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爱德华
发表于 2013-9-7 14:56:51
△
和煦的阳光照入了屋内,带来一股温湿的风。
饱含着水汽的风轻轻地拂起了窗帘,也吹拂着面前那个花妖绿色的发丝。
“故事讲完了。”
像是被这股潮热的风传递了温度,幽香用手帕轻轻地擦了擦渗出来的汗。
“啊……”
而我则是坐在床上,在脑中回味着幽香的回忆。
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像是从一场黄粱之梦中醒了过来一样。
Saber她和风见幽香的初识。
本来是妖怪,却期望着人类一样的生活。
本来是为了守护大家而动用了自己的妖力,却因此受到了村民的排挤。
被村民们恐惧、排挤,甚至被鞭笞、被玷污。
被这样逼上绝路的她,把村民们都杀了。
“大概————真的是很无聊的故事吧?”
她微微地苦笑了一下。
“不,通过你讲的那个故事,我对你们都有新的看法了。”
老实说,我没有想到幻想乡的大妖怪之前居然有过这么一段经历。
之前那个怯懦的小妖怪,和现在抖S的花妖。
比起惊讶这个变化的本身,不如惊讶变化的诱因。
Saber……
在风见幽香跌入深渊的时候,伸出了手把她拉了回来。
Saber那家伙——人格魅力那么强大吗?
“呐啊,幽香,你是怎么看待Saber的呢?”
“我啊……”
幽香左手握住了下巴,眼神中流露出了像是普通少女的神情。
“她是我作为妖怪以来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把我从阴影里拯救出来的人。我想————我大概是把她看作我的亲人了吧。”
“这样啊。”
挚友、恩人、亲人。
Saber——居然是这么阳光的人吗?
那样地,像是太阳一样照耀别人。
Saber……你究竟——?
“呐啊……”
从床上稍稍支起自己的身子,我靠在床头上说道。
“幽香,你能不能告诉我Saber的事情?”
“不行!”
遭到了断然的拒绝。
“诶?为什么?”
“总之就是不行!那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
她这样说的时候,我才意识到————
假若是因为Saber的缘故而来到这里的话,那么也不会做出妨害Saber的事情吧。
就算是刚才的情况,也不过是卖了我一个人情而已。
如果让她暴露出Saber,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况且————
“…………”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
自己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防身用的手榴弹和手枪都被卸下来了,就连扫帚都找不到了。
如果要让这样的我和幽香谈条件的话,在开口之前我就会被炸成灰了。
“算了,我还是不问了。”
“算你识相。”
哗啦哗啦————
从毛巾上拧下来的水流进了水盆里。
啪————
一点都不留情面,幽香将毛巾甩到了我的头上。
“什么啊?你那粗暴的态度!”
“蹬鼻子上脸!信不信我直接把这盆水泼你脸上?”
————前言收回。
很早以前就知道,风见幽香是个性格非常恶劣的人。
不管她几千年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总之现在态度可是非常傲慢。
唔……以后要和这样的人相处,想想就觉得不爽。
“抱怨完了没?我要去倒水了。”
幽香把水盆端了起来,要下楼去。
“等等————”
虽然对换水的幽香感到比较抱歉,但我也没什么可做的,所以————
“什么?敢使役我的话绝对让你再起不能!…………而且我为什么要伺候你啊?”
嘛啊,风见幽香式的行为呢。
“————打扰你真是抱歉啊!但是我的确有很想问的话。”
“有话快说!”
“那个……Saber给我的眼睛,有副作用吧?”
剑神爱德华
发表于 2013-9-7 15:03:27
△
“…………”
幽香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总觉得,好想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以后,幽香正视着我的眼睛。
看起来这也不是闹着玩的啊,我的身体也是相当不妙。
“嗯!我想知道!”
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如果连这种东西都没办法彻底了解的话,自己的身体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坏掉。
“嘛啊,我就告诉你吧。”
用着相当不满的眼神瞥了我一下,幽香开始陈述起来。
“首先,你知道这个眼睛是谁的吧?”
“啊啊——是Saber的,没错吧?”
“嗯,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下下策,相异灵体同伴的接合被称为禁况。实在是找不到别的替代品才勉强用她的眼睛替代了一下。虽然作为眼睛的组织已经移植了,然而魂魄的复苏、复元不是魔术所能及的神秘。”
啊……记起来了。
我原本的右眼,应该是被灵梦挖掉了吧。
因为放着不管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Saber她……
“有疑问,为什么不用你的眼睛替代啊?”
“哈?你以为你是谁啊?”
呃……突然觉得周围的杀气渐渐逸散开来啊。
“那么质问你还真是抱歉啊————但是Saber她不是从者吗?从者和人类的肉体应该不能相容吧。”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的话,就会在移植以后因休克而死吧。
况且……Saber和我现在还没用通过“那种方式”进行肉体的结合……
应该……没有。
“我知道————作为主刀的医师这都不知道的话也太差劲了。如果把我的眼睛安在你的身上的话,你恐怕会全身爆出鲜花而死吧。”
“这样啊……”
对啊……幽香她是花妖,身上的魔力更是比我高出数倍。
如果是直接将两种不同的魔术回路结合在一起的话,真的会像幽香所说的——身体“砰”的一声爆出来鲜花吧。
但是……为什么Saber和我的同调性这么高呢?
“呐啊……幽香?”
“什么?”
“……不,什么都没有。”
这种事情幽香是不会告诉我的吧,况且关于Saber的事情她都会闭口不谈。
啊啊啊!不会两天前的梦是真的吧!
那样的话,我岂不是————
算了,想这个也没用,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
“…………”
默默地感受着身上游走着的魔力。
虽然流经周身的能量仍然顺畅地流动着,但很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
不只是身体里储存的能量突然变多,而且还有某种本质性的东西改变了。
而这些改变————就是让我一直被梦魇缠身,知道醒来之前都在发高烧的诱因吧。
“你想什么呢?”
被花妖的声音拉回现实。
“啊————并没有什么,只是在感知Saber的回路是否与我相符而已。”
“那种事情没必要担心,如果不符的话你现在应该休克而死了……不过不代表能安心了。”
“嗯……”
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如果问魔力有什么改动的话,就是大小和性质。
就像是在一盆澄澈的水里滴入几滴墨水一样,魔力的性质改变了。
与其说是污染,不如说是渐渐融合。
虽然因为右眼上我给自己下的自我暗示,Saber的魔力不会漏出来。
但是摘下眼罩的话,Saber的魔力就会像洪水一样泛滥吧。
“总之————雾雨魔理沙,除非你能完全适应Saber的魔力,否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摘下眼罩!”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我没有理由信任你。”
幽香的眉头紧锁了起来。
“如果再摘下眼罩,使出Saber的魔力,就相当于在不知道时限的定时炸弹上·按下了开关。那样的话,你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右眼蚕食,自己的意识也会被彻底粉碎。”
“这种无谋的事情,我才不会做DA☆ZE。”
吱嘎————
隐隐约约听到了门被开启的声音。
“啊——果然是——”
那个吊儿郎当,擅离职守的Saber回来了吧。
“唔……看起来完事了啊。”
幽香的嘴里嘀咕着不明意味的话语。
“我~回~来~了~。”
剑神爱德华
发表于 2013-9-7 15:03:41
△
啪嗒啪嗒————
赤足踏在楼梯上发出的响声。
我连鞋都没穿,就和幽香一起下楼。
映入眼帘的是————
“Saber……”
“哦?醒了啊,丫头。”
金色的发丝、红色的缎带、黑白相间的服饰。
身上的一切,都与以前几乎无异。
只是————
“Saber……眼睛……”
Saber的眼睛上缠了一圈圈绷带,完全覆盖住了眼睛。
那圈洁白的绷带……总让人的心里不禁泛起悲伤。
“啊——没事哟,你看。”
解开了后脑勺处打的结,Saber将左眼的部分露了出来。
鲜红得宛如要滴出来的左眼,仍然在那里好好地镶在眼眶上。
“另一只眼睛呢?”
“唔……”
这家伙突然变得支支吾吾……分明就是在逞强嘛!
“上海和幽香都告诉我了,现在填进我右眼窝里的是你的眼睛,没错吧?”
“达令——你说什么了?”
“我只是觉得现在的雾雨魔理沙有必要知道这个,否则在不经意间自己就死了怎么办?”
“唔……倒也是。我也没资格怪你。”
稍稍思忖了一下,Saber投降般的耸了耸肩。
“呜————”
闻到了异样的味道而捂住了鼻子。
“Saber你身上——怎么这么大酒味啊?!”
现在我才闻到Saber身上飘出来的那股浓烈而刺鼻的酒精味。
“诶?大吗?我怎么不觉得?”
Saber将右臂举到了自己的鼻前,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这个女人——生前究竟喝了多少酒啊?
“真是的,不是告诉露——Saber你不要喝这么多吗?!”
咔哒咔哒————
幽香一路小跑到Saber面前,脚下艳红的高跟鞋咔咔作响。
“说什么都不听!喝死你算了!”
是错觉吗?总觉得现在的幽香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
之前她在我心中的印象,就是一个高傲、目中无人的傲慢妖怪。
但是现在我面前的幽香,更像是一个嗔怪着别人的普通少女。
还是……她对特定的人有特定的态度呢?
“来,张嘴说‘哈———’”
“哈———”
而Saber在幽香面前也变得更加温顺了,乖乖地哈出了一口气。
“呼——还行,不至于喝醉了,但最好还是先休息一下。”
嗅了嗅从Saber嘴里飘出来的酒味,幽香放心般的呼了一口气。
……总觉得被微妙地无视了。
“唔……”
幽香的额头与Saber相碰,感知着对方的体温。
“达令的额头……好舒服……”
“少说废话!”
闭上了猩红的双眼,幽香慢慢感知着Saber的体温。
“有点热……不过应该只是酒精的作用,还好没有发烧。”
额头逐渐分开,幽香的手按在了Saber胸前。
按压着心口,感知着她的心跳。
“心脏跳得也好快……快去休息吧,Saber……”
“可是————”
“没有可是!快去休息!都说了不让你喝那么多了!”
“好吧……”
像是感到气势被压了过去,Saber只能听从幽香的话,服服帖帖地靠在了她身上。
“魔理沙,这间屋子有客房吗?”
呃……现在才意识到我的存在么?
“客房的话……一楼有一间,二楼有一间。”
原本是准备给父亲和灵梦的两间屋子……不过都用不上了吧。
“谢了。”
搀起了Saber,幽香走向了一楼的客房。
望着她们的背影,我总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恐怕,这就是真正的友情吧。
剑神爱德华
发表于 2013-9-7 15:04:00
“唔……”
身体不那么燥热了,大概是酒精的作用消失了。
应该是我进到房里就躺在床上,一直躺到现在吧。
在酒精和困倦的双重驱使下,我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在那之后,过了多长时间呢?
“…………”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还好,衣服和裤子还好好地连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因为炎热,身上的衬衣已经黏在了皮肤上,但比起这点,如果被某个人动了手脚更可怕。
在睡着的时候偷袭我,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
从床上坐起来,环视着(用裸露出来的左眼)整间屋子。
这间屋子和丫头的那间不同——应该是客房一类的屋子吧。
这么看来,四天以前睡在地板上还真是失策。
呼……呼……
湿热的风吹拂着洁白的窗帘。
“达————”
刚刚想要把达令叫起来,自己的嘴却停了下来。
如果问为什么的话————
“咝……呼……咝……呼……”
就是我不想打搅她的美梦吧。
达令靠在床头的柜子上,静静地睡着了。
那股微弱的呼吸声,和清风吹拂的声音混在了一起。
绿色的头发,也随着清风而摇摆。
“…………”
侧卧了下来,深情地注视着幽香的睡脸。
曾几何时,我也这样地注视过她的睡脸。
这样头对着头,感受着彼此的吐息。
这么长的时间,她的性格变了很多,已经从一个怯懦的小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
但是她的睡姿,却一直没有变过。
那么的安详,那么的沉稳。
真的,很久没有看过幽香的睡脸了啊。
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让她等待了我十几年。
虽然对于妖怪来说十几年也只是弹指一瞬,但对于失去了宛如亲人一样的挚友的她来说,这份痛苦也被无限地延长了吧。
痛苦的,一直都不只是我一个啊……
“…………”
幽香仍然静静地沉睡着。
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和我奔波、替我照看丫头——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会困倦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还真是,非常对不起她啊。
虽然与她相逢,但也是注定会离去的暂留。
只能希冀像这样的时光,能够一直存续下去。
下午的阳光,透过叶林投到了屋内。
被阳光照耀着的发丝,变得更加柔顺。
幽香趴在桌子上,静静地沉睡的景致。
假如时间静止的话该有多好啊,我这样诚实地想着。
“唔……”
沙沙沙…………
醒了过来的达令挠了挠头发。
“诶……?醒了啊……露米娅……?”
揉了揉困倦的睡眼,达令用懒散的语调向我打了一声招呼。
被挠得蓬松起来的绿色短发,也别有一番美感。
“啊啊,醒了哟。”
从醒了以后,就一直在看着你哟。
“话说你那是什么睡姿啊?我可记得你没翻过身啊……”
“那种小细节就没必要在意了吧。”
用着鲜红而迷离的双眼盯着我,达令还是显得很困。
“反倒是达令你,如果困的话睡就好了。”
“没有啦……一点都不困……”
“得了吧,你的睡意从你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
“是呢……那我就趴一会。”
恐怕意识还是很混沌,达令的话上句不接下句。
“稍微……趴一会……”
像是如释重负一样,达令将头埋进双臂里。
“一个小时以后叫我起来啊。”
“放心。”
————才怪。
谁会叫你起来啊?笨蛋。
我还想更多地——更多地看着你睡着时的样貌呢。
就像是我们相处的日日夜夜中每天都会做的一样,观察你的容颜。
“咝……呼……咝……呼……”
从双臂里传来了轻柔的呼气声。
“幽香……”
注视着她渐渐进入梦乡,我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呼唤道。
那是我……在与她相识到现在,一直想说出来的话。
却也是——没有勇气说出来的话。
“一直以来……谢谢你了。”
剑神爱德华
发表于 2013-9-14 07:36:20
四日目·黄昏
【久远的对话】
“呜哇……吓到了!”
橙子小姐发出了一声很不体面的尖叫,眼神直直地盯着我。
“怎么了,橙子小姐?”
“不————早就知道你是这种人了。”
将近几一本书的厚度的资料放了下来,橙子小姐叹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生来的劳苦命啊,黑桐。”
橙子小姐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感叹。
“算了,还真是辛苦你了……果然把你放着不管会暴走呢。”
“哈?”
“没什么,忘了吧。”
说起来,也算是多亏了互联网吧。
本来是不应该浮出这个世界的表面的东西,却还是被互联网包罗了起来。
虽然说真实性应该不会特别偏离——因为是采访了几位亲临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以及善后者,但恐怕他们也没有全盘托出。
但是,从网络上搜集的冬木市的怪谈以及一些超能力研究机构的成果也印证了几位参与者的结论。
结果就是——现在我手上的资料,是我在这几天以来能查询到的最为精确的资料。
“唔……四天就能查出这么详细的资料呢……应该说是比那次小川公寓的调查更为炉火纯青啊,你。”
不知道是赞誉还是贬低,橙子小姐嘟哝了几句。
“话说回来,橙子小姐,看到式了吗?”
“式?——我记得她是去调查空条承太郎事件了……但是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回来了。”
“这就奇怪了啊……”
现在太阳也已经快要落山了,却还是没有式的消息。
不论是手机还是什么都是关机,总不禁让人担心啊。
“你就不用担心她啦,黑桐——毕竟那个两仪式可是经历过生与死的境界的女人呢,对自己也应该是有分寸的。”
“嗯……”
总之,现在担心也是没用,还不如做好手头上的事情。
咔咔咔————
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档以后,我站在一旁思考着资料的内容
圣杯战争……
七名御主为了一个万能的愿望机而互相厮杀的事件。
这样看来……橙子小姐的委托人的嗜好还真是奇怪呢。
“对了——橙子小姐。”
“什么?”
“从一开始就想问了,橙子小姐的委托人是谁呢?”
“呼……真的想听吗?”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以后,橙子小姐露出了很怀念的表情。
“不——如果勉强的话也不用的。”
“她,是我的一个同届的同学——也是天分非常优异的同学,甚至让我有些嫉妒。”
“————”
说起橙子小姐的同学,好像下场都不太好。
柯厄尼勒乌斯·阿鲁巴——就是那个将我的大腿刺伤的人,据说是被橙子小姐的使魔吃掉了。
而六年前的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荒耶宗莲也在小川公寓中被式杀死了。
那么,不但与橙子小姐关系非常紧密,而且还能一直置身事外——这个同学是谁呢?
“她——叫做上白泽慧音,是个半白泽哟。”
“半白泽?”
以前在调查的时候曾经接触过妖怪的资料,也就对白泽有些了解。
说到白泽的话,应该就是能够操纵历史的妖兽吧。
但是——半白泽?
“啊啊,你应该听说过吧。那种被称为奇美拉的合成兽——大概就是将两种生物杂交而形成的新物种,如果要作比的话她也是一只奇美拉。但是与平常的奇美拉不同……对了,以前我作过比吧,她作为人类和白泽的灵魂,就像是太极图里的黑与白吧。并不是突兀的【接合】,而是柔顺的【融合】。能将一个人类变为如此精致的生物,老实说……就像是神的手在雕琢一样。希冀着从肉体抵达根源的我,对她产生了——大概算是‘爱情’的东西吧。”
橙子小姐突然说出了很多晦涩难懂的话。
“爱情、吗?”
“但是并不是那种意义上的,我爱的只是那副独一无二的躯体——应该说是畸形的爱恋吧,作比就是外科手术的医生爱上了一个病人尸体上完美的肿瘤,或者是一个男子只爱上了恋人的手部一样吧。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已。虽然我这样地‘恋爱’着,但是她的躯体却一次都没有在我的面前展示出来。不论是人类时还是白泽时,直到————”
说到这里,橙子小姐稍稍顿了一下。
“直到她变为白泽的时候失去了理智,杀死了数个魔术师——本来以她的能力时计塔是可以让她戴罪立功的,但是她却主动选择了退出。自从那以后她就什么信息都没有了……想起来也已经将近20年了呢。”
呼…………
橙子小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掐灭在烟灰缸里。
“现在是要干什么呢……慧音?”
△
“诶~~~?”
摆弄着手上的铁盒子,Berserker的嘴里念念有词。
“虽然之前在志贵家见过——但是不用电的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呢。”
就像是一个懵懂的小孩子一样,Berserker玩弄着按钮。
“唔……还真是麻烦呢。”
看起来对机械类的比较苦手,Berserker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眼神。
“呐呐,妹红炭妹红炭,这个要怎么办呢?”
“呃……”
那个……我看起来是很会机械的样子吗?
自从慧音五天之前把这个铁盒子买下来以后,我就一直都没弄明白。
不过……在慧音的从者——Berserker笑话的话,以后在慧音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了吧。
“我试试吧。”
“嗯!看好你哦妹红炭!”
呃……还真是被寄予厚望啊。
“…………”
呜……完全摸不到头绪啊。
这个铁盒子上面的按钮,怎么说也太多了啊。
而且还没给个说明书——河童那边还真是奸商啊。
“快点快点!”
“不用着急啦,一切尽在我藤原妹红的掌握之中。”
——个鬼啊!
这个时候,就应该静静地点上一根烟。
————这不对吧。
“妹红炭,在干什么啊?”
“————”
不,现在应该是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呃……”
一直被这种希冀的眼光盯着,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反正,我也做好了被嘲笑的觉悟了。
“就是这个!”
总之,就按那个最大的按钮就没错啦。
嗡嗡嗡————
铁盒子发出了异常的震动。
“呜哇————”
一下子松开了手,铁盒子掉在了地上。
“诶诶诶!”
应该是在夸赞吧,Berserker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叫声。
“妹红炭好厉害!”
把屏幕已经亮了起来的铁盒捡了起来,Berserker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妹红炭!Good Job!”
“哼!这是当然的结果啦!”
当然的结果你妹啊,藤原妹红。
啪嗒啪嗒————
在我和Berserker相谈甚欢的时候,响起了脚步声。
那种声音……总觉得是沾满水的脚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当我意识到那是慧音从浴室中出来以后————
“诶?你们在谈论什么呢?”
眼前就现出了慧音出浴的身姿。
“诶,怎么了?突然脸这么红,发烧了吗?”
“呃……”
说发烧了也不是,不发烧也不行。
“那个……就算我发烧了吧。”
“就算?这是什么措辞啊?”
“咕噜————”
把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吞了下去。
眼睛想要稍微偏一点都做不到。
从浴室里出来的慧音,太迷人了。
虽然之前就看过很多次,但出浴的慧音还是让我欲罢不能啊。
因为刚刚洗过而带着露珠的头发。
从毛巾中稍微显现出来的柔软胸部。
毛巾下面若隐若现的大腿。
洗过热水澡以后粉嫩的皮肤。
总觉得……死了也无所谓的样子呢。
剑神爱德华
发表于 2013-9-28 11:38:46
△
“……是呢,橙子小姐也有着学生时代呢。”
黑桐他把视线偏了过去,好像是把“橙子小姐上学的事情……还真是难以想象呢”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吗,黑桐?我毕竟也是有过十几岁的时候,有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也是应该的吧。”
“啊……是呢……”
如同受到什么巨大的精神攻击了一样,黑桐脸上的笑容有些抽搐。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想‘橙子小姐的性取向还真是奇怪’吧?”
“不、不是,并没有那种事情。”
“嗯?”
毫不掩饰地用着露骨的挖苦眼神看着干也。
“你很不擅长说谎呢,干也君。”
性取向……这点我还是很正常的。
实际就如我所说的一样,只是在肉体的层面上。
至于她的精神——那副躯体的所有者是谁,那还真是很次要的事情。
“我的人偶制作呢,是为了通过完美的人类雏形来达到根源之涡。而那只妖怪则是通过追溯历史中涡的产生来达到人类的原本。如果这么说的话,我们的目的倒是很相似。”
一边啜饮着手边的咖啡,一边向黑桐投过希冀的目光。
而黑桐也投过来“我不会做饭”的眼神——看来晚饭是没指望了。
“说起来,橙子小姐的那位友人追求根源的目的是什么呢?”
“目的……吗?”
那个,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
应该是她自愿辍学之前——那么大概是十二年以前了吧。
虽然说很擅长记忆别人的相貌,但不擅长回忆。
“因为时间久远,也就……没有回忆的心情。”
啊啊,记起来了……
『半兽,你是为什么而学习魔术呢?』
在某次类似于学术交流性质的下午茶,我直率地问出这个问题。
『如果问为什么的话……』
“黑桐,知道吗?”
“诶?”
“你知道——非人者的痛苦吗?”
“非人者的——痛苦?”
“那种痛苦啊……就像是一脚踏入了不属于自己的领域一样。而以此产生的痛苦,也是他人所体会不到的。”
大概——她也是因此痛苦不已的吧。
“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死亡,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因为……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东西,对别人也是一种侮辱。
“被别人当成怪物而远离,逃到与世远离的地方,这就是非人者的痛苦,这也大概是她要修习魔术的原因——想要作为人类而死去。”
因为种种方法,所以才要凭依魔术的力量吗?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放弃魔术的修习呢?”
“黑桐你还真是死脑筋,如果能找到那种方法的话她就不需要退学了。”
『魔术,也不能让我如同人类一样死去啊……』
留下了这句话以后,慧音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后来才听说,她是回到了那个只存在在传说之中的桃源之地——幻想乡。
圣杯战争——已经到了需要索求奇迹的地步了吗,慧音?
但是,所谓奇迹也只不过是————
“到此为止吧。记住,黑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接近这个人————虽然你大概已经接近不到了。”
嚓————
打火机冒出来的火花点燃了手上的烟卷。
“呼……”
长长地吐出了一口烟雾。
“对了,黑桐。能把那边的传真机搬过来吗?”
“传真机——是指沾满灰的那台吗?”
“嗯……因为买进之后就不怎么常用了,顺便连电话线都接上,可以吗?”
“不……怎么看我都不像是能够适应体力活的人吧。”
“是吗……?”
不过,在入赘到两仪家之前,不都是自己生活吗?
那样的话,这种体力活还不是问题吧。
“咳咳咳咳————”
被扫下来的灰尘呛了一下,黑桐咳嗽了起来。
“嘿咻————”
看起来很吃力的样子,黑桐搬着传真机。
……貌似黑桐没说错呢。
砰————
传真机被放在了桌面上。
“辛苦你了,黑桐。麻烦开始接线吧。”
“是~我知道了……”
“总感觉你不乐意一样。”
“那是当然的啊。”
“……不,有的时候说一下谎也好啦。”
那么……线也要接好了。
下面,就是敬候佳音了吧。
剑神爱德华
发表于 2013-9-28 11:39:00
△
“慧音~我去洗澡了哟~”
从阳台上拿过了浴巾,爱尔奎特跑向了卧室。
“嗯,请好好地洗一下啊。”
“拜拜~”
浴室的门被轻巧地关上了。
“哈哈……啊哈哈……”
妹红貌似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呲————
是幻觉吗?总觉得妹红的头上升起了一团蒸汽。
“呃……妹红,脸怎么这么红啊?莫非真的发烧了吗?”
为了确认一下她的体温正不正常,我把额头贴在她的头上。
“唔————这个就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是刚刚从恍惚的状态恢复过来吧,妹红用力地摆了摆手。
脸上的红色貌似消褪了一点,妹红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然后,她转过头去,用纸巾擦着自己的脸。
“等等,妹红你流鼻血了吧,难道身体不舒服吗?”
“不!没有这种事情啦!”
嗯……妹红的态度很奇怪啊。
“还不是因为……你嘛……”
擦掉了流到脸上的血以后,妹红红着脸嘟囔着。
“因为……我……?”
怎么都搞不清楚妹红的意味。
她是说……因为我的缘故,她的身体才会不舒服吗?
唔…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那、那个————”
妹红的脸又再度染成红色,不好意思地侧视着。
“慧音…不换衣服吗?”
“诶……?”
看了看现在的自己,的确是只裹着一条浴巾。
“唔…还真是不像你呢……”
这是…在责怪我吗?
像是刻意地躲避我的视线一样,妹红用手遮住了眼睛。
“唔嗯……”
头发摸起来还是有点湿啊。
长头发很不好料理——不仅护理的时间长,而且梳起来也很费工夫。
唰————
右手擦过了沾水的发丝,甩下了里面的水珠。
噗————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破掉了。
“妹红?”
“不……只是最近天气太热了啦,有些上火而已。对!是上火!”
妹红捂着鼻子背对着我。
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我坐了下去。
“嗯?”
传真机——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妹红,是你打开的吗?”
“只是碰巧而已……慧音你不会怪我吧?”
“不,怎么会?反而是妹红你真厉害呢。居然不用看说明书就能打开呢。”
“——只是试着按最大的按钮而已啦。”
大概是擦干净了脸上的血,妹红回头看着我。
上火吗……看起来以后要做一些清火的菜了。
“不过……能帮我把书房里的那堆纸拿出来吗,妹红?”
“……”
妹红直直地盯着我。
“诶?啊——马上去取!”
哒哒哒————
像是要把什么挥出脑中一样,妹红急忙地跑开来了。
今天的妹红……总觉得好奇怪啊。
是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呢……但是妹红她不是蓬莱人吗?
那么…她究竟是什么原因才流鼻血了呢?
……完全搞不清楚,妹红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
剑神爱德华
发表于 2013-9-28 11:39:14
△
“记得……纸是在……”
在慧音的书房里翻来翻去。
“唔…不是在这里啊……”
奇怪…我记得那些端端正正的纸确实是放在那里的啊。
“唔嗯……”
不可能凭空跑掉的啊,那么一定是在————
“嘿咻——|”
把身子蹲了下来。
“找到了!”
在书桌的下面找到了堆叠着的白纸。
“还真是奇怪呢…这些纸……”
怎么说呢…和慧音平时用的纸不同吧。
完全是既不舒服又刺眼的惨白色的纸,让人完全没有在上面写字的欲望。
虽然这么形容有点不恰当,但是这叠纸看起来非常不友好啊。
这么一想,也许是外界的东西也说不定。
“嗯……拿去给慧音吧。”
把自己的胡思乱想丢在一边,我抱起了那摞纸。
“呜————”
突然又想到了慧音裹着浴巾的形象。
虽然之前也看过,甚至还一起洗过澡,但为什么这次————
难道说,我已经……
已经,喜欢上她了吗?
“啊啊!这种事情扔到一边就好啦!”
一边不悦地摇着头,我一边走向客厅。
但是,我的脑袋里还是不断地飘出来和慧音同居的两个月。
真是的……想挥都挥不掉啊!
那么……果然是我已经迷恋上她了吧。
因为觉得欠下她的人情太多,根本无从还起,于是想要用陪伴在她身边的方式默默偿还。
这就是……迷恋了吧。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起居室。
“啊——妹红,谢谢。”
慧音换上了浴袍,面对着“传真机”坐着。
“没、没有道谢的必要啦。”
……不管是裹着浴巾的慧音还是穿着浴袍的慧音都很迷人。
别再想了啦——!
“唔……”
自己都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
“妹红怎么了?从刚才就怪怪的。”
“不——什么都没有啦。”
原因……不就是因为你吗?还真是迟钝。
“对了,慧音。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低下头红着脸,我向慧音小声地说道。
“诶?”
“就是说……慧音你…喜欢我吗?”
啊啊…说出来了。
真是——羞死了啊!
“诶…这么问的话……”
慧音的左手托着下巴思考着。
“那就是——喜欢吧。”
“是、是吗?”
声音都有一点颤抖了……真是失态啊。
“妹红一直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伙伴啊。一直守护着村子里面的居民不受妖怪骚扰,而且也总是帮我的忙。更何况,在这两个月里也一直在保护我。我一直都很喜欢妹红这样的人啊。如果能的话…希望你能做一个与我共度余生的友人。”
“…………”
什么嘛……
原来只是这种“喜欢”吗?
原来……她只是把我当成朋友啊。
“真像个笨蛋……”
这么轻声地骂着自己,我踱向了房门。
“妹红?”
“没什么……稍微出去放放风。”
“这样啊……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慧音这个……大笨蛋。”
剑神爱德华
发表于 2013-9-28 11:39:42
△
“…………”
把纸张放到了传真机里。
叩、叩、叩————
“唔……”
心里的这种——不可名状的感觉是什么?
没法形容,但是一直缠绕在心头上。
刚才,我算是……表白了吗?
『如果能的话…希望你能做与我共度余生的友人。』
一直以来,我都把妹红当做我的友人。
但现在,我怎么对她…产生了那种异性之间才会有的情愫?
难道说我已经……
“唉……”
但那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吧。
妹红她只是把我……当成友人而已吧。
但如果勉强她接受我的感情的话……我所爱慕的东西也会有所扭曲。
所以,现在还不是表明心迹的时候。
嘟嘟嘟————
在传真机的键盘上按下了几个数字。
“……”
话筒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关于妹红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现在应该解决的————
就是手头的事情吧。
咔————
电话的那一边——幻想乡的某处终于被接通了。
“喂,您好,这里是苍崎事务所。”
某个熟稔的声音投过话筒传了过来。
“请不要这种拐弯抹角的语气说话,苍崎。”
“哈——好吧。这个口气你满意了吗,半兽?”
原来和缓的语气变得冷酷无情。
我的这个友人——苍崎橙子可是在自己的人格上装备了开关。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她想的话可以瞬间切换过去。
虽然本人说那是性格改变而不是人格改变,但八成是在说谎。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冷酷。
冷酷的思维,冷酷的行动方式,冷酷的杀人手段。
这些话所形容的人偶使,就是苍崎橙子。
“恭喜你得到了一个附带魔眼的使魔。”
“哈——感谢你没有在六年前的事件里趟浑水。”
“这个嘛……荒耶宗莲的结末我可是看在眼里的,我可不是能白白送死的人。”
“还真是可笑——追求自灭的你,还说自己没有死去的理由?”
“定语是‘作为人类’。”
“咳咳——闲话到此为止。”
轻声地咳了几下以后,苍崎开始进入正题。
“你要的是‘圣杯战争’的资料,没错吧?”
“嗯,可以现在发过来吗?”
“等等,先问你几个问题。”
“是怀疑我吗?”
“例行公事。”
一点也没有撒谎或者欺骗的意味,苍崎仍旧用着冷酷的口气陈述道。
“这样——那请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要这份资料有什么用?”
“因为幻想乡关于圣杯战争的资料实在太少,所以才拜托你的。”
“第二个问题,你是御主吗?”
“从者是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
“——————”
话筒那边的苍崎倒吸了一口气。
“这种人都归到了你的麾下啊——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运气真是好。”
“这点彼此彼此。”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博丽大结界出现不稳定的现象了?”
“是。”
“损坏到什么程度?”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额外的问题,现在给我资料。”
“了解——一如既往的顽固而且守口如瓶的家伙啊。”
苍崎脱力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现在就给你传过去。”
剑神爱德华
发表于 2013-9-28 11:39:55
△
咔咔咔————
最后一页白纸被印上了文字。
随着这片纸被传真机吐了出来,所有的文件都传到了我的手边。
嘟嘟嘟————
就在下一刻,苍崎她打来了电话。
“如你所愿,所有文件都传到了你那里了。”
“哦哦,还真是感谢你啊。”
“和之前说好的一样吧?”
“嗯————这次以后,我们就互相断绝来往。”
其实……想想还真是残酷呢。
明明曾经是同窗,现在却要断绝关系。
不过……老实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对她——苍崎橙子的感情也只是利用而已。
如果说切断关系的话,虽然不是我的风格,但也并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事实就是这样。
但是,应该说是幸运吗,没有和她为敌。
拥有无数个备用身体的人偶使,还真是不好对付。
对了,既然是人偶使的话……
“苍崎,你有关于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的资料吗?”
“玛格特罗伊德……那个没落的贵族吗?”
“啊啊……我们大概说的是一个吧。”
“虽然说我确实有她的资料——因为也借鉴了不少她的著作,但是我不会给你。不提供额外服务。”
像是要尽快结束一样,橙子果断地拒绝了我。
“同窗情是无价的,苍崎。”
“嗯……大概值五万三千块吧。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断了。”
“等一下——苍崎,宗莲在这里哦。”
“——————”
电话的那头倒吸了一口气。
“你的从者吗,半兽?”
从惊讶里恢复了过来,苍崎马上发出了诘问。
“不提供额外服务。”
咔哒————
话筒被扣在了传真机上。
现在——苍崎那边应该是气急败坏了吧。
“嗯……”
算了,现在想已经被换成钱的情谊也没用。
现在的要紧事,就是细细地读一下传过来的文件。
“……”
嗯,怎么说呢?
苍崎的那个徒弟,还真是怪物。
竟然连三御家的事情都查的这么详尽,真是帮了我的大————
等一下!
这份资料上写的,真的是——
“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