着眼盯着逐渐散开的人流,即使他们对她态度冷淡,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魔理沙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自自己年轻时就居住于此的木屋饱经风霜依旧如故。魔理沙走上二楼,打开书桌下的抽屉,从成堆的书本、卷轴下抽出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有两个人,左边的是年轻的魔理沙,她与旁边的另一个人勾肩搭背,正快活的笑着,而那另一人,自然就是她的挚友——早已被人遗忘的巫女,博丽灵梦。魔理沙轻轻抚摸着相片,轻柔的眼神仿佛跨越了时间,一直看到了自己的年轻岁月。“灵梦,已经过了这么久喽,我已经成了个老太婆了,而你依然还是那么年轻。”她嘟着嘴笑了起来。相片中的灵梦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她与魔理沙一般年纪,却高出她不少。“八十年啊,自那过后已经过了八十年,已经足够让人们将我们遗忘,已经足够让我再也拿不起八卦炉了。”这张照片拍摄于魔理沙和灵梦最后一次解决异变后的那天下午,魔理沙执意要拉着灵梦拍一张合照,来纪念自己的异变解决专家生涯的结束。在那场异变中魔理沙受了很重的伤,足够让她从一个让大妖怪闻风丧胆的强者变成连妖精能欺负的普通人,而在魔理沙退居二线之后,灵梦仿佛也失去了力量一般,再也没有过大的动作,实际上,那次异变就是她们亲历过的最后一次大异变,黑白的魔法师和红白巫女的传说也在那之后慢慢被淹没在记忆的长河中。“如今已经好了许多,但仍然有着未知的、不稳定的风险,你如果还在的话,一定能靠知觉嗅出下一次异变即将到来的前兆。”魔理沙的表情趋于严肃,这一次,她不像年轻时那样吊儿郎当的蒙混过关。“实际上就是这样,我最近注意到大结界发生了几次大的震动,很像当年蕾米莉亚的那次”,魔理沙继续盯着照片上的灵梦自言自语,与其是对着回忆里的灵梦,更不如说这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然而幻想乡再也没有像我们这样的好手了,妖怪们更不用指望了,它们只会从中渔利,到时,幻想乡又将生灵涂炭。”下一秒,魔理沙笑了出来,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虽然她知道即将到来的灾难,但她这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老人又能拯救谁呢?魔理沙把照片放回抽屉,杵着拐杖走到书架旁边,她挥动拐杖,使劲朝着书架上的玻璃砸去,伴随着“哗啦”一声玻璃碎开,一个小型魔法阵在她脚下显现出来,随后她被传送到了位于雾雨宅地下的密室里,这所密室是魔理沙和河童一起开凿修建的,平时就用来储存她山一般的收藏品以及魔法道具,为了避人耳目,一些不为人知的魔法实验也常常这这里进行。她径直走向一个储存室,里面小心的摆放着珍贵的药剂和魔法样品,她将一个木制的匣子取出,匣子看上去平淡无奇,很难想象着里面会放着什么惊天秘密,然而,对魔理沙来说,这匣子里存放的就是她作为魔法使所能达到最高成就——永生之魔法。“对不起了,灵梦,我曾向你承诺,要像个人类一样,如何出生就如何死亡,虽然你先我一步回归到大地之中,而我也很想在地下与你再次相见,但是…”,魔理沙半晌没有说话,似乎挣扎的内心扼住了她的喉咙。“……我很抱歉。”千言万语化为一句,魔理沙常常抱怨人类的语言实在是太平庸了,因为她无法用其表达出自己真正的所思所想,此刻,面对着心中杂糅着的千百种感情,她也依然无法精确的用语言传达出来。她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个未发育完全的胎儿,臃肿的脑袋和不成比例的瘦小身躯让它看起来相当畸形,它整体成暗色,肚脐上的胎盘尚未去除,好像怀胎不满十月的它被硬生生的取出,被施加魔法后保存至今。魔理沙将匣子重新关闭,将它放在面前的土地下,随后便开始了她的永生禁术。“魔女与那颗槐树一样苍老,她售卖风暴,安抚悲伤,她将她的性命保存在一个匣子里。”她吟唱到。
我看到标题,第一反应居然是那个“我不做人了,JOJO!”,想着会不会跟很多咲夜的MMD一样展开,没想到最后还是直接开了挂……(指魔法)
还有这最后还是魔法使跟人类巫女的寿命论展开奥……可怜的红白又死了() 本帖最后由 usaaaaaa 于 2021-3-12 23:24 编辑
魔理沙长舒一口气,她的年龄已经不再允许她做长时间的咏唱和魔力消耗过大的大型魔法,但这也无所谓了,因为当这个魔法正常释放后,她也再没有必要因为这些琐事而烦恼了。她所咏唱的正是永生魔法,能让她超脱于人类的苦弱皮囊,成为脱离轮回的束缚,永久地徘徊在大地上的存在。这禁忌的魔法倾尽了她毕身所学,她曾以自己的性命向某个早已被人遗忘的巫女担保不会使用这份力量,却在临近死亡的今日被她重新启用。她因魔力消耗过大而感到一阵眩晕,不由得瘫坐在地,她闭上双眼,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空气流动。她就这样端坐良久,却没有察觉周围的世界因此而有所改变,因为按照她的理论,在成为永生之人后,她便不再需要像凡人一样进食,而是依靠遍布于大地上的魔网泄露出的魔力为生,而昔日作为人类的她没能感受到魔网对她的眷顾,现在她成为了永生的魔法师,魔网也没有向她投来青睐的目光。“我才不在乎什么魔网,它就像以太粒子,根本就不存在。我真正在乎的,是不是会有某个红白相间的巫女来向我索命了,因为我曾向她这般许诺。”她就这样坐在昏暗的地下室里等待着,心里期盼着这片黑暗会被一道来自天上的光芒刺破,而那英雄般的红白巫女会来审判她这食言的罪行,然而魔理沙等待良久,周围始终静悄悄,地下室凝滞的空气将她吞没,融入到无边际的大地深处去了。“这懒惰的巫女怎么还不来,我搞出这么大动静她不可能不知道,难道是我躲在地下室她找不到我?”她这样想,“那可不行,我得去找她。”于是重获青春的魔理沙挺了挺她笔直的腰板,抖落下身上的灰尘,按下墙上暗藏的开关后,一个小型传送魔法将她传送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山腰上。“唉,为了找她我还得爬山,真是的,让老年人做这种事…哦…我现在不是老年人了。”她自言自语地说着。纵使幻想乡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异变,一代又一代人出生又死亡,幻想乡中的山峰和树木还是和从前一样,不为人多或人少而随之改变。走在这片山林中的魔理沙此时就有这份感觉,周围清脆的鸟叫和她年轻时听过的别无二致,路旁盛开的野花和野草也开在记忆中的相同位置,如果不是远方天空中掠过的金属飞行机器不时在提醒她幻想乡科技的变革,甚至她会怀疑自己刚刚释放的不是永生魔法而是时间回溯魔法。半晌,气喘吁吁的魔理沙终于抵达了旅途的终点,她慢慢的踩过多年没人光顾而野草丛生的台阶,一个破旧、经受常年雨水冲刷而褪色的暗红色巨大鸟居缓缓映入眼帘,走完台阶穿过鸟居,几所残破不堪的寺庙出现在山腰上,魔理沙轻轻的穿过这片伤心之地,期望这所遭人遗忘的神社永久的存在在这片土地之上,免受飞鸟的惊扰,独享这份来之不易的沉默和孤独。“终于找到你了。”小魔理沙对着蹲坐在神社后一片水洼前的巫女说话。“快来玩吧,别整天一个人待着。”小魔理沙拉扯这巫女的衣服,试图拉住她的手。然而巫女甩开魔理沙伸出的手,用与其是嫌弃不如说是无可奈何的语气对她说:“但是妈妈说不让我出去,外面很危险。”“才不危险,你猜怎么着?Damn all!”小魔理沙满不在乎的回答巫女。“当姆…你说什么?”巫女好奇的看向小魔理沙。“这是我师傅教给我的魔咒,每当遇到讨厌的事情的时候就念念,事情就解决了!”小魔理沙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这么厉害?”巫女投来倾佩的目光。“当然!魔法师就是这么厉害,我以后也会成为师傅那样厉害的魔法师,别说这些,咱们去玩吧。”于是小魔理沙一把抓住巫女的手,两人一起飞奔了出去。魔理沙来到一座隆起的小小的坟莹跟前,插在前头的石碑中央刻着几个方方正正的大字“博丽灵梦之墓”,旁边的小字则默默向后人介绍着埋葬于此之人的生平故事:“幻想乡之女,博丽神社的巫女,幻想乡异变中人类的英雄及守墓人长眠于此”。残酷的现实猛烈的敲击着魔理沙的心,她知道无论再怎么装疯卖傻自我欺骗也无法再见曾经的友人一面,而她获得永生后期望获得的制裁也不过只是痴人说梦,因为那个能制裁她的,她曾发誓许诺过的友人博丽灵梦,已经走了,死了。一如幻想乡中永恒不变的山川河流,就算魔理沙再怎样期盼也改变不了她和友人天人两隔的事实。“灵梦啊,你已成了尘土和蛆虫的食物。勇敢的灵梦啊,惹人怜爱的灵梦啊,别了,伟大的心灵,你不应该有这样的结局,在无人问津的荒野深山不将名字和荣耀流传给后人就死去,瞧瞧你现在有多渺小,在灵魂尚未离开你的躯体时,整个幻想乡与你相比都显得相形见绌,可现在,几寸恶土就能将你掩埋。”漫长的岁月教会了魔理沙许多她曾在天真年少时尚且不知的事,尘世间人情事物的洗礼也让这位苍苍白发的老人变得麻木,她以为自己不会再为谁或是什么事伤心动情落泪,经历岁月锤炼淘洗过的顽强心灵因为重获新生而变得羸弱不堪,魔理沙一把跪在石碑前,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不争气的泪水悄悄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在充满腥气的草地里。此时一阵微风初起,将周围的树木挂的嘎吱作响,吹得身后破旧神社屋檐上的砖瓦纷纷脱落摔在地上砸个粉脆,仿佛大自然也哀叹这伤心的人儿,不自觉的和她一同放声嗷哭。待魔理沙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时天空中已升起一轮皎洁的明月,身居大山深处,到处都可以听到潜伏在暗处的妖怪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听了不免令人胆寒。魔理沙背靠着石碑,一股透心的寒冷从背部传来,却使她的思维变得更为敏锐,她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既然自己是为了解决异变而永生,那么解决异变后她又何去何从呢?她感觉自己的存在因为这些问题而变得模糊,好像手不是自己的手,脚也不是自己的脚了,她甩了甩头,想要把这些恼人的问题从脑袋里踢出去。“真希望我与我的悲伤一样强大,不至于在异变中受重伤与我的挚友分别如此久以致天人两隔。”“或者成为一介草民,或者忘记过去的荣耀,或是不去想起现在的窘境,换来我与她的田园牧歌,心心相印肌肤相亲直到无法阻挡的死亡将我们分离。”她抱着头,后悔自己的闭门不出,“我现在该如何是好,我该屈服吗?那我就屈服吧。我要遭折磨吗?那我也毫无怨言。要失去人类的名分吗?那就这样来吧。”她站起身,向着山下灯火辉煌的城镇走去,自引入外界的科技以后,人们依靠灯光不再害怕起夜晚来,但夜晚所带来的威胁却并没有随之消除,它正将它的魔爪从另一个险恶的的方向伸来,而魔理沙要做的,就是即使发现并消除它。一想到这里,魔理沙心中重又燃起年轻时的斗志,正是这份不可阻挡的意志,让她一次次的站到了人类不可到达的高峰之上。
本帖最后由 usaaaaaa 于 2021-3-13 11:27 编辑
本该衰老致死的魔理沙打开了她命运的潘多拉魔盒一一永生魔法,现在重获青春的她有了自己新的存在的理由:找到并阻止下一次异变的发生,尽管它尚未显示出任何可怖的预兆…“敌人躲在暗处,而我如果想把他揪出来,就必须和他一样藏在暗影里。”魔理沙借着月色沿着崎岖的小道缓慢下山去,她边走边想,一直朝着闪耀着灯光的方向前行。“我该怎样不惹人注意的展开调查呢?”她的思路遇到了死胡同,“仅凭我一个人难以搜查出什么,我需要一些帮手…”不等她多想,一道黑影从石子路旁的密林里猛然钻出,像一柄从黑暗中投掷出的长矛,锋利的在魔理沙的身前刮过,她的胸前突然多了几道骇人的爪印,伴随着强烈的疼痛和暗红的血液一同渗了出来。魔理沙赶紧摸了摸胸口,发现不过只是道浅伤,便仔细将精力集中到面前的不速之客身上:袭击她的是一只浑身银白的野狼,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它正死死地盯着魔理沙,大张着獠牙,一条条口水从嘴里流下,彰显出野兽应有的狂野本性。野狼的出现就意味着狼群就在附近,而这匹白狼仅仅只是作为侦查来攻击试探魔理沙的,更为危险的利爪獠牙仍然隐藏在夜色笼罩下的山林里,等待着同伴的讯息。这白狼见魔理沙被利爪抓伤后仍不为所动,既不显得慌张也不流露出半点害怕的神色,野性的本能告诉它眼前的人类不像平时走夜路惨遭狼群袭击吞食的普通人,随即仰头长啸,呜呜的嚎叫着召集自己的同伴前来将魔理沙紧紧围住。几十只狼有序的围成一圈,将魔理沙包围起来,狼群一个个都因即将到来的猎物扑杀而兴奋不已。以魔理沙为中心的圆不断缩小着,最后甚至近到只差一步之遥。在人与狼群之间就这样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仿佛即将满溢出水,只差临门一脚,胜负就在一念之间。终于有狼按耐不住心中越来越旺盛的对鲜血的渴望,飞扑向魔理沙,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前一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的动弹不得,仿佛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浓密而粘稠,轻飘飘的空气此时具有了非凡的重量,将狼群压的瘫倒在地。魔理沙轻弹手指,一个散发着微弱光晕的微型魔法阵出现在了她的掌中,很明显,这就是造成空气凝滞的根源,“这群狼平日不知祸害了多少迷路的可怜人,虽然可恨,我却不能随便打草惊蛇,这次就放过它们了。”魔理沙平静的穿过了在她脚下俯首紧贴地面的狼群,继续走她的路。一直到拂晓的黎明为地平线的远方添上一层乳白,雄鸡的报晓回荡在幻想乡的天空,魔理沙走进了山脚下的一家城镇,镇里家家门户禁闭,晨雾弥漫在寂静的街道上,仿佛梦神仍未因天明而离去,将他轻薄的梦网覆盖在这所仍在酣睡的市镇上方。魔理沙游荡着,四下寻找着一所能够歇脚的酒馆,她来到一道巷子深处,看到破损的霓虹灯高高悬挂在铁杆上,一闪一闪的为疲惫的路人指引着方向。一位醉酒的吟游诗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仍摇摇晃晃的吟唱着无头无尾的诗文:“The heavens themselves. the planets and the earth”“observe degree. priority and place”“office and custom. In all line of order”“take but degree away. untune that string”“and hark! what discord follows ”魔理沙推开咯吱作响的木门,要了杯酒水后就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在无意识的梦境里,她身处一片白茫茫且贫贬的土地上,若是她曾经见过下过雪的沙漠就不会像此时这般感到惊奇.她在刺眼的阳光下眯着眼睛看到远处仙人掌从中站着一个人影,几乎就要融化在高温的烘烤中。那人影有着魔理沙熟悉的轮廓,漆黑头发后扎着的大红蝴蝶结与设计独到异于传统的巫女服让她格外显眼,她神情悲伤,眼光中流露出对生者的深沉眷恋。魔理沙看到了她,奋力跑去想要追上去哪怕只是再看她一眼,再听她温柔的说说话,但不管她再怎么追,那片大自然给她开的无情玩笑永远不能将幻想变成现实。魔理沙从梦中惊醒,刺眼的阳光射入酒馆,不知不觉已经是正午时分,酒馆里充斥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大多行色匆匆,结束了一上午的忙碌后已经饥肠辘辘,朝着柜台后的老板叫喊着许多魔理沙从没听过的菜名。整个酒馆乱成一团,有许多次,路过的陌生人都向魔理沙投来好奇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这个面容清秀,身着老旧,甚至衣服上带有划痕血迹的金发小姑娘。但魔理沙却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她也和这些人一样,叫来一桌子饭菜慢悠悠的吃了起来,其实她并不感到饥饿,已获得永生的她已不再需要进食来维持生命,她不过是装个样子,只是悄悄竖起耳朵,试图从人们饭后的闲聊的只言片语中了解这个她早已与之脱节的社会。“我找到家超好吃的拉面店,下次我们去那吧!”“咱们管理好帅啊!又温柔又能干,啊…迷死人了。”“嘿,老兄,你昨天那把操作简直神了,今天咱们再来。”“别再来找我了,渣男!”语言的激流汇聚在这狭小酒馆四壁之内,来来回回激荡着,魔理沙听着听着,不禁微微笑了出来,无论时代如何变化,不管人们是依靠马车还是汽车出行,日常生活总是千篇一律,恒古不变。昔日在她步入中年,开始为茶米油盐操心不已的那段岁月仿佛又回到了身边,不同的是这些可爱的人们不需要再为被从天而降的凶恶妖怪夺走钱财家园和性命而担忧。“和平啊和平,多么令人着迷,多么诱人的字眼啊。”魔理沙追忆着往昔岁月,感叹到。“你听说了吗,那里面有数不尽的黄金和珠宝!”一声略显兴奋的话语飘进了魔理沙的耳朵里,那是坐在她邻桌的两个年轻人,看相貌应该正处在胡思乱想的年纪。“别扯了,你我都知道那里有多危险,进去的人全都有来无回,少数几个回来的人也无一例外的进了精神病院,不久就死了。”“但这正是它的魅力所在!还有黄金!”“又多两具尸体和黄金陪葬?算了吧。”“听我说,这次不一样,我把我的宝贝遥控机器人装着摄像头送进去看了看,我敢打赌,我把里面全都探了个遍,除了老鼠之外什么都没看到,根本就不危险!”那人越说越兴奋,“除了黄金!”他加了一句。“那怎么解释那些进去的人都没出来呢?”坐在对面的人显然来了兴趣,问到。“根据小道消息…”那人没说完,四下看了看确保没人在听他们的话后便继续说下去:“那完全是个骗局!”他压低声音,“那都是进去的人出来后散步的假消息,他们故意这么做,是为了让人害怕不敢再进那馆里,好独吞里面的黄金!”语气十分自信。“哪栋洋馆呢?这么神秘。”魔理沙暗想,自从她衰老体弱后便逐渐丧失了与外界的联系,幻想乡中几乎所有的新兴事物都与她无缘,她感觉自己像个异乡来客,迷失在了自己的故土上。“那好,咱们准备准备后天就出发。”两人谈完就结了帐,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酒馆。“傻小子,居然也没人拦他们。”此时一名,和魔理沙一样从头听到尾的中年男人评论着刚才的那两人。“他们到底在说啥,哪栋洋馆啊?”魔理沙寻声问去。那男人侧过身来,一脸倦怠的打量着魔理沙,好一会儿才开口:“小姑娘,这都不知道?你是外乡来的吧,那栋闹鬼的洋馆在我们这可有名了。”“就是幻想乡最大的湖边上的阴森洋馆,自我记事起就在那里了,谁也不知道它是何时修建,又为谁修建,倒是老人们会时不时的拿它来吓唬不听话的孩子。”他轻快的说着,把刚刚那两人的事早就抛到了脑后。“阴森?不会吧?”魔理沙有些吃惊。“那还能骗你不成,阳光都照不进去,终年雾蒙蒙的。”魔理沙听到这意想不到的消息有些转不过弯来,她知道八十年的时间对于人类来说足够忘记任何事,却没想到对于妖怪来说也不例外。她匆匆结了帐,离开了酒馆,凭着记忆向着那栋洋馆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走走停停,时不时的找人问路,被千奇百怪五光十色的城市景象搞得晕头转向,一会儿被看不见的巨大玻璃拦住去路,又为来来往往奔跑在马路上的钢铁洪流之所震慑,“寺子屋真的有这么多学生吗?”当她看到成群结队的学生从打开的校门后涌出,各自奔往回家的方向时不免感到疑惑。所有这一切与她所了解的世界相去甚远,她又一次为自己的闭门不出懊悔起来。“就算是老年人也要适应变化啊。”她埋怨着过去的自己。终于离开了市镇,踏上了习惯的泥巴路,魔理沙才感到轻松许多,对于习惯了与森林土地为伴的她,对城市里诸多的人造物品可谓相当不适应,甚至有些排斥。“城市建立在虚假之上。”她回忆着在城市公园里见到的人造喷泉和人工种植的树木,这样评论到,“大自然倒是遗忘的一干二净。”她觉得自己是对的。等到确保周围没有人或妖的气息,魔理沙才施展魔法将自己的扫把叫了出来。这柄老旧的扫把自魔理沙退居二线之后的那天起便一直存放在雾雨宅里,如同居住在山林里的猎人会将捕获的猎物的头颅砍下来挂在墙上以示自己的身份和荣耀,魔理沙也将这柄扫把作为自己异变退治专家生涯的纪念品一般小心保存着。她拿着扫把,温柔的抚摸着这久违重逢的老友,岁月曾在它身上留下了诸多了痕迹,现在却都看不到了,它明显为主人的重生而兴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天黑再起飞吧,直接飞可能会被谁看见。”她打定主意,于是便背靠着树,欣赏起幻想乡黄昏时刻的美丽风景来,时值春季,柔和的风呼呼的吹过,掀起魔理沙金黄的秀发,她的胸脯一起一落,显出少女动人的身姿。外出耕作的农夫们此时也纷纷下田回家了。一位因长期暴露在太阳底下劳作而有着黝黑皮肤的青年跟着同村的人们一同经过此处,他远远的望见了魔理沙,便着了迷,却不敢上前搭话,只得站在原地出神的张望着,一直到周围暗了下来,一直到看不见她可爱的面容,看不见她令人怜爱的秀发,才不得不离开,往后的日子里他总是期盼着能再一次在同一条路上,同一个时刻见到她,而他将鼓起勇气,走上前去表达心意。他衷心期待着,却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她,他只得不住的回忆那天半晚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直到记忆变得模糊,连他自己也怀疑他见到的人儿是否是真的真实存在而不是他青春期无聊的幻想。一直到天色暗淡,蚊虫肆掠的时候,魔理沙才骑上了她的扫把,熄灭了飞行时会留下的尾炎,以免生出一道灿烂的流星留在夜空中,虽然她在年轻时总喜欢弄出这样的流星惹人注意,但眼前的情况不容得她这样做,她必须小心,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她骑着扫把掠过湖面,凌凌的湖水倒映着皎洁的月光,如同多年前的每一个夜晚魔理沙所见到的一样,她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一层染血的猩红薄雾笼罩着一栋恢宏巨大的破旧洋馆,好像一只刚刚从杀戮的战场中归来的巨人,正疲惫的蹲坐在湖边休息。魔理沙上了岸,从扫把上跳下来,慢慢走进这栋洋馆,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变了模样:昔日拥簇环绕着洋馆的茂盛树木只剩下枯萎的枝干,扭曲盘旋着像一只只痛苦的手伸向天空,空气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大地寸草不生,破损的五色玻璃窗被风吹的吱呀作响,野生的无字墓碑更是平添了一份阴森感。从外面看去,黑洞洞的室内给人一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就连天上的那轮月亮,此刻看去也透露出猩红的鬼气。“这是红魔馆?即便我不曾惧怕过任何邪恶,也该为眼前的景象胆寒发颤。”魔理沙感到后背发凉,即使是当年红雾异变时期的红魔馆也没有如此瘆人。她走到记忆中红魔馆的正门,发现铁质的大门上布满红锈,“门卫去哪了?她们还在这里吗?”魔理沙不禁发问。她推开大门,年久失修的活页随即引发出一阵直达心底的尖啸,魔理沙快步穿过中庭,她曾坐在这里和这座馆的主人有说有笑,进入馆内的红木门已被封死,她不得已飞上了二楼的露天阳台,推开积满灰尘的活动门,进入了馆内。室内一片漆黑,她施展魔法将周围照亮,发现房间内一片狼藉,家具散乱的堆放在一起,墙角蛛网絮结,墙上石灰墙皮剥落,布满了青苔。“这里看起来早已废弃,她们都离开了吗?”魔理沙继续调查着,从一间房间到另一件房间,馆内的大体布置仍和八十年前一样,她来到通向一楼大厅的楼梯旁,回忆起当年蕾米莉亚总是喜欢站在这台阶上用吸血鬼特有的邪魅的目光俯视着来客,此时魔理沙觉得自己就站在同一位置上,只是那些热闹的景象一去不复返了,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被风吹的七零八落的碎木片、碎玻璃,一旁挂在墙上的时钟早已不再转动,仿佛和这座馆的时间一起,永远的停在了某个固定的时刻。魔理沙仔细寻找着每一个细微的角落,她走过当年传出迷人香气厨房,穿过曾经开满鲜花的走廊,路过一排排曾经摆放整齐的书架,她在地下室不断的找寻,像个梦游人一般穿过这片着了魔的土地,“她们都去了哪?”睹物伤怀之余一个确切的疑问也逐渐出现在她的脑内。时间慢慢流失,魔理沙因为长时间的寻找感到精疲力尽,她来到红魔馆的尖塔顶内,在这里从隔着石制的十字窗往外望去可以将整个湖泊的景色尽收眼底。她背靠着血红的月色,凄冷的风从窗口灌进来,将她的秀发和衣服呼呼的往后吹,她徘徊在回忆与现实的交接地带,难以接受这份绝望的现实。“谁?”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无端响起,魔理沙转过身去,看到昏暗的角落里不知从何时起站着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妇人,她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脑后,脸上布满了皱纹,她佝偻着身子,一手杵着拐杖,皮肤起皱皲裂,她整个裹在一件红大衣里,正向上瞪着高出她一个头的魔理沙。这老妇人借着月色直瞪着魔理沙,眼中杀意尽露,魔理沙只是站在原地,若换作其他人,估计早已被吓破了胆,但不知为何,面对着这个老妇人,魔理沙非但不觉害怕,反而感觉到有些亲切。两人凝视许久,只有猩红的月亮悄然在天空中移动着它的方向。“原来是个岁月的幽灵。”老妇人率先开了口,“你若不是我痛苦记忆具现出的幽灵,就是一个来自过往的孤魂野鬼。”她的声音好像由深渊的洞穴中传出,凌厉的仿佛可以令花朵枯萎。“快滚,在我还没有改变心意杀你之前。”她转过身背对着魔理沙,半个身子重新笼罩进阴影里。“哦,等等,还有第三种可能。”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重又转过身来,“让我仔细看看你,你这来自地狱的使魔。”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近魔理沙。她走到魔理沙跟前停下,伸出一只瘦小萎缩的手臂抚摸着魔理沙的脸颊,她仰头看着魔理沙的脸,眼神中已没有先前的杀意,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柔和的表情,好像一位多年守寡的老婆婆,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独生子。“…你的脸颊柔嫩似少女,眉头却紧实似战士。”她继续抚摸着魔理沙的脸,“你的血气尚在,你的胸腔不停的起伏,而你的心脏在其中不断的鼓动。从你晶莹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到一颗悲痛的心。”她放下手,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魔理沙,“你不是什么鬼魂,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你长的很像一个我认识又许久以前死去的凡人。”她后退几步,拉远了和魔理沙的距离。“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有些急切。“总的来说,没死。”魔理沙回答了她。老妇人僵在原地,一瞬间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却又很快恢复到原先严肃又充满杀气的表情。“你背叛了巫女,因为她先你一步离开人世,你无言的脸上带着反目笑容的命运,如同逆夫之婊。”这次,这位老妇人的话语间充满了愤怒。“关于这件事,我很抱歉,不过我有自己的理由。”魔理沙试图辩解。“哼,理由随时都可以有一大堆,你背叛了巫女,既然她已不能履行当初她的诺言,那就让我替她向你偿还这份愤怒。”当她说话的同时,整个洋馆都微微的颤抖起来。老妇人在掌中凝聚起一股强大的气流,化为一把利刃直直的刺向魔理沙,却在要刺中的那一霎那停了下来。“为什么不躲!?”她厉声问向魔理沙。“如果这能平息你的怒火,那就尽管下手吧,我是一个应死而未死之人,不再值得任何人留恋。”魔理沙的眼睛看向脚下,平静的诉说着。“我只是为了我所曾保卫过的家园而复活,苟延残喘着尽力不让它重蹈我年轻时发生的灾祸。”“新的异变即将到来,若没有人阻止,幻想乡的人们又将生灵涂炭,而这是我宁死也不愿看到的,就算我现在死去,被埋入地下化为尘土,也将提着残破的身躯重返世间,只因我的意志尚未熄灭。”她向老妇人吐露着真言。沉默又一次在两人之间迸发开来,老妇人仍死死地瞪着魔理沙,而魔理沙也看着面前的老人,眼神似水一般平静。片刻之后,老妇人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魔理沙,用几乎哀叹的语调说:“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个年轻时候的你。唉,而我还和当年一样,对这样的你毫无办法。”“走吧,跟我来,我们一定有许多话想和对方说。”言毕,这位老妇人走到通往楼下的阶梯旁,魔理沙也跟随着她的步伐。“大家都去哪了?”老妇人带着魔理沙参观她的洋馆,一老一少拿着插着蜡烛的提灯慢慢游荡在红魔馆内。“都去了人类的村落居住,美铃照顾着芙兰她们,不会有事的。”老妇人慢悠悠的回答着。“红魔馆发生了什么?”“这要说起来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自咲夜死后,我沉浸在悲伤中不再管理馆内事务,红魔馆就一天天衰败下去,直到某天变得再也无法居住,帕秋莉提议搬家,我怎么会舍得。”她停了下来,仿佛勾起了她最痛苦的回忆,“最后只有我一个留在馆内,一直到现在。”她的拐杖一起一伏的敲击着地面,啪嗒啪嗒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馆内。“人类终究脆弱,总会被时间击垮,但又无比致命,会用无懈可击的感情从内部腐蚀着旁人的心。”她坐下来,一脸痛苦的表情,“时至今日,咲夜离我而去的那一刻仍会让我痛苦不已,针刺的痛苦多么折磨我的肉体,难堪的回忆多么刺痛我的心灵,刀剑留下的伤痕终会痊愈,心灵的损伤却久病难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只剩下轻身的呢喃。“你刚才说会有异变即将到来,这的确不假。”她转头看向魔理沙,说起了她最关心的事,“今年来我在探知幻想乡命运的时候,总会陷入一团迷雾之中,我试图用能力看清它到底是什么,但总是无功而返。”“掩盖着轻狂危机的和平绝不可能持续太久,因为烈火如斯,覆盖其上的薄纸顷刻间便会燃烧殆尽。”“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魔理沙看着老人的眼睛说到,“我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我需要你的帮助。”老妇人听后没有立即回答,表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这一次,能窥探命运的她也陷入了迷茫。“我带你去看看咲夜吧,这事之后再说。”于是两人从后门离开了红魔馆,魔理沙在她的带领下走到一处位于红魔馆后面的小山上,一个小而精致的墓地出现在她眼前,与灵梦的墓碑不同,这大理石制作的墓碑上只有一段简短的诗句:哀伤的骑士愿在公主的墓前化为一朵常开不败的花。“这是咲夜要求写的,把她的一生凝聚成一句简明的话。”老妇人用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光滑的墓碑,笑着向魔理沙解释着,好像她这样做,可以和这地下长眠着的人儿说话。魔理沙站在她身旁,眼睛一刻也没有从那段墓志铭上离开过,她回忆起和咲夜共同度过的那段时光,此时正在她的记忆里发烫,越是回忆就越发灼热。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生离死别,早就看淡了人情世故,也以为自己在灵梦墓前的那场痛苦是她最后一次伤心落泪,此时却在故友的陪伴下被冲破了心灵的提防,眼泪从魔理沙眼角一滴滴滑落,她蹲了下来,轻声啜泣,明白自己这是在参加一场迟到的葬礼,而她当年未能及时参加不过是惧怕自己会和此时一样动情落泪。蕾米莉亚则轻轻将魔理沙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安慰她,她明白这是作为人类最为悲痛的伤口,而她所能做的,只能是一旁静静的等待,因为这比任何地穴都要深的伤口,只能人类自己抚平,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你要安慰自己,不要想着悲伤。你要想着你珍爱的事物都在未来的路途上,而不在已故的过去之人。想象鸟儿都在为你歌唱,路边的鲜花就是美丽的女人,就连陌生人的行步都是欢快的舞蹈。你若把悲伤一笑置之,悲伤便不会伤人太深”,等到魔理沙逐渐平稳住情绪,蕾米莉亚安慰她。“谁能想象自己在寒冷的喜马拉雅山还能将一支火把握在手里?难道空想着一席美味的盛宴就能填饱辘辘的饥肠?亦或是想象盛暑的骄阳就可以赤身翻滚在寒冬凌冽的冰雪里?”魔理沙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回答说,“不,这些美好的空想不过使人格外感觉到命运的残酷。”“来,我的好魔理沙,我若是你这般二十出头模样的年纪且身处这等境地肯定要痛哭不已。”她将魔理沙抱在怀里。“谢谢你。”魔理沙说话仍带着哭腔。“我收拾一下就出发,你也要换一身衣服才行,你穿的像个快冻死的流浪汉。”她强硬的拉着魔理沙走进红魔馆内。“好慢啊,她到底在干嘛?”魔理沙站在红魔馆的正门外打着哈欠,等待着收拾完东西的蕾米莉亚。此时太阳已从东方升起,开启了幻想乡新的一天,魔理沙换上了一套黑白色的杰克外套,搭配着一双牛仔裤,按照蕾米莉亚的说法,这是时下幻想乡人的正常搭配,而不了解内情的魔理沙也只得照办。“久等了吧。”一个清脆娇小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蕾米莉亚身穿一件粉色连衣裙,脚踩吊带黑丝,撑着一柄遮阳的洋伞轻快的小跑到魔理沙面前,她又回到了那个魔理沙认识的、小女孩般的姿态。魔理沙盯着蕾米莉亚,而蕾米莉亚回以疑问的眼光,“你不是之前还是个老女人的吗?难道短短几句话里藏有那么悠长的岁月,几十载漫长的春秋轮回,在一言间化为乌有。”魔理沙惊讶的问她。“那是伪装啦,谁让总是有些偷溜进馆里的蠢人类出现在我面前,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好吧,咱们走。”“顺便一提,咱们去哪啊?”蕾米莉亚走在魔理沙身旁,向她问到。
本帖最后由 usaaaaaa 于 2021-3-8 13:02 编辑
咲夜还能写个几千字,然后就是小玲线
魔理沙的梦镜会多次出现 本帖最后由 usaaaaaa 于 2021-3-10 19:24 编辑
“对了,我们该去哪?”魔理沙和撑着洋伞的蕾米莉亚行走在雾之湖岸边的青草地上,暖洋洋的阳光照射下来,湖面屡屡生辉。蕾米莉亚转头看向魔理沙。“总之先把生活安顿下来,得先保证吃穿住行再言其他。”魔理沙回答。“我就不提了,你应该不用再和人类一样需要进食了吧。”蕾米莉亚继续问她。“不用,但我们需要在人里有个固定的据点,方便调查和收集情报。”“我们不能把据点定在你在森林里的家吗?那里应该会很隐蔽,很适合做据点。”“不行,”魔理沙摇了摇头,“虽然现在的人都认不出我们,也不能排除会有人来我家偷窥的风险,总是会有小偷以为这是所空宅,偷偷潜进来。”她想起去年的某个早晨,魔理沙才刚刚起床,就听到门外急切的撬门声。“我需要伪造我的死亡,让人们都以为那个老魔理沙已经死了。”她将自己的死亡说的很平淡。魔理沙和蕾米莉亚并排走着,惬意的走在阳光普照的大地上。今天是星期六,是幻想乡的人们放下工作享受彼此陪伴的日子,雾之湖边满是观光游玩的人群,他们往往三人或两人结伴而来,也有携带儿女共同前来的夫妻家庭,雾之湖边人声鼎沸,一派热闹的景象,成群结队的孩童们兴奋的玩耍着,大人们则或坐或躺的在湖边晒着太阳,欣赏着大自然赠予的柔和风光。“美吗?蕾米莉亚,以前这样的风景只能你一个人独享,如今则成了闻名的观光景点。”魔理沙看着蕾米莉亚对她说,后者正兴致勃勃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蕾米莉亚没有回答她,但从她闪烁着光芒的眼睛里能够看出,她的确很喜欢这派景象。蕾米莉亚微微笑了,“上一次看见这么多人类,还是在阿姆斯特丹的港口,船上的水手挥舞着白巾向送他们离去的人挥手致意,站在码头的女人则一直要等到洁白的船帆消失在茫茫大海中才肯离去,那船上一定有她的爱人吧,值得她那样的守望。”“要是我这俗手上的尘污,亵渎了你神圣的庙宇,这两片嘴唇便是含羞的信徒,愿意用一吻乞求你宽恕。”一名身着休闲装的高挑男人靠近了魔理沙和蕾米莉亚,他的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伸出一只手向她们搭讪示好。魔理沙没有回答,倒是身边的蕾米莉亚饶有兴趣的对他说话:“信徒,莫将你的手侮辱,这样才是最虔诚的礼告;神明的手本许信徒接触,掌心的密合远胜如亲吻。”这名男子听罢,露出一副又惊又喜的声色,他走到蕾米莉亚的面前,和蔼的看着这位打着洋伞的可爱小姑娘。“生下了嘴唇有什么用处?”他问。“信徒的嘴唇要祷告神明。”她回以微笑。“那么我要祈求你的允许,让手的工作交给了嘴唇。”“你的祷告已蒙神明允准。”“神明,请容我把殊恩受领。”这名男子终于抑制不住心中越来越强烈的兴奋,一把将蕾米莉亚抱起,在她脸上吻了又吻,才将她放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站在一旁的魔理沙一直看着这出蕾米莉亚和这陌生男人上演的闹剧,不禁连连在内心里吐槽。“谢谢你们,我叫本居直也,出生在人里,是一家戏剧院最好的演员。”他自报身份,“而这位小姐,”他一边说一边止不住的笑着,“刚好对上了我说的剧本。”他看向蕾米莉亚,“我还以为在如今的幻想乡已经没有人记得这段曾经风靡一时的歌剧了,直到刚才我遇到你们,我实在太高兴了。”“请问小姐芳名,还是说,我该叫您朱丽叶?”他打趣到。“叫我蕾米莉亚就好。”蕾米莉亚伸出一只手,本居直也接过去,弯下腰亲吻她的手背。“我叫魔理沙。”“既然这样,我们便是朋友了,尤其是蕾米莉亚小姐。”他以对待挚友般的和善态度对她们说,“你们这是要去哪?如果是去人里的话刚好我可以载你们一程,我驾车来此地游玩,正准备回人里的家。”不出魔理沙所料,这个年轻人对魔理沙和蕾米莉亚这两个名字都没有反应,也许在他眼里,这名字就和张伟、约翰、田中太郎、阿尔卡蒂奥一样平凡,她们两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路人罢了。“好啊,我们也正准备去人里,真是劳驾你了。”蕾米莉亚爽快的答应了他。于是三人一起走向附近本居直也说的停车地点,一路上蕾米莉亚和本居直也有说有笑,相互交换讨论着彼此对戏剧的观点,他俩从荷马史诗开始,一直聊到了莎士比亚,只是可惜魔理沙听不懂这跨越千年的文学史,她始终面无表情的走在两人身边,对他们抛出的哲学提问一概不予回答。等到本居直也说着已经能看到他的车并小跑着离开两人时,魔理沙才终于能够单独和蕾米莉亚说上话:“你信任他吗?”“不,但他确实有一副率真的灵魂。”蕾米莉亚一改之前的态度。“没看出来你这么擅长交际。”魔理沙直言到。“你以为我活了多少年,又和人类打过多少交道。”蕾米莉亚说完就朝着正在呼喊着她的本居直也送去一个动人的微笑。“真不愧是吸血鬼,魅惑能力拉满的种族。”魔理沙看着蕾米莉亚轻快的跳进车门,这样在心里评论着,“算了,她能开心就好。”本居直也的车是一辆中规中矩的敞篷车,他载着两位美女,大声放着流行歌曲,意气风发的坐在驾驶席上,兴奋的向所有经过的人打招呼。他的快乐劲却儿并没有感染到两位女士的身上,蕾米莉亚小心的躲藏在伞的阴影下,紧抓着伞柄,尽力不让它被猛烈的风吹走。而至于魔理沙的情况就更糟糕了,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坐在行驶的汽车上,虽然她在上车前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安慰自己既然已经习惯了飞行,区区汽车应该不成问题,可事与愿违,马达刚一作响,大地就仿佛倾斜了起来,伴随着剧烈的上下抖动,魔理沙的胃和大脑一片翻江倒海。“麻烦你开慢点…”她难以忍受眼前不停转圈的眩晕感,向本居直也央求着。一直到了人里城外的郊区,本居直也不得已停了车,和蕾米莉亚一起把吐的一塌糊涂的魔理沙搀扶下了车。“对不起,我开车太快了。”本居直也一脸歉意的扶着魔理沙,拍着她的后背。“没事…没事…呕…”魔理沙大口喘着气,一只手搭在蕾米莉亚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扶着墙,将胃里的食物尽数吐出。“你还打算上车吗?”等到魔理沙终于缓过神来,蕾米莉亚向她问到。“不…不了。”她的声音在发颤。“那么我先开车走了,这是我的住址,欢迎随时来找我。”本居直也把一张雪白的名片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了蕾米莉亚。蕾米莉亚接过去看了看,随即发出一声惊叹:“铃奈庵?”“没错,我们家也算人里小有名气的家族企业。”本居直也自豪的说。本坐在地上低着头的魔理沙听到那三个字后瞬间起了反应,她突然站起来,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你的奶奶…她现在怎样?”她向他问到。本居直也听了这话摆出满脸的疑惑表情,柔和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你问这个干嘛?”“没事,朋友间的关怀而已。”“你认识我奶奶?”“不,不认识。”魔理沙撒了慌。“那我就卖个关子,你来铃奈庵,也就是我家,自然就会知道了。”本居直也坏笑着坐上了车,发动引擎卷起一阵黑烟离开了。“这下又得步行走路了。”蕾米莉亚站在魔理沙的陪伴,看着驾车远去的本居直也,“只是没想到偶然遇到的人会是小玲的孙子。”她想起了以前的笔友本居小玲,和她频繁的进行书信往来的那段日子。“也难怪他会那样的学识渊博。”蕾米莉亚称赞着。“好吧,虽然很在意,但是还是以后拜访他吧。”魔理沙急着要走,她们还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一所住处。“魔理沙,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可没有那么多以后。”蕾米莉亚不满的提醒她。这句话到是点醒了魔理沙,当她认识小玲的时候她们还处在天真烂漫的年龄,如今已经过了八十年,时过境迁,那样的活泼少女早已结婚生子,开创了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她现在应该是在家人的围绕下安享晚年,死亡随时都可能来到她的身边。“那咱们解决住房的问题就去看她吧。”“这才对嘛。”蕾米莉亚笑了出来。魔理沙和撑着伞的蕾米莉亚行走在人里郊区的街道里,从这里远远的可见市中心高高耸立的摩天大楼,这些巨大的金属造物即使是在白天也散发着惨淡的人造白光。与繁华的城区不同,郊区的景象一度让魔理沙这个世纪老人感觉又回到了自己年轻时所居住过的乡村村落:周围的房屋无一例外的由泥巴或石头砌成,简陋的屋顶不过只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芭蕉叶,在常年雨水的冲刷下早已腐烂发臭,崎岖不平土路上到处镶嵌着大大小小的水洼,一条面黄肌瘦的土狗拢拉着脑袋,从嘴里吐出长长的舌头,有气无力的沿着劣迹斑斑的墙角出没在街道上,明明是大白天,街上却连一个人都没有,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上一派死气沉沉。魔理沙边走边看,一股熟悉的味道将她包裹起来,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疲惫的旅人,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故乡,“这才是人里该有的样子。”她想起了在自己小的时候,总喜欢趴在地上的水洼边上和泥巴玩。而蕾米莉亚则是面无表情走在魔理沙的身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们路过一间废弃的仓库,魔理沙推开门,一股陈年铁锈味扑面而来,里面的空气微微发热,一道道阳光透过肮脏泛黄的窗户射进来,尘屑在光柱中舞蹈,昏暗角落里落满灰尘的老式发电机堆放在一旁,一座用来生火炼铁的锅炉立在正中央,魔理沙爬上去往里看,只见层层煤渣静静的躺在巨大的锅炉底部。“这里不错,蕾米莉亚”,她跳下来,对着站在门口,迟迟不愿进来的蕾米莉亚说,“在我离家出走寻求自立的那段时间里,我就是住在和这里差不多的废弃屋子里。”“不要。”蕾米莉亚平静的反驳到。“这里很合适隐藏,离居民区又很远,谁也不会注意到。”魔理沙例举出详细的理由,“顶多就是有耗子。”蕾米莉亚没有回答,她不情愿的表情坚持着拒绝。两人对视了一会,魔理沙才做出了让步,放弃了这处她“理想”的据点,“好吧,我们去人里城区找更好的房子吧。”两人继续朝着人里城内走着,一路无话。到是魔理沙会时不时找人搭话问路,向他们问起这八十年间人里的变迁历史,每当她停下来,蕾米莉亚也就不得不停下来,耐心的等待她问完。“老爷爷。那边废弃的房子以前是干什么的啊?”魔理沙走到一位正坐在家门口树荫底下的老人身边,向他指了指她们刚刚路过的仓库。“哦,好可爱的小姑娘啊,你问这干啥啊?”老人张大了嘴问魔理沙。“没啥,就是好奇。”“那是以前炼钢铁留下来的,你这么年轻,应该不知道我们那时候还炼钢铁吧。”老人呵呵笑了出来,“那时候苦啊,什么都没有,没有拖拉机没有飞机没有汽车,就连锄地用的铁锄头,也要到远远的山那边去买哦,一去就是一两天。”老人一开口就打开了话匣子:“如今好了,都是工厂里生产了,那些设备也淘汰了,慢慢也就废弃了。”“炼钢铁是多少年的事啊?”“大概是六十前,你还在娘胎里,我呢,年轻着呢,别看我现在老了不中用了,以前可是咱们厂的模范工人,人人都想要向我看齐呢。”老人说完就开心的笑了,魔理沙见他这么高兴,也笑了起来。“你不信,我还得过奖状呢,就在屋里,我拿给你看。”老人站起来就要回屋,魔理沙连忙上去拦着他:“不了不了,我信您,我要走了,您保重。”一路上魔理沙几乎都在和老婆婆老爷爷聊天,也许是他们和魔理沙差不多是同样的岁数吧,魔理沙和他们说话总觉得亲切。“我们那代人就是这样朴实,全是些好人。”她向着身边的蕾米莉亚撒着自己的高兴劲儿。“是吗,你借我们家的书都还了吗?”蕾米莉亚笑着揭她的底。“会还的,等我回到森林里的家就还给你。”魔理沙却认真的回答她。本来在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被打破,她们两个从外表看上去绝不应该追忆往昔岁月的少女开始谈起了过去的往事,魔理沙有时会显得难以招架蕾米莉亚的轮番毒舌攻击,连连的向她求饶,而蕾米莉亚则一直优雅的撑着伞,微笑着对魔理沙说话,始终保持着淑女应有的步调。时间在两人的谈笑间流失,她们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人里城市外围,却被一堵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高墙所阻拦:那是一堵厚厚的白色水泥墙,从墙角向上望去,天空仿佛都被它横截成两半,墙那一半是文明繁荣的人里城市,另一半则属于落后老旧的郊区。墙顶上插满了荆棘铁网,好像是故意设立为了防止郊区的人翻墙进入城区似的,一道道水渍从墙上流下,将布满了整个墙面的涂鸦冲刷的面目全非,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一个年轻人正拿着喷漆罐,在墙上宣泄着漠然的愤怒:“ARE WE NOT HUMAN TOO”他用鲜红的喷漆在墙上写完了这几个血淋淋的大字,就套上帽子,转身飞跑着消失在了砖瓦泥土从中不见了。魔理沙看着这堵仿佛延伸至地平线尽头的高墙,不禁发问:“人里都发生了什么?”她们沿着高墙一边慢慢的走一边愕然看着墙上的涂鸦标语,它们大多都是在谩骂不公平的生活,期间穿插对人里夸张贫富差距的讽刺,墙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凹槽,看来是有人故意凿过的。她们走了许久也没发现任何类似于进出口的设施,魔理沙这才对蕾米莉亚说:“我们先找个高处看看墙那边的情况,若是有人在把守,我就得准备一个两人份的传送魔法了。”“为什么不直接飞过去?”蕾米莉亚不解的问。“因为不知道墙那边的人会怎样对付翻墙的行为。”魔理沙回答,她盯着墙上带刺的铁网,上面沾满了的红色污渍让她很难相信那只是红油漆而不是其他别的什么。魔理沙站在一栋空楼房的顶部,向下眺望着墙的另一端,蕾米莉亚坐在她身边,扭头凝视着幻想乡的山川。与高山平齐的斜阳把它的余晖洒在广袤的大地上,将高墙和周围的建筑物拉出长长的影子,在墙的另一头,只有几张黑色车辆疲惫的停在其旁,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就连楼房也远远的躲着这堵高墙。“看不出来什么所以然,还是传送进去吧。”她随意的找了一块红砖就地画起法阵来,将目的地选在人里离墙不远一处楼顶,告诉蕾米莉亚注意事项后,便开始了吟唱:“要做到高贵,究竟是该忍气吞声来忍受狂暴的命运矢石交攻呢,还是该挺身反抗无边的苦恼,扫他个干净?无非是死去,长眠,再没有其他。”脚下的魔法阵渐渐散发出淡淡的荧光,一阵闪光过后,她们已经进入人里墙的另一边。“好了,咱们走吧。”待传送魔法在她们身边笼罩的光晕渐渐散开后,魔理沙和蕾米莉亚走到天梯旁,慢慢爬了下去。这是一栋老式筒子层,昏暗的楼道内终年不见阳光,地板上满是垃圾或呕吐物残留下的痕迹,她们从顶层的楼梯向下走,路过一间间紧闭的绿色不锈钢房门,白色的墙壁上画着孩童玩耍过留下的的简笔画。“人里的人都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吗?”魔理沙留心着周围的一切,尽管与想象中的舒适环境有些差别,但她依然为之感到满足。“要知道,我们年轻时候都住在会漏雨的破屋里,而这里起码有四壁保护。”她们下了楼,才算真正见识到人里街道的真实模样:半边天空已被夜色占据,显出从黄到红再到蓝最后到黑的渐变色彩,街道旁整齐的路灯早早亮起,为这片地区驱走黑暗所带来的恐惧,马路上依然奔腾着数量众多的汽车,卷起尘土刮起旋风呼啸着从两人身边闪过。她们身处人里城镇边缘的居民区,比起市中心的热闹景象仍逊色不少,但依然能让魔理沙和蕾米莉亚感觉到自己来到了梦幻世界,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魔理沙和蕾米莉亚走在街道上,不时从她们身边经过的路人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她们,只是觉得她们和周围人一样,再普通不过。“看来换一身时下的衣服是对的。”魔理沙暗自庆幸自己在红魔馆换上了一身以现在的标准来说够普通的装扮,而在那之前,她一直穿的像个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让人不禁回头再瞧上一眼的老古董,犹如十四世纪的文艺作者来到了现代服装店一般受人瞩目。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多数商品店都已关门,拉下铁活页遮挡了店面,只有零星几家还开着,倒是居民楼层上越来越多的窗户里亮起了灯,预示着夜的到来。她们走进一家杂货店,在门口有一个男孩坐在篮球上靠着墙睡了过去,魔理沙买了一瓶瓶装水,塑料的柔软触感让她感到一份薄薄的不真实。在找零的间隙,她向玻璃柜台后的老板问到:“哪里能找到旅店呢?”老板数着钱,数好了便递给她:“一直走,会有招牌。”魔理沙离开杂货店,却发现蕾米莉亚不在身边,她回过头去,看到蕾米莉亚正盯着摆在玻璃柜里的手表出神。“小妹妹想要手表吗,很便宜的,只要20索里。”老板见蕾米莉亚一直看着手表,便来了兴趣。“这个表,和怀表有区别吗?”蕾米莉亚问到,眼睛仍然没有离开手表。“有,更小更轻便,便于携带锂电池续航时间更长,能走几年呢,当然也更便宜。”老板回答。“这些花纹不好看,我想要罗马数字写就的刻度,纯白的表。”“那不好意思本店没有。”“走吧,魔理沙。”蕾米莉亚听罢,便和魔理沙一起走出店了。“那是什么?”等到她们再次回到街道上四处寻找着旅店,魔理沙向蕾米莉亚问起为什么她想要买手表的事。“没什么。”虽然她这样说,但显然她在掩盖着自己的心事。“是咲夜吗?”魔理沙发问,她想起了以前每一次到红魔馆做客的时候,咲夜的腰间都会挂着一块乳白色的怀表。蕾米莉亚没有回答,魔理沙也只能就此作罢。此时夜幕已经完全盖住了幻想乡,一些在白天被太阳无边的光辉掩盖住的事物纷纷卸下了枷锁,挣脱了牢笼,肆无忌惮的徘徊在大地上,黑夜就是它们的伪装色,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是它们的行动的号角,以逐渐下降的气温作为威胁,最终将人们的恐惧收割作为食粮。“黑夜仍在。”魔理沙走在街道上,头顶上橘黄的路灯将道路点亮,撒下一片无能为力的光亮,加重了周围的黑暗气氛,她将目光转向深渊般的小巷间隙,觉得这里和八十年前她走夜路时所见的景象别无二致。“以前的夜晚只有月亮和蜡烛的光亮,而威胁则来自沙沙作响的密林和一些看不见的地方,近在咫尺随时会夺人性命故而令人胆寒;虽然现在人们发明了城市来保护自己,却没有将威胁之所根除,它只是换了个样子,变的远远的,好像不再那样紧急了,但它仍在,人们不过是在自我欺骗,淡化了威胁就以为它已不复存在。”她认真思考着这些变化,下意识的寻找起昔日在人里仿佛随处可见的妖怪们。她仔细的在视野里搜寻着,却看到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蕾米莉亚,不由得笑了出来。“你在笑什么?”蕾米莉亚看见魔理沙正莫名其妙的冲着她笑,向她问到。“没什么”,她连忙解释,却迎上蕾米莉亚怀疑的眼神,“真的没什么。”“那边就是旅店吧。”蕾米莉亚不再计较,指向前面不远处的一块招牌:“布兰迪亚旅馆”,惨白的几个大字镶嵌在深红的背景色上。她们走进去,看到摇晃的白炽灯明晃晃的挂在大厅的天花板上,一名头发上插着塑料假花,面带倦容的女人站在倾斜的木柜台后,不时打着哈欠。“我们要借一间房。”魔理沙对那名女人说。女人简单的问了问她们的姓名后就用布满青筋的手在纸上潦草的做了份记录,随即便走进漆黑的后门里消失了,待她重新出现时,手里多了一把朱红色的钥匙。“钥匙,拿好。”女人简单的交代着。魔理沙接过,便和蕾米莉亚一起走上一踩就会咯吱作响的楼梯,上了二楼。走廊里没有光,她们只能摸黑前进,依靠着淡淡的金属反射光寻找着与钥匙配套的房间,物品杂乱的摆放在过道上,有些房间的门甚至都虚掩着,传出里面男人熟睡的鼾声。“那是星期三。”从一间房间里传出一声梦话。她们像小偷一般一间间挨个寻找,直到找的都快要厌倦时,钥匙才终于对上了口,啪嗒一声门开了。“和红魔馆很像嘛。”魔理沙说,“红魔馆的房间也很多,找起来也很费事。”她们进了门,打开墙上的开关,柔和的灯光随即将整个房间照亮,淡淡的薄荷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与外表给人的印象不同,这里的布置散发出一种干净清新的感觉。靠近门边是一间大概两米宽的浴室,里面摆放着洗漱台,浴缸,牙刷、洗漱杯、毛巾等日常用品整齐的放在洗漱台上。房间有些小,但是设施齐全,厚大的窗帘将墙壁上深蓝色的窗户掩盖住,木制的衣柜静静的站立在角落里,魔理沙把它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颗颗拳头大小的樟脑丸,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在镜子的前面是一个精致的梳妆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里只有一张床。“要不我干脆打地铺睡吧。”魔理沙发现只有一张床后感觉十分尴尬,她觉得蕾米莉亚应该不会同意和她同床共枕,于是便决定自我牺牲。蕾米莉亚却满不在乎将她的伞斜放在门口,脱下鞋子赤脚走了进去,她简单的脱下了下自己的衣物后便掀开白色的床单躺了上去。“别说那样的话,如果我讨厌你,我会说的很直接。”她隔着被子对站在门边犹豫不决的魔理沙说话。夜已深了,魔理沙躺在陌生的床上,侧身听着墙外蛐蛐与蟾蜍的齐鸣,月亮将它雪白的丝带投射入室内,照在地板上发出光亮,窗外高高的楼房顶闪烁着红光,好像嘀嗒转动的时针,一点一点的送走流逝的时间。她难以入眠,杂七杂八的事情在她脑海里一遍遍的闪过,锅炉,老人,高墙,城市等印象组成一部情节散乱的电影,在她意识的荧幕上缓慢的播放着,她感觉意识渐渐沉了下去,知道梦神即将要让一片黑云把她的双眼笼罩。“魔理沙?你还醒着吗?”睡在身边的蕾米莉亚不合时宜的轻声呼喊她。“嗯嗯,当然。”魔理沙瞬间没了困意,“怎么了?”她问着。“咲夜死后,我把她的怀表同她一起埋在地下了。”蕾米莉亚背对着魔理沙,说起完全不想干的话来。魔理沙没有出声,她知道蕾米莉亚在想些什么。“咲夜连一点东西都没留下,她把自己所有的物品都清理干净了,好像不想在这世界上留下一点痕迹似的。”她轻轻的说着。“那块怀表是她留给我的的最后一样东西,我也是在不久之后才知道。”“我能想念记起她的,也仅仅只有回忆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魔理沙转过身来,就着月色看着睡在身边,外表娇小却经历过百年沧桑的蕾米莉亚,她一定亲历过无数的生离死别,亲历过无数次令人心碎的磨难,但这些都没有给她的外表留下任何痕迹,反而是深深的刻在她内心里。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蕾米莉亚时的情景,那时的蕾米莉亚指挥着手下的将士和以八云紫为首的幻想乡势力交战,一身华装的她令大人起敬,令小儿惊悚,铺天盖地的红雾随着她的出现一同到来,她君领天下般的姿态和可怕的战斗力一度让她的对手为之闻风丧胆,她曾一次次的发动血腥残酷的战役将幻想乡大半版图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而她饿鬼似的部队也曾将幻想乡最勇敢的战士的头颅踩在脚下。大浪淘尽英雄,历史总是循环螺旋着前进,昔日叱咤风云的人物已风光不再。魔理沙难以想象那样的蕾米莉亚竟然会为一个人类抛弃自己无边的权力和财富,深陷在儿女情长的泥潭里不可自拔,但她也没有资格批评她,她现在之所以能够重获青春,也和蕾米莉亚一样,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对某一个早已逝去的人类的执念。魔理沙贴近蕾米莉亚的后背,将她抱在怀里,既然她不能帮她分担这份痛苦,起码能让她知道还有人在她身旁,她不是孤身一人,会永远待在暗无天日的红魔馆里。“事情总会过去。”她在蕾米莉亚耳旁呢喃,发现蕾米莉亚已经沉沉睡去,眼角泪迹未干。魔理沙就这样抱着蕾米莉亚,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又回到了那片下过雪的白色沙漠,与上次的不同,一条马路横穿过沙漠,从地平线的那头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那头,马路边是一所酒吧,为过往的人们提供酒水和燃料,她走近被油渍污染的面目全非的玻璃窗,镜子里的魔理沙正浑身赤裸,胸前有一处血肉模糊的深洞,她被挖出了心脏,面色紫青神色悲伤的看着镜外的自己。窗外悦耳的鸟叫声将魔理沙吵醒,她猛的坐起身来,一只手扶着额头,觉得自己已经记不清梦的内容,她努力回忆着,但这不过是徒劳,因为这奇幻的梦不会在她的表层意识做任何过多的停留。“起来了?”蕾米莉亚坐在梳妆台前正用梳子整理着头发。魔理沙看向蕾米莉亚,觉得她比以往所见到的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美丽。“你变了,蕾米莉亚。”她坐在床上对蕾米莉亚说。“我变了,也没变。”她的回答让魔理沙似懂非懂。“顺便,你身上真的好冷啊。”魔理沙抱着蕾米莉亚睡了一宿,却此时感觉身体发寒。“我是吸血鬼嘛。”蕾米莉亚扭过头来,冲着魔理沙笑了笑,在她面前的镜子里空无一物,好像她不在那里似的。
花落丿天使 发表于 2021-3-6 02:10
我看到标题,第一反应居然是那个“我不做人了,JOJO!”,想着会不会跟很多咲夜的MMD一样展开,没想到最后 ...
没看过多少其他文,原来这样的展开很常见吗?
灵梦可能会复活?我还没想到那后面去。 本帖最后由 岚依 于 2021-3-9 09:35 编辑
一开始还在想雷米莉亚怎么可能老得这么快,原来下一段就解释了2333
假如幻想乡里的人真的遗忘了这么多过去的事情,是不是连符卡规则也都遗忘了呢,尤其是,人类以及新的妖怪(
岚依 发表于 2021-3-9 09:23
一开始还在想雷米莉亚怎么可能老得这么快,原来下一段就解释了2333
假如幻想乡里的人真的遗忘了这么多过去 ...
忘了,符卡规则没了,再解决冲突就是大规模战争火炮洗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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