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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的女儿被妖怪害死了。魔理沙请人将女儿葬在人里郊区的一棵老榆树下。 魔理沙没有太多时间管教她的女儿,女儿被害死的消息传来的那天下午她正站在人里城边缘的哨塔上,俯瞰家家户户烟囱里上升的炊烟。
 那段日子魔理沙少有休息,又一轮异变将临,妖怪乘乱涂炭生灵,若不严加看守,人里城和平不在。
 她已经站在那座哨塔上几个日夜,男人们都被派往前线,没人能代她的班,她只好独守。
 时至八月,人里外田野里一片金灿灿。魔理沙看着成熟的麦穗向她低头致意,便强打精神,摘帽回礼。
 突然她听到塔下有人叫喊:“大姐,大姐,你家闺女遭了难。”
 魔理沙镇定的脚步啪嗒啪嗒,伏在女儿尸体旁的孩子哀嚎着呜哇呜哇。
 “魔理沙阿姨,魔理沙阿姨,全都赖我”,那孩子鼻涕拉撒。
 魔理沙叫她冷静,挽起她的手臂将她拉起,为她拭泪。
 原来是女儿为救那孩子独自与妖怪搏斗,丢了性命。
 女儿肚皮大敞,内脏被扫空,两只小手布满血淤。
 “乡亲们,帮我女儿料理后事吧,就和她爷爷一起,埋在老榆树下。”说完转身爬回哨塔,凝望黄昏时刻染血的山川。
 “铜漆脱落的钥匙,阿妈的奶头,还有缝布线的小熊娃娃。”
 梦里的魔理沙放声唱小时候母亲教她的歌,“夏夜的上弦月,外婆的床头。”
 稻子窸窣将她惊醒,她扶着桅杆,看到层层波浪在月光下浮动。稻田深处,炸响一个女人凄凉的尖啸。
 异变结束那天,女儿的棺木缠着粗绳由四个男人抬着。
 魔理沙一身黑丧装,站在人圈外,看里面拿铲的男人哼哼哧哧地挖墓坑。
 老榆树粗糙的树皮干瘪分叉,拼出死去的父亲那张老脸,两只蝉化作的眼睛盯着他的女儿魔理沙。
 树上的父亲盯着地上的女儿,地上的母亲盯着坑下的女儿。
 湿土打在棺木上噼啪噼啪,喇嘛唢呐呜呀呜呀。
 最后一个好事的路人离去,留下魔理沙一人长久地陪伴着父亲和女儿。
 紫红的闪电将天空划开两瓣,热空气上升遇到冷空气凝结成云雾洒向大地。
 “氤氲的金银花,香泽的蔷薇,盈盈的荨麻。”
 魔理沙回森林的家,耳边响起女儿最爱的歌,“茴香盛开的水潭,我的阿妈。”
 魔理沙蹲在昏暗的墙角,布满血丝的眼睛闪着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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