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尽人亡)埋没(妹红布都向

言隼

※虽说标的是妹红布都内容却是「妹红和布都」这种感觉。

※千四百年前，妹红是布都的学生的简单设定。完全架空类型的设定，打脸确定。

※口授打脸我也不在乎了。

※神子恶役但还是麻吉圣人。

※幼妹红，黑发妹红，爱哭鬼妹红。

※布都非M无圣母倾向。

※「怎样的我都看得下去啦」希望能有这样一种心态。

※可能有bug请指出…虽然没力气改了

埋没


快要下雨了。
湿凉的风掠过庭院里的灌木丛，令树冠发出沙沙的响声，空气里的水汽也浓重起来。
老师现在在哪里呢？
妹红从书页间抬起头，房间里比屋檐外更加暗淡，一切都被染上青灰的阴郁色彩。
寒冷的湿意像是沿着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蔓延侵蚀到心脏，冰冷得僵硬的指尖让她不愿去翻动书本，身体也完全不动弹地注视着屋外。
大概是因为寒气，连脖子也变得僵硬了。
她眨了眨眼，雨丝落在泥土里，草叶上，树叶上，溅起细小的透明水花，连同从木质房屋的缝隙里渗进的湿气，让蔺草编织的榻榻米泛起更加阴沉的青色。
雨声变得密集起来，从屋檐下悬落的连续不断的雨帘，让屋外的景物越发昏暗模糊。
老师现在，在哪里呢。
冷风掺杂着冰凉的雨丝扑面而来，卷起从物部离开时就再没有翻动过的书页。


她在物部前方迈动脚步，虽然显得相当有主导性，不过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也早已被隐没在地平线下，夜色笼罩下的竹林，在月光里散发出宁静而安详的气息。竹叶的清新香气，流淌在草叶间银屑般明亮的月光，简直是如梦的美景。
不过就算表面上如此平静，能够和老师一同出行也是值得高兴的事，周围的草丛中蠢蠢欲动的妖气，让妹红无法放松警戒，与此同时产生的，就是对于老师冒险来这里的疑惑。
如果是想要修行，可以在白天，如果想要掩人耳目，也完全可以在能够确保安全的大祀庙进行。青娥的那些僵尸是修行的好道具，操纵起来也易于把握分寸。
并不是不想开口询问，只是如果询问的话，也不一定会得到答案，物部也许只会用一如既往的平淡神色，不动声色地催促自己听从她的指令，继续向她所指示的方向前进吧。不过就算催促自己的的时候，老师也会是微笑着的吧。
她的老师是个温柔的人。
虽然相处时间并不很长，对于自己的这个老师虽然温和，但显而易见的、向来只在心里做决定的个性，妹红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她只是在心里警惕着四周，默不作声地向前，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老师的意识。
草丛中发出微风扫过般窸窸窣窣的响声，妹红警觉地顿下脚步绷紧身体，摆出了防备的架势。几乎同一时刻，如同要撕裂黑夜的火花般炸裂开来的巨响，打破了先前的沉静。
「老师…！」
近乎本能地，妹红转过身体冲向物部，与此同时，右臂上传来了尖锐而剧烈的疼痛。
其实与其说疼痛，给妹红带来的感觉更多的是惊愕。她猛地转过脸，对上银月色的滚圆双眼，动物所独有的尖细瞳孔闪着凶恶的杀意。
利齿的尖端深入皮肤，撕扯着肌肉与神经，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够听见骨骼与动物牙齿摩擦挤压出的、令人齿根发酸的响声。
「——！」
没有经过太多思考，老师近日教授的咒文就脱口而出，她将因咒文的吟唱而发出光辉的符纸夹在握紧的拳头间，毫不畏惧地向疼痛传来的地方挥拳。
经灵力强化过的拳头轻松地穿过皮肤，滚烫的血液飞溅到妹红的脸上。
她没敢停下动作，猛然抽出的拳头似乎扯着内脏之类的东西，黏腻而腥臭，伴随喷涌出来的大量血液，妹红又低声念了句短促的咒文。
粘附在动物腹腔内部的符纸被灵力催动，如同炸药般爆裂开来，四散的肉块和血液让夜晚也沾染上几分灼热的鲜红气息。
「……，」
妹红松口气，却没敢放松身体的警戒，青色的月光下，两只散发出浓烈妖气的野兽正立在不远处，尽管因为目睹同类方才的下场没敢继续接近，但喉间发出的低吼声和竖起的毛发，都透露出强烈的敌意和杀气。
不过，只要不是被偷袭，这两只妖兽根本无足为俱。
「无需您动手，老师，」
她转过头对物部露出个自信的笑容，气势凛然地冲向那两只妖兽，「我会保护您的。全都，交给我就好。」
消灭掉这两只动物简直易如反掌，虽然受伤的右臂还在隐隐作痛，妹红还是能够潇洒地笑着击倒一只妖兽，再在背后打个响指。
那只想要从背后袭击的妖兽嚎叫着，浑身燃起了赤红的灼热火焰，近乎破裂的咆哮声，让炽热的血液腥气充斥了竹林。
战斗终于结束了，她这样想着，对物部露出了笑脸，
「老师，——、…！」
本应被她击倒在地上的妖兽，拼死般的地挣扎起身体，扑上妹红的右臂。

「…呼、——嘶……」
温热的血液，无法分辨是自己的还是被杀死的妖兽的，妹红喘着粗气，捂住不停溢出血液的右臂，朝老师的方向望了一眼。
老师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与自己开始战斗前别无二致，连洁白的衣摆也没有沾上一丝灰尘，和自己身上混着血液和泥土，破破烂烂的狼狈相还真是天壤之别。
「…老师，您还好、吧，——」
回答她的，是尖锐的野兽咆哮声，她看见妖兽因战斗的狂气而被染成血红色的双眼，从物部背后扑向那个依旧平静站立着的人。
如果是为了保护老师，就算拼上这条右手也没关系，她是这样想的。
身体在先前因为战斗而产生的疲劳感，右臂传来的深入脑髓的痛楚，却让她的身体几乎不受控制地无法前进。
「——老师、布都老师——！！」


「物部大人，您回来了。」
妹红猛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见物部伸手示意侍女退下，素白的狩衣被雨水浸湿得微微透明，隐约透出清澈的寒意，唇边被浸湿的猩红色痕迹和胸口被稀释的赭红污迹，却流露出让她身体发热的违和感。
「……老师…」
妹红在桌面动了动脚，却不敢靠近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老师身边。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畏惧，虽然因为雨丝的寒气让脸有些僵硬，物部还是露出了与往日相同的，温和而平静的微笑。
「妹红，我离开的时候，好好读书了吗？」
或许是因为寒冷，物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这也让她的话语莫名的柔软了许多。
「……是、是的。」
妹红缩了缩身体，因为说的话并非事实而不适应地垂下头，不敢直视物部。
她也就无法发现，物部根本没有在她身上停留的目光。
「是吗，妹红是个好孩子呢。」
她从垂下的余光瞟着物部，老师布着红肿勒痕、沾着血迹的脖颈微微抬起，有明显伤口的嘴唇上扬起一个柔和的幅度，仿佛真正因她的话语而感到欣慰般，笑容愈发明朗了。
——为什么此时看见的老师，会和那个夜晚的一样，笑容在视野中渐渐变得模糊呢？
大概是因为自己在哭泣吧。


「……，…？」
「妹红，」
物部抬起手臂，雪白的衣袂在加速流动的气流里如蝶翼般翻飞，湛蓝的双眸在月光里跳动着宝石般的光彩，被明艳而温暖的笑意所填满。
「谢谢。」
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呻吟，妖兽的胸膛被利矢洞穿，接着被坠落的箭钉牢在地面上。
「……老…师……？」
水滴从眼眶里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妹红有些不可置信般低声喃喃着，边慢慢挪动身体。
「真是辛苦你了，妹红。」
物部站起身，衣服上不知为何染上了大片血红，她身后被钉在地上的野兽腹腔翻卷开来，新鲜的肌肉泛着红光。
老师微笑着，还沾着血液的手指夹住一张符纸，覆盖在她右臂血肉模糊、甚至隐约可以看见白骨的伤口上。
「——唔……」
「请忍耐一下。」
察觉到她的痛苦，老师的语气更加缓和，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丝放松，随着清朗的嗓音，符纸散发出青蓝色的光辉。
肌肉纤维仿佛拥有自主意识般重新连接起来，超乎认知范围的难以名状的痛楚，令她不由得屏住呼吸抑制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惨叫声。不过就算压抑住了叫声，身体还是因为那样的痛苦而抽动起来，右臂更是快要扭曲般痉挛着。
「这样的话，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青色的光辉逐渐黯淡下去，但老师的脸在月光下还是如此清晰，蓝辉石般纯净的眼眸里的笑意混合着脸颊和衣服上的污浊血迹，流露出近乎禁忌的妖艳感。
「……抱歉…没能保护好老师，很抱歉……」
妹红垂下头想要掩饰自己无法停止的泪水，「…但是老师，为什么先前不动手呢？」就算自己逞强那样说过，明明如果自己死了，她也会有危险。
「因为妹红不是说了吗，」
老师的另一只手也覆盖上她的右臂，温热的令人安心的体温与话语一同传递过来，
「要我相信你，你会保护我的啊。」
手指在乌黑的发丝间缓缓梳动，「好孩子，好孩子」，好像在这样说着。
她的老师是个温柔的人。
或许是因为肉体上的痛苦，也可能是老师在被泪水模糊的视野里的笑容太过温柔，她不再压抑哭声，扑到物部怀里大哭起来。


现在眼前所见的老师的笑容一样在泪水里模糊着，妹红却只是背过脸，用衣袖粗暴的抹去眼泪。
老师对自己寄托了如此的信任，所以不能再像那时一样任性，要成为能够承担老师信任的、强大的人才行啊。


「……老师，」
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妹红抬起头，老师不知何时已经换上干净的和服，在书架边踱着步子。
「老师，有什么要拿的书吗？」
虽然年纪比物部要小得多，妹红已经比她高了约半个头，所以才会这样询问老师，想要去帮忙。
「并没有，……」
她边语气平淡地回应妹红，边往自己怀里放书，直到书堆积得超过头顶阻碍了视线，实在没有办法再添加的时候，才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将那堆书放在桌上。
「老师，这是……」
「请把这些读完。」
妹红有点愣神，
「……老师，那些伤…」
「…你只要认真学习就可以了、……」
或许是因为从屋外透进的雨水的寒气，物部的声音少见的有些生涩，混杂着难以言喻的生硬感。
「……是，老师。」

大概还有挽回的机会，如果老师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没有好好读书而生气的话。
「……老师，」
妹红把书向后翻一页，佯装无意地开口，「您觉得什么是…爱？」
端坐在她对面的物部整理书籍的动作没有停顿，但从一瞬间微微挑起的眉来看，还是对妹红的发问感到了些许惊讶的吧。
「爱，」
物部慢条斯理地将一本书推到她面前，纤长的手指随着话语放慢了动作，却显得愈发沉稳而优雅，「大概是指甘于奉献的精神，含有亲子之爱，友人之爱，师生之爱，」
最后一个词从嘴唇间平淡地吐出的时候，妹红察觉到物部像是意有所指的目光，微垂下的灰白色眼睑半掩住苍蓝的眼珠，流露出难以捉摸的魅惑感。
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仿佛感到心虚一般。
「如往大说，对于人类自然乃至宇宙的关怀和奉献，也都能算是爱吧。」
「那、那么……」
妹红低下头，匆匆地翻了几页书，「您对那位大人，是爱、…吗？」
那位大人，就是老师最尊敬的人，是让老师教导自己的人，也是老师一直告诉自己长大后要效忠、要保护的人。
「……」
物部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却缓慢而宁静地阖上双眼，像是要掩盖住什么一般。
「…我对那位大人，当然不是爱，」
短暂却凝重的沉默之后，她脸上又浮现出与往日无异的，仿佛不会为任何东西动摇的微笑，「我对那位大人，只是无上的敬意和效忠的愿望。」
那样和爱有什么区别呢，妹红有些无法理解，像自己这样对老师想要保护的愿望，她自己也就理解为是爱了。
「你可以答应我吗，妹红，」
物部的声音在清冷的空气里微微颤动，
「长大以后一定要忠于那位大人，即便身死也不会丢失这份忠诚。」
「是。」
妹红毫不犹豫地，做出了清晰而响亮的回答。


「你就是布都的那个学生吗，」
偶尔随老师一同前往那位大人那里，在庭院里等待的时候，遇见了那位大人。
明亮却不刺眼的金色头发，琥珀色宝石般的双眼望向自己，散发出并不是刻意而为的威压感。
「啊、是的。」
发现对方正以饶有兴致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妹红不由得有些慌张，「我、我在这里只是在等老师而已，那个…那个，头发本来是黑色的但是最近因为修行好像有点像老师一样变成灰色的了、那个……」
那位大人一下子笑出了声。
「……很抱歉，…」
她忽地想到老师衣服上的血迹，嘴唇上的伤口，从这里回到家时的冰冷感。
这位大人虽然看起来相当和善，不过实际上并不是个温和的人吧。不如说，如果她是个凶恶的人，更能使妹红信服。
这样的一个人，联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反而会让人心生恐惧。
「嘛，」
那位大人微微敛起笑意，以笏板抵住下颚，垂下的眼睑投下小片阴影，让金色的眼睛并不像其颜色一样明朗。
「布都是怎么看我的呢？」
「欸？」
「你总是待在布都身边，她肯定对你有所提及吧。」
猩红的血迹，撕裂的伤口，上药时却没有一丝痛苦的神情，即便身体本能地颤抖着。
「……老师她，老师她说，」
就好像是小孩子的赌气，就像是想要对这样伤害了老师的这位大人进行报复一般，
「老师她说她对您没有爱。」
自己为了能够承担老师的信任努力学习而变得强大，努力想要保护老师。这位大人肩负了老师更多的信任，忠心和爱，理应更加善待老师的。
「……是吗，」
她握着笏板的手指轻微颤抖着，嘴角原本的幅度上扬得如同狂喜一般。
「你的那个老师，是否也让你树立起效忠的可笑愿望呢？」
「……那才不可笑！」
「哼，告诉你吧，」她眯起眼，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难以忽视的威压感与怒气一同表现在脸上，「物部那家伙，不仅仅是像你所说的那样，连她宣称的忠心，效忠的愿望，全都是一派胡言。这样的谎言，也只能骗骗你这样的小孩子吧。」
即便说着这样的话，这位大人脸上的神情依旧是圣人那般，岸然的端庄神色，如同散发着神圣的正义光辉，和无法不承认的威严。
这个人，就是老师请求自己保护的，请求自己即便死也要效忠的人，老师自己即便受到再大伤害也能因此而微笑的人。
她仅仅是想到了老师的笑容，如果是能够真心露出这样微笑的人，是不会受到如此残酷的对待的。
所以这个人说的，或许是正确的吧。


妹红把书合上放回身边的书堆里，再习惯地将大堆书整理得整齐，从桌边站起。
从太子殿下那里回来以后，老师就进了房间，也没有来询问自己的学习。
「打扰了，」
她轻叩几下门，就推开了老师房间的门。
药草的苦涩混合着酒精的特殊气味，融合成令人产生麻痹感的奇异香气。
虽然被隐藏得很好，因为身高的优势，她还是可以看见老师衣领下隐约显现的白色绷带。
伤口大概是在脖子上，如果对方没有控制好力量就会被杀死的程度。
「请问有什么事吗，老师。」
物部一如往常地露出了微笑，在此时看来却泛着遥远的冰冷感。
「妹红，如果以后我不在的话，」
「……」
「你也要坚定，忠于太子殿下的意志，努力成为能够保护她的强大的人。」
平淡得无法察觉出一丝异常的微笑，身体上的伤痕，青紫的红肿的淤痕。
如果是过去的自己，一定会为了回报老师的这份信任，用能够响彻心扉的声音答应吧。
「能够向我保证吗？」
「……是，老师。」
如果老师露出的不是这样的微笑，不是这样的冰冷而遥远的微笑，自己也许会更加坚定一点吧。
握紧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松开了。

她的老师是个温柔的人。
但是她对自己露出笑容并不是真实的，对自己所说的话语也并非实话，让自己保持坚定的忠诚，她本人却从未抱持着对自己要求拥有的感情。
她的老师是个残酷的人。
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她看见那仿佛要将夜空也焚尽的大火时，才不会像过去那样，可笑而幼稚地落下泪水吧。


「妹红、妹红！」
「嗯…有什么事吗，慧音？」
「真是的，又在走神吗？不是说今天要和我一起走吗，寺子屋的孩子们都很期待你的火焰的魔术表演哦。」
啊啊、那能使豪族覆灭，政局扭转的大火，如今竟成为孩童眼中的游乐之物。
她摇摇头，对自己感到好笑。
那过去被视为珍贵宝物的回忆，现在回想起来，也只如同愚蠢的玩笑一般吧。


这样的、温柔而残酷的回忆，就此埋没吧。

——END

这两个人之间，应该是不存在爱这种东西的。


看到这里的人，辛苦您了。

修罗狼

先吐槽后看文。。。神子去世二十八年之后藤原不比等才出生。。。
好吧，这不重要。。。我看文去了。。。

眠羽

小时候的妹红好萌啊，喊着要保护老师什么的，又被老师爱护着，所以妹红会喜欢上慧音是因为她存在这种恋师情结？www
看到这样温柔的老师布都还真是有些怪异的感觉，尤其口授出来了，布都整一个怕黑的小孩子啊！！
PS：其实看完以后，我发现这文的真正CP是神都啊

言隼

眠羽 发表于 2012-5-14 18:01
小时候的妹红好萌啊，喊着要保护老师什么的，又被老师爱护着，所以妹红会喜欢上慧音是因为她存在这种恋师情 ...

啊抱歉一直都没看到…恋师情结赞!(虽然想过相关内容但是懒得动
布都才不是小孩子咧她只是装傻我相信她的XD

亿七

梅毒组依然这么萌！布都老师究竟是温柔还是腹黑……

渣受什么的最喜欢了（？

总、总之请不要再欺骗萝莉红的感情了！

带着报复心去推到前老师吧妹红！（泥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