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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直在潜水但发文是第一次////啊虽然是篇旧文……但因为只是在自己博里自嗨的产物所以…… 各种意义上请多包涵/////
 ……以及后面有微量出血,如果需要加限制的话请提醒我。非常感谢。
 
 
 【NOTICE】
 
 *幽香黑历史捏造/她去到幻想乡之前的故事
 *原创角色有
 
 
 妖怪(幽香中心/无CP)
 
 
 一个人。
 
 孤零零。
 
 
 <1>
 
 很久很久以前,在不知名的山间有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村庄的西面是一望无际的花田。那是个除了向日葵以外什么都没有的花田——没有蜂蝶的飞舞,没有野兔鼹鼠的悉索,也没有嬉戏的孩子。只有那些向日葵,无论春夏秋冬,仿佛永远不会凋谢似地开放着。
 
 大人告诉孩子们,花田里住着一个妖怪。花的妖怪,食人的妖怪,可怖的妖怪。
 
 
 那一年,若是雨水充沛,五谷丰登,便是妖怪心情好了。
 
 那一年,若是干旱酷热,颗粒无收,便是妖怪在发怒了。
 
 
 村民们认为一切的好运都是因为妖怪的施舍,亦将所有的不幸归咎于妖怪的喜怒无常。人们畏惧着妖怪,嫌恶着妖怪,尊敬着妖怪。
 
 
 有一年,一个异乡的少年死在了村子里。同年,村中开始流行起了传染病,得病的无一例外,都是孩子。人们说,那是妖怪讨厌外来者,所以用奇怪的能力杀死了他;人们还说,那是妖怪给接待了外来者的村民们的惩罚,要让小孩子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人们开始害怕。
 
 为了求得妖怪的原谅,人们开始商量对策。他们不管是种田还是吃饭都聚到一起,为平息妖怪的怒气伤透了脑筋。
 
 终于,人们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孩子的病情有得轻微有的严重,于是人们决定把病得很重很重的孩子流放到花田中。——因为病得很重很重的孩子,他们一定很坏很坏;就是因为他们很坏很坏,所以才会让妖怪决定让他们病得很重很重。
 
 那么,如果把很坏很坏的孩子放到花田中,交给妖怪去惩罚的话,妖怪一定就能消气了吧。
 
 “真是个好点子呢。”
 
 
 所有人都很开心。
 
 
 <2>
 
 很久很久以前,在不知名的山间有一片不知名的花田,里面住着一个人们口耳相传的妖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她叫风见幽香,是个高傲的妖怪,因为活了很久,并不屑于捕食人类。长久的寿命与力量的积累,使得她几乎不需要进食。
 
 她活了很多年,甚至在村子诞生前就已经来到这里。最喜欢做的事是撑着自己粉红色的阳伞,在花田中散步。粉红色的伞抵挡着阳光和雨水,就像永远不会枯萎的向日葵一样,阳伞也从不会褪色。
 
 除了向日葵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但是某一天,她在花丛中听到了微弱的喘息声。虽然花朵也有呼吸的声音,但对她而言,分辨人与花是格外容易的。对于这里,这可以说是罕见的客人——因为从很长时间前就没有人光顾她的花田了。
 
 花的妖怪顺着那声音找到了它的主人——是一个大约7、8岁的人类小孩,双目无力地闭合,呼吸艰难。她有些讶异地扬了扬眉,——仅仅是讶异,没有怜悯,而在这讶异过后她半俯下身,向对方伸出手——
 
 “嗳,你——”
 
 话音未落,她的手顿在了半空没有落下。
 
 人类的小孩停止了呼吸。
 
 
 从那天开始,每隔一两个星期便有濒死的孩子送到她的花田里。她不明白那些人类在打什么主意,也没去理会。只是看着一具具尸体被硬是塞进自己的领地,觉得有些烦躁罢了。她的确吃过人肉,但没像狼群一样好心到只吃老弱病残的人类。对于她而言,尽管吃的频率比较低,她还是更为偏好高品质的人肉。
 
 尸体通常不会经过腐烂的过程,就被那些向日葵化为了养料。
 
 那些向日葵为她而开,理应得到这些养料。
 
 
 真是够了。
 
 花的妖怪想道。
 
 
 <3>
 
 几个月过去了,病重的孩子越来越少,但怪病依然存在着。
 
 大人们再次开始担心了:或许妖怪心情好了一些,但仍是不够。——若没有病重的孩子,他们该送什么给妖怪呢?
 
 这一次,大人们又头痛了很久。不过人类总归是最具智慧的生物,他们很快就想出了完美的对策。
 
 
 那么,抽签吧。
 
 被抽中的孩子,一定是妖怪早就暗地里选好的。
 
 
 所有人都赞同这个做法。
 
 所有人都很开心。
 
 
 <4>
 
 时隔许久,风见幽香又一次在花田里看到了人类的小孩。虽然依旧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与以往不同,仅仅是无精打采。
 
 是生了什么病吧。花的妖怪想。
 
 她撑着阳伞走到那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身旁,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男孩的身形。
 
 男孩有些费力地抬起头,眼睛因虚弱而半眯着,却与她很久以前所见过的成年人都不同——至少这双眼睛是毫无惧色的。
 
 男孩问,“您是神明大人吗?”
 
 她回答,“不是,我是妖怪哦。”
 
 男孩咧了咧嘴,“原来妖怪是个女孩子。”
 
 她回以笑容,“不过,我是这里的神明。花的神明。”
 
 她转动长靴的靴底向一旁踏出一步,一只手旋动阳伞,另一只手抬胸口的高度伸展开来。动作完成的瞬间,所有的、巨大的向日葵花盘悉数转向她,如同在不顾一切地渴求着太阳。
 
 
 “想活下去么?”
 
 “想活下去的话,就成为我的仆人吧。”
 
 花的妖怪向男孩挑起唇角。
 
 
 她见过那种传染病。那是地域性爆发的疾病,会被带到这里来,大概是有携带者疾病的异乡人光顾。
 
 在她休憩的小木屋周围,开有别种的花朵。那些都是她的收藏,至少在那些花的影响下,大多数的疾病都能够得到抑制。
 
 男孩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他时常在她回到木屋时拿她的伞玩,结果是被花的妖怪狠狠夺过去,然后被用伞柄用力地敲脑袋。
 
 
 “我老爸总骗我说妖怪都吃人,说我不乖的话就把我丢去喂妖怪。”
 
 “我的确吃人。”
 
 “那你怎么不吃我呢?”
 
 风见幽香转过头去,略微不爽地眯着眼打量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片刻,道,“养肥了再吃。”
 
 一句话换来了男孩的怪笑和鬼脸。她看着他,咬了咬唇。
 
 
 花的妖怪每天唯一要做的就是赏花,用极缓慢的速度在一成不变的风景中悠闲地走着。只不过现在多了个吵闹鬼,闲不住地跑前跑后。
 
 她用命令的口吻让他老老实实走路,男孩装作不满地把双臂架在脑后瞥着她,嘴上嘟哝着“真没劲”,然后又想起什么似地问,“仆人该都该做些什么?”
 
 她想了想说,“陪我散步。”
 
 “就这样?”
 
 “就这样。”
 
 
 男孩跟在她身边,故意用夸张地声音打着呵欠。她佯装没听见,撑着伞慢悠悠地走。
 
 “全部都是向日葵啊。”
 
 “你要是敢随便摘花,我就把你脑袋打碎做肥料。”
 
 “不过,”男孩罕见地没有和她插科打诨,“为什么一直开着呢,已经秋天了吧。”
 
 她的脚步顿住,这次却没有回头,只是低声道——“若它们枯萎,我就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
 
 因为她是花的妖怪啊。
 
 
 有天她向男孩问出了长久以来的困惑,问他为什么会来到这片花田。
 
 男孩说,老妈告诉他如果他一个人来到这里的话,村民就会得到幸福。
 
 她听罢便冷冷地笑了笑,没做评论,只是试探性的说:“你现在应该可以回去。”
 
 “是吗?”
 
 “我猜。”
 
 她只是这样说着,心里却暗含期待——就连她自己也无从得知那份期待因何而起,从何而来。
 
 “那么你说,我大概还得做多久你的仆人?”男孩的眼睛倏地亮了。
 
 她只觉心向下一沉,手脚冰凉。看着男孩闪亮的目光和讨好的笑容,她的嘴唇张合了片刻,到最后便只勉勉强强挤出一个字:
 
 ——“滚。”
 
 
 男孩回去了。
 
 花田里除了向日葵,空无一物。
 
 
 <5>
 
 男孩是村中最后一个被送去花田的孩子。入秋之后,所有生病孩子的身体都逐渐转好,再没有人得那种怪病。
 
 人们以为这是妖怪的恩惠,一片欢腾。只是这欢腾没持续多久便被中断了。
 
 ——被送去花田的男孩子回来了。
 
 
 人们看到男孩,手中的东西纷纷因惊讶落到地上。
 
 原本应该在花田中死去的男孩,被妖怪选中的男孩,现在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你们说的那个花的妖怪,让我回来了。”
 
 他露出笑容。
 
 
 但在人们眼中,那个笑容比妖怪更可怕。
 
 “是妖怪让他回来的。”
 
 “妖怪。”
 
 “妖怪让他回来的。”
 
 “妖怪。”
 
 “他变成了妖怪。”
 
 “妖怪。”
 
 “所有去到花田的孩子,或许都被变成妖怪了吧。”
 
 
 人们再度开始恐惧,空前的恐惧。变成妖怪的孩子,或许会因责备他们的自私而前来报复。“不过为了大家那也是没办法的不是吗”,所有人都在内心为自己默默辩护。
 
 是的,这的确是没办法的。
 
 他们没有错,为什么应该遭到报复?这太不合常理了。
 
 为了不再被妖怪欺压,为了不再被妖怪攻击,为了不再被妖怪的喜怒威胁——那么,就只有反抗了吧。
 
 
 只有把那片花田——
 
 
 <6>
 
 花的妖怪听到了许许多多的呼吸声与脚步声,夹杂着虚张声势的怒喝。她躲在花间的一隅觊觎着,便见村民浩浩荡荡的冲进了花田。
 
 那些无理的家伙,看来是缺乏教训了呢。
 
 她正有些轻蔑地把玩着手中的阳伞,却听见为首的人大喊了一句什么。
 
 紧接着,“嘭咚”一声——
 
 像是特意让她看清一般,一具尸体被丢到地上。
 
 
 ——是男孩的躯体,一个肢体不自然扭曲着的残骸。
 
 后脑被钝器敲得变了形,衣服被扯得支离破碎。
 
 
 煤油被泼洒在男孩的身上,紧接着被丢上了一个火把。火舌迅速包裹住男孩的躯体,将周围的向日葵也悉数卷进其中。宛如一个贪婪的妖怪,吞入、舔舐着所有它所能触及的存在。
 
 她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始终站在原地,没有动。
 
 
 <7>
 
 他从床上爬起来,太阳灼灼晃眼。若是平时他的妻子一定早早地将自己从床上拖起,催促着他吃下早餐好去干活——今天却是安静得有些异常。
 
 挠挠头,叫了一声妻子的名字,无人应答。他懒散着拖着脚步向卧室外走去,随后,
 
 ——他看见了“花”。
 
 色彩鲜亮的花朵从他倒在地上的妻子的身体中开出来,汩汩的鲜血仿佛滋润着花朵的养分。
 
 他霎时一阵反胃,下意识地捂住嘴巴便向门外冲去。脑中始终有一丝这不过是做梦的期待,可当他走到街上,横卧在街头小巷的花朵的温床正无一例外地向外扩散着猩红的液体。
 
 “什么啊,这里还有漏掉的么?”
 
 伴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撑着阳伞的少女。罕见的绿色长发披散在肩头,艳丽程度不亚于那些花朵的、独属于妖怪的红眸在阳伞的阴影下幽幽地散发着妖冶的光芒。她优雅而缓慢地在红色的河流中迈动步伐,嘴角的轻蔑笑意愈发浓厚。
 
 “妖、妖怪……”他强忍住呕吐和哽咽,不自禁地用战栗的嗓音说道。
 
 “嗯,”绿发少女点点头,“说得很不错嘛。”
 
 
 “那么,”她抬手打了个响指,“奖你一朵花好了。”
 
 
 他感觉到自己右眼球炸裂开来——若他有幸能瞻仰自己现在的姿态,便不难看到自己右眼窝中开出的紫红色的蓟花。
 
 ——而且那大概是他见过的最后的、也是最美丽的花朵。
 
 
 “啊啊不是说了么,如果花枯萎掉的话,我就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
 
 “换言之,这里也没必要存在了,对吧?”
 
 
 <8>
 
 ——很久很久之后,在一个名叫幻想乡的地方有一片名叫太阳之田的花田,里面住着一个传闻中最强的大妖怪,有着人尽皆知的名字——风见幽香。
 
 她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睡觉、散步和赏花,——在那除了向日葵外空无一物的花田中撑着阳伞慢慢走着。没有人甚至妖怪愿意光顾那里,连萤火虫的妖怪听到太阳之田的名字都会牙齿上下打战。
 
 
 尽管她换了发型,也不太会去攻击人类了,甚至搬来了幻想乡,但看样子情况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孤零零。
 
 一个人。
 
 
 ——她仰起头,站在六十年一次的、异变的花海中对着太阳无声笑了笑,继续去享受这一日悠闲的散步去了。
 
 -FIN-
 
 
 【2自】
 
 首先澄清一下,其实我的文风与这篇存在很大的差别。但因为故事选材的问题,希望用简白到有些粗糙的文字的感觉去描绘它。如果能够给人一种在讲很久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故事的感觉就好了。
 至于它的主题和幽香本身我觉得没有必要进一步解释了,仁者见仁的问题。我很喜欢幽香这个角色W能够和我一起聊她就好了XD
 不成熟的地方有很多。望您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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