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只眼睛能看到什么~就算向往着什么~用那只眼睛能爱什么~心不再跳动~”古明地恋一边唱，一边采着野蔷薇。
“我说，你有没有在好好帮忙啊，”魔理沙站起身来，将采摘好的蘑菇放到篮子里，“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这样，每次都是。”
“抱歉抱歉，因为这里的蔷薇实在是太漂亮了，地底可从来没有呢，花园里的那些稍微不注意一下就枯萎了，完全比不上这里的呢。”
“那不是肯定的嘛，连阳光和雨露都没有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长得好的蔷薇。”魔理沙说道，看了一眼手上的篮子，“还是没什么珍奇的品种啊，只能拿来做饭了。”
“魔理沙做的蘑菇料理非常好吃呢。可喜欢了。”
“随便做做罢了。行了，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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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明地恋住在魔理沙家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那是在博丽神社的一场普通的宴会上，魔理沙发现恋一个人躲在一边，只是和她随意搭上几句话，结果对方显得兴奋不已，一下子粘着她不放了。没办法，只好把她带回家里了。
早上，魔理沙起来后，恋还是迷糊地趴在床上。
“喂，起来啦！”
“呜……头好晕……”
“明明是妖怪，酒品却一塌糊涂。”魔理沙说道，“你说你出来已经好几天了对吧？赶紧回去了，不然你姐姐会担心的。”
没有回答。
“喂，你听到了吗？”
“不要！不想回去。”恋使劲翻了个身。
“不回去？不回去呆我家里？——对了，话说你前几天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不就那样么。到处转来转去，累了就休息，饿了就去人里拿点……找点东西吃。反，反正也没人看得见我。”
“亏你说得出来。怪不得最近人里老是有店铺遭贼，一直找不到犯人。报纸上都记了好几次了。”魔理沙说着，拿来了桌上的《文文。新闻》，“看吧！”
恋坐起身，接过报纸端详起来。
“那就更不能回去了！现在回去怎么见姐姐。”
“哈啊？那你要怎样？接着去人里小偷小摸？”
“不然怎么办，反正一直都那样了。”
“喂——这可不行！你先住我家里。”
“诶？那怎么行，不是会给魔理沙带来很多麻烦吗？”
“你都已经麻烦了那么多人了，还担心麻烦我一个？就当我给人里做好事吧。”
“真的可以吗？”
“可以啦可以。等会再说，我先去准备午饭了。”说完便走了出去。
古明地恋打量起了房间的摆设。室内一片昏暗，窗前的桌上杂乱地摊着几本书，以及各种颜色的试剂。她感到更加懒散了，无意间取过一旁的另一只枕头，将鼻子凑在上面……
“呜哇——我在做什么！”立刻从床上跳下来。
“恋！弄好了吗？”
“马上好！”
午饭是蘑菇咖喱饭，不过是魔理沙最常做的家常便饭，仅此而已。
“没什么食材了，将就一下吧。”
“看起来不错呢。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恋尝了一口。
“好吃！”
“你看起来简直像几天没吃饭一样。”
“差不多吧。”
“呃……总之你接下来就先待在我家里，别再去人里找麻烦了。白天想出去的话随你，晚饭前记得回来，我可不等你。对了，你也会做料理吧。”
“唔，和姐姐学过一点。”
“那好。有时候我也会出去，可能一天都不回来，你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不能和你一起出去嘛？”
“呃，最好不要。很麻烦的。”
“好吧。”恋低下头接着用餐。
“对了，我会交代你一些事做做，毕竟我可不是在收养你，明白吗？”
“诶？”
“吃完饭去把盘子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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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古明地恋便在魔理沙家中住了下来。不过，魔理沙自忖，为这家伙改变原本的日常完全没有必要，因此一有空便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魔法，并叫恋保持安静，别来打扰她。这一点恋确实做的不错，总是一声不响地躲在一旁翻着魔法书，虽然魔理沙没说不允许，但也随她了。不过，偶尔留意一下恋，刚一回头便发现她赶快把头埋了下去。除此之外，和恋的交流只有简短的问候。
起初几天平静地过去了，恋打算去外面转转，对此魔理沙只是叫她别偷东西。下午的时候，天色黯淡了下来，逐渐下起了雨，一直到傍晚也没有停息的样子，下得越来越大了，可是恋却没有回来。“真是麻烦！”魔理沙决心去找她。最后二人都全身淋湿了回来。魔理沙只好让恋换上自己的一套长裙，虽然穿起来宽松地有些过头了，袖子长长地耷拉下来，她却十分心仪，高兴地甩了甩袖子。“接下来几天老实点呆家里吧。”恋点了点头。第二天，魔理沙去了友人爱丽丝家里。说起古明地恋时，“这不是自找麻烦么。”爱丽丝这样回答她，并没有表示多少兴趣。早上回去时，她发现恋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天下午，二人都在屋内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请问哪位？”魔理沙喊道。
“打扰了，我是古明地觉。”
“稍……稍等一下！”她转向一旁的恋，“喂，你姐姐来了，跟她回去吧？”
“不要。我先躲起来。”
“躲？躲哪去？不是一下就暴露了吗？”
“稍微应付一下就好了。”说着，恋就往房间里奔去。
“应付？喂，你这家伙……啊——真是的！”
无奈，魔理沙只好硬着头皮去开门。眼前的这位觉妖怪，虽然平时便让人不想接近，此时仿佛更加透露着一份阴翳。
“请问……”刚一看到魔理沙，觉空洞的双眼忽然睁大，身为读心妖怪的她立刻明白了一切，“恋恋，恋恋！你在里面吧，我知道的……和姐姐回去吧，快和姐姐回去吧！”她呼喊起来，目光透过魔理沙朝阴暗的室内探去，身体也似乎不由自主地前倾。
“不，不是！她不在这里……”笨拙的解释忽然卡在嘴上，毕竟在她面前没有什么藏得住。想要拦住对方，然而她使劲地挣扎个不停，“恋恋，恋恋”的呼喊声沙哑地回荡着。觉并不是在体能上见长的妖怪，这样的的反抗恐怕是极限了吧。
“姐姐。”这时，恋出现了。
“恋……恋恋！”她忽然朝恋扑过去。恋下意识退了一步。
“啊啊……你没事，太好了。”觉喃喃道，“和姐姐回去吧……阿燐，阿空……大家都很想你呢。”
沉默不语。恋低着头，缓缓吐出一句话。
“让姐姐担心了，十分抱歉。不过，还是请不用来找我了。我还不想回去。”
“诶？为什么……和姐姐回去不好吗？地上的世界，非常危险的……快回去吧，恋恋……”
她仿佛自言自语地呢喃着，朝恋伸出了双手。忽然，恋一把甩开了她。
“不要！……我只要跟着魔理沙就好了！”
觉差点跌倒在地，幸好抓住了房门。她的余光瞥向一旁的魔理沙，这叫她颇为不自在。
“恋，她……为什么……”
“好了！姐姐，你赶快回去吧！”恋一边嚷道，一边用力将姐姐推到了门外，然后用被紧紧靠着门。
“恋恋！恋恋……”，觉的呼喊声传到屋内，却显得愈发苍白。不久后，魔理沙从窗户里望见她离去的身形，如同一道幽影一般，逐渐消失于树林的深处。
“喂——你为什么……”魔理沙感到越发无法理解恋，却只见对方蹲坐在地上，呜呜地抽泣起来。
“恋？没事吧……”
没有回应，昏暗的室内持续静默着，只有恋独自一人的哭泣声。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我很奇怪吗……我很让人讨厌吗……”恋喃喃道。
魔理沙沉默地望着她，缓缓地将她的脑袋拥入怀中。
“好了，没事了。”
她不经意望向了恋封闭的第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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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动了！”
“对了。有件事要让你去办。”
“嗯？”
“红魔馆的图书馆，知道吧？”
“唔……以前和姐姐拜访过红魔馆，不过图书馆一直没进去，主人似乎不太喜欢接见客人。”
“那家伙不用太在意。你去帮我拿几本魔法书回来，我弄个清单给你。”
“诶？拿……”
“我去每次都很麻烦，要是你去的话不是很容易吗，你来的第一天我就这样想。”
“我还没去过那里，会不会找不到……”
“那里又不是全是魔法书，更多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书。都堆在特定的书架，你慢慢找找就是了。”
“可是……”
“不想去的话算了，改天还是我自己……”
“不，不需要！我会去的。”
“那就好。”
于是，用过午饭后恋便一个人向红魔馆出发了。她刚走不久，房门就被敲响了。来的人是爱丽丝。
“过来的路上看到恋了呢。”
“哦，我叫他去红魔馆帮我拿几本魔法书。”
“让她做这种事？”
“有什么关系嘛！”
“改天得给那孩子带点见面礼呢。——对了，那天你说的魔法材料……”
二人像往常一样讨论起魔法，时间静悄悄地过去，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傍晚，这时，恋回来了。
“你好呀，恋。”爱丽丝向她投来微笑。
“唔……”
“忘了吗？是爱丽丝呀。”魔理沙在一旁提示道，一边翻着恋拿来的魔法书。
“啊啊……爱丽丝小姐。”恋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魔理沙的时候，就是这位魔法使在她的身旁，“十分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
——“诶诶——这本拿错了，这本也不对……明天还是我自己去拿一下吧。”
“魔理沙也真是的。把这种事情交给恋，还是太为难她了吧。”
“算了，一起吃晚饭吧。”
吃饭的时候，恋一直静静地用着餐，什么都没有说，而魔理沙和爱丽丝依然聊着平日的话题，比如魔法书，神社的赏花会什么的。这之后，魔理沙将爱丽丝送到了门外，回来便看到恋端着收拾好的碗筷朝厨房走去。
“啊，我来弄吧！”
恋一怔，将碗筷放在水池里，然后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今天麻烦你了，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说着，魔理沙便开始清洗了起来。收拾完后，她关了灯，从厨房里出来。
“啊——吓死我了！”刚一出门，便撞上了恋，“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
“别突然冒出来啊……”
说着，魔理沙倒了两杯酒。两人都坐在桌旁喝了起来。
“对了，最近我又碰到你姐姐了。”
“唔……”
“她还是那样呢，说着什么想你，希望你回去什么的……”
“是吗……”
“嗯。我在想，差不多你也该回去了呢，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而且你姐姐她们肯定担心坏了。”
恋低起头，沉默了起来。
“……也是呢。”
“啊，不是说我希望你走，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是可以接着住在这里，没问题的，总之，你自己决定吧。”
什么声音都没有。
“好了，先去休息吧。之后再看。”魔理沙说道。
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快过了半空，魔理沙发现恋不在边上。她喊了一声，也没有回应。虽然觉得恋已经回去了，但是“应该是又跑出去了”，这样的想法慢慢占据了脑海。于是，她收拾好装备，独自去红魔馆拿书了。
回到家的时候，雾霭弥漫的森林已经染上了一层幽红。
“啊——终于呀，每次拿个书都这么麻烦。”
她开门进去，屋内一片昏暗。以往的时候，恋会一下子从背后钻出来，可是今天没有。
“恋！”呼喊声在房内仿佛回荡起来，成为了唯一的回应。
魔理沙十多天来第一次一个人用过了晚饭。望着另一边空着的座位，她才意识到，恋大概已经真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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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走之后，魔理沙照样研究魔法，拜访友人，去神社参加宴会。以往的日常再一次回到生活中，却仿佛变得不再熟悉。明明，即使是恋在的日子，也同样如此。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想要改变什么吧。但是，依然能够感受到那细微的变化，使眼下的日常如同烟云般不可捉摸。
同样不变的是，偶尔仍然能够瞥见，古明地觉的身影徘徊于屋子的不远处。她似乎每次都是这样，只是远远地观望着，当魔理沙发现时，便惶惶地躲开。直到某一天……
“喂！别走！”魔理沙朝觉喊道。
见对方转身离开的样子，她立刻追了上去。
“恋怎么样了？请告诉我！”
觉忽然停下脚步，缓缓地回过头来。
“我想知道恋现在怎么样了，她早就走……”
就算不用开口，她也明白了吧。
“请救救那个孩子——”她忽然激动地扑过来，使劲地抓住魔理沙的双臂。
“什么……”
“恋，恋她……恋她……”
古明地恋没有回到家里，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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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只眼睛能看到什么？就算向往着什么……用那只眼睛能爱什么？心不再跳动……”
现在回去吗，还是，就这样继续徘徊下去。其实，怎样都无所谓吧。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地底的入口。
曾经一度相信，就算抛弃了“光”，就算被“光”抛弃了，也能够在那里，和姐姐，和地灵殿的大家，一起安然地生活着……
穿过幽暗的风穴，从载着嫉妒的桥上走过，旧地狱的微茫灯火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和无数来往的妖怪们擦肩而过，再往前走，便是地灵殿了。阿燐正推着手推车朝里面走去。再往前走一点，将自己躲在门后面，稍微看看家里的样子吧。看见了姐姐的背影，似乎在和阿燐说着什么的样子，阿空也在一旁……
“外面有人吗？”
那是姐姐的声音。现在进去的话，就可以回家了吧，却迅速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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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再一次回到了人里。在没有我的日子，这里一定平静了许多，所以，还是不要再给别人添麻烦了。
又到了晚上，星空很漂亮呢，虽然很饿，不过就这样慢慢入睡吧……
——“喂！那边的！”
被人注意到了吗，看来无意识的能力也支撑不住了，不过感觉真好呢，好奇怪。
“就是她！”
“人里丢了不少东西，都是你干的吧！”
应该逃走吗，真的有必要吗，这样想的时候，已经被一群男人围起来了。
“这不是挺可爱的女孩嘛。”
“做了坏事就得好好地惩罚呢。”
嘈杂的辱骂声朝自己袭来的同时，浑身已经被控制住，完全没有挣扎的力气，脑袋被按到了裆前，粗俗的污物从男人的下面掏出，对着自己的面颊。
“喂，知道该怎么做吧。”
顺从地将其含入口中，一点一点地舔舐起来。
“慢吞吞的，蠢死了！”
男人叫道，一把抓住自己的脑袋，使劲地来回摇动起来，不久后，污浊的液体从口中溢出。
还未缓过神来，便被推倒在地，下体被那坚硬的污物粗暴地进入……
怎样都无所谓了，就算被侮辱，就算被蹂躏……不论如何，不也比无人注目，像路边的小石头一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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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哪里都不想去，哪里我都不值得存在。人里也好，家也好，魔理沙也好……如今变得越来越遥远，如此恶心的我不配再奢望那些了，不如委身于此时此刻，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吧……
又是一个漫长的晚上，在人里的酒馆被灌了点酒，然后又被一群男人推搡着出来。
“放开她。”
是谁……
“这可跟你没关系，小鬼！”
“我说了，放开她！”
魔理沙？
“哈啊——麻烦的家伙真不少。”
“这不是又送上门一个吗！”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周围的男人一下子扑了上去，幸好魔理沙及时地躲开了，随后放出了耀眼的闪光，非常漂亮，真的很厉害呢。似乎没人注意到我了，就这样走开吧，不要再和任何人扯上关系，不要再打扰任何人的生活……
不知不觉，已经穿过了一片静谧的树林，前面是一条平静的河流，夜晚温柔的风吹在身上，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恋！”
那是……魔理沙的声音？
“恋，和我回去吧。”
“……”
“不用再去外面了，和我一起，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好吗？”
“还是，算了吧……”
“诶？为什么？”
“我根本不值得被在意，是呢，就算是自己也不需要在意自己了。”
“什么……”
“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给别人造成了那么多麻烦，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最后，连重要的人都伤害了，却一点也不在乎。这样的我……这样的我根本不值得被别人在意！明明和一开始一样，像路边的小石头一样不就好了！”恋忽然转过身，朝远处奔去。
“喂！回来！”魔理沙喊道，冲上前抓住了恋。
“放开我——”
“好了！恋，听我说！”恋终于平静了下来。“既然已经了伤害重要的人，难道还要再继续下去吗？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伤害重要的人吗？就算你自己也不在意你自己了，可我会在意啊！因为，因为我一直都喜欢着你，明白吗！”
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过了很久，只有夜风拂过茵草的窸窣。恋忽然将头埋在魔理沙的怀里，呜呜地抽咽起来。
“好了，没事了……”
恋忽然把双臂绕过魔理沙的脖颈，将自己的双唇与对方紧贴。还未反应过来，恋便张开嘴巴，探寻着更深入的接触。只感到她的肌肤微微发热，尽管紧紧地抱着自己，却止不住地发抖。这时，她抓过魔理沙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胸部。魔理沙感到对方的呼吸更加急促，身体也颤抖得更加厉害，不停地念着自己的名字，然而双眼分明滴下了泪珠，在月光下晶莹剔透。
就好像看到了垂死挣扎的鸟儿，怜悯变成了一种多余。既然已经无法拯救，那么赐予其痛快的毁灭就好了。于是，魔理沙一下子将恋扑倒在地，粗暴地解开了她的上衣。
发表于 2023-6-13 01: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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