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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作品] Knightmore(大剑版咲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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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4 02:44: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此为本人的第一篇能称得上“小说”的文字,望大家见谅……
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把以前写的东西搬运了过来
仅仅是搬运(拖走
0、prologue
人类的劣根性之一,就是对自己以外的种族,施以有意及无意的排挤,这其中,包括灭族。
特别是对把自己当作食物的那些处在食物链上层的种族。
吸血鬼,就是这群被人类视为“必须毁灭的种族”中的典型代表。
       无人知晓他们的真正起源,无人知道他们真实的习性,甚至真实的相貌都没有详细的记载。但是,人类只知道一点: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的种族。他们会混迹在人堆里,找到机会就吸食人类的血液,并会把人类的血全部吸干,以此为他们的食粮;而且他们能力超群,普通人类根本无法匹敌。
就凭这一点,当人类开始知道有这个种族的存在开始,就一直和他们“斗争”着。
如此少的资料,并不能影响人类的“反抗”。因为,人类不需要对“异类”了解太多,只要他们灭亡就可以了。
这样的“斗争”史,持续到欧洲大陆被汽笛声所掩盖的时代。
工业革命的深入,科学技术的进步,使得人心也变化许多了。他们认为:一切的一切,没有人类不可能认知的.
这其中,包括对吸血鬼的认识。
但是人们真正所知的,只停留在他们的弱点是什么,如何对付他们这些方面上.其他什么的,对于人类来说,是多余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一种用人类女性和吸血鬼“人为”结合的“人体”兵器——kightmore,就这样诞生了。她们唯一能够和吸血鬼匹敌的“人类”。
       唯一拥有这个技术的,不是哪个国家,而是一个只知道如何联系他们“业务”的神秘组织,他们在整个欧洲大陆招募“有志”女性,把她们培养成半人半吸血鬼的杀手。
       南丁戈尔(Nightingale),就是这个“志愿”大军中的普通一员.
       这个长着极东风情脸庞的德国姑娘,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所有亲人被吸血鬼干掉之后,自愿加入这个神秘组织。
当她决定加入这个组织的时候,她就抛弃自己是“人类”这个身份。
面对残酷的训练和苛刻的生存条件,她没有半点动摇,甚至身体内吸血鬼部分的强烈反应,他都咬牙挺过去了。
在她脑中,她自己只是为了杀掉吸血鬼而生存。
当她训练完成时,没人知道他之前是位纯朴天真的乡村姑娘。
她已经变得极度冷酷无情,甚至连她自己都把自己当成“道具”来使用。
“道具”只需要发挥作用就好了,其他什么的,只是浪费时间。
每天的日子,就是赶路、杀吸血鬼,这样如此单一而乏味的日子。欧洲大陆中能出现吸血鬼的角落,她都留下了自己的战勋。
就这样,若干年的时间中,他就这样过着“道具”般的生活。
道具除了能用,其他一切都不需要。
这就是她的座右铭。
 楼主| 发表于 2012-3-24 02:44: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knightmore
英国,一个无名小镇。又一个爽朗的早晨迎接这个以矿业为主的镇子,但是,人们无法顾及早晨清爽的新鲜空气。
在上工的路上,一群人围着角落里,围观了好一阵。
“又是吸血鬼,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早上出工的乡亲们,围观着堆着干体断肢,撒着满地血迹的现场,齐声发出这样的感慨。
这就是被吸完人血后的犯罪现场。
对于吸血鬼来说。人类就是一个装满血液的袋子,不喝完不会善罢甘休的。
自从第一次有人被袭击后,小镇里已经开始弥漫起令人窒息的恐惧和不安。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那些围观的人那样,表现出冷静和淡定。
在镇长办公室,一群镇民为在镇长面前,向镇长讨个说法。
“镇长,快点把吸血鬼抓出来呀,不然大家都会成为他的血袋呀。”,一个镇民已经完全失控,用力敲着镇长的办公桌,咆哮着。
“是呀,不好好查出来的话,我们镇子要全灭的。”另一个村民附和着。
被吸血鬼全灭的村子,早就不是一个两个了,有这种担心很正常。
而镇长,只是双手手指交叉,鼻子靠在这个双手交叉成的“架子”上,神情凝重,聆听着镇民各种失控的非议。
在这一时无法缓和的气氛中,镇长秘书飞快地走到镇长的身边。在镇长旁边耳语几句之后,又消失在了办公室的尽头。
虽然镇长的脸上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一点,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镇长还有顾虑没有放下。
“我已经开始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了,上次的打的电话,刚刚收到回复。应该马上赶到了。”
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镇长,稍稍抬起头,对上众人愤怒的眼神,。
“镇长,难道说你......”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镇长会说出那个,但是没一个人希望这个事真的。
镇长也了解大家的心态,但是面对如此窘境,只有把实情说出来才能解决问题。
他把那仅仅几个音节的单词,游走于嘴边再咽下去反反复复地好几次。最后终于艰难地从自己的嘴唇缝隙里挤出了这个单词。
“Knightmore”
全场哗然。即使是预料中的结果,大家也非常震惊。
“镇长,怎么能请这种妖怪来呢!”
“实在没有办法了,只有她们才能分辨出吸血鬼和人类。不然,我们只有等死。”
镇长没有说错。无法找出吸血鬼,只有等着被干掉。
虽然大家知道这个事实,但是无法接受一个有一半非人类的“怪物”来,即使是面对生命危险的时候。
这就是人类灵魂中固有的劣根性。
前去讨说法的镇民们作鸟兽状地离开了镇政府办公楼。在他们看来,这个解决方案,还不如一个一个自己去找。
虽然说几乎找不到。
“哥哥,情况怎么样?”在镇办公楼外等候多时的小女孩,抬着头面对着从镇政府楼出来一个脸型相似的高个子男子,问道。
“不欢而散了,虽然是解决办法已经有了。真是的,镇长居然请kinghtmore这样的怪物来。”一个和小女孩长相颇为相似的高个男子生气地皱了一下眉头。
“knightmore?难道就是专门杀吸血鬼的那个?”小女孩认真地问。
“小孩子知道这么多干什么?”高个子有些不快地说着。
“kinghtmore来了。”
早已不顾自己手头工作的镇民们,挤在小镇的唯一出口。其中一个村民,看见一个一头银发的女子身影过来时,高声喊道。
小女孩不顾高个子男子的“不要过去”的忠告,独自挤入人群里去看她从来没见过的kinghtmore。
当小女孩挤进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时,那个人们所说的“knightmore”已经离人群的百步之远。原本只能看见银白色短发的身影,已经变得清晰了。
银白的短发,如火焰般的赤瞳,还有那张充满亚洲女性特点的偏白脸庞,外加她一身酷似长裙的藏青色风衣外套。
称之为美女,已经没法准确形容了。如果用“天使”的话,还刚刚够格。
但是谁会给叫怪物为“天使”?虽然她的确符合拯救人类的“神的信使”的定义。
不同于其他人异样的眼光,那个挤入人群的小女孩,则是带着好奇的眼光看着和自己长得不一样的人。
“银发灼眼的女孩子?”小女孩带着疑问的口气,自言自语道。
“你不知道吗?knightmore都是女的,银发灼眼是她们的特点都,由于这样,她们被人们称为‘红眼魔女’。”旁边的一位大叔帮着小女孩回答道。
就是在这一问一答的功夫,那个knightmore已经走近了前来围观的镇民。
镇民们不约而同地位这个“怪物”让出一条道路。
没人希望和她扯上关系。
“喂,老兄,要是她一下子发狂,会不会吸人类的血吗?毕竟她有一半是吸血鬼。”站在路旁的一个矿工打扮的男子向声旁的同事询问。
好像是听到了他们的议论似的,“红眼魔女”停下了脚步,朝那个矿工走去。
那个矿工看到“魔女”朝这里走来,神情恐怖,就像是一只面对咆哮的狮子的小兔子。
“请问,镇长办公室在哪?”“红眼魔女”的脸,突然凑近刚才议论的矿工,操着大舌音询问道。
“在……在那边的镇……镇政府办公楼的二……二楼,办公楼就……就在那边。”那个矿工面对突如其来的“怪物”,颤颤巍巍地提起自己的食指,指向位于小镇中心的那个2层楼建筑,颤抖地说。
什么话都没说,她就转身像那个男人指的方向走去。
待她远去的时候,边上的矿工半严肃地对那个“大放阙词”的同事捂住他的嘴,说“要是你再这么说,小心她给你来一刀。”
撇下众人的议论与眼神,“红眼魔女”,不由分说地进入了镇长办公室
还在看文件的镇长,看见knightmore径直走进时,慌张地站起来,道声好后从办公桌的底下拿出一大袋东西。
“这是之前说好的,里面都是你们所说的黄金,纯度绝对保证……”,镇长说道。
“不用给我,等我的工作结束之后,有个黑衣人会过来,他会处理一切的。”
Knightmore用浓重的日耳曼口音,打断了镇长的话,自顾自地说道。
“之后……”
“就是说如果我死了,你就不用付钱了。”
那冷酷的红色眸子,让镇长忽然感到背后阵阵凉气。
“呃,这样……那多久才能把吸血鬼铲除?”
“这个很难说,要看吸血鬼的能力,如果隐藏的很深的话就难办了。”
“不过,我会在吸血鬼被消灭之前才离开,过几天,你会看到的,只有我或者吸血鬼的尸体”
看着她走出办公室的背影,那位镇长一下子瘫倒在办公桌上,惊魂未定地念叨。
“本以为半人半吸血鬼的她能够还有点像人。但是,我错了,她比吸血鬼还恐怖!”
的确,对于一个把自己都当成“道具”的人来说,她怎么会体现认得哪怕一点像人的举动?
走出镇政府办公楼,正准备开工的她,就感到身后一股异样的吸血鬼气息。
凭空从纤细的手中产生的银质匕首,被它的主人迅速而准确指向这个异常气息来源的颈动脉处。
出乎自己的预料,她的匕首,寸止在一个惊魂未定的小女孩的脖子。
“你,你就是knightmore?”小女孩用颤抖的声音,艰难地吐出自己的问题。显然小女孩被这一幕吓坏了。
利索地收起匕首,看着身后身高只到自己腰的小女孩,冷冷地回答“这个只是你们称呼我们的方式,不是我的名字。”
“你就是那个能杀到吸血鬼的人吗?”小女孩此时恐惧感一扫而光,用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这眼前银发灼眼的大姐姐。
“没什么好看的,乖孩子该回家了。”无心应付小孩子的她,刚看见前方一个妇女慌张地抱着自己的孩子往屋里跑,并紧紧地关上门窗。
“我父母,就是镇上第一个被吸血鬼袭击的牺牲者,只有我哥哥和我幸存下来了……”小女孩带着哽咽的声音叙述着她的悲惨遭遇。
“大姐姐,你是不是替我……”
“你别误会,我只是来这执行任务,不是来给你报仇的。”看都没正眼看小女孩的银发魔女,强硬地打断了她的话。
knightmore走在荒无人烟的小镇主道(main street)上,认真地观察着这个镇子。
“你,不怕我吗?”回头看着努力跟上自己速度的小女孩,侧着头问道。
父母被吸血鬼杀死,无依无靠,这样的经历,多多少少和自己有点相似。
“不怕。”小女孩跑着小碎步,喘着粗气地说。
“大姐姐叫什么名字?”小女孩接着问。
“和你无关,反正等我工作结束了,马上会离开的。”她依旧是那种无关痛痒的冷漠语气。
就在这对话间,出现在她们2个面前的,是一个黑洞洞的矿洞。
“这就是这个小镇的尽头?”她指着那漆黑的洞口问道。
“恩。”小女孩点头应道。
“铛……铛……”从她们的后方,传出了教堂撞钟的声音。
“呀,出工时间到了。大姐姐,我先走了。我得给我哥哥准备早饭了。”小女孩慌慌张张地像小镇的方向跑去。
银发魔女等到小女孩走远后,转了个身,利索地跳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房子的房顶,开始在房顶上,向小女孩的方向急速地奔驰。
她感到,小女孩身上异样气息的原因,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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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4 02:45: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Battle
小女孩飞速地在小镇主道(main street)上跑。然后进入了一个街边一个不起眼的木屋中。
这就是她的家。
“我回来了。”小女孩急匆匆地打开门,喘着粗气说。
“不好意思,来晚了。我马上做……”
小女孩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只有房间里的些许的声音,在默默地回应,这屋中还有人。
平时的话,她哥哥早就换好工作服出来了。
“哥哥?”对于这个奇怪的而反常的平静。小女孩感到了一丝的疑惑和。
她走到自己哥哥的房间门前,发现门是关上的。
“好反常!”小女孩心里的那似有若无的恐惧感突然被放大了。
她轻轻地推门,露出一条缝,向房间里面里窥视。
拉上窗帘的昏暗房间里,一个健壮的青年男子的背影轮廓,通过缝隙呈现出来。
“哥哥,要出工了。这么暗,怎么不拉窗帘呢。”看到自己的哥哥没事,她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妹妹…………”男子缓慢地回过头,看着小女孩。
但是,他用自己特有的红色瞳孔,看着自己的“妹妹”。
“啊……”小女孩看着自己长着獠牙,脸色惨白的红眼“哥哥”,发出低沉的呻吟。
没错,他哥哥就是吸血鬼!
“怎,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小女孩不住地往后退,
“那个时候,我已经吸光了你哥哥的血。”面目狰狞的吸血鬼,步步逼近自己猎物。
“吸血鬼的能力,能够通过吸血继承猎物的记忆,所以你们人类才没有被发现。”
“这一切,就是为了喝你的甘甜的红色液体……”吸血鬼步步紧逼,把小女孩逼到了墙角。
小女孩面对此景,惊吓之余,想着自己如何脱险。
摸到了,这个是哥哥自己最喜欢用的矿工镐。
“那,……”当吸血鬼凑近脸庞准备美餐一顿时,一记从侧面而来的鹤嘴镐,重重地砸在脸上。
而他随着惯性往右移动一下,然后用舌头舔掉嘴角的血迹,用愤怒的赤瞳看着小女孩。
没用,根本没用。对吸血鬼来说,这一击就像是小鸟啄一样没效果。
快逃出去。小女孩准备从这昏暗的恐怖空间中逃出。
“休想跑。”刚起步的她,就被吸血鬼抓住头发,直接拎到自己的面前。
“对于人来说,我们是绝对上位的捕食者。本想在镇子上多待会儿的,你们居然请来了knightmare。那我就喝完你的血就离开吧。”吸血鬼一边道着那“有远见的”战略想法,开始准备享用他的美餐。
“救命呀~~”那记虽弱小但清晰的求救声音,准确无误地传入了knightmare的耳中。
“有状况”那个在屋顶上knightmare眉头皱了一下,她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快速赶到那个求救信号发出的那个地方。
原形毕露的吸血鬼,被破“屋顶”而入的knightmare,用一记精准而有力的银质匕首,打断了他的“美餐时光”。
反应迅猛的吸血鬼,则是灵敏地挡下那一记银刃,往后跳了一下。
“原来是你这个knightmare。”吸血鬼把手中的小女孩扔在一边,摆开了进攻的架势。
银发魔女站直了身子,握紧自己的小刀,用刀尖指向对面挡下自己第一击的吸血鬼。
这个攻击架势,在屋顶阳光的照耀下,颇具几分神圣。
“挺有能耐的吧。为什么不去外面打呢,这样你更有优势。”吸血鬼嬉皮笑脸地说道。
他根本没把眼前的knightmare放在眼中。
“没必要!”knightmare向吸血鬼飞奔而,把自己的全力蓄在刀刃上 ,砍向吸血鬼。
“只有这点水平吗?”
用上全力的那一击,却被吸血鬼的手简单地用两个手指夹住了。
“该轮到我了。”虽然没有长爪,但是那一次反击,她分明看到了那个,长出他手指几英寸的“爪子”,划破空气的弧线痕迹。
迅速“拿出”另一个银质匕首,反手拿住,十字交叉,完美地化解了吸血鬼的反击。
而她自己因为强劲的后坐力,硬生生地后退了一米多远
“哪来的这么多匕首,你变魔术呀。”吸血鬼不耐烦地看着对面的knightmore无缘无故地拿出另外一个匕首。
她没有回应,取而代之的,是凭空出现的另一个银色匕首,扔向吸血鬼。
“这点小把戏,我怎么能上当呢?”轻易地躲开了那记飞来的匕首,好像炫耀似的挑衅者这个“技艺不精”的对手。
没有空余,没有间隙,吸血鬼迅速地冲上前去,用自己的那看不见的“长爪”,横向来了一下攻击。
虽然仍用架成十字状的匕首,但是knightmore的对这次攻击的抵挡,已经很勉强了。
“还没完呢。”吸血鬼显然没有想收手的样子。
收起刚刚攻击的右手,马上用自己的右手由下自上,发起攻击。
但是这次的“长爪”,显然比前几次,增长了好几倍。
“来尝尝这个吧。”虽然吸血鬼只攻击了一次,但是knightmore受到的,却是多段的伤害。
终于撑不住他的多段攻击,银发魔女在他最后一次攻击的时候,被狠狠地破了防。
两个匕首被弹开,她整个人也被重重地弹到了墙上。
“嘿嘿,想搞死我,没门!”眼前蜷缩着蹲在地上的knightmore,和耳旁匕首掉落的清脆金属声,更催化了他的自大感。
“还,还没结束……”knightmore艰难地抬起头,吃力地吐出了这句话。
“说什……”后面半句还没说出来,手背上的剧痛打断了他的话。
“这,这……”吸血鬼抬起自己的双手,慌张地看着自己被银刃贯穿的两只手。
这刀柄的颜色,没错,是她刚刚手上拿的两把匕首,刚刚的攻击,应该是被弹飞了呀。
看着吸血鬼满脸疑惑的样子。银发魔女镇定地站了起来,指了指天花板。
吸血鬼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匕首,满脸惊讶。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刚刚我躲掉的那个匕首……”
“难道你是,反射之南丁戈尔!能够把扔出的匕首,像反射阳光一样反射……”吸血鬼开始感到恐惧了。
“哼,太出名也不好……”很不屑地吐出了这句话,很随便地四个方向扔出了银质小刀。
“呃……”虽然已经把自己牢牢地防御住了,正面攻击完全没问题。
但是,在吸血鬼没有防御的部位,传出了四声匕首刺入肌肉的声音。、
“啊……你,你!”吸血鬼痛苦地拔出深深地灼烧着他伤口的匕首,胡乱地向knightmore扔去。
可对于向吸血鬼飞驰而来的她,胡乱的攻击就像是纸片一样无力。
当她距离吸血鬼几英尺的时候,突然俯下身子,铲起吸血鬼,之后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转体,顺势把吸血鬼顶到半空中。借着转体而站起的她,迅速跳起,用之前早就准备好的两把匕首,硬生生地朝已半死的吸血鬼砍去。
被那漂亮的银色十字斩攻击到的吸血鬼,因攻击的惯性,被重重地撞到了墙上,然后跌落在地。
“checkmate!”knightmore拿着匕首,指着地上已经重伤的的吸血鬼,神情高傲地说。
吸血鬼不甘地看着对手,红色眸子中的愤怒,一览无遗。
“还没结束呢。”吸血鬼大喊道,并拼上全部力气,朝knightmore进行最后一搏。
但是,那个最后一搏,只寸止在南丁戈尔那极具东方特色的鼻子前。
一把银色匕首,插在吸血鬼的心脏处。
“你输了。”拔出匕首,迅速地朝向吸血鬼的头颈处砍去。
吸血鬼那张绝望的脸,永远定格在了那个掉落下来的头颅上了。
“大,大姐姐……”刚刚被扔在一旁的小女孩,伸着无力的手,向大姐姐喊道。
一个箭步上去,南丁戈尔迅速抱起躺在地上小女孩。
从地上的血量看,小女孩只有说几句话的时间了。
“大姐姐,你,你好厉害。”小女孩那双眼睛中,闪烁着她此生最后的光芒。
“这只是任务需要而已。”她用平时那种冷淡的口吻说道。
“我,我想知,知道,大姐姐的,的名字。”小女孩说这句话的艰辛,仿佛用尽了她所有力量说出来一样。
“南丁戈尔。”口气依旧没多少变化。
当她说出的时候,小女孩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失去了最后的光辉。
“听完在走呀。”虽然仍是那副平淡的口气。
但是,她借擦掉脸上鲜血的机会,拭去眼角边那苦涩的透明液体。
她放下小女孩,把小女孩的眼睛合上,并将她尸体的手,合成十字状放在胸口。
出门的时候,小女孩家门口,因战斗声音而吸引来了了不少围观人员。
“把小女孩好好地安葬。”对众镇民撇下这句话后,就径直离开了这个小镇。
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你做得太多了。”等到她初期十英里开外的时候,一身黑衣西装大打扮的男子,用讽刺的口吻对南丁戈尔说道。
“下一个工作地点是哪?”南丁戈尔不想也不愿和这个男人有太多的接触。
“你得准备准备,这次工作地点在伦敦都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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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4 02:45: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loneliness
对于南丁戈尔来说,作为knightmore之前的日子,已经到了用“炼狱”来形容都不合适的程度。高强度的训练和各种高难度课程不说,那本该不应在人类身体里出现的吸血鬼的部分。没有一次不把南丁戈尔折磨得不能自已。
每次的这个时候,总会有一个人把她深深地抱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说“没事的,这样就没事了。”
这段艰难的时刻,就因为有了她,才会这么顺利地度过了。
而这份羁绊,就是南丁戈尔和她面前这位飘着银色长发的knightmore建立的。
“好久不见了,缇斯。”看着自己的知己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南丁戈尔紧锁的眉头稍稍放松了一下。
“这只不过是为了在见你的时候,给你留下个好印象。”缇斯一脸虚弱的样子,好似大病初愈一般。
“你这么急着叫我过来。”南丁戈尔心中的不安开始一点点地膨胀。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她“难道,已经不行了?”
她真的,不想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然而,缇斯安静地点点头。
“呵呵,真是的。在成为knightmore之前,都是你撑不住。现在,比你晚出来的我,居然先抑制不住吸血冲动了。”缇斯故作打趣地,说着这些对于南丁戈尔来说,骇人听闻的事情。
对于半人半吸血鬼的knightmore,她们一直动用的是吸血鬼的力量来和吸血鬼战斗。但是多动用的结果,就是自己离吸血鬼越来越近。当自己体内吸血鬼力量无法控制的时候。吸血冲动就会支配你的大脑。
此时,你已经和吸血鬼相差无异了。
但是,这个事情,只有缇斯和南丁戈尔知道,组织对任何knightmore只字未提……
“作为朋友的最后一个请求,在我被吸血冲动支配之前,了结了我。”缇斯微笑着向自己的好友说着自己请求。那开心的神情,就像是说着自己对好友的新年祝福一样。
而对面那位,却一点都笑不起来。
面无表情的南丁戈尔,向前踏出了一步。
缇斯也默契地,和南丁戈尔相向而行。
就在她们擦肩之后的一刹那,在缇斯的左胸上,多了一把匕首。
“Je vous remerci(法语:谢谢你)……”在缇斯的心脏最后一次跳动的时候,她由衷地对南丁戈尔,说出了这句话。
静静地抱起缇斯的尸体的她,在那故作镇定的脸庞上,留下了第一滴泪水。
……………………
刚刚从这个伤心往事中惊醒的她,看着火车外飘渺的水蒸气和繁忙的人群。
她知道,伦敦到了。
南丁戈尔拿着行李下了火车,提着之前黑衣男子塞给她的行李,来回张望着。
“拿好这个,里面是你所有的任务物品。在站台那边有人接应的。”黑衣男子塞给南丁戈尔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里面,只是一身衣服,一个假发,一包抑制吸血鬼力量,能使瞳孔变回正常颜色的药,还有一美元纸钞,一叠纸,和一只自来水笔。
这个任务看来需要隐蔽行动。她翻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脑中飘出了这个想法。
然后,果断地吃了这个药,踏上了这次旅程。
所以一路上没有人怀疑她是knightmore。
看着四周没人,她就坐到月台的长凳上,慢慢等着接应的人。
此时,一个亚洲人摸样的男子,穿着一身搬运工摸样的工作服,在离开南丁戈尔几英尺的距离坐下。
“沿住呢出口行,左手便,冇几远,可以睇到一个人,畀佢一美金(广东话:沿着这个出口走,向左拐,没多远,就能见到一个人,给他一美金。)”那个男子用着周围人都听不懂的广东话,说了起来。
“唔该晒(广东话:谢谢)”南丁戈尔也用广东话回应了这个男人。
“Your tips.(你的小费)”南丁戈尔站起了身子,拿出一先令,塞给了那位搬运工。
“Thank you.(谢谢)”搬运工及其熟练地收起钞票,就径直离开了。
待到她出了搬运工指的那个火车站出口时,看见一个大胡子男人,把里面装着硬币的帽子放在脚前,悠闲地拉着小提琴。
南丁戈尔在他的帽子里放上了一美金纸币。
“小姐,谢谢。为了表示我的谢意,我特别为你奏上一曲。”那位大胡子大叔调了一下琴弦,重新开始拉曲子。
当曲子响起的时候,大胡子顺着音乐的节奏,踏起了拍子。
南丁戈尔也顺着音乐的节拍,自己踏了起来。
一曲完毕,南丁戈尔好像知道了什么,就径直走开了。
其实,那个小提琴曲是掩饰,那个只是变了调的莫尔斯电码。长音和短音都通过音乐的方式进行了精心变型。只有knightmore才知道这样的发报方式。
南丁戈尔从这段电码中得到了下一步的消息
“地点,贝克街12号,记得进入的时候,称是来应聘女仆的。”
在各条繁忙的伦敦街头中穿梭的她,靠着连伦敦马车夫都望尘莫及的认知度,来到了目的地。
一个和其他建筑没有区别的普通二层联体别墅。
轻轻地敲门声之后,出来迎接的是一个身穿标准制服的女仆。
“请问,什么事?”
“呃,你们这是不是有应聘女仆的?”南丁戈尔故意收起平时的表情,用询问的口气说道。
但是,女仆脸上的反应,就像见到了knightmore一样,慌张地站好,说道“我带你去见老爷。”然后,重重地关上门,并锁住。
当女仆上了2楼的时候,就听见一个男人大吼的声音,“厂长,你太放纵那些工人了,你怎么能对他们的罢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可是会把机器砸掉的。”
“没关系的,上次的订单我狠狠地赚了一笔,正准备淘汰那些老旧的机器。”
“但,没你这样对待工人的,给他们这么好的福利,还纵容他们搞罢工。”
“算了,最近因为这种风气比较盛行,等他们搞完了,兴奋劲一过就好了,反正自己没什么损失的。”
“真是不可理喻。”扔下一句话后。从前面的房间门,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气冲冲地走出来。
当女仆领着南丁戈尔到那个被中年男子撞开的门口,说道“这就是老爷的房间。”
南丁戈尔推开门,看见一个带着单框眼镜,梳着标准分头的男人很无力地摊在椅背上。看见她来了,就慌张地坐正,摆出一副镇静的样子。
“来应聘女仆的吧?”那个男子说道。
“恩,是的。”南丁戈尔坐在男子前面预留好的椅子上说道。
“那女仆该做的都会的吧。”
“恩,洗衣,做饭,整理房间都会,以前干过这个事情。”虽然知道这只是分配任务的幌子。但南丁戈尔在成为我knightmore之前的确是以女仆作为维持生计的手段,若以女仆作为掩护手段,找她是再合适不过了。
“好的,你被录取的。这是你要准备的东西,都写在上面了。”男子递过来一个厚厚的大信封。
“嗯,知道了。”南丁戈尔收起信封,就离开了。
等南丁戈尔远去之后,从男子办公,走进一个黑衣人,说道“厂长先生,做的好,我会考虑给你折扣的。”
“为什么要用这么麻烦的方式,告诉knightmore?”男子疑惑地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只要你依照我说的做就行了。”黑衣男子若无其事地点起了一根雪茄。
南丁戈尔来到下榻的旅馆,进入自己的房间,并且锁上。
然后拿出刚才厂长先生给的信,看着上面用字母拼凑出来的奇怪单词。
这封信的内容,实质是一个被凯撒密码加过密的任务说明。
南丁戈尔拿出之前行李里的一叠纸和一支钢笔,开始解码。
任务说明的内容也渐渐地显露出来。
“任务详情:”
“在早上7点,穿好事先准备的工作服,以“特瑞莎”的身份,进入委托人工厂的后仓库,听工人的罢工演说,然后跟着大部队一起罢工。”
“在此期间,不能有一切与工人类似的过激举动,只需要旁观即可。当发现吸血鬼的时候,则立即开始进行清剿。”
之后则是一些很细则的东西,例如进入罢工演说地点的口令等等。
等解析完毕后,已经是凌晨了。
因为半吸血鬼的体质,所以不需要太多的睡眠,就能保证清新。
之后,她就把自己的爱刀拿出来,坐在窗边,一个个精心地擦拭。
自从缇斯死后,她就开始用这个方法,打发夜里漫长无聊的时光。
这些刀,在跟随她的时间,沾过了无数吸血鬼的鲜血,砍掉过无数吸血鬼的头颅。
但是,这些刀,换回的真的是避免自己相同境遇的事情再次发生?
特别是小女孩的死去,让她突然感到了一份无法保护他人的无力。
当自己放弃一切来保护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换来的,你所保护对象的安宁?
每当南丁戈尔的一把匕首被擦拭干净,皎洁的月光反射到她脸上的时候,她都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我做的这些,到底值不值?”
此时,只有那一轮明月,在无声地聆听着她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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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4 02:46: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savior
油灯的火光,在玻璃罩中无助地摇动着。
在这个摇曳的灯光下,只照应出一个knightmore的背影,以及满墙的血迹。
而在这个角落的阴暗处,则坐着眼睁睁地目睹一切的南丁戈尔。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友全部被吸血鬼杀害,然后被及时赶来的knightmore华丽地搞定了。
用“华丽”一词来形容她的战斗,根本不过分。
如舞蹈般优美的动作,配上她那轻巧的西洋剑,更显得这个战斗现场就是为他准备的舞台。
而且,她每次都会在恰到好处的位置上,突然出现,好像之前的位置上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就算是割下吸血鬼头颅这样的动作,也能展现得像是一曲舞蹈结束时,提起裙子向观众致谢一样优美。
那如果说战斗是一门艺术的话,那她的战斗,无疑是最好诠释的典范。
甩掉自己西洋剑上的血迹,轻轻地走进惊魂未定的南丁戈尔面前,俯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说道
“Prenez soin.(法语:好好保重)”
昏暗的油灯灯光,隐约地照出她那犹如圣母般的微笑脸庞。
门被她打开时,别在腰间的银色怀表,在星光的照耀下,分外耀眼。
那天晚上,那块怀表,成了她对那个knightmore的唯一记忆。
……………………
“怎么,睡着了?”睁开稀松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最后一把匕首。
又是一个怀旧的梦。
南丁戈尔站起身子,整了整那件系着丝带领结的黑白条纹衬衫,收起爱刀,准备出发了。
看了下房间里的座钟,从睡着到醒来只有1小时左右。
“出发了。”南丁戈尔这么想着,她麻利地拿出行李箱中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开始换上。
等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从一个到伦敦谋生的女仆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纺织女工。
她准备去委托人的工厂仓库,参加罢工前的动员大会。
“我们要给那个万恶的资本家颜色瞧瞧,让他知道,我们工人也是不好惹的。”站在纺织好的棉布堆上的一个人,挥舞着捏紧的拳头,激扬澎湃地演说道。
“打到资本家!砸毁机器!,打倒资本家!砸毁机器!”南丁戈尔也于底下的工人们一起挥舞着拳头,跟着“棉花讲台”上的人齐声喊道。
南丁戈尔装模作样地跟着纺织工人们一起喊着,实际上一直在搜索者吸血鬼的气息。
但是,可能是因为药抑制了自己吸血鬼力量的缘故,没感觉到吸血鬼的半点气息。
不多久,在她后方的一群工人,大声尖叫起来。“杀人了!”
工人们一哄而散,四处逃窜,犹如一群看见狮子而惊慌逃窜的羚羊。
当簇拥在后面的工人逐渐退散后。南丁戈尔在那隐隐约约的人群中,看见了一个身穿工人制服的女工,竟然像老虎叼着猎物一样,咬着一个不幸成为猎物的工人的脖子。而那个女工,瞳孔已经是完全通红。
她就是吸血鬼!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南丁戈尔迅速地扔掉身上碍事的伪装,拿出匕首应战。
就在这瞬间,那个吸血鬼拿着一根铁棒,突然出现在面前,直接用铁棍顶住她刚刚拿出来的银刃。
猝不及防的南丁戈尔吃力的招架着吸血鬼的攻击,她感到了自己的对手那种高出自己好几个等级的力量。
竭尽全力弹开那个封锁移动的压制,南丁戈尔站在离对手几步开外的地方,神情紧张。
“先试试那个。”蹲在地上的南丁戈尔轻轻地扔出一把匕首。
那是一把能不断反弹的匕首,虽然从刚才的那一回合判断出来,对方的实力不简单,但是能够能稍微妨碍她的行动就达到目的了。
但是,那个吸血鬼反而不慌不忙地伸直双臂,并侧着弯下上身,使手臂和地面呈一定角度,并轻松地地转了一圈。
但就这看似轻松的举动,就把她的反弹匕首,直接改变轨道,朝南丁戈尔方向飞去。
“呃……”突然的变故让南丁戈尔大脑瞬间短路。情急之下,她硬生生地用手掌来抵挡直接朝自己心脏部位飞来的匕首。
匕首贯穿了他的手掌,刀尖停在了离她左胸到一厘米的地方。
拔掉手上的匕首,无暇解放吸血鬼的力量来愈合伤口的南丁戈尔,朝随机方向扔除了一把匕首,故意让它在硕大的仓库中来回反射。
吸血鬼没有胡乱地躲着到处乱飞的匕首,相反,她一手叉腰,铁棍的一头自然下垂,摆出一副准备攻击的样子。
“这个攻击姿势,好像在哪见过的样子。”
南丁戈尔丝毫不敢懈怠这个,双手紧握着银质匕首的刀柄,防止对方的新的奇袭。
当匕首准备贯穿她心脏的前一秒,吸血鬼突然出现在了南丁戈尔面前,拿着铁棍刺向她的心脏部位。
虽艰难地用匕首夹住她那致命的一刺,但是对手轻巧的一个转身,一脚把南丁戈尔踢到了墙上。
“咳……”胸部突然感到不适的南丁戈尔,艰难地捂住自己的嘴,咳了起来。
在她白皙的手上,是咳出的鲜血。
“没什么可以保留了。”南丁戈尔徐徐地站起身子,把自己体内蕴藏的吸血鬼力量完全爆发。
变成了金色的瞳孔,在黑色虹膜的衬托下,就像一轮满月一般。
南丁戈尔早已不顾一切,她把能拿出的刀全部调用出来,在她面前迅速地排成一排,飞向敌人。
而在普通人眼中,看到的只是南丁戈尔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排飞向对面吸血鬼的飞刀。
面对成排飞来的银刃,吸血鬼一如既往地平静,她依旧用那个单手插腰的姿势站着,不经意地拿着手中的铁棍转着圈。而这个看似随意的举动,却一次次化解了南丁戈尔的那数量庞大的飞刀威胁。
就在吸血鬼忙着“轻松”的时候,南丁戈尔则迅速闪到了她的背后,用银质匕首刺向她的心脏。
但是,这个看似完美的作战计划,还是出现了疏漏。
吸血鬼在南丁戈尔的匕首刺入之前,就已经站在了她身后,给了她一记重重的铁棍。
还有数只没来得及飞到吸血鬼面前的飞刀,刺入了南丁戈尔的背部。而那一记有力的攻击,又一次让她重重地摔在了墙上
深深扎入南丁戈尔背部的匕首,无情地折磨着她的身体,使她发出痛苦的呻吟。
又一次,吸血鬼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在如此短的时间,到达她的位置,她想都不敢想。
仿佛距离对她而言,根本不存在一样。
仍是用那姿势站着的吸血鬼,仿佛一只高傲的公鸡,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败将。
没有半点疑惑,她拿着铁棍,直接朝南丁戈尔刺去。
“难道,我就这么死了?”面对这个完全一边倒的战斗,南丁戈尔此时已经心灰意冷。
然而,南丁戈尔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那个吸血鬼,拿着停在自己胸前的铁棍,正在流泪!
不顾自己背部的疼痛,南丁戈尔拔出背部的两把匕首,直接切掉吸血鬼拿着铁棍的手。
“啊,啊……”紧紧握着自己被切掉的手的手臂。吸血鬼痛苦地叫着。
面对如此好的机会,南丁戈尔丢出了手上的两把匕首,正中吸血鬼的小腿部位。
刺入吸血鬼肌肉的银刃,在严重阻碍着她的行动。
眼球上的“满月”再一次“变亮”。南丁戈尔紧握银质匕首,向自己的手臂注入了吸血鬼的力量,用肉眼无法观测到的速度,向吸血鬼砍去。
银刃的轨迹,在些许光源的照耀下,犹如一个个银色的新月。
高密度的攻击,再加上行动已经收到了限制。吸血鬼不得不用自己身体,硬生生地承受着那数轮“银月”的攻击。
短时间压倒性性的攻击起效以后,南丁戈尔顺势一个转身,砍掉了吸血鬼的另一个手。
失去双手的吸血鬼,痛苦地甩着孤零零的双臂,发出痛苦的嚎叫。
一个膝顶,把已经浑身是伤的吸血鬼顶到空中,顺势跳起的南丁戈尔,在空中做了一记前空翻,一脚再次把吸血鬼打到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吸血鬼已经完全丧失了反击的能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丁戈尔飞快地从空中俯冲下来,手中的匕首直指自己。
“all end!”到达地面的南丁戈尔,吃力得说着这几个单词。这场战斗对南丁戈尔来说,是无与伦比的旷日持久。
这场战斗,被永远定格在了这个瞬间。
一把匕首,刺入了吸血鬼左胸心脏的部位。
“Pre……nez……soin……(法语:好好保重)”
刚想拔出匕首准备割颈的南丁戈尔,听到了这个完全意想不到的声音。
而此时,她永世难忘的银质怀表,从她身上那些破烂不堪的布条中,滑落下来,掉在地上。
“叮,叮,叮叮叮……”
回荡在空旷仓库中的清脆金属声,不断地敲打着南丁戈尔那瞬间绝望的心。
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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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4 02:47: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lost
“你这家伙,最近都干出了什么好事!”黑衣男子在一个阴暗的巷子里,狠狠训斥道。
“你明明知道不接受委托是不能滥杀吸血鬼的,你怎么还来?!”
“我只是在帮你们减少点负担。”南丁戈尔找着无关紧要的借口,搪塞着黑衣男子。
而此时的她,那对迷人的红色眸子,就像一对黯然失色的宝石,镶嵌在那张失魂落魄的惨白脸上。
正如黑衣男子所表达的那样,她惹的事情,不只是“减少负担”这么简单了。
以嫖客的身份,去和以妓女身份为掩护的吸血鬼喷碰头,见面之后,迅速残忍地杀害她们,在此之前,还不断地发出信件,预告杀人。
而这个被满城传传得沸沸扬扬的“开膛手杰克”,就是面前这个如断线的扯线木偶般,耷拉着的南丁戈尔。
“要不是你后面有特殊任务,你早被组织除名了。这次的任务是斯卡雷特的……”
“快说,斯卡雷特在哪里!”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南丁戈尔气势汹汹地抓起黑衣人的衣领,那愤怒的红色瞳孔,就像是见到仇人一般。
“先把我放下。”黑衣男子很平静地说道,和愤怒的南丁戈尔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次的任务是去杀到吸血鬼中最大的家族的大当家,蕾米莉娅.斯卡雷特。地点只知道在德国的某处,这个是任务用品。”
黑衣男递上黑色皮箱后,就径直走掉了。
待到他的背影远去的时候,南丁戈尔拿出一块银质怀表,无助地盯着它。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如断线珍珠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
无论是在穿越英吉利海峡的客轮上,还是在行驶于法德边界的火车上,南丁戈尔永远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依偎在窗边,两眼无神地看着窗外。
在她的脑中,那天在仓库的情景就像是电影院的电影一样,放了一遍又一遍。
……………………
满身疮痍的吸血鬼的脸庞,在她生命的弥留之际,开始慢慢显现出原本圣母般的模样。
“恩人!”丢掉手中的银刃,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抱起自己的恩人。
慢慢地举起自己受伤的右手,缓缓地伸到南丁戈尔脸旁,仿佛就像在确认自己面前的knightmore是不是当年救的那个女孩。
“是我呀!当年你救的那个女孩。我还记得你呀。”南丁戈尔已经声泪俱下,已经完全没有之前杀气。
完全没有听南丁戈尔的哭诉,那位恩人的左手,在向怀表掉落的方向,不停地摸索着。
南丁戈尔赶忙把掉在一边的银制怀表,塞进她那双“血手”中。
紧紧握住她手的南丁戈尔,看见了她嘴唇微微在动。
“想说什么?”南丁戈尔把自己带满泪痕的脸侧过来,凑近她的嘴唇旁,想听听自己恩人的最后的遗言。
“斯卡雷特,斯卡雷特……”然而她听到的,就只有这一个单词。
可她重复完这词后,就再也没有力气说后面的东西……
留在南丁戈尔手中的,只是是一双纤细的“血手”,和一个沾满鲜血的怀表。
斯卡雷特,成了她最后的遗言,也是南丁戈尔能够知道的唯一线索。
……………………
就算是到了柏林,她还是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她拿出怀表,两眼无神地看着那随着时间流逝而走动的指针。
她不是为了看时间,而只是把它作为一个道具,一个能把自己从现实中拉进自己无限回想的一个道具。
“啪——”
沉浸于自己回忆的南丁戈尔,完全没有顾及到在她眼前的人。于是乎,她们二人撞了个满怀,怀表也掉在了地上。
“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大丈夫ですが?(日语:非常抱歉!没关系吗?)”只听见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用日语在向她道歉。
“大丈夫。(日语:没关系)”她也用日语回敬着这位慌张的道歉者,并俯下身子准备捡起自己的怀表。
这时候,她才看清,这位道歉的,是一位穿着带有樱花瓣花纹的和服,秀发如黑色瀑布般的日本姑娘。
这位姑娘拿着小心翼翼地拿起银质怀表,从她手边那个颜色和她和服很配的手提袋中,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精心反复擦拭后,双手捧着怀表,整个人弯腰90度,诚惶诚恐地递了上来。
“Dein Taschenuhr.(德语:你的怀表)”姑娘用着生硬的德语说道。
面对如此场景,南丁戈自己反而觉得手足无措。
“Dan……ke……(德语:谢……谢……)”因不好意思而脸颊泛起微红的她,说起自己的母语,竟然感到些许不顺。
“あの……(日语:那个……)”本想用日语和她多说几句的南丁戈尔,却看见了那位日本姑娘渐行渐远的背影。
“真好——”南丁戈尔手中握着怀表,感觉心头暖暖的。
她第一次感觉到,别人给予自己这个不合格的“道具”,以平等的对待。
之前,她只能感受到别人对她的恐惧,以及随意被调遣的漠然。
离开火车站之后,径直来到旅馆。办完入住手续后,就把自己直接反锁在房间里。
她提前开始了自己之前一直在半夜打发时间的活动——擦拭自己的爱刀。
但是,她擦着擦着,眼眶中晶莹的泪珠落到了银白的刀刃上。
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值得继续做“道具”的理由了。
缇斯的死,小女孩的死,还有自己恩人的死,就像是她决心上致命的裂痕,
自己的放弃,自己的痛苦,自己一切本不该承担的,换来的却是真的世界的安宁吗?
南丁戈尔感到,当她自己放弃一切的时候,她放弃的,正是全部,包括她原本自己所拥有的。
唯一仅存的友谊,让她感到世间还有些许依靠。
保护的对象,这是她舍弃一切,去和吸血鬼斗争的动力源泉。
救了自己的命的恩人,更是让她有了去为自己报仇,去为所有人远离吸血鬼威胁,而所作一切努力的机会。
然而,这些在南丁戈尔心目中,已经全没有了。
她感到自己是多余的,完全没必要活着。
“生存的理由,努力的目标,什么都没了。”
南丁戈尔咬着牙,擦完了自己最后一把爱刀。
无聊的长夜,又一次如期降临。
这次,像在伦敦一样,她又从自己下榻的旅馆中,从窗户跳出,在大街上游荡。而不同的是,她没像在伦敦那样吃了药出来。
一片昏暗的大街上,只有几个匆匆的行人,和路边在玻璃罩中摇曳的煤气火苗,点缀着安静得无聊的柏林夜生活。
而行走在夜幕下的南丁戈尔,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东逛西逛。
美曰其名的寻找目标,成了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的最好理由。
虽然这天晚上是柏林7月份最热的夜晚,但是她还是紧紧裹着自己藏青色的风衣。
对于无助的她来说,再热的天气,,仍就像严冬一般寒冷。
思绪如她身体一般神游的她,无缘无故地想到了火车站那个给她擦怀表的姑娘。
那声“Dein Taschenuhr.(德语:你的怀表)”,虽然生硬,但是这句话,让她感觉到一种,被平等对待的感觉。
这是她许久都没有感觉到的一种存在感。
“如果之前能说几句话就好了。”
就在南丁戈尔想着她时,一个穿着和服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当她路过煤气路灯时,那熟悉的脸庞又浮现在南丁戈尔的视线中。
就是那位日本姑娘!
然而,和在火车站邂逅不同的是,她那瀑布般的头发,被扎成了马尾辫,额头上也被扎上了一条白布。
“你怎么会在这?”南丁戈尔对于她的出现,显得非常惊讶。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呢?”那位姑娘徐徐地抬起了头,那赤红的瞳孔,犹如交通信号灯的红灯一样,刺激着南丁戈尔的视觉。
“吸血鬼!”迅速准备起手中的银制匕首,他感到和普通吸血鬼不可同日而语的力量,甚至觉得,这位日本姑娘的力量,不在她的恩人之下。
“啊——,刚见面的时候,不仅不互相自我介绍,还短兵相见,那太无礼了。”与南丁戈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日本姑娘体现出了她气质所相符的高傲和平静。
“我的名字是ちとせ,ちとせ•スカーレット(千岁•斯卡雷特)。斯卡雷特家族的看门人。”千岁直接丢掉身上的和服,露出了富含和风特色的女忍者短衣。
“斯卡雷特!”南丁戈尔仿佛是听到了什么,那个词汇,只要在她耳边出现一次,就好似万千根针刺在她的心头。
她脑中的第一个反应是,此时此刻,他中有了报仇的的机会了。
“该轮到你了。”千岁很礼貌地等着对方的回应,完全没有发觉南丁戈尔心中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峰。
“呛——”犹如她的恩人一样,南丁戈尔也学会了那招——突然出现在敌人面前,直接用自己的飞刀,直接顶住千岁瞬间拿在手中的苦无。
金属碰撞所发出的火星,犹如长跑比赛中的发令枪的一抹白烟,预示着这次的决斗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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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4 02:47:28 | 显示全部楼层
6、revenge
路旁的煤气灯,守护着这个黑夜的城市,也成了这场无人知晓的黑夜战斗的唯一观众。
数十回合的金属碰撞,火星四射,看似双方的实力,不分伯仲。
实质上,南丁戈尔对千岁的攻击,已经有点招架不住了。要不是怀表帮她在关键时刻转移的话,她早就输了。
“怎么了,这么快就不行了?”千岁拿着手中的苦无,带着几分得意的口气说道。
她那对红色的双瞳,高傲地看着喘着粗气的南丁戈尔,艰难地摆开架势,准备迎接她的下一次攻击。
南丁戈尔感到,面前的红眼吸血鬼,和她之前碰到的完全不一样。
纤细的身体,会有很强的灵活性是正常的。但是她的每一击都有大得恐怖的力量,这绝对是超乎她的想象。为了招架她的攻击,南丁戈尔已经耗尽了不少体力。
“开小差可是不行哟。”千岁的话音刚落,在她鼻尖前的一英寸处,出现了一把苦无。
虽然南丁戈尔迅速挡开了苦无的攻击,但是在她白皙的脸上,还是留下了一道血口子。
“还不错嘛,看来我的用特别的方式了。”千岁从她的身后拔出一把大约半米左右长的短剑,横在面前。
月光照在短剑的表面上,蒸腾出层层的杀气。
“要来了!”这句话说完,千岁原来站着的位置,瞬间没了踪影,只有飞扬的尘土,在传递着一个信息——她马上要攻过来了。
“没有,没有攻击?”南丁戈尔慌张地往四周看着,但是她根本,什么都没看见。
“我在这呢!”背部突然地疼痛时候,她才意识到,千岁已经闪到了她的背后。
往后扔了一把匕首,以此来挣脱短剑的束缚。南丁戈尔跳开几英尺远,迅速解放吸血鬼的力量来愈合伤口。这种背部的创伤,若不尽快治疗的话,会因窒息而死。
“真不赖呀,亏你还能躲得掉。”红瞳的少女舔着短剑上鲜血。“这把刀,从我记事起就一直用到现在。现在终于尝到人血,哦,不,人血和吸血鬼血的滋味了。”
南丁戈尔没有说话,她只是缓缓地直起因伤痛而弓下的身子,正眼看着千岁,      。
她的眼睛,已经和当初在仓库战斗时一样,变成了黑眼金瞳。
“啊啦,动真格了?”甩掉短剑上的鲜血,原先的杀气再一次原封不动地显现出来。
“那我也开工了。”但是少女没有用自己的那把短剑,而是慢慢地举起自己的左手。
红色的雾气在她的左手边慢慢地聚集起来,逐渐形成一个类似与长枪的东西。
当她左手上的东西完全成型的时候,她大声说道:
“冈格尼尔之枪——”
腥红的长枪,径直朝南丁戈尔的方向飞去。她靠着怀表的力量,躲过了这一击。原先站着的地方,被长枪狠狠地砸出一个坑。
当长枪正在慢慢消退,变回红雾慢慢退散之际,左手突然的疼痛感,折磨着她的神经。
这次,她的右手从她的手臂上,分离了出去。断口处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
“这只不过是刚开始而已,还没切了你的惯用手。因为你的脸实在是和我国家那边的人长得太像了,所以手下留情了。”
千岁轻佻地说着刚才自己的刚才的丰功伟绩。
此时的她,和恶魔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南丁戈尔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她的恩人会被吸血冲动控制。
要对付千岁•斯卡雷特,就算是解放再多吸血鬼的力量,也是杯水车薪。
迅速拿起自己的断手,闪到了几英尺远的角落里,然后释放自己的吸血鬼的力量,使断口处接合。
“你这个样子,可是破绽百出哟。”那个永世难忘的轻佻声音。又一次在她背后出现了。
已经没法来得及动用怀表的力量,南丁戈尔用尽全力挡住千岁的那恐怖的攻击。
这场战斗,从双方此时的面部表情来看,基本能判断出个解结果了——千岁的脸上满面春风,犹如在享受游戏一般;而南丁戈尔,则是一脸的疲态和紧张,仿佛经历了一场奥德赛一般。
“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好像是玩腻似的千岁,突然再次加重力度,直接打飞了南丁戈尔手中的飞刀。
即使南丁戈尔用自己的右手拿出飞刀,但是因为愈合时间太短了,南丁戈尔只是稍稍用力,右手居然飞离了它原来的位置。
“All end!”无数的苦无,,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天罗地网般牢牢困住她所有的逃生去路。
急于逃命的南丁戈尔,直接闪到一边。她自己都没预料到,使用怀表的力量,用来自保。
“早想到你有这一招了。”
虽然那些苦无的确是指向刚刚她在的位置,但是那些苦无的位置,非常精妙。
精妙到苦无就算是相遇,也只是相擦而过,原本飞向的轨迹,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就这样,苦无出乎意料地朝南丁戈尔这飞了过来,那苦无的密度,还是那样多得恐怖。
即使南丁戈尔想尽一切办法躲开苦无的攻击,但是她浑身上下,还是中了不下10处。
“游戏结束了。”千岁慢慢地走到倒在地上的南丁戈尔面前,犹如欣赏自己得意的作品一般,带着那几分得意说道。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南丁戈尔缓缓地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生命的终结。
人在将死弥留之际,会好好回想自己经历过的一切,来对自己的一生进行自我的总结。
南丁戈尔此时,也是处于类似的精神状态下。
但是,当她回想的时候,脑中只有那个自己那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恩人,那飘逸而优美的动作,那帅气的身姿。最让她难以忘怀的,是那块在夜幕下闪烁的怀表。
而那块怀表,现在则是别在南丁戈尔的腰间,沾着她的鲜血。
“如果真有天堂的话,恩人,我想在天堂,知道你的名字。”南丁戈尔紧紧握着那块带血的银制怀表,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在她捏紧怀表,默默祷告的瞬间,她感到,自己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异样的变化。
耳边的一切能听到的声音都没有了,连那应该存在的脚步身,也消失了。
她艰难地直起身子,想看清自己周围是什么状况。
令她惊讶的是,她周围的一切,全部变成了黑白色。不仅如此,本该摇曳的煤气火苗,也停止了!
“这是什么状况?”这连南丁戈尔自己都感到疑惑。
此时的千岁,就像蜡像馆中的人物模型一般静止在她面前,短剑的尖端已经近在咫尺。
南丁戈尔用自己仅剩的左手,飞快地在自己面前排出了数排的匕首,并且直接卸掉了对方的双手。
“啊————”就在周围环境重新回归彩色,时间继续流动之际。千岁痛苦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
但是,她没有继续挣扎,因为她面对的,是和她之前一样数量的匕首,朝她飞去。
“红色不夜城——”
在不远处,已经靠怀表的力量瞬移到一旁的南丁戈尔,看见千岁的所在的位置上,升起了一个巨大且类似于红色十字架的东西。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自己的匕首,千岁原来手臂上的断口上,也生出了新的双手。
虽然刚才的攻击,感觉没有效果,但是对死里逃生的南丁戈尔来说,这已经够了。
最让她感到欣喜的是,她知道了怀表的另一个用途,这个用途完全能使她化险为夷,反败为胜。
“恩人,难道,这就是你给我最后的礼物?”南丁戈尔紧紧地握着怀表,冰冷的金属外壳,竟感到一丝温暖。
“让你尝尝,斯卡雷特家族最强的盾的真正威力……”话还说到一半,千岁眼前的景象让她完全惊呆了——南丁戈尔的右手已经恢复,身上的伤口好了大半。她全身周围都散布着不断旋转的飞刀,之后突然飞向不知名的方向。
正当千岁疑惑之时,自己的腹部,就已经被贯穿了。
那是她在知道银制怀表的真正运用后,自己悟出的一招。
贯穿腹部的伤口虽然很大,但是千岁还是忍着站在那里,捡起自己的短剑,艰难地摆开架势,等着南丁戈尔的攻击。
这个情景,用“攻守之势异也”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了。
但是,与之前不同的是,千岁的败局,已经决定了。
南丁戈尔直接闪到千岁面前,再一次朝她的手腕上砍去。
“我不会再中招了。”千岁使出自己仅剩的一点力量,向南丁戈尔砍去。
但是,当千岁的刀准备刺向要害部位的时候,人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把飞刀。
南丁戈尔刚才只是做假动作!
她的四肢,全被匕首贯穿了,完全无法使用了。
“checkmate(英文:将军)。是我赢了,千岁•斯卡列特。”闪到一边的南丁戈尔,慢慢地走近因无法站立而到底的千岁,南丁戈尔蹲着和千岁说道。
“为什么不杀了我!”千岁对南丁戈尔怒目而视,感觉自己接受敌人的怜悯是最大的耻辱。
“我想知道点事情。”南丁戈尔从腰间掏出怀表。
“你是不是和带着这块怀表,使西洋剑的knightmore交手过?”
“没有……”千岁别过头,默默地说。她的口气,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趾高气昂。
“不过,我认识这个knightmore,她是我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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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4 02:47:56 | 显示全部楼层
7、dawm
一列驶向慕尼黑的火车,在一片麦田旁行驶着。
这片一望无际的绿色麦田,不管是谁,让人倍感舒心。
南丁戈尔的心,在这心旷神怡的风景中,确感到异常矛盾。
这一切,还得从那场战斗结束后的对话说起。
……………………
“她是你的恩人?”南丁戈尔对千岁这个称呼非常的惊讶。
“是的。要不是她救了我,我早就不在了。”
“那时,我被一个手中拿着你手中那块怀表的狂暴吸血鬼初拥,当场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在此期间,我朦胧地看见一个knightmore带着这块怀表离开了。当我醒了以后,我已经在斯卡雷特家的大宅中了。”
“斯卡雷特家族的大当家真的对我很好。不仅教我各种作为吸血鬼的常识,还把自己拿手绝活传授了给我。”千岁开始回忆起了幸福的往事。
“最终,凭着我原来作为忍者的才干,再加上大当家的传授给我的得意技,在众多候选人中脱颖而出,当上了斯卡雷特家族的门卫。”一抹疲惫的微笑,挂在千岁的脸庞。
南丁戈尔回忆着自己恩人的那句话,突然感到自己明白了什么,随后心中一阵强烈的悲伤感,。
“你的那位恩人,就是我杀的。” 南丁戈尔把自己的匕首,放在手腕伤口逐渐愈合的千岁手中,拿着千岁的手,抵住自己心脏的部位。
“是我……亲手把她给杀死的……她……也是……我的恩人……”南丁戈尔有些哽咽地强调着,希望千岁了解自己悲剧,孤独,且已经没有目标的一生。
然而,几十秒中的停顿,没有让南丁戈尔“如愿以偿”。
“为什么不动手!刚才打得这么狠,不就是想杀掉我吗!现在就是机会,快点杀掉我呀!”愤怒的南丁戈尔冲着千岁乱喊,脸庞的泪水如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我知道,这是你们的规矩,你是迫不得已的……”千岁慢慢举起自己另外一只手,配合另一只手,拿起那把银制匕首,慢慢地放到南丁戈尔因悲伤而颤抖的双手中。
“那你为什么和我打?”
“我只是奉大当家的命,来和你对局的,还有,斯卡雷特家族的大宅在慕尼黑北部的一个森林中。不要问我为什么告诉你的原因。”
……………………
她无法理解,这位大当家的举动。
就算是已经到了慕尼黑,长途跋涉走到了北边的森林时,也没法想通这件事情。
因为她知道,吸血鬼是非常独立的物种,基本不会去帮助自己的同类。
如果是一个有身份,而且有杀人记录的吸血鬼,南丁戈尔肯定有所耳闻。
但是,在她的印象中,没有一个姓斯卡雷特的吸血鬼。
就是说,她准备去杀掉的,是一个有身份,但是没有杀过人的吸血鬼。
南丁戈尔开始感觉大脑混乱,她感到自己成为knightmore的一些动机,开始动摇了。
自己本想通过杀掉吸血鬼,来换来人们的安宁,即使自身被曾经的同胞嗤之以鼻,也才所不辞。
但是,为什么我需要去杀一个对同类的很好,住在深山老林,又没有杀人的吸血鬼?
“有点晚了……”那身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南丁戈尔的思考。
“Wie geht es Ihnen?(德语:怎么是你?)”南丁戈尔下意识地抬头,虽然猜到大概是谁,但是她还是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以便确认自己推断。
原来是千岁。
她换上了一生更加宽松,适合外出的深色和服,双手插在胸前,靠在树上。那个高傲的眼神虽然还在,但与当时战斗时候相比,已经缓和了许多。
“不要误会,我只是来带路的。”千岁招了一下手,示意南丁戈尔跟着她走进森林。
南丁戈尔并不因为千岁的话而放松警惕,在她背过去的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把银制匕首。
“没必要这么紧张嘛。”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千岁已经闪到了她的后面,拿起了她的匕首。
“唔……”南丁戈尔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虽然自己有怀表的瞬间移动能力,但是没法反应过来的话,一样会被命中的。
看着她一脸紧张的表情,千岁放松地笑了笑,轻松地把匕首转了一圈,拿好匕首,刀柄朝向银刃的主人,说道。
“Entspannen……(德语:放松……)”
她的眼睛,虽是吸血鬼的赤瞳,但是和当时在柏林的火车站一样,亲切而温暖。
南丁戈尔面对这样的千岁,反而对自己刚才的恶劣态度,感到羞愧。
她缓慢地伸出自己的左手,接过匕首,说了一声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谢谢”。
“快走吧。”千岁不等南丁戈尔反应过来,就钻入了密不透风的森林中,南丁戈尔差点跟丢她。
纵横交错的树枝不断地阻挡着她们的去路,虽然南丁戈尔和千岁都用着自己顺手的武器在清理障碍。但是,就算是穿着相对贴身的藏青色风衣,南丁戈尔还是时不时地被树枝挂住。拖慢了速度。
反观千岁,虽然是宽袖的和服,但是她能够在这些扫清的道路上穿梭自如,而且能不被树枝挂住,这种水平,就算是多次出入此地,也无法做到这个程度。
“这里很容易迷路,要跟紧了。”千岁看着缓慢前进的南丁戈尔,叮嘱道。
“为什么对于我一个knightmore这么做,我很可能会杀了你的大当家。”南丁戈尔把心中憋了很久的疑问,告诉了千岁。
她已经无法忍受自己的敌人会对自己这样。
“我只是门番,这个是大当家给我的命令。”千岁特意停下手中的清障工作,回过头认真地说。
“……”南丁戈尔没有回答,继续自己艰难的前进。
她感到,这个时候的千岁不会再隐瞒什么了。
“到了。”
钻出森林,呈现在南丁戈尔眼前的,是一付非常奇异的景色。
头顶的朱色满月,完全染红了这块与世隔绝地方的天空。
不仅如此,在那雕梁画栋的金属铁门后,是一幢与天空血红颜色一样的大洋馆。
高大宏伟的建筑,精细的外墙装饰,特别是在这个建筑顶端的中央,是一座像英国大本钟一样风格的时钟塔。
此时,笨重的分针指针,缓慢地向前进了一分钟。那沉重齿轮声,好像在诉说着自己的悠久历史。
“这就是斯卡雷特家族的宅邸,红魔馆。”千岁说道。
南丁戈尔见过不少大户人家的宅邸,说实话,红魔馆给她的感觉,不是那种像资本家的那种阔绰感,而是一种如王者般威慑感。
“进去吧,我没法再带你了,之后一切都将会知晓的。”千岁示意着南丁戈尔自己进入红魔馆。
推开精致的铁门,南丁戈尔走入了毫无生气的吸血鬼大宅的前庭。
说是毫无生气,就是因为这里除了荒芜的土地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不一会儿功夫,一扇厚重的大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吱呀——”南丁戈尔发现,这个门的背后,是另一番天地。
红色的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大厅中央的楼梯,天花板上精美花式与吊灯,都诠释着这间大宅主人的身份地位。
然而,奇怪的是,室内没有点一根蜡烛,只有赤红的满月,透过玻璃窗,照在地上。
“啊拉,这不是我们的客人吗?”
身着暗红色晚礼服套装,身材风韵的女性,依偎在楼梯旁的栏杆上,用那双威严但无压迫感的赤色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knightmore。
“你是谁?”南丁戈尔察觉到这位女性的气质不凡,很可能就是斯卡雷特的大当家。
“真不好意思,在客人面前,不自报姓名有点失礼了。”
她慢慢地走下楼梯,整个大厅中,只回响着高跟鞋踩在红色地毯上的声音
“我的名字叫安娜•弗拉德•采佩什,是这个大宅的前主人。”
“采佩什?你难道不是斯卡雷特家族的大当家?”
南丁戈尔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女性,竟然不是斯卡雷特家族的大当家。
“你是说那个小鬼吗?她打败了我,自己把这个宅子占领了。”
“那时候的战斗相当惨烈,但是这小丫头居然能打败我,虽然我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不得不臣服于她。而且她对我可是相当的好,从没把我当手下败将来看待。”
安娜犹如在饭后谈话般地说着自己的陈年往事。
“该你了,小姑娘。”
“……”南丁戈尔完全没听到安娜的话,她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她已经完全陷入了一个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
为什么要去杀掉这个吸血鬼?
“你叫南丁戈尔,南丁戈尔•德•文森特,出生在之前为法国所拥有的阿尔萨斯省……”
安娜看着对方没反应,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不要说了!”南丁戈尔听着对方说着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开始痛苦地紧紧按住耳朵。
“虽然有贵族的标志,但是从小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在10岁左右的时候,发生了战争,父母也在这个时候去世了。战争结束后,自己住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普鲁士的了……”
“不要再说了。”南丁戈尔痛苦地跪在地上,她那段永远不想谈起的回忆,犹如脱缰野马般在大脑中乱穿。
“之后在学校中上了二到三年的学,辍了学。为了生计,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当佣人……”
“我 对 你 说,不  要  再  说  了  !”
南丁戈尔实在是无法忍受安娜的所说的话,她恶狠狠地向她投了一把匕首。
“呛——”
南丁戈尔的匕首,没有命中目标,取而代之的,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客人怎么能这样!”
安娜拿着两把像单刃刀一样的武器,刃口朝外竖在自己面前,在她的脚边,就是南丁戈尔的刚刚丢出去的匕首
“该我了。”
安娜转了一下自己左手边的那把武器,手拿刀柄,刀尖对准南丁戈尔。
“呯——”
南丁戈尔迅速地靠着怀表的力量,躲开了刚才的攻击。她刚刚才知道,安娜做出那种奇怪的动作的缘由。
她手上,是一对能当刀使的枪。
“怎么会这样?”
安娜对南丁戈尔举动表示很惊讶,她明明瞄准了南丁戈尔打的。
但是她看见了南丁戈尔腰间上,那块反射着朱月光辉的怀表。
“原来是这样呀。”
安娜仿佛知道了什么,很欣慰地点点头,然后她拿着手中的枪,指着南丁戈尔说道。
“小姑娘,我把话挑明了。想见你的,是斯卡雷特家族的大当家。为了让她不要等太久。咱们只限10回合,决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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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4 02:48:12 | 显示全部楼层
8、Nirvana
白皙而纤细的手指间,是一个装着白葡萄酒的水晶高脚杯。
而这手的主人,依偎在红魔馆三楼的栏杆旁,认真地凝视着在大厅中,那位穿着藏青色风衣的白发knightmore。
“虽说还需要锻炼,但总体看下,是个可用之才,我真的没看走眼。”
那种眼神,就像是欣赏自己刚刚完成的得意作品一样。
少女举起高脚杯,像南丁戈尔的方向,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随后呡了一口那淡黄色的液体,说道。
“你的命运,由我来改写。”
……………………
“10回合?”
“那是呀,大当家可是不会多等一秒钟的。”
安娜虽是对南丁戈尔下了最后通牒,但她没有急着开战。而是起身一跃,在这被赤月染红的大厅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优雅地在她的对手几英尺开外的地方着陆。
“începe!(罗马尼亚语:开始吧!)”
还没摆开进攻架势的安娜,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那把奇怪的“刀枪”,已经顶住了她左手上即将投出的小刀。
看似因实力相当而僵持的局面,但从她们脸上的表情,已经体现出实力的差距。
与南丁戈尔一脸紧张的表情所不同的是,安娜则是一脸轻松,好像是在享受这场对决一样。
“实力还不行呀,小姑娘。我真想不通,大当家怎么会看上你的。”
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自己左手的南丁戈尔,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右边,已经飞来了安娜射出的子弹。
“呯——”
震耳的枪声又一次在整个大厅内徘徊,枪口的青烟笔直地往上升。
然而,她所射出的那颗子弹,却好好地躺在了地上,子弹头上还残存着温热的血液。
本该中枪的南丁戈尔,却是已经闪到了安娜的背后,拿着自己的匕首,横在她的咽喉前。
“很不错呀,小姑娘。要是普通人的话,早就举手投降了。”安娜看着自己颈前的匕首,调侃地说。
而她这份能调侃的自信,并不是空穴来风。
南丁戈尔的右手,因为受了安娜的枪伤,像断线木偶般荡着,没法抓住安娜。
“快让我见大当家。”南丁戈尔焦急地吼道。
对她而言,快点结束战斗,与斯卡雷特的大当家会面,并查明自己恩人的死因真相,才是她的当务之急。
“急躁可是大忌呀,特别是在敌人看似要投降的时候。”
只是一瞬的时间,刚刚好似要投降的安娜,已经站在了她不倒一英尺的地方,用她手上的武器,朝南丁戈尔的方向刺来。
猝不及防的她,左肩被安娜硬生生地刺穿了,并且她整个人,都被抬了起来。
“要不是你那右手,因受伤而没法架住我,我可能真的会举手投降的。”安娜看着自己武器尖端上的对手,稍显得意地说。
被刺穿肩膀的南丁戈尔,心中升起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这并不是因为她被安娜刺穿了自己的惯用手而无法进行有效攻击。
而是安娜那拥有几乎和她一样的瞬间移动能力,。
并且,对方是神志清醒,可以变化招式的吸血鬼,而不是上次已经被吸血冲动控制,只会靠原有的意识战斗的knightmore。
“看你这表情,想必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一样会瞬间移动的能力?”安娜从她的礼服手套中,掏出了一块怀表,向南丁戈尔展示。
“这个……,你怎么会有?”那块怀表,与南丁戈尔手中的那块,是惊人的一致!
“你那块怀表,是我前几个月不小心遗失的,大当家也预料到会在你的手中。”
安娜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自己手中的怀表。
“这个怀表,只有我会做。而且,作为原创者的我,我当然会比你用得好。”
收起自己的怀表,安娜举起了自己右手的武器,对准南丁戈尔的脑门,说道
“虽然你使用得很娴熟,但这已经毫无意义了。”
黑洞洞的枪口和冰冷的刀尖,指着已经无法动弹的南丁戈尔。
“Şah-mat.(罗马尼亚语:将军。等同checkmate)”
“呯——”
又一声震耳的枪响,回荡在红魔馆的整个角落。
在三楼的房间中,弹着钢琴的少女,被这声枪响所打断。
“嗯?难道,就这么快被解决了?”
蓝发的少女整了整自己头上的帽子,继续自己指尖在黑白键上未完的舞蹈。
“她不会有问题的。”
而事实,正是如此。
黑眼金瞳的南丁戈尔,站在了安娜的背后,被贯穿的左臂伤口早已愈合了大半。
而包围在安娜周围的,是一把把寒气逼人的银制匕首。
数十把如离弦之箭般的匕首,朝安娜飞去。
动脉中的鲜血,如喷泉般冲上了3米多,差点溅在华丽的水晶吊灯上。
如此多的出血量,只有颈部的动脉,才能发如此的效果。
而南丁戈尔所对准的,正是安娜的颈部。
不仅如此,南丁戈尔部下了如此高密度的匕首,普通吸血鬼的话,脑袋直接就掉了下来。
安娜竭尽全力挡掉了几乎一半的匕首,才勉强保住了自己的脑袋。
十几把匕首,齐刷刷地插在一个纤细的脖子上。
这是何等的状况……
而安娜,这是在不敢想象的状况中,做出了更出乎意料的事情——她把插在颈部的匕首,悉数拔掉。
鲜血从她的颈部如洪水溃堤般流了出来,把她的肩膀全部染成了红色,仿佛是一件深红色的披肩。
“小姑娘,你能把我原创的东西,运用得如此精湛,真是不简单。”
安娜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南丁戈尔。
她的眼睛,也变成了黑眼金瞳。伤口也因为力量解放的关系,也已好了大半。
“你是第二个让我认真起来的人,真是好几百年没和这样的人打过了。”
安娜的神情,还是如刚才一样,镇定而又高傲。
南丁戈尔还回过神的时候,安娜早已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本想用于招架的匕首,也被安娜轻松地一挑,听话地离开了南丁戈尔的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了地上。
“这点能力,对付一般的吸血鬼已绰绰有余,但是……想打败我的话,还是差很多。”
安娜特地在“但是”后面拖长了音,如欣赏自己的作品一般,看着南丁戈尔那愤怒与害怕而扭曲的脸。
“就这么结束了?我还没……”
“呛——”又是一记,南丁戈尔本想乘其不备而拿出来的银制匕首,又一次被华丽地弹飞……
“搞偷袭?小姑娘,你这招第一次就对我没用了,何况是第二次?”
话刚结束,南丁戈尔又一次感到肩膀上传来的剧痛。
她的双肩,已经被安娜安娜的武器,又一次贯穿了。
“还没完呢……”安娜对着自己尖刀上的对手,左右各开了一枪。
“呯呯——”
鲜血,还是鲜血,南丁戈尔的双臂,除了还能依稀地辨别出她手臂的形状外,能看见的,就只有鲜血了。
如果普通人的话,这双手已经废了。
“这只是开始而已……”
瞬间,真的只是瞬间,本来还在安娜刀尖上的她,已被她惯用的银制匕首,死死地钉在了正对着大门的那堵墙。
“这才是,你手中的银制怀表——月时计,真正的实力。”
此时的安娜,安稳地悬在半空中,好像炫耀一般,丢下了这句话。
她的背后,生出了一对如恶魔般的翅膀
本想挣脱的南丁戈尔,发现自己脚上也已被匕首钉上。
她已经无处可逃了。
“这是最后一击了,小姑娘。这是考验你的最后一关。”
安娜掏出了一颗无比闪亮的子弹,一颗带着连屋外的朱月都会黯然失色的光辉的子弹。
“这子弹,是用我父亲最爱用的长矛做的。看你能不能扛得住了。”
安娜拍了拍自己的翅膀,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的射击位置,并且把自己的枪靠在一起,对准墙上的南丁戈尔。
“好好想想……”
话没说完,子弹已经射出。那耀眼的弹道轨迹,仿佛能够摧毁阻挡它的一切事物。
“你……”
安娜打开枪膛,灼热的弹壳跟随者地心引力的召唤,掉在了地上。
“为什么……”
迅速地换上下一发子弹。
“要当……”
又是一道势不可挡的耀眼弹道。
“那些人的走狗!……”
当她话说完的时候,也是她最后一次射击的时候。
被安娜射击的地方,早已经是一堆乱石堆砌出来的小山。         
她缓慢地从半空中降下来,慢慢地走进那堆乱石旁,轻轻地抚摸着一块大碎石。
安娜好像在等人。
就如同那位少女一样,那位坐在房间中,感受这惊天动地的五次射击的少女。
房间外的每一次射击,都会使她面前桌上的酒和烛光,晃动不已。
但坐在拥有华丽雕花椅子中的少女,神情自若地看着桌上的物品,任其晃动。
她拿起自己面前的高脚水晶杯,看着杯中的淡黄色液体,用对老朋友的口吻,自言自语道
“这可是Bernkastel出产的名贵白葡萄酒,我希望你能来好好品尝一下。”
随后,一饮而尽。
“不过希望你通过这次试炼之后……”
少女口中的老朋友,当然会通过这次试炼。
因为,她没理由不通过,这次只有死才能算败北的试炼。
“我,需要一个真正存在的理由!即使是作为道具,也是一样。”
南丁戈尔站在,用匕首靠着安娜的脖子边,一字一顿地说着自己一生的夙愿。
她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真的无法想象,刚才这么重的伤,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痊愈。
安娜也感到惊讶,但是她故作镇定地问道。
“恢复得这么快,难道你有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是的,这是我在组织里唯一的一个朋友,留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不然,我已经是乱石堆里冰冷的尸体了。”
“是嘛……”安娜故意拖长了那诡异的尾音。
“呛——”
又一次,南丁戈尔的匕首飞离了她的手。
“小姑娘,你真是不知悔改,居然会在同一个错误上犯上无数次呀。”
“真的是这样吗?”
南丁戈尔的反问,反而给安娜带来了一丝不安,之前的战斗,根本没看出南丁戈尔丁点的自信。
而现在,她带着那种必胜的自信,看着安娜。
她有资本这么做。
刚刚被弹飞的匕首,又弹了回来,深深地插入安娜的背脊。
“你怎么会这招?”
安娜艰难地站了起来,用痛苦的眼神看着她,并痛苦地拔掉了背上的匕首。
“别忘了,我的名号,是反射之南丁戈尔。”
又一只匕首出现在南丁戈尔手中,指着安娜。她的眼神,和安娜刚出来的时候一样,竟然带着几分高傲。
虽然安娜看上去一脸的不甘,但是她两手一摊,很无奈地说。
“虽说输的很不甘心,但我得承认,小姑娘,你赢了。大当家就在三楼的房间里,去吧。”
南丁戈尔顺着安娜指的方向,走上了楼梯。当她踏上楼梯的时候,安娜轻轻地丢下了这句话。
“记住你刚才的话,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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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4 02:48: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decameron
“不要忘记刚才说的话,孩子……”
南丁戈尔从安娜说出这句话到现在,都无法琢磨透这句话的含义。
难道说,这和蕾米莉亚的见面,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她带着这个疑问,满腹狐疑地上了三楼。
红魔馆的三楼并不深,但南丁戈尔感到,她每走一步,光线就暗一点。
到了三楼后,以普通人的视力,就已经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即使是拥有吸血鬼体质的南丁戈尔,也只能看到她面前,那扇华丽雕花装饰的大门,
这就是斯卡雷特家族的大当家,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等着她的地方。
她慢慢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房间中回荡的,是悲怆钢琴曲的第三乐章。
本来是节奏很快的乐曲,却被故意地弹得很慢了。
不仅如此,几支摇曳的烛光和外面红色的月光,让这硕大的房间内,变得明亮不少。
但是,惟独只有那钢琴旁边的娇小身影,依旧是一团黑暗。
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那个黑影停止了自己手指的舞蹈,转过身来说。
“Sie endlich kommen.(德语:你终于来了。)”
这句话让南丁戈尔心头一震,这个黑影说的话,竟然是带着阿尔萨斯口音的德语!
随后她起了身,向南丁戈尔的方向走了几步,伸开双臂说道。
“欢迎来到红魔馆,我的朋友。”
这时候,南丁戈尔才看清那娇小的身影。
“我是斯卡雷特家族的大当家,蕾米莉亚•斯卡雷特。”
全身粉红色的哥特萝莉装,头上那犹如睡帽的帽子上,还绑着一条红色绸带,犹如旧式三角帽上那根耀眼的装饰羽毛。
而那蓝色短秀发下那张脸庞,乍看之下有点幼稚可爱,但从她看着南丁戈尔的欣赏眼神,以及嘴角边那居高临下般的自信微笑,就知道眼前的这位小女孩,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远道而来,肯定很劳累吧,喝点白葡萄酒。这可是Bernkastel出产的名酒哟。”蕾米莉亚礼貌地伸出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顺着她手的方向,南丁戈尔的视线,转移到了那张放着2个水晶杯的餐桌上。
窗外朱月的光辉,照耀在晶莹剔透的水晶杯上.反射的光晕,仿佛一层神秘的红色淡雾,飘在周围。
南丁戈尔略显迟疑地走到了座位边,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猎杀目标竟然有如此闲情逸致,请自己喝酒。
而蕾米莉亚不管南丁戈尔怎么想,她现在很想从这眼前的knightmore中,挖掘点有趣的东西。
“该是我尽主人义务的时候了”
她拍了拍手,一个女仆打扮的人影从黑暗中走来,手中拎着一个葡萄酒桶。
这位女仆娴熟地为桌边的两位斟上了酒,赤红的瞳孔和杯中红色的白葡萄酒,甚是相称。
染红的黄色液体,顺着水晶杯壁,流到了底部,少部分挂在杯壁上的,则依据它们在杯壁上不同的形态,反射或折射着红色的月光,使得水晶杯周围的“红雾”,呈现出奇异的景象。
蕾米莉亚挥了挥手,示意女仆退下。那位吸血鬼女仆,就彬彬有礼地向她的大当家和南丁戈尔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后,消失在黑暗中。
“不用这么紧张,文森特小姐,就当是聊天吧。”蕾米莉亚轻轻地晃了几下手中的白葡萄酒,一脸满足地喝了一口。
南丁戈尔对这样的称呼,一下无法适应,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微红。但她还是立即回复到了之前的紧张状态。
毕竟,在她面前的,是自己要杀的人,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她很可能会先发制人,把她干掉。
她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手中水晶杯的红色液体。
“如果你不喝的话,会让我很困扰的。”对手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说话者呼吸的气息,如瑟瑟的冷风。
完全没有预兆,蕾米莉亚就到了她的身边。
不仅如此,从她的余光中看到,蕾米莉亚的食指,顶着她的脖子。
就是说,自己随时会死在她的手中。
南丁戈尔机械地抬起手,把杯中被染红的黄色液体,慢慢地注入自己的口中。
葡萄原有的果香和酒精特有的甜香,在唇齿间妖娆,而且因为体温的关系,这种沁人心脾的混合气体,充满了整个口腔。
因为任务关系,南丁戈尔也唱过不少好酒,但她承认,这是连她都没见过的好酒。
“这酒可是在地窖里藏了5年了,怎么,感觉如何?”
此时的蕾米莉亚已经回到她的对面,一脸深不可测的微笑让南丁戈尔心里寒意阵阵。
蕾米莉亚什么时候回去的,她根本不知道。
不仅如此,她还悠闲地端详着手中水晶杯中的液体,完全就像是和老朋友喝酒叙旧一般。
“不用这么紧张呀,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哟”蕾米莉亚仿佛是了解了南丁戈尔的心事一样,一脸平和地安慰道。
她放下了酒杯,轻轻地把自己,安置在那高大的雕花考究的皮椅中,看着对面的南丁戈尔,双手手指交叉,肘关节顶在桌面上,面带微笑地靠在这个手搭成的“架子”上。
“咱们聊点什么呢?外面的情况,你对红魔馆的感觉,或者,你当knightmore的有趣经历?”
南丁戈尔仍旧在沉默.不知是她不想回话,还是根本不知道从何讲起。
“说来,我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有不少knightmore过来,想要我的命,但能有这样的闲情雅致的,也只有你一个。”
南丁戈尔仍然不说话。
“她们真没有风雅,来了就直接嚷嚷着和我打,虽然我没要了她们的命,但是九成以上都是因为释放太多力量,控制不了吸血鬼冲动,成了吸血鬼。”
南丁戈尔试图避开蕾米莉亚的视线,拿起高脚杯开始喝酒。
“真是的,说要说是为了人类来消灭吸血鬼,但是,最后因为自己使用力量过度,成了自己同伴的讨伐对象。”
南丁戈尔默不作声,仍旧避开她那暧昧的目光,机械地重复着喝酒的动作。
但蕾米莉亚并非有结束的意愿,她很想看到对面的那位半个同类的有趣反应。
“作为knightmore,真是可悲,不被人类所接受,最终的下场还是被同伴消灭……”
“不是这样的!————”
南丁戈尔面对吸血鬼的胡言乱语,再也抑制不住。
“knightmore的付出,牺牲,根本不是你们这类吸血鬼知道的。”
“嗯,作为被杀戮的对象来说,是不会知道你们的感触。”
蕾米慢慢地走到了愤怒的南丁戈尔的边上,耳语道
“你的牺牲,并没有保护到别人,小女孩也是,你的恩人,也是。包括……”
话没说玩,蕾米莉亚的头上,已经插着一把银制匕首,血从伤口上流出,在粉色的帽子上流淌。
“我的一切,你都没资格评价。作为我来说,只需要一个存在的理由就可以了,即使是道具!”
南丁戈尔已经站起,她还保持着投掷匕首的动作。
“但是道具,也是会被遗弃的……”
蕾米莉亚拔下脑袋上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起来。
就像把玩对方的命运一样。
“道具不仅会被用了一次被扔掉,而且还会被一直嫌弃。听千岁说,在极东那边,他们相信放置久了不用的道具,会产生恶灵……”
又一只匕首飞过,但是被蕾米莉亚轻轻地接住了。
“真是个活跃的客人呐,知道我一直呆在馆子里,来找我来运动一下。”
南丁戈尔这次没说话。
她开始有点动摇了,曾一直贯穿与一生的价值观,突然就在这几句话之间,瞬间松动了。
“面对现实吧,被抛弃的knightmore小姐。据我所知,来这里杀我的人,都是知道‘knightmore会变成吸血鬼’这个事实,果然是你们组织在灭口吗?”
“不要说了!”南丁戈尔又一次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她不相信自己已经成为了组织的弃儿。
“不要说?即使我不说,现实依旧是现实,你看看我和你之前打的几位,实力到底相差多少,即使是有着‘反射之南丁戈尔’美称的你,也未必能伤我分毫。”
这话的确不假,从她刚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很强的吸血鬼的力量,而且是那种强了几个档次的那种。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南丁戈尔自己不断地给自己说着同一个词汇,试图能让自己稍微好一点。
没人能在自己的价值观崩溃的时候,能保持一贯的清醒以及冷静。
“面对现实吧,文森特小姐,这就是现实,虽然残酷,但是过了这段痛苦之后,就好……”
蕾米莉亚看见自己的脖子前,横着把银制匕首。
“我才不管你的胡言乱语,作为knightmore,杀掉你就是我现在的任务。”
“还这么执迷不悟嘛……”
蕾米莉亚反而一脸平静,她抬起双手,与肩同高,整个人如十字架一样
“红色不夜城?”南丁戈尔下意识地用时间停滞闪到了一边。
果然是红色不夜城,房间升起一个巨大的红色十字架
但是不论是规模还是威力,都比千岁高出了许多。
一招完毕,蕾米莉亚慢慢地从空中,如羽毛般飘下,她摆好了战斗姿势,大声说道:
“好好认清你自己吧,南丁戈尔•德•文森特!直视自己的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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