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物自搬运]某日里的吸血鬼

悠久的音声

非常不成熟的东西……反正是写得一塌糊涂的东西……轻喷= =


夏日的风铃不时会响起。
似乎是夏天中炎热的一天，让人无论做什么都没什么干劲。
本就不是为了这个东之国的气候而设计的红魔馆，此刻更是热得像蒸笼一般。
所以这种时候，本应昼伏夜出的吸血鬼大小姐也只能懒洋洋地趴在馆外被树荫遮盖着的桌子上，半睡不醒地胡思乱想着。
“呐，咲夜，”不知道哪来的兴致，她突然扭过头来对伺候在一边的女仆长说，“好无聊啊。咲夜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哈？”被前后发言完全不搭的要求吓了一跳的女仆长也只能这么回答了。
“孩子，孩子啊。”提出任性要求的主子似乎精神了起来，直起身来理直气壮一般说着话，“吸血鬼没办法生孩子，所以给我弄个孩子回来让我养吧。”
终于明白到自己的主人只是在突发奇想的银发女仆长有点为难地说：“那个，大小姐啊，这个实在有点……”
“如果一时生不出的话，那么不管用什么方式，给我抱一个回来也可以。当然是你生的最好。”
还真是够体贴的。
尽管心里这么想，却不能说出来。虽然暗暗感到高兴，但这种问题实在有点为难人。
除了照顾眼前这个活的时间长了点的大号婴儿以外也没什么跟小孩子相处经历的银发少女仔细想了想，决定抛出杀手锏：
“这样的话今天的饭说不定就没有着落了。”
“没关系，一顿不喝是不会死的。”却被十分果断地挡了回来。
她只能认命地点了点头，转身开始边走边想方设法满足大小姐的愿望了。
谁叫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呢。

过去大概一个多时辰，在被酷热逼得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的吸血鬼仍在发愣的时候，被差遣的女仆回来了。
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哦哦哦——！”蕾米莉亚十分难得地两眼放光地冲了过去，从女仆长的手里夺过婴儿，仔细端详起来，“好厉害啊，是咲夜你生的吗。”
“……请不要开玩笑了大小姐。”就算我可以时停也没办法这么轻松地度过八个月吧，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啊，而且就算找到了也没这么快就能怀上吧……
心里吐着各种不能说出来的槽的女仆长略带无奈而又十分欣慰地看着蕾米这么精神的样子。毕竟这也是好久没看到过的情景了啊。
蕾米在抱着似乎仍在睡觉的婴儿摇了几下以后，又捏了捏她的脸，又解开襁褓翻来覆去地看了几下，然后抬起头来对在一边看着的女仆长说：
“我腻了。”
……太快了啊喂。
尽管已经事先对蕾米的厌烦速度有了心理预期，但这么快就厌倦了照顾婴儿这种事依然超乎了这个照顾她的时间并不算短的女仆长的想象。
就在此时，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婴儿大哭了起来。
“哇啊！”蕾米差点把婴儿抛了出去，又连忙手忙脚乱乱七八糟地包好襁褓，开始慢慢地摇着婴儿，想让她止住哭声。
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了。
慌张的蕾米连忙望向身边的女仆，但她只是耸了耸肩，露出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了”的表情，让蕾米不由得感到一阵受挫。
无奈之下，她只能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婴儿身上：“乖……乖……不要哭了……不会是饿了吧？既然如此给你点血……”
“那个，大小姐啊，人类的婴儿是不喝血的……”
“既然如此给我弄一点她可以吃的东西来啦。”
“我们红魔馆可从来没人喝牛奶哦，大家的红茶都全都不放奶。况且也很久没有……”
“去……去人类的村落要一点嘛。”
“好的。请努力吧大小姐。”
于是，在自己的专属女仆离开后，蕾米继续尝试着各种办法让婴儿高兴起来。
不过，当拿着一些适合婴儿的食物的女仆回来时，吸血鬼大小姐依然只能听着哭声干瞪眼。

待到婴儿重新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而且在一边的女仆长看来，与其说是蕾米总算哄好了婴儿，倒不如说是她自己哭太累了，不想继续哭了才睡着了。
“我再也……不考虑孩子的问题了……”终于意识到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来解闷的吸血鬼浑身是汗地瘫倒在桌子上。
这个时候，有一个一身盛装打扮的长得十分清丽的女子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向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抱歉，我来晚了。”
她抱走了婴儿，向蕾米跟她身边的女仆连声道谢，并说什么“都是因为我中午太忙了，才得麻烦您……”“不不不这边才是……”“如果可以的话夏夜祭也请来参加……”之类的话后，就向两人鞠躬作别，然后抱着婴儿飞上天空。
看着女子飞走的背影，蕾米愣了愣，不由得问道：“那是谁啊？”
“那是第十五代博丽巫女。”
“哦……那，灵梦……是第几代来着。”
“第十三代。”
“是吗……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啊……”
“……是的，大小姐，已经……过去好久了……”
蕾米的表情变得一片木然。过了很久才说：“回去吧，咲夜。”
“……好的，大小姐。”
心里一片空白的蕾米缓缓推开了红魔馆的大门。
而门里只有一片漆黑。


“……！”
蕾米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天花板，有点反应不过来。
刚才那是……？
“是梦吗……”
似乎已经很久没用来说过话的嗓子有点干涩，而且头很晕。尽管依然很不清醒，但蕾米还是判断出了现在的状况。
自己正处于卧室的床上，身上盖着薄毯。
这么说，刚才的只是梦了。蕾米把手搁在额头上，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懒得开口的蕾米不出声地嘟囔着。
大概是还没有睡够的缘故，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而同时，更多的梦境碎片开始浮现在蕾米的脑海中。

蕾米坐在那象征着家主地位的高大椅子上，有点茫然地看着身边的女仆。
对了，自己刚才是想要去找芙兰玩一下弹幕游戏，但是哪里都找不到她。哪去了呢，这孩子。
“咲夜，芙兰哪去了。”
“大小姐，您忘记了吗，二小姐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
“……哦，这样啊。还真的忘记了。”
为什么芙兰会离开？这不应该啊。难道说，芙兰的离开令自己这么颓废了吗？
蕾米的头脑依然十分不清醒，拼命的思考还有闷热的天气，令她头上沁出汗珠。
看着蕾米的样子，女仆长叹了口气，走到蕾米的跟前，拿出手帕拭去了她头上的汗。
一接触到她的眼睛，蕾米脑中的一些记忆，似乎挣扎着想要醒来——

“可恶……”蕾米用手支撑着身体硬是坐了起来。
但是，自己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十分软弱无力，连坐起来这种事都显得十分的困难。就连新月的时候，蕾米都没这么衰弱过。
这种时候，咲夜应该还在睡觉吧，还是不打扰她为好。说不定帕琪会知道原因。
这么想着的蕾米决定下床去找一下那个一直住在地下图书馆的魔法使。她把双脚搭在床边，奇怪于为什么自己的鞋子会摆放得这么乱然后将其穿上，试图站起来。
随后就因为膝盖一软，整个人摔到地上。
到底是什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衰弱到这种地步？
完全不明所以的蕾米，不知道为何，却回想起自己当初跟帕秋莉的对话。

“怎么样，帕琪，咲夜来了以后，对这里还满意吗？”蕾米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着正在埋首书本的帕秋莉。
帕秋莉抬起头来瞥了蕾米一眼，然后叫来小恶魔，向她交代了几句关于书籍的事，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书本上。
“帕琪，多少回答我一下啊，还是说魔法使都是这样一幅对人不理不睬的样子？”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发问才对啊。”帕秋莉抬起头以十分难读懂的目光盯着蕾米。
“我才是比较奇怪的一方。明明按常理来说，吸血鬼不过只是一具尸体而已，除去生存本能以外不会有任何的感情。但是蕾米你跟芙兰……在咲夜来了以后，还真的变了不少啊。”
“咦，有吗？”
“有。你都想不起当初过来拜托我的时候，你的表现有多像一个没心没肺的混蛋了吧。”帕秋莉微微地笑了笑。
“呜——不对，我是来问你，一天到晚呆在图书馆里面不闷吗？还是说当魔法使的都会封闭自己的心？”
“没人能真正封闭自己的心……”帕秋莉重新看着书本，“每个人的心都总会有钥匙可以解开……我只是，并不感到寂寞而已。”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来到地下室的蕾米，首先去看了下芙兰的房间。
大部分东西都保留着原样，消失的似乎只有常用的物品。令蕾米更加不安的是，全部东西都落满了灰尘。
芙兰到底哪去了？
蕾米走到图书馆的门前，试探性地敲了敲，又用尽全力推了一下。但大门依然纹丝不动。
这可就怪了，以前图书馆的大门一直都是半闭着的，从未真正关上。
心里发慌的蕾米用力地敲着门，不停大喊大叫，回声在地下回荡着，几乎足以吵醒整个馆的人。
但是，帕秋莉依然毫无反应。
百思不得其解的蕾米已经很累了，她也不想走回自己的卧室了。
于是，她决定先去距离这里不远的大厅歇一歇，再慢慢考虑刚才自己看到的事情。
从地下室出来，拖着疲惫的脚步，好不容易才走到大厅的蕾米，又得面临新一波的冲击。
整个大厅，大部分东西都被毁掉了。而且地毯上那些暗红色的污迹，无论怎么看都是血。
而且，即使只是早已干透了的血迹，也强烈地勾起了蕾米的食欲，让她的肚子不由得响了起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那么虚弱……看来是已经很久没进食了啊……
捂住肚子的蕾米强行忍住自己想要趴在地上舔舐血迹的不堪欲望，硬是坐上了那把椅子，喘着粗气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开始尝试回想刚才的所见所想，同时又习惯性地浮起了一个念头：
咲夜呢，为什么一直都没收拾这里？
但是，如果刚才回想起来的东西不仅仅只是梦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一切，绝对都跟咲夜有关。
到底是……什么关系……
蕾米努力地想要回想起梦境的更多细节，但越是努力地去想，细节就像紧握的沙子一般，流失得更快。
她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梦中咲夜的眼睛。
那双淡蓝色的眼睛……
等等。
咲夜的眼睛不是深灰色的吗……？
那么，梦里所见的，到底是……
看着那摊干涸已久的血迹，大脑的某个部分突然闪过了一丝灵光。蕾米莉亚·斯卡雷特，想起了一切。

“你不是咲夜！你根本就不是咲夜！”红魔馆中，终于没办法继续欺骗自己了的蕾米正在一直承担着女仆长职责的美铃前用力摔碎家具，以此来向她表示自己的不满。
“大小姐……”美铃想要安抚蕾米，但是那件当初从香霖堂买来的杯子被蕾米狠狠地甩到美铃的脸上。那冲击跟四下飞裂的瓷片严重地划伤了美铃的脸。
没办法再多说什么的她也就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咬住嘴唇，等着蕾米发泄完自己的怒气。
但是，正气在头上的蕾米因为对自己软弱的愤怒，对美铃的愤怒，对目前生活的不满而开始逐渐地失去理智。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震惊不已的蕾米看到，大厅已经被捣毁了大半，而美铃也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她连忙跑到美铃身边，想要尽自己所能救治美铃的时候，却心痛地发现，已经太迟了。
美铃所受的伤，除非是蓬莱人，不然，就算是吸血鬼，也未必能活下来。
“为什么不躲开啊！明明是你的话，明明是可以躲到一边去的！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站在这里……”
气若游丝的美铃看着蕾米，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大小姐……抱歉……我还……差得远呢……不能陪着您了……”

自己就因为这样的原因，就这样杀了美铃吗？
那，帕琪呢，帕琪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想再理我了？
思绪越来越乱的蕾米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脸。

蕾米不知道。
自从参加了魔理沙的葬礼以后，帕秋莉拿走了所有自己被借去的书。
失去魔理沙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已经无法再静下心来读书的帕秋莉，回到馆中，都只能看到自己好友那漠然的脸。
一切的安慰都无从谈起，几乎同样悲伤的人，想要一起分担哀伤的话，得到的只会是两倍的悲伤。
失去的已经不会再回来了，而痛苦也只会在见面的时候因想起而翻倍。
蕾米无法面对，帕秋莉更是如此。
没办法之下，百年的魔法使也只能悲哀地用魔法封锁了魔法图书馆的一切入口，再也没人能进入其中了。

同样也是在这个地方，见到了帕秋莉改变的芙兰，也开始尽自己的所能想让蕾米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每天都有好好地收拾房间”“每天都没有生气过”“每天都有跟姐姐大人问好”“每天都，有自己一个人在玩，没有出去给别人添麻烦……”
但是，想要当个好孩子的芙兰，无论多么的温柔，多么的懂事，多么的听话，这一切都无法在眼里早已失去了光彩的蕾米的脑海中激起一丝波澜。
对早已不再关心他人了的蕾米来说，无论什么都没有意义，更何况是自己并无要求过的芙兰的改变。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芙兰只能使用自己最后的方法。

“姐姐，我想离开这个地方，到外面见识一下。”
蕾米没反应。
等了很久，芙兰只能转身离开，而在通往门外的世界的道路上，芙兰依然走几步就转过头来，希望看到蕾米的异常表情，希望听到她的挽留声音。
但是，直到看到守在门前的美铃为止，整个红魔馆都只有芙兰的脚步声。
“美铃，姐姐一直都知道我的命运，那肯定也能找到我的所在的。我就，一直在那里，等着姐姐找到我的那一天的到来……那个时候，我的姐姐，也就会回来了，对吧？”
芙兰露出了寂寞的笑容，然后义无反顾地离开了红魔馆。美铃也只能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并暗自祈祷她在那天到来之前不会遇到什么不测。
但是，直到现在，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蕾米，依然像那天一样，木然地坐在椅子上。
直到，美铃自愿地剪短并染了头发，开始承担起咲夜的工作，希望蕾米能重新振作起来为止……

那时的自己，到底都在做什么啊。
让自己的好友再也不出现，赶走了自己的妹妹，还把最后爱着自己的人给亲手杀死。
为了逃避，为了忘记，在埋葬美铃后，自己选择了睡觉，并在睡眠中封闭自己的记忆。
偌大的红魔馆，俨然已经变成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棺材。而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
根本就是个浑蛋的所为，这点上，帕琪倒是完全没有说错。
明明，作为吸血鬼，正如帕琪所说，自己是不会有感情的。
如果没有感情的话，芙兰就不会走，也能尝试着跟帕琪交流，更不会让美铃牺牲自己。
蕾米不由得恨透了咲夜。
明明自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的……都是那个人类……都是……那个人类……

“大小姐，也到了该向您告别的时候了。”
那一天，毫无预兆地，咲夜站到蕾米的面前这么说道。
“怎么了，咲夜？想要到哪去吗？”
“我作为人类的寿命，也差不多该结束了。请不要反驳，现在的我其实已经连像这样站着都感到十分吃力了。八意药师的药，也就只能把我的身体延长到这个时候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蕾米莉亚震惊得哑口无言。她试图反驳，但在拼命搜索记忆的时候却又想起一个事实：自己跟咲夜相遇的那个晚上，距离现在已经超过几十年了。
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明明咲夜的容貌，一直都没变化——她一直在，用药来维持吗？
“请不要哭了，我的大小姐啊。”
尽管自己很想说“不要离开我，咲夜”，但蕾米心知，命运是无法违抗的。无论说什么，在即将到达命运的终点的咲夜前，都显得无比的苍白无力。
“我以后的红茶呢”“我以后的起居呢”“以后馆里的打扫呢”“以后我的血呢”“以后谁给我打伞呢”
在各种各样想要挽留咲夜的理由中，蕾米痛心地意识到，咲夜的一生，几乎全都消磨在自己那些任性的要求中。
我以后再也不会提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求了，所以，不要走好吗，咲夜？
这种话就算说出来了，也太晚了。咲夜就算答应了，又能如何？
“尽管我陪伴您的时间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但是，您不觉得吗？一个人类能够跟吸血鬼共同生活这么长时间，本身就是一件最为浪漫的事呢。这样的回忆，我不希望会给大小姐带来麻烦，成为您心中的伤痛啊。所以，请笑一下给我看，好吗？”
蕾米已经完全想不起到底怎么才能笑了，但为了咲夜，她依然努力地把嘴角往上翘，只是，随之而来的眼泪却是完全止不住了。
咲夜笑着用手帕擦掉蕾米的眼泪，然后后退了数步，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谢大小姐……能够遇到大小姐，真的太好了。那么，咲夜我，就此告别了。”
时间停止了。
当时间继续流动了以后，咲夜已经在蕾米的生命中，永远地消失了。
咲夜把自己完美而潇洒的形象留到了人生的最后一刻。没有墓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能够向蕾米莉亚证明十六夜咲夜这个人曾经存在过的证据，只有那枚她从不离身的月时计。


未经久别若初见，此时更觉无言。纵是鸳鸯不羡仙，携手方数载，回首已百年。
丝竹泣声月难圆，孤泪暗落枕沿。如能相逢魂梦间，不道千思绪，只说独难眠。

说来也奇怪，明明自己连一句用母语写就的诗都背不出，却无意中记住了这首连俳句都不是，充满了生僻汉字的词。
在度过数天如同活在梦中，即使困倦无比，躺在床上也难以合上眼睛的日子以后，蕾米痛苦地想起这首东西。这首幽幽子在灵梦的葬礼上轻声念出，并说是拙作的词，居然能留在她心中这么久。
那位阎魔小姐在灵梦的葬礼上说的话也让蕾米印象深刻。
“生死有命，天道轮回。即使是我也完全不能插手。只能够尽自己所能作出判决，然后看着他们步入自己的命运。至少，他们无论做过什么，都无愧于心。”
说罢，她望向站在一边的蕾米：“这种事，那边的大小姐其实应该比我更为清楚吧。明明不过是死体，却还能够拥有灵魂，能够揣摩天机，甚至，能够改变他人的命运。但是，也请不要过于自信。因为你所背负的业，实在太多了……”
听到这话，蕾米不由得望向自己身旁的咲夜。
注意到了的咲夜轻轻地搂住了蕾米，低语道：“没事的，大小姐，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纵使寻遍幻想乡，但所找之人已再无影踪。
那之后的蕾米，只会坐在椅子上，看着咲夜消失的位置，握住月时计发呆。
差不多咲夜会来叫我起床了、差不多咲夜会给我送来早饭了、差不多咲夜会带我出去走一走了、差不多咲夜会给我茶了……
蕾米就一直在那里迷迷糊糊地遵从咲夜那规则无比的生活给自己定下的生物钟所给的提示，不断地等着再也不会出现了的女仆长过来照顾自己。
活到现在所度过的时间，被咲夜明确地分为了三个部分。没有咲夜的日子，有咲夜的日子，然后就是没有咲夜的日子。
咲夜是不会撒谎的，所以，她一定很快，很快会回来的……然后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这样坚信着的蕾米一直都没注意到，与自己的好友的命运联系日益稀薄，直到完全消失。自己的妹妹越行越远，即使站在面前，也如同将要远去的平行线一般，毫无交集。自己亲自招下的人，也由自己亲自把她送进了最终的结局。
尽管如此，每当想起有咲夜的日子，蕾米就总是不由得泛起辛酸的笑意。

这样的相遇，真的错了吗？

“我们命中注定是要相遇的哦。”
满月的夜晚，站在跪倒在地的银发吸血鬼猎人前的蕾米莉亚，正感到有生以来第一阵名为“征服”的快感在体内流动着。
“谁要跟你们这些吸血鬼命中注定。”银发少女唾了一口。
“再怎么嘴硬也没用，输给我的你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
“要做你的所有物还不如让我死。”
倔强，但是很有意思。
蕾米莉亚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要让一个人屈从于自己。对过去一直都只是彷如为了吸血而存在的自己来说，这种感情实在太新鲜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十六夜咲夜了！”
“哼，想要，想要用这种方法操纵我吗……可恶，一想到将来要跟你这种吸血鬼一起生活，留下回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给吸血鬼留下这么多回忆，根本就，根本就一点用都没有……
到底，遇到咲夜是命运的恩赐，还是对自己过多地操弄命运而降下的惩罚？
失去一切的蕾米莉亚除了失声痛哭以外，什么答案都得不出来。

jinnherng

寿命伦好虐

sheeg

太、太虐？
感觉像是个坑一样，就这样结束了谁都没走出阴影，太可惜了

炙热炎

……该说很伤感呢？还是很虐心？
我无法诉说自己现在的心情，只想就这样抬头木然望着月亮…
哈…不伤感了，最后只想说一句，这篇文我真心觉得挺不错的！

fox383307560

后面还会有后续内容的,对吧

空派白

……看到十五代巫女就觉得不太对……咲夜的寿命什么的果断虐心啊……
话说寿命论还真是受不了……不过二妹到底是闹哪样？哪去了？

湖中的水葬

寿命论各种虐心……

flandre

湖中的水葬 发表于 2012-7-10 15:30
寿命论各种虐心……

看得想哭，虽然这种题材已经出现过好多次，不过每次看都会很感动

sm6692260

Ⅰ.月亮的钟表，银质的飞刀。
Ⅱ.忧郁的少女，忠实的仆人。
Ⅲ.逃避杀戮世界，终将月时计指向300年后。
Ⅳ.前世记忆已然忘尽，掉入深邃之渊。
Ⅴ.现今追随白衣恶魔，改名十六夜咲夜。
Ⅵ.自己的命运将随之改变，宛如新生。
Ⅶ.用飞刀猎杀对手。
Ⅷ.操作时间和空间。
Ⅸ.Perfect Maid，誓死效忠大小姐。
Ⅹ.夜雾中的幻影杀人鬼，危险的手品师。
Ⅺ.冷静的头脑没有名誉和支配的欲望。
Ⅻ.咲夜的世界，暂停一切。

恶魔之仆永存!

蘭天使

又见寿命论　这种虐心的感觉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