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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勿良仍良否？
魔理沙仍在收集着画作。 坏消息是，她依然不知道画家的具体信息，好消息是，她收集了不少的画作。 “戎璎花的半身像......键山雏的水墨画......上海人偶......不是，人偶都画啊？” 看着手里这些画作，魔理沙也是感慨，虽然得的多，但是也感觉没啥用途。想了想，她还是飞回了博丽神社，此时阿吽正在日常扫地。 “诶，是魔理沙，哇你拿回来好多画啊。” “是很多，但总感觉也只是为了收集而收集，作者的信息一点都没进展啊......” “那还真是可惜啊......” “对了阿吽，灵梦让你守家，你有没有和人战斗过？” “没有呢，虽然灵梦特意准备了，但神社一直冷清得很呢。” “哦，嗯，呵呵呵......” 魔理沙尴尬地笑了笑。就在两人还在聊着的时候，灵梦从半空中降落到了神社，魔理沙刚一回头，就看见了灵梦那如释重负的表情。阿吽和魔理沙凑了过来，灵梦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在白玉楼得到的情报，让两人都大吃一惊。 “马良？马勿良？所以异变的起因就是因为他的心结所以才到处画画吗？” “至少真凶和目标都清楚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样问题，就能解决异变了。” 灵梦叉着腰，一副很自信的模样。 “什么问题？” “我们找不到他在哪。” “这不还是没办法吗？！” 魔理沙瘫坐到了神社过道上，她并不明白关键问题解决不了的灵梦自信从何而来，久而久之，灵梦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不简单。 “至少我们知道黄金海岸在三途川的一段，或许沿着三途川一路寻找就能找到了呢。” “三途川有多长你知道吗......况且不是连幽幽子都找不见嘛，你觉得你能找见吗？” “嘛......至少范围很小了不是吗。” 正在两人争执的时候，一声长啸的鹰叫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只见半空中一只鹰抓着一个人从半空中俯冲下来，平稳落地，那一头熟悉的粉发和遮掩着什么的包子头装饰，还有那缠满绷带的右手，已经告诉了众人她的身份。 “茨木华扇？” “唉，本来我以为用不着淌这趟浑水的。”
“我听说了这次的诡画异变和你们调查的消息，看起来那位画家很能隐藏自己啊。” 说着，华扇拿出了一个相机，那相机看起来十分地熟悉。 “这相机，不就是文文的相机吗？！” “某个来我这偷懒的死神顺便带这个东西过来了，说是不知道谁突然把这东西扔到了她船上，也见不到人。射命丸文不像是那种会随便丢弃自己心爱相机的人，要么是这家伙真不小心弄丢了，要么......就是她要传递出什么信息。” “也就是说，她在冥界遇难了吗？” “......这方面不敢妄下言论，过来看看。” 华扇招了招手，三人便都凑了过来，她调了调相机，随后转到了其中一张照片，那是满地的金黄色草坪，和巨幅幻想乡风景画。 “这就是那黄金海岸吗？” “等会，这么大的画，是画的整个幻想乡？幻想乡能有什么能使用的能力？” “......不知道，但唯一能知道的是，如果他这幅画完成了，那么受影响的，很可能是整个幻想乡。” “什么？！他居然要......” “......无论他目的如何，我们必须要在他画完之前，破坏他的画，不然画作一旦完成，那么幻想乡内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正如你们一直见过的那些事情。” “这家伙，是在和整个幻想乡为敌啊！”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我也要趟浑水。” 华扇继续翻到了下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拍得十分慌张，歪歪斜斜又模糊，但依然能看出一些东西。最吸引人的，莫过于这张巨大的画布......内的金黄色草原。 “这，意思是，这所谓的‘黄金海岸’，实际上是他的一幅画？！是画中世界？？！！”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没有人能再次找到黄金海岸。” “......我......” 不知为何，灵梦的神情开始紧张了起来，或许是过去一直低估了他的实力，如今灵梦要面对的，完全不是一般的存在......也许，是和紫与摩罗多那样比肩的存在。 “等会，这相片的角落是不是有什么？” “我看看，是在画外出现的另一张画，似乎是画的......门？” “门？是什么样的门？” “嗯......画的非常简单，只有门框和把手，颜色也是单纯的黑白颜色。” “等等，灵梦！” 魔理沙和灵梦都同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抛下了华扇像天空飞去。 “喂等等！” 华扇也急忙拉住了老鹰一同飞去，只留下知道最少的阿吽在原地不知所措，算了，反正她还要继续守神社呢。
“‘黄金海岸’是一幅画，正是因为这幅画可以收起，才让误以为黄金海岸真是三途川的一段的其他人找不到。既然如此，他肯定准备了很多‘门’作为黄金海岸连接外界的途径。” “好巧不巧的是，其中一扇门，在我们这边！” 灵梦和魔理沙兴奋地向着香霖堂飞去，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华扇说道。 “华扇！如果连文文这样的实力也能败在他的手下，那他的实力真的不容小视，我们所有人一起去的话就怕被一锅端，您能不能暂时和我们分开，去找愿意帮忙的其他人一同前往香霖堂？这样，哪怕我们......” “......我知道了。” 华扇面目凝重地看着她，灵梦也回了一个坚毅的眼神，鹰顺势调转方向飞去。两人抓紧时间，来到了魔法森林边缘的香霖堂，那个她们无比熟悉的地方。焦急地推开门，她们没有多说，大喊着。 “霖之助/香霖！那幅画！快拿出来！” 霖坐在椅子上好好的，没曾想被两人突然这么大喊吓了一跳。还没等霖反应过来，魔理沙就直接把椅子底下的画拖了出来，将麻绳和包裹着的布一层层解开，霖一头雾水地看着焦急的两人，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便没有阻止。画布展开，如同之前那般再次挂在了墙上，那道黑白的门再次映入眼帘，如今却给人一种瘆人的恶感。灵梦走上前，将手摸上了把手，仔细感受着魔力的控制，最后......“啪嗒”一声，解锁，推开了门。 她们赌成功了。门后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幻想乡现世，而是一片黯淡的天空，和一地的灰色低矮植物，令人作恶的死寂扑面而来，毫无疑问，这是实打实的冥界。这是一扇放在黄金海岸外面的门，也许只是多重保险之一，却不知道为何另一侧被霖给捡到了，至少，这扇门是能用的。 “灵梦，看。” 魔理沙指向了不远处，那片草地上躺着一幅巨大的画布，那耀眼的金黄色昭示着自己的存在，两人走了过去，互相对了个眼神，随后，纵身跃入“黄金海岸”。刹那，周围死寂的草地，忽然唤起了生机，宛如麦田般的金黄色植物，正环绕在自己脚边，放眼望去，那片传说中一望无际的遍地金黄，此刻尽收眼底。 “这就是......黄金海岸，吗？说起来为什么是‘海岸’？” 不知道是作者的趣味，还是画里依然有着什么，灵梦四处张望着，直到......在后方远处的草坪后，是同样一望无际的......漆黑。那是水吗？她看到了和草地交汇的地方，那是深不见底的水体，这水，远比神社的净水要更为清澈，远比雾之湖要广阔无际。“海岸”.......所以，那就是，“海”？
她急忙摇了摇头，差点忘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和魔理沙一同向着黄金海岸的深处走去。一路上，她们看到了多多少少的“门”画，也许正是通过这些门，他才能从这里去往幻想乡各地，再走近，她甚至看到了一扇和自己仓库墙壁颜色很像的门，而在那之后，无数画架和画布展现在自己眼前，以及那无比瞩目的......巨幅幻想乡画，和仍在下面绘画的，马勿良。 “看招！” 魔理沙没有犹豫，举起了八卦炉，用尽全力射出一道细小的激光，直直戳入了画中，她迅速抓着手，猛然向上一抬，整个画布被这高能的激光，划成了两半。 “......” 马勿良停下了手中的笔，如今，画已经不复存在了。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灵梦不禁开始疑惑，却突然有股无比恶劣的预感。勿良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过了身，看着两人。满头的白发，和与之格格不入的年轻面庞，一身淡灰色仿佛中国古代的民间衣物，那张苍白而又有些瘆人的面容，直直地看着她们。灵梦按住了魔理沙举起八卦炉的手，走上前去。 “博丽灵梦，雾雨魔理沙，我很早就听说过两位的名号了。” “......您好，马勿良。” 魔理沙在后面看着两人对峙着，虽然很紧张，但感觉不像是剑拔弩张的事态，只好躲在后面静静观望。 “这幅画，我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来描绘一点一滴，它比你们的年龄都要大。如今，只是轻轻地动了下手，便就此付之一炬。” “就像是那些你曾经流出的画作一样，这幅画要是生效了，后果肯定不堪设想，哪怕它几千年了，我们要做的事情都一样。” “唉......” 他叹了口气，来回踱步。 “马勿良，或许我应该继续称呼您为......马良？” “马良，早已死在了被押送刑场的那一天，如今的我，不过是一个畏惧的躯壳罢了。” “您曾经是一个乐意帮助他人的好人，如今您也在将画作给予别人，难道对您来说，这也算助人为乐吗？” “......”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害怕。” “害怕？” “你，死过吗？博丽灵梦，你，被凌迟过吗？” “......呃？” “至今，我还能会想起曾经的无力感，因为我亲手抛弃了我最后的力量，然后落得个千刀万剐的下场。如今的我依然存在，但那场痛苦，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不再相信善良，也害怕再次死亡，更害怕没有力量，所以......我要用尽一切手段来开发我的能力。” “你散播那些画作，就是为了测试你能力能做到什么程度？” “画山，就有冰风；画水，就有源泉；画人，就能使役他们的力量......画得越像现实，就越接近真实，我就越令人不可企及。创世，毁灭，易如反掌。” 灵梦紧紧地盯着他，手里摸起了身上的御币，突然，周围开始响起了异样的响声，她急忙掏出御币，警惕着四周。 “灵梦！周围的画！” 魔理沙发现了什么，周围堆满了非常多的人物画作，尽是全彩全是像。忽然，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眼前的马勿良突然令她们压力巨大无比，仿佛要剥夺她们的抵抗的意志。 “难道是......吉吊八千慧的能力？文就是这样被击溃的？” “不......她的能力可能做不到这么离谱的程度，除非......只是‘一个’她做不到，难道说，周围这堆画，画了一大堆‘吉吊八千惠’？！” 魔理沙的双腿不知为何感觉直不起来，只得硬撑着自己，周围的画也逐渐能看清，那长角的金毛家伙一个又一个出现在了画布上，全彩，全身，满是细节。黄金海岸，不仅是他的居所，更是一个实打实的陷阱。 “灵梦......” 然而，魔理沙却看见，眼前的灵梦并没有如自己一般几近倒下，她依然伫立着，仿佛周围的压力对她来说都不足为奇，她举起御币，指向了眼前的马勿良。 “无论如何，现在你已经表明了你的态度，那我也不再无动于衷了。” “我见过很多次你的做法，博丽灵梦，我也不会束手就擒的。”
突然，一阵急促的狂风就此刮过，借着这股风，勿良跃入了空中，随后拿出了一张符卡。 “终符【万众一心】。” “上来就终符？！” 符卡发出，忽然间，无数的弹幕瞬间涌上了空中，大玉、小玉、激光、飞刀，乃至蝶弹、星弹......千奇百怪的弹幕此刻同时涌上了天空，聚集在他的身旁。只见他手一挥，无尽绚丽的无数弹幕飞落向着灵梦涌去，灵梦急忙飞到空中，密集的弹幕她见过不少，如此繁杂的弹幕群她反倒第一次应对，大的小的形状不同的颜色各种各样，一刀划过，不知是在什么位置，一颗星星砸下，砸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一道符札直直飞来盖住了自己的脸，她急忙扯开，眼前却出现了更多的符札和其他弹幕，几乎要烧穿她快速分辨的大脑。 “呃啊！” 灵梦拼尽全力的躲避着，她的眼前充满了繁杂胡乱的弹幕，杂乱五章，却又有着一定规律，按照他的指示射出。但对于他的对手来说，这种弹幕实在是太过烧脑，在这种猜不到弹幕之后是什么弹幕的弹幕，她的双眼几乎要闪瞎了。 “啊啊啊啊——” 魔理沙在地上拼命用激光毁画，一幅又一幅，她不知道这里存了多少画，但是只要自己继续下去，也许就能减轻灵梦的负担。随着一幅幅角头金毛被自己烧毁，自己的双脚也越来越轻松，这股心理上的重压也逐渐消散。她举起八卦炉，拿起了符卡，瞄准了天空。 “恋符【Master spark】————” 那道剧烈无比的激光划过黑暗无比的冥界天空，扩散再扩散，将马勿良与灵梦之间分隔开，烧穿了绝大部分的弹幕，借此，灵梦终于得以喘息片刻。然而极限火花散去后，眼前依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弹幕，再次向着灵梦袭来，她握紧了御币，再次冲向了弹幕群...... “蛙符【操纵蛤蟆】！” 交战激烈之时，忽然传来一声响彻天空的符卡宣告声，灵梦听着知道了符卡的主人，没想到的是，听到宣告的马勿良反而开始慌张起来，头也不回地后撤。顷刻间，如极限火花般耀眼的光芒，从地上爆发出来，几近笼罩整个黄金海岸，巨大的冲击力横扫地上的画作，和空中无数种类的弹幕。那是东风谷早苗的符卡，虽然名字听起来很奇怪，但威力却远远超乎这个不经传的名号。紧接着，几个弹幕画出的星星飞入空中，向着马勿良射去，灵梦没有懈怠，举起了御币，飞向了逃跑的马勿良。 “这是最后的一击了！灵符【梦想封印】！” 最后的最后，灵梦放出环绕着身旁的巨大光球，陆续砸向了马勿良，失去大部分画作力量的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光球，砸向了自己。 “彭————” 一声巨大而沉闷的撞击声传来，宛如宣告了他的结局，马勿良，最后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灵梦落到了地上，魔理沙即刻赶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华扇以及被叫来的早苗。 “本以为只是帮忙追查，没想到捅了老窝了，原本还想着在众人面前大显身手一番呢，唉。” “你确实大显身手了呢，刚才的情景，还真是只有早苗的符卡才能破局，这次可多亏了你。” “灵梦，早苗，魔理沙，别聊了，事情还没结束。” 华扇指了指那边的马勿良，满身苍疮的他，扶着背后的画，直起了身子。灵梦走了过去，其他人刚想跟上，却被华扇拦住了，指了指他背后的画。看着灵梦逐渐靠近，马勿良惊慌地向后爬着，他曾经见过博丽灵梦是怎么退治妖怪的，他知道自己将要遭遇什么，恐惧充斥着自己的心间，他的双眼越睁越大，看着越来越近的灵梦，伸出了手...... “......” 马勿良闭上了双眼，或许，他已经明白自己的结局，又一次，摆脱不了的结局。
...... 沉默，许久的沉默，似乎完全不同于他的想象，马勿良睁开了双眼，却看到博丽灵梦并没有举起御币，而是向他伸出了手。 “......啊？” “事到如今，我也逐渐明白了一切。为什么你要不断作画实验，为什么你要偷偷地在幻想乡观察学习绘画，为什么在黄金海岸你堆积了数量巨大的画作。因为恐惧和不信任，单方面接触幻想乡的所见所闻，可能让你对大部分人产生了很大的误解，而见到他们的实力后，又害怕自己的实力不足而重蹈覆辙，所以你想着不择手段地来开发自己能力的上限，只是单纯地害怕死亡。” “......” “说实话，如果造成这次异变的，是一个纯粹为了私欲的恶人造成的，那我可能不会手下留情，不过，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 灵梦抬起了头，看向了他身后的这巨幅画，那是描绘着他们曾经一次宴会的画作。没有魔力，是纯粹的画作，大家开开心心地在宴会里喝酒、游乐，每一个人都挂着开心的笑容，每一个人都画得如此精致。而在此之中，还出现了一个身影，那就是马勿良，和大家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华扇走上前，和灵梦一齐观看着画作。 “你曾经也在幻想乡见过这样其乐融融的景象，你依然喜欢这样的景象，更希望能加入其中，和大家一起开心地相处。只是，因为害怕和不信任，你只得将这份梦想描绘在画里，隐藏在你的黄金海岸。” “你曾经的经历和恐惧成了你如今的心结，所以才有了一系列的事情。” 魔理沙在后面看着，也松了口气，双手放在脑后。 “嘛，所以异变的原因，就只是一场误会吗？因为害怕所以不敢和其他人接触，还听说他生前是被凌迟处死的。” “凌，凌迟？！” “啊，早苗，你知道凌迟是什么吗？” 早苗的嘴角抽了一下，歪过了头，似乎想起了曾经了解过的一些历史知识。灵梦再次向马勿良伸出了手，而马勿良也看向了灵梦。 “马勿良，不，马良，如今的幻想乡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充满恶意，你也不必继续自我封闭在黄金海岸里，况且你如今的实力在幻想乡也可以说足够有一席之地。你愿意，加入到幻想乡吗？” 灵梦微笑着看向了他，华扇则在一旁叉着腰，魔理沙和早苗此时也凑了过来。他低下头，轻轻地笑了笑，随后伸出了手，拉着灵梦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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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4 13:5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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