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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原创】《东方拾物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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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4-3 13:42: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东方拾物谭》 序章
东方幻想乡乃怅然若之人终将所忘却的或物,或妖,或仙,或人所驻留聚集之地。被世俗凡间遗落之物皆聚集与此,与在此的生灵邂逅缔造新的故事,或怀念世俗过往经历的凡间之事。而讲述,记录围绕这些“遗失之物”所展开,不为人知的物语,便是这《东方拾物谭》。


秋风萧瑟,幻想乡里一如既往的维持着那微妙的和平,以及安逸的时光。
不过总有一些人无法享受安逸。红魔馆的外头有一个诡异的人影在四处攒动,但是身负看门职责的美玲并没有看到这一诡异的人物,因为她今天一如既往的懒洋洋的站在红魔馆的门前,尽管穿着相当中式干练的绿色旗袍的她依旧掩饰不住满脸的倦意,已经充分展示了她那屹立不倒令人骇闻的睡姿。
“据说这个红魔馆里还有一个鲜为人知被称作 二小姐 的人物,似乎是这红魔馆主人的妹妹,但是因为什么理由被关在了什么地方。嘿嘿,这可是大新闻啊!如果能找到那个所谓的二小姐,一定能打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射命丸文自诩是幻想乡的记者,虽然身为天狗的她本职可能是守护妖怪之山,但是在幻想乡各地也经常能够看到她的身影,每次见到她都可以看到她拿着纸闭,文花帖,或是一个老式的相机,在四处取材。不过“射命丸文”这个名字读起来太拗口了,我们还是叫她Aya好了。
“哟,这不是Aya嘛?在红魔馆门口干啥呢DA★ZE!”骑着扫帚从远方飞来的魔理沙急刹车在了Aya的面前,一身漆黑的魔法使服装丝毫掩饰不了这位金发女孩的活泼。
“魔理沙?你怎么会来这里?这不是红魔馆的地盘吗,为什么不去博丽神社找灵梦?”Aya还是一如既往的掩饰不住她的好奇心,以及八卦的欲望。。
“啊,是灵梦让我来这里借书DA★ZE!帕秋莉是红魔馆的大图书馆的管理人,虽然那家伙嘴挺毒的,老骂我说是老鼠,不过实际人也不错DA★ZE~,每次要借书还是会好好借给我的,嘿嘿。”
Aya似乎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这让她变得更加兴奋了,也加重了她想要在红魔馆“探险”的欲望。不过比起魔理沙的八卦,果然还是那位神秘的“二小姐”更加吸引Aya,毕竟魔理沙四处沾花惹草早就是整个幻想乡见怪不怪的常态了。
“魔理沙,你知道红魔馆的 二小姐 是谁吗?据说经常闭门不出,是个充满谜团的人物,我特别想见见这个人,方不方便给指个路?”
“二小姐?啊!你是说芙兰吧!芙兰朵露·斯卡蕾特,是蕾米的妹妹,确实也可以叫做二小姐啦。。不过我奉劝你不要擅自去找芙兰比较好DA★ZE!芙兰很可怕的,那家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上次我和灵梦去退治红魔馆的异变的时候,可是吃了不少苦头DA★ZE!”
听完魔理沙的忠告,Aya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显得更加跃跃欲试了,魔理沙见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你对芙兰的事情感兴趣的话,与其去见她本人,不如去和她的姐姐,蕾米聊一聊。毕竟芙兰自己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吧。”魔理沙耸了耸肩,示意要带Aya进红魔馆,Aya二话不说就坐在了魔理沙的身后,飞到了那看起来猩红的洋馆——红魔馆中。


“啧,你这只臭老鼠怎么又来了,而且还随便带别人进来,当红魔馆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旅游胜地嘛。”帕秋莉没好气的“招待”这位不速之客和她的朋友,这位穿着淡紫色洋装,看起来娇小瘦弱的图书管理员这么生气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魔理沙每次从她这“借走”的书,基本没有还过。。。
“美玲又在偷懒了吗,看来今天晚上不用做她的饭了呢。”一旁穿着女仆装的银发女孩,咲夜一脸平淡的说出了剥削劳动人民的话。这个红魔馆生活杂事大多都是由咲夜负责,虽说如此她干活也丝毫没有马虎,总是会认真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和某位看门的截然相反。不过比起红魔馆,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她对于红魔馆的主人,蕾米莉亚·斯卡蕾特唯一遵从效忠的缘故吧。
“嘛,不要这么生气,冷清的红魔馆难得来了新客人,不得好好招待一下。咲夜,给客人端上红茶。”这位说话听起来威风堂堂的“幼女”便是这红魔馆的主人,虽说外表看起来像是个小女孩,实际上据传是活了500多岁的吸血鬼,除了拜访过红魔馆的客人,谁也不知道她们平日里喝的“红茶”究竟是什么。
“是,已经准备好了,小姐。两位请用。”咲夜的工作效率依旧让人敬佩。
一旁魔理沙直接端起茶杯,一口饮尽,好爽的喝完了咲夜端上来的红茶,显得和在自己家一样自在。喝完茶之后她带着帕秋莉直奔图书馆,只留下了Aya一个人。显然Aya没法做到像魔理沙一样逍遥,她知道红魔馆是如今幻想乡的一大势力,而坐在她面前的正是这支势力的领头人,大小姐蕾米。如果不小心说错什么话的话,很有可能引发两边势力的战争,到时候如果那个麻烦的巫女又来“整理治安”,那可真就大事不妙了。
“啊,我叫射命丸文,你也可以叫我Aya,是这个幻想乡的记者。我对红魔馆的事情很有兴趣!如果我能请教到有意思的新闻写成报道一定会对红魔馆大有好处的!所以,能否请大小姐讲一下关于红魔馆的故事?比如说。。。被关在地下室鲜为人知的二小姐,一类的?”Aya很小心的提出了她的问题,但依旧掩饰不住她的目的。
“你说芙兰的事情?不用那么拘谨,如果你愿意的话其实像魔理沙那样放的开也没关系的。红魔馆缺少的可能就是那种活泼的氛围吧,这点在败给灵梦之后我也才感受到。哦,对,芙兰的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那个孩子比较麻烦,如果放出去的话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所以才拜托帕秋莉和咲夜帮忙看着她,不让她经常外出,毕竟我们也不想再遭博丽巫女的退治了。”大小姐的语气很清闲,像是在讨论什么家常便饭一样,但是双眼却看向窗外,眼瞳中透露着百年的深邃,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拥有的表情。
“这么说,是大小姐您为了防止二小姐外出生事,所以才把她关起来的吗?”Aya在提问的同时以飞快的速度写下了大小姐说过的话,相信她如果在现世也会是个优秀的记者。
“关起来?这种说法并不准确。以芙兰的力量,想把她关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就连我也无法做到。如果芙兰发挥出她的真实实力,怕是红魔馆一带都会被夷为平地吧。哪可能一个区区的破地下室就能关得住她。硬要说的话,我也只是和帕秋莉和咲夜她们一起照看芙兰而已,事实上只要芙兰愿意,我们还是会带着她出去转转的,这可能连软禁都算不上。”大小姐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仿佛在嘲讽Aya的无知。
“那这么说,是二小姐自愿呆在地下室的吗?”Aya并没有屈服于大小姐的威严,依旧在发挥自己的职业本能,不停的发问。
大小姐再一次把目光移向了天空,眼里的深邃依旧,只是多了几分混浊,以及猩红的光泽。过了许久,从沉思中回过神的大小姐才回答Aya的问题:“她是不是自愿的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她,只是她的姐姐,我们的关系也并不是那么好。只是我觉得凭我们没办法关住她而已。但是芙兰在很久以前,还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她可能不愿意别人因为自己而受伤,所以把自己关起来了吧,连同身体,以及心灵。”
Aya这次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大小姐的愁容中透露着悲伤,这同样不应该是一个孩子的脸上拥有的表情。
这次反而是大小姐继续接下了话题:“你知道 付丧神 吗?”


付丧神,是日本的妖怪传说概念。指器物放置不理100年,吸收天地精华、积聚怨念或感受佛性、灵力而得到灵魂化成妖怪。概念类似中国的成精,这就是付丧神的传说。而幻想乡内的不少妖怪,都是源自被世俗之人所忘却的付丧神,她们因曾经世俗之人的信仰获得了不俗的力量,但却又因被忘却而被放逐到幻想乡,这份被忘却的悲伤会逐渐化为愤怒,被忘却的力量和灵气会成为“怨气”。而这种怨气会使人甚至妖怪疯狂,进而引发异变。
Aya依稀记得从天狗的日志里所记载的关于付丧神的内容,但是她依旧很疑惑,为何这个来自西洋的妖怪会提及东洋的志怪传说。不过Aya依旧没有提问,因为她知道大小姐接下来就会告诉她。
“付丧神简单来说就是东洋的妖怪成精的一种说法,因为人们对于器物的忘却和怨念,从中汲取的或正面或负面的能量所诞生的。按理来说,我和芙兰都是来自西洋活过百年的妖怪,一般来说不会像那些低等的付丧神一样受到怨气的影响,但是芙兰却不一样,芙兰不如说更容易受到源自付丧神怨气的影响,甚至比一般的付丧神要敏感的多,只要有些许的怨气就足以让她发疯失常。”
啊。。。Aya露出了惊讶又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此时似乎明白了二小姐不愿出门,以及需要监护人的原因了。因为这幻想乡内四处都充斥着能够影响二小姐的付丧神,因为怨气而形成的异变也不少见,自己也有参与过博丽巫女的退治活动,因此对此也很熟悉。但是如果因为这样,为什么红魔馆还要来到幻想乡定居?Aya不由得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虽说如此,幻想乡如今也是唯一能够容得下我们的地方了,我们无意再搬离这里寻找其他的住所。我也曾担心过幻想乡内如此多的付丧神会不会对芙兰有不良的影响,可事实上并没有。即使偶尔带着芙兰外出,甚至碰到付丧神的时候,芙兰也没有显得过于失常,有的时候反而会和一些付丧神一起玩,但没有在其他地方时那般敏感易怒了。以我的猜想,大概是幻想乡与付丧神之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这才使得怨气不会被集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事实上来到幻想乡后,经常会看到一些散落的物品在幻想乡各处,原本芙兰是不允许有任何物品出现在她的房间的,不过现在整顿一番芙兰的房间也算相当像模像样了,有老式的棉床,小熊,枕头一类的物件可以供她玩耍,不过经常需要补充货物就是了。说起来,你要去芙兰的房间看看吗?虽然平时不让人进,不过今天她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Aya没有回绝,自然而然的来到了芙兰房间的门前。她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生怕惊到这些人口中的“猛虎”。然而开门的依旧是一位和大小姐外貌相仿的妙龄少女,只是她背后挂着的七彩玲珑的翅膀十分的引人注目。
芙兰看到了新朋友,十分的高兴,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是我的新玩具吗?”


Aya不禁打了个寒颤。红魔馆的主人愿意带她来看红魔馆的“秘密武器”这件事本来就不正常,感情是要把她当做玩具使唤啊!
“芙兰,这位不是玩具,是红魔馆的客人,你可要小心对待,不要弄坏了哦。”大小姐叮嘱到。
二小姐的眼神瞬间褪去了一份兴奋,钻回了自己的卧室,不过似乎并没有排斥这位客人的意思,至少Aya是这么认为的。Aya小心的走进了芙兰的房间,但还是听到了脚边传来碰倒物品的声音,这也难怪,毕竟这个房间看起来过于杂乱,和外面整洁的红魔馆仿佛是两个世界。她紧张的看向芙兰,但是芙兰什么反应也没有,依旧默默的坐在床边鼓捣着什么。Aya靠过去,看到芙兰在玩弄一个小熊玩偶,只是这个玩偶肩膀的线头早就撕裂,露出了大片白花花的棉花。
“这个小熊,我明明很喜欢的,明明是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的小女孩送给我的,可是它坏掉了,跟她一样也坏掉了,明明我只想要一个不会坏掉的玩具,为什么,呜呜。。。”芙兰一脸无辜的抱着开线小熊唾泣,如果单纯的看到这副光景大概能激起不少人的保护欲吧,前提是不深思她所说的话,以及做过的事。Aya是个聪明人,并没有因为芙兰的可爱就擅自接近她安慰她,而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二小姐,你看我手里的相机,看起来很新对吧!这其实就是我在幻想乡四处闲逛发现的哦。最初它看起来可没有那么新,不如说破破烂烂的。只是当时我对这个机械很感兴趣,就拿回家琢磨了很久。你猜怎么着?这个东西的付丧神跑了出来,跟我对峙!它说它要回到原来的主人身边去,我就跟它说这里是幻想乡,被遗弃的人或物才能来到这里,你没办法主动回去,除非人们再一次对你有所依靠留恋。起初那家伙还不放弃,坚定的说它的主人一定会来找他,不过跟着我混久了之后它似乎觉得这边的生活也不错,就变回相机成为我的伙伴了。嘿嘿,怎么样,是个不错的故事吧!”Aya自信满满的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不过芙兰却意外的在一旁乖乖认真的听。
“也就是说,只要能让付什么的从东西里出来,它就可以修好我的玩具,而且变成怎么玩也玩不坏的玩具吗?”芙兰兴奋的问到。
“嘛。。可能是这样吧。不过付丧神可没有那么好叫唤出来哦,要和物品相处相当久的时间,让物品感受到你的情谊,才有可能从物品里现身。不过这对二小姐来说,似乎有些困难呢。。。”Aya看了看周围散落的物品,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所有物品都有残缺破损。
看到芙兰再次失望的表情,Aya又慌慌张张的补充到:“啊啊,如果只是想要拥有付丧神的物品的话其实也可以找其他的妖怪借哦,不少的妖怪都有他们的爱用品,这些多半都是有付丧神的物品的。当然,还是希望二小姐可以有朝一日能找到独属于自己的物品就再好不过了。”
“那你可以把你的相机借给我玩玩吗?”芙兰问到。
“啊。。。这恐怕不行,毕竟这个相机对我来说很重要,里面还存着好多事关我职业生涯的照片呢。”Aya下意识的护着相机,生怕这个不知轻重的孩子把她的相机搞坏。芙兰再次失望的垂头,不过芙兰是知道的,自己很容易就把东西弄坏,别人珍惜的东西肯定不会随意借给她。但是芙兰这会没有继续垂头丧气,她抬起头,问Aya:
“那你可以帮我找到属于我的物品,属于我的付丧神吗?”


Aya被芙兰突如其来的请求给吓到了,因为她一开始听错了,以为芙兰要把Aya变成独属于她的付丧神,这让Aya受到不小的精神打击。重振旗鼓之后,Aya思考了片刻,最终结果是认为帮助这位不谙世事的二小姐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物品还是一件比较值得干的事情,她便答应了。出了红魔馆之后,她便继续四处游走,顺便采访付丧神相关的信息,试图找到适合芙兰的物品。
于是这么走着走着,她便来到了博丽神社,那个头上绑着大红蝴蝶结,一身艳红的吝啬巫女的住处。
“哟,灵梦!好久不见啊,有啥新鲜事分享一下不?比如说付丧神相关的事情一类的~”Aya凑近到灵梦的跟前,谄媚的问到。
“嗯?你怎么知道付丧神的事情,我也是才刚知道不久的,难道说天狗的耳朵这么灵吗。。不对,想想你是妖怪之山的住民来着,知道这件事应该很正常。我刚才才让魔理沙去查资料了,不过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灵梦慵懒的声线让人完全联想不到她便是现在的博丽巫女,不仅相当的贪财,而且一直都散发着一股懒洋洋的气场,如果不说谁会认为维护幻想乡结界和秩序的重担会在如此慵懒之人身上。
“啥?发生啥事了?”刚从红魔馆出来的Aya表示一脸懵圈,并不知道灵梦口中的事件是什么。
“什么?你不知道吗?亏我刚才还夸你,白夸了。。。在妖怪之山的一所潭水里不知道什么原因,冒出了很多遗失的物品,堆的和垃圾场一样,而且还在不断的往外冒,再这么下去可能会把整个幻想乡都淹没,我虽然去看过了,但是完全找不到蛛丝马迹,连那些物品是从哪冒出来的都不清楚。万幸的事似乎并不会一直增长,似乎因为某个契机而停下来了。”灵梦叹了口气,继续解释到。
Aya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脸兴高采烈,看来芙兰交给她的任务,似乎意外的就可以很快的完成了。
大概?
 楼主| 发表于 2023-4-3 13:46:31 | 显示全部楼层
东方拾物谭 一-无冕凤冠前言
虽说有了写《东方拾物谭》的念头,但是第一章要以哪个人物为主体写,以及写什么物品,心里还是没个数,但又不想写东方里太过知名的角色,总感觉容易会在二设上与其他人的二设会冲突,便征求群友的意见。
群友(辰砸)跟我提到了“纯狐”这个人物,我了解东方的时间也不长,很多一设以及零设(东方角色的原型)的资料都是从THBWIKI和网上其他相关网站查询的。在提到纯狐这个角色之后,我便开始收集资料,发现这个人物真的很适合用来做《东方拾物谭》的第一主角,因为这个人物在作为太古时期(夏朝)中确切出现过的人物姓氏(嫦娥的姓氏有一种说法便是纯狐,以及屈原在《天问》中提到的纯狐氏都有可能是纯狐),但“纯狐”这个称号却早已被华夏人民所忘却。在作为华夏的后裔,我个人是很希望写一些中国的故事,万幸的是幻想乡里基于中国的角色形象并不少(白泽,美玲,纯狐等),给了我很大的发挥空间。
但是在考究历史和神话的过程中会发现很多观点是众说纷纭的,并且连“夏朝”这个朝代其实至今可能都没有确凿的物证证明真实存在过,可能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我们甚至只能从前人留下的只言片语中去探寻夏朝的足迹,也就是说我们了解到的夏朝,很大程度上都是前人在诉说前人的前人的事情。比如《淮南子》《左传》《天问》中分别对于嫦娥,玄妻,纯狐的记载,其实都是口传的信息,而并非确切发生在作者本身身边的事情。其中对于玄妻的记载更是玄奇,说是玄妻是后仍氏的子嗣,乐正后蘷的妻子,后蘷是辅佐舜的乐官,又说后蘷以及玄妻之子伯封被后羿所杀,但是后羿似乎是在仲康(大禹之后的君主)篡位登基的,前后可能相差了几十年的时间,直接给我整迷茫了。更不要说对于“后羿” “大羿”这些名字甚至连姓氏都相同的人物的解说。百度百科说不存在大羿这个人物,因为记载基本写的都是后羿和羿,是一种现代的说法。但是传说中射日的后羿是在尧时期存在的接近于神话时期的人物,而后面在大禹之后的仲康时期又有一个叫做“后羿”的君王篡位,受到儒家千年来思想渲染下来的我肯定是不会认同两个是同一个人的,于是我便沿用“大羿”和“后羿”是两个人的设定,而且这样似乎也更贴近幻想乡的设定,被遗忘的人物又多了一个“大羿”,似乎也很有趣(在打大羿这个名字的时候因为输入法不会联想,我经常会偷懒先打一个“后羿”在把后面的“后”改成“大”,这么想想其实也挺可悲的。)如果再加上对于嫦娥奔月的种种记载的赘述,可能光前言部分字数就要比正片多了。。所以在此不过多赘述(反正大体的内容是差不多的,只是主观倾向上有所区别)。
说实话,一开始《东方拾物谭》这个系列我本来是想打算写成散文集的形式,以日常的小故事做点缀,每篇故事几百字,不好再多,一定程度上也能练练高考作文,但是奈何随着查的资料越多,越深入,发现纯狐这个角色设定以及城府越是深不可测,感觉不写下来完全对不起我查到的这些东西以及关联。。所以便写下来了。
最后叠个盾,因为版本太多我肯定无法顾及所有的说法,所以在正片中如果有出现谬误的话那都是上白泽慧音的错(窜逃


Aya根据灵梦告诉她的位置,迅速抵达到了位于妖怪之山能够“冒出遗失之物的潭水”的所在处,这对Aya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她本来就是妖怪之山的住民。
潭水附近散落着数不清的物件,有大有小,有新有旧。正当Aya在四处寻找有无什么奇珍异宝能够吸引二小姐的兴趣还不容易被玩坏的物件时,她看到了一位出人意外的人物。此人穿着一身传统汉服,头戴凤冠,金黄的头发后是妖气幻化的尾巴,潭水映出的雪白的皮肤下露出的是充满“无”一般的寒气,她正拿着另一副凤冠坐在潭边泡脚端详,眼神看起来似乎很迷茫。
“哟,这不是纯狐吗?月亮上的大妖怪跑到我们这妖怪之山有何贵干啊?”Aya像是在说着家常话的台词里透露着一股警戒,似乎在暗示纯狐,这里是她们妖怪之山的地盘,不要乱来。纯狐并没有理会Aya的“警告”,而是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用泡在水里的双脚溅起阵阵浪花,跟嬉戏玩水的孩童一般,但她手里依旧紧握着那副凤冠,乍看之下和纯狐头顶的那一副似乎别无二致,但是细看却又发现上面的纹路和缝制的手法又略显不同。
过了许久的沉默,纯狐才转头看向Aya,说道:“不用担心,我对妖怪之山没什么兴趣。只是听说这里冒出了很多新奇的玩意,就想着过来看看打发时间,没想到见到了老朋友罢了,不,准确说是感觉像是老朋友的东西。”Aya见状才卸下架势,否则她若认为纯狐有什么不纯的动机就用手里的枫叶扇把她扇飞来着。
“老朋友?我没记错的话这里的尽是一些遗失之物吧。难道因为那顶帽子和你头上带的很像所以就觉得是老朋友啦?哈哈哈。”Aya虽然说放下了戒心,但依旧不是很信任这个来自月球的大妖怪的言辞。在此潭所出现的物品皆为遗失之物,此言非虚,因为这附近充满了现世不常见的物品,不管是近到早期的SEGA,小霸王游戏机,还是远到中国夏朝的兵器,铜器等原始的人文遗迹,在这里都随处可见。如果有热爱历史以及遗失之物的人在这里一定会幸福的发疯吧,比如说在那边抽风宛如见到真金白银的灵梦般的上白泽慧音。
纯狐依旧没有理会Aya的调侃,在她的眼中射命丸文不过是一只小妖,不值得放在眼里。但是此时她的视野中却出现了另一个她十分感兴趣的妖怪,尽管也是小妖。“呀,这不是铃仙嘛,来这里做什么来了,来过来让姐姐我ruarua,铃仙的耳朵还是这么顺滑呢呜呼呼~”铃仙看到这位“大妖怪”瞬间面露惧色,本来想拔腿就跑结果还是被纯狐逮住一顿狂盘,被盘到晕乎的铃仙瘫软的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讲到她来此地的缘由:“呜呜呜。。我家主子游戏机似乎没电了,听说这边有很多东西,便让我过来帮她找游戏机的电池,谁成想纯狐也在这里。。。”
而在另一边永远亭,辉夜似乎因为游戏机的突然断电而气急败坏的在屋子里跺脚转圈圈,看她旁边的带子刚才似乎在打《东方永夜抄》,可能是因为打一半因为断电没保存存档而气急败坏吧。
铃仙终于逃脱纯狐的魔爪之后才看到纯狐手中拿的凤冠,铃仙虽不像Aya那么多事,但也好奇这副凤冠是什么来历,便询问纯狐。纯狐并没有回答,在铃仙的面前罕见的陷入了沉思,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


一,大羿与嫦娥
盘古开天辟地后,大地生灵涂炭,一片蛮荒。
一位姓有穷,名叫大羿的人为拯救地上生灵,遂用弓射下了九轮太阳,并得到了西王母赐予的金丹。大地生机复苏后,后羿在狩猎的途中,在月桂树下遇到了一女子,两人很快相爱,并取其为妻,姓纯狐,名嫦娥。大羿和嫦娥十分恩爱,大羿便将西王母赐予的金丹交给嫦娥保管,嫦娥也严加看守,曾感觉到异样目光的她异常警戒,生怕金丹落入歹人之手。
“羿,我有时在想,我是否有资格被天下之民抬举,贵为天子,我没有像你这般能够射下烈日的神力,我能做的只能是抚恤百姓,尽自己所能去治理这个国家,就算如此也时常感到力不从心。羿,你真不愿替我接下这君王之位,共建伟业吗?明明为百姓带来安宁的是你,可是他们却拥我为王,这对你太不公平了。”在这碎碎念的便是尧 ,一届君王,虽说如此,他并不像其他君王那般有这雄伟的宫殿,偌大的后宫,酒池肉林的奢享。他与他的子民共进退,“茅茨不剪,采椽不斫,粝粢之食,藜藿之羹,冬日裘,夏日葛衣”,是后人留下对他的评价。
“哈哈,您这又是在开什么玩笑,我只是一个粗人,带领部落,统领国家这种大事我可干不来,还是像现在的生活,四处闲逛,打打猎,回家吃上老婆的一口热饭,过的自在些。而且大家都很喜欢您啊,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不合适呢,多对自己有信心一些,太过自卑是您的短处。带领大家种植庄稼,治理水灾的不正是你吗?这种活我可干不来。”大羿也是性情中人,直言自己不适合君王这种身份,并告诉尧帝,他的丰功伟绩,以此让他树立信心。
“嗯,听你说的话之后我或许能有点自信了。果然还是羿深得我心,不愧是我的得力干将!哈哈哈”尧帝解开心结之后便爽朗大笑起来,大羿也跟着笑。“羿,该吃饭了!”嫦娥从茅屋中走出,嫋嫋的身姿即使是当代正红的女明星都无可比拟的绝妙美姿。大羿一边给嫦娥打招呼,一边与尧道别。尧看着这位健壮的猛士在夕阳下奔向亲人妻子所在家中时的场景,不禁感慨:“大丈夫生当如此。”
在大羿临走前,尧叫住了大羿,跟他说道:“羿,念在我们兄弟多年的份上,你迎娶了这么顾家的妻子我还没来得及给你祝贺呢!我跟隔壁纺织的说一声,为你们夫妻俩定制了一对头帽,抱歉啊,最近资源不足,只够做对帽子了,等做好之后你们就收下吧!当作是我给你们的庆祝礼物好了!”大羿鞠躬致谢,并接着向嫦娥处奔去。
过些时日,一位自称要前来“拜师学武”的人来到了大羿的家中,名叫逢蒙。大羿心想近些日子无事可干,不如收个徒弟,好将自己的本领传给后代,否则白白浪费自己一身武功,便答应了。但此人不但请求学武,还恳求大羿将他收留家中,声称自己是从遥远的地方赶来,没有地方可住,一边说着一边哇哇大哭,眼神还时不时瞟向嫦娥。尽管嫦娥感觉此人有些不对劲,但是丈夫大羿也是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自己也没有多言什么。
逢蒙初来乍到之时还算安分,白天随着大羿一同出去狩猎,学习射箭技巧。尽管逢蒙不如大羿那般一身神力,但也算聪慧,从大羿那里学到的射箭技巧,虽然不如大羿那般威猛,能够射下烈日,但是也比其他人要强上不少,百步穿杨,箭无虚发的本领还是能做到的,不如说这种程度甚至是基本功。时间过去半载,大羿和嫦娥共育一子,怀胎十月,嫦娥为了孩子经常在家中静养,大羿也不敢让她做太多繁重的工作,可是自己还需要外出打猎,否则一家的伙食便有可能不保。此时逢蒙自告奋勇说要帮忙照看师娘,让大羿放心外出打猎,毕竟相处时间已久,大羿并没有想太多,便答应了,嫦娥也因为长时间的相处觉得逢蒙实际上是个老实人,也逐渐放下了戒心。一开始逢蒙也尽心尽力处理家务,照看嫦娥,但到后面逢蒙便逐渐暴露了他的本性。
有一日,尧帝前来拜访大羿,告知大羿随他而去,出趟远门,有些事情要对他交代,两人便外出了,家中只留下了嫦娥和逢蒙二人。嫦娥因身体不适便躺在床上浅睡,听到身边有莫名的动静时忽然惊醒,发现是逢蒙在她床边鬼鬼祟祟的在做些什么,定睛一看发现逢蒙的手中拿着存放金丹的宝盒,而手旁则拿着和金丹别无二致的丹药,宝盒已经打开,嫦娥看着宝盒里的丹药和逢蒙手上的丹药瞬间慌了神,急忙伸手去抢丹药,跟逢蒙缠斗在了一起。可是身怀胎儿的嫦娥哪斗得过逢蒙,没两下就被逢蒙推开,撞到了墙壁上,可还是被嫦娥抢走了一颗金丹,缠斗的过程中金丹也被多次交替,谁也分不清哪颗才是真正的金丹,但是不敌逢蒙的嫦娥没有时间再去考虑哪颗是真的金丹了,便立即将手中夺来的那颗金丹吞入腹中,否则下一秒连手中的金丹都有可能被逢蒙抢走。吞入金丹后,嫦娥忽然瘫坐倒地不起,逢蒙见状,又感觉大羿马上就要回来了,便吓得落荒而逃,等到大羿回到家中时,看到家中倒地不起的嫦娥,抱紧嫦娥长声悲叹,手里还攥着尧为他们二人定制的胡帽和凤冠。
“嫦娥,你是偷吃了金丹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大羿紧抱着嫦娥,眉间锁死。但此时嫦娥的腹中传出婴儿哭啼的声音,为救婴儿不得已剖腹而出的婴儿身上满是血迹,但这也掩饰不住婴儿那雪白发苍的皮肤。大羿看着旁边散落的装金丹的宝盒,便以为嫦娥是吃了金丹升仙而去了,为此悲痛不已。尧帝一旁为嫦娥和孩子祈祷,之后便走出门外,让大羿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这副帽子交给你了,给你留个念想。不要太过难过,妻子升仙了也是一桩美谈,我会让纯狐氏后人将这个故事传送下去的。”
“不用了,妻子已去,留这种东西还有什么用。”从房门中走出的大羿眼角还有红晕,尧与大羿相处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哭了,而且哭的那么壮烈。
“至少为她戴上一次吧,也当不枉我的一片好心。”
尧和大羿进屋,为嫦娥的遗体带上了那副凤冠。凤冠上印的是一轮红日,而下方一男一女相依在月桂树旁,周围春意盎然,生机勃勃。带上此冠后的嫦娥宛如凌美柔弱的贵妃,嬉闹累了便坐在一旁少做歇息,仿佛下一刻就会醒来,对着大羿说“回来啦,亲爱的”一样。
最终大羿还是没有要那副冠帽,尧便把其中的凤冠交给嫦娥的族人,纯狐氏族,并叮嘱她们一定要把这段传送给后世。自此,纯狐氏族就身负传颂任务,并把大羿嫦娥的故事当做典范。
“这看似忠贞守节的故事在此之后深深地影响了每一代的纯狐氏族族人,而这凤冠也成为纯狐氏族代代相传的宝物。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在幻想乡中留存记录的这段历史中,作为记载人的上白泽慧音如是写到。


二,后夔与玄妻
时间过了许久,尧帝死后,将君王之位禅让给了舜,交由舜来掌权。
舜虽为一国之君,却不掩对于音乐的热衷。早在即位之前,双亲瞽叟和象设计谋害舜,舜巧妙脱险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弹琴。在他即位后,部落的音乐迅速发扬光大,其中便有一名极其受舜喜爱的乐师,乐正后夔。乐正后夔的琴艺极其高超,但他除了舜帝和美女以外都不给听他的琴声,认为无权无魅之人没有资格听他的音乐,会弄脏他的音乐之美。
有一天,乐正后蘷外出游玩的时候,看见一位少女,在后人的记录中是如此描述此少女的:“昔有仍氏生女,黰黑而甚美,光可以鉴,名曰玄妻。”这位少女十分艳丽,乌黑的头发甚至可以反光,是有仍氏族所生的女儿,名字叫做玄妻。玄妻在草地上蹲坐着,泪花欲坠的表情十分令人怜爱。见状的乐正后夔被这位少女的动容的美貌所打动,决定为这位哭泣的少女演奏一首曲子,曲声悠悠荡荡,婉转飘渺,灵越跳动的音符使人不禁联想到少女曼妙的舞姿。一旁啼哭的玄妻也停止了哭声,目光逐渐被这位演奏着美妙音乐的乐师所吸引。
乐正后夔看玄妻不在啼哭,便也停止了演奏,在他看来对他人的演奏就是他能够献上的最宝贵的礼物,也是最难得的施舍。他凑近玄妻,询问她是谁,以及啼哭的原因,玄妻一边擦拭着湿润泛红的眼角,一边哽咽的说道:“我叫玄妻,是有仍氏的子嗣。但是族里的大人们都不待见我,说我长的邪气过重,妖艳的容姿会引来灾祸,说以前一个叫做纯狐嫦娥的人便是因此受害,连带整个纯狐族人都因此被灭亡。甚至连我的养育父母都认为我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跟族人们说我是被她们捡回来的纯狐之子,不是他们所生,便把我赶出了家门,呜呜呜。。。”
乐正后夔听到此言后甚是震怒,美貌怎可能是罪孽!在他看来,世间一切致美之物都是崇高无上的,值得被尊敬和欣赏的,怎会有如此庸俗之人将美看成是引来灾祸的东西!他本想带着玄妻一同前往有仍氏的部落前去说理,却被玄妻一把拽住,叫他不要去。乐正后夔本想和她说理,但看到她破涕为笑的笑容后心中的怒火瞬间云飞雾散,便由着玄妻来。玄妻请求乐正后夔再给她演奏一曲,他也爽快的答应了。二人席地而坐,脚踏绿荫,头望明日,听着悦耳的琴声,淋着窸窣的草鸣,凉爽的旷原也因为他们二人而逐渐升温,这大概是他们二人最幸福的时光了吧。
“喂喂,上白泽,玄妻提到的那个什么纯狐氏因为嫦娥被赶尽杀绝是咋回事啊?之前听你讲嫦娥的事的时候咋没听到过?”Aya在听上白泽慧音讲述这段故事的时候突然插话打断了她的故事。对于Aya来说新闻的逻辑性一定要连贯,否则就称不上是专业。而且显然Aya对男女之间的情爱故事没有兴趣,还不如魔理沙那个大情种四处沾花惹草的新闻来的劲爆,至少还能有爱丽丝这个常客每次都会定Aya的报纸,而且只看魔理沙的部分。一旁也在旁听的铃仙有些不满,铃仙与Aya不同,对情愫故事很感兴趣,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Aya被上白泽慧音猛敲了一棒槌,作为打断白泽授课的惩罚。“急什么?这不是正要讲,再说了是你们两个想要知道纯狐的来历我才给你们讲的,要不然谁会长篇大论叨叨这么半天,不好好听课就赶紧滚蛋!这边还有这么多宝贝没等我考究呢!”上白泽慧音很没好气的训斥了Aya一顿,她对于不好好听课的孩子一向是拳棒相交,认为这样才能让听她课的学生好好听讲,否则就是对她传授的知识的亵渎。一旁的铃仙不敢吱声,虽说上白泽慧音与她的实力可能相差无几,甚至铃仙的武功可能更胜一筹,但是谁也不敢在上白泽慧音的课堂上撒野,就连不可一世的城管二人组也不例外。纯狐早已离去,上白泽慧音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始讲述她“创造”的历史。
自尧将凤冠授予纯狐氏以来,纯狐氏族的族人一直以嫦娥作为族人的骄傲,认为作为女性应当像嫦娥那般一心一意,也把纯狐氏与生俱来的貌美神姿作为一族骄傲的象征,只有美若天仙般的姿颜才是作为纯狐氏族人的象征。因为纯狐氏族人貌美的姿态,有很多部落的有权之士和有能之才都想将纯狐氏纳入为妻为妾,而被纳入的纯狐氏之女则也被改姓为其他氏族之人,不再属于纯狐氏族。到后面被娶走,嫁走,甚至强行拐走,掳走,到最后纯狐氏族人所剩之人越来越少,他们开始怀疑嫦娥的故事,认为嫦娥是偷吃的仙药,到月球后因为妖艳的姿态勾引后羿而被神灵惩罚化作了蟾蜍,并把这个故事传颂给了纯狐氏甚至其他氏族的人,以此警戒人们切勿因美色而沉沦,甚至纷争,这大概就是为何玄妻被有仍氏族人嫌弃,甚至认为她是纯狐氏不净的子嗣的原因吧。
“擅自沉沦于美色带来的优越,又擅自因美色带来的灾祸而责难,真是符合凡间这些无法祛净污秽的凡人所做之事。”上白泽慧音以凌厉的口气如此评价到。Aya和铃仙不约而同的想到这段历史不就是她创造的吗,因为上白泽慧音具有创造历史,和消灭历史的能力。但是他们此时不敢吐槽,因为上白泽慧音身上的灵气逼人,看得出她真的很生气。
自第一次相遇以来,乐正后夔和玄妻便经常见面,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逐渐日久生情,两人也都对彼此有了情愫,玄妻也逐渐放下心结,以“后夔”这种亲昵的叫法称呼乐正后夔。终于有一日,后夔领着玄妻到舜帝面前,对舜帝言到自己决心要去娶这个女人。玄妻貌美如花,舜帝也很中意,于是便应允了。而后玄妻带着后夔来到有仍氏部落中,向父母禀报此事。有仍氏的族人看到玄妻回到部落,所有人都阴沉着脸,不愿与她对视,但又碍于后夔身边跟随的夏氏军队,不敢贸然把玄妻和后夔赶出部落,生怕引发部落间的战争。
“母上,父上,这位是我的夫君,乐正后夔,是舜帝御用的乐官。”回到久违的家中,玄妻依旧毕恭毕敬的对自己的父母磕头陈词,尽管他们似乎已经不把玄妻当做他们的亲生女儿了。一听她找了一个乐官当丈夫,父母二人都在心中暗中嘲讽,这种魅惑别人的妖狐也只能勾搭到这种货色的男人,以后生下的孩子一定也不是什么好种,肯定会给他们带来灾祸。但又碍于舜帝的威信,表面上唯唯诺诺的,也就应允了这桩婚事,在后夔的面前表现的对玄妻疼爱有加,使得后夔原本想要质问玄妻父母对待玄妻态度的事也忘的一干二净了。
一切看似美满的生活,全在玄妻怀胎生一子,“伯封”后被打破了,而玄妻父母当初的想法宛如预言一般,降临到了玄妻身上。
在玄妻生下伯封后,后夔对待玄妻的态度明显不如当年谈婚论嫁时那般热忱,反而总是对玄妻冷眼相待,到后面甚至演变成了武力相向,没有再给这母子两个演奏过一次音乐,他认为自己的妻子儿子不配再听自己的音乐,是“极度丑恶之人”。后夔开始久不沾家,在外四处游山玩水找其他的女人勾搭,除了偶尔舜帝想要听他的音乐偶尔将他传回,他几乎不回家,这个家对他来说形同虚设,而对玄妻和伯封来说,后夔也逐渐形同外人。
因为常年遭受家暴殴打的玄妻已经全无年少时那般对恋情的憧憬,更多的只是对于这个身为“丈夫”的男人的憎恶。她曾因无法忍受乐正后夔的欺凌,而试图返回娘家有仍氏,却被因她的婚姻攀附上舜帝而节节高升的有仍氏族人拒之门外,还戏谑称玄妻为“红颜祸水”。走投无路的玄妻指的再回到令她痛苦的“家”中。但是玄妻没有怨天尤人,她把自己所缺少的,所希望的爱意,全倾注给了她的孩子,伯封。玄妻对伯封疼爱有加,每次乐正后夔发酒疯想要殴打伯封的时候总被玄妻死死地护着,直到玄妻背后被打的皮开肉绽后夔才罢休,而伯封则未被伤到分毫,甚至在母亲的怀里打起了呼噜睡起了大觉。
在母亲的宠爱下长大的伯封是在爱意的拥护下成长的。他不知何为苦痛,也不知世间冷暖疾苦生悲。他想要的,母亲都会为他准备好,他不想要的,母亲也都会为他一并摒除,这在他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知多少年过去了,有日伯封和玄妻外出游玩散心,伯封看到一位女子,她的皮肤雪白发苍,头戴乌黑的红日凤冠,凤冠所绘图景乌云蔽日,不见蓝天。伯封久久盯着那位女子,不肯移开眼神。当那个女子走后,伯封兴奋的和玄妻说:“娘,娘!我想要刚才那个女人头上带的帽子,那个帽子看起来好好看,我想要!”虽然玄妻知道那凤冠乃女儿之身佩戴之物,且是出自于纯狐氏族代代相传的凤冠之宝,不过在玄妻的眼中,伯封永远是她的孩子,那么的引人怜爱,儿子的请求应当竭尽全力去实现,但是在旁人来看就不一定了。
为了伯封想要的那顶凤冠,玄妻曾试图跟乐正后夔商量,让他跟舜帝说帮忙索要这顶凤冠给孩子,但不出所料被乐正后夔拒绝了,还顺带挨了几十板子。但玄妻并没有放弃,又几次三番的回到他们遇见那位女子的地方,但都没有遇见她。终于在有一次快要放弃之时,在此遇见了那位女子。那个女子身材高挑,皮肤雪白发苍,身体冰凉,仿佛透着一股寒气。玄妻鼓起勇气和那个女子搭话,表示希望能要到她头上的凤冠,这样她的孩子会很开心,但是被这位女子所婉拒,称该凤冠是她祖辈至亲之人世世代代流传给她的遗物,她需要好好保管。玄妻依旧没有放弃,决定仿造一个凤冠,作为送给伯封的礼物,为此她便经常跑来找这位女子。
乐正后夔去世后,他的权势地位自然而然的就归到了伯封的身上。但是伯封哪会演奏乐曲,乐正后夔从未授予过伯封相关的知识,于是伯封便成了空有权势地位,其他一无所有的人。他的欲望随着年少时期玄妻对他的娇生惯养变得愈来愈大,从一开始的奢侈吃喝,到后面把玩女人,再到后面甚至发动战争对其他部落的领土出手,受尽了人们的唾泣。后人如此评价伯封:“实有豕心,贪惏无餍,忿颣无期,谓之封豕。”但即便如此,玄妻依旧爱他,爱他依旧。尽管伯封已经几乎没有事情要摆脱玄妻了,有什么想要的利用后夔传下来的权威都可唾手可得,无法立即得到的在他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最后都将会是他的东西,但早就把凤冠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但是玄妻还记得,对于这个长大之后不再“依靠”自己的孩子所对她提出的为数不多的心愿,数年来一直为了完成伯封的心愿而努力学习织作。
“玄妻,这里,我在这。”那名神秘的女子看到玄妻的到来,便招呼她过来。玄妻看到那名女子,十分高兴。自伯封继承后蘷的地位和权威之后,便不再理会将他抚养成人呵护有加的玄妻,而是成日沉溺于花池肉林,骄奢淫欲,有时伯封甚至会像乐正后蘷对待玄妻那般对待他的母亲,于是最终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再待见的玄妻每次外出找寻这名女子,缝制凤冠便成了她为数不多的心理慰藉。玄妻每逢找到这名女子之后,都会兴致冲冲的拿着她手里的半成品凤冠和编制需要的器具,坐在月桂树下和那名女子畅谈。她有时谈到当年后蘷演奏之曲的曼妙,不过更多的时候一直都在高兴的阐述着她的孩子伯封是多么的可爱,仿佛和世人看到的伯封不是一个人一样。那名女子笑而不语,静静的坐在月桂树下听着玄妻诉说。此时的玄妻似乎忘记了丈夫的背叛,忘记了儿子的放荡,笑的还像少女时的模样。
那名少女依旧是一身谜团,除了知道她的皮肤雪白,拥有纯狐氏代代相传的凤冠以外其他一无所知,玄妻每当想要询问她的身世时也被巧妙避开话题,久而久之玄妻也不再追问她的身世,只是把她当作一位可以交心之友,以及学习缝纫凤冠的师傅来看待。光阴荏苒,玄妻所编制的凤冠也接近完成,她紧握着亲自缝制的凤冠,丝毫不在意被缝制道具弄得千疮百孔的双手,那完全不像曼妙妻女的双手缝合出来的凤冠上绘制的是一轮明月,明月下有一母亲带着孩子听着悠然婉转的歌曲倚在月桂树下沉静。而此时的玄妻沉浸在编制凤冠的作业终于结束的成就感和喜悦中,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远方飘起的狼烟。。。
在玄妻反应过来出什么事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一名叫做后羿的有穷氏头领因伯封的猖獗无忌从而发起了叛乱,后羿因与传说中的英雄“羿”同名,且射箭功夫也十分了的,深受有穷氏的族人所推崇,被尊称为“后羿王”。有穷氏凭借他们“射箭”的看家本领,一路杀到了伯封所在的殿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伯封被后羿王一箭射穿头颅,并斩下他的头颅示众,众人纷纷叫好,士气大涨,一路打下了仲康,当时的夏朝皇帝,成为夏朝成立来第一位篡位的君王。当后羿王提着伯封的头颅来到月桂树下时,玄妻看到伯封的头颅,大惊失色,痛哭流涕。明明刚才笑的宛若少女般的姿态在此时却被泪下皮肤上的褶皱显得苍老许多。后羿王盯着这位女子,久久无法移开目光。“哼,是这昏臣伯封的小妾吗,长得倒是有那么几分姿色,你今后就是我的妃子了!”
那名神秘的女子并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从月桂树下起身,头戴凤冠,手托凤冠,缓缓地走向后羿王,而后羿王背后,是被战火焚烧乌烟密布的屋房宫殿,原本清新的空气被烟雾污染的呛人污浊,难以呼吸。
“这名叫做后羿王的人,是当今华夏历史上能考究到的第一名发动叛乱的君王,却因与太古的英雄大羿同名而被后人混淆传颂,真是可笑。”上白泽慧音如此评价这位“后羿王”,Aya和铃仙也都不约而同表示赞同。铃仙好奇的问上白泽慧音,那位神秘的女子是否就是纯狐,上白泽慧音并没有正面回答铃仙的问题,而是继续讲起了那过往不为人知的往事。


三,寒浞与纯狐
后羿王当权的时候,天下苍生并没有因此向好,反而更不得安宁。
后羿王尽管射箭功夫了得,在狩猎甚至战争中都有活跃出色的表现,但是这种能力并不能使他成为一代明君。后羿王有一义子,也可视作后羿王的徒弟,名曰寒浞。相传寒浞也是和逢蒙一样,慕名而寻到后羿王,请求后羿王收他为义子,并应允他在后羿王身边学习本领。在后羿王击溃仲康之后,整日不理朝事,不是外出打猎就是贪享美色,而愈发强盛的夏朝所堆积杂事铺天盖地,小到邻居街坊之间的纷争,大到战后残余势力的反击,后羿王都认为这些任务不应该是他一届君王应当处理之事,便交给了他的义子,寒浞。
由于后羿王把朝中之事全权交给寒浞处理,自己只管贪图享乐,无所作为,使得在后羿王当权期间朝中内外的人心都逐渐向着寒浞靠拢,而寒浞也确实是在为朝中之事尽心尽力,在自己深感力微慎行的时候,寒浞便拉拢了许多他认为值得信赖的人入朝一起处理公事。有一日寒浞例行向后羿王禀报处理事务,却在朝中见不到后羿王的身影,便前往后羿王所设圈养女妃的地方,俗称后宫。前往后宫的途中他碰到了一位女子,头戴乌黑凤冠,肤色雪白,容姿艳丽如玉。寒浞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女子一见倾心,在她道歉准备绕行离开的时候,被寒浞叫住,询问姓名。但不知什么原因,后人不再记得该名女子的名字,只记得她的姓氏为“纯狐”。
寒浞跟随纯狐来到了寝宫中,看到后羿王正坐在长椅上,周围有三四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在为他服侍。“纯狐,你来啦!快,来孤的身边!今天难得猎到大猎物,好好服侍我,晚上的佳肴少不了你的,哈哈哈!”听到后羿王的招呼,纯狐便也上前服侍后羿王,显得对后羿王百依百顺。一旁的寒浞看着自然心里不是个滋味,明明自己忙前忙后无暇享乐,什么都没有做的后羿王却可以坐拥佳丽千万,更何况自己相中的纯狐也在侍奉后羿王。寒浞虽然没有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还是例行跟后羿王汇报朝中之事,不出所料后羿王完全没有在听,只顾着享受美女们的奉侍,寒浞也就暂行告退了。寒浞此时心中萌生的情愫也成为了后面将会发生之事的导火索。
在此之后,寒浞经常会以禀报朝中之事为由,前往后宫去见纯狐。纯狐认为寒浞与后羿王不同,是会做实事的实在人,便也愿意与此名男子深交。两人在长期以往的交流中逐渐熟络,变成彼此都互相信任的对象。但是碍于后羿王的淫威,两人不能时常见面,即使想见也只能偷偷摸摸,不能让他人发现,否则难以明说会生出什么事端来。于是二人便把对彼此的情愫以绘画的方式记录在了彼此随身携带的服饰——胡帽凤冠之上,以铭记对彼此的眷恋。
而在此期间,逢蒙对后羿王的不满也愈加沉重,一边在“帮助”后羿王处理朝政的同时一边又在拉帮结派,使得朝政中的势力逐渐向逢蒙靠拢,而此时萌生将后羿王“取而代之”的念头的寒浞,根据他的性格习惯,一向认为做事应当斩草除根,于是决定将后羿王的势力悉数斩除,陆续将向着后羿王的武罗、伯困、熊髡、龙圉等人排除在外,使得朝政之内实际掌权之人独属寒浞一人独大,而后羿王对此却并不在意,依旧骄奢淫逸纵享美色,连原先跟随自己打下一片天下的老辈君臣们是死是活都不在意。
“为什么这家伙做事喜欢斩草除根啊,拉拢来为自己所用不也是一种选择吗?”Aya一如既往的发挥着自己作为记者的职业操守,而一旁的铃仙已经开始打瞌睡了。上白泽慧音敲醒了铃仙之后,没好气的回答了Aya的问题:
“这就要从这家伙的身世开始说起了。据传这家伙是伯明氏的后代,因为父母从小骄惯于他,任由他胡作非为。别人有好吃的东西他便抢了来吃,别人有好玩的东西他便抢了来玩,打东邻骂西舍是他的家常便饭,别人和他理论,他便仗着体壮力大拳脚相加,十几岁时就搅得四邻不安,所以族人纷纷遣责他的父母,他的父母见他闹得实在不像话,不得不批评他几句,谁知他竟把父母捆起来照样出去为非做歹。邻居们只好告到族长那里,族长大怒,下令将寒浞驱逐出境,永远不准再回寒国。当时寒浞只有十三岁。”
“寒浞被逐后没有丝毫的悔意。押送他的士兵问他是否回家与父母告别,他竟说不必了,毫不犹豫地与士兵上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寒国。离开故土后,他一路盘算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这时他听说有穷国的国君羿攻占了夏朝的国都,自立为王,号称天子。他觉得羿真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便决定前去投奔他。途中在山中一户人家借宿,遇见了一位奇人,因喜爱寒浞的聪明伶俐,便收他为徒,经过一年多的时间,他学了一身高超的武艺。寒浞恐师父再收别人为徒,用毒药把师父全家毒死,然后搜刮了师父的财物,放了一把火,把师父全家人和房子一起烧掉后,踏上了江湖之路。”
到这里是世人们所知关于寒浞的事情,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位所谓的“奇人”,与上古英雄大羿的徒弟逢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寒浞在与这位收他为弟子的师傅学武的过程中曾听闻他藏有一颗“吃了以后能成仙的仙丹”,是他们的传世之宝,只是据传这颗仙药吃了有一半的几率可能置人于死地,于是他们都不敢轻易尝试。寒浞对此物动了心思,先是试图向师傅索要仙丹无果后,又恐于会像自己在寒国儿时的经历那般,如果不将对他抱有存疑的人“灭除”,自己只会遭到这群人的驱逐甚至反噬。于是寒浞在临走前决定偷走仙丹的同时毒杀了他的师傅和亲属,还把房子烧了毁尸灭迹。
但是寒浞此时尚年轻,对这个“会有一半的概率要自己命的仙丹”依旧持存疑的态度,并没有立刻服下,而是随身携带。随着他在朝中势力的不断扩张,他也对这个所谓的仙丹没了兴趣。在一次与纯狐的会面时,寒浞无意间提起了这件事,声称他有吃了以后能成仙的仙丹,名叫“蓬莱仙药”,但是他并没有将“吃了以后有一半的概率会死亡”的负面效果告诉纯狐。这个仙药引起了纯狐的兴趣,纯狐问他这个仙药是否能交给纯狐保管的时候,一向吝啬的寒浞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也加深了纯狐对寒浞的好感。
在寒浞朝中势力根基稳固之后,他便开始谋划谋杀后羿王的事情。因为纯狐与寒浞“无所不言”的关系,寒浞也准备把谋杀后羿王的事情告诉纯狐,让纯狐协助自己犯案。但是纯狐乃是纯狐氏族的族人,受到代代应当“忠洁不二”的思想束缚,使得她不能正视要她协助杀死自己的夫君后羿王的事情。但是她对寒浞的感情又无法欺骗自己,纯狐陷入了两难得境地。前是违背先祖教诲杀死后羿王,后是遵从先祖教诲违背本心不与寒浞交往。
“纯狐,你也认为如今的后羿王贪图美色不图正事吧?我已将稀世珍宝的成仙仙丹蓬莱仙药赠予你,这就是我对你心意的告白啊!难道你愿意为那个老色鬼搭进去自己的余生吗?我们两个联手杀了后羿王吧,这样待我登基之后我立你为王妃,也能名正言顺的交往了!”寒浞虽然看似句句都有道理,但是纯狐依旧碍于先祖的教诲不愿答应。
“不是我不愿帮你,只是我们纯狐氏族代代相传,不能够背叛自己的夫君,否则只会落得不幸的下场。我虽对你有好意,但我们彼此终究只是朋友,是无法当你的正妻的。况且若你杀死了后羿王,真的愿意收一个身为寡妇的我做你的正妃吗?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蓬莱仙药,还是退还于你吧,这份情谊太重,我不能接受。”纯狐沉思过后,对寒浞吐出了真心话。纯狐伸手将蓬莱仙药退还回去,但寒浞不肯接受,硬是让她收下,两人纠缠不分,身形扭缠在一起的模样还被酒醉的后羿王撞个正着。
酒醉的后羿王看到此情此景,似乎认定他们是在偷情:“好你个纯狐,不好好服侍孤,竟还跑来诱惑孤的义子!寒浞你小子也是,竟然敢抢孤的女人,早就觉得你有猫腻了,原来是跑来孤的地盘玩弄孤的女人!看我不把你们这对狗男女大卸八块!”话音未落后羿王便已开始拔剑砍向纯狐,但是被寒浞及时拿剑挡住。寒浞认为后羿王连自己要和纯狐合谋杀害他的事情都已经听到了,事已至此他决定和后羿王硬碰硬,直接就地处决掉他。奈何后羿王虽然不理朝政贪恋美色,但是他也时常外出打猎,即便是酒醉的情况下本事也丝毫不显得生疏。几个回合下来后,寒浞明显招架不住,而后终于露出破绽,被后羿王一剑穿透了身体,血肉横飞。
纯狐身为一个弱女子,只得在一旁看着,看到后羿王刺伤寒浞之后慌了神,想要帮忙却又手足无措。此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先祖的教诲对夫君的忠诚都被她丢到九霄云外,现在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救下自己心爱之人。”于是她急中生智,拿出被寒浞退还的蓬莱仙药,一口吞了下去。吞下仙药之后的纯狐感觉身轻如燕,但却看到了自己的凤冠掉落在地上,本想伸手去捡,却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乱无措的她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发动了她的能力。
「纯化」纯化程度的能力。
“我叫羿,请问你叫什么?”
“嫦娥,快看,这回可是大丰收啊,猎到这么一大只!”
“羿,原谅我,原谅我。。”
“这首曲真好听,下次还弹给我听吧。”
“后夔,快看!这是我们的孩子,肉肉的,圆圆的,真可爱。”
“姑娘,你这凤冠是从何而来?能借我一看吗?”
“看那边,他叫伯封,是我的孩子,很可爱吧~”
“为什么我是纯狐氏的孩子,为什么我要被嫁给这种人渣。。”
“那个叫做寒浞的人看起来比后羿王靠谱多了。”
“伯封,快过来,给姐姐打声招呼~”
“纯狐氏族的族人难道都要经历如此悲惨的命运吗。”
“伯封,最近不要老在外面玩,偶尔回家看看,娘一个人在家很寂寞。”
“这颗月桂树可真是动人啊,你说是吧,姑娘。”
“伯封,......”
“伯封。......”
“伯封?......”
“伯封!......”
“你把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伯封怎么了,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啊!”
“伯封,你永远是妈妈最爱的孩子。”
发动能力之时,纯狐感受到从古至今寄托在她头上那顶凤冠的各种思绪,各种各样的信息和情感充斥一直充斥着她的脑袋,使她头昏眼花,久久不能停息。久而久之,她能听到的声音,能够感受到的感情,就只剩下一位母亲对孩子的怜爱,弑子的后羿的怨恨,以及对于“纯狐”这个姓氏长久以往扭曲缠索留下的每一代人的积恨。此时的纯狐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已经变得模糊,在永暗的空间中漫无目的的漂泊,心中留下的感情只剩下充斥着全身的憎恶,以及一丝母爱留存的怜悯。对于此时此刻的纯狐来说,地上之事,还是心系之人都变得无关紧要了,她只想从这永远的虚无和痛苦中逃脱。
不知怎得,纯狐漂泊来到了月球上。在月球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的她也在时间的迁移之中逐渐掌握了自己的能力,而掌握能力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纯化」自己,使得自己忘却一切,忘却这些痛苦和烦恼,回归到事情最初的模样。但每当她看到自己头顶的凤冠之时,她就莫名的联想到了这个地方,在这个月球之上,应当有着自己应当去仇恨的人,嫦娥。于是她又变回了仇恨的化身,“只为复仇而存在的存在”,但迟迟找不到嫦娥,又久久不得停息。当她觉得厌倦了,便再度对自己使用纯化的能力,忘却一切,但当她再次看到自己的凤冠之时,又再度陷入疯狂,终始往复,久久不得停歇。在这个复仇和悲痛的循环被打破,那是灵梦他们上到月球,纯狐来到幻想乡之后的故事了。
“哦哦,难怪时不时就见那个家伙发飙,而且她的符卡也夸张的很,什么「杀意的百合」「纯粹的狂气」,光听名字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了。”Aya不禁抖了一哆嗦,直言道。铃仙在看到上白泽慧音终于讲完她所“创造”的历史之后,终于松了口气,不过马上又想到自己原本是来这里干嘛的了,又急急忙忙的拿着电池赶回永远亭。至于纯狐早已不见了人影,可能大妖怪都喜欢神出鬼没吧。


“辉,辉夜小姐,你要的电池,我给你找回来了,哈,哈。。”铃仙气喘吁吁的冲进了永远亭,把电池交给了辉夜。
“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慢,天色都暗下来了,你这叫我今天还怎么打通永夜抄嘛!”辉夜没好气的骂了铃仙一通。辉夜最近似乎对这个《东方永夜抄》很感兴趣,想必不通关最高难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铃仙也很委屈,便和辉夜吐槽,说道了刚才前往妖怪之山,遭遇纯狐,然后听上白泽慧音讲述纯狐的故事,到现在才回来的经过。辉夜听到后并没有继续指责铃仙,而是气鼓鼓的把电池插进游戏机,游戏机重新亮起来之后才开始两眼放光。
“辉夜小姐,咱们之前在月球上的时候,有见到过叫做嫦娥的人吗?”铃仙还依稀的记得上白泽慧音给她们讲述的关于纯狐的事情。尽管在故事中有一个叫做“嫦娥”的人登月升仙的传说,但是她并没有印象月球里有这一号人物,但是硬要说的话总感觉和辉夜小姐有点相似。
“谁知道呢,你没有印象我就有印象啦?再说了,就算月亮上有嫦娥好了,那她也没有出现过嘛!出现了不就会和本小姐人设重复了!况且这个幻想乡是被遗忘之物所聚集之地,嫦娥那般出名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幻想乡里。”铃仙听完辉夜的吐槽之后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些啥。
“而且纯狐这家伙,说起来也是够可怜的。连本小姐都还被同族子嗣记着,只是不再相信我的存在了,而她却被她的子孙彻底忘记,埋没在了历史长河中。这么一想也难怪她在幻想乡中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吧。啊!又死了。”辉夜一边打游戏一边说道,结果刚说完没多久就听到了中弹爆红P的声音,铃仙也乖乖退下不打扰辉夜继续打游戏了。
稗田家的阿求看到上白泽慧音经过,便和她打招呼。上白泽慧音本来打算无视这个她“所不能及”的女人,可是又有一肚子牢骚,便和她一坐谈许久,其中就讲到了关于纯狐记载的事情。
“慧音,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么辛辛苦苦记载纯狐的事情可能根本就没有意义吗?毕竟一旦纯狐再对自己发动纯化的能力,你的记载很有可能也会被一并抹除啊。虽说你有创造历史和消灭历史的能力,但那一切不是都基于你的记载之上吗,在面对纯狐的纯化能力面前你的记载压根就没有用啊。”同为历史的观测者和编纂人的稗田阿求看到了其他人没有看到的点,对上白泽慧音由衷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也许你说的可能对吧,如果纯狐再对自己使用纯化能力的话我的记载可能就会变成泡影了。只是在Aya和铃仙问到此事的时候,我总是会回想起来以前在凡间之时那段和纯狐没有关系却又千丝万缕的事情,一想到那些,就只管顾着写下,不吐不快。至于有没有意义,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只是觉得这个事情太过悲凉,应当记录下来罢了。”上白泽慧音一改耍脾气的口气,变得沉重起来。
“哈哈,不愧是与我同为历史的编纂人。来,敬你一杯!”稗田阿求敬了上白泽慧音一杯,两人在夜雀食堂喝的不醉不归。
完。


后记
嗯。。这次似乎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了,只是没想到我会卡在最后第三部分重头戏直接描述纯狐的相关文章卡壳,看来没有玩过《东方绀珠传》原作,仅仅只是从WIKI和视频里看到的角色形象还是不足以支撑我写完这篇文章,尽管考究了很多东西,但是直到现在我对于纯狐的印象也只是一设里描述的“被怨恨纯化的灵”,即便是在查询古籍,除了知道了嫦娥也姓纯狐之外,与寒浞同一时期的“纯狐”(也极有可能是ZUN一设中参考的人物),事实上关于本人的信息确实几乎是“0”的,不管是在境内境外都是如此。
写的过程中被提醒如果要“考究”中国古代神话的话,最好能从当时ZUN能够接触到的流传到日本的相关介绍资料开始入手,这样可能看到的会更贴合ZUN的想法,甚至问ChatGPT《绀珠传》是什么的时候说是东野圭吾写的一本关于嫦娥后羿的书,不过我在网上并没有搜到相关的信息,就默认他是胡扯的了)
不过最需要吐槽的果然还是字数问题,每次想写文章总是会刹不住车,导致写的文字都太多,这样不易于传播,也不利于阅读,我还是需要努力精进,把想说的话精简的技能学到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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