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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短篇] 赤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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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0 23:04: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稗田夏木 于 2019-8-29 00:53 编辑

(练笔)
————————————————

   
     多少年之后,宇佐见堇子从京都兜兜转转返回了故里,在投了一堆没写满的简历后,她发现自己的情绪常常无端失落,抑或焦躁不安,宛如童年噩梦里的濑户内海。那时涟涟赤潮会将一些空瓶、塑料袋和破渔网之类的垃圾冲上海岸,积成一道新月形的壁垒。残霞掩映的赤色潮水让她忍不住猜想,也许有一头史前巨鲸死在了附近的海域,心脏上插了根淡蓝色的捕鲸枪,汩汩鲜血便随着洋流涌入了海湾。她在小时候目睹过鲸的宰杀,尖利的磨刀声和刀刃反射的寒光,遍地鲜血泡着内脏和碎肉,乳白色的脂肪和皮,都给她那段嫩芽年华染上了不应该有的色彩。于是那时的心惊动魄让她在赤潮的时候总是浮想联翩。海面没有渔船,也没有飞鸟,岸上堆着垃圾跟死鱼,一片红色死寂。后来加上常常听见老人口中的怪谈,她便以为这也有食人妖怪们其中作乱的缘故,海岸才会这般地狱光景。
    她那时初一,总是独来独往,足球场上的喧扰和女生叽喳的八卦新闻都让她有些心烦。在那个单纯的年纪,这两种娱乐差不多成了孩子们的主旋律,而她则是一只不和谐的曲子。课余时光对她来说就是窗外烟囱林立的灰色远景,落在课桌上的煤灰,指间旋转的铅笔,练习册上的涂鸦,还有书包夹层里藏着的超能小说和熊猫兰兰的玩偶。她并不爱说话——其实是不怎么会和他人说话,左手常常不由自主地打颤,加上练习册上面看了让人发毛的东西,她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同学们眼里的怪人。有人朝她扔石头,但她打心里确信,只要一个眼神,那些石头就会在空中拐弯重又飞了回去,正中犯人额头。
    她记得自己是有一个父亲,但长得什么样,身高几尺,有没有抱过自己,或者亲吻时有没有被胡子扎疼这些记忆似乎都不曾有过。母亲告诉她父亲是去了京都工作,要过很久才会回来,至于多久,是做什么的,住哪里还是个未知。母女俩住一个单间,房间足够容纳两张床外加一副桌椅,那时她就坐在角落里摆弄自己的玩偶,嘴里咿咿呀呀地模仿着想象中大熊猫的叫声,母亲伏案的身影遮住了台灯昏暗的光,看起来格外憔悴。小堇子那时并不知道她妈妈正在为一堆明细账和出纳抓狂,只是日复一日发问:
    “那我们能去看他吗,我想看大熊猫。”
    “闭嘴!”
    小堇子就很听话地闭上嘴,屁股坐在自己的左手上。直到后来她才从几名老人口中得知:自己的父亲在她出生后没多久就犯了浑身上下的痛病,和当时许多家猫一样,他的理智被折磨到崩溃,于是某一天整条街的人都看见宇佐见家的男人一丝不挂地在街上转圈,最后直冲濑户内海而去。
老人们是她经常来往的对象,她觉得在那些信神信鬼的人群中更能找到一种神秘的刺激,毕竟传说和怪谈总是能吊起自己的胃口。同样,老人们也知道街角有一个读初中的女孩子会耍塔罗牌,占星术,还会隔空取物:一只手就这样支在半空中,几步开外的拐杖就像受了磁力一样沿直线飞了过来。经过几天茶余闲谈,他们达成共识:此人乃天神下凡,化为孩童之身,感应了他们日日夜夜的祈祷来赶走把大海变黑的妖怪。妖怪呢?就在沿海那一连串黑烟缕缕的钢铁要塞中,因为他们,山野才会光秃秃一片,大海的生气也被抽干,死去的龙王的血伴着潮汐和风中的呜咽才涌上岸来,而她父亲就是喝了龙王血而犯了绝症,这一点是关键。于是在一个下午,养老院的老人们将讨论的内容全部说给堇子听,而妖怪们就在那些要塞里:
    “佛祖保佑,但愿你能降服那些妖怪……”
    “我觉得可以试试。”
    在当周星期六的一个下午,她带了一幅扑克和一把水果刀,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走那些要塞的正门。看门的见一个佩乱码披风戴宽边洋帽的小女孩走了过来,立即喝住了她。还没等他看清那个小孩的面貌,他整个人就兀自飞到半空中,然后像一根标枪一样倒竖着插进了垃圾桶里,两只腿朝着空中乱蹬。
    堇子走到门前,那副门闩便锃的一声崩断,整张门像纸一样凭空被揉成一团飞到一边,顺势砸断了水塔的支脚,整个水塔仿佛中弹的哥利亚巨人一样侧身倒下,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附近楼宇里跑出一堆惊慌失措的人——他们以为发生了大地震,呼啸的风中回荡着钢铁被扭曲的呜咽,听上去就像蓝鲸那种绵长而又尖利的呻吟。要塞里敲响了警铃,此起彼伏。堇子看见对面一栋建筑物里涌出一堆拿着扳手提着盒子的家伙,她信手一挥,一阵无形的巨浪便将他们卷上了半空,顺势推进了海里。
    虽然阵仗如此之大,然而直到现在堇子都没有见到自己想象中尖牙利嘴或者头上长角的妖魔鬼怪,她觉得还做得不够,于是便对着一栋栋方方正正的建筑物伸出双手,奋力一挥,它们就同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倒下,霎时间土石四溅,一片瓦砾像流弹一样飞来在她脸上划过一道血痕。有人举着扩音喇叭在朝着她大喊,内容听不大清,她脸一黑,紧接着张开双臂,像受难的耶稣一样斜着飞上半空。于是整个大地震动起来,一道巨蛇般的裂痕直贯海滨要塞,将脚下的土地崩裂成块,整个海滨瞬间沉降,慢慢消失在惊涛骇浪之中。
    在一片惊天动地之后,大海里的血红色竟慢慢开始向一个中心点汇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道血红色水柱直冲天空,似乎有人关掉了太阳的开关,整片天空一片暗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开水一样的雨珠打在身上“嘶嘶”发响,冒起呛鼻的白烟。她心脏停了一刻,那时她看见自己左手的血肉正在慢慢融烂,露出了白骨。她试图挣扎,却感受不到腿脚的存在,嗓子也哑掉,越来越浓的白烟正在慢慢包裹自己。
    她眼前一白。
    从床上猛然坐起来的时候,旁边的被子已经空了,母亲早早出了门,桌上放着一张盘子,里面装了糕点,带着煤星的风拂过窗帘飞了进来,让她一阵咳嗽。脑门上的旧痛发作,她才想起昨天硬闯工厂的经历,不过并没有让门卫飞起来,也没有让铁门被无形的巨力揉成一团。被门卫追着跑时,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至于后来,她试着凭意念移动一支笔或者一块橡皮,甚至快把脑门的青筋憋爆了,那些东西都没有动过一毫。每个放学的下午依旧会有石头往自己脑袋上报道,男孩子们对她做鬼脸,她装作没看见就匆匆跑掉,留下身后一阵哄笑。街上的老人们都还在,但提到那些超能力和神话传说,他们都瞪着堇子,仿佛在看一个原始人。
    “别做梦了。”他们说。
    梦?究竟什么是梦,什么才是真实。昨夜梦中那一片摧枯拉朽回想起来是如此的真实。究竟是自己,宇佐见堇子梦见成为了超能力少女,还是那个超能力少女梦见自己变回了宇佐见堇子。这个问题在几千年前的古中国已经有了原型,直至今日仍旧没有答案。但后来,她在梦中看见的另一片世界:没有参拜客的神社,湖畔的红色洋馆,一袭白发的不死人,围裙洋装还总是故作神秘的十七岁老太婆,大片耀眼的光弹在空中掠过,一阵风带起漫天的花雨。那些光景看上去是如此真实,梦里的旧泪在第二天仍旧如新。
    在高考结束那天,她看着满天雪片般飘飘洒洒的碎纸,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忽然想起几年前的那个梦中世界似乎已有一段时间没再相见。她想,也许真的就只是一场梦而已。从昭和年代过来仅存的几名老人的口中得知她的父亲的确是因为痛病而跳海,大熊猫也不在京都,在东京。不过这都无所谓,她只想离开这里,凭着某种冥冥之中的情怀感召而填了京都的志愿。
    “慢慢的,那些高耸的烟囱没了烟,整片厂区也一点一点被拆去,留下一些无人问津的废墟,过去那些钢管水泥如今都已是断壁残垣,褐色的苔藓爬满了水塔背阴的一面,铁门生了厚厚一层锈,摸一把满手腥味。阳光从破窗里漏下来,有海鸟在办公楼上筑巢,里面的蛋又大又白。偶尔会有游客在滨海端了板凳钓鱼,曾经污染严重的海湾也慢慢恢复了往日的蔚蓝……”,这些文字是她后来寄读京都时在学校的旅游杂志上看见的,两名作者,一个是外国名字,另一个也姓宇佐见。时值毕业年,大学短短几年过去,她没谈过恋爱,也没什么特长。因为帕金森一样的左手,公司在面试阶段就将她刷了下去。一个人在夜晚的街头毫无目的地乱走时,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左手也是因为那些年的龙王之血才变成这副模样?
    现在是六月的一个下午,除了车厢里令人窒息的闷热,一切都还好。她下班搭乘列车回家,经过濑户内海的一角,沿途可以看见迟暮的夕阳,金沫晃荡的暗蓝海面以及斜对岸阴沉的青山。渔夫将一箱箱针鱼和海虾卸下船。成群的飞鸟正追着水下的沙丁鱼群,掠过水面的牡蛎筏子,拍动的双翼搅碎了一方余霞。结对的海豚沿弧线跃出水面,倏忽间又潜入水中,银灰色的尾鳍拍起白色水花,让沿岸的单反青年一阵欢呼雀跃。没有了赤潮,没有了远航的捕鲸船,没有了黑烟缕缕的钢铁要塞,也没有了想象中吃小孩的妖怪,濑户内海的一切都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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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2 00:09:38 | 显示全部楼层
青春期综合征吗?是现实的叹息
“梦”里是真实,还是“现实”是真实的呢?
迫不得已的会长大,但是也不想放弃幼时的幻想啊,并不想过这样的“日复一日”的不甘心啊,很无奈呢……
话说莲子和梅莉居然有串场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点评

是的,差不多就是想表达这种悲哀,并不想说一些偏激的话,只有垂手默哀罢了。(另外夜晚对我们来说不存在的,白天精神萎靡,晚上激情澎湃的习惯已经改不过来了,悲)  发表于 2019-8-22 01:07
嗯,这种“怪病”在下也有稍微了解过,主要是水质的重金属中毒,会出现这种病也是非常的悲哀,还是人类当时对环境的不重视导致的(话说文学馆的各位都是夜行性的啊)  发表于 2019-8-22 01:04
对,不过也没有批判的意思,大概就是想写这样一个伤痕,毕竟那个年代的受害者即使是活到今天也没能从阴影里走出来。于是就想写这样一个风轻云淡下的暗伤,这样一种落寞。(具体可搜水俣病、痛痛病事件和赤潮)  发表于 2019-8-22 00:58
当时濑户内海这样的环境污染问题吗?  发表于 2019-8-22 00:49
是这样的,差不多我想表达的一半就是这些,小时候百分百纯净的幻想到后来千疮百孔。不过还有另一半,差不多就是和强行混进去的时代要素和环境有关……  发表于 2019-8-22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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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3 23:55:45 | 显示全部楼层
时间绕过一圈,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闭环,就像走过一圈最后回到原点的人。我在看到最后的时候,时时会想起停在海岸边,阳光下的鲸鱼骨架。原本以为自己是鲸鱼,结果自己是骨头。
我觉得整篇文章是有其他主题的,但是读完之后,只能沉浸在充满海腥气的幻灭之中无法自拔。

点评

的确是有强行揉进去的主题,不过能有这种感觉就好了(本来也只是一篇练笔)  发表于 2019-8-24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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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9 19:52:15 | 显示全部楼层
环保斗士堇子亲,意外的想加个亲上去。说到梦啊这个主题啊,感觉很多时候都跳不开虚实的问题,像是庄周大佬的梦蝶啊什么的。可能是受了一些作品的影响,意外的觉得很多虚实问题不在于能不能辨清虚实而在于能不能够面对真实呢。

点评

的确,这些东西还要等我们一步步去发掘,人有多大胆文有多大产嘛  发表于 2019-8-30 20:52
个人理解对真实感到恐惧比较多的,大概是因为更适合去刻画人物吧,像是直面恐惧象征的成长或者帮助别人时的刻画啊之类的。  发表于 2019-8-30 14:58
感觉文艺作品里面对于虚实很少会有纯粹的分辨虚实的,感觉会少一些,可能我看的少知道的不多,不过像是战斗向里的幻术啊,或者奇幻类里的梦世界啊(像爱丽丝梦游仙境),基本上都是分辨虚实呢。应该还有讽刺类的吧。  发表于 2019-8-30 14:56
确实像庄周梦蝶或者缸中之脑这类的基于虚实的哲学论调确实是不太一样啦。  发表于 2019-8-30 14:53
当然这种话仅适用于于我们这种青涩的作品,不包括庄子他们的思考在内。  发表于 2019-8-30 12:02
这倒是提醒我了,追问美梦虚实的背后实际上就是不愿面对灰暗的现实。  发表于 2019-8-30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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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30 17:41:38 | 显示全部楼层
结尾给我一种很强的《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的即视感
写的很好

点评

哈哈哈哈哈哈大概带着伤痕的风和日丽看着都会让人有一种落寞的感觉吧,不过奥斯维辛那篇结尾读了让人沉默,这篇完全比不上的。  发表于 2019-8-30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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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20 00:31: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Trust 于 2019-10-20 00:42 编辑

本来我以为这篇文章写到底都是一以贯之地在表达对时代造成的一些令人徒劳伤怀的变化的徒劳伤怀,读到结尾的时候有些惊讶,因为我以为文末描述的“井然有序”是不带反语的、真诚的描写,与前文对照可以说是陡然一转。

对旧社会状态的特定问题的不满激发了相应信仰、幻想的诞生,而随着新社会状态取代旧社会状态,特定问题被解决,对应的信仰与幻想也就自然失去了容身之地。这并不是新社会状态的恶意排挤导致的结果,而是由于其必然寄生于旧社会状态的根本特征。即,扼杀那些美好、浪漫的信仰与幻想的并不是其所反抗的“敌”,而是以另一种思路实现了其目标的“友”。这是一种寿终正寝,却是一点也不安稳宁静的死。信仰与幻想被创生出来后其意义或许是必然要突围最初的设定——即以对抗特定问题为目的——的吧,因为人们将感情寄托于它们,当它们寂灭,那些感情又何以为依怙呢?文中堇子的故事可以说就是以上主题的一个实例化结果——或者也可以说是作者借东方的世界观进行意象化处理的结果,而堇子的那些感情又何以为依怙呢?
这种感情很难再说是正义,倒更像是发牢骚,因为目标已经实现了,入土才是必然。但感情本就不总是顺应历史发展而存在的呵——因而被历史进程抛弃的无益感伤也总是有的呵。

这样想倒觉得文章构建了十分不得了的精神内核:文章最终承认了这种“井然有序”,也就意味着即使文章同样承认信仰与幻想却也不得不面对其陨落。虽然犹豫之后看了看评论发现欸怎么好像和我理解的没有关系——倒是各位的解读有些会比较倾向于我没有读到文末时的解读思路(这句话听着感觉有点不舒服但是觉得不能愣愣删了又不知道怎么改,望见谅了)——啊(笑),但构思这篇短评的时候本人还是喜欢本人最终的解读啊。嘛,提出来仅供参考,惭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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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20 00:44:42 | 显示全部楼层
Trust 发表于 2019-10-20 00:31
本来我以为这篇文章写到底都是一以贯之地在表达对时代造成的一些令人徒劳伤怀的变化的徒劳伤怀,读到结尾的 ...

喵玉会压行的吗最后一句话本来是单独成段的愣是被并入上一段了

点评

有些时候会这样的出现编辑错误  发表于 2019-10-21 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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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0 01:35: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稗田夏木 于 2019-10-30 14:44 编辑
Trust 发表于 2019-10-20 00:31
本来我以为这篇文章写到底都是一以贯之地在表达对时代造成的一些令人徒劳伤怀的变化的徒劳伤怀,读到结尾的 ...

感谢您这么认真的阅读。
值得一提的是您的观点与我在创作过程中的一些想法大致意思其实应该是差不多的。在和其他朋友们交流的时候提到了青春期综合症,也提到了水俣病事件的时代背景,看似似乎和您的观点没有联系,但实际上两者最后都可以追溯到您所说的,对旧社会状态的特定问题的不满激发了相应的信仰以及幻想的诞生。这篇文章完成度并不高,我中途构思的大概就是堇子对于工业污染给自己带来的痛苦耿耿于怀,加上他人的怂恿,从而有了这番奇妙冒险,尽管这些都只是她自己的中二幻想。当然我想的个人英雄主义于事无补,最终这些矛盾还是随着时间推移以及大环境的改变而慢慢消减直至归零,曾经的那些幻想也随着时代变革与年龄增长而慢慢消失。没有什么悲壮的泯灭,就这样慢慢消失,就如同童年许多超人的梦一样。

而感情大概也是如您所说的,很难说是正义,更像是牢骚。我在中途构思的时候大概也是想写这样一种类似牢骚的落寞,没有什么批判和自诩正义的意思,活还是得活,生活还要继续。时代就是这样在慢慢变化,鼎足三分已成梦,后人凭空吊牢骚。对于已经成为历史的伤痕,我想的话感伤归感伤,最终也无济于事,徒劳无益的感情而已。因为历史已经是历史了,没法改变。带着暗伤开开心心地活下去也是一种很高的境界。

最后关于您提到的,最终承认了这种“井然有序”,这点和我一开始的构思就如出一辙,只不过完全不敢称其不得了。这些话是我在后半夜打的,看见您这么长的分析和评论真的很兴奋以至于光顾着吐露自己的想法了。不管怎么说真的要感谢您这么认真耐心的解读。今后也还请多多支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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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0 18:04:22 | 显示全部楼层
牛牛牛,让我想起了《神经漫游者》
“在波恩的废墟上,孩子们正在慢慢变成一些其他的东西”

点评

每个人都可以是时代的产物(悲),就连抗争也成了时代的一部分。  发表于 2020-1-20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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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0 22:06:4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久沒來這了~!~

對現實感到不如意的人,也許希望這生只是夢一場233x+

有時冥想,也會覺得自己只是平行宇宙的其中之一,真想看看做出不同決定的我的人生是什麼樣子。

点评

欢迎回来啊啊!!!!~!~但不管怎么说,有时候真的就希望这个世界乃至自己的人生都是梦一场。世界本源不可知,究竟是否是平行也无从知晓。看起来也许有多重可能,但也许做出什么抉择也是命中注定。。  发表于 2020-1-21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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