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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9 18: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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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米莉亚刚要迈出下一步，转眼间就陷入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咲夜死死地抱住了她，两条弦缠在一起铮铮作响，蕾米莉亚轻轻抚摸着咲夜的脊背，说：“咲夜，真亏你能找到这里来啊。”
咲夜稍稍放开了蕾米莉亚，点了点头：“多亏了二小姐的允许。”
“啊啊，芙兰真是的。不过你能来也好，这笔账就等着下次再和别的一起算吧。红魔馆和幻想乡都还好吧？”
“红魔馆一切如常，虽然异变时常发生但也很正常地运作下去了，我偶尔也会帮着解决一些异变。”
“意料之中。嗯……我想你有话要问我。”
咲夜摇摇头：“不，反倒是我有些话想要告诉您。”
蕾米莉亚松了一口气：“好，那换个地方慢慢讲，我可不想在车站出口旁边傻站着。回我的住处吧，跟上啦咲夜。”
二十分钟后，蕾米莉亚拉着咲夜坐在自己的床边，向咲夜歪歪头，抬手示意道：“说吧咲夜，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实际上，大小姐把我变成吸血鬼那时候，我是有意识的。虽然后来因为失血过多而意识模糊了。”
“怎么会……帕琪……”蕾米莉亚皱皱眉头，心里对真相有了些想法了，气得直敲床。
“如您所想，帕秋莉大人并未给我施加催眠魔法，而是暗中告诉我，我将会被变成吸血鬼。”
“大小姐曾经说过吧，觉得把人变成吸血鬼和杀人是差不多的，所以我也那样相信了。所以我一直不希望您把我变成吸血鬼，如果我在途中死去了，那就会给您带来无尽的痛苦，那风险就实在太大了，相比之下，我还不如自己死掉的好，那样您顶多过个几十年就能把我忘得差不多了。”
“当仪式真正开始的时候，虽然我装作无意识而看不见您的表情，我仍然听到您在哭，感觉到大小姐的悲伤和恐慌，但是，您即使呜咽着也没停下吸血的动作，因此您的决心也好好地传达给了我。我想，也许我这次不该违抗您的意思，而应当努力配合着您想办法活下去。”
“醒来后我发现大小姐已经离开了红魔馆。虽然没想到您会这么做，但您的理由我也能想象的到。我想说的是，我已经接受了您的决定，我对您的忠诚不会有任何变化，大小姐无需有任何顾虑。”
“大概就是这样。再次见到大小姐我真的很开心，而且应该也没有什么需要解释或者理清的事了。所以大小姐想什么时候动身回家呢？等回到幻想乡，一定会有一场罕见的盛大宴会的。”
“原来咲夜都听到了啊，该说还好闭着眼睛所以没看见吗……说到底我的个人形象在咲夜心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我也一直没有搞清楚，我是不想被咲夜当成长辈，但要是被当成孩子那可是无法容忍的。”
以上这些并没有被蕾米莉亚说出口。
她只是矜持地抬了抬下巴，说：“原来如此，看来我的确没什么需要解释的。咲夜，我倒是要问一个问题。”
“你说过你总是在想我的事。但是咲夜，关于我不回红魔馆的理由，还有另外一个，而你似乎没有意识到。”
“十六夜咲夜，我在思考今后应当如何对待你。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诶？”
咲夜有点懵，以至于直接站了起来，露出有点无措的表情：“大小姐，我想我一直以来都是您的女仆长吧？您难道觉得我做了什么值得被开除的错事吗？”
“放轻松放轻松。”察觉到眼前人似乎误会了什么，蕾米莉亚也站起身来，一手把咲夜摁了回去，一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上一次见到你露出这种表情是很久之前了啊——虽然不清楚你现在在联想什么，总之不是那回事。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关系要更近一些才好。红魔馆的女仆长还有别人担任过，但咲夜只有一个。而且按理来说我们现在该是和家人差不多的存在了，但事先说好我可不要被你当成长辈，而且妹妹的话已经有芙兰了。”
咲夜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难以置信？幸福？也许还有些什么别的东西惨杂其中？很难懂，但是很可爱。
半晌咲夜才开了口：“我说啊……大小姐，这不是取决于您对我是什么感情的事吗？”
语调里似乎隐隐有些恼怒在——恼羞成怒的那一种。
“就是搞不清楚我对你的情感才想着要参考一下咲夜的意见啊。”
“那，不清楚怎么概括的话，具体描述出来大概是什么样子呢？”
“让我想想……我喜欢听我们的弦一起发出的声音，也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所以我希望咲夜能一直陪着我，再亲密一点、让我可以经常看着你也不会显得奇怪会更好。没有你的话我虽然不会损失什么，这些年独自在外面住活得也很自在，但总之还是有你在身边会更好。虽然咲夜做我的贴身女仆好像也能满足这些，但多少还是会有种'只是雇佣关系'的感觉，既然要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也希望咲夜是和我更平等一点的感觉，而且如果是女仆的话，我想要你笑起来就会显得像命令或者逗宠物那样了，但实际上不是那个意思，所以贴身女仆这种关系我也不想要——不过不是说我不想要你照顾的意思，有你照顾我的生活质量才算得上真正令人满意——啊啊，要描述起来还是有点麻烦，不过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咲夜你自己体会一下吧。”
说完这一大段话，蕾米莉亚向后倒在床上。把平时只是在脑子里盘旋的混沌想法硬一条条剥出来变成语言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愿咲夜听懂了，不打草稿的话她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片刻的沉默后，传来了咲夜沉闷的声音。
“大小姐这么说的话，不是显得像爱上我一样了吗。请再好好组织一下语言啊，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了。”
“我说咲夜你这个态度是怎么回事啊。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欸，而且也是用日语好好的说出来了，即使条理有些乱也没有到听不懂的情况吧。既然你说像那大概就是那样了。话说'爱'是那么让你不能相信的东西么？”
“'爱'可不仅是两个人住在一起天天见面经常聊天这样。譬如说我爱上大小姐了的话，就会想要和您睡在一起，想要拥抱和亲吻您，想要把时间都花在黏在您身边上，想要成为您最重要的存在，想要您快乐胜过想要自己快乐，想要为您付出自己的一切——所以还是请您重新描述一下吧，不然……不要怪我有误解了。”
蕾米莉亚看不见咲夜的表情，但她的声音紧绷着，而且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让我想想……睡在一起啊，拥抱和亲吻啊，如果是咲夜的话大概还不错。至于在你身上浪费时间，这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你总是那么有趣。说起来我已经是你最重要的存在吧——如果不是我的话，我会去杀了那家伙，所以肯定是我。而且我也的确希望咲夜快乐啊，我说过很多次吧，喜欢你笑的样子什么的。至于付出一切，这个听起来稍微有些夸张，但咲夜需要什么的话我都会给你的。”
想到这里，蕾米莉亚豁然开朗：“啊，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我就是爱上咲夜了啊。果然问你的话所有问题都可以解决。”想通这个问题让她轻松了不少。她坐起来靠在咲夜身上，一抬眼发现眼前人的脸红的好像还是人类一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咲夜这个表情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啊，很好看，以后也多给我看看吧。说起来你描述的那么详细果然是早就爱上我了吧——看起来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这都是个happy ending嘛。”
“嗯嗯，好像是这样的……”
咲夜看起来好像已经幸福到失语了。蕾米莉亚大声笑起来，凑过去给了她一个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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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9 18: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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