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异香堂 更新至 第一卷 终章
本帖最后由 森近家的虫店员 于 2013-3-31 14:54 编辑禾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除了和一般男生比起来略微苍白的皮肤和削瘦的身材,就是一个平凡的人,甚至平凡到走进人群就会难以被发觉。
就是这样的他,估计也只有“神”会注意到他了吧?
时间就这样普普通通的经过了二十几年,平易近人的性格和温柔的笑容为平凡的他,交上了不少知心的朋友,禾的特质吓着了不少上厕所的同学同时也为他获得了“女鬼”这个令他眉头直跳的绰号。
而就在禾满足的过着属于他自己的生活时,他发现了...
命运就是如此的喜欢捉弄人。
就在他在即将步入社会的最后一段时间,在一堂普普通通英语课上,他失去了意识。
“啊,这个洁白的天花板。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堂么?”禾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自嘲道。
这是身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医生!医生!3号房的病人恢复意识了。”随后就听见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房间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安静。
禾使劲的吸了吸鼻子,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让他小小的打了个喷嚏。“啊啊,从小开始我就对这味道很是苦手啊。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中药和香料店的味道,那种淡雅的味道真是令人欲罢不能撒。”禾闭上眼睛彷佛在回想小时误入的可疑店铺,与至今缠绕鼻间的淡雅清香。
过了片刻,外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几个护士走进了病房,在他的身上到处测量数据,摆弄了一会仪器。和身边的护士轻声交谈了一下,随后护士们就走出了病房,眼神中的怜悯和同情让刚刚醒来仍有些恍惚的禾一下清醒过来。
这时,医生坐到禾的床边,他的脸上充满了对病人的关怀和爱。总的来说就是一个长得不错,有种‘啊,如果是他就能够把一生就这样托付给他的感觉。’虽然禾不是那边的人。他用他那极富魅力的双眼看着禾的双眼说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禾璇先生?”
“额,您可真直接,就直说了吧。我情愿听见残酷的真话也不愿听见温柔的谎话。”禾努力的让自己的脑袋伸到和坐着的医生相同的高度,但是很可惜身体的无力彻底击碎了他的幻想。只能不断地床上像只幼虫般蠕动着。
医生注意到了他的尴尬,连忙起身把床的上半部分摇起直到禾能直视他的双眼为止。
“真是麻烦您了,医生。”终于停止了挣扎的禾,叹了口气。“话说,你可以不用那么生分的称呼我先生先生的。你明明比我大很多,起码30几了吧?这样叫可是要折寿的...”
听见折寿这两个字眼,医生的眼角明显的跳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禾仍然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表情‘啊→啊↗果然...’
“臭小子,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胡乱猜测男人的年龄也是不礼貌的了么?还有,你的名字真是太娘娘腔了吧?”医生完全抛弃了伪装,把手伸进白大褂内好像要掏出些什么。然后猛地惊醒“我去,热翔在上,臭小子你身边的空气实在是太懒散了,本来装有德医生装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就...”
“啪嗒!”门口传来的物品落地声瞬间吸引了禾和医生的注意力。只见一个护士用着惊异的眼神看着医生伸进上衣口袋的右手。“你骗我55555~”刚刚走进房间的护士小姐,以进来速度的几倍飞快的跑走。
“刚刚,我只是要掏出怀表看看时间啊啊啊,宝贝亲亲~”而刚刚还一脸天不怕地不怕表情的不良医生如同躲进柜子却被发现的“修理工”一样,发出了惨烈而又苍白的嚎叫。然后……就被值班的护士长狠狠的“警告”了。
“你试试看再给我鬼叫一声,钟医生。”原本和蔼可亲的护士长,在面对吵闹的家属和某些同事一向都是铁血的审判者。
“哗啦”门已经被拉上,护士长临走前最后的威胁眼神就连禾这个非主要目标都惊得虎躯一震,那眼神里赤裸裸的饱含着“你再惹麻烦你就死定了”这一算不上友好的信息。
我们的钟医生打了个寒战,使劲的甩了甩头,像是要把刚刚命悬一线的危机感甩出脑袋似地。定了定神换回原来的医师表情说道:“那我就直说了吧,你活不过1年。就现在的医学水平,哦不,是科学水平还无法诊断你的病情…”说到这里钟医生抓了抓头发,仔细的在已知的词汇里组织了一个较为妥当的说法。“是科学无法诊断你的情况,恩这样说比较容易理解吧。”
“也就是说,这不科学?”禾一脸纠结。
“恩,对。我们所有医生开会后的结果就是这个,完全没有异常,身体指标堪称标准,你却不间断的虚弱直到结束为止。”钟叹了口气,仔细想想接下来的时间该做些什么吧。
“谢谢,别太在意。”禾看着医生的背影,一句带有安慰意义的话不住的脱口而出。
“笨蛋,好好休息吧。”钟抬起左手随意的摆了摆,随后从背后把门拉上。
“明明是我的生命,为什么要那么悲伤?”
“明明是你的生命,为什么要那么淡然?”
“不知道”
“不明白”
“医生又怎么会理解一个死定了的病人的感受?”
“病人怎么会明白一个救不了人的医生的情感?”
禾的生命倒计时的第一个数字就在这无言的沉默中,悄然流逝。
东方异香堂 序
在一片漆黑中前进着,单单用视觉就能辨别,并不是看不见,而是入目的皆为黑暗。在这本该令人不安的环境中,却诡异的没有丝毫不安,代替不安和对未知的恐惧充填进头脑的是一种安心感,就好像走在回家的路上似地,无论回家的路途有多么长多么漆黑,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心中回荡。 【再走一会,马上就到家了。】 “是家么。” 【是的】 “那里有家人么?” 【有】 “那里有兄弟姐妹么?” 【有】 “那里有朋友么?” 【有】 “那里有爱我的人么?” 【有】 “那里有我爱的人么?” 【有!】 “那就让我们赶紧吧。” 【如你所愿…】 心中的声音慢慢的变轻,没有多想向前大步走去,身旁的黑暗开始慢慢地扭曲,一丝光从黑暗的尽头传来,脚步越变越急,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跑了起来。 随后光芒夺取了视觉,巨大的温暖占据了所有感官,就好像被母亲的羊水包围似地。等回过神来,已然身处一个仓库似地房间。 和小时候误入的那个店铺一样,堆满了杂物却是井井有条,看得出店员在其中付出的心血,推开虚掩着的纸门走进另一个房间,虽然不像仓库有着奇妙的摆放顺序却积着薄尘,但是这个房间里的每件物品却都是被主人珍爱着的,每件都被护理的一丝不苟,机械类的都被仔细的上好了润滑油,装饰品都被认真的摆放在视线所及的每一个地方静静的绽放着属于它们自己的光芒。 继续向前走去,直到柜台前一片死寂的店内才终于出现了活物——一只摆放在椅子上的白色巨茧和一只不断飞舞的红白色蝴蝶,当然还有一顶窝在一只极具中华风的坛子上的黑色蕾丝女巫帽和上面超具有存在感的庞大蝴蝶结。恩,先不去管那顶和店内物品格格不入的帽子...和蝴蝶结,红白蝴蝶像是和大茧交流些什么似地剧烈的上下飞舞。 忽然,红白蝴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向我这边飞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谁在说话? “趁她还没有发现你,赶紧回去吧。”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视线所及的可能发出声音的物体也只有眼前的白色巨茧了。好吧,先不论为什么我会认为茧会说话... “快走吧,你还有放不下的东西不是么?”声音又从茧内传来,语气不急不缓但却有种令人难以生出辩驳之力的力量。 红白蝴蝶的飞舞越来越急促,一直围绕着她的淡淡光芒也变得耀眼起来。 “快走!”就在我转过身去的时候茧中的声音终于显露出了着急的感觉。背上传来一股难以反抗的力量,难以抗拒却又不强制,温柔而又不缺坚决。 “你是谁?”就在即将坠入光芒的最后一刻,我挣扎的回过头想要看清背后的人是何方神圣,却在被晃花眼之前只来得及看见对方额边的一缕白发,随后便融入了光芒之中。 ————————————分割线DEATH~☆—————————————————— “香霖,刚刚有谁在哪里?”红白的巫女皱着眉头说道,怀疑的眼神仍然锁定在刚刚传来奇怪波动的方向不断地扫视着。 “哈哈哈,你再说什么呢。灵梦,难道是饿坏了出现幻觉了?”银白色头发穿着类似于奇怪款式的道袍的男性——森近霖之助避开巫女的视线,眼神飘忽的说道。 “我再怎么说也是博丽的巫女啊,不会因为肚子饿而丧失判...”就在这时,一声激烈的腹鸣演唱会开始了... 店内的时间仿佛停顿了几秒,博丽的巫女,大结界的守护者,规则内最强,我们的灵梦小姐左手颤抖着拿出了一只红白色的阴阳玉,右手取出了一把封魔针瞄准了店内的两人。由于低着头额前的黑发阻碍了视线,看不出巫女的表情,单单是没有被秀丽的黑发遮挡住的脸庞的充血程度就表明了,接下来巫女爆发的实力将不弱于EX面... “哈哈哈,香霖你要遭殃了DA☆ZE。”得意洋洋的黑白魔法使少女幸灾乐祸的大笑着,丝毫没有已经被阴阳玉瞄准的自觉。 霖之助带着奇怪的表情看了看阴阳玉和魔法使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随后转回视线在封魔针的寒芒下急速转换为败犬。把早已准备好的纸袋推向接近自己的寒芒,脸上带着职业的笑容,说道:“这是本店新进的茶叶,是难得的高级货。您不想品尝看看么?” 看到自己最爱的物品之一即将被“净化”掉,红白巫女连忙收回了飞行道具急速的接过了纸包,转身就要冲出店外——在纸包的前主人后悔之前。 “接着~”身后传来物品破空的声响,灵梦下意识的躲开了“来袭”的纸包,在看清物品的形状之后。装着礼物的纸包离地面已经不足20厘米,就在礼物即将成为附近蚂蚁的美餐之前,一只手却是稳稳的托住了它。 灵梦把纸包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一股食物的清香占领了她的鼻腔,巫女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 “走得那么急,那么好的茶叶怎么能少了与之相配的茶点呢?” 少女愣了愣,随后向着神社的方向飞去。只留下了一句话作为流通货币。“别以为我会感谢你哦,八力。”嘴上说着逞强的话语,可嘴角的笑容深深地出卖了她。 “灵梦这家伙,明明是非常高兴嘛~还要装作完全没有情感波动似地。”黑白的魔法使,把视线从门外收回,一脸专业的评论道。 “话说回来,和你一起来的灵梦都回去了。”霖之助看了看坐在自己藏品,哦不,商品上的黑白魔法使。 “嘛,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我来看看香霖你有没有好好吃饭DA☆ZE。”黑白魔法使摸着被阴阳玉打痛的脑门,一边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 很明显,魔法使的插科打诨并没有能够回答霖之助的提问,反而增加了他额头的青筋数量。 就在此时她的少女袋(我不知道这样用是否有人理解)开始了一场演唱会——雾雨魔理沙的腹鸣。魔理沙的脸庞少见的红了红,随后大笑着说到:“香霖,方便食品吃完了。现在肚子饿了DA☆ZE~” 作为一店之主“进货”,结算,店面的布置都完全无压力的霖之助,本以为完全不会出问题的待客方面却因为这个地方的特殊性而化为泡影。 “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屋内走去,就在进入里屋之前回头说道“就在那等着,不要乱动我的商品。” “哦。”魔理沙忙着摆弄货架上的一个油库里娃娃,连回头都没有毫无诚意的说道。 “唉~”霖之助无奈的捂着脸,向里走去。 走进里屋,边做着煮挂面的准备边对着空气说道。 “先等等吧,现在还不是时候。”东方异香堂 序
看着一片白的天花板,禾璇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呜哇,还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禾皱了皱眉毛,带着一脸不满的神情看向站在自己窗边的医生。“那个...你站在我的床边有何贵干?”忽然,禾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充满了惊恐的表情,紧紧抓着被子使劲的往与医生相反的方向撤退。“你难道是‘那边’的人么?”和眼神中的惊恐和眼角的点点泪光,不似作假。背后的记录板落地声更是如同敲响丧钟般的在钟医生的脑海中回响,脖子发出“嘎嘎”的生锈机械声转到了记录板落地的方向。就像是大家喜闻乐见的那样,站在钟医生背后的依然是那位眼熟的护士。那位护士小姐带着绝望的表情颤抖着慢慢的后退,在门口迅速的转身向外面跑去...“你误会...”刚回过神的钟医生,还来不及讲完昨天说的话,护士小姐就已经消失在房间里。回过头戴着幽怨的表情紧紧的盯着禾看了10秒左右,叹了口气说道。“你到底要让我的婚礼拖到什么时候啊,臭小子。”“额,抱歉。最近几天刚刚看完这本书,导致我一直跃跃欲试。”说着禾从枕头下面掏出了一本书。钟医生好不容易把散落一地的注意力收集回来,并且把它们放在和拿出的那本书上,只听“清晰可闻”的破碎声又碎了一地。只见那本书的书名...《演员的自我修养》【我去,到底这本书是从哪里买来的啊啊啊啊。】“好吧,我的事情先放一边。先来谈谈你的事吧,在这里住了一晚之后有什么不习惯的么?比如饮食和个人习惯什么的。”钟不愧为精英医师,迅速的转换了自己的状态打开了自己作为医生的开关。“额,我有个疑问,不知道能不能说?”禾并没有给出钟想要的答案,而是向提问者的他提出了疑问。“说吧。”“我既然是病人,无论怎么样不是都应该先询问身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之类的,为什么会问出关于舒适度的问题?”禾皱起眉头说完这些话,随即换上一副彷佛大丈夫没问题的表情继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以隐瞒我的,现在的我就算是听见了10分钟后会立刻倒地不起的话。也丝毫不会惊讶哦。所以说吧,就老老实实的告诉”被紧紧抓住的肩膀和紧紧抓住禾肩膀的那双手打断了禾的“临终宣言”“对不起,我是个庸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钟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与对自己无力的悔恨。“请你责骂我,打我,踢我,但是...”钟抬起头,刚才被额前黑发遮挡的双眼显露在了禾的面前。带着淡淡琥珀色的眸子里面的焦躁自责和痛苦,深深地击碎了禾的心防,触及到了,某些柔软的地方。“人的生命,不是用来轻易舍弃的东西。”两人就这样注视着,直到泰坦尼克号最着名的BGM回荡在房间里的时候。钟医生发现禾嘴角那一抹不怀好意的诡异笑容,和背后再次传来熟悉的高跟鞋声音,他明白了一件事。钟尔马:“禾亚,你算计我啊啊啊啊。”那位护士小姐又一次飞奔出了病房,边哭边喊着:“祝你们幸福...”“禾璇!你能给我个解释么?”钟医生彷佛化身为了怨念之鬼,咬牙切齿的死死盯着禾。“那个么...很明显,我个人看书比较快,所以...我准备了两本书。”禾带着一脸轻松的表情,笑着向面前的鬼人介绍着自己的优点。“什么书哦哦哦哦哦哦哦!”“这本。”禾熟练的从枕头下抽出了一本书,鬼人的视线很快的集中在了这本书华丽的封皮上。“什么?《论BGM的重要性》?咳咳咳咳咳咳。”强大的刺激迅速的击破了医生的鬼人化,并且同时给与了他强大的伤害。额前的黑发再一次占据了钟的半张脸,就在变态哦,不,爆发的前4秒钟。医生及时的控制住了自己没有沦为愤怒的奴隶。他使劲的摇了摇脑袋,重新挂上了职业性的笑容(禾璇畏惧了)用极为温柔的语气说道。“好吧,我们来谈谈你的病情。有我们观察得来的数据表明,你的身体一切正常。”“一切正常?你没开玩笑吧?”禾的嘴角挂上了嘲讽性的冷笑,“如果一切正常,我还呆在这干什么?我一切正常,为什么连抬个手都如此费力。”说着,禾缓慢的抽出左手,放在钟的面前摆了摆。“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身上所有的数据表明你现在一切正常。无论是心跳,血糖,血压,脉搏等等几乎全都是标准数据。”“数据,数据你们看的都只有数据么?就让我安心的带着这数据上‘健康’的身体去死吗?”禾抓狂的对着医生大声咆哮着,但是...很可惜,就算是他声嘶力竭的呼喊就连门口的护士长也完全察觉不到。“看来你需要冷静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按床边的电铃。”钟迅速的转过身去,走出了病房的门。——————————————门的里外分割线(外)—————————————————迅速拉上病房的门,瘫坐在门边,钟把头埋进自己的双膝陷入了低落之中,喃喃道:“无论我怎么努力,面对死亡还是那么无力与渺小么?”悔恨与无力化为阴暗的卷须从冰凉的大理石地板的缝隙中挣扎而出,紧紧地缠绕住了钟的双腿并且贪婪的向上爬去。彷佛要将他心中的热情与希望都吞噬殆尽似地,钟感觉好像被沉入了北冰洋似地,四肢都被冰冻只能被重力束缚向着漆黑的深处滑去。【‘小明!坐在地上会拉肚子的。’好像有人在叫我?】钟闭着眼睛,模模糊糊的大脑里隐约的传来某人呼喊声。“小明!”声音突然变得十分清晰,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某物砸到脑门上的剧烈疼痛。“诶??”突然被打醒的医生,吧唧了一下眼睛摸着被打疼的脑袋看向声音的由来。“多少年了,这个毛病还是没改掉么?要不要我回去告状?”经常跑掉的护士小姐居高临下的盯着钟医生,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说道。“别!千万别,上次我妈就以你告诉她我睡觉流口水整整嘲笑了我两个星期,害得我连睡觉脑袋里都回响着‘嘿嘿’的诡异笑声。”倒霉医生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做求饶状,祈求女魔头的宽恕。“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么?启明。”护士看着敲着自己稍稍酸麻的双腿靠着墙站起来的医生说道。“恩,我明白了,桑葚。”钟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整理了一下稍稍凌乱的衣领。“我想,我知道该做些什么了。”——————————————门里的分割线(时间为钟医生失落前)——————————“我就这样因为这种不明不白的病症,死的不明不白?”禾努力地想要抬起自己的双手,但是很可惜,仅仅是将自己的双手从被褥中取出就已经使他气喘吁吁。“可恶!可恶!可恶!就连挣扎的力量都不肯给我么?”浑身的力量一瞬间都仿佛被抽尽了似地,禾重重的倒在床上,床板发出“嘎叽”的声响后。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一片寂静,【你身上所有的数据表明你现在一切正常。无论是心跳,血糖,血压,脉搏等等几乎全都是标准数据】医生的这段话回响在他的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摧毁他斗争的欲望。“我去不光力量,连挣扎的方向都没有给么。”禾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像是要把屋顶看穿直接向“上面”的某位大人物抗议似地。就在他专注向高位存在发送电波的时候,本该是紧紧闭上的门的位置,却突然打开一条缝隙。这条打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蕾丝蝴蝶结的裂口,,走出了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这位有着诡异出场方式的中年汉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轻咳一声引起了禾的注意。“我是一个心理学的专家...”“砖家?”禾的心情十分烦躁,打断了男人的自我介绍,毫不掩饰的表示出了自己的敌意与不信任,用着相当不礼貌的审视目光开始观察起了面前的“砖家”。男子几近光头,眼角的疤痕证明了男子的生平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开导师那么简单,就算是身着得体的西装也无法掩饰那百经锤炼的肉体,仅仅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面对冻结的瀑布的感觉,冰冷,咄咄逼人,但却毫无威胁——直到它开始奔腾之前。“看来我要换种方式来做我介绍了,禾璇...先生?”大汉看着躺在床上的青年,眼神中的戏谑却怎么也掩藏不住。“我现在是一个心理学的专家,之前的身份并不是现在的你和我应该注意的东西不是么?”“你的意思是,也许之前你是一个佣兵,或者一个恶贯满盈的罪犯。但是现在你只是我的心理辅导医师而已...是么?”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青年偏过脸来对着大汉。“对不起,之前因为一些原因...恩,失礼了。”“没事,怎么说以你这种情况...”大汉甩了甩手中似曾相识的表格。“以正常人的标准来说已经相当的优秀了,我想无论是谁知道自己没多久可活,而且还是因为那种莫须有的病死去的话。”“谢谢,这估计是我今天第三次心情不错了。”“能问问是什么让你愉悦了前两次么?”“秘密...”“拖了那么久,我就正式的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姓罪名袋,现在是你的心理医生。”罪袋一脸认真的说。“喂喂喂,大叔你是认真的?”很明显,这种毫无诚意的“自我介绍”根本不能令人信服。“这种一听就是假名或者代号的东西,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啊?”“今天也就是来打个招呼,见见你这个......人的。”这个自称罪袋的家伙转过身,自说自话的拉开门消失在了禾的视野之中。——————————————二合一的分割线————————————————————门外的钟医生正在被鼓舞BUFF所影响的时候,忽然一份资料被塞进了他的手里,就在他确认完手中的物体然后再去寻找递给他资料的人时,一片空荡荡的走廊结束了他的疑惑。“诶?到底是谁给我的,也走得太快了吧,我都没来得及道谢。”就在钟絮絮叨叨的边自言自语边打开病房的门时,他看着面前的青年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的禾散发出了淡泊而澄净的气息,窗外的阳光洒在床单上漫反射而出的温柔,耀眼的笼罩在他的身边,使他美得不似凡人。“医生你来了么,抱歉前面是我失控了,向你道歉。”禾笑了笑,声带震动发出的歉意喷了刚被面前美景震惊的医生一脸。“恩啊,没事那个...该道歉的反而是我。无论在医院中发生什么,不对的永远是我们这些医务工作者,因为我们做的还不够好。”钟摸了摸脑袋,慢慢找回自己的步调。“对了,刚刚有什么人来过么?总感觉刚刚有人来过,但是又看不清他是谁。”“呐...那是谁呢?”禾带着一脸神秘,把迷茫医师踢进了疑惑的深渊。东方异香堂 序
面前的少女身穿红白色的巫女服,但是奇怪的样式使得袖子和上衣完全分开,让本应肃穆庄严的巫女服平添了一份活力。而大概是嫌太过暴露了吧,在巫女服的里面又穿上了一件贴身的黑色紧身衣,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黑色的长发被脑后的巨大的红白双色蝴蝶结扎成了一条马尾,给人一种“这是招牌”的味道。这时少女回过头,看向这边。本该是俏丽面容的位置却被一个狰狞的狐狸假面所遮盖,给好似不沾人间烟火的她涂上了一层肃杀的色彩。“看够了吗?霖之助?”狐狸假面下传来了少女不满地咕哝,看来她对我刚刚的行为十分的不满。“走吧,去最后一个地方,退治了那里的妖怪今天的工作就能到此为止了吧?”巫女伸了个懒腰,那绮丽的景像看的我一怔,但是身体越不由自主的跟着她开始向下个目的地走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还有霖之助是谁?这是哪?】怀揣着这些疑问,这具身体却好像毫无迷惘一般不停的向前走去。“博丽,符纸和封魔针的储量还够么,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上策。”【??谁在说话?喂喂喂开什么玩笑?是我说的?】这个身体自顾自的说着,边从身后的背包【诶诶我有背着背包么?】掏出一些符纸和封魔针递给巫女。巫女看了看已经送到面前的补给品,稍稍的皱了一下眉头把这些物品塞进衣物隐蔽处的小包。然后向这边使劲的挥了挥拳头,带着自豪的声线说道“就算没有你的那些补给,我也能让那些扰乱秩序的臭妖怪尝到厉害。”少女的手掌上的老茧证明她所言非虚,【是经过了怎么样的训练才会磨出这样的老茧,是有怎么样的觉悟才能放弃被所有女性重视的双手的美丽?】心中带着这样的疑问,被这具不受控制且名为霖之助的身体带向了未知的远方。————————————————少女行动中————————————————————空中盘旋着乌鸦,连大好的阳光都显出了一分死气和九分残虐。地平线上仅仅是出现了村庄的淡影,空气弥漫着的土地干枯而散发的腥气令人心神不宁。等到走近之后每过百米就会看见人类的尸体,有的被撕开喉咙,有的被蒸干体液成为了一具干尸,有几具尸体甚至都像是被一柄巨锤轰击过一般,仅仅只剩下一些类似于柿饼的尸饼。【呜啊~看来柿饼我是这辈子没机会尝尝了...】巫女看了看周围的惨状,狐狸假面掩盖了她的神情,只是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如同熔岩版翻腾的怒气。“霖之助,我先走一步,快点赶上来。”说着,巫女好像是脱弦的利箭一般冲向村庄的方向。虽然我隐隐觉得巫女不似常人,但是她此时的速度仍然是超乎了我的想象。【我去,这速度就算是电车也比不上啊。】接下来,更令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我的速度,哦不,确切的说是我暂寄的这个名叫“霖之助”的人飞快的追了出去,一和巫女不分上下的速度紧紧的跟在巫女的身后。两边的惨景迅速的向后奔跑,彷佛是不忍在出现少女的视野当中,给她本就不佳的心情加上更深的阴霾。伴随着空气中令人不快的气味的愈加浓郁,而我们一行人也知晓了这股腐臭的来源——被吊在村庄大门前的尸体。其中有被撕裂的老人,折断的青年人,被斩首的中年人,被吊死的少年,最后彻底令我感到恐惧到愤怒的...被刺穿于矛尖的婴儿。少女静静的站在这彷佛血肉之门的壮景前,简直就像是被这罪恶的美感所蛊惑的俘虏一般,但是紧紧刺进手掌的指甲和,面具下发出的“吱吱嘎嘎”的咬牙切齿声彻底的暴露了身为守护者却无力守护一切的悔恨和耻辱,以及由这两种感情交织而成的——冷静到极致的暴怒。“博丽,醒神!不要被牵着鼻子走。”被叫做霖之助的这个男人那淡漠的声线,就算是现在的我听起来也是一阵阵的无名火起。“闭嘴,半妖!我现在很冷静,冷静到我没有把拳头对准你的程度。”巫女猛地转过头来,狐狸面具眼睛部分的空隙中,燃烧着冰冷而又炽烈的火焰,褐色的瞳仁也几乎被愤怒的鲜红填满。“锵!”眼前一花,我的视线突然出现在少女的身后,刀鞘挡下了一只狠狠掏向她心脏的利爪。“哼。”霖之助冷哼一声拔出太刀,瞬间给偷袭者的左肩到右腰留下了一道可怖的伤口。半妖提着爱刀走过巫女的身边,重新背起落在地面的背包,默默地甩去刀上的妖血,收刀入鞘,再次站在少女的身边一言不发。“抱歉,霖之助。”巫女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仍在痛苦挣扎的妖怪,狰狞的狐狸面具上看不出表情,只是默默地转身,继续向村子的中心跑去。“太善良了,博丽的巫女。”霖之助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奄奄一息却仍然带着欲吞肉噬骨神情的恶妖,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包粉末洒在了几乎整个刨开身体的伤口里。“仇恨孕育不了任何东西的,所以,再见...”伴随着半妖离开的飞尘,不知是何种妖怪的偷袭者双眼已经失去了生机。越是往村子的中心前进,空气中的怨气和温度就更胜一筹,村子中心闪烁的火光就好像是火山口中的恶焰,随时准备吞噬鲜活的生命化为自己的热量带给世界更大的恐怖和威胁。一路退治刚刚到达村子中心的两人,就算是已经有了准备也是被面前的地狱惨景逼着倒吸一口热气。村民们被迫不断的向着村中心本该摆放龙神雕像的位置添着易燃物,而代替龙神雕像存在与那里的则是一座堪称火柱的巨大篝火。而最让两人觉得残忍的是,篝火的边上立着一根根木桩上面绑着一些无辜的村民,火焰时不时舔舐者他们的身躯带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吼。一个光是坐着就高达三米的身影在篝火旁上,火红色的皮肤映照着篝火的光芒,让人感受到皮肤下彷佛流淌着鲜红的力量与狂怒。“哦?好像漏进来几个小虫?”巨妖顺手取下一根木桩上已经烤干的尸体塞进嘴中,随着血盆大口的不断咀嚼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断裂声,皮肤撕裂声,内脏落地声如同一根根细针轻轻的拂过两人的耳膜带起一阵阵恶寒。“哦?看来不是一般的小虫,而是红白的蝴蝶和...”巨妖看了我的方向,眼中带着深深的蔑视和恶心。“蛆虫啊。”【被这种眼神注视着就算是我这种脾气好的人也是生出杀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无聊。”半妖吐出了两个单字后把巨妖的存在完全无视,以这种手段来反击红色巨鬼的冷嘲热讽。“杂种,竟然敢?!!!!!!”霖之助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巨大妖魔,他抛开了手中只剩下小腿的尸体,拔起身旁的一根木桩狠狠的朝半妖砸来。“竟敢无视我啊啊啊啊啊啊!”这时红白的巫女如同蝴蝶般飞舞起来,就在木桩带着巨大的风压呼啸而至,即将撕碎看似柔弱的少女时。“天霸封神脚!”随着一声大喝,巫女迅猛的踢击轻松的折断了比她的身躯还要大数倍的来袭物体,在木屑纷飞中把自己的草鞋狠狠的印上了食人妖魔的下巴,随后轻巧的翻了两个跟头稳稳的落在地面。“很好,博丽的巫女还有那只杂碎。”妖魔就那么仰着下巴,用完全不同于他肤色的冰冷眼神盯着来袭的两人,然后愤怒的咆哮!“你们...死!定!了!”“我去对付这家伙,霖之助你去保护村民。”“恩。”半妖简短的应答就开始了行动。巫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狐狸面具之后,传来的丝丝杀意。“退治...开始!”背景貌似很黑暗啊,还好我的神经非常坚韧(抑或是大条?)
话说附身乡长的题材啊,期待神展开。 zzl4321 发表于 2012-10-24 16:5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背景貌似很黑暗啊,还好我的神经非常坚韧(抑或是大条?)
话说附身乡长的题材啊,期待神展开。
放心不会很黑不是附身就是本人先代的一段结束就开始正片了 有人在看 给了我很大动力现在还是序章呢 嗯……香霖的战斗力好强,不过没啥主角相倒是一脸死相是真的……
话说回来,按灵梦的战斗方法来说应该不会出老茧吧……
还有2楼的排版真的没问题吗…… 古織波環 发表于 2012-11-2 21:4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嗯……香霖的战斗力好强,不过没啥主角相倒是一脸死相是真的……
话说回来,按灵梦的战斗方法来说应该不会 ...
不是灵梦诶
上代 “还真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博丽的巫女。”开始奔跑起来的霖之助,迅速的向篝火旁靠拢。
“杂碎,竟敢?!!!!”巨妖愤怒的咆哮着冲向霖之助的方向,但却不得不因为巫女的猛攻停下脚步。
“等我烧死这只烦人的蝴蝶再去碾碎你!”举起手臂抵挡巫女的灵符爆炸,上半身笼罩在一片烟雾中的妖魔大声呼唤道。
“小的们,给我逮住那只杂碎!”话声刚落,周围的废墟中闪出一双双散发着各种残暴恶意的眼睛,各种奇形怪状的邪物从村人的遗骸后,烧毁的废墟中,只剩枯枝的树杈上,舔舐着仍然残留着猩红的嘴角走出了他们躲藏的阴影,包围住了半妖。
“看来我的任务不会那么容易的完成啊,”霖之助迅速的拔刀,收刀,在一只按耐不住扑来的妖物身上留下了一条横断胸腹的致死伤,喷洒的鲜血几乎掩盖了一闪而逝的刀芒,如同散下月光的皎月被血色的云翳突然掩盖。
“咕噜噜噜...嘶~~~”周围准备一拥而上的妖魔,因为血气而开始变得疯狂,但是面前几乎被剖为两段的同伴尸体却紧紧抓住了他们理智的尾巴,死死的钉住他们的脚步,禁止他们再继续靠近这个如同死神的半妖。
就在这群妖怪迟疑着要不要发起进攻时,霖之助却果断的放弃了面前的敌人,冲向了还保存完好的几栋房屋的方向。
半妖突然的行动使得他面前的妖魔一愣,面前的妖物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就被带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瞬间冲出包围圈的半妖迅速的跑向仅存的建筑物附近,同时利用眼角的余光不断的观察被甩在身后不远处的妖物们的动向。
就在身后的敌手因为被戏耍而愤怒的追赶咆哮时,霖之助忽然转身再次冲进妖魔的集合,刃锋的寒意成为了倒下的妖物的最后回忆。
“你听得懂的吧。”半妖用如同他爱刀一般冷冽的眼神扫过妖魔的集群,看向隐藏在部下的身后的妖物领袖。“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不然你们的下场...”霖之助扬了扬头,暗示了不遵从的结局——倒在这个熊熊燃烧的村子里,睡一个不会醒来的觉。
“半妖,虽然血统不纯,但不得不夸奖你的眼神不错。”妖魔们让开了一条道路,走出了一个穿着中世纪贵族礼服的中年人,一丝不苟的服饰和修剪接近完美的胡须,揭示了他在这个群体中超然的身份。“有一双不错的眼睛,但可惜...”
“现在可不是寒暄的好时机。”霖之助从鞘中拔出自己的爱刀,指向中年贵族鼻子,森冷的月光照在刀刃上,反射出这地狱之景绝不可能拥有的寒意。
“半妖,看来你很着急...”中年贵族看了看面前的敌手,又回头望向了正在放出光和热的村落中心,“那个女孩,不是么?”
霖之助注视着面前的男子,眉角微微的翘了翘。
“既然是贵族,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如何?”
“哈哈哈,失礼失礼。”中年贵族大笑着报出了自己的名号。“维克多,是个臭烘烘的狼人。”
半妖惊讶的看着对面洒脱的狼人,妖类的种类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与名讳随之而来的往往是射向弱点的毒箭。“真可惜,我不可能带银制武器...”
“因为...”维克多带着戏谑的神情对霖之助挑了挑眉毛。
“太贵了啊...”狼人和半妖同时叹了一口气。
霖之助看向身后的完好房屋,以妖类独有的敏锐视线发现了从窗口一闪而逝的人影。“我也有我的任务,虽然我们之间很有缘分,但是现在...”半妖再次摆出架势开始戒备面前的狼人和他身后的群妖。“让我们结束各自的任务好吗?”
“看来号是免不了要打一场啊...”维克多挥退了身后的妖魔,“就让我们边打边谈吧。”
霖之助闷声不响的将刀刃送向狼人的胸口,短短的十米距离在他远超人类的运动能力下形同虚设。
狼人用手背打开了刀刃,同时发出大惊小怪的呼喊。
“哦哦哦,真可真是危险啊。”
半妖操纵着被打偏的刀刃,改变了剑的去势,顺着狼人的肋骨斜上的削了上去。但是却被狼人一个灵敏的后跳躲了过去。
就在维克多落地的霎那,由狼人腿部强劲的肌肉组织爆发所造成的一次推进,迅速的把结实的躯体送到了霖之助的面前。如同炮弹一般的重拳狠狠地轰击在半妖用来格挡的剑脊上,伴随着金属清脆的震鸣声,两妖的第一次交锋到此为止。
“你比那边的傻大个还要强很多吧。”霖之助收刀回鞘,把手背在背后。看着面前慢慢变回人类样貌的维克多说道。
“啊,也没有说一定要最强的才能做领袖哦?”依然是一副痞子表情,轻描淡写的把面前的定论从指甲上弹落地面,就像是弹鼻屎一样。
“领袖重要的是能煽动人心,带领我这种被忽悠...哦不对,被那理想的光芒所引导的人们前进的一种魅力?”狼人指手画脚的滥用着陈词滥调,想要说服面前有着年轻人外貌的半妖。
“所以你这披着贵族皮的臭烘烘的狼人就和他们一起胡闹,以致于上了博丽巫女的退治名单?”
半妖【张开嘴狠狠的喷出了一口毒汁把地板的发黑般的】说道。
“诶,应该没有吧...”狼人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突然维克多换上了一副十分严肃的表情,“半妖,我接下来要对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仔细听好了。”
霖之助耸了耸肩膀,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来听听,有趣的话题永远是妖怪喜闻乐见的。”
“我们所住的这个地方,这个叫幻想乡的地方是‘那位贤者’从现实剥离开的,一小块与各个世界相连又不相连的存在。”维克多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作为一位强大妖怪的创造物,的确是已经近乎完美,法则天衣无缝,自然循环也几乎看不出瑕疵,但毕竟比起那些天然品少了一份稳定性。”
“稳定性?天然品?”霖之助第一次听说这些对于幻想乡本身的言论,几个本来不那么新奇的词汇。用在了自己生活着的这个“世界”上还真有点专业性和神秘感。
“对,稳定性,比起东方的桃源,我们西方的理想乡,还有瓦尔哈拉等等,稳定性差了不止一截。”
【等等,刚刚我好像听见了很多只存在于文献中的名字,不是我的错觉吧?】禾璇发出了从被巨大妖魔的无差别鄙视弄憋气,然后被血淋淋的战斗吓蒙过后第一次的感后感。
“这样说的话,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岂不是很不安全?”
霖之助打断了狼人的长篇大论,使得狼人不快的皱了皱眉头。
“不安全倒是不会啦,但是这里的循环必须要有个维持不是么?”维克多拨弄了一下鬓角,仔细的整理了一下刚刚被打断的思绪。
“就好像食物链,狼吃兔子,兔子吃草,草从土地吸收养分,养分又是从狼尸体腐化而来的。”然后狼人回过头看向村子中心那熊熊燃烧着的巨大篝火,眼神深邃。
“然后你看那篝火里面有一点点平衡和循环的意思么?除了妖类秉持力量主宰一切的专横和愚蠢我没有看到其他东西。”维克多开始剧烈的喘气 ,狂怒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燃烧。那种愤怒就好像是要烧尽这世界的所有一般。
“这和那些在外界为所欲为,凭借着科学力量自称为万物灵长的人类有什么不同!!!!!”
狼人再次变身成野兽,喷薄的杀气和无尽的愤怒,逼迫着半妖再次拔出爱刀才能使自己平静下来。
“抱歉,失态了。”拼命收敛住杀意和怒气的维克多保持着野兽的外貌,继续向面前的半妖述说自己的推测。
“这些年数的放纵导致了幻想乡人类的数量大量减少,已经几乎打破了妖怪贤者和他的追随者们的苦苦维持。”狼人摇了摇头,眼中的怒气开始慢慢消散。“那位贤者和她的随从们都太过理想化了,他们直到最近消耗了过多力量的贤者醒来,才开始决定要彻底解决这种难堪的局面。”
“你是说直到最近紫她才刚刚醒过来?”霖之助惊讶的说道。“别开玩笑了,就在前几天她才去过博丽神社给...”
“像她那样的存在有分身的技巧也不会令人太惊讶,”维克多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只是满嘴的锋利牙齿看的禾璇一阵惊悚。
“好吧,我承认,紫那样的大人物就算是有一个分身在‘外面’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半妖再次把爱刀送回它的家,一脸无奈的说道。
这时空气中的灼热紧紧一收,维克多也恢复到人形,
“宴会结束了呢。”狼人看向村子的中心,本来熊熊燃烧像是能点燃理智的火焰在博丽的制裁下彻底熄灭了。“本来就是在那位贤者和她的追随者肃清前最后的狂宴。马上这块大地上肆虐的妖物,也会在新的领袖的领导下向着不坏的方向前进了吧?”
“维克多,大概是这样叫吧?”半妖向着狼人的方向鞠了一躬。“替那个麻烦又固执的巫女感谢你保护了那个房子里的女人和孩子。”
“那种事,随便啦。”狼人的身影在夜色中越离越远,最后传来的一句话是。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绅士。” 目送着狼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半妖使劲的抓了抓自己银色的长发,努力地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怎么安慰整整一屋子的,饱经恐惧和死亡威胁的女人和小鬼上。
从包裹中拿出开锁的工具走到关着人质...或者是备用"食物"的小屋前,半妖看了看完全锈蚀已经脆弱不堪的大锁,头疼的摇了摇头。
然后,霖之助伸手抓住了锁体轻轻一拧,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恶心触感,锁头已经化为一团锈末。就在打开破旧不堪的房门时,妖类的直觉使得霖之助把头一偏,闪过了一记直刺面门的寒芒。【我去,还以为会挂彩咧~】
凭借着朦胧的月光和妖怪优秀的视力,半妖注意到了袭击者的真面目,一个仅仅只有他腰带高度的小女孩。此时,这个小鬼好像已经被刚刚的一击抽干了勇气似地,好像是一只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紧紧的抓着手中的“长柄武器”,闭上眼睛等待着最为凶恶的报复。
“干得不错,小鬼。”霖之助把手放在女孩的头顶使劲的揉了揉,“你比那些废物要强许多倍。”半妖把目光放进屋子的更深处,蜷缩在墙角完全丧失了反抗意志的男人们。
“诶?”【诶?】小女孩和禾璇同时被半妖莫名其妙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刚刚还差点点被干掉现在还夸奖起凶手来了,真是怪人。】
“但是,”霖之助话锋一转,蹲下使得小女孩能够看见自己掩盖在刘海和镜片下的双眼。
“勇气是锋刃,力量是剑脊,无力的勇气带给你的只是无尽的痛苦。”禾璇看见了,从女孩双瞳倒映出半妖的样貌,俊秀的外貌,估计是舶来品的金丝眼镜和完全掩盖了半妖外貌重要性的一双眼睛。【这是怎么回事这双眼睛...淡金色,有着野兽一样的竖瞳,而且好像还有什么...】
“叫上你的同伴,你们自由了。”霖之助转过身,向着村子中心已经渐渐熄灭的焰柱走去。
————————————————巫女那一边————————————————————
面前的巨型妖物浑身血管暴突,仿佛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似地。但是,这痛苦却丝毫交换不了击败它面前被漆黑缠绕的巫女的希望。
“啊啊啊,不可能!我吸收火焰会变得更强,吞噬那么多的火的我才是无敌!”愤怒的妖魔再次举起手中熊熊燃烧的巨木向着劈头巫女砸来,好像是要把自己的恐惧与面前敌人带来的绝望都一起粉碎一般。
已被染为漆黑的巫女没有任何话语,仅仅是一击接着一击不断地把巨妖的攻击粉碎,然后再十倍奉还,彻底把敌人淹没在力量与愤怒的巨浪里。
随着身后燃烧的火柱渐渐熄灭,就算是体力惊人的妖怪也支撑不住巫女压制性的猛攻。
“该结束了,按照妖怪所想力量就是一切,没有力量的事物就是由有着力量的事物支配的话。”博丽的巫女紧了紧拳头,“我现在就站在有力量的那一方,裁决你...”
博丽奥义【梦想天生】
黑白的阴阳玉突兀的出现在巫女的身体周围,绕着她滴溜溜的旋转。本该极为诙谐有趣的景象,却由巫女紧握的双拳和黑色的狐狸假面化为了鬼神临世的壮景。
“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弱者。”巫女站在巨妖面前,不断压制着右拳中蓄积的灵力,并且使之不断的凝聚,直至周围的景物都开始微微扭曲。
“杀了你!!!!!!!!”巨妖面对着博丽的巫女发出了最后的绝叫。
同时,巫女裁决的铁拳也紧跟着吼声以相反的方向狠狠落下,带着把头盖骨彻底粉碎的凶恶目的向着恶妖的额头疾驰而去。
但是这必杀的一拳却在另一张面孔的鼻梁前硬生生的停下了。
霖之助遮住眼睛的刘海被拳风吹开,淡金色的眸子注视着巫女停在自己面前的拳头。
“这是什么意思?半妖?”巫女的语气冰冷,身周黑色的雾气仿佛有生命般的舒展收缩,此时的她想必比起救世主这个身份更加的适合幕后黑手这个角色吧。
“你不该做这些,博丽的巫女。”半妖的语气和往常一样淡漠却同时撩人火气。
“那该做哪些?对着这种惨状无动于衷,还是嘲笑这些死者的弱小与无力?”巫女收回拳头紧紧的放在身侧,歇斯底里的对着仍旧毫无感触的半妖大声质问。
“他们可是人类!和我们一样的人类!”巫女顿了顿,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啊啊,我都忘记了。”巫女抬起头,狐狸面具下的双眸紧紧盯着半妖的兽类竖瞳。
“你只有一半是人类。”
霖之助眼神丝毫没有被动摇,只是静静的看着巫女的独角戏。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巫女,转身离开面前令自己不快的元凶。
就在她朝着幸存村民的方向离开时,背后传来的话却彻底引爆了她的愤怒。
“你也不是,博丽的巫女。”
“啪!”【啊,光是听着就觉得痛...】
巫女看着自己的手掌,丝毫不敢相信刚刚的清脆响声是由自己这双布满老茧的手掌和半妖俊秀的脸庞撞击发出的。
半妖侧着脸,红肿的左脸颊成为了巫女愤怒行为的铁证,原来使得半妖更添文雅的金丝眼镜也不知飞进了哪个角落。
“抱,抱歉...”巫女迅速的转身向着村民聚集的方向跑去,努力的把半妖与慌乱抛在自己的脑后。
“不追上去,好好安慰她,最后让她扑进你的怀里吗?”在霖之助的身边,空气中忽然出现了一条细缝,从中传出了女子的调侃声。
“她不是那样的软弱的人,好了,紫。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家伙?”霖之助背对着巨妖,语气中充满了对他的不屑。
“...虫子...这场宴会没有你们的位置!”刚刚才从眩晕中清醒的恶妖向着面前的两人,大声怒吼道。
“你是说,虫子?”华装丽人只是皱了皱眉头,刚刚缓过一口气的巨妖便感受到了巨大的恶意,这是连逃跑的意念都产生不了的绝对的压力。
“你们这些蠢货的宴会已经结束了呦,而且是...”紫把手中的洋伞的尖锐伞尖不断的接近被她的气势压得浑身颤抖的巨妖的右眼,却又在将要接触眼球的前一刹那停了下来。“中~途~喊~停~”
“噗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闭上你的嘴。”紫轻轻一抬手,巨妖的脖子侧面出现了一道隙间,从中放射出的炽热射线使得巨妖的惨烈嘶吼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血液吸入肺部导致的咳嗽和气泡的咕噜声。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半妖。”就在霖之助以为紫已经离去的时候,一道隙间突然出现在他的耳边。
“随你处置哦~”
“...”半妖拔剑,刺入妖魔的硕大头颅,终结了他所受的折磨。
————————————————————巫女那一边————————————————
“啪!”巫女伸向一个老妇人的手被她打向一边。
“为什么现在才来,有这样的力量的话那就应该更好的保护我们啊!”老妇哭喊着,紧握的拳头像雨点般打向巫女的身躯。
“如果,如果再早点。”老妇停下击打和哭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后大声对着巫女说道。“浩平,和浩之就不会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儿子和孙子啊啊。”准备再次扑向巫女的老妇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拖离了巫女身边。“所有的妖怪都该死,都该死啊。为我的孩子们赔命!!!!”
“巫女大人,多谢您赶来拯救了我们的村子。”在人群中走出的中年男子,脸带讪笑这么说道。此时霖之助不在这里,如果他在就会认出这个男人就是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之一。
他从身边的侍从的手中接过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双手递给巫女。
“多亏了巫女大人保护了我们,我们才得以活下来。”说着这些恭维的话语,男人因为畏惧而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
巫女散去了缠绕身边的黑色灵气,重新露出了红白的服饰。接过递来的纸包,巫女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村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