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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镜花碎月

[中短篇] 【半东方】东方杂文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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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10 06:45:3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必担心,都在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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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11 17:47:07 | 显示全部楼层

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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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4 20:41:28 | 显示全部楼层
圣诞节快乐
愿大家都有自己的美铃小姐陪伴



chapter2·【real and hypocritical prosperity|真实与虚伪的繁荣】
“那么,接下来,就去唐的庄园,快些把身份建立起来?”温转头问道。
“嗯。我看看……我们的局面是一对五百七十八。嗯,这个身份可以很大程度弥补这种巨大劣势。”anima看着面前的笔记本说道。
“嗯哼?就算敌人的数量多,但你不是说我很强么?”
ANIMA抬头看了温一眼:“我们的强度是无需置疑的,但是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在不公平的基础上,我们居然还有如此巨大的修正,这就要警惕了,”说完,ANIMA像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变得感性很多了。”
温停下脚步,anima也停了下来。ANIMA:“怎么样,感受到了吗。只要你不去注意,思考就会更快……但是很多地方都是所谓的……【直觉】。”
温摩挲着食指和拇指,眼睛盯着地板,回顾着自己刚刚的思路,片刻,抬起头:“不错,确实如此。”
ANIMA抬起一只手,平摊手掌,淡蓝色的瞳孔平淡的看着温:“你有什么办法么?”
温抬起头,平静的目光与ANIMA交汇:“平时的决定,你来主导。战斗,我来。”
ANIMA收回了目光:“好。”
平时的决定,可以用几分钟乃至几天的时间去思考,而在战斗里,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有零点几秒的时候去思考,在这样的情况下,逻辑没有办法构建起整个思路,但直觉可以。
言罢,二人确定了一下路线,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上慢慢消失了。
千禧年的可能未来,时代的特征十分鲜明,都市里的摩天大楼有着简洁的外表,单调的颜色,每一片街区的颜色都是一样的,排列整齐,当你站在横穿城市的大马路上时,可以看见宽阔的不知什么材质的马路直直地向远处延伸,而看不见的远处,要么还是城市,要么是淡色平淡的平原。
职员们朝九晚五,城市的高峰期只有几分钟——因为所有人都在那时出行。
公司里白色的,宽阔的大厅,被分割成一个个小隔间,职员们准时下班,宽阔的大厅里没多久就会统一熄灯,不只是公司,任何的公有设施都会在同一时刻关灯。
再过不久,这个世界里大部分的人就会熄灯入睡,这片大的看不见边的城市,就像陷入了长久的睡眠。
只有黯淡的路灯照着摩天大楼惨白的高墙,从黯淡到逐渐淡出,看不见边的马路也就被看不见边的街灯,在黑暗的城市里穿梭,蔓延到看不见的,达不到的天边。
这副场景,就像是什么老旧的电子游戏里一样,整齐到荒诞而不真实。
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规划好的。
——表面上看。
这个世界是从未来到现在所有人类睡梦中的不真切的幻想,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现实的投影。
人们对于千禧年的想象:黑手党,阴谋论,都市传说,未实行的改革……就好像千禧年在人类的心目中是科学世纪的开端,因此应该十分整齐,所以这座城市有着整齐到诡异的布局与作息时间。
而说到黑手党,人们心里大多会想到黑色的大衣,家族干部的衣帽店,枪支,橄榄油,掌握地下世界的庞然巨物……尽管在现实当中,黑手党不过只是财阀的狗,但是人们还是愿意相信这样的都市传说。
这个城市——暂且叫做都市吧,说道都市里的黑手党,这就与世界补正有关了。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一方是根基深厚的教廷,另一方是新生的未来。假如没有任何援助,未来方会毫无任何异议落败。
权衡了双方的战力,世界做出了决定。双方需要扮演角色,从副总统到黑手党高级干部,随机抽取身份,同时发布任务,通过完成任务与否来判定是否出局。而出局对未来方就意味着失败——未来方严格来说只有一个人,ANIMA算是衍生物。
……
“……所以说,绝对不能出局。”温面色有点难看。
“……”ANIMA沉默着没有说话,二人心中都回想着刚刚在笔记本中突然浮现的字迹:
“二次补正
未来支援,判定可行
将于五个自然日后抵达
追加条件:出局处决
世界裁决生效”
ANIMA用食指绕了绕青色的长发,整理了心情,放下来手,一只脚前迈,扣上了灰色风衣的纽扣:“温,走吧。”
……
黑手党柯里昂家族,唐的庄园
在这样一个整齐规划的城市里,会有数十亩的茵地用以建造庄园,这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
温与阿妮走向简洁的庄园大门,两边是向远处延伸的的铁质栏杆,分隔着简洁的都市与自然的草场。门的两边停靠着数不清的豪车。二人走向身着带帽长风衣还在腰间藏了枪的门卫,不需要通报姓名——角色扮演所需的一切信息都在临时的记忆里,记住干部与合作伙伴,这是门卫的职责之一。
“日安,李桑阁下。日安,布瑞克阁下。”门卫心惊胆战地低下了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这位是家族里凶名正盛的【锤子】,负责【处理】敌人。一旦有任何议员或是法官敢于妨碍家族的生意,这位锤子就会消失几天,等他回来的时候,那位敌人就死于事故……或者干脆失踪了。这位锤子是家族的外编——与唐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掌握家族核心的生意——赌场,毒品,人口贩卖,贿赂……这些家族的大宗的买卖他从来不插手——他也不能插手。插手就会死。这也是但是唐却十分重视他,甚至有一次在长子与他的争吵中处罚了长子。
“……手。”温皱了皱眉头。
门卫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正在摸向腰间的手枪。
“啊!这,不是的!”门卫连忙说道。
“很多人都会这样,不用紧张。”温面无表情地说。“开门。”
“啊,是,是的。”
看着温远去的背影,门卫心里想着:这位锤子,还挺好的。
……
一位壮实高大的青年驾着敞篷老爷车——他是柯里昂家族的第三代的三弟,也是将来家族白色产业的内定的接班人,对于商场官场上明里暗里的弯弯绕绕烂熟于心,善于交际,也很有经济才能。
这也是为什么唐派他来迎接宾客,混个脸熟,也是在暗示宾客们这是自己看好的小辈。
见到两位干部,这位青年在距离十几米远处就停下了车,走了下来,脸上洋溢着丝毫不像虚假的笑容。
“嗨!布瑞克兄弟!李桑姐妹!”这位青年快走上前,左手中出现了一个木盒,右手出现一把小刀。
左手灵活地打开木盒,轻车熟路地拿出一个雪茄。
“我可以抽烟么?”青年依旧很礼貌。
温站定住:“请便。”
青年右手的小刀灵巧地切去了雪茄的末端,然后收起小刀,拿出一个雕着雄鹰的打火机。将雪茄点着,吸了一口。陶醉地看着天空:“呵呵……”
没几秒就回过神来:“啊呀,失礼了。不过失礼的地方也很多了,不差这一个。按照家族的传统,见面是要拥抱。”
温微微抬起了手:“我和李桑都不喜欢这样,你知道的,杜格。”
杜格又轻轻吐了一口烟:“我知道的,你们甚至不喜欢肢体的触碰。所以我没有拥抱你们,甚至握手也没有。”
沉默了一下。
温:“刚刚在门口有人对我摸枪了。”
杜格叹了口气:“我会处理的……”
说完又狠吸了一口,然后用粗大的手指掐掉了烟头,丢到地上。
杜格整了整神色:“那么,不如上车吧,生日会已经开始很久了,老头子可是好等了。”
温:“……路上堵车了。”
杜格无奈的笑了笑:“你们不是走路来的吗?”
……
敞篷车上。
杜格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搭在窗外。温和ANIMA都坐在后座。
沉默里,杜格开口道:“这次任务怎么样?”
温思考了一下:“再过几天你们就可以看见他溺水身亡的新闻了。”
杜格闻言吹了个口哨:“哈哈,我就知道,老爷子完全可以相信你们——”
但是却话锋一转:“但是老爷子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啊?大哥,二姐——还有我,你总是要选一个的。”
温眯起了眼睛:“你在拉拢我?”
杜格歪着头,淡然地开口:“先别急着拒绝,老爷子已经默许了我们兄妹三人的战争。而且我的优势很大。”
这句话点明了现在的局势同时也展示了自己的力量,但是对于温来说,还不够。
“讲。”
杜格自信地开口了:“你出去了三个月,不了解。实际上,我们家族已经和一位大人物搭上线了,只要有一个机会让这个大人物欠我们一个人情,我们就可以把毒品和赌博产业洗白。老爷子也是在这个意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温:“只要这个人情承下来了,你就是最大的那个。人口贩卖的大哥还是公关的二姐或者他们合作起来都没有胜过你的机会。”
沉默了几秒,庄园已经在不远处了。
杜格开口:“怎么?想好了吗?这可是一个成为未来二把手的机会。”
温面无表情地开口:“算了吧,杜格。我听唐的,而不是你。”
杜格面色有点难看:“……为什么不问问李桑小姐呢?”
此时车已经停下,锤子二人组正在下车。
ANIMA头也没回:“……老三,少吸点毒吧。”
说完,二人就互相挽着臂膀走了。
杜格面色阴沉地坐在车上。
过了半晌,杜格招了招手。一个黑色衣服的男人上前来。
“今天的门卫是哪个小队的?”
“是……”
“队长剁一只手来见我,队员全埋了。”
虽然拉拢失败了,但是依旧要示好,也许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善意就是在家族权力角逐中,最后可以让布瑞克和李桑选择站到自己这一边的关键。
杜克知道,唐说的没错,“细节,细节最重要。”
杜克虽然善于交际,他的天性是精明,像一个纯粹的商人,只会计较得失,这么讲的话,他很适合当唐。但他也如同所有商人一样,优柔寡断,注定了他赢不了他的大哥。
杜克没有与兄弟见血的准备,也许他可以杀死手下,但永远不敢对亲人下手。
……
锤子二人组走到宴会的红毯前,先是有一个商人注意到他们,闭上了嘴,接着他的同伴奇怪地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也闭上了嘴。另外的人察觉到了旁边人的沉默也奇怪地看了过去,同样闭上了嘴巴。
就这样,像一块石子投入水中,激起了名为沉默的浪花。
这是当然的,没有人会对凶名在外的杀手有好感,但是也同样不敢在杀手面前多嘴。特别是这位杀手杀了不少自己的同僚。
虽说这些客人中有不少就是杀人委托的雇主——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快做到这个位置,也是为什么他们今日会来到唐的宴会,他们是和唐统一战线的人物,但是他们看见了锤子,心里都有点发愀:
他会不会干掉我?
虽说是无由来的妄想,但是这些惜命的大人物可不敢赌。
今天到场了的,是商界和政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而帮派成员,除了高级的几位干部,没有一个人被邀请。
这也可见唐洗白产业的决心。
在这干部之中,除了锤子,都是唐的血亲。
这也让所有人弄不明白唐对锤子的态度。因此刚刚的沉默,是害怕,也是不敢轻易试探的谨慎。
沉默降临了宴会。
令人尴尬的沉默延续了几秒,一男一女走出人群,其中一个是人高马大的金发男子,身着的西装紧贴身体,将健壮的肌肉的线条刻画出来,发型是一丝不苟的大背头。
另一个是蓝发白裙,披着灰色大衣,整体风格简洁浅色,画着淡妆的高瘦女子。
二人都是不苟言笑的人,这也难怪,除了唐,他们也不必对谁卑躬屈膝。
但在今天,他们兄妹二人都举起酒杯,一位端在胸前,一位略微举过头顶。
二人同时带着僵硬的微笑开口:“祝唐生日快乐。”
一旁早已有眼力好的侍者端上了高脚杯。
ANIMA和温同时举起高脚杯回礼:“祝唐生日快乐。”
四人同时一饮而尽。
见气氛缓和了下来,客人们也慢慢开始了闲聊,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白色的大厅里,飘扬着舒缓的室内音乐,昂贵的古龙香水的气味让人心情舒畅,一位位穿着昂贵西装,礼裙的客人在优雅地交谈,沉默的侍者穿梭其间,将一盘盘几乎没有动过的佳肴撤走,很快端上新的佳肴。——这是微不足道的礼节,就好像唐说的:“细节,细节最重要。”
而唐的叔侄五人——锤子二人算是义子,兄妹三人是孙子辈,儿辈的早已被仇家杀光。坐在最角落的白色餐桌边,所有客人都很默契地没有靠过来,形成了三米左右的空白地带。
五人中,锤子二人端正坐着,目不斜视,沉默地一口口呷着白葡萄酒,脊背看似靠着椅背了,实际根本没有放松。
大哥则是完全没有放松的样子,直挺挺地坐着,双手合拢,放在桌上,两只大拇指互相摩挲,眼睛时不时眯起来,心里思考着让锤子满意的价码。这很重要。
二姐一只脚翘起来搭在另一只腿上,手中摇晃着高脚杯,纯白的酒液慢慢晃动,身体向后倾斜,看似放松,其实心里急迫而无声地思考着眼前的处境。
三弟则是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左手把玩着打火机,右手挟着雪茄,他的面孔在升腾的烟雾里模糊不清。
锤子二人率先打破了局面,把高脚杯放下来,其余三人都下意识挺直了脊背。就连大哥也下意识挺了挺胸膛。
ANIMA看在眼里,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太嫩了。
“……布瑞克兄弟,我们可以移步别处说话么?”开口的是老三。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了,你还当大家是外人么?”温看着他。
杜克心中被盯得发毛,移开了目光。
“……没有。”
“那就好。”温收回了目光。
二姐见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面前这个看似熟悉,实际陌生的义叔看来是想在明面上解决这件事了,决然开口:“二把手。”
意思是站她这队,将来她做家主,温可以当二把手。
温笑了出来:“哈哈,口头支票?你简直比老三还不如,老三还懂得摆一摆自己的优势。”
ANIMA也看着她,沉默着摇了摇头。——ANIMA只有面对温时才话多。
但是大哥和二姐却闻言目光一变,看着三弟,目光像是要吃人,同时开口:“老三,你!”“杜克!”
杜克摆了摆手:“我只是先见到了锤子,我先手罢了;况且我也比你们优势大,唐给了我第一个见面的机会,”杜克捏紧了雪茄,“可是我没有做到。”
大哥和二姐同时松了口气,但转眼间也就丧气了——连能说会道的老三都失败了,那我们还有什么指望可以将这个决定继承人的外援拉到手?
况且这位义叔的目光也太高了,三个子嗣说到底也不过只是唐的下手,根本没有权利转让产业,这种情况下,不也只有空头支票么?
这时,一个黑衣人过来,在温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温点了点头,向三人看了看:“唐叫我上楼,失礼了。”ANIMA和温同时站起来,抱住帽子鞠了个躬。戴上帽子,转身就走。
兄妹三人面面相觑,最终各自走散了。
……


chapter3·【tang|唐】
唐的办公室。
并没有典雅的装潢,就像一个地道的西西里人一样,在房间的墙壁中线有一个壁炉,壁炉上摆着一个小小的,被烟熏黑的木质圣母像。
再往上则是银质的剑刃与斧头交叉放置,还有一把猎枪横在中间,上面一尘不染,看得出来主人很喜爱它们。
宽阔的房间里有一张熊皮地毯,除此之外就是棕色的木质墙壁,一台老旧的唱片机,还有一张落满灰尘的书柜,和一张背对访客,对着主人,不知放着谁的立式小相框。
房间的这一头是门,另一头就是木质长桌,风格简洁又带着一种厚重的气息。
房间里没有任何电子产品,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还像是生活在几十年前一样。
肩膀宽阔,身材壮硕的唐坐在长桌的那一边,头发已经全白了的他却依旧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穿着熊皮大衣,精神矍铄地打量着锤子二人。
二人在沉默中对视。
唐举起手,指了指长桌另一头的椅子。示意锤子二人坐下。
温拉开了椅子,让ANIMA先坐下去,自己才坐到另一把椅子上。
唐笑着开口:“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喜欢说话。你那个妹妹也是。”
温:“……只是没必要而已,有必要自然会说的。”
ANIMA:“我不喜欢和布瑞克以外的人说话。”
唐:“那个议员处理得怎么样?”
温:“现在已经在水里泡了三天了。”
唐哈哈大笑:“哈哈哈!干得好,我就看不惯那种装腔作势的老家伙。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在心里叹了口气:老家伙,你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口买卖,毒品贩卖,暗杀对手,这每一件事情都够你死上十次八次了……不过那个老议员更不是东西,强奸幼女?真是一个混蛋。这真是狗咬狗。这一班人物就没一个好人。
唐笑了一会,收敛了笑容:“你那几个义侄没对你添什么麻烦吧?”
温叹了口气:“都只是孩子,太嫩了。杜克太轻佻,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威尔看似坚强,实际懦弱,甚至放弃了拉拢我;萝丝过于轻浮,居然见到我才开始思考对策。这就想争家主的位置还太早了。要是上位,家族会衰弱的。”
ANIMA也默默摇了摇头。
唐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两位手下,也是胜过亲人的义子们都不赞成这一场继承人战争,不由得苦笑:“不错。……然而我确实没有时间了。”
温:“什么意思?”
唐指了指脑袋:“这里面长了个玩意,治不好的。”
房间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温:“多久?”
唐:“最少一个月,最多三个月。”
温:“说吧,你想扶植谁?老三?”
唐诧异地看看温:“怎么,你真信了他的话?”
温摇摇头:“你只是为了身死之后不被那么快吃尽家业才洗白的。这我懂。”
唐:“虽说现在是老三在负责洗白,但是一旦其他几个孩子证明了他不适合……”
唐认真地盯着温:“……布瑞克,无论谁赢了,干掉输的。这是你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
温点了点头。
唐:“不止如此,我决定冒一次险。”
温回忆了一下,这位唐,一生中从未冒险,从五家争霸到一家独大,每一次纷争,唐都是那个最不显眼,但是活着的那个。
温:“真罕见。”
唐叹了口气:“哎……为了家族的未来,必须干一次了。”
唐停了停,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几年前,我说绝不插手大选的事情吗?”
……
看着温关上了木质门扉,唐颓然地倒在了椅子上。
“对不起了,布瑞克,李桑。为了家族的未来……”
唐咬了咬牙。
“……我必须干一次,唾弃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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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4 20:55:38 | 显示全部楼层
顺便一提,这一次出场的人物有幻想乡所属人物,不过可能还要再过个几章……
但是有是肯定的。
所以这次确实是半东方。
嗯,对,相信我。
也感谢大家看到这里。
再次地,
圣诞快乐

点评

yee
怎么反了哈哈  发表于 2022-12-24 23:09
yee
谢谢,Christmas Merry  发表于 2022-12-24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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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6 16:45:18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4·【西方快车谋杀案|Murder on the Orient Express】
温和ANIMA坐在黑色高级轿车里,驾着车,心里默默思考着刚刚唐对自己下达的指令。
说真的,那真的算指令吗?
唐用很缓和的口气述说着自己已经选择了一位总统候选人,并且决定暗杀掉另一位总统候选人以期在未来的蛋糕分配中可以获得更高的地位,以此保存自己的家族。
当然,唐的话术很高明,很有逻辑的同时也力求不让下属感到自己被命令了,而是被大名鼎鼎的唐请求了。
所以他对温说了一大堆的废话,中间还不时夹杂着着几句“要是有什么人可以帮帮我”“有人帮我就好了”“真的麻烦的很啊”诸如此类的话。
但是总结起来就是:小子,杀了他!
杀死恶人让温身心愉悦——很显然,唐和他的老大以及那位对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相反,恶盈满贯。温真的一点都不排斥这样的命令。
毕竟他可是个在那一个叫做【魔都】的混乱的城市里的小巷里用自己的审判贯彻自己正义的家伙,要是说杀了这些人或者是让这些人断手断脚残废一生,温从来没有后悔过——上海拐卖人口的脚夫和面前这一群吃人的衣冠禽兽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
他们都为别人带去了苦难,所以需要偿还。
既然是坏人,还有可怜的必要么?
温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异样感。转过头去,问:“阿妮?”
手给我。从对面的人身上散发出了这样的讯号。
温把手伸过去,ANIMA就把温的手紧紧攥住。
啊,凉凉的,软软的,好舒服。温这样想着。
ANIMA面无表情,但是眼光柔和了几分。
“温,我不喜欢那些黑帮,回来的时候干掉他们吧。”
“好。”
做出了这样的随便计划的重要事项,接下来就没有任何声音了。
但是二人的手一直牵着。
雨里,黑色高级轿车在这座安静的城市里无声疾驰。当轿车驶过,无边的雨幕就会冲刷干净一切的痕迹,这样,没过一小会儿,雨幕里就只有白色方形的摩天大楼静静的伫立。
雨声笼罩了静谧的城市。
……
都市火车站。
广阔的候车大厅里有很多人,但诡异的是,候车大厅里却一点声音也没有——不,还是有的,衣服布料的摩擦,以及皮鞋的哒哒声。
如此诡异,可能只是因为这是一个荒诞的梦吧。
“大陆线即将出发,请搭乘大陆线的旅客尽快前往检票口检票。”大厅广播响起。
一个戴着墨镜的背后背着一个长宽布制包裹的中年男人和一位青色头发身背小提琴盒的女人站了起来,步伐稳定地向值班室走去,向值班人员出示了什么东西,进入了值班室。
……
候车大厅,长廊
三个身着合身纯黑西装的人一前两后地走着,其中一个是脑门瓦亮的的老人,一个是白发的小女孩,一个是双肩耸起,面容害怕的男人。现在,白发的小女孩一手叉腰身体侧倾,另一只手指着那个男人,做出了一个欠揍的笑脸。
“罗伯特,你今年都二十七了耶?竟然只是一个编队的普通成员?不会吧?像你这样,以后能有什么出息?还有啊,今天我带着你完全就是因为你太弱了!你个弱鸡。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那个天煞的代理教皇派到这个诡异的梦境!对了还有还有,你以后什么时候能长一点出息啊?以前在孤儿院被欺负就算了,怎么现在到了战斗序列还能被人欺负?你还是不是战斗员啊?怎么这么胆小。”
机场长廊里,一个身材矮小的白发女孩正面上带着嘲讽地笑容滔滔不绝地职场欺凌着自己的下属。
在她的旁边,一个中等身材,面容懦弱的青年人畏畏缩缩的听着,表情奇妙极了,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像是要哭出来了,实际精彩。
在这两人的前面是一个身材肥硕的中年男人,他面容和蔼,但是一听见后面的声音也不由得愁苦起来,摸出来一支雪茄点上,叹了口气。
这是第几次了?
总统候选人,也是这一次柯里昂家族的处理对象的格里高利这么想着。
一开始还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收敛一点,但是那个面容姣好的小女孩——不,梦魇们的年龄不可以常理揣度,但姑且就叫他小女孩吧。
这个叫格兰特的保镖小女孩从一开始就没停过,自己劝了几次也就不劝了,还以为是这两位有什么矛盾,想着及时解决,最差也要及时解约,换另一组,自己的性命可不容有差错。
现在看来嘛……这完全就是这两位的日常相处方式啊。
后来,只要是个眼睛没瞎智商正常的人都可以看出这两人互相暧昧着,说穿了就是互相喜欢。
可是好像双方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心意。
像是在昨天……
对对,就是昨天,格里高利掐着雪茄的右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叹了口气。
自己在便利店里帮一个老东西垫付了一箱牛奶,而预先约定好的的新闻团体也如约来到,他正对着中央电视台的摄像机夸夸其谈的时候,塑造自己的亲民形象的时候,就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啊。那个叫格兰特的,在售货机边捣鼓了一阵,就听见咕咚咕咚的声音,两瓶热可可就掉下来了。
然后,走到那个略显失落——被骂的,那个略显失落的叫罗伯特的保镖的身边,把热可可贴在了罗伯特的脸上,饶有趣味地说道:“嘛,怎么可能不管你呢,罗伯特?
我刚刚开玩笑的,我没有你怎么行呢?对吧?我们可是从孤儿院里一起出来的朋友啊。
我知道你喜欢甜点。这种叫做热可可的饮料在教廷可喝不到。”
罗伯特感激地接过去:“没想到你记得我的口味……太棒了……”
接着,格兰特像是诡计得逞了哈哈笑了两声,带有浓重嘲讽色彩地:
“不会吧不会吧?罗伯特,你这就感动了?
不会是喜欢我吧?
真是个脆弱的男人啊,相比起当时在孤儿院一点长进都没有啊!难不成我要保护你一辈子么?
快醒醒吧!我可不想在你这个垃圾上浪费时间。”
但是没想到,罗伯特竟然鼓起勇气,小声地说:
“我觉得,好像也可以吧……”
接着,两个人就同时红了脸,转过头去,不再看对方,闷闷地喝着可可。
长久的沉默里。
“……格兰特队长,真好喝。”
“嗯。”
“话说我们有钱吗?”
“我刚刚踹爆了那个机器。”
“噢……”
这下格里高利不高兴了:“刚刚那两位的说话关于机器的有录进去吗?”
“有。”
“重来。”
过了不久,采访完毕。
格里高利走到售货机前,扔进去一枚硬币,点了点。
“……嗯?”格里高利看着售货机,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又投了一枚硬币。
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的白发的保镖小姐一记鞭腿,彭的一声,售货机吐出来一大堆罐装热可可。
“看,这东西是这么用的。”保镖小姐得意地说。
忽略了其中不太对的什么地方,格里高利安慰自己:至少,我付过钱了,也只拿了一罐,嗯,没错,就是这样。
从结果上来说,没有什么异常,对,就是这样。忽略了正常人绝对不会忽略的地方,格里高利弯腰拿起了一罐热可可。
“啊,冬天里喝一罐热可可。这是上天的馈赠啊……”格里高利感叹道。“嗯,真暖和。”
保镖小姐面色苍白地开口了:“格里高利先生……可以扶一下我吗?”
老头上下瞅了瞅,疑惑地摸了摸光滑的脑门:“……你怎么了?没问题啊。”
保镖小姐倒抽了一口冷气:“小腿……小腿好像断了……刚刚操作这玩意的时候……”
老头无语地搀扶起她。
“嘶——疼疼疼,慢点。”
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装作没注意的青年说道:“罗伯特,过来搭把手吧?”
青年沉默地上前,扶住了保镖小姐。
这下,三个人都不吭声了。
进行了魔法的治疗之后,热可可已经凉了,三人只好再买了三罐热可可。
深深的夜色里,街道上只有便利店的霓虹灯的亮光,昏暗的灯光沉沉地照亮了一点点的范围,然后逐渐衰微,直至不见,三个穿着西装,披着长大衣的年龄各异的人,背着霓虹灯的亮光沉默地站在街边,一口口呷着甜品饮料。
……
想到这,老头的脸上有点开心,有能陪自己喝饮料的朋友已经好久没有了,而这两位保镖又能保护自己,这次解除了危机,一定要签订长期的安全保全协议。
……
思绪从回忆回到现在。
格里高利深深吸了一口烟,如果没错,下一句话应该是——
“我,我,我……”那个懦弱的青年开口。
格里高利心里点点头,嗯,没错,对味儿了。
“哎,连话都说不利索。垃圾。呵。难不成我要照顾你一辈子么?”白发的小女孩开口,嘲讽地笑道。
格里高利看看她,嗯,对对对,就是这个欠揍的表情。
接着他看向了青年,按照之前的走向,接下来青年会……
青年人像是鼓起了勇气,挺直了背:“这样也行吧,一起生活下去,像是……朋友一样。”说到后面,声音已经越来越小。
而不出预料,保镖小姐自然也是羞红了脸。
咦?怎么头上有点湿润?下雨了?
格里高利伸手摸了摸。
哦,没事了,我还以为是下雨了,原来是你们给我整无语了。
算了,只要不太过于影响任务怎么都好,这两位偶尔流露出的专业技巧可不是能装出来的。
算了,累了,不想管了。
越到这时候,格里高利越觉得这两位不靠谱,但是那位安保公司的老伙计已经说这是公司的最高级战力了,再高就不是公司能够承受的了,要去军队。
可要是能掌握军队,格里高利又何苦玩这个竞选游戏呢?
说起来倒真有点羡慕自己的那位竞争对手了,毕竟自己是财阀的代表,而那一位自身就是最大的财阀之一。对于那位,竞选真的就是一场游戏罢了。
但是……
格里高利的眼睛微微眯起,透出凶狠的光。
既然财阀狗敢把手伸进政界这个大赌局,就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顺便也展示一下以自己为首的这群传统政客们的凶狠。
呵呵呵,财阀狗,没想到自己豢养的掮客会对自己露出獠牙吧……
还要注意的,确切的情报表明,那位肯尼迪已经和黑手党合作了,那些人下手从来都是出阴招的……说不定这次不得不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乘坐大陆线的阳谋就是他们策划的。
奇怪的是,以前的黑手党从来不会对大选参和一手的,我还记得几十年前一个家族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被其他的黑手党联合覆灭了。这次为什么……
想到这里,格里高利自嘲的摇摇头。
当然是权力啊,权力!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个更吸引人了,这一次号称永不干涉“遥远土地上的一切公共事务”的黑手党也出手了。看来黑手党的那些戒律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只是厕纸罢了。
但是听说这一代的铁锤很强……就连那位安保公司的老伙伴也在听到这一次的敌人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笑什么?”
“竟然,你觉得本公司的业务可以抵抗那样的怪物?抬举抬举。”
“我要最强的。”
“好的。但是,我的朋友,出于好心,也是看在我们多年的合作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提示——准备一点氰化物,藏在烟盒里,”说着,他掏出烟盒,指了指里面的一颗蓝色药丸。“又或者,更有效的,在这里。”他翻起了衣领,衣领下方是一片药片。可以相信,遇到了危险,只要一翻,一咬,就可以没有痛苦地死去了。
没有看着眼前的老朋友那嘲讽笑脸上的神情,而是看着他的眼睛。
放弃吧。他的眼睛如是说道。
格里高利站起身来:“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但是我们的协议依旧成立,我要最强的。”
“当然,客户就是上帝。”
当那位政客走后,中介人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嗯,是我,派最强的去。——还有,准备收拾东西跑路吧。”
放下电话。沉默了很久。
“哎……老家伙,为什么急着去送死呢?”
……
“飞猫腿号”特快列车,总统车厢
典雅的车厢里,格里高利安然坐在这个被自己包下来的总统车厢里,一口又一口地吞云吐雾。
同时,看着自己的两位保镖在仔细检查着车厢,心里感叹着这两个保镖到靠谱的时候也是真靠谱。自己的钱没白花。
检查完之后,两位保镖端坐在车厢的斜对角,身边放着乐器盒子——在这个时候的美国,只有乐团可以不受检查,因此,不管是黑手党还是私酒贩子,都会把酒啊枪啊什么的绝对通不过检查的东西放在乐器盒里。
只是,罗伯特是长长短短的一大堆,而格兰特的身边则只有一两个小盒子。
两人也知道此时不是玩闹的时候,端坐在车厢里,这一次,教廷花费了巨大的代价,让两个中高层提前进入了游戏,并且开挂选定了身份——总统候选人的高级安全顾问,只要这一次让他尝到甜头,接下来教廷的支援就算有了本土势力了。可以说的是事半功倍。
而选的人物也是有讲究的。
能力全面,体术没有短板,法术相对落后,能力平庸——相对于顶尖战力而言的罗伯特,善用武器是长短双持无护手剑,连枷,双手大剑,重锤,双手短剑。是在开阔与狭窄地带都可以较好发挥实力的全地形战士。
弥补了罗伯特作为凡人不擅长使用法术的短板的格兰特,格兰特不专精于体术,但法术造诣水平高,先天的吸血鬼血统是她最大的依仗,善用武器是枯木匕首,无护手短剑。基本上都是术士防身的武器。
顺便一提,罗伯特每天都在想着求婚以及将来的婚后生活的时期,喜欢雕木刻,雕的最多的是格兰特的塑像;喜欢写诗,他的床下的行李箱里装着数不清的诗稿,有一大半是关于格兰特的情诗——没有寄出去。
格兰特入睡前想着的一定是未来与罗伯特在一起的退休生活。喜欢捉弄格兰特,喜欢准备捉弄格兰特,喜欢回忆捉弄格兰特。
就这么干坐着,时间很快走过了两个小时。
格里高利看着雪茄上的暗红色的烟灰,开口:“可以聊聊天吗?”
格兰特想了想:“术式运行良好,无异常。只是稍微放松一下倒也可以。会增加风险,不过决定权在您。”
罗伯特沉默着没有说话。
格里高利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翻腾的云雾:“……无所谓,我这次死了对我的伙伴们更好。”格里高利面色有点黯淡转而又明朗了起来“话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说一说吧?”
格兰特:“我们是在同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当时我还比罗伯特高……”
一个很明显的笑声,是格里高利。
“噗嗤……没事,你继续。”
格兰特无奈:“真的啊……对吧,罗伯特?”
罗伯特疯狂点头。
“小时候的罗伯特和现在一样,懦弱极了,明明很壮,体术课程科科都是满分,但是打架从来没赢过……”格兰特说着,摇了摇头“话说你那时是怎么想的?”
罗伯特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然后某一天,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打跑了那些高几级的大孩子,罗伯特感激涕零,从此发誓当我的跟班,然后我们就一直到现在了。”
“哪……哪有啊,我可是和你一起打跑了他们的,不要说得好像你很厉害,明明体能差到上个楼都要我背,昨天还把腿给弄断了。还有啊,我才没有发誓要追随你啊,还不是你说我不跟着你就把我挂到教廷的钟楼上……”
格兰特笑意越发得浓厚了。
“还有还有,你这家伙在孤儿院的时候打扑克连赢四十把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罗伯特越说越激动。
“罗~伯~特~”格兰特笑眯眯地开口了。
“噫!”罗伯特打了个寒战。
“哈哈哈!”格里高利大笑。
这样,格兰特也不好深究,只好晃了晃拳头——你这家伙给我等着!罗伯特缩了缩脖颈。
沉默再次来临。
“话说……你们有考虑过将来吗?”格里高利冷不丁地开口。“就是……结束了这种危险生活之后的生活,这样的。”
“额……我想和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子在退休后一起找个地方隐居起来,种种花,刻刻木雕……之类的。”
“我,差不多吧。”
两位保镖目光闪烁,不敢看对方。
格里高利嘿嘿一笑:真好玩。
“二位方便讲一下将来的对象计划是谁吗?”
二人异口同声:“不方便!”
“考虑过结婚吗?”
“当然有啊……”“怎么可能没有啊。”
“将来二位结婚的司仪我来当吧。”
“真的么……太谢谢了。”“嗯,也不是不行。”
格里高利嘿嘿开口:“那就这么定了吧。”
“等等,格里高利先生……”“格里高利!你算计我!”二人后知后觉地开口,羞红了脸。
“哎……这有什么,没有人跟你们说过你们这样很让人着急么?看着你们两个暧昧虽说很让人开心……”格里高利摸了摸自己光亮的脑袋,装作无奈地开口。
“况且……有什么话就快点说了吧……我可告诉二位了,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死人的。”格里高利转而面色肃然。
两位保镖羞红的脸收敛了一点红色。
“是么?我知道了。”格兰特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地说。
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格兰特!”罗伯特突然高喊,懦弱的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面色涨红。
“我……我喜欢你!请和我结婚!”罗伯特单膝跪地,手上托着一个打开了的小小的红色礼盒,里面装着一个小小的,华丽的戒指。“再……再不讲就没机会了!做我的新娘吧!”
没有想到懦弱的罗伯特竟然是率先发起进攻的那一个,格里高利饶有兴致地站起身来,走向洗手间,说道:“我洗把脸,不用担心我。你们干你们的。”
狭小的洗手间里,格里高利笑着抽着雪茄,心想:哎呀……真是好久,都没这么高兴过了,整天和那些议会佬纠缠,都把我给整麻木了。格里高利接着抽烟,等到一支雪茄抽完,他走了出去。
房间里弥漫着浪漫的气息。
两个人坐回了原本的位子,沉默地坐着。
看来还是没成啊,二位。
格里高利微不可查的摇摇头:怕是已经没有机会了,二位。这已是最后的互诉衷肠了啊。
他按了一下服务铃:“总统套房,来三杯热可可。”
然后转过头去说:“你们看,我可喜欢吃甜食了。”
不一会儿,三个人就在沉默中呷着热可可,气氛渐渐舒缓。
时间温柔地流淌,像是怜悯这三人一样,缓慢但又坚定。
格里高利翻了翻腕表,将手中的雪茄按在烟灰缸里,开窗通了通风,站起身来,对着等身高的落地镜整理了一下仪容:“走吧,去餐车吃饭吧。”
格兰特肃穆的抬起手,说:“格里高利先生,如你所说的话,那位锤子已经在车上了,这样很危险。”
罗伯特也站起身,摇了摇头,表示反对。
格里高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一次的大陆线,本身就是为我准备的政治宣传舞台,这趟旅程本身就是目的,不去餐厅,乃至不露脸都是不行的。”接着苦笑一下“我也是一位牺牲品,死亡也是我的任务之一。”
格兰特有点为难:“这……”
感受着面前肥胖的老人的决心已定,格兰特退让了。
“好吧,我们会全力保护你的。”格兰特叹了口气。
“罗伯特,拿上你的东西。”
青年点了点头。
……
“飞猫腿号”特快列车,餐车
两个音乐家正在进餐,一位背着长方形的布包,带着圆片墨镜,带着黑色帽子,穿着黑色长风衣——此时已是冬天,下起了小雪。
另一人则是青发戴着青色帽子,穿着青色长风衣,背着小提琴盒的长发女性。
两人正是锤子二人组。
遗憾的是,由于一些超凡手段——火焰替身的幻象,导致就算有人凑近了看也看不出这二人究竟是谁。
格里高利显然在看不出来此列。
二人吃的是千层饼和海鲜烩面,沉默地进食着。
餐车里不时有人会看这两位奇怪的乐师一眼,但也很快兴致缺缺地收回了目光:不过只是两位乐师而已,又有什么可看的呢?
好吧,这个时候,往返于东西两岸,顺着大陆桥追寻自己的音乐梦的音乐家还真不少,但是其中可以出名的却寥寥无几,要不怎么会说这是一个美国梦破灭的年代?——靠自己的双手去实现梦想是不可能的,你必须向高位者出卖自己的灵魂,出卖自己的一切,可是在舞台上的你,究竟还有多少是你?或者是,那个人,他还是你么?这样的梦想真的有意义吗?没有人可以回答。
这一定又是两位失败的乐师。
就在这时,一个肥胖的老人推门进来了,原本昏沉的餐车里瞬间被点燃了,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那个是格里高利?”“真的是……”“不敢相信。”……
眼前这个慈祥的老人只是笑着,什么也没有说,待到几秒钟之后,才压了压手,一手指天:“MAKE AMERICA GREAT AGAIN!!!”
汹涌的声潮停顿了一阵,转瞬间沸腾!
“呱!……大统领我们敬爱您呀!”“我愿意为您去死!”“哗!——伟大吔!”……
一些很明显的托的带动下,原本藏匿在人群中的新闻团体也现出身来,一顿狂拍猛拍,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响起。
所有的食客的情绪也被带动起来了,这位总统候选人在餐桌前游走,嘘寒问暖,在每一桌都施展他那锻炼了几十年的高超话术,最后,几句话就礼貌而亲切地完成了整个对话。整个餐车人不多,没有几分钟这个过程就走完了。
最后,格里高利举起酒杯,沉痛地叙述着他那全美国都知道的经历,无非就是一个下层男孩一步步走上来的故事,但是听众们却被这个面色真挚,痛斥着政府腐败和阶级固化的的老人所吸引——明明只是一个烂俗的故事,但是确实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引人入胜,让人不自觉地放下餐刀,不自觉地随着他的故事情绪起伏,不自觉地发出一阵阵各种情感的叫喊……
这并非是超凡技术,只是纯粹而简单的话术和演技——登峰造极的!
最后,这个鼻子哭红了的老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整个餐车里的人都发出了同情的安慰。
他说:“不好意思,失态了。”
“但是我想,各位也知道现在政府糟糕的状况,腐败,偏袒,官僚主义盛行,人民已经失去了自由,被强奸了民意。”
老人惋惜的摇了摇头,就有人振臂呐喊——餐车里的人越来越多了。然而,保镖二人的压力也更重了。
“我作为一个从底层爬到这个位置,见证了太多这样罪恶的人,我必须说,这个政府,比你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老人按了按胸,真挚地接下去:“但我,我永远站在你们这里。”
有人流下了泪水。
“为了不再有人挨饿,为了不再有人收到不公平的待遇,为了……跨越一切的苦难。”
老人苦笑了一下……这是一个真心的笑容——曾几何时,自己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哦,那一定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吧,久到,自己已经遗忘了到底是多久。
格里高利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还是一个贫寒的法学院学生,在下了雪的冬天里抱着书疯狂的学习,手脚因为没有暖炉而冻得冰凉。那时候吃的是什么来着?对了,是发霉的黑面包,每餐都是,一小片,发霉的,黑面包。黑面包讨厌的口感让嗓子像是被刀片摩擦,那股霉味简直要让人吐出来,但是为了活下去,要吃。那个时候,格里高利就默默地想:我一定要创造一个没有人想我一样受苦的世界。这个伟大却不切实际的梦想就在每一个吃着黑面包的日子里被一次次固化。
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自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贪婪,虚伪,恶毒,无所不及其用,把自己的理想当做一件工具?
“为了一个一定更加美丽的世界,为了超越所有的一切的障碍,为了创造一个人人都不会受苦的新世界。”
上天啊,我到底变成了什么?
“为了,我们相信的那个世界!”
上天啊,我还是我么?
“为此我们一定要……”
上天啊,我是否该死去?
……
异变突生!
原本坐在角落的乐师二人忽然间一人抽出刀刃,一人拿起汤姆逊冲锋枪,展开防爆盾,二人的脚底下都爆发着焰火,长风衣飘扬,高速向着格里高利双面夹击。
原本不显眼的两位保镖此时却显眼起来,一人飞步上前,将武器盒插在地上,抽出了双持短剑,摆出防御架势。一人快速向后拉开距离,嘴里快速咏唱,繁杂的魔法阵浮现,无数的奥术飞弹浮现。
很显然,罗伯特一人是无法防住双面夹击的。在他的右手边,防爆盾把他粗暴地挤开,ANIMA的汤姆逊枪口已经顶住了格里高利的下颚;左手边,长剑斩落,完美的配合让罗伯特不仅无法抽身保护目标,而且必须硬抗这一击。罗伯特目光平淡,接着防爆盾的力量,作为后脚的右脚向左下踩,上半身旋转,带动短剑接住这一击,刀刃相接的剐蹭声让餐车里所有的凡人晕了过去。
ANIMA开枪,原本该带出豆花般脑浆的子弹却全数泼洒在了天花板上,没有击中,眼前的格里高利好似幻影,根本打不着。
“……打不中?”
此时战斗才刚刚开始两秒钟。
温和罗伯特正在高速剑术对决,一片刀光剑影,像是水都泼不进去。
三百一十八次,三百一十九次,三百二十次……温在心里默数,感受着对方刀身之中力量的走向。
就是现在!
下一刻,罗伯特的刀刃崩碎,寸寸深入,直至化为粉末!温挥刀上前,但是罗伯特却不慌不忙地向旁边的武器盒里取出武器。眼看着就要被斩下头颅。
“奥术飞弹。”格兰特轻启嘴唇,正在挥刀的温瞳孔缩小,几乎没有思考就翻身下滚,ANIMA也向他靠拢,放弃了再度射击的机会。张开大盾,防御扑面而来的可怕魔法洪波!
无数或是炙热或是寒冷的光球扑面而来,尽数击打在盾牌上,若非ANIMA有着非人的力量,怕是盾牌已经脱手,而这盾牌若非受过特殊处理,怕是已经熔成了铁水或是冻碎了。
片刻,洪流止息,而罗伯特已然在面前举起双手战锤,咆哮!巨锤砸落!
ANIMA立刻弃开盾牌一边打出一条火线一边向旁边翻滚去。
盾牌像纸片一样被轻松压到变形,露出了身子压低,长刀紧靠腿肚的温,罗伯特有些疑惑,但旋即排除——砸了再说!
温翻转刀身反手上挑,弹偏了巨锤的轨迹,罗伯特眼神惊讶:糟了!
这一招不仅弹开了罗伯特的防御而且还为下一招的斩首准备了起手式,罗伯特下意识地抬手防住脖颈。但是预想中的斩击没有到来。
温向前冲,撞进了罗伯特的怀中,长刀上划,一道半月形的血痕霎时出现,顺着中轴线斩开了罗伯特:膀胱,大肠,小肠,胃部,食道,呼吸道,下颚,上颚,大脑,以及脊柱……罗伯特整个人像是烟花一样爆发开来,只不过爆开的是器官。
温不禁感叹:宋军长这大刀队的秘技倒厉害……
不过,格兰特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面无表情地用银质小刀划破了自己的手:
“再来。”
面前的景象豁然回到格兰特刚刚展开魔法阵时,格里高利看着眼前略有诧异的瞳孔也是惊异万分:我刚刚不是逃走了吗?
罗伯特双手持刀,X型的刀刃使长刀不得寸进,同时不顾虑刀刃磨损地,顺着长刀溜下去。这一次温没有留手,一挑刀,斩开了头颅。
格兰特依旧平静:“再来。”
依旧是相同的时刻,这一次,罗伯特抛出双刀,双刀在半空中被击落,但是罗伯特也趁机更换了武器:双手大剑。
格里高利惊叫:“F*ck!!!格兰特!!!”
“冷静点,格里高利先生,你的保命道具根本没有消耗……”格兰特无奈开口。
在他们谈话的空隙,罗伯特的大剑被击飞,本人也被钉在墙上。刷的一声,头颅被斩落。
格兰特:“再来。”
……
“再来。”
……
“再来。”
……
“再来。”
……
第一百九十七次,斩落头颅。
不行,必须想一点办法。温开始担忧起来。
诚然,这样子不入流的对手是没有办法杀死我们的;但是他们的能力很棘手,竟然可以回溯时间,同时整个游戏的时间却一直在流逝……
这就意味着,温将浪费宝贵的时间等待到这两位保镖的能力到达极限。
但若是没有极限呢?
温心中一沉。那就意味着我和ANIMA将浪费这十天,最后与教廷的大军对峙,毫无任何胜利的可能!
时间!
等等……时间?
温灵光一闪,似乎想通了什么。
ANIMA,麻烦拖住他们。
了解。ANIMA回复。
……
温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既然世界时间依旧在流动,那么为什么只有自己这里在一直回溯?
其实问题就是答案。
只有自己这里在回溯!
这个车厢,这个不足三十平方米的车厢,这个极小的区域。
那么只要打破了此处与外界的阻隔,不就可以了么?
但是一定要快,力量一定要足够。否则对方一定会加强防御。
但是对方是否还有余力去加固?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温不敢赌。
因此,第一百八十八次,开始。
……
ANIMA冲步上前,汤姆逊打出一条子弹连成的曲线。庞大的防爆盾完全挡住了保镖二人的视野。
在后面,温凝视着车窗,收刀入鞘,一只手抬起,由拳变掌,由掌变成一只指头。直直指向车窗。感受身体里磅礴的,炙热的力量,将其中的一部分,压缩,压缩,再压缩!直到一个点!小心地控制着这一份随时处在崩溃边缘的热量,送到肢体末端。暴虐的能量狂暴地嘶鸣,汇集到指尖。
“太阳射线。”
一道看上去微不足道的橙色射线穿透了车窗。
时间隔绝,击破。
再次确认了射线确实贯穿了车窗。
温身体下压,抽刀,左手按住刀鞘,右手手绕过一个弧形,刀锋直直抵着自己的肩膀。前方举着盾的ANIMA立即侧身,让出了通路。露出了罗伯特的身影。
温急速冲步上前,手中的长刀由肩膀向下拉,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回勾的血线。
温出现在罗伯特后方,身体下倾,罗伯特依旧站在原地。
片刻,头颅滑下。
“重来。”少女割破了自己苍白的手臂。
“……”温缓缓站起身来。
“重来!……重来?”少女连着又来了两次,接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从容的表情逐渐崩溃。
任凭少女如何绝望地将自己的手臂割成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样子,都没有效果。
少女走上前几步,弯下腰,颤抖着抱住了那个已经掉落的头颅一次次地安在依旧站着的尸体的脖颈上,却一次次掉下来。
尝试了几次,少女沉默地低下了头,跪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头颅。
少女颤抖着说:“呐……罗伯特,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对不起你,我一直都觉得是我的错,你这么懦弱,这么胆小,没了我你一定会被别人欺负,我不该欺负你的,我是不是该永远陪着你,对吧?”
语无伦次地少女焦急的期待着回应,可惜,头颅的嘴唇已经不会再开合了。
锤子二人沉默地看着。
“对了,你雕的木刻我偷偷看过了,真的好好看,我好开心。”
少女的泪珠滚落。
“其实,你那些情书我也趁你不在的时候看过了,我真的好开心,知道你也喜欢我,真的好高兴。”
少女泪如珠涌。
“其实,今天你求婚,我真的好幸福。我真的好想好想做你的新娘啊,为什么神明大人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啊啊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你一定还没走!对了对了,教廷,如果是紧急救援,一定有办法的!”
少女匆匆忙忙地掏出一个智能终端一样的通讯器。手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完全按不下去想按下去的按键。
“啊嘞?好奇怪,手为什么在抖?别抖,别抖啊!”
“罗伯特!”
“你不是说要让我保护你一辈子吗?”
“求你别睡了……”
温上前一步,手起刀落。
……
开往西海岸的“飞猫腿”号列车上,车厢外有微微的小雪,苍白的薄纱铺盖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温暖的餐车里,一位肥胖的幽魂默默地站在餐车的门口,神色悲凉地注视着自己的保镖。两位穿着长风衣的杀手,提着武器,平静无言地站在两位保镖的无首尸体旁边。一个跪坐无首尸体抱着另一个站着的无首尸体的头。血像是绽放的花,在餐车的天花板上开放。
……
【自律舞台人偶·瓦吉瓦普双生子】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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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6 16: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5·【未来遗产|Future Treasure】
处理掉两位保镖之后,格里高利自然可以简单处理掉。
出人意料,当温提刀上前,格里高利面色惨白地举起了双手:“我自己来吧。”
说完,格里高利一低头,一翻衣领,咬下,吞咽。
格里高利死了。
温很贴心地等他脑死亡,完全等不到疼痛之后才再次上前,将刀插入胸膛,搅烂了心脏,想了想还觉得不放心,把头颅也砍下来了。
ANIMA摘下了通讯器。
“温,下一站下车。”
“好。”
温收刀入鞘,不理会昏迷的人群,将尸体拖入了总统套房。
……
芝加哥站。
这是大陆线最大的中转站,也是这座城市的最大的公共休闲场所,人流匆匆,与都市的沉默不同,双层的候车大厅铺着乳褐色的地砖,以及有一两排路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这里飘扬着食物的香气和酒精的味道,整体色调也以温暖为主,有笑声和打牌的声音。穿着棕色皮大衣的旅客匆忙行走。
但是今天却有点不一样。
“一张K。话说你看见那些警察了吗?”
“不要。你当我瞎啊。”
“真奇怪,这些家伙又要逮捕什么通缉犯了?”
“那可是那位总统候选人的力量,说话小心点。”
“我觉得有关大选……”
“好了,你总是管不住嘴巴。”
“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说了。”
……
锤子二人走下列车,扶着栏杆,对迎接上来穿着警服的帮派成员说:“有目击者,处理一下。”
这是在ANIMA的通讯里就已经通知了的信息,这位成员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很抱歉,锤子兄弟,又有一份新的委托。”
温默默地注视着他:“……”
“……实在抱歉,然而对方的价码很高。”成员局促地开口了。
连ANIMA也看过来了:“……”
帮派成员汗如雨下。
“布瑞克,就不要为难他了。”唐那富有辨识度的声音响起。
帮派成员如蒙大赦,连连鞠躬,说:“失礼了。”就走远了。
“怎么,唐,你不好意思亲自和我说?”
“确实不好意思,然而对方的价码实在是太高了。”
“唐,我们有约定的。”
“……为了家族,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和一个人说话,布瑞克,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ANIMA上前:“你在威胁我们?”
“我在拜托你们。”
温拍了拍ANIMA的肩膀,按住了她摸向枪支的手,摇了摇头示意还不是时候。
“我怎么会不帮你呢,伟大的唐?”
……
“你好。大名鼎鼎的锤子。我是这一次的委托人。”面前的瘦小的男人开口,谄媚地说道。
“……”温看着他。
男人尴尬地咳了两声:“我就知道锤子大人不会喜欢客套,爽快。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男人将几份资料摆在他的面前,非常“详细”——姓名,性别,身高,外貌,习惯等等……一个都没有。
温抬起头盯着男人,思考着他是否在戏耍自己。ANIMA也面色不善。
“噢噢,这是预言到的敌人,您还请看看下一页。”男人脸上留下了汗水。
温翻过一页,看着看着,面色越来越古怪,到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我接了。”
然后接下来就是双方再一次的价码商讨了。不过这个和锤子没有关系。
锤子二人忽视了所有成员,径自走出庄园,渐渐远去。
走在街上,ANIMA和温对视一笑,噗嗤笑出了声——刚刚那个男人,委托的目标是“善用火焰,爆炸威力强大,曾经制造太阳,成为圣人不久的新晋圣人”。
这不……就是自己么?
教廷在游戏里作弊的人委托自己来杀自己?
温笑了笑,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不过这下可就杀不了唐了呀。ANIMA用心灵默默地与温交流。
暂且留他一命吧。温无奈地回复。
二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沉默地走向家中。——原本的锤子的家。
就在这时,一阵蓝色的涟漪闪现——“叮——”
“作弊现象已修正。
奖励发放:未来方支援提前抵达。
倒计时——


一”
轰隆——!
一个表面有凹槽,凹槽里流动着蓝色荧光的长方形巨大盒子从空中落到地上,原本应该发出巨大声音的盒子,此时落在地上却是立马无声无息地减速到零,轻轻落在地面。
暮色里,残阳似血,照耀着无比整齐的都市,在主干道的正中,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盒子,光线照在它的身上丝毫没有反射,依旧无比漆黑,唯有荧光的蓝色像是活着一样在上面缓缓流动。显出一种与这个时代不同的科技感。
温二人警惕地退后,摆出了战斗的起手式。
此时那流动的蓝色却是瞬间沸腾,颜色快速变换,液体快速流动,像是解开了什么禁锢。
“识别成功,最高权限【New·Wrold】,高级权限【Last·Order】,【千禧年号】黑匣完全解锁。”
“尊敬的【新世界】与【最终秩序】,未来局欢迎您的归来。”
眼前的黑匣子瞬间浮现出数千个细小的方块,开始解体。
黑匣子的内部,是一个绿色短裙的少女,白发齐肩,戴着黑色的蝴蝶结发箍,身后背着一长一短两剑。
“未来支援计划:激活”
“干员【魂魄·妖梦】激活”
“未来武装:激活”
躺在黑盒子里的少女睁开了眼睛。
……
“所以说,你叫做魂魄妖梦,是……额,支援?”
“没错!顺便一提,我是未来局的高级干员。”
在炸鸡店里,三个人坐着高脚凳,妖梦大口大口地在进食,冬眠者需要消耗很多能量。
“什么是未来局?”
“额,忘了介绍了。未来局嘛……就是一个在原子弹战争后,统领了全世界的组织,消除了一切的苦难……以及所有不在掌握内的灵能者,这里面也包括我的家乡,冥界。”
“你还认识我们?”
“哈……不认识那可真是说笑了,你们可是大名鼎鼎的新世纪的缔造者啊。以及幻想乡收编计划的倡议者。——不过世界真的变美好了,因此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反正我们也并没有人因此而死去。”
“原子弹战争?幻想乡?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嗯,解释起来很麻烦,将来你自然会知道的啦,现在你只要知道我们永远是站在同一条战线的战友就好了。——不过原子弹我倒是可以解释一下。”妖梦擦了擦手。“就是你在……嗯,现在应该还只是使用了一次,那就是在南美洲你制造的【人造太阳】的弱化版,也有的可以比那个还强。不过那个是完全的科技造物啦。”
“是吗?真可怕。”
“至于我嘛……我叫魂魄妖梦,是刀术宗师和箭术宗师,应该比现在的你弱不少,比ANIMA小姐强一点。”
“嗯,知道了,暂且这样就够了。先吃饭吧。”
三人在连锁炸鸡店中默默地吃着高热量的晚餐。
毕竟是灵能者,不用担心肥胖,因为灵能者本身消耗的能量很高。
……
“那就在这里分别?”温在十字路口看了看身边的妖梦。
“咳咳,说起来,真有点不好意思,囊中羞涩,又无身份,您要是不收留在下,在下就只好露宿街头了。”说完就死死地抱住温的腰。
ANIMA看到了,温心中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厌恶感,这不是他的情感。
“我知道了,起来吧。”
“您不收留我吗?”
“收留。”
“那就好。”
……
“就是这里了。”温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白色公寓楼,普通,毫不张扬。
“哇哦,这里的建筑真奇怪。”妖梦开口说道。
三人进入了走入公寓楼高高的电梯大厅,耐心等待了一会,进入了电梯。
“未来的温,是个什么样的人?”一直没几句话的ANIMA开口了,显然,这是她关心的事情。
“嗯……闷闷的大叔吧……每次有什么娱乐活动虽说都会到场,但总是在角落和您一起默默地喝闷酒。就算说活,也只会和蕾米莉亚那些人说说话。做人很温和,虽说声名远扬,但却人畜无害,基本上没出什么重大情况,他就是个名义上的统领啊。”
ANIMA:“人类的历史已经证明了很多次,当名义上的首脑和实际的首脑分割时,假如这两个人意见不和,引发的后果都将是灾难性的。”ANIMA面无表情“不智。”
“或许吧。”妖梦并没有争辩。“啊,到了。”
门外是长而高的走廊,墙壁是清一色的纯白。
在外面看,内部绝不可能如此大。
“好吧,这毕竟是梦嘛。”妖梦耸耸肩。
找到锤子的住宅,打开了房门,里面是高而面积大的客厅,墙壁依旧是白色,客厅里只有一张茶几和一套沙发。
从窗户向外面看,可以从市中心俯瞰都市:圆月,深沉的蓝色的天空,一望无际的白色大楼,直直的大路,明亮的路灯标记出一道道划分各个区域的界限,黑色高级轿车时不时驶过,转而消失。
“真漂亮。”妖梦感叹道。
旁边的二人没有欣赏这样诡异的美景,开始研究和妖梦一起送过来的武器。
分别是:棱角分明的枪,盾,外形简洁的长刀,短刀,手枪。
稍微研究了,大致分配一下,就准备休息了。
……
“我,幽灵,不用睡觉的。”
“……这里是我家。”
“额……冒犯了。”
……
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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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6 21:42:0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番外



【幕间休息】
ACT ONE 【伦敦假日】

大不列颠,伦敦火车站。
火车的汽笛长鸣,缓缓驶出;车站前的空地上一群鸽子在被喂食,时不时腾空而起。来自远方,着装各异的旅客陆续走出车站。
“温斯顿大哥果然是最棒的啊,竟然从威廉那个吸血鬼手里批了一周的假期。”穿着洋裙的格兰特兴奋地在路上一蹦一跳地开口。
一身保守的黑袍打扮背着必要的物资的罗伯特左顾右盼,生怕自己这位同伴的行为引起别人异样的目光,殊不知他的打扮更吸引目光。
“喂……格兰特,我们还是收敛一点吧……我害怕……”罗伯特怯生生地开口了。
少女立定住,转过身来,嘟起嘴,摆出一副不满的神情:“罗伯特啊,你还是太担心了。好不容易温斯顿大哥从威廉那个吸血鬼那里签下来三个月的假期啊,这可是一周啊!怎么着也比在教廷里天天练剑术来的好吧,罗伯特?要我说就放松点啦~”
说着说着,情绪到了激动处,甚至还踮起脚尖转了一个圈——
然后啪的一下摔地上了。
“格格格兰特!”罗伯特慌了,扑上去把格兰特搀扶起来。
“我没事的……”格兰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然后就顺着同伴的搀扶半坐起来。
这时,她感觉到胸膛前的异样感,是一只手。再看这只手的主人,正一脸慌张地看着自己,全然没有注意自己的手放的位置。
“咳咳,罗伯特,所以可以把手放下去吗?”
“啊……什么手?”罗伯特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来,猛地抓起了格兰特的手。“手也受伤了吗?!”
“……是这里的手。”格兰特面色红得像是要滴下来了,用力推了推罗伯特的手,第一下没有推动——也许是格兰特力气太小了;又或者是罗伯特力气太大了。谁知道呢?
“额……噢!”罗伯特低声叫喊,此时他也反应过来了。“实在不好……不过我也什么都没有摸到……”
“什么,都没有,摸到?”格兰特此时心里又羞又愤,不知道是转过头去不理他,还是骂他嘲讽自己贫乳。
“罗伯特,我惩罚你背我到旅馆!”格兰特气鼓鼓地说道。
罗伯特没有异议——敢么?就是平时他也很少说不,何况刚刚还不小心做了……那种事情。
两位旅者的后方不远处,两个约莫三十五岁上下的男人默默地跟在后面。
其中一个冷不丁地开口了:“威廉,怎么样,我就说了你不会后悔的吧?这可是我们看着从小长大的两个孩子,多可爱啊!
哎,我到现在还是时不时回忆起当时在孤儿院里我们的美好时光呢。令人唏嘘啊……”说着,脸上浮现起回忆的神情。
被他叫做威廉的那个严肃男子心里忍不住吐槽:可不是怀念么?三天两头地把人挂在钟楼上,让那些同年级的家伙都不敢去找罗伯特和格兰特的麻烦了。
说到钟楼,格兰特那个小家伙也是学着你那个威胁把人吊钟楼上的样子把罗伯特绑到自己身边的。
再说到格兰特那个小家伙学这个没个正经的大哥,威廉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教就教吧,教个你擅长的锻炼身体的体术也好。为什么要教她出老千?
连赢四十把啊!罗伯特都哭了!要不是自己详细地问了问还真怀疑不到你啊。
更气人的是当自己质问的时候他居然装傻:“诶嘿~”
诶嘿?嘿你个大头鬼啊!
不过后来就舒心了,毕竟让这个家伙也尝了尝吊钟楼的滋味。
嗯,三天。
看着钟楼上的人形装饰物,开心啊。
威廉看着眼前的两个后辈的打闹,面色舒缓了点,眼神柔和。接下来又严肃地和旁边的人说:“说好了,温斯顿,下不为例,这次我是承担了三个月的禁足,你也是。”
“好啦好啦,说得好像谁没有被罚过一样,我想那些老头子也是默许的吧?”
威廉沉默不语,温斯顿说的不错,这两个小家伙的事情整个教廷都知道。
看着确实乐,但是看不到结果也确实挺着急的。
威廉:“下一次可就不能啦……”
温斯顿笑着看了看威廉:“威廉阁下……好看么?”
沉默了好久。
“……好看。”威廉无奈地回答。
“好看就值了嘛!”
……
旅馆。
经过了魔法的治疗,格兰特没有什么大碍。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威廉和温斯顿订的是……大床房。
“……”“……”旅者二人,在睡觉前一刻才意识到今天晚上要睡同一张床,尴尬地陷入了沉默。
“不如……我再去开一间吧……”罗伯特试探着开口。
格兰特摇摇头:“算了吧,单独行动总归有些危险。就这么睡吧,就像以前在孤儿院里一样。”
“好吧。”
深夜。
“罗伯特,你睡了吗?”
“……还没。”
“有点冷。”
两个人互相背对着,隔着一段距离聊天。
“格兰特,要我再去拿一床被子吗?”罗伯特说着就要起身。
格兰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不……不要……”
黑暗里,格兰特的面色看不清晰。
“……我要你,抱抱我……就……就像以前在孤儿院里一样。”
由于身体不好,格兰特常常在冬天钻进罗伯特的被窝里睡觉。
当然,在孤儿院的时候。
“……好的,格兰特。”
“唔……”
两个人在黑暗里相拥,沉沉睡过去。
隔壁,迟迟未睡的威廉和温斯顿会心一笑,无声地大笑。
……
天明。
罗伯特蹑手蹑脚地想悄悄起床,却发现一只手拽住了自己。
是格兰特。
“再睡一会儿好么?”
“……”罗伯特无言地躺回了被窝。
此时二人却已是无心睡觉了,想动手动脚,却又怕对方发现。
隔壁的两人,已是乐的跳起来了。
威廉和温斯顿对视一眼:
——大成功!
……
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位旅者就出发了。
途径塞纳河畔,他们惊叹于教廷外面世界的丰富多彩。
“格兰特,看,鸽子。”罗伯特指着在街道上栖息的白鸽。
“好美啊。”格兰特赞叹道。
两位旅者漫步在伦敦最著名的景点,一位手打阳伞,一位提着旅行箱,并肩走在阳光灿烂的塞纳河畔。
这是一个晴朗的白天,河水波光粼粼,河水上有观光轮船的汽笛长鸣,街头演奏者奏响了慵懒的小调,鸟儿在天上嬉戏,从街道两侧,传来太阳花的香气,时不时驶过的双层观光巴士会敲响恰到好处的,优美的铃声。
二人手捧咖啡,静下心来,感受着这第一次摆脱了教廷束缚的,短暂的自由。
早上的时间,就在这么惬意的时光里消磨走过了。
“哟,到午饭点了。罗伯特,我们去温斯顿介绍我们去的那一家餐厅吧!”兴致冲冲的白发女孩开口道。
“好啊。”
这是一家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店。它的芝士烩白酒虾是招牌菜。
店内播放着温柔轻缓的蓝调,室内暖黄色的光芒令人沉醉,古朴讲究的木质壁板让人看了觉得心情舒畅。
在这样令人愉快的环境中,午餐时间也愉快地打发过了。
午后,二人在一家咖啡厅里看着窗外的景色,默契地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沉默地让时间流逝。
傍晚,走出咖啡店,落日西斜,暖黄色的光芒照着这座城市。照耀着惬意的江边小街,照耀着远处的钟楼,一群鸽子从上方扑棱着翅膀经过。
此时街上不知为何,没有一个人。
格兰特走在前面,阳伞已经收起来,用左手拿着,两只手都背在腰后,右手一下一下地轻点着。
突然之间,格兰特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看向了残存的夕阳,接着四下张望,找到了一把长椅,没等罗伯特反应过来就抓着他的手,轻巧的跑过去,拉着罗伯特坐了下来。
罗伯特愣了愣,接着就听见格兰特说:“……夕阳真漂亮啊。”
于是他也不自觉地转过头去,望着那巨大的天体的辉光像金子一般洒在了塞纳河的上面。
是啊,真美。
二人坐在椅子上,沉默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过了一会儿,格兰特目不斜视地开口:“罗伯特,要逃跑吗?”
——
听见这句话,跟踪的二人收起了嬉笑的神情。
温斯顿严肃地说:“这可违反了秩序。威廉。你要拦吗?拦住这两个小家伙的幸福?”
两个干部互相对视,沉默了好久。
威廉苦笑一下:“……真是被你吃透了。我不拦了。就算拼着一辈子不出教廷,也让这两个小家伙走吧。”
温斯顿笑了笑:“这才是我认识的好威廉。”
“呵呵……”威廉冷笑。
——
罗伯特宕机了一会儿。
少女再次重复那个问题:“要逃跑吗?”
罗伯特低下了头,沉默了很久。
“算了吧……”
这是他对少女第一次说出来类似于“不”的话。
少女像是早有预料一样,笑着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啊……”
接着格兰特微微站起身来,手向着罗伯特伸去,身体慢慢移动,轻启朱唇无声的说了一句话。
接着,拖住了罗伯特的脸,嘴唇,贴了上去。
在灿烂的夕阳下,两位恋人相吻……
……
三天后,梵蒂冈。
“怎么样,旅程顺利吗?”开口的是笑眯眯的温斯顿。
威廉无言地接过了二人的行李,托在身上。
格兰特的眼神有点躲闪:“当……当然,很顺利。”
罗伯特低着头,没有说话。
见此,威廉和温斯顿相视一笑:
——大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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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7 09:41:15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此一来,”飞猫腿“号快车三人组的故事也就真真正正的迎来了落幕了



【幕间休息】
ACT TWO【温柔的世界】

都市的市中心,科技感十足的游戏厅里
格里高利正在和保镖小姐打游戏机。
“打他!打他!啊啊!怎么打不着!”保镖小姐歇斯底里地大喊。
“光喊,游戏机可是不会动的呀,格兰特。”格里高利带着笑开口了。
伴随着一声炫酷的“K.O.”,格兰特操纵的角色倒在了地上。
“好气啊,不玩了!”格兰特把手向半空中一挥,接着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头别到一边去。
“好啦,好啦,那就让罗伯特陪你吧,我自己去逛逛……”格里高利说着就要起身。
“格里高利先生,恕我直言,这很危险。”罗伯特上前一步。
“没事的,不过是在附近转悠转悠,这里可是有很多警察的,会有什么危险?”格里高利拍拍他的肩膀,又说,“况且我还有这个幽魂项链保命呢!”
“这……”罗伯特有点为难。
“去陪格兰特玩玩吧,这是雇主的请求啦。”格里高利笑着说,“所以去吧?没钱就刷我的卡。”
没等有回应,格里高利就抽着烟,慢慢踱步,走出了游戏厅。
……
走出游戏厅,格里高利眯了眯眼睛。
这下就甩开那两个保镖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接下来就去那个地方吧。格里高利四下张望,确保了没有人跟踪,几个闪身,消失在人海中。
他要干的事情,是身为公众的代言人也好,还是保守派名义上的领袖也好,都是被公之于众就会让他政治生命彻底死亡的脏事——他的一点,个人的小爱好。
……
“话说你们这地方选的也真大胆,就在市中心,不怕被抓么?”格里高利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口。
“灯下黑,格里高利先生也是明白的吧?”
“只是我希望下次可以换个地方,来这里这么多次,我游戏机技术都变好了……”格里高利无奈地开口。
“其实您能来那么多次,我也很惊讶。”男子带着那种“懂自懂”的目光看着格里高利,“——以前买的那些玩具就那么不禁玩吗?”
格里高利摇头一笑,没有否认:“看看这次的货吧。”
“如您所愿。”男子掀开了纯黑的幕布。
后边是一个崭新的铁质笼子,看上去就给人不可打破之感,只是让人惊讶,这么一个坚固的笼子,竟然还没有格里高利胸膛高,又窄又矮的笼子里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格里高利冷笑一声:“这个我要了。送到我的宅邸。再带我看看其他的。”
男子的笑意越发浓厚:每一次这位大名鼎鼎的政治家来到此地都会花上一大笔钱买下这里几乎所有的奴隶——有的时候就是所有的奴隶。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而且这位名人每一个月都会来一次,让人不禁感叹:老爷您还玩得挺花的。
“愣着干什么?继续啊。”格里高利不耐烦地开口了。
“啊,是是是,失礼了。”男子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哈腰赔罪,接着拉动操作杆,“接下来的是我们在远东照得的一只……”
……
过了不久,格里高利再次出现在游戏厅里。
“啊啊啊,为什么!?罗伯特你怎么这么强,这不教廷!”小小的白发女孩发出悲鸣。
……
富人区,格里高利宅邸
披着棉大衣的格里高利抽着雪茄,满意地端详着面前的十个更换了着装的奴隶。
“桀桀桀,接下来你们会经历很可怕的事情哦。”格里高利面容狞笑地开口了。
闻言,奴隶们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们每天要为我工作八个小时,每天都必须强制睡满十个小时!一周只能休息两天,不止如此,休息日你们就算逃出去也必须在九点钟之前回家。而且你们每天早晨都必须在我的监督下吃寒酸的白面包配培根,以及一杯可怜的热可可。”格里高利陶醉地喝了一口热可可,“啊,热可可,多么美妙的名字。”
“还有还有,你们辛苦劳作的薪资将由我来保管,每个月只能拿到百分之三十!剩下的只有等到遥遥无期的成年礼之后才会给你们!桀桀桀!”格里高利得意地摇摇头,“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坏人啊。”
一个不显眼的奴隶怯生生地开口了:“……主人,你真的不会做……那种事情吗?”
“哼。”格里高利冷笑,转而咆哮:“蠢货!!!真是一帮蠢货!身体是最宝贵的!以后要是还有人敢对你们做那一种事……”
“噫!”面前这个女孩吓倒在地,吓哭了,手脚并用地退后。其他女孩也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格里高利环顾着惊吓到的女孩,心里估量着这应该已经足够在她们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然后立刻收起了暴怒的情绪,冷漠地说:“就来找我吧。”
接着他转身就走,高声喊:“喂,那个谁!教一下她们,赶紧去劳动!”
“是,老爷。”一个女仆装扮的女子出现在大堂的楼梯上。
“喂,有这么和老爷居高临下说话的吗?”格里高利挥舞着拳头。
“唉……”女仆平静地叹了一口气,“我看您就是摆摆架子。我下来就是了。”
女仆走下楼梯,领着一帮女孩要向大堂外走去。
格里高利也就走上二楼。
格里高利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那个谁!”
“我叫赛琳娜,不叫那个谁,我们家穷的就只请得起我这么一个工资已经拖欠好久的女仆以及一位同样没钱的管家了,还请您不要摆阔,装作我们家很多仆人记不清名字的样子。”女仆平静地转过头来说道。
“诶,那个谁啊,刚刚说话的蠢货是哪一个来着?”格里高利装作没听见,继续说道。
“这个。”女仆指了指刚刚那个被吓哭的女孩。
“既然你这么蠢,敢于提出那样的问题,那么……”格里高利冷着脸说,“我要狠狠地改造你的脑子!我就要赐予你名为读书的酷刑!”
“诶!”小女孩显然没有听过此等酷刑,吓得哭出来了。
女仆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
晚上,格里高利的卧室。
格里高利坐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地拿着老花镜检查着资产转移的文件。
木质的大门开了,早上的女仆小姐闪身进来,轻轻关上了门,站在门旁边开口了:“孩子们都已经睡了。”
“睡了就好,睡了就好。”格里高利随口应答。
女仆小姐愣了一下,要是在以前,格里高利肯定是板着脸,数落着自己只是个女仆,不要装的像个女主人一样。但是今天却没有。
格里高利检查完了文件,说:“坐。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说。”
看着女仆小姐坐了下来,格里高利慈祥地笑了笑。
“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
哐当一下,女仆小姐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被强烈的动作带翻。
……
深夜,格里高利在床上回想着自己所做的事情。
嗯,不错,这样一来,自己的身后事就全数交代好了。
孤儿们年纪大的就去自己的纺织厂里工作,工厂不求赚钱,只要能再运转几年就行,上下关系也打点好了。
年纪小的就去读书,将来可以有个好的未来。
自己才能不高,没有能力去改变整个国家,但是做到拯救几百个人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赛琳娜和老管家合伙经营自己的产业,自己遗留下了一笔小钱,留给他们在几年后解冻,算是给他们的工资了。
这样应该就没有遗…漏……吧……
夜深了,格里高利沉沉睡过去。
……
清晨,格里高利宅邸门前
西装笔挺的老管家和打扮整洁的女仆站在黑色高级车旁边。
“……那么该说的话也就都说了,我要走了。”格里高利说道。
“老爷慢走。”管家和女仆同时说道。
黑色高级车缓缓启动,驶上大路,进入城市,经过一个拐角,消失在大楼里。
再也不会回来了。


【幕间休息·温柔的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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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8 18:29:4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次的标题Neta了GTA5的抢劫案,说实话,我还想再插一点东西进去。
妖梦是可爱的。这点是不容置疑的。
话说这次的反派是不是都死的很离奇,很蹊跷,很……搞笑呢?
我想,这从一个故事的角度看是失败的,但是我认为这样的恶人就应该以这样荒诞的方式充满遗恨地死去。
这样的话,现实也就安宁了吧。
这一次的更新完全没有影射现实的意思。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Chapter6·【太平洋标准银行差事|Pacific Bank Standard errand】
我叫温涵业,今年四十七岁,男,爱好喝酒,前革命党,职业间谍。
在我四十六岁那一年之前,还是这样的。
总而言之,在一九三七年短短的一年里发生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灵能者,在南美洲莫名其妙地自爆了,这之后又莫名其妙地复活并且卷入了一场恐怖的游戏还扮演了一个少言寡语的恶棍。
不止如此,我还分裂成了两个人。
就这样来看,因为客观原因和我心理上的问题,我现在已经再也回不去以前那一种悠闲的生活了。
但是这些都是未来我要面对的麻烦,可以有轻松的心态去解决。眼下就有一个迫在眉睫的麻烦。
“什么……什么啊!抢银行!”身后像是背了个麻薯的妖梦小姐惊讶地说道,在轿车里蹦了起来,头撞到车顶,“唔,好疼……”
讲到这里可能就不得不交代一下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游戏前两天,我干掉了总统候选人和他的两个棘手的保镖,并且找到了教廷的作弊者。
这之后几天,我获取了一些无足轻重的小道具,像是可以空间转移的奇怪的黑色方盒,显示路线的地图这类平常时候用不上的鸡肋的宝贵道具,姑且是好好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这几天里,妖梦小姐也向我展示了一下她是如何以如此低的智力活到现在的奇迹。——不,平心而论,她的智力不低,反而应该说很聪明,但是我想走在路上可以连续被车撞三次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令人啧啧称奇,就连平常不怎么说话的ANIMA也表现出了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我不知道ANIMA想说什么,假如没有沟通的链接,我也只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仅此而已。
扯远了。
接下来几天里,我找到了那个是教廷作弊者的委托人,废掉了他的手脚,连续拷问了几天,套出了一些关键的情报。
令人意外的是,在验证之后,这些情报居然没有多少是虚假的,这剩了我不少功夫。
据他所说,那总统候选人格里高利的两个保镖也是作弊者的一员,由于送进一位作弊者的花费惊人,因此也就只有五人进入了而已。我一一找到剩下那两人,用了一些稍微残酷的手段拷问了相同的情报。——这就是我说的验证的方法。虽说有串口供的可能但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这是我手上对敌人的唯一的详细的了解。
只是妖梦小姐最近看我的眼光有点怪怪的,我的拷问方式有那么残酷吗?
十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柯里昂家族对锤子这个身份动手的意图越来越明显,这很好解释:洗白之后,黑色产业必须毫无瓜葛地分割出去——至于黑色部分的人员,好的结果是遣散回家,不过如果我是唐的话,就会把他们全部灭口,以绝后患,而作为领头的锤子,自然是必须被清理掉的,恐怕不久我们和柯里昂家族就要撕破脸了吧?
但是我没功夫管这些,他们要扑上来,那还省了我找上门的功夫,那些恶人就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我还活着再说吧。今天正好是教廷大规模侵入梦境的时间,我占据天时,必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第一个突袭地点我选择在这个世界的太平洋银行,教廷的一位总长在这里侵入梦境。
路上,坐在后座的麻薯小姐带着她那特有的朦胧的神色问:“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抢银行。”
“噢……原来是抢——”下意识地应答之后,她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了,蹦了起来,还碰到了车顶,“什么……什么啊!抢银行!——唔,好疼……”
我愣了一下,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诶?”
“就在昨天早上。”
“我忘了。”
“……”我说不出话了,真是不靠谱的队友。
……
我叫魂魄妖梦,今年二百一十六岁,半人半灵,女,以前是庭师,现在是庭师兼职干员。
现在我正在辅佐一位在过去的历史里的大人物。
虽说忠臣不事二主,既然服侍了幽幽子大人,自然不可以再辅佐其他的人了。
但是我们的底线可以灵活一点,为了吃饭嘛,不寒碜。
况且这也是幽幽子大人授意后的结果,我作为一介庭师自然没有为了这种无妨大雅的原则去违抗白玉楼主人的命令。
唉,相比之前那一副正经的样子,这两百多年的时间还真是让自己成长了不少。
自己刚刚从沉眠中苏醒,这位大人物请自己吃了一顿炸鸡,还在自己的请求下,好心让自己去他家居住,不至于流浪。这样的举措让自己觉得冬眠前那位未来的大人物面色古怪地说要做好心理准备的模样简直差了很多嘛!
完全就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啊!
我开开心心地度过了一天一夜,之后,事情逐渐不对劲了。
看到这位现在大人物的冷酷模样和未来那副和善到甚至让人觉得软弱可欺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感觉到了事情开始有点不像自己想的那一般简单了。
尤其是看见这位大人物用残忍的手段将一位拷问对象弄到内脏空空却活下来,胃囊里装满了自己的器官逐渐走向崩溃的模样,我这辈子第一次没有吃下饭。
好残忍,这真的是那位在未来以温柔和善著称的人吗?
一连好几天,我都浑浑噩噩的,甚至被车连续撞了三回。
就连突袭银行的计划也是转眼就忘了。
看着眼前无奈的男人,我心里不由得窜起一股凉气:不会是因为我没有记住,所有要灭口吧?!
“听好了,你的任务很简单,在我们拖住安保部队的时间里,到最高层,干掉行长。”男人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原来不是要杀我啊,太棒了。
“知道了……那你可不许干掉我哦。”
“……麻薯小姐,脑子有病,得治。”眼前的男人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最后吐出来这么一句话,然后开动了汽车。
我愣了一下,什么麻薯,哪里有麻薯?接着看见男人的目光不经意落在自己身旁的半灵上时佯怒道:“这可不是麻薯!这是我的半灵!”
“所以说重点原来不是脑子有病而是麻薯是吗?”
“我脑子也没病啊?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有的有的。”
“你到底肯定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问题啊!”
“都肯定了。”
“呀!混蛋!”
……
太平洋银行,银行正门
人声鼎沸,一大群人举着牌子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聚在银行门口,前面是举着防爆盾的警方,中间有一块环形的真空地带,从地上的横幅和牌子,以及一两片的防爆盾牌可以看出,这两拨人已经在此地僵持很久了。
“广大市民不要惊慌,今天银行歇业,请绕道行走。”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十几位交警在这里疏导人群。
可以看出,在银行门口的抗议者没有了路人的围观后已经略显颓势,被警察们打散只是时间问题。
“各位游行市民,还请不要惊慌,银行已经在处理这件事情,追责相关人员,相信不久就会给大家一个公平的交代。大家还请回家,警方保证只追究领头人员的责任。”呜哇呜哇响着的警车后面,一个肥胖的警长冒出头来。
“Funny mad go pean!追责?追责有什么用?!还我血汗钱!”一个头破血流的汉子显然很激动,在人群之中和警方互骂起来。
“就是!追责有什么用!”
“狗官还钱!”
“政府的走狗!”
受汉子的情绪所感染,抗议的群众也群情激奋起来,一边骂着,一边捡起脚边准备好的石块,石块纷纷从人群中扔出。
很显然这对防爆警察们没有什么杀伤力。
警长没有气恼:“这位市民,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钱没了可以再赚,早些回家,也免受些皮肉之苦。”
“狗官,听你这口气还挺厉害!咋的,还能把我抓起来?这里可是美利坚!你做事情要讲法律的!”之前那个汉子又骂了起来,人群也就向前推进,防暴警察们也向前推进,两股浪潮碰撞在一起,肢体碰撞时,惨叫声,骨折声不绝于耳。
过了不久,纠缠在一起的两拨人也分开了,留下了几个重伤倒地的伤员。
“哎,这些刁民!”警长摇了摇头。“不就是几万刀的存款吗?这些钱还不够去旋转餐厅吃几餐的。”
想到旋转餐厅,他就不禁有点烦躁,今天晚上他还有个和自己的包养的“小姐”在旋转餐厅上的约会,眼前这破事要是不解决,那就泡汤了。
接着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叫骂,肢体冲撞,再退开。
得益于丰富的经验,警察们早已屏蔽了现场的所有信号,没有视频,图片,信息可以发送出去。
这件事情,除了当事者之外没有人会知道,不会在社会层面上掀起轩然大波。
看着眼前的人潮,警长摇了摇头。调整了一下呼吸,毕恭毕敬地走到一辆黑色高级车边上,低下了头。
“安德烈阁下。”
许久没有反应,但是警长还是不敢抬起头。
就在警长忍不住想喊第二遍时,车窗摇下。
“何事?”车内的红发男子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没有看警长。
“这些暴民,实在是太凶残了,再拖下去,我怕向公众不好解释。”警长头压得更低了。
“呵呵,不好解释,谁敢说这件事,拘留个几个月自然就不会有声音了。”安德烈嘲讽地笑了笑。
警长头压得就像是到了自己的腰间。
安德烈看着警长,觉得无趣地瘪了瘪嘴:“好了,我知道了,我答应了的事自然会帮。”安德烈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开。
“是!谢谢安德烈大人!”警长突破了人类的极限,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鞠躬。
经过了好几轮的冲突,局势暂且稳定了下来,人潮和黑压压的警察们默默地对峙着。
三十分钟后,一队约莫十五辆的黑色高级轿车驶来,从上面走下来正好六十人,清一色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戴着墨镜。
他们一到现场,什么话也没有说,径自走向警察们,警察们很有默契甚至是有点恭敬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打手们鱼贯而入,弧形排开,亮出了刀子。
人群显然很惊恐,拼命地向内缩。那个领头的汉子愤怒地开口:“怕什么!都别怕!狗官你还真敢动手吗!”
人潮像是有了主心骨,暂时稳定下来了。对着打手们破口大骂。
但是这次和上次不同,好像……只有一方的叫骂,而没了警方的虚伪的安抚。一方嘈杂,一方沉默着,构成了一幅诡异的图景。
不管是警察,还是打手,甚至是那个讨厌的警长,再也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伫立,一动不动,就算有动作也是把想逃跑的人推回去。
这诡异的一幕,就好像,他们在等待什么人的命令……
一个声音传来:“动手。把跳得最欢的先做了。”
下一刻,白衣黑裤的打手们蜂拥而上,打散了黑压压的人群,直取中心,抓住了想要抵抗的汉子,用尖刀刺死了他。
“啊啊!!!”“呀!!”“杀人了!!”
人群四散而逃,压根没有管怒目而亡的汉子,但是警察们构成的人墙却挡住了他们,白衣打手们像是宰鸡一样将扑到盾牌上的人拎住后衣领,按倒在地,刺穿喉管。
“救命啊!!你们不是警察吗!别打了别打了!钱我不要了!”一个老年的女人被刺穿喉管前绝望地说道。
“……”被她盲目寻求帮助的目光扫到的警察们默默地低下了头,或许有一两个默默握紧了警棍,但很快收手了。
屠杀的规模渐渐扩大,血色的花一朵朵绽放在地上,有一些残忍的打手甚至还细细地把内脏取出来,抛向天空。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一些警察忍不住弯下腰来呕吐,盾牌构筑的防线也出现了一丝松动,人潮发现了,冲撞地更凶狠了,一时间,盾牌防线竟然有崩溃的迹象。
“砰!”一声枪响,镇住了所有人,原来是警长开枪了,击中了一个抗议者。“谁敢退,就当成暴徒的同伙处理。——妈的,耽误我时间。”
有了警长这句威胁,警察们就算心虚,也不得不顶上去,视若无睹地看着打手们屠杀民众。
黑衣的警察们围成的圈子里,想要讨回存款的群众被残酷地屠杀,人群无助绝望地尖叫,打手们默默地屠杀,警察们无言地看着。
这场景,像极了什么荒诞的黑色喜剧。
但可惜,这是真的。
这时候,一辆黑色轿车稳稳地停在警长的座驾旁边。
警长看见黑色轿车,下意识地想要点头哈腰,但是看见了缓缓降下的车窗里的人时,他忍不住把腰弯的更低了:“尊敬的锤……!”
温一只手像炮弹一样射出,狠狠地抓住了警长肥猪一样丑陋的脸,此时,警长已经被刚刚超高速的掌击击昏了。
“……答错了,你应该叫我卢尔·布瑞克(Rule·Breaker)……这样的不讲道理的世界,我可是一秒也不想待着了……!”温手掌渐渐发力,警长被疼醒了。
“呜呜!唔!!!”眼球暴起的警长发出含混的恐惧的悲鸣。
“你却是个恶人啊。”说完温猛地用力,捏碎了警长的头颅,像豆腐脑一样的脑浆撒了一地。
“嗯,真脏。”ANIMA嫌弃地摇了摇头。显然,这既是说警长的为人,也是在说那污浊的豆腐脑。
“任务开始。”温面容有点抽搐地说。
ANIMA:“冷静。”
温闻言按了按眉头:“好。”
ANIMA感觉着心中那一股依旧强烈但已经有所规范的暴怒,说:“Good.”
妖梦:“我走了。——你们一定要杀光这帮人渣啊。”
温:“……不用你说。”
三人下车,妖梦身形模糊,然后消失不见。
温抽出长刀,面对着鸦雀无声的警察和打手们残忍地笑了笑。ANIMA无言地展开了巨盾,为霰弹枪装填。
“上吧,李桑(理想)。”
……
在巨大的战力差别下,战斗没有多久就结束了。
值得一提的是,白衣打手们看见温面不红心不跳地如同宰鸡一样地杀死了十数人后就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跑。
真是一帮欺软怕硬的软蛋,温在心里想到,没几步就追了上去,将所有逃跑的人三下五除二地杀死了。
没过多久,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
被捏爆头的尸体,被斩断四肢再捏爆头的尸体,下体血肉模糊的尸体,身中数弹,被霰弹枪轰得身体模糊的尸体,被活生生掏出内脏,还在地上爬行的半死不死的家伙,肠子拖得很长的尸体……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各种各样挑战人类接受极限的猎奇死状的尸体。
瑟瑟发抖到无力走路的人群缩在角落,有的吐了出来,有的晕了过去,把周围弄得一片狼藉——但是相比大门前的那一片内脏碎片到处飞,脑浆肠子到处都是的狼藉,这里是更让人舒适的。
尸体堆的中央,静静伫立的温的黑色长风衣上沾满了各种各样的秽物:脑浆,血液,眼珠,胰脏消化液……
温一只手从地上举起了一个装死的警察,掐着他的脖子,举到半空中。
警察瞬间吓得浑身抽搐,大小便齐下,眼泪鼻涕同时流下。
“求求你……我是……警察……我可以……保护人民……我……我还不想死!”年轻的警察憋着最后一口气说道。
“那么刚刚你在哪里保护人民呢?”温好像很好奇地反问。“在一边看着吗?还是说用盾牌贴心地把他们关起来?——你难道以为你没有动手就无罪了?”说到最后,温已是青筋暴起,手上用力,把警察捏晕了。
“啊,晕了。”温摇了摇头,看着眼前已经失去意识的警察,把它放到地上,等它喘过气来恢复意识,就笑眯眯地说:“恢复过来了吗?”
“……额……咳……谢谢您饶我一命!”警察开口大喊。
“额……啊,你认为是这样啊?”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那些被你默默看着死亡的人有多绝望而已。”
“额?您说什么?!不要!”
“你却是一条功狗。”温弯下腰来,抓住了警察的头颅,举过头顶,慢慢地用力,缓缓地看着面前年轻的面容逐渐因痛苦而扭曲,然后——
“砰!”头颅爆开,脑浆全数洒在了温的扭曲的笑脸上。
温轻松地把尸体随手一扔,吹了个口哨,耍了个刀花,收起了长刀。
ANIMA用如蓝色的湖面般平静的目光看着他:“……温,你好像很开心。”
温收敛了笑容:“惩戒了恶人,我有理由开心。”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这样虐杀真的好吗?他们是一帮混蛋,我们不也是亲手葬送了不知多少人幸福的恶棍?我们所扮演的角色不正是那一种恶棍吗?你心里也明白吧?你这是在……寻找借口。”安静的ANIMA罕见的说了一大串话。
“不,我们不一样,这是一帮拿了纳税人的钱反过来屠杀纳税人的忘恩负义之徒,我们所做的事情是正义的,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彻头彻尾的邪恶,而我们却有着一定的原则。至少我们不是一班为了钱财就去杀人作恶的功狗,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美好的世界,我们杀的也是普遍意义上的恶人,他们是一帮罪有应得的恶人,他们杀了人,没有人看见这样的恶人不会吐口水。”温也很长篇大论地回答道。
沉默在两个浴血的杀手之间弥漫开来。
许久。
“好吧,你说得对。”ANIMA叹了口气,自己确实是想多了。“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一开始我也被冲昏了头脑……唉。按照我们的习惯,原本应该是不会这样说别人的,特别是自己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但我们可是同一个人啊……”
“闲话就少说吧,还有一人。”温看向了一辆黑色高级车。从那一辆车上,散发出来和刚刚那群杂鱼强大了很多的灵能。
“……”ANIMA沉默地再次张开大盾。
黑色高级车上,一个红发的壮硕男子打开车门,傲慢地走了下来。
“你们好,我是教廷的安保总长,当今代理教皇的儿子。”
听见这句话的最后那个部分,温和ANIMA对视一眼,感受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安保总长?这就是保安队长吧?还有,为什么自报家门要带上自己的父亲?难不成……巨婴官二代?
疑惑归疑惑,但是二人丝毫不敢大意,谨慎地踩着脚步前进。
安德烈显然很得意:“呵呵,渺小的蝼蚁啊,害怕吧……只不过是杀了几个小喽喽罢了,我可比他们强上数百倍!”
说完,他的皮肤寸寸开裂,露出了岩浆一样的血液——不,那就是岩浆。温在心里默默做出了判断。
安德烈残忍一笑,勾起了嘴角。
……
我叫温涵业,前略,经过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对上了教廷的保安队长。
这个人很厉害,不是那种普通意义上的厉害,是一种很罕见,很稀有的厉害——他有个好爹,各种稀罕的材料看上去像是不要钱一样往他身上堆,他的战斗力和他的防御力成反比,真是个不自量力的敌人,想必他那自信一定是从属下那献媚般的交手里取得的吧。
这就是有个好爹的好处啊,其他的敌人都是一刀封喉,残忍点也就是忍受一下捏爆头的小小的痛苦。唯独他不一样,前前后后他一共被我们处决了一个小时,麻薯小姐都等饿了。
为了防止他逃跑,我们先是切开了他的四肢,但是很快他的四肢又长回来了,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先后尝试了绞刑,腰斩,凌迟。效果都不太好,而且这家伙生命力太强了,经历了那么多次处决都还活蹦乱跳的,越哭越大声。哭嚎太大声了,吵人。
最后我们把他的头按进了水池里,哭嚎声总算消停了,毕竟在水里,哭得越狠,死得越快。
过了半个小时,总算安静了。
确保了将他彻底地挫骨扬灰,我们累的满身大汗,这是我遇到最奇妙的敌人了。
不太好做一个评价,只能说一句有个牛爹就是好。
……
太平洋银行,大堂
“你好,女士,我们今天不营业。”一位经理凑上前来,对着妖梦说道。
妖梦默默地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卡——这是柯里昂家族下属的锤子的黑卡,这是只有肯尼迪的盟友才可以获得的盟友卡,从级别上来说很高。
经理双手托着卡片,把它送到机器里仔细验证了一下,反复确认无误后抬头。
“您想做什么?”
“见行长,我有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
这时,外面响起了血肉撕裂的声音,经理疑惑地想去查看监控,但是妖梦制止了他:“不要浪费时间了。”
经理无奈,改变了方向。
“请跟我来。”经理规规矩矩的向电梯处走去。
电梯里飘扬着香水的气味,悠扬的古典音乐让人心旷神怡。
“您已抵达五十层。”甜蜜的女声响起。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出电梯门,“抱歉,还请在此稍等片刻。”经理说道,接着转身,走到了一扇巨大的木门前,敲了敲,走了进去。
不等片刻。
经理推门出房间,向妖梦走来:“抱歉,久等了。”
“无妨。”妖梦微闭双眼,摇了摇头。
“行长不喜欢有人在他谈话时在旁边,在下就不送了。”经理欠了欠腰。
妖梦迈步上前,在双方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妖梦握紧了握着肋差的左手,杀意暴起!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妖梦闭上了眼,隐秘地深呼吸一下,松开了手。
红木大门打开,一个穿着绿色短裙的女孩闪身进入,轻巧地关上了大门。一头鸡窝般杂乱的头发的青年行长——也就是教廷的天文总长眨了眨眼,心里泛起一丝疑惑,疑惑于来到面前的是这个女孩子却并非是柯里昂家族那大名鼎鼎的两个铁锤。但是转而释然,想必这位女孩确实有着什么可以解决目前情况的方法,否则也不会拿着锤子二人的黑卡来到此地了。
若是现在这位天文总长打开监控向大门看一眼,想必会惊恐地发现他所信任的锤子二人正在大杀四方,而待到他从这震惊中反应过来面前的访客是持有什么东西上来后,一定会立马拼死一击,然后夺路而逃。
可惜没有如果,为了表达对这位锤子的代言人的尊重,他甚至抬手,关上了桌上可以查看监控的笔记本电脑。
“您请坐,要来点咖啡吗?”青年行长礼貌的站起身来,在旁边的咖啡机装了一杯黑咖啡。
妖梦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了,我的话不多,很快就可以说完。”
“好吧,看来大名鼎鼎的柯里昂家族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接。”青年行长含蓄地笑了笑。“那么请问,您有什么办法呢?”
妖梦神秘地一笑,摊开了手掌,故意摇头晃脑地想了想:“这很简单……”
下一刻,妖梦已经拔出楼观剑,突进到了青年行长地面前,碧蓝的眼中满是杀意:“……你去死一死就好了!”
楼观剑银白色的剑身倒映着行长错愕又惊恐的眼睛,行长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中的咖啡杯,那一刻,他心里闪过很多问题:为什么这么快?她是谁?我要死了吗?
以及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要杀我?
但是最后,看着逼近的楼观剑上自己惊惧的眼睛,行长那渐渐放缓的思绪之中只剩下了两个字:
——完了!
下一刻,楼观剑斩过行长的脖颈,按照皮肤,肌肉,喉管,脊柱的顺序依次切割,再从脖子的另一边出来,完成斩首。——本该是这样才对!
就在楼观剑即将碰到天文总长的皮肤时,一道淡淡的月光浮现,罩住了天文总长的周身,明明只是淡淡的一道月光,却在瞬间让楼观剑不得寸进。
“唔……”妖梦眼色一凝,下一刻,急速退后三步,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而天文总长也好不到哪里去,免去了斩首的危险,却被楼观剑的强大动能击飞,脖子像是被卡车撞击了一下,九十度弯曲,身体被砸到玻璃上,从五十楼倒飞出去。但是对于超凡者来说,只要不是心脏和脑子受伤,就都是轻伤,因此,就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天文总长也依旧在勉强地冷静下来思考现在的局面。
换在往常,这样丢了任务,空手而归,还被打成了这副鬼样子,回去一定会被嘲讽,对于好面子的少年总长来讲,这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了的;以往就算不敌,天文总长总会逃跑,然后无一例外地在几天之后会亲自带队复仇。
但,这是在不敌的情况下!
此时天文总长发现自己许久之前布置下的高阶防御术式似乎克制这个刺客!
天文部长心中狂喜,疯狂地向月光防御术式中注入海量的能量,顷刻,月光就飞快地变亮,扩大!甚至逐渐实体化,化作了触须扒住了大楼。
而原本神色有点凝重妖梦,却是在仔细辨别了这种光芒之后松了口气,收起了楼观剑,压低重心,不知在做什么。
然而,天文总长却把这当成了放弃抗争,得意地把月光术式开到了最大。
此时,天文总长的身体歪着脖子,身后漂浮着月光,这月光还扭曲地出现了绝对不该出现的月光触手。看起来颇有一种扭曲的圣洁感。
天文总长歪嘴诡异一笑,无数的触手像浪潮一样涌向妖梦,意图绞杀她。
然而,妖梦抬起了头,露出了一个更加诡异的笑容,默默地摆了几个口型:
“——「待宵反射卫星斩」。”
这是妖梦的究极杀招,但是【需要月光】和【蓄力时间长】这两个苛刻的条件导致了它极少用于实战。
但是今天——这两个条件奇迹般地凑齐了!
妖梦在感知到月光的力量的那一瞬间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了:这算什么?拿着对方的力量去斩杀对方吗?
不管怎么说,这个机会,我魂魄妖梦收下了!
在妖梦比出了那个招式的口型之后,月光的数量与质量急剧下降,就像是被被忽然拔走了浴缸里的水一样,统统投入了一个无底洞里。
天文总长已经将所有的力量投入了月光中,他当然发觉了此事,然而已经后悔不了了,此时已经没有力气逃跑了。
他微弱地开口:“不……不要……”
唰!一片月光闪过。
下一刻,一具无头尸首从高空中落下,砸到了正在被凌迟的安保总长的身前。
感知到面前天文总长的气息,哭得看不清眼前事物的安保总长努力张开了眼睛,渴望看见教廷的增援来到——这时天文总长的头姗姗来迟,正好与安保总长的头面对面。
安保总长:!!!
死不瞑目的头颅将安保总长吓晕了过去,温和ANIMA只是看了一眼天文总长的尸首就兴致缺缺地收回了目光。
“继续行刑。”
……
等到天文总长死去过了一会儿,魂魄妖梦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顺便解除了静音魔法。
“小姐,请问……”
魂魄妖梦径自走过去,在和经理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她拔出手中的肋差,自上而下,从经理的下颚穿入,从天灵盖穿出。
经理登时就死了。
“看了那些见不得光的文件……你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妖梦抽出肋差,向身后一甩,短刀上的血迹和脑浆甩出,妖梦手上,就只留下一把银白色的肋差。——她把血迹甩走了,这分明是一种高明的武术运劲技巧。
妖梦站在原地,默默地凝视着银白色的刀身之中倒映的那一双无悲无喜的蓝色的眼瞳。
过了不久,转向电梯的方向站立,把肋差放到刀鞘前,缓缓地收起。起步向电梯走去。
……
【舞台自律人偶·滑稽小丑】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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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 13:34: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阳了,病好了一定更新,所以不要放弃这版连载啊各位

点评

yee
知道啦~~()  发表于 2023-1-1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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