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写的同人,望各位大大能指点一下....
《火燎辉月》
夜空中的残月散发着比以往更加明亮的光芒,似若要将太阳取代,给予人间永夜。然而,即便是在这般月光下,迷途竹林也难以驱散深邃的漆幽。
迷途竹林深处,像是为了观赏佳月,茂密的竹林中间出现了大片空地。但倘若仔细些观察,便可知那不是为了赏月的雅兴而开辟的佳所,而是经历惨烈争斗的战场。火焰焚过的焦黑与猩红的血迹勾勒出凶残的画面,碎肉的恶臭与烤肉的芬芳混杂成作呕的氛围。在这样的难受的场景中却是有着人的身影。
那是一位银发的少女,盘坐于一根断竹前闭目,安详的表情与可爱的脸庞也许会给人参禅的智慧。然而少女身上的血迹和衣物的残片令人产生不忍的怜悯,孰不知,少女正是暴行的参与者。
怃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少女猛然起身,如临敌之猛兽,用赤红的眸子盯着黑暗的深处。来者现于月光之下,随即少女的敌意涣然冰释,安心的样子美艳动人。
所来之人也是位美丽的少女,深蓝的衣装在月下冰清。少女怀中抱着衣物,见到竹下之人,长长舒了一口气,小跑着将衣物递去。
“妹红真是的,突然跑去打架,害我到处找。”
名作妹红的少女将裹胸缠好,穿上了如男子般的红白裤装。
“慧音真体贴呢,每次都给我送衣服来。”妹红无视慧音的怪责,反将其一把拉入怀中打趣。
“讨...讨厌啦!”深蓝的少女嗔怪着,却并没拒绝妹红在自己胸前摸索。
“那这次又是谁赢了?”
妹红未言,将一包烟找了出来,惊觉过来的慧音不及制止,她已将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后,半眯着眼望向空中的残月。
“今夜之月,明明只是残月,却意外的刺眼啊......”
叼着烟,妹红带着一点孤寂的红光向竹林走去。慧音轻叹摇头,微笑着小步跟了上去。
二人的身影融入黑暗中,月光下可怖的战场终是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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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竹林之中,是有着两处居民的。一方是医生八意永琳和她所事奉的蓬莱山辉夜带着兔子们组成的永远亭。另一方则是老师上白泽慧音和她的同居者藤原妹红。
虽然在医生和老师身边,但辉夜和妹红却毫无仁爱心,二人血腥的战斗闻名幻想乡。好在二人同为不老不死之身,战斗也不会波及人类,至今还没有发生惨剧。
永远亭中,日式的房间中央,是一张格格不如的洋桌,其上放着香醇的红茶和精致的小点。一位身着华装的少女优雅地小口品茶,让人不禁感到仿佛回到十八世纪的欧洲,贵族们悠闲的下午茶时光。可惜少女明显东方风格的妖艳五官让这一切显得有些别扭。
少女的身旁,伫立着一大一小两位带着兔耳的女仆。大的正在为少女添茶,小的拿着一叠文件报告着。
“......昨日日落,藤原妹红与上白泽慧音在竹屋中进餐,所食为羊杂汤,其间,藤原妹红对羊杂汤赞不绝口。饭后,二人共同在林中散步......晚上月刚刚升起时藤原妹红与上白泽慧音共同入寝。负责监视的因潘表示太羞人了,而拒绝继续监视。但据说藤原妹红一直在揉上白泽慧音的胸部......”
听着小兔子的报告,少女的手不禁一颤,洒出些许茶水来。
“那家伙,就那么喜欢乳牛吗?”少女恨恨地自语一句。
佯装西方人的少女便是蓬莱山辉夜了。然而这位竹取公主似乎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睿智,丝毫没有察觉到帝话语中的矛盾。明明因潘们没有监视了,那所谓的据说是从哪来的呢?以帝的性格,大概是胡诌的恶作剧吧。
“帝,还有什么值得说的吗?”辉夜姬放下茶杯,高高在上地询问到。
“嗯,昨天负责打扫仓库的因潘发现了这个。”
帝递上了一张绢纸,辉夜展开,只见上书:“身经万里长征路,不折玉枝誓不归。”辉月觉得似乎见过这个。在想了半天后恍然:“这个,不是车持皇子那个家伙当年和假玉枝一起递送给我的吗?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在仓库里?”
曾经回到月上的辉夜姬是未带走地上之物的,然而这样的一张信却出现在了永远亭的仓库里,诚然是一件怪异的事情。
“这,难道是异变吗?”在幻想乡生活许久后的辉夜,对想不通的事情也有了幻想乡风格的思维。
然而,很快,蓬莱山辉夜露出了让铃仙发寒的笑容。
“是不是变异不重要呀,妹红那家伙父亲的遗物在这......哈哈哈哈哈。”辉夜想到了作弄妹红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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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还未照耀幻想乡的大地上,上白泽慧音已经起床。做好清淡的早饭后,将还在梦乡的妹红叫醒。
即便是在慧音家中,即便是在温纯之后,妹红也未有改变她盘坐的睡眠方式。那是在经历了百年的残酷厮杀后,所遗留下的习惯。正因这样,妹红不会陷入沉睡,牺牲了人生的一种享受后的妹红,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去回忆。然而,记忆只是历史沧海一粟,连同历史都有被吞噬的可能,记忆真的能永远留在妹红的心中吗?
“啊,多谢款待,今天的早饭也很可口啊。”妹红的称赞令慧音感到幸福。
“唔,这是今天的《文文新闻》。”
慧音贤惠地递上报纸,妹红叼着烟展开报纸阅读,却并没有点燃。不在屋里抽烟,这是她与妹红的约定之一。
和谐温馨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妹红忽是捏紧了报纸,全身都在颤抖,似乎在强忍着愤怒。最终,怒气未能扼住,绯红的火焰将报纸燃烧,不顾慧音的制止,妹红冲出屋去。慧音捡起焦黑的残片,依稀可见着些许文字:“......据知情人士透露,藤原妹红曾多次偷窥永远亭......受害人蓬莱山辉夜表示,对藤原妹红这种行为,感到相当愤怒......”
“唉......”慧音长长叹气,妹红和辉夜的各种斗争层出不穷,如今已经蔓延到了《文文新闻》上,让她倍感头疼。妹红确实偷窥过永远亭的情况,那是在月之异变时,妹红害怕仇敌逃回月之都的盲目举动。在得知蓬莱山辉夜不打算回去后,也便停止了。如今辉夜将这往事翻出,添油加醋给了射命丸文,大概是又想找借口和妹红打架了。
“真是的,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到底是关系差,还是好。都上百年了,妹红不会是喜欢上辉夜吧。”慧音宛如主妇般,有了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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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竹林中火焰的猛兽在快速移动着,所过之处,焦竹片片。
“辉夜!~~”宛若巨兽的吼叫,妹红在永远亭外叫喊着仇敌的名字。
“啊勒,这大早上的,你就跑来大吼大叫,昨晚和那头乳牛弄得欲求不满了?”毫无作为公主的矜持,蓬莱山辉夜出现在妹红身后挑衅着。
“你这家伙,在文文新闻上污蔑我了吧。”
“啊啦,月之异变时,难道你没有偷窥过吗?”
“那只是为了防止你逃走......”
“那就是偷窥过了。我可没污蔑你呀。”
“不对,那个是...是...是探查,对探查敌情!”
“这样的狡辩可没有意思呦~”
“你这家伙......看来只能打到你认错了!”
“这句话话是我说才对哦~”
绯色的火焰取代了还未照亮大地的太阳,将幻想乡的黑暗驱散。幻想乡边界神社的红白巫女被那巨大的光亮惊醒,在看到火燎之处后,发出抱怨:“那两个家伙又开始了吗?几天前不是才打过了吗?这次动静还这么大,我还以为是异变咧。”抱怨着又回到被窝睡去。
然而很快,伴随着巨大的轰鸣,火光便泯灭,红白的巫女再次惊醒:“够了!在吵下去用[梦想天升]把迷途竹林全部轰出幻想乡!”本无法传达到的怒言却似乎被听到,之后,寂静一直持续到了阳光温暖了幻想乡的大地。
妹红躺在巨大的深坑中,动弹不得,蓬莱之药的效力正缓慢修复着她的身体。焦黑的大地令人人悚然,然而那可怖的景象却只是迷途竹林中无关紧要的一隅。
战斗开始后,辉夜一如既往地向着远处逃窜。怒火中烧的妹红毫无顾忌就追了过去。直冲天际的绯焰砸在辉月略微停留的大地后,巨大的爆炸发生了,那里埋下的,是月面战争中使用的化学炸弹。辉夜乘机发动弹幕,妹红未能逃离,承受爆炸绝大部分的冲击。
这场战斗,不死火鸟再次失败。
竹取公主以优雅的姿态悄然降落,傲视着狼狈的少女。
“唉唉,竟然自己引爆炸药,你这是何苦呢?”
“你...”妹红只能勉强挤出一个音节。
“我说啊,我们俩战斗了这么久了,我很早就想问你了,你为何要和我这般死斗呢?”
“因...因为你这...家伙让我的父亲蒙羞...我的家族也因此衰落。”妹红强忍着肺部的剧痛,说出了一直坚持的缘由。
“那是你父亲拿着假玉枝自取其辱。”蓬莱山辉夜述说着传说中的真实。
“蓬莱玉枝...明明就是你月之都的产物,却让我的父亲去不存在的蓬莱岛取得,他自然无法取回!”蓬莱之药已经将妹红的肺部修好。
“不对哦,蓬莱岛是存在的,就是月之都哦~”
“那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及之处!”妹红咆哮着。
“所以才叫难题啊~”辉夜露出怪异的笑容,“不过啊,妹红炭~难道你能容许自己的父亲去找其他的女人吗?”
“.......”
“而且啊,据我所知,你并不被你父亲藤原不比等重视吧,就连基本的关爱几乎都没得到过吧~”毫不留情,蓬莱山辉夜恶劣地述说着藤原妹红心中的伤痛。
“身为藤原家的孩子,我本就背负着这样的命运。即便不被重视,我也不能使父亲蒙羞。”妹红握紧了双拳,似在表明自己的决心,似在对父亲发出无言的怨恨。
“大义凛然呢~说的真好听,可是呢?妹红炭,你对父亲的记忆有多少呢?可否保存着父亲的遗物?”
“当然,我........................”
激扬的开头仅仅坚持了两个字便荡然无存,藤原妹红的身躯颤抖,内心前所未有的动摇,经历了数千年磨砺的坚强意志如今也分崩离析。妹红无法撒谎,她,确实忘记了,忘记了父亲的样貌,忘记了父亲的声音,忘记了为数不多的,与父亲在一起的记忆。在家族没落的时候,她甚至连父亲的遗物也没有得到。即便是踏上了复仇之路,妹红的心中,也仅仅是想着如何让蓬莱山辉夜不爽,未曾想过失踪的父亲,是否会赞同她对那个让人不能自拔的竹取公主的报复。不死火鸟如死一般,失去了语言与动作。
“哼~”那是愉悦的罪人临走前留下的嗤笑的音节。
幻想乡的第一束阳光洒落大地,迷途竹林的焦土上,赤裸着美丽的酮体。银色的长发在微风中轻扬,刘海遮住了少女的视线,却无法遮挡少女被泪水浸湿的脸庞。
深蓝的少女如以往般来到了战斗之所,仅仅见到心念的不死火鸟,不曾见到那早已满足地欢笑着离开的高贵罪人。露出亲切笑容的上白泽慧音,向前几步,却见到了在阳光中模糊的悲伤脸庞。
“妹...妹红?”慧音小心询问着。
“呐,慧音,我是为了什么和蓬莱山辉夜战斗的?”妹红的声音沙哑着迷惘。
慧音小心地将衣物套在了妹红身上:“那个...不是为了替妹红的父亲复仇吗?”
“不对,不对......慧音啊。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父亲的记忆了啊!这一千年,我的信念不过是无聊自欺。”妹红转向慧音的脸庞是教人心碎的绝望。
“怎么会是自欺呢?毕竟过了很久了,记不清的话,也是很正常的,多想想就会记起来的。呐,不要乱想,现在先和我回去。”
安抚过许多受伤心灵的上白泽慧音,牵着妹红在火焰下依旧冰凉的手,离开了焦土。
可怖的战场,在不久之后又会被新的竹子长满,不曾留下令人回忆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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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照顾不安的妹红到深夜的慧音难得在太阳照耀后起床,然而身旁的妹红却已经不见了身影。慧音慌忙起床,却见床边一块竹片,火焰烤出的字迹清晰可见:“对不起,我还是未能回想起父亲的一丝一毫。”
盘腿睡去的妹红从未深睡,佯装熟睡的一夜只是在思索着有关父亲的回忆。
慧音咬了咬牙,开始了在迷途竹林的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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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亭外的竹林里,藤原妹红依靠在一根翠竹下,目光凝视着那和风的住宅。思绪宛如回到了从前。
那是将得到蓬莱之药的时候,和名叫岩笠的男人以及他的部下在咲耶姬的山上的一晚。在得知岩笠所要销毁的是不老不死之药后,令人难安的一晚。即便是那样的夜晚,自己睡得依旧比现在深。就连身边发生的可怕的斗争也不知道。那一晚,只有妹红和岩笠活了下来,其他人都自相残杀而死。大概咲耶姬本就打算让一人喝下蓬莱之药,然而自己会被咲耶姬选中的缘由,至今也无法明白。
第二天,岩笠下山,打算去八之岳山销毁蓬莱之药。自己被咲耶姬蛊惑,做出了改变人生的行为。将岩笠踹下山,自己喝下了蓬莱之药,成了不老不死之身。
那是让自己后悔一生的决定。对自己救命恩人痛下杀手的内疚折磨着良心过百年,然而那之后的,是长达千年,乃至永远的,不老不死的痛苦与孤独。
“那个人还真是亲切啊。”妹红悲哀地自语一句,似在为亡者哀悼。
而后,是充满痛苦的几百年,尚还弱小的自己被仁慈的人收留,却因此,引来了其他人的排挤,为了不连累收留自己的人而逃到山中,开始了饱经风霜逃亡生活。
“那些人家真的很温柔啊。”悲伤的话语带着对往日恩人的无比感激。
接着,是为了不受伤害,而与妖怪们厮杀的岁月,直到白去了一头乌发,也不会停息的年月。永无止境的血腥杀戮,残酷的生存斗争使自己心中满溢了对世界的愤怒与仇恨,而正是这些却维持着自己身为人类的微薄的自我意识。
“明明死不了,却依旧要为生存而斗争。”话语间充斥着妹红对杀戮的厌倦。
然后,是与蓬莱山辉夜相遇之后的日子。同样过着漂无居所的日子的二人开始了永远的战斗。战斗中掩藏着二人同病相怜的不明情愫。时至今日,二人都在幻想乡定居,都拥有了可靠的伴侣,却依旧坚持着战斗。
“在见到那家伙后,的确明白了父亲为之着迷的原因了。”妹红欣然一笑,转而却落下泪来,“父亲...”
一千三百年来的记忆历历在目,却唯独想不起有关父亲的回忆。
妹红紧紧地咬了咬嘴唇。也许,她早就隐隐对此有了觉察。但她不愿承认,但她不能承认,那是她一直以来生存的全部意义。
自己为什么仇恨辉夜?不是为亡父报仇,那还是为了什么?
“呦,清晨散步,却发现偷窥狂在自己家门口,真是可怕啊。”蓬莱山辉夜的脸上,丝毫没有伤害他人的自觉,反是张扬而妖艳的笑容。
清晨的微光未能将竹林照亮,但辉夜姬的容颜却清晰明了。无愧于“辉夜”之名,那确实是能在黑夜中发出光辉的美丽。
令人发寒却入迷的笑容与妹红记忆中的某个影子重合了。那是初遇蓬莱山辉夜,与其第一次交手前的样子。未能认出仇敌而在不觉中被羞辱时,印入脑海的笑容。即使万分恶劣,也觉得入迷。
“呐,我们初见时,你就在羞辱我对吧!”妹红寻求着答案。
“哎呀?难道你觉醒了恶劣的兴趣变成M了吗?真恶心!”恶劣的似乎是高贵公主的言语。
“对,就是这种语气,不只是我,连同我身边的人,你全都毫无顾忌的羞辱着!”无需答复,这分记忆已经清晰明了。
蓬莱山辉夜咬了下嘴唇:“难道你这家伙连与仇人相遇的日子都忘记了吗?”
“果然,你这家伙真的很讨厌啊。”
“哼~那又怎样?”辉夜完全没有反省的样子,将头高傲地转向一旁。
想要揍眼前之人的冲动溢于胸腔。然而,忽的,妹红却想到了什么。
那时也是这样,还未能认出辉夜的自己,却毫不犹豫的揍了上去。和父亲无关,只是以自己的意志在战斗着。
然而妹红向来是不会对人类出手的,那分冲动,不单是愤怒,还有跟父亲一样的,被竹取公主的美丽所吸引的爱慕之情。
藤原妹红久久注视着辉夜,直到羞涩的绯红点染了美丽的脸颊。妹红突然笑了出来,畅快的笑声在竹林中回荡。
“我与你战斗,也许,仅仅是看不惯你那喜欢伤害他人的样子吧。”妹红终是明悟了。
妹红洒脱的笑容让蓬莱山辉夜感到不悦:“啊啊啊,真是的,你那伪善的样子也很令我看不惯啊。明明为了蓬莱之药,连救命恩人都杀了。”
“那确是我的罪行,我为此背负上了不老不死的惩罚。但是啊,辉夜...”妹红对辉夜宛然一笑,“我并不后悔,因为正是这样。才让我能遇见了你。”
“啊?难道你还抱着为父报仇的愚蠢想法?”
“和父亲无关。辉夜,我爱上你了。”妹红突然的告白令辉夜措手不及,“正如一千三百年前那样,我像父亲一样被你的美丽吸引,爱上了魔性的你。”
“唔...哼...哼,我可非常讨厌你!”
“嗯,我也非常讨厌你毫无怜悯的冷漠,憎恶你那恶劣的性格。然而,我就是爱上你了。”
妹红矛盾的话语让辉夜精致的脸颊上有了不易察觉的绯红,然而随即,妹红的手上燃起了熊熊的烈焰。
“所以啊,辉夜,我会在须臾与永远的时间中与你战斗,直到我的火焰燃烧掉天上的辉月。”
蓬莱山辉夜的嘴角微微上扬:“笨蛋就不要说那么漂亮的话啊。我就姑且怜悯一下寂寞的笨蛋,与你战斗到你的火焰泯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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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用炙热的高温焚净所及之处。棵棵劲竹仅在遮掩了一瞬对方的身形后,便化作了焦炭。华丽诡秘的弹幕在竹间闪耀,穿过对方的身体,带出鲜血和每一分情感。迸溅的猩红浸染了翠绿的世界,却模糊不了二人眼中对方的身影。带着浓烈的爱与恨的拳打在临近的娇躯上,似要将自己的心意永远留在对方的身体上。然而伤痕却很快被蓬莱之药抹去。残酷的战斗愈发激烈,直到超越了蓬莱之药的回复速度。
“呐,辉夜,你在家宅的太久了,靠诡计也不可能打得过我啊。”藤原妹红的脸上是不住的血流与叫嚣的张扬。
“你这家伙,还真是自大啊,明明最近一直在输。”蓬莱山辉夜美丽的脸上也是惨不忍睹的伤痕,却依旧有着自信的笑容。
二人的身体再次接触,本是双拳相对的时候,辉夜突然躬身,错开妹红燃火的拳头,将手心中一直攥着的东西扔向了妹红。然后迅速上飞。
“轰~”爆炸之声响彻迷途竹林,纷飞的尘土阻挡了视野。高高在上的竹取公主似乎又一次胜利。然而,胜利的笑容还未在嘴角展开,一道身影已迅速从浓烟中冲到了她的身旁。
“什...”辉夜还未来得及惊讶,便感到了背部的剧痛,强烈的冲击让这位高贵的罪人在焦黑的土地上留下了深坑。
勉强起身,妹红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所以说啊,你是打不过我的啊。”语罢,妹红的手穿过了辉夜的胸膛,将公主的心脏击穿。
常胜的公主终是败了。但其脸上,不是输掉的不甘和怨恨,有的,仅是一种和恋人幽会后的幸福笑容。
蓬莱山辉夜呕出一滩血,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妹红身上:“真是好强的家伙......这次.......姑且就算你......赢了吧。”随后,便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妹红微微一笑,带着辉夜的身体,重重倒在了漆黑的大地上。胸口的破洞不断涌出鲜血,与辉夜的血交融,流入污秽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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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意永琳的治疗下,蓬莱山辉夜早早地就清醒过来。一旁是藤原妹红躺卧的躯体。辉夜轻笑,将妹红的身体挪到了回廊,用膝作枕,轻抚银发。看到公主的样子,月之贤者默默地告退。
辉夜姬望着天上的圆月,思忆着历史。
月之都也是有着污秽的,那是在高位者的心中,无法驱散的深黑。生于权势之家的的公主,早早就精通官场权术。在各种明争暗斗中渴望着解脱,本期待着被阴谋害死,却每每逢凶化吉,无聊麻木地活着。后来与月之头脑,八意永琳进行战斗,期盼被杀死,却无意间完成了不死之药。
被流放到地面后,本以为会被污秽侵蚀得分毫不剩,却发现了,人类心中,竟是有着纯洁的。
辉夜姬迷恋上了地面。
然而,人类的寿命太过短暂,身为不死罪人,永远要背负死别的责罚。千年以来是无尽的孤独。
痛苦一直持续到见到了那银发的少女,那爱憎分明的无垢内心与同为不老不死的罪孽,长达千年的孤独中,终是有了能够厮守的对象。知道自己无法得到爱后,只能恶言与恶行。得不到爱的话,至少要让她恨自己,狠入骨髓,永远的和自己厮杀。
早在流放之时,竹取公主就忘记了高贵的身份,仅仅将自己看做地上之人。那恶劣的高傲,只是吸引爱慕的人的手段。
恨也好,爱也罢,倘若能将爱人拥入怀中,独享不死火鸟躺下熟睡的样子便是幸福,直至永远的须臾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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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妹红醒来时,双目被耀眼的光芒刺痛,待得适应过来,才发觉那是一轮满月。光辉耀眼而凄寒,孤寂美丽的身姿给每一位赏月之人留下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啊勒?看得入迷了?是在看天上的辉夜还是在看地上的辉月?”蓬莱山辉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妹红这才惊觉,自己身处在日式的长廊上,枕着辉夜的膝盖躺着。
“说错了吧,天上的是辉月,地上的是辉夜。”妹红似乎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两者有区别吗?”堪比优昙华绽放的美丽笑颜,光辉超过了空中的辉月。
“有区别的,你更美丽些。”妹红诚实的赞美,惹得本想打笑她的辉夜娇羞得扭过头去。却让诱人的脖颈更多地暴露在妹红眼中。
“怎么不见兔子们和八意永琳?”
“唔,这是我的寝屋,她们不会进来的。”
“这样啊...”妹红突然搂过辉夜的脖子深深一吻,“那样的话,也就是说可以对你这高傲的公主好好欺辱一般了?”
脸色潮红的辉夜轻轻推开调笑之人。深吸几口气,平静呼吸。
“你这家伙,真是得寸进尺啊。不过有给你的奖励哦。不是我,而是这个。”辉夜递上一张绢纸。
“身经万里长征路,不折玉枝誓不归。”的字样印入眼帘,震颤着妹红的心灵。
“这是父...父亲的...字迹...”即便是不老不死之身,也依旧是人类的大脑。人类并不会失去记忆,所谓的忘记,仅仅是不能提取相应的记忆罢了。此时此刻,被妹红遗忘一千三百年有关父亲的记忆终于从脑海的深处提取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家的仓库中找到了这个。”
辉夜温柔着抱着妹红蜷曲的身体,温暖着炙热火鸟的冰冷心灵。
“辉夜,谢谢,谢谢。”妹红将绢纸攥在怀中,留下行行清泪。
永远与须臾的罪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是常常伤害他人的公主本不会出现的笑容。
“妹红,下个满月,我们再来一战吧。”
“嗯。那必然又是一个火燎辉夜的夜晚。”妹红带着泪水,也露出会心的笑容。
[真·END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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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重口味的小结局,不看也没有关系,(反而我觉得看了会影响整篇文章的情感基调)就只是一个小福利罢了,好奇就往下看吧。}
待妹红的泪迹化为水汽消失后。蓬莱山辉夜端来了一锅杂碎汤。
“听说妹红你很喜欢杂碎汤,就叫因潘们做了些,打了那么久,饿了吧,吃点?”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却已经将一碗汤舀出递给妹红。
腾腾的热气在冰冷的屋中纠缠、消失。看着仇敌盛来的所喜食物,妹红本担心被作弄,却仍接过了汤,吃了起来。
出乎意料,并没有任何可疑的味道,反而相当美味。终是遏制不住食欲,妹红狼吞虎咽起来。丝毫不见辉夜诡异的笑容。
辉夜自己仅仅小口吃了一碗,一锅汤便已经见底。
“啊啊,你这家伙,难道是饿死鬼投胎吗?”辉夜打笑到。
“不是啦,是这个真的很好吃啊!这是什么?简直就是人间至极的美味啊!”妹红由衷的喜欢上了辉夜端来的杂碎汤。
“呵呵,说的太夸张了。不过你能喜欢就好,毕竟这是我俩共同完成的结晶啊~”
“共同完成的...结晶?”隐隐中妹红察觉了可怖的气氛。
“没错哦,因为啊,这里的杂碎是因潘们刚刚从战斗的地方捡回来的,我们俩散落的身体一部分哦~”辉夜露出纯真的恐怖笑容。
正回味着的妹红感到了反胃。
“怎么样?与所爱着的人融为一体的感觉,你感觉到我在你体内翻腾的感情了吗?我可是感受到了妹红你炙热的爱意哦~”
“哇~”妹红一口吐了出来。她的确感受到了,翻腾着的,强烈的——恶心感觉。
被地上的污秽侵染的月之公主,早已觉醒了潜藏着的,内心污浊的情感。那终归是给地上增添污秽的人类的错,还是欣然接受地上污秽的竹取姬的错?这大概是又一个难题吧。
正当妹红吐得快失去意识时,焦急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妹红,你怎么了?”深蓝的衣装依旧冰清,可着装之人却只有对同居者的焦急关心。
“妹红她大概和我打得有些过于激烈了,身体还没有回复。刚刚让她吃了点热汤暖体,却全吐了出来,你快把她带回去,让她休息吧。在我这,她一刻都不肯放松呢。”辉夜轻描淡写着谎言,完全掩饰了自己的过错。而吐得几乎不省人事的妹红,也无力指出真相。
慧音微微点头,搀起妹红向外走去。虽然明知辉夜的话隐瞒了什么,却暗中放下心来。看到被整得凄惨的妹红,上白泽慧音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二人有着情愫。
慧音离开后,辉夜对身旁的铃仙下令道:“把刚刚妹红吐的舔干净哦~”然后便不顾吓得颤抖的月兔,带着满满的喜悦去了装着电脑的房间。
据射命丸文说,藤原妹红有半年时间,一直坚持只吃竹子,倘若不是偶尔喝喝慧音的牛奶,大概就成了红魔馆的门番祖国的一种国宝了。
[伪END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