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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短篇] 东方春骑传 ~Natural Spirit of Sword(4月8日更新第6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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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7 23:06: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Sona-E 于 2012-4-8 18:39 编辑

呃……被认出来也不管了。总之是第一次在论坛发文。本文是一时头脑发热的产物。

此为东方project X Fate二次同人,欢乐向。虽说有Fate,却基本只用了白Saber——Lily Saber的人物设定。本篇的主角(第一人称)是幻想乡的春告精,白莉莉。

当无忧无虑的妖精获得英灵的强大力量,天真的她将何去何从?

文章唯一的人设——


莉莉赛高!!!

由此开始。

--------------------------------

「────宣告。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

只记得莫名庄严的声音突然侵入了我的梦境。唔,事实上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总之是在花丛中哦呵呵的飞着,啊春天是多么美好,草长米斯蒂娅飞,没有寒冷,没有蕾蒂;就连一直靠着我没有而她有的SpellCard欺负我的冰精,此时也半身埋在地里,享受着春天带来的温馨。然后那个不搭调的声音就如在耳边一样响起了,我差点没一个跟头扎下去跟冰精并排埋在一块。

既然现在好好的躺在床铺上,大概刚才就是做梦了吧。

「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那个声音越来越是高昂,或许是它直接把我从梦里吵醒了吧。虽然有点扫兴,但窗外晨光中传来鸟儿愉悦的鸣唱,还有这暖融融的气息,告诉我春天还在。这便好了。

尽管还没有起来,但应该和每次美梦过后一样,大半截被子已经被我压在了身下了吧。要是被kuro酱……哦,忘了介绍,和我同住在这座树屋里的黑莉莉——看见的话,又要板起脸来训斥我的睡相了吧。明明对她那么好,每天每顿吃完她做的料理都不忘称赞两句,她打扫卫生不忘及时给她腾出地方,她采蘑菇摘野果回来都不忘道声辛苦,还是对我这么苛刻!得在她来叫我起床之前整理好床铺。

嗯,嗯……一,二,三!坐起来!坐……起来!……坐!

实际上身体只翻了个身。起个床还是这样的困难,真不知道kuro酱是怎么天天起那么早的。

终于,在权衡了温暖的被窝与kuro酱的手刀之后,还是爬出了被窝。看着被蹬成一团糟的被子,我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

不是被子有什么异常,没湿,此时像一卷鼻涕纸似的揉作一团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身体的感觉。好像……睡衣变小了,胸口好闷……裤腿衣袖也变短了,一抬手,宽宽的睡衣只到胳膊肘。

“这睡衣……如果一直在变小,我会不会在睡觉时被闷死?”我想到这些,惊慌起来。稍稍一挺胸,小小的白色上衣竟然咔的不知哪里开了条线。

我被吓的跳了起来。咚!一声巨响,脑袋撞上了天花板,还好不太疼。我怎么跳这么高?捂着脑袋正直起身,咚!又是一下。

我这时才发现,我赤裸的双脚还好好的站在地面上。却不是自己跳起来的缘故,而是整个天花板仿佛变低了,已经容不下我直起身。

果然像电影里一样,好梦实则往往是个死亡flag。

“天……天塌下来了!kuro酱,快跑哇!”

我抱着脑袋,弓着身子向楼梯跑去,感觉好像下一秒树屋就要整个倒塌。心里只是一闪念——

爆发的劲风将二楼所有的窗户震开——不是窗扇向外部打开,在木制窗户来得及给气流让出道路之前,急不可耐的冲击波已经粉碎了所有窗玻璃,窗框狠狠摔到外面墙壁上的声音随后才传入耳中。

与此同时,脚下如同浮空,好像一股大力从背后推到,身体瞬间达到平日里根本无法想象的高速,楼梯尽头的墙壁已经近在一步之遥。

No……

千钧一发之极,我下意识的蜷起身子,做出一个平常的自己无法做到的反应,就地滚倒。不到半秒内,已经饱受睡衣局促之苦的上身如水漂般在地上一弹,后背猛的撞到了本可能亲吻鼻尖的渗出浓郁原木香气的墙壁。

“发生了什么!?”

“哎呀呀!哎呀!哎呀!呀!呀!呀!呀!!!”

对于正在掌厨的kuro酱的惊呼,我咕噜噜的滚下了十几级的台阶,每掉下一级从牙关之间磕出来的一声令人心碎的哀叫仿佛已经为自己的惨状做出了最生动的注脚。

“痛痛痛……”

耳边传来急匆匆的脚步。黑莉莉——kuro酱放下汤勺绕过矮小的桌子跑着过来。由于我和她都是相当于人类小孩子身形,家中的家具也都符合我们的身高定制。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已经睁大眼睛呆在了原地;后又仿佛确认可能蹦起来吓到她的小动物一般,半步半步的挪近我横躺的身体。仅仅看到她的反应,我觉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不要说——不要说——

“你是谁呀?”

“呜——”



好在险些把我丢出去(能做到吗……)的kuro酱终于认同了我就是白莉莉,幻想乡唯一的告知春天到来的妖精,她最亲密的同伴,她唯一的亲人,最疼她爱她的人,昨天在她的米饭里混了不少白糖的犯人……我就是这样拼命向她做出解释的。她也只得接受了这个现实。

“那……你这副身体是怎么回事?”

“……”

我也终于在她的说明下弄清,既不是睡衣要把我扼死,房间天花板也没有掉下来,而是我的身形变大了——花季少女一般的成熟身躯。虽然一楼的天花板为了招待可能到来的客人比较高不轻易顶到头顶,我却不得不忍受对于我如同将棋棋盘一样低矮的餐桌——平时明明很合适的来着。

在kuro酱的帮助下好不容易从睡衣的捆绑中解脱出来(基本不能再穿了),我和她同样惊诧的发现,事实上不知谁给我已经换上了一套亮丽的露肩长裙装,布料的细致让kuro酱说不出话来,而我完全无法解释。还有其他的变化。不知什么时候,我的长发在脑后给扎成了马尾,仿佛因为刚才一阵折腾,头顶戗起了一根呆毛。不过我最介怀的,还是在同伴面前出了够大的洋相……

“呜……呜呜”

“好啦好啦,我说我相信你了嘛!你究竟要吃多少啊我说……”

她说的对。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给我盛了十多碗饭,而我还是感觉没有填饱肚子。到最后,她叹着气端走了所有饭碗连带饭盆,甩下这么一句话。

“我去买食材。”

然后她就出门了。

我愣了一会,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还下意识的低了下头,生怕又撞上房顶。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口牙……”

“呀咧呀咧,这样哭哭啼啼的可不像骑士王的样子啊。”

??

一个娇媚的声音传来,却没有任何人出现。

“从这个剧情来看,一定就是八云紫大人了吧……”

“呼呼,同人还看的不少嘛。”

然后,像所有欢乐向异变类剧情一样,虚空撕开一道裂隙,一个紫衣女性出现在眼前。

“哼哼!但是你猜错了!‘八云紫大人’是啥东西好吃吗,在下是压库莫斯菲尔、艾因紫贝伦!”

我傻傻的看着充满威严的妖怪贤者。仿佛刚才顺着楼梯滚下来让我出尽洋相的经历和这种卖萌行为相比也不算丢人。

“我我我……”我慌了手脚,不知道如何应对她的自我介绍。“什么,……骑士王?”

“没错。由妖精一跃成为最强职阶的英灵Saber,不感到幸运吗,莉莉。”

说着,八云紫脸上露出了狡猾而得意的微笑。

(本篇完)
发表于 2012-3-27 23:23:30 | 显示全部楼层
莉莉白变身莉莉傻吧~
名字好带感
感觉很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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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8 08:40:5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感觉到标题里…春哥的气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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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8 13:09:04 | 显示全部楼层
Act 2

“幸运?”
八云紫依然笑眯眯的,可我丝毫没有看出来幸运在哪里。不再合身的桌椅,不再能够自由行动的卧室——对了,由于刚才一瞬间爆发出来的莫名其妙的飓风,楼上的所有窗户都还破烂不堪,要在kuro酱发现并且发飙之前修好。虽然在楼梯上撞到的疼痛现在已经渐渐消失,但从二楼直接滚下来,造成的眩晕感还在脑中盘旋。
“是啊。莉莉,现在的你可是拥有了幻想乡无人能敌的剑术,常人难以企及的敏捷,以及一定程度上操纵风与抵抗魔法的能力。”
“……那些有什么用?能帮我修理好被我破坏的窗户吗?”
我不知道这些对我一介春告精有何特别的意义。剑术?一想到冥界的庭师寒光闪闪的刀锋就害怕。我脑子里现在想的全都是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二楼,kuro她什么时候回来呢?我不安的盯着窗外明媚的春光。
八云紫脸上带着嘲讽的笑。“说什么傻话,修东西不是白你最擅长的吗。”
*白=Shiro,士郎=Shirou,不解释……
更加意义不明。我瞪大眼睛瞧着她,心想,她果然是在享受着捉弄人的乐趣。
“这意味着,你作为一个妖精不用再怕欺负你的敌人了呀。你现在的实力,虽然还缺少技能的修炼,估计吸血鬼和蓬莱人她们都不得不认真对待与你的战斗了呢。当然,如果要挑战我八云……‘压库莫斯菲尔’的话,还早了几千年呢。”
她突然说错了话似的捂住了嘴。或许因为刚才撞昏了头,我并没反应过来她说错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去跟她们战斗?”
“算了,不和你讲了。”
她突然气鼓鼓的。“你就不想试一下变身为强大的感觉吗?”
她这么一说,确实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怎么试?”虽说是剑士,我并没有察觉到身上任何一处佩着剑。
“你只需要念出咒语,‘以春天的名义’,就这样。”
“好挫的台词。”
“嘛,台词什么只是个形式,大段大段的咏唱就是给读者一种‘虽不知但觉厉’的五体投地的感觉,实战中早就被对手抓住破绽戳好几个透明窟窿了。要想变得更帅气的话,等作者想出更好的台词再说吧。”
“哦……”
“以春天的名义!”
突然白光充满了客厅,没有来源的劲风再一次在我身边盘旋,把桌上较轻的盘子与插花拂落在地。我暗暗叫苦,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发现自己脚下出现一个圆形图案,绘有蚯蚓一般的无法辨认意义的文字,耀眼的光辉就是从这里发出的。随即光线强到视野里白茫茫一片,待回过神来,眼前的客厅只剩下点点流萤飞舞的残像。
“好俊俏的Lily Saber。”
我惊讶的瞧着自己。原来身上如露肩晚礼服一般轻柔的白色衣裙,现在已经被泛着灰色金属光泽的甲胄所覆盖,从护肩、胸甲、护腰一直到四肢的护臂与腿甲,无不与体型丝丝入扣,而且仿佛丝织品一般几乎没有重量。试着动了动,精细到手指的关节构造,使自己完全像平时那样行动如常。
“这铠甲完全是魔力制成,不用担心损耗,使用的纯粹是作为妖精的你身上存在的自然之力。”
“这……这……”
面对如此精致仿佛镁光灯下的工艺品一样精心打制的装束,我反而因为心中的惊慌而脚下颤抖不已:“我”究竟是谁?
右手有沉甸甸的感觉,我却毫不费力的举了起来。抬至眼前,却发现并没有东西,只是脸颊能够清楚感觉到空气的流动,透过手握之物看到的地面也好像透过无色无质的水一般波动不止。
“这是什么?”
“你的剑啊,莉莉。你用来战斗的趁手武器,咖喱棒……不,应该起个和风一点的名字,是叫‘樱舞’好呢还是‘迭芳’好呢。”妖怪贤者沉吟着,又把令人浑身发痒的眼神瞥向了我。
“叫‘散华’怎么样?”
“好听是好听,可那是给死人用的吧。”我忍住内心的恐惧回答着。她又眉头紧锁起来。
“就这样!就叫‘春弦’吧!”
八云紫破口而出,被她兴奋之下拍打的隙间开始像波浪一样抖动起来。“莉莉你不是被称为‘春之季语’吗?换句话说就是弹奏出春之音的琴弦。”她好像很得意的样子,“这样的剑配上你最合适不过了。”
“为什么要用这么久讨论一把我自己都看不见也不会用的‘剑’的名字啊……”
“啊,对了。要让你看到它,这还不容易。你是它的主人,解开‘风王结界’不就好了。”
“……”
“嗯,以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能够自由操控。这可难办了。”
“以您操纵境界的能力不能做到吗?”
“不同的境界操纵起来也有难易之分,我来解开这魔力强大的防御结界恐怕也要花些工夫,那样的话就错过蓝做的午餐了。”
她提到午餐,我的肚子隐隐又感觉一阵饥饿。
“啊,对了对了。”
她又想起什么了。还未来得及发问,她已经毫无风度可言的把上身埋在了隙间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就像在翻找自家仓库一样。未过多时,她从隙间里爬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柄暗红色的长枪。而我的思维已经赶不上了。
“举起剑来,莉莉。”
我不明所以,只得把那柄不存在的“剑”双手握住,挺立在面前。
“看招,骑士王!”
八云紫突然一声厉喝,握着红色长枪的手臂一抖,向我的整个上身横扫过来。
“呀!!!”
我惊叫着,握住“剑”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甚至在我的眼睛还没清楚,铠甲叮铃悦响,双手已经下意识的将无形的剑挺于脸颊一侧,随即浑身一震格住了来袭的红色曼巴。
凌厉的风再次向四周吹卷,这一次甚至比推着自己从楼上冲下来的风还要猛烈,而兵器相交迸发出的巨响和眩光让人联想起惊雷闪电。
在我悄悄咽下卡在嗓子里的口水的时候,我也瞥见了突然现身的剑的真身。长达四尺,镀有黄金满溢着皇室贵族之气的长剑,剑面缀有淡樱色的纹理,仿佛凝集了春之思绪的小小春告精的化身。
手上终于一轻,八云紫撤走了长枪,随后劲风渐止。回想刚才的一切,我不由得汗流浃背,如果手上真的是团空气而没有剑,或者自己没有出乎意料的迅速反应而做出格挡,岂不是自己就要被锐利的长枪刺中?
仿佛证明了自己的解释是正确的,八云紫满意之色溢于言表。她随便把红色长枪往身后的隙间里一丢(难怪她找什么都要找那么长时间),又换上了作为强大的难以置信的妖怪的威严表情。
“莉莉Saber,既然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你已经有了觉悟,面对交予给你的挑战和责任了吗?”
“什……等等!别走!”
她从隙间消失之前还不忘了做出个キラツ☆的手势,只留下我瘫软在地上。“都是什么呀……责任……”但我很快发现,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并不是目前首要要担忧的内容。
刚才风团爆裂开来,结果使一楼惨遭与二楼卧室同样的结果,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窗子整体脱钮飞出,风甚至还卷着窗口几个锅子飞了出去。扣翻的餐具和掀倒的桌椅不堪入目。kuro酱珍藏的花瓶现已散落成满地碎片。
“要快点收拾好这一切……”我顾不得心情的沮丧,挣扎着站起来,银色铠甲依然发出着悦耳动听的声响。
“我回来了——”
“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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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9 20:26:5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能否给我解释一下,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白??”
直接叫我的名字。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呃呃,||→ρ→,这个嘛,←m←,八云紫突然来到了我们的家里……”
“然后搞了一通破坏离开了?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还有你这一身盔甲又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做错了什么事的晚辈一样坐在那里,接受kuro酱的训斥。她在像往常发脾气一样,两手捏住我的脸颊,向我怒目而视。只是原先身高平齐的我们已经有了巨大的身高差,现在我愁眉苦脸坐倒在地,她依然站着,所以面部依然几乎相平。
“我承认,我承认窗户都是我弄坏的,还有花瓶,虽然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花瓶啊……”
她放开我扑下去,惋惜的不住拨弄着地上的残片,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泛着泪花。“总之,你要赔给我!还要把房间都修好!否则今天就别想吃到我做的饭了!”
“是是是是……”
修窗户我并不在行,手边也没有现成的玻璃(在kuro酱日常的清理下似乎好久没有更换过了),只得暂时用纸糊的代替。正对厨房的窗子由于采光的需要,kuro酱说暂且不用封上了,直到找到代替的玻璃为止。尽管手笨,忙活了好一阵之后总算没有再让屋子里四处漏风。
此时全身的铠甲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估计是做家务活的时候这副陌生的身体为了减少负担(虽然铠甲没有任何重量,装备着却也拿东西不方便),自己擅作主张让它消失掉了吧。这可真奇怪。明明使用着这副崭新的身体,我能够自由的操纵“它”转转脖子或者动动手指,却免不了有时候它会根据情况自作主张,比如架开八云紫红色长枪的那一挡,似乎它还是保留了一定程度的自我意识——那位不知名的骑士王的意识?
“可是,打碎的花瓶又要从哪里找呢?”
“香霖堂!你个除了报春足不出户的家里蹲!!”
她扯着我的耳朵大声说道。然后她就去准备做饭去了。从她再次在灶具前面忙碌起来的背影来看,她似乎已经气消了大半了吧。但是我想到她威胁不让我吃饭的话,肚子不住的抗议,把我硬生生轰出了家门,前往魔法之森边缘的古道具店。
仅仅走出树屋几步,我沮丧的发现了另外一件悲催的事情:我不会飞了。
的确,如果是走在地上,我现在跨出一步比过去要更远更轻盈,纯白的连衣裙随熏风草叶飘舞,清爽自在的感觉依旧。可顺着后背用力摸过去,原先引以为傲的巨大翅膀不见了。
不能在天空中飞翔,还能算是妖精吗?QAQ还能算是幻想乡的少女吗???( (>A< ) )最糟糕的是,如果一直要以这个身体生活下去,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难道要我像现在这样大步跑过幻想乡的每个角落,叫着“春天来了”“春天来了”吗!?
当然,自从拥有了这个身体之后并不能说我一次都没有“飞”过。从二楼飞奔而下……不,下楼之前冲出那突破自身速度极限的几步,一股劲风把自己推向前方,一时间双脚仿佛脱离了重力的束缚。如果能够掌控那种力量,或许自己能够再一次飞起来。
可在现在是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停下来,不是因为这个身体感觉到任何的疲劳,而是我已经辨认不清方向了。原来居住的魔法之森,只要飞到高空便可一窥全貌,可现在周围始终都是树,松树,枫树,野柿子树,只是不停在眼前闪现又被甩至脑后。再不想个方法的话,恐怕直奔到天黑也找不到目的地吧。
饥饿让我的肚子疼痛起来,眼前也好像有金星闪动。好在四肢还有力量。
头顶恰好就有一棵高大的橡树,枝叶遮蔽了日光。我看准了她粗大的枝干,退后几步,然后助跑,向树干正面冲去。脚下的速度再次突破了自己的想象。
“嗨!”
我身在半空手脚向四面舒展着张开,以一个拥抱的姿势向树干扑过去。我曾暗暗观察过人间之里的小孩子,就是这样爬树的,先四肢紧紧抱住树干,然后向虫子一样向上蠕动……
可这一跃双脚离地面竟有五六尺高,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双脚先蹬上了树干,两手尚未抓牢,黑高跟在粗糙的树皮上一滑,身体不可避免的失去了暂时的支撑。
“呃啊啊啊啊~~~~~~”
眼看着失去支撑的身体就像弹在树干上的藤球那样撞个七荤八素然后掉下去,不可思议的事情又降临在身上。虽然在开阔的野外并没有室内那样明显的感觉,可是这时背后一股风压突然产生,把我受到重力作用而即将下坠的身体牢牢压在了树干表面。在我反应过来以前,手掌双膝已经将身体撑稳,如同预备起跑一般踞于接近垂直的跑道上。
随后,膝盖与足踝同时迸发出前冲的力道,身子疾冲往前,不,是往上!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此刻我正在树干的跑道上如履平川般向上飞奔!仿佛本打算攀附于树干之上拙劣的动作,只是从水平奔跑转为竖直奔跑一连套动作中自然而然的一环。
风从发际掠过,也在吹拂着背上因兴奋渗出的点点汗水。我想欢快的大叫一声——yahoo!
脚下的竖直跑道突然消失不见了。太得意忘形,连已经跑到主枝干尽头都不知道,身体在空中难以控制的翻转着。
不过我已经来到了树林的顶部。头下脚上悬空的一瞬间,我已经看见了不远处树林的边缘。然后,我从足够在草地上砸出一个人形大坑的高度,掉了下去。
还好,横在半空的一根枝条缓冲了我落地的势头。饶是如此,浑身沾满泥土草叶的我还是哼哼唧唧躺了半天。

来到树林外,我又叫了声苦。这并不是香霖堂的方向,看眼前的水光浩渺、寒气弥漫的大湖——这是雾之湖啊。完全走错了方向。
还是赶紧撤退吧。要是被那个看见我就摩拳擦掌的冰精瞧见,她又要让我尝尝她SC的滋味……
“啊~~~三月里那个⑨月⑨,秋高气爽去踏青~~~”
正所谓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碰头,读者大众喜闻乐见的宿命的对决!那个冰蓝色头发的冰之妖精琪露诺,现在正哼着奇妙的歌谣,向这边吵闹着飞过来。我看还是趁早溜吧,希望自己形象改变了不会被她给认出来——
“喂!那边白色的家伙!”
……&%#作者你就这么用心狠毒吗?这都行?我已经在篱笆后面藏好了啊!
事到如今,又不能用飞的转身就逃,只能硬着头皮出来面对这“宿命的对决”。
“嗯……”她上下打量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只觉的浑身在发抖,小半是吓的,大半是饿的。平时讨厌春天来临的她可是没少欺负过我。
“又……忘了吗,我是莉莉白呀。”
她晃了晃脑袋。“不认得了。”
我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她一直只是在用我的颜色称呼我而已呀。但我没空再往下想,因为我惊恐的看到,她已经亮出了亮闪闪的SC。我好饿,脑子已经快晕了……kuro酱……
“既然如此,为了证明本小姐乃最强,就让你败个心服口服吧!”
“喂,既然本王已经自报名号,按照骑士道的礼仪,您也应该自报姓名吧!”
!?
她愣在了这里,几乎饿昏了的我也惊呆了。这个冷冽的女性嗓音,既不是对面的冰精发出的,也不是我的声音,仿佛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在。而仔细想来,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我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未等反应过来,银白色甲胄覆盖了我的全身,紧接着指套包裹下的右手又产生了握住剑柄的感觉。这却不是我自己的意思。
这是……怎么……
这个身体……并不完全处于我的掌控下,真的残留着自我意识!
“本小姐叫做琪露诺!看招吧!”
她手一扬,澄净的空气中突然凝结形成大大小小数量众多的冰晶雪块,然后向我这边雨一般投射过来。
“很好。你的名号,本王就收下了。”又是那个不带有感情的声音。
在我身周,钢丝钢片穿缀制成的裙甲随风舞起,眼前双手持住无形的剑。我理解是自然摆出的应战姿态,然而对身体失去控制的我只是越来越害怕。
然后,脚下猛的蹬地,身体与掀飞的土块分别向前向后溅射飞出。眼前之见白色的浓密弹幕随着冲刺瞬间直奔面门而来。
“不要——”
我闭上了眼睛。然而下一声惨呼却属于琪露诺。我睁开眼。距离刚才不到两秒钟的工夫,漫天弹幕已经消失不见,而琪露诺也不见了踪影。
“咳、咳咳——你耍赖~~~~~~”
追随着气急败坏的声音的来源,我抬起头正望见五十米外,冰精小小的身子喀喇一声坠入雾之湖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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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1 15:28:3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耍赖~~~你耍赖!!”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雾之湖的岸上,因为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飞起来只能看着琪露诺落在几十米外的湖水中扑腾而无计可施。

“琪露诺,你没受伤吧!” 我只能这样大声叫着。

其实话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冰蓝色的小小冰精正在水里元气十足的向我抗议着,底气十足的样子仿佛刚才她才是胜利的一方。看来刚才交手的一刹那,身体里那位骑士王的灵魂感受到对方毫无抵抗的反应,所以在电光石火之际手下留情,只是用剑挑飞了她的身子吧。

琪露诺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只见她喀喇一声脑袋钻出水面,气势汹汹的喊出一句后,然后又坠入水中,仿佛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可以飞的妖精。

“说好的符卡规则呢!!”

“这次不算数!重来重来!”

“白色的,你才没有赢!你别得意,要不是……”

这句话稍长了一点,结果她没能说完便又沉了下去,水没过了她的脑袋。

“那个……琪露诺,你不从水里出来再说话吗?”

她终于反应过来似的,终于扑腾扑腾翅膀,全身浮出来到了水面之上,呆了片刻重新向这边飞过来。距离我十米远的地方,她突然停住了不再往前来,保持一段距离盯着我。她脸上一会怒气冲冲,一会惊疑不定,湖水还在从她身上嗒嗒的往下滴。

“呐……没关系吗?希望别感冒才好……”

“才不会呢!”她气呼呼的说道,“以本小姐的体质怎么可能感冒!”

“啊,这样吗……”

她不忿的打量着我,从没看到过她这样谨小慎微的表情。

“嗯,……你还要比吗,琪露诺?”

我突然发现,这一会那位不知名的骑士王的灵魂,突然宁静下来了。由于刚才受了惊吓,一直的饥饿感这会儿也平息了。不过,身上的铠甲与手里被八云紫命名为“春弦”的无形之剑仍未消失。

“当然要比!上次不算,你搞突然袭击!”接着她又歪着头,好像是问我,又好像是自言自语。“怎么做到的呢……”

“就算你问我……”

“还有,难道符卡战斗的规则都忘记了吗?出招之前,要先宣言自己的SC名称才对吧?”

没想到一直头脑不好的琪露诺,这番话却振振有词相当在理。我窘着,随口回答:

“这是非符!!”

“哈?”

她也瞪着眼睛瞧着我。片刻以后,从表情看来她无法反驳这点,只得说:“好,再来决定胜负的第二回合。上一局就算你……我没赢,所以这一局该我先使用SC,你能击破就算赢。”

“既然你一定要比的话。”我叹了口气,紧张的感觉又在全身弥漫,浑身上下沉重了起来。我举起手里的“剑”,微微晃了晃,并没有自己身体擅自“夺”过去的感觉,看来那位剑灵此时确实暂且安宁了。可是,毫不懂使剑的我怎么办?

然而琪露诺看见我进入临战姿势,尽管没看见对手的武器形状,却也被这幅身体慑人的气势逼退了一步。

“先、先说好,SC战斗不……不准攻击使用者本人!要把对手的弹幕尽数躲过的才算!!”

“好……吧……”

说实话,从没领略过SpellCard战的我并不知道SC规则究竟是哪样子。只是隐隐觉得,上一次就是琪露诺她先动手攻击,这一次又是,好像有些不对。不攻击就不攻击吧,反正我并不想让对方受到任何伤害。上一次攻击没有让她身上多出一道剑创,已经是上上大吉。

“好!”

她的脸上又恢复了自信的笑容。又退后十米远升上半空,现在她已经来到俯视我的角度。我双手举剑,左上右下挥了几挥。令我失望的是,那什么“风王结界”依然没有散开,手中依然是一团空气似的东西。不知道自己所持的是什么,这怎么让我使用?

又不能攻击使用者本人。冰雪弹幕虽然打中不一定会受伤,可是中弹一次就算是输了。只能躲了吗……

我放下了“春弦”,尽量集中精神,盯着对手弹幕的来势——

“要来了!”她自信的释放了SC弹幕。“冰符【Icicle Fall】!!”

我后悔了。琪露诺隔着重重凭空出现的冰柱一定不会发觉,我未扎好的飘飘金色发丝背后,是怎样一张吓的发绿的脸。那是和我几乎一般高的巨型冰棱,如同飞镖一般咚咚钉在身边地上。虽然以冰棱群的密度几乎原地呆着也不大会被打中,可一旦擦到自己脸上恐怕就是个毁容……

心里突然“咯噔”的一下。一块十足巨大的冰棱向我直飞过来,如kuro酱每日叫我起床的手刀一样无从躲避。可是,和面对着kuro酱气冲冲却无半点恶意的面孔不一样,这次是幻想乡绝无退路的决斗。

一定要闪开……

我几乎是抱着在雨天闪过一滴雨那样可笑的决心,足尖猛的下蹬,腿劲自下而上带动腰转,身上花瓣似的一片片白色裙摆纷纷荡起,划出不同的弧度。

冰冷至极的异物贴身擦过时令人难受的寒意。

失去了平衡。我无法避免的侧身倒下去,即便发力的左脚直到现在还留在地上,却难以给出任何支持。

飒飒风声不绝于耳。我身在半空早就害怕的闭上了眼睛,试着用手里垂下的“春弦”代替双腿撑住,却无法做到。咬着牙重重摔在了地上。

“咿呀——这回要把衣服弄脏了——kuro酱又要……”

刚刚睁眼,周围激荡的冷冽空气又把我的嘴巴封住。眼角只一瞥见到自己成功闪过的第一根冰锥,急忙就地一滚,另一根重重插在不远的地面上。溅起的湿湿泥浆弹上了脸颊。

“啊啊啊~~~不要……”

闭着眼睛只能听到身边噗噗冰锥落地的响声,好像十五之夜永远亭的兔子一起在捣年糕。现在的春告精我就是一块大型年糕了吧,不知道被捣出来是樱花香还是桂花香的……

然而,还没想出个结果,我却发现攻击已经停止。

等我畏缩着把手从含泪的眼睛旁挪开。前上方的冰精悬在半空看着惨不忍睹的我,不知怎的,她的脸上没有得胜的微笑反而很沮丧。

SC——时间结束了吗……

终究是空隙很大的弹幕,即便对方做出的闪躲动作有限,最终也没有被击中。当然,对方原来都是靠飞行躲避弹幕,这次双腿站上了地面,明明就是不知道怎么靠往复的跑动去躲闪了吧。而且,原来三维的闪躲空间变成了二维,这或许已经算是难度的提升了。只是当时我和她谁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罢了。



我坐在地面上,浑身颤抖着。小小的湖边空地由于弹幕的摧残插满了冰棱,已经成为漂亮的水晶迷宫。距离最近的冰棱,距离倒在地上的我的左腿只有十公分。

“呜呜……”

事已至今,我反倒绝望的期盼着那位骑士王的灵魂再次回归,把我的意志整个占有了——啊当然是暂时的——也好,至少帮我击退琪露诺然后把我平平安安送回家里去啊喂!这里受伤的话疼的可是我啊!!

我用手里的剑撑起了身子。我不行了……

我要跑……

这时,SC已经算作被击破的琪露诺却不甘心的咬了咬牙。“为什么啊……明明以她那种状况,被击中只是下一秒就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我说啊!来尝尝我下一个SC吧,刚才你躲过去完全是侥幸!霜符【Fro-”

“不不不不!我认输——”

“……st Columns】!!”

已经晚了。更小也更加密集的弹幕漫天铺开,等我注意到它们的运动规律时,一粒粒冰弹已经排成无数面无法穿越的墙壁,四面八方向着我所在的位置压迫过来。这一次站着不动绝对会被密集的弹幕打个正着。

跑吧。

我趁着“墙壁”尚未完全围合,拖着剑沿湖岸拔腿就跑。

“喂……喂!我们还未分出胜负,回来!胆小鬼!”

“不不我真的……咦……”

脚下突然一空。原来湖岸的小径有了个拐弯,我因一直在天上飞着的缘故不熟悉路途,这下察觉过来时,半身已经来到湖水正上方。几乎与此同时,琪露诺调动较远的冰霜之墙,封住的我的逃跑路线,落在身前的水中打出一排水花。

啊,……

“什么!?”

她的惊呼提醒了我,膝盖才没中箭一般彻底软下去。我发现自己仍在如履平川般奔跑——在湖面上,只是我已经转了一个角度,距离岸边越来越远。奇异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水平如镜的雾之湖散发出打透衣裳的冷气,我低头看见自己白裙束马尾的倒影踏在湖面向着身后飞逝而去的点点光斑上,眼前的白雾争先空后的让出一条道,激动的浑身发抖。广阔的湖面没有树林的阻碍,我一步紧似一步,反而足下越来越快。

“喂!喂!我们的决斗呢!!”她急匆匆在后面飞着追赶,可是越落越远。

谁管你!叽莉莉莉莉莉莉——

“可恶!要是有如意金箍棒早就X了你啦!Ex-冰块【巨冰——”

根本不用回头。巨大的影子已经在背后慢慢变大,我整个陷入了黑影中。这样闷头逃跑也有可能逃生,可是根本不知道巨大冰山的来处,无法做出闪躲。我不得不扭过头看。

真正看到那与冰精不成比例的冰山的体积时,我仿佛全身凝结已经被冻成了冰块。

正全力奔跑的脚下磕了一下,重心整个前倾。再加上上身已经扭回过去,整个身体全部腾空而起离开波光粼粼的水面之时,正好是一个类似坐姿、面向了琪露诺而倒飞出去的样子。

这时手里还提着那把“春弦”。

“……破碎】!!”

她双手一落,整座房子大的冰山就向我压了过来。虽然在水面上不用担心被压在底下,砸中了总归会落到水里变成落汤鸡……而且很疼。

这种时刻,能够格挡的除了我自己这副身躯,就只剩下手中的“春弦”了吧。我毫无把握的把“春弦”双手持起高举过顶。可,这是开大招应该喊些什么呢?

我只知道一句。现在这时候,也不在乎丢不丢人了。

“以春天的——”

耳边一句刺耳的吼声,这时却遮蔽了我余下的呼喊。

“……aliber——!!!!!!!!!!!!!!!!!!!!!!!!!!!!!!”

金光,比太阳还炫目的金光占据了我视野的全部。全部。紧接着我自身被巨大的反冲力推向下后方。

在我沉入水面的瞬间,我看到了青空上爆开的无数闪亮的碎片,惊恐的惨呼冲破了耳膜。于此同时听到的,还有从另外一个观察不到的方向传来,来自熟悉的少女的喊声。

“Master Spa——”

噗通一响,我的全身被冰冷的湖水包围。然后,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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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4 19:41:43 | 显示全部楼层




啊……

我在浑身乏力的感觉中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月白色的被褥里。看看周围,却不是自己的家,而且被褥的长度也刚好合适。这是一间和式的居室,日光透过窗格子暖暖的照进屋内。

正绞尽脑汁想着刚才发生了什么,隔着门有对话传入我的耳中。

“然后你就把她送了过来吗。”

“嗨,费了我好大劲ZE。我说的不是送过来——这家伙还没有帕秋莉的书沉,关键是捞上来……”

“琪露诺呢?”

“没找到。估计是化掉了吧,放着也会重生……要不就是吓坏了脑子忘的一干二净自己回去了。”她嘿嘿的笑了起来。

四肢都如同竭力奔跑以后又酸又痛。周围的环境看起来没什么危险,合身的被窝又舒服的很,于是我也就既来之则安之,呆望着房梁听门外两位少女悠闲的谈话。

“也亏得你做了点好事呢。”(喝茶声)

“说什么呢喂,我给幻想乡做过的大好事可比你这懒散巫女多得多得多。”

“什么嘛,就知道自吹自擂,哼哼。”(喝茶声)“哎!那是最后一块!”

闻到羊羹甜香的气味,我的肚中又叫起来。我试着用被子捂住,这叫声可不是由得了自己的。而门外似乎在第一时间察觉了屋里那奇异的动静。

“哦哦,醒了啊。”

人随声至,障子门被哗的一声拉开,一个黑白的少女出现在门口。我甚至没来得及把脸藏在被窝里。

“喂,对于救了你的人都不道声谢谢吗?”

“嗯……阿莉戈多……”我蒙着半张脸,面对如此强硬而又合情合理的要求,我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偷偷看过去,如同顶天立地的巨汉般撑腰站在门口的黑白魔法使背后,红白二色的巫女、幻想乡的异变解决专家博丽灵梦,仍然在啜着茶,只是侧过了身子看过来。

“魔理沙,别把人家吓到了。”

“什么吓到呀!灵梦你绝不相信,如果不是我的Master Spark及时抵消了她发出的大部分火力,弄不好连幻想乡大结界也会被轰个窟窿ZE。”她带着忿忿的表情说道。

“要是大结界那么脆的话,不用说萃香蕾米她们,早就被你家常便饭一般的魔炮打的千疮百孔了。”

“切。”

魔理沙不服气的摇摇头。灵梦微笑着站起来。

“行啦,作为你干好事的报答,这顿茶点还算满意吗?”

“灵梦,那么大的冲击波再远你也不可能感觉不到。你真的不担心吗?”

“都说了没问题啦,那可是紫张开的结界,用蛮力怎么可能凑效。”

说罢,她踏进了屋子里。看着她走近我的身边,好像有一种无形而温和的力量,让我勉强自己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魔理沙。和那个比起来,这个春告精……”

“你说什么?”

我和魔理沙几乎同时惊呼道。魔理沙接着说:“这只是春告精莉莉白?你是莉莉白?”

我则几乎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只好点了点头。

“灵梦,你怎么知道?”

灵梦的眼神和我一对,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然后看向了魔理沙。

“从身上的春度和气息来看,应该没错了吧。”



“哦……原来你也不知道变化的原因吗,又是紫的玩笑?”

“以那家伙神鬼莫测的个性,不知又在外面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

-------与此同时--------

“怎么了,梅莉?感冒了吗?”

---------回归线----------

“这种好奇心还真是和某神有一拼呢。觉得什么有趣就创造出来玩玩。”

-------与此同时--------

“啊啊。一定是小爱丽丝在念我呢。”(抹泪)

---------回归线----------

我坐在她们身边,完全不懂她们在讲些什么。或许就如kuro酱所说,平时的我果然是太宅了吧。

在等待“自己”白色的衣裙晒干的时候,灵梦找了一套衣服让我换上。端着她给沏的茶,我迟迟没有去喝,先是盯着自己细长的手指,进而看到了倒影在茶水中的自己的脸。一样的金发,只是变成了少女成熟秀丽的面庞,祖母绿的眸子中隐隐透出一股英气。

“那样的话,只有紫她知道这里面的缘由了那。”

“什么时候去冥界蹲点,抓到了好好问一问她。”

虽然喝茶的变成了三个人,可我依然搭不上话,那两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过得真慢,kuro酱还等着我买回花瓶给她……

突然魔理沙一把拽过我的肩膀,凝视着我。

“说起来满肚子春,你那和我魔炮一样的招数是怎么发出来的?”

满肚子春?难道因为肚子不停的叫,就成了用肚子叫春了吗?

“啊,那是因为这把剑……”

正如下意识的动作一般,我举起手,便有了沉甸甸的感觉。现在召唤这把剑现身已经并非难事,但与知道如何去用它还是两码事。而且,举在手里的“春弦”还是透明状。魔理沙眯起眼看着我手中的空白。

“什么啊这是——”

“这是……结界?”

灵梦再次出乎我的意料,一句道出了真相。我顿时心里充满了希望。

“那,灵梦姐能不能帮助我解开这个结界呢?”

“太麻烦了,我才不想干。”她却回过了头,“要是轻易能够解开的话,紫早就代劳了吧。”

她的直觉还真是厉害。

“不过,如果要暂时减弱结界的效果的话,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那……那也行!”

博丽灵梦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张符纸,默念些什么,贴上了我手中所持之剑的剑身。顿时,熟悉的风从剑身上爆发出来,只是远没有前两次那样猛烈,只是把我们三人的头发掀的随风飘舞。

“风属性吗?如此看来,找那个巫女没准更加靠谱一点呢……”

“灵梦,你难道在解开结界之前都不知道是什么属性吗?”魔理沙一边扶稳了自己的帽檐不被吹跑,一边狐疑的问道。

“嗯嗯。感觉上应该用这样的符咒来解就是了。”

“……”

“……”

我屏住呼吸,在风压下强睁开眼睛,看着手里的剑一点一点现出实体。白银的剑身发出凛凛光芒,樱色花纹为其增添了毫不张扬的瑰丽色彩。只是整个剑体仍然如同彩色水晶一般半透明,并没有完整的现身。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真是非常感谢。时候差不多了,我看看衣服干没——”

“等等。”

“又什么事……”我看着黑白的家伙又捉住了我的肩膀——虽然她比我还矮上一点,苦笑着回过头。

“陪我走一趟,罪魁祸首。”

“去哪里?”我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还犯了什么错。但接下来她掏出一件东西,我开始揉自己衣角。那是烤的有些变形的八卦炉。

魔理沙这时却已经消了气,平静的说出了一个地点。

“香霖堂。”

“啊……”我愣了一下,片刻之后才笑逐颜开。“好啊!我也正想去那地方呢!”

“笑什么笑,修八卦炉的费用,你出!满肚子春!”

“呜呜……”

——————

看到二人骑扫帚离去,还夹着那个长大了的春告精因为受不了高速飞行的惊叫,博丽灵梦收好换下的衣服,往里屋走去。

这代表了什么呢?

代表春天的妖精发生了变化,与其相联系的自然之力也会受到影响。紫不会忽略这一点。

但可能紫从来就不在乎这点小小的差别。她不还曾经听任一位友人的请求,若无其事的摆弄并任由幻想乡季节的错乱吗?

或许会出很大的乱子。或许不会。

她把衣服叠好,然后好像又没事人一般。



嘛,暂且观察一段时间好了。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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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8 18:38:47 | 显示全部楼层




“呐,看到森林边缘山坡上的那间小房屋了吗?那就是香霖堂了。”

明明也是自己要去的地点,我此时的心境却像是寺子屋因为贪玩而忘记了背课文的小孩子一般战栗不已。自己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忘记向kuro酱要买花瓶的钱了,这时又平添一笔不菲的八卦炉的修理费用。这些钱从哪儿出呢?

“嗨嗨,你别再往后面挪了,小心掉下去。你不会飞吧,你不是这么说的吗?”

我心里叫苦。即便拔腿就跑,也不可能赶得上这个黑白魔法使流星一般的速度吧。刚才从空中看起来火柴盒那么大的香霖堂,这时我们已经来到屋顶上空,转了半个圈稳稳落在前院。

“到了DA☆ZE。”她一腿迈下了扫帚,“喂,满肚子春,别发愣了,赶紧下来啊。”

“哦哦。”

她拾起扫帚,然后不由我分说就拉过我的手腕,来到古旧的木板门前。她就那样哐啷一声豪爽的把门向屋内推开,吓了我一跳。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去买东西,倒像是去抢劫或是砸店。

“香霖!好久不见了啊!”

“唉,魔理沙啊,告诉你过多少次……”光线昏暗的房屋深处,坐在茶几后面的一位银发男人搁下手中的书,扶住了额头。“要是再折腾我们家的门,我只能哪天换成铁的了。”

“那样我就干脆一炮轰开好喽。”

我举目四望。墙上地上柜子上各种商品密集的摆放着,给人造成一种空间狭小的感觉。并不是说这家店主人不好好整理店内的物品,其实柜子上的物品都摆放的还算整齐,有些还贴上了标签。可是堆放的东西实在太多,屋子里只给人留了一条狭窄的过道通过。我们一边往里走,一边参观周围这令人惊叹的道具展览。

“啊,还有位面生的客人。”

银发男子注意到了我,开口表示欢迎。他的脸上出现了欢喜的笑容,像是终于遇到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客人。

“啊,这位啊。”魔理沙扶扶帽檐,“这位是春……Lily Saber(小声对我说:是这么念对吧),从外面世界来的剑士。新到不久,想了解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所以跟我来逛一逛香霖的店咯。”果然是魔理沙,她面不改色不间断的说出这席话,还不忘了向我使了个眼色。为了免去好多解释的麻烦,我也只能点头附和。

“原来如此。Saber是外国人我猜?对本地的生活饮食是否还适应?”

老实说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是在吃着本地的料理啊……我心里想着。

我发现这位店主好像希望能从我这里得到一笔大买卖。他开始介绍和西洋文化有关的古道具,希望我能看中,可这恰恰是我自己最不熟悉的。未等我异常的神色露了馅,魔理沙已经打断了他兴致勃勃的推销。

“我说香霖,我今天来这儿可是有事相求的。不要把我丢在一边啊。”

店主好像泄了气的气球。“怎么了?你说有事相求多半不是好事。”

“真过分呐。我的八卦炉坏了,想让你帮忙修修。要不哪天遇上妖怪因为武器坏掉的缘故被击落吃掉了,我就找你香霖的不是。”她一脸阳光灿烂的说。

“那,修理的费用……”

“等我哪天真被吃掉了,去我家拿吧。”

“料你就会这么说。”他重重叹了口气。“小店还要营业那。”

“开玩笑的!”

魔理沙突然笑起来,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眼前就有一位出手阔气的大客户。修理的费用,连带我之前欠下的,都尽量找她要!”

这可和当初说的不一样啊!我只是对八卦炉的毁坏负责而已,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担保人了喂!

“喂喂Saber,你不会是想欠了不还吧?”她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可是……”我嗫嚅道,“我没有足够的钱……”

“说什么呢,你不是有那把剑吗?”

“唉魔理沙你是开玩笑吧,”店长扶了扶眼睛,“对于剑士她的剑可是最重要的东西。你再怎么说要求也太过……”

魔理沙却眨了眨眼睛。她就是知道我不是一个剑士,只是被剑士的英灵附体了春告精,才放心大胆的提出这荒唐的理由。要是那个骑士王在此,受到这等侮辱或许直接就拔剑大干一场了。

“要不Saber,咱就来打个赌,你和我来一场弹幕战,你输了就把剑给我,我输了就把八卦炉给你,八卦炉修理的费用和之前我欠香霖堂的钱你也不用还了。”

“不!不行!”

她这样有底气,恐怕还是看准了我现在还不能灵活的使用“春弦”巨大的力量。但是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那位骑士王的灵魂再次支配这副身体,就像初次与琪露诺对决以及最后发出足以压倒魔炮的那一发那样,就算是魔理沙也难保没有性命之忧。再者,就算我赢去她的八卦炉又怎样?估计第二天又被她偷回去,家里还多半要被翻个底朝天。

“你看,你又不想用这把剑,留着有何用处?”

说到这里,香霖堂店主已经是莫名其妙。而我只能承认她说的正确。我确实只是一只除了报春之外人畜无伤的家里蹲妖精罢了。

“你说的对……好吧,而且我还要有东西要买,着实需要些钱。”我从身后抽出了“春弦”,灵梦的符纸仍然没有失效,只是剑在残余风王结界的掩护下仍呈现半透明的样子,加上屋内昏暗,店主一直没有注意到我身后藏有的利刃。

“你看看这剑怎样,香霖?”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店主,看到“春弦”的本色也目瞪口呆了。半透明的剑身镀着富贵的纯金,镶嵌的樱色花纹如同美人面上的红晕,给原本冷冷的兵器增添了一丝温柔。再加上削铁如泥的剑锋,光可鉴人的剑面,难保香霖堂的收藏里是否曾见过如此的宝物。从剑上散发出微弱的风带动室内的空气,吹拂着人的脸颊,更使在场的三人为之动容。

“Saber小姐,……你真的打算要当掉它吗?”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虽然这把剑自己也在见到的时候喜欢上了它,现在确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那么……”他仔细审视了一下,“我可以给你五贯。”

我吃了一惊。虽然不舍得,但没想到这把剑能够换这么多钱,足够我和kuro酱用好几个月了的——也是,我们平时也就采些蘑菇花蜜,并没有什么开销。看一眼魔理沙,好像很满意的笑笑。

“那,它足够抵消修八卦炉的费用吗?还有魔理沙之前欠的钱。”

“这个,我得算一算,估计是够的。”

“那,”我充满希望的问,“你们这里有精致一点的花瓶吗?”



我们从香霖堂出来的时候,我手里抱着一个花瓶,和打碎的那只很相像,尽管店主慨叹“你有这些钱可以挑些更好的”,被我拒绝了。还剩些钱,我打算再买些吃的。这会已经饿的不行了。

“嘿满肚子春,你是不是想买些吃的呀?我听你肚子里的春又在叫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带你去吧。顺便分我点茶点就成。怎么样,得到了想买的东西不报答报答我吗?”

“好吧。不过我得先回家一趟,kuro酱还在等着我送花瓶回去呢。”

“不着急,反正晚饭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就顺带一起到人间之里吃顿饭好了。”

她说的话我几乎没听进去。虽然自己出去绕了一整天,kuro酱见到了花瓶和这些钱也会很高兴吧。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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