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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5 13: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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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逆流而上 
 在确定了“山猫”小队的升降机已经开始向地面运动之后。琪斯美松了一口气,拿起摆放在工作台一旁的橙汁喝了一口。现在的这份工作,虽然成天到晚忙忙碌碌,但自己却乐在其中。她并不习惯战斗,想起当年喷泉异变的时候,自己刚一上场对敌就被秒杀的惨痛经历,她就恨不得把木桶给砸个稀烂。不过现在好了,木桶变了铁桶,自己也只需要在幕后操纵各种开关,看着数据,通过电波,用声音给大家进行引导。害羞的老毛病也没机会复发了。
 这时候,通讯员发现一条专用线路的指示灯亮了起来,蜂鸣器发出“滴滴”的声响。
 看来,是“边缘战士”们了。“难道今天有人要打猎么?”她思考着按下通讯钮。
 “猎人7号呼叫HQ。”
 “这里是HQ。”听到熟悉的声音,琪斯美声音不禁有些颤抖起来。但她还是尽力保持住了工作时候的严肃。很久没有见到过她了,但每次和她站得太近的时候,自己都会脸红。
 “申请查询山猫-0-1的状态。”
 “收到……山猫-0-1上升地面中,位置为间歇泉A-6。”
 “明白。猎人7号申请使用间歇泉C-2升降机。”
 “请稍等……通过。升降机C-2调用中,请至指定位置等待。”猎人们行动自由,此类申请也不过是走走程序,做个记录。琪斯美确认了信息发送后,不由得想,这次她又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呢?她在心里祈祷着猎人7号能够平安归来。
 
 缓慢的上升还在持续,士兵们在不大的升降机平台上来回踱步,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声音听上去有一点点激动。燐却靠在一个角落思考着最近遇到的各种事情。如何规划在新人间之里的搜索计划;那些“黑袍”究竟能不能找到;找得到的话,如何应对,如何收集资料;如果他们真的和传说中的精神攻击有关系,如何才能避免……头脑一片混乱。燐拿出了山女给她的牌子,金属在头灯的照射下亮闪闪的。
 “命莲寺……‘红色游骑兵’……”
 她突然很想再见那个游骑兵,想和她一起再去喝酒。最后一次出去玩,还是在和平年代的旧地狱街道。自战火熊熊燃起后,那个人就作为其他势力的雇佣兵上去闯荡了。她是一位超人一般的战士,燐一直都很尊重她,也跟随在她走过的道路事后,希望能像她那样,给自己留下一些值得骄傲的战绩。
 突然,一阵刺痛像针一样刺入了她的大脑。燐支持不住跪倒在地,剧痛逼得她闭起了眼睛。等到那阵痛苦消退,燐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洒满了红色的光辉,光源好像是在头顶,但她的部下们似乎没看见一般继续着自己的交谈。
 “难道……又来了!……”燐惊恐地看着无数片黑色的羽毛从天而降,想站起身来,可四肢却根本使不上力。自己以前听过无数次的那个声音,突然再次直接从脑中响起。
 “来吧……一起……生活……”
 世界再次变成惨白的颜色。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下,只有悬浮在空中的燐,和缓缓降下的黑袍乌鸦。
 突然听见几声连续的枪响,黑袍人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燐转身却看见满身是血的山女持枪指向前方……
 燐忍着剧痛努力睁开眼睛。回到了正常的世界,那些幻象都消去了。但其他的士兵们却都已怪异地倒在地上,昏睡不起。
 燐挣扎着爬起身,摇晃着昏睡的士兵,让她们一个个清醒过来。所以人都迷迷糊糊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窜过燐的脑中。“这事……还没完。”她凭着本能仰头看去,却发现了噩梦般的东西的存在。这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也能够听见了。
 “敌袭!注意头顶!”燐大声喊叫。慌乱的士兵们立刻清醒过来,围绕着平台中心的一点组成背对背的防御阵型。数把AK和头灯同时指向上方,本来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些星星点点的红色微光,在光照下终于显现出来,都是变异妖精的眼睛。那些生物正沿着隧道壁向她们快速爬行过来。它们的身体严重扭曲变形,表皮上泛着死一般令人难受的颜色,面部长着裂痕,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翅膀已经退化而失去功能,前肢长出的锋利骨刺摩擦着石壁发出难听的噪声。
 “准备战斗!听我口令!”燐在巨大的压力中维持着小队的秩序。妖精士兵们虽然遭受奇袭,但经验丰富的她们也表现得异常镇定。这是只能听见异种的低吼声,爬墙的声音和战士们沉重的呼吸。
 异种进入了合适的射击范围。
 “自由开火!”随着一声令下,枪口喷发出的跳动火舌将整个隧道照得更亮。AK的枪声接连炸响的同时,子弹结成一张致命的火力网。冲在最前面的几只异种身中数弹,惨叫着坠落下来,砸在平台的护栏上进而坠入下方的深渊。噩梦浪潮的速度被减缓了,但却没有被完全阻止,更多的异种开始顶着子弹的暴雨更加奋不顾身地冲锋。
 终于有少量异种冲破了阻拦,跳落在平台上,震得升降机的连接部位发出巨响。士兵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掏出霰弹枪,双管猎枪和匕首展开了殊死的近距战。在这小小的防卫圈外,异种的尸体越积越多……
 燐闪过一只冲来的变异妖精的骨刺,顺势抓住她的前肢来了一记过肩摔将其放到在地,随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掏出格洛克手枪对着敌人的头部连开数枪。同时她的部下们也将来袭的异种杀得差不多了。随着最后一只变异妖精被霰弹枪打得翻下了护栏,尸山和胜利一起留在了平台上。
 “报告伤亡情况!”燐急切地询问。一位副官装扮的士兵向她汇报:“轻伤两名,不过还能战斗!”其余的士兵正在为伤者包扎绷带。
 出口也近在咫尺了。燐招呼队员们戴上了防毒面具。整个地面都是要命的辐射尘,所有的生者都很清楚,要想外出活动,装备防毒面具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公理。
 随着机械停止的巨响,升降机碰上了制动装置,震得灰尘掉落。这里是间歇泉出口盖起的站台建筑,虽然早已被摧毁得残破不堪,但也忠诚地履行着使命。
 她们走出大门。一个世界正在迎接她们。
 一个已经死亡的世界。
 
 燐的双脚踩在雪地里发出沙沙的声响。四周到处是枯萎死亡的植物,和废弃、锈蚀的交通工具。狂风不住地呼啸,卷起了灰色的雪的残渣,吹得树枝也哭号起来。可是明明是白天却也如同阴沉黑夜的天空,上面停留的阴云无论如何也吹不散。虽然已经来过地表数次,每当再次到来时,留在燐心中的震撼却也深刻无比。
 这是一个死亡的世界。
 防毒面具里自己的呼吸声被放得异常大。她打开无线电。
 “同志们……欢迎回到幻想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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