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表妹写的小玩意:
廊上的白瓷砖被殷红的天空染的模糊
「文学部...应该在这附近吧」
静静聆听自己不断重复着的脚步声,我拿着卷发男子递给我的纸条东张西望地对着门牌。
方才那场爆炸引发的慌乱已经平息,基本所有的学生都被遣返回了宿舍。
至于为何不是全部,总还是有一些怪人在这所校园内游荡呢,比如说我。
「刚刚明明那么热闹呢」
我的思绪回到了一小时前的体育仓库中,哪怕身在距离教学楼几百米体育仓库中,我依旧能听到学生们恐慌的尖叫和教师撕心裂肺的疏散指挥。
无视震天的脚步,我倚靠着摇摇欲坠的房梁,视野上方的天窗将蓝的令人烦躁的天空透入了这个饕餮的空间,将黑暗中的浮尘伴着微风轻轻消散在了灼灼的烈阳之中。
安•弗里德伯格在《窗的实质》中说,窗户即是一个开口,是提供光线和通风的孔洞。它可开启,可闭合;它将空间分成了这边和那边、里边和外边、前面和后面。
于是我伸出手臂,企图去触摸处在分隔这边与那边门槛中不断流动的光影。
折返回来的风遇见痴呆的我,便轻笑一声,转身卷起了我身旁的书堆,翻涌的白浪夹杂着黄礁,我急忙抱起这叠袖珍书跳下了屋檐。
落在布垫上的我再次望向天空,那颗白色的光球在虚无的空中向结对飞过的鸟儿施与恩泽,再次巡回的它们便以傲人的姿态展示着夹杂在羽翼间那晶光透亮的日色,那是其爱自身的证明。
我凝视着指尖,我活着,便使一切充满着逻辑和确定性,我要做的事只有等待死亡降临而已。
不断死亡和复活,脑中每晚都坐着漆黑的梦,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我不禁屏气嘘声,嘲笑自己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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