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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某日习读常世之术,忽察术者,役也,虽因之以风,仍无长求之真物。 如此方知务学者,虽刚正,亦不过阿世之戏耳。 既觉,忽忽如方醒,自恨久误。 因此情,作此篇,长歌当哭。
世之风月之物,唯绮之幻想寓其长远,亦余黄粱之心寄其无时。 华鸟风月之物,庄生之徜徉蝴蝶之梦也。 无以辨知,朝华夕殁。 生灭无时,恍浮生之哀,繁华终零,若桃园之乡里,相与微眠会。 若夫魇于幻界,但待梦醒,恍而长嗟觉时之枕席,归与现世之浊矣。 现世升平之物,熙攘之寂尔尘心也,心无所栖,万物有分,道役于术。 梦违之世,皆复常理。 旷原丘墟,予君黍离悲。 若夫醒如醉溺,还望侘心,决而再寻无有之乡里,遁与常理之限矣。 现世者,昏灯残烛也。 或以格外物,知穷理;或以辨饰知,分正邪;或以物归分,质为灭,皆以外物役形。 术者,塞人虚旷之心界,使万物复归于风物,故天道者不复。 然人本动物,故今无以知其始性情耳。 百啭清风皆有价,故窥而忘反之物不复。 然形役于外物而心未蒙尘矣,身成锢禁而念未戴枷矣,心念不复合流于形役。 若夫踏空而行,杳不知其境界之所存,既为俗世忘,无可觅之以常理矣。 故形役虽得苟生而内死外僵矣,魂魄已至登仙之境而生如蜉蝣矣。 皆成不可得其一粟之叹。 然黄粱梦醒,终复虚无一场。寒蝉泣鸣,唯于同悲。 幻想者, 非或所谓民之不相往来者也; 非或所谓芸生之苦海生浮者也; 非或所谓外物之皆无名,道之未尝存而唯于臆想,无可寻知者也。 幻想者,无可复之永存之美者也。 于己身, 乃余赤子之心,于寂尔万物生变中虽损而余侘然之觉也, 乃人鬼相隔,三途旅中彼岸归心也, 乃虽樊笼尽不可破,而乐浮华之益悠远之梦也, 乃虽乱欲袭人,且淡薄孑然不变正心也。 形于度外,寄所在于华鸟风月之物,博丽之心也。 于身外,乃为忘却者之栖树,乃幻想之无有乡也。 幻想者,纵目凌空视下。 物形皆忘,观若蝼蚁。 抬望长风,九天高渺。 幻若残月盈辉,星映静海,潦水之镜,可以遥对其中星汉而饮。 紫徽暗黜,太白已显,伴星河戏游戏也。 会视仙骨长洲,峰峦开颜,山海相融。 云梦蒸霞扶摇归瀚海,天水蓬舟九曲寻三山。 蓬莱云烟,归心三千,远冯唐之悲而近谢公之乐也。 然外物无稽而心未惑矣,形成褴褛而心已弃矣。 惟愿长风静海映吾境,再不涉浊尘。 树之于无有,荫高朋共会。 幻奏欢宴,恍兮兰亭。 行吟且得,乐音响穷山泽彭蠡之滨,怀瑾相视,欢歌唱晚。 万象相倾,相与酌贪泉,狂夫处涸辙犹欢。 背常理之限,逸生渡易水之界。寒潭酒冽,已而醉矣。 华灯不避月华,樱雪不让玉樽。 起舞无时,雷鼓倚之,醉卧长啸,天人共和,畅而快歌乎: 绮梦幻兮已忘言,九天玄兮尘心显。 虚妄去兮归无时,近丘壑兮笑野仙云云。 月华所照,黄粱梦之所触, 同幻妄之想,卮语呓梦之所及者,残零而生美者,凋然而遗人心绪悠远者, 皆似华鸟风月之物。 唯其袅然婀娜,悠然旖旎, 庄严凛然,隽美无二, 其真容使物皆心旷神怡,遗人心绪无可玷污而亦生侘然者永。 唯如蝴蝶之梦,不辨明非, 无以知所终,终遁迹于幻想而遗人心生爱美者永。 立风波,筑心绮危楼。 涉溪谷,孤矗秋意渐浓之瀑。 回望日下山河形骸,已然释而归寂耳。 嗟夫,形役于外物,悼于泥沼耳; 民不相往来,了无声息耳; 渡苦海沉浮,生如桎梏而无以遨于九天耳。 悲夫! 唯幻想者,杜康之梦华,狂生醉而长啸者也。 一生灭,齐彭殇,悲喜嗔惧无时。 待分明,看幻梦之秋雨已霁,寒潭长流之泉始达,涸辙之鲋归出游于江湖, 仅余丝丝遗绪萦,同声泪,供人恍兮惘然。 兴尽悲来,不知盈虚数。 谁悲竹海失路人,再不得心之所存。 清风过,现世化砂湮。 罪既成须臾,还生春梦永! 观山海,惚兮万里; 视侘心,恍然千年。 探吾心力,还以一樽自相醉祭了了此生。 唯知世之真物若显其容,必似风月之物。
学生,语文水平不足,文言更甚,还请各位指教。 说起来这和东方好像关系也不是很大,到头来只是用了一些词来着。 不管那么多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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