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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End of Daylight     【废弃洋馆中传出怪异的响动声,夜半会听见少女的絮语,真相竟然是........】     “真相什么的还要等文文姐回来才知道呢,她每次都是先斩后奏,编造一些鬼故事,抢先登上头条,然后再去调查,让这个鬼故事变得更真实。虽说这样也没有多少人看就是了......但几个大报社却因此事耿耿于怀,几次都来骚扰威胁,把这个在夹缝中生存的报社弄得鸡飞狗跳......可文文姐这种时候却都不在!只留下我一个对付这些不速之客.......”午后些许不足的阳光透过一扇狭窄的玻璃,照在一位正气愤地在写着什么的少女的金灿灿双辫上,使得阴气被驱赶,屋内渗透入不少明亮的斑点。     尽管少女在抱怨着她的“文文姐”,但她手中的笔却一直未停下,始终转动着,在纸上写出一个个或许能触动赌博的工人、偷金表的盗贼、做器官交易线人的流浪汉的内心的文字。     当然也只不过是些故弄玄虚的鬼故事,连被他们谈论十秒的价值都没有,如果拿去给孩子看,倒还会吓到他们。     而一些小银行家、企业家以及幻想者则更会欣赏《花果子念报》这种贴近现实的报纸,上面总会记载着让他们腰缠万贯,一夜镶金牙的秘笈。     这也就是《花果子念报》总比《文文。新闻》的发行量多那么几百的原因。     当然血统高贵的人们是看不起这些自己操纵下的小卒及小卒们看的报纸的。他们更关注名叫稗田阿求的社长所创办的报纸——当然更多的人对社长本人以及社长身后的财产更感兴趣———这也是那些血统高的人士所鄙夷的。     灰尘在这片寸隅地也活跃起来,浸没在日光之中,浮动在少女的眼前,虽说不是什么奇观,但也总能感受到一些———“还活着”的的气氛。     尽管这是由于报社的二人长期不清扫导致的。         “好~~,今日的工作完成!”过了些时候,金发的孩子如释重负地将笔一甩,伏在刚刚写好的稿子上“为什么文文姐可以打着调查的名号去游玩,我就得在这里写稿啊ze。”     “不过,明天文文姐似乎要回来了,到时候把工作推给她就是了。”     少女笑出声来,不及糖果的甜蜜,但有秋日晚霞的清澄。     她匆匆地整理好稿子,关上了这间可以勉强称做“报社”的矮房的大门,并将“文文。报社”的木制牌匾摆正,以免随便就掉下来,砸中无辜的人。     “好像还有什么信件啊.....估计又是些恐吓信.......”魔理沙叼着自己的腰包,打开邮箱。她纤细的手指小心地撕开信封,随着闪着莹莹光色的胶水丝的断裂,一张被涂成大红色的纸落在魔理沙手中。     “呀.......颜料都没干.......”金发少女看着自己唬人的手,不禁吐槽道。     “五天后决战。”      “什么啊........原来是战书一类的东西吗.......不会是姬海棠那家伙写的吧?”魔理沙有些恶寒,这种性质的信还是第一次见,不过它的效果太差了吧!真的不是恶作剧吗?     “魔理沙小姐,要吃些烧烤吗?”隔壁烧烤店,仅因宽度比《文文。报社》长几米而被文文姐视为大敌的店主——米斯蒂娅双手靠在柜台上,用她那双微微显粉的双眼看着魔理沙:“你的家里也没什么可以吃的,文文小姐今天也不在,你看......”      “抱歉,最近有些怕胖.......我去摘些野蘑菇炖着吃就可以了。”魔理沙下意识地想把那信纸塞到腰包里,但觉得有些恶心,便揉成一团丢到了邮箱中,“米,米斯蒂娅,再见了。”    说完这句,她便不敢再去看米斯蒂娅那担忧的眼神。     眼神是看不见了,但她的叹息,魔理沙却听得很是清楚。     怕胖只是个借口,只是从文文姐外出取材后就一直在米斯蒂娅这里吃烧烤作为晚饭,虽说她始终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我,但吃着她的食物,便充满了不安,愧疚,甚至是对自己无能的羞愤,以至于流泪,抱住烧烤店老板娘倾诉不止。最后也还是米斯蒂娅鼓励她振作起来,并目送她离开。    文文姐明天就会回来的,她一定会请我吃一顿大餐。     穿过与某个被掩埋古城相似的无人居住的房群后,就是魔理沙的家了。     “而炖蘑菇......也是借口。”魔理沙仰望自己的家————一座有着多重屋顶的小楼房,以及一个乱糟糟的花园。     “充满回忆的家呢........只是香霖、慧音老师和伙伴们,你们去了哪?”      门口摆着几双鞋,有比较可爱的红色小皮鞋,颜色比较普通,但缝上了一个笑脸的棕色短靴.........它们都整整齐齐地摆在那,像是在等待主人们的归来。     一楼没有什么值得魔理沙看的,但似乎都打扫地很干净。她沿着吱呀吱呀的楼梯,缓缓走上了二楼———自己真正的家。     家具最多的就是成列放置的柜子,里面不是衣服,而是些大大小小型号的零件、蘑菇、扫帚、玩具。     衣架上挂着一套黑与白的服装和一顶大小不怎么适合的黑色巫女帽。     一张床,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透露着少女的纯真而已。     最后便是一张长长的桌子,它的一半被书占据,其中不乏有一些技术性的书,但也有诸如《养生菜谱》、《炼丹要诀》、《巫术大全》之类。    另一半有一支笔,一本簿子和一个雕刻着八卦图的八边状物体。     “该做每日的工作了。”魔理沙坐在那张古朴书桌的另一半,小心地捻开一本早已翻皱了的簿子,看向上一次写的最后几句话。     “三年又七个月前,慧音老师带着我最后的两个同伴,离开了这个孤儿院,去参加一场莫名其妙的比赛,自此以后,再也没有见到她们。”     “已经结束了?”这唐突的结束就连魔理沙自己也不敢相信。她们三个的确是在43个月前离开的,但为什么除了慧音老师,另外两位就回忆不起来呢?    魔理沙努力回忆着,但只能想起“同伴”“好友”之类的词。     但魔理沙的记忆中还有一个人面貌,便是一开始收留自己的人———森近霖之助。他同样也是建立这个孤儿院的人,和自己最亲,即使是慧音老师也是他请来的。     “但香霖也是走的莫名其妙,我被文文姐收养的几天后,香霖就给慧音老师留下一封信,独自一人离开了孤儿院,此后也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而这封信的内容和下落,也随着慧音老师的失踪而不为人所知了。”     又是一个死结,但自己如果能找到这中间任何一个人或者线索,就能够窥探整个事件的面貌。     但魔理沙一想到孤儿院,就似乎回想起了没有星星的那一天。     火势遮盖住了天空,火焰中已是另一个世界——无因光亮而产生的喜悦,只有破坏和绝望。     空中还下起了雨,虽说“雨水”比水更轻,更亲和人们的皮肤。但它所落及之处,便会激起千重烈焰的爆发,让火这个恶魔挥动那双燃烧的巨手,将房屋化为灰烬,并用那时不时就爆裂的双脚,将任何一个胆敢从它身旁经过的生灵踩成焦炭。     似乎还锦上添花地送来了面包,只不过会爆炸。它将已死之人的躯体炸得四分五裂,在后方给偷生之人来个惊喜罢了。     金发的小女孩从一个屋子中跑出来,然后继续无助地、无目的地在暂且可被称作街的黄泉道上奔跑。     “魔理沙,别走,陪爸爸一起死行不行?我们死后可以作伴啊。妈妈已经走了,我们不能让她等太久啊......”穿着麻布,眼睛通红的男人手中握着血淋淋的短刀,慢慢地从暗处走出来。他扶住被火烧得半缺的门,对逃走的魔理沙露出了笑容。     “死小鬼,回来!平时你们就在一起唧唧歪歪地说我坏话!现在怎么就一个个那么怕死了,给我回来!让我戳个几十刀才能解恨!”男人高高举起手中的刀,正欲掷向魔理沙。     但一根横梁却恰巧在此时坠落下来,砸中了他的脑袋。他软趴趴地倒了下去,刀则跌落在石头上,没了动静。很快,他便随屋内腹部挨了几刀,脸上被割出一个大口子的金发女子一同因火而殉情了。 #以下及上面男人行为“殉情”的定义为他人视角。     这对远处山上几位用望远镜观察的人士来说,这的确是很好的改编素材。     “有地 前辈您看,男子为保护自己的女儿,用身体强撑住倒塌的房屋,并忍痛用刀威逼女儿逃走,最终与妻子共赴黄泉————如何?”      “伊东,这你还解释地不到位啊!你是怎么看到屋内有人的?”     “诶,这里有他们一家的名单啊!”     “嗯......这个女人.....死了啊,没关系,还有个女儿,长得不错.....哦对!伊东,读者们可读不到这份资料啊!”     “啊.....总之,感谢前辈能带我看这么壮观的火景。”     “哈哈哈哈!伊东,这场火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啊!我也只是顺便把你带来这末尾的残象罢了,如果一开始带你来看的话,可能就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沾到你的衣服上了。”     “是指前辈衣服上这油一样的东西吗。”      “正是!这玩意儿可有趣了,只需要一点便可以让一个火苗蹿上长空!伊东你能体会到那瞬间的壮阔吧?”     “当然了,我——”     “伊东,有什么感想以后再说吧,似乎有些麻烦的人来了,我们回去吧。”      “啊......好吧。”    #以上为他人视角     奔跑有什么意义呢?只不过是让死神提前到来罢了,而且死得也难看,大人们的死相不是表情狰狞,就是惊愕地用手护住失去的那一部分,像是被烤焦一样丑陋地死去。     跑,究竟是在为命逃脱,还是在弃命求死呢?     “如果火先生有意识的话,能不能让我死得完整一些,美好一些呢?”火焰逐渐代替了魔理沙的泪水,包裹在他的身旁。     死亡终究是来到了,高温烫得魔理沙几近晕了过去,眼泪也已经挤不出来一滴了,透过火焰,外面是扭曲、变形的景象。     真相也将要埋葬在火中了,但谁会去理呢?人们都活在火外的世界。     火焰将吞噬我时,是谁冲破焰幕?是谁将我抱起?是谁带我离开这恶鬼们游行的地狱?     眼睛已被熏的睁不开多少了,但仍看见一个戴着眼镜,一脸正派的白发男子扛着自己,在大街小巷中奔跑着。     “ajs,lwi?ish、cke,eiw!你在哪?回答我一下!”     “这里!”一个声音,像是已经被遗忘许久的声音,在魔理沙的回忆中出现了。     “你们待在这,不要走动,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     “加油哦!森近先生!”      “森近......吗?”魔理沙终于睁开她那双金色的眼睛,但却立即被身旁的少女轻轻合上了。     “还请先休息一会儿哦。”少女咯咯地笑道。     但魔理沙仍执意要睁开眼睛。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丝重要性,若不睁开,则永远无法得到什么!     “再睁开,就把你的眼睛缝.上.哦。”     “那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你应该先把你的名字报上来呢。”少女有些不满。     “好吧......我叫.....雾........不,我就叫魔理沙,你呢”     “我叫————”     “我叫———”     “我叫——”      “你叫什么?”      “你叫什么?魔理沙!真是吵啊!”少女的声音突然变了,变成了一个很尖利的声音。       魔理沙的眼睛猛地睁开,却发现眼前是的是母亲———一样的人!只不过头发变得更长,牙齿暴突出来,指甲则变得十分尖细。     “不,你是谁!你不是她,也不是我的母亲!”     “我就是你的母.亲.啊,魔理沙。”母亲(?)用她的指甲卡住魔理沙的喉咙:“你为什么逃了?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个被那个疯子捅?是谁杀了我,可能是那个疯子。是谁最后扼杀了我的心灵,魔理沙,我可爱的女儿,是你啊!”     “你......绝不是我的母亲!!!”魔理沙想要扳开卡住自己喉咙的手。     但不仅扳不开,反而摸到的是.......骨头!     魔理沙惊愕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她开始笑了,随着笑声的增大,她脸上的妆容——皮肤、甚至可以说是血肉,正一点一点褪落。     到最后,只剩下一只对着魔理沙笑的骷髅。     “魔理沙,要赎罪的话,就和我一起去那个世界吧。”骷髅空灵地哈哈大笑着,对着魔理沙的脑袋一口咬下!     “不!!!”魔理沙猛地从椅子上跳起,跳到了书桌上,再发觉已经到了夜晚时,又惊出一身冷汗。     “回忆————可以说以梦的形式,在我问那个少女姓名前还一直是正常的,可为什么,到后面就成了噩梦呢?”     魔理沙好久才冷静下来,如此思考到。     “不过至少得到了一样有用的情报,就是那个少女的声音,这是我目前唯一确定无疑的!”     像是松了一口气,魔理沙正欲躺下,却条件反射地弹跳起身。     “虽说那骷髅只在我的梦中出现,但我还是要小心.......现实中有什么怪东西突然出现咬我一口。”     于是他便仔细检查了床底,门外,柜子里,以及窗口旁———万一那骷髅会爬墙呢?半夜一个被骷髅在窗外看着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但魔理沙依旧不放心,刚刚被骷髅那么一吓,她恐怕已经睡不着觉了。     “早知道去找米斯蒂娅借宿就好了.....”魔理沙嘟哝道,“哪怕她变成骷髅,我也能一拳将她放倒。”     但魔理沙很明白,米斯蒂娅的烧烤店已经关门了,她本人也不知道去了哪。     “就当......出去闲逛吧。”魔理沙披上自己的大衣,拿着“武器”扫帚以及香霖给自己的护身符:刻着八卦阵的八边状物体,她通常称其八卦炉,(尽管几年前只能放烟花,现在连烟花都放不了)全副武装地打开门,迎接咆哮而来的风走了出去,“死在外面总比窝囊地被堵在家里好。果然......人还是最可怕的啊。”     无论是死前,还是死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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